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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锦落梨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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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摇了摇头:“我师父常说,江湖中有许多无奈,世上之人不可单以‘正邪’而论,世上之事也不能总依‘好坏对错’而定。若因私欲而去偷盗,有损他人利益,那便是不对;可你盗取药膏乃是为了治病救人,便又有不同!”

又是‘师父说’,看来这少年对他师父崇敬的紧。

“我们相识不过一日,听你提及好几次师父,却不曾提过爹妈,你爹妈呢?”

“我,我是孤儿。”

花似锦不由“呀”了一声,嗫嚅道:“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提你的伤心事的。”

少年却浑不在意,反而笑道:“我并不伤心。师父便好似我父母,我还有六个师兄弟,便彷如我的亲兄弟般。”

花似锦看着他真挚的笑靥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们七个的感情一定很好!”

说道师门,少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本不善言辞的他竟滔滔不绝的和花似锦说起山中一同学艺的美好岁月来,这些事,他从不曾与外人道过,可是,此时,却莫名都想说给花似锦听。

“二哥最为严厉,我和七弟最是怕他!”

花似锦噗嗤一笑:“他一定也是你师兄弟中情义最深的一个!”

“你怎么知道?”少年有些讶异,这个女子不曾见过他们师兄弟,却能一言道出二哥性子,心中欢喜,又生了几分亲近。

花似锦扬了扬眉,得意道:“我当然知道!最不假辞色之人,心中必定最重感情。”

正说得起兴,忽闻一声“咕噜咕噜”之音,花似锦忙捂住肚子,尴尬万分:“我,我有些饿了!”

“我这还有些干粮,你先将就着吃了吧!”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子,打开,里面是一块烙饼,只是,或许是因为之前从山上滚落时压到的原因,均已碎了。

少年显然未曾料到这般,面色一红,忙将烙饼收了回来,嗫嚅道:“我,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

见少年起身,花似锦连忙拉住:“别去!外面不安全的。若是碰上豺狼怎么办?”又抢过少年手中的烙饼,拿了一块碎饼块放入口中,笑道:“我瞧着这饼就很好,我爱吃!”

少年见她竟不嫌弃,反吃得十分欢喜,面色羞得似是熟透的苹果,但心中却燃起一丝甜意。愣愣地又坐回原位,花似锦已将碎饼递至嘴边:“你也吃!”

少年一抬头,对上花似锦含着笑意,闪亮胜似晨星的眸子,又慌忙低下,再不敢抬起,只是,花似锦语音中的喜悦和期待叫他不忍拒绝,心中还未来得及思量,嘴巴却已鬼使神差的张开,含住碎饼。

嘴唇轻触到花似锦的指尖,有些冰凉,少年仿似被电击了一般,这电流从唇齿间涌遍全身,碎饼含在嘴里,一时竟望了咀嚼,心中如有一千只小鹿横冲直撞,呼吸也跟着慢了半拍。

忽听得花似锦一声惊呼,少年吓了一跳,未及反应,左手衣袖已被人撩起,低头一瞧,便见花似锦端着他的手眉宇紧皱,少年一慌,忙要将手抽出。花似锦突感阻力,不悦道:“别动!你手上还有伤呢,我都差点忘了!”

少年这才注意到手臂上纵横交错的几处剑上,当时方才打斗时留下的。见花似锦满脸担忧,忙道:“不碍事,不过轻伤,过两天便好了!”

花似锦横了他一眼:“我是大夫,你就得听我的。便是再小的伤口,也当仔细处理,不可大意。”

少年初出江湖,从未与哪个女子这般亲近,但觉不妥,想要拒绝,面对花似锦薄怒神色,再不敢乱动。

花似锦拿手帕沾了消毒酊剂,细细清理了,又洒上金疮药。动作轻缓,温柔,细致。

二人隔得极近,花似锦乌黑顺亮如绸缎的发丝顺着肩腰滑落至少年的膝盖,少年一低头,便瞧见花似锦圆润的耳垂,晶莹的如同深海透亮的珍珠,一呼一吸之间带着如同兰花般的诱人香气,轻吹在少年的脖颈。

少年但觉脖颈一会儿酥一会儿痒,全身血液似是逆行倒流一般往上涌,面色瞬时红得似要滴出水来,心跳加速,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少年努力想要控制,可心却跳得越发厉害,如同万马奔腾,又好似江海浩荡,汹涌澎湃,像是有什么叫嚣着想要喷薄而出。

“好了!你注意别碰水,过得几日便无事了。”

花似锦猛然抬头,少年未来得及收神,彼此额头和下巴正好相撞,少年一惊,回过神,尴尬,羞愧,面上红色越发深了,慌忙想要躲闪,不愿花似锦瞧见这般失态模样。

花似锦如何不知他此番懵懂心思,噗嗤一笑,不但不生气,反有些喜悦,这个少年竟是比女子还要羞涩几分,脑中忽的想起原著中杨不悔对张无忌的调,戏,不由得也起了几分逗弄之心,“啪嗒”一下在少年羞红的右脸亲了一口,道:“方才拿雪球打你,是惩罚你逼我道歉,将我至于险境;如今这个……”花似锦轻点了点嘴唇,续道:“是感谢你今日救我之情。现在,咱们两清了,我也累了,睡去了!”

说完,便径自寻了一旁岩石侧身躺上,闭目入睡,只是眼角眉梢依稀可见一派狡黠笑意。徒留了少年呆愣当场,半晌才回过神,但觉脸上似是比那火焰还要滚烫,全身都发起热来,心中慌乱一片,望着花似锦背影,娇小的身姿在火光的照耀下玲珑曼妙,少年仓皇转过头,猛然起身,道:“我……我……我去外面守着,免得野兽闯入!”

话未说完,便急急往外走。花似锦惊坐而起,嚷道:“你出去做什么?外面冷的很,若有野兽,你岂非有危险!你别去了,快回来!”

只是不论花似锦如何叫唤,少年只做未听,丢下一句“男女有别”,便闪身出了洞,动作敏捷,迅疾,似是想要逃离一场梦魇,这梦魇荒诞不羁,又邪恶异常,但少年不明白,为何这般的梦魇,自己竟还有那么一丝渴望。

洞外的寒冷空气一激,少年打了个激灵,忙压下心头想法,盘坐地上,运起本门心法来。

花似锦翻了翻白眼,果然,又是这该死的“封建礼教”!

心中虽然厌恶,但来了此十几年,却也渐渐习惯,便没再坚持,又重新躺了回去。

次日天光大亮,少年平了心境,便又背着花似锦寻山道下山。

少年行的很慢,花似锦没有如昨夜般催促,他便也不急,心想:这雪地不好走,走的慢些也防着一个不慎摔倒,又伤了背上的姑娘。

只是以少年的武学内力,怎会被这雪地山道难倒,这般的借口实在不怎好,便是说服自己都有些困难,心底一个声音叫唤着:只望这山道再长一些,再长一些,叫这时间过得久一些,久一些。

这般一个慢慢地行,一个安静地趴在背上,从天明到黄昏,这才下得山,至了大道。

花似锦从少年背上溜下,指着大道问:“你要往何处去?”

少年不知她何意,未及细想,脱口而出道:“我桩龙门客栈’,应当向西。”

花似锦眼底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望,笑道:“那可不巧,我桩凤天客栈’,却是要往东!咱们便就此别过吧!”

少年恍然明白过来,心中有些失落,二人虽是萍水相逢,但经了这一天一夜,倒也生了几分患难情义,自然不舍,望了望花似锦的脚踝,皱眉道:“姑娘,你的脚?”

花似锦灿然一笑,原地转了几个圈,当着少年的面活动了一番伤脚,道:“只是小伤,擦过药,已经好许多了,慢慢行走已是无碍。你放心吧!昨日之事,当真要多谢你,我记在心里了。”

少年见花似锦脚伤无碍,便也没了借口,二人相视了一眼,彼此轻笑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行得几步,花似锦又回头唤道:“喂!”

少年惊喜回头。

“我姓花!你呢?”

“我姓殷!”

花似锦抱拳郑重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殷少侠,咱们后会有期!”

少年瞧着花似锦如花笑靥,一阵恍惚,待得花似锦走得远了,这才猛然回神,嘴中喃喃道:“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转而又坦然舒怀,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后会总有期……

为兄故,千里求医始相逢(一)

为兄故,千里求医始相逢(一)

至元二年六月盛夏,杭州。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六月的西湖虽然已没了“乱花”“浅草”的盎然春意,却多了几分“接天莲叶”的不同风景。

花似锦半倚着围栏,望着在夏日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的西湖碧水,一阵晃神,显然并没有心思去欣赏眼下这等“别样红”的美景。

“后会有期!”

那一天一夜,她和少年本素不相识,却将电视剧中“英雄救美”“共渡患难”的情节一一上演,这些剧情虽然狗血老套,可是,做为当事人,若说没有半分悸动却是不可能的。

少年的真诚,干净,单纯,以及羞涩都给了花似锦许多好感,并生出了那么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但,当真只是那么一丝。

也正是因为情愫并不强烈,花似锦便也没有在意,二人分离之时,也只是通了姓,并不曾通名,彼此家住何方,师从何处均不知晓。

二人就像是两根平行线,因为一场事故碰撞在一起,擦出了那么一点零星的火花,转而又归于平静,彼此沿着自己的轨道继续前行。

花似锦相信缘分,相识是缘,那么若是有缘,自然还会再见,若是无缘,也无需介怀。

因而,回到中原,花似锦便又忙碌起至微馆与醍杏堂的事务来,且心中惦记着那些武林圣地,都要去寻访,自然没了那份闲暇,那个腼腆羞涩的少年就仿似花似锦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达达骑马踏过,便是偶尔闲下来想起那匆忙的身影,也只是一闪而过,转瞬即逝;那份悸动便如一颗种子,埋在土里,却无人浇水灌溉,不能发芽。

花似锦也曾想过二人是否还会再见,却未想过,再见到少年,会是这般光景,她受伤中毒躲在树上,他依旧如同过客,从树下匆匆而过……

“客官,来嘞!你的西湖醋鱼,干炸响铃,酥皮芋蓉盅,还有东坡肉,全齐了!”

小二的声音将花似锦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望着一桌的美食佳肴,花似锦方才还有几分郁闷的情绪瞬时不见,咽了咽口水,提著开吃了起来。

花家祖籍襄阳,但花似锦前世却是杭州人,最爱孤山楼外楼的菜色。这一世,因着对故土的怀念,花似锦也来过几次杭州,这时乃是元末,还没有所谓的百年老字号“楼外楼”,但西湖景色怡人,旁边从不缺美食铺子。

这家醉风楼便可算是其中的佼佼者,杭州特色食品手到拿来,比之后世的“楼外楼”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便是酒家名字也与楼外楼有异曲同工之妙,楼外楼取的是诗句的前两句,醉风楼取的是后两句。

且醉风楼正对西湖十景之一——苏堤春晓,又有诗云:颊上带微酡,解颐开笑口。何物醉荷花,暖风原似酒。更是映照了这酒家名。

花似锦心中大呼,这酒家老板才学不凡,端的是妙人,如此一来,不仅有了美食,美景,还叫人想着那优美的古诗,这等意境,却是让人不醉都不行。

花似锦胃口大开,心情也愉悦了起来,待得酒足饭饱,满意地打了个嗝,方要起身离去,便见楼道口转出一个年约十八的男子。

花似锦一怔:是他!果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方才自己心里还在嘀咕他呢!

花似锦呆呆的瞧着他,穿着与当年无甚区别,一样的简单,依旧是白衫佩玉,只是,眼角轮廓越发清晰,棱角分明,少了几分年少的青涩稚嫩,多了几分翩翩飒爽,正是那晚所见的殷梨亭!

殷梨亭也瞧见了花似锦,满面欢喜,急步行来,唤道:“姑娘!姑娘……”

他还记得她!花似锦心中燃起一丝欣喜,可这欣喜还没爬至脸上,便又退下,不知怎地生出许多的气闷来。

花似锦撇撇嘴,淡然地扫了殷梨亭一眼,转过头,再不理会。

殷梨亭一愣,心中闪过那么一丝失落,转而又笑着步至花似锦面前,道:“姑娘不记得我了?我们三年前见过的!那时……”

不提当年还好,一提,花似锦怒气上涌,随手拽了个酒杯砸去,口中气道:“你为何骗我?”

殷梨亭慌忙侧身闪过,望着花似锦一头雾水:“姑娘!我何时骗你?”

满面迷茫,眼神却依旧是如同孩子般的干净,清澈,气质温和,叫人一眼瞧去,似是如沐春风,再舍不得移开。

此处的响动叫楼内客人尽皆侧目,而这一问一答,更像是那个女子娇俏地质问情郎,众人目光中还待了几分看戏的乐趣。

二人一时成了焦点,楼内气氛诡异地暧昧起来。

殷梨亭察觉众人目光,立时一囧,脸上不自然地又红了起来。

若在平时,花似锦或许会打趣一句:还是那么害羞!可此时,花似锦心中怒气难平,见得此番情景,更觉气闷,狠一跺脚,叫了声“小二结账”,便丢下银子,匆忙下楼出门。

殷梨亭回过神来,急急追上,紧跟其后唤着:“姑娘!姑娘!”

花似锦却只顾往前走,似是全未听见。

花似锦的步伐并不算快,殷梨亭很容易便可赶上,只是见花似锦不知为何这般大的火气,连叫了好几声都不应,便也不敢上前,只逐步跟在后头。

二人走得一阵,出了繁华街道,路上行人顿时少了起来,花似锦步履一停,殷梨亭一时未反应过来,差点与之撞上,还好及时刹车停步。

花似锦转头:“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殷梨亭张开嘴,对上花似锦的怒容,犹豫了再三,才茫然道:“姑娘为何生气?”

“你!”花似锦气结,果然是呆子,她不说,他怕是这辈子都不知晓,“你明明是武当六侠殷梨亭,当年为何要骗我?”

殷梨亭更摸不着头脑了:“我从未骗过你!当年你并没有问过我名字,何况,我也与你说了许多有关师父和各位师兄弟的事,只是,你没问我是何门派,我也没说罢了。”

花似锦一堵,确实如此,她没有问,所以他也没有说罢了,何曾有骗?便是有骗,当时二人不过萍水相逢,不告知真姓名,存了几分提防之心也是有的,怎地自己竟这般生气?

何况,他与她说了那么多山中岁月,一个仙风道骨的师傅,七个情同兄弟的弟子,这般明显,自己却是丝毫没往武当去想,怨得了谁?

花似锦眉头紧皱,极是疑惑,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这脾气发的实在没头没脑,莫名其妙!

花似锦斜眼瞧了瞧殷梨亭,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却不肯松半分,倔强道:“总之,总之是你的错!”

殷梨亭抿了抿唇,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心中困惑万分,怎地就是他的错?可早于三年前便见过花似锦强词夺理,无理取闹的本事,何况,如今自己有求于人,切莫一时失口反得罪了她!

但心里却嘀咕道:这女子当真奇怪,叫人难以理解,怪不得圣人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还好,这话未曾说出口,不然,若叫花似锦听见,只怕又是一场盛怒。

殷梨亭没了言语,花似锦又因着方才无名朝殷梨亭发的脾气存着尴尬,不好意思再开口,二人竟僵持下来,一时冷了场。

半晌,花似锦叹了口气,踌躇好一会,终是走了过去,用手肘碰了碰殷梨亭,道:“你干嘛不说话?”

“我不会说话,我怕我一开口,又惹得姑娘生气!”

花似锦瞪眼,她是这么小气易怒的人吗?还果真是不会说话!

殷梨亭见花似锦瞪眼,又愣愣地闭了嘴。

花似锦又是气闷,又是无奈,终还是开口问道:“你来钱塘做什么?”

“我已经在醉风楼等了姑娘一个月了!”

俞岱岩因屠龙刀残废,张翠山未寻访因由与殷素素共赴王旁山,如今王旁山出事,张翠山下落不明,花似锦本来心中认定,他此趟来钱塘必定是为了张翠山,方才那般问本也只是想找个借口转移话题,免得双方再僵持尴尬罢了,却没想到殷梨亭这番前来竟是为了找她,不由惊异万分:“一个月?找我?”

“是!姑娘,对于近段时日,屠龙刀出现所引发的一些事故,你可有所听闻?”

花似锦见他神色肃穆,也正了脸色,道:“却是知晓几分。”

“我,我三哥因屠龙刀被人以大力金刚指捏碎了四肢,如今还躺在床上。”殷梨亭神色忧郁,声音哽咽,却还是压抑着续道,“我们几个师兄弟自然不能见他这般,想着当年你说过那黑玉断续膏的奇效,所以,我们便商议着兵分几路,二哥去西域寻访金刚门,看是否能再得些药膏回来;七弟下山去寻名医;我和四哥来此访你,顺道看是否能从天鹰教之处获得些什么消息;而五哥,五哥去龙门镖局查探那送镖之人。只是,只是没想到,如今,三哥的事还没有眉目,五哥却也,也,不见了……”

说的此处,喉头一堵,竟再说不出来。

花似锦见得,心中一软,忙安慰道:“你,你别伤心!俞三侠和张五侠都是好人,好人自会有好报,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这话虽无甚内容,并不能解殷梨亭之忧,但话中关切之意浓厚,殷梨亭听了,悲伤之情减了几分,接着道:“幸好,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总是遇到了你!”

“你怎知我会来这醉风楼?”此话虽有几分是想转移话题,舒缓殷梨亭的情绪,但也是花似锦心中疑惑。

“我记得当年你曾说过,你最是喜欢此处醉风楼的美食,没来此地定会前来光顾。我不知道你家住何处,该往何处去寻你,便,便只能等在这里,守株待兔。”

花似锦心中欢喜,这话她当年不过是随口一提,他却一直记在心里。嘴角含笑,挑眉道:“若我一直不来这醉风楼呢?”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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