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会儿,实在冒了冷汗,只好放下筷子道:「那什么……如果你有话就直说好了,你老人家这么看着我,我哪里吃得下啊。」
陆砚亭无奈,将上午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下,凌睿听闻,更加吃不下了。
他晕眩了一下,「不会吧,他知道了?」
凌睿烦恼的拽着已经很乱的头发,苦恼起来:「酒!都是酒累事!」
陆砚亭看他「自残」的行为,倒心下不舍,反过来安慰他:「下次不要再这样就好了。慕泽也不是什么外人,知道了就知道了。」
凌睿非常不以为然的大声道:「才不是什么小事,你不知道那家伙多么的无赖、多么的狡猾、多么的混蛋!不知道他握着我把柄要怎么玩我!」
陆砚亭但笑不语,放下心来,拿过凌睿的筷子帮他布菜。李慕泽和他商议完正事后倒也聊了一下凌睿,陆砚亭方才知道一、两个月来李慕泽纡尊降贵的频频跑去看凌睿的脸色。若说心里不吃醋那是骗人的,只是看这迟钝的小家伙一脸的嫌弃,丝毫不知道李慕泽的心意,陆砚亭便知道他只会是自己的了。
李慕泽的确不适合凌睿,他总不自觉的欺负戏弄自己喜欢的人,越是喜欢越是欺负,凌睿性子却倔,丝毫容不得别人的欺负捉弄……晚上陆砚亭躺在床上抱着凌睿心不在焉的想着。
只是那个人向来强势,想要的东西都不择手段,陆砚亭皱眉,抱着凌睿的手紧了紧,心里始终忘不了上午开门看到李慕泽抱着凌睿时的情景,还有李慕泽看着凌睿时那隐忍幽深的眼神。
凌睿被他抱得动不了,忽然噗哧一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陆砚亭被戳中心事,很是尴尬,干脆直接拿吻堵了这小冤家,这回轮到凌睿害羞了。
陆砚亭扳回一城心满意足,却又转念想到自从自己和这小蛇儿在一起后,原本沉稳的性子都给磨光了,不知不觉居然也沾了点这小家伙的孩子气,以前的自己哪里希罕干这种较劲的事儿?
凌睿平复了呼吸,咧嘴一笑说:「你担心什么,我又不喜欢那无赖,他喜欢我是他的事,干我什么事?」然后大度的拍拍陆砚亭,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放心放心,我是不会一脚搭两船的!」
陆砚亭道:「你知道慕泽的心意?」
凌睿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瞎子,他频频跑来找我,给他脸色都赶不走,还拿东西讨我欢喜,不是喜欢难道吃饱了撑着找打吗?我不是不懂,不过是不捅破,不然大家多尴尬啊。」
「你啊。」陆砚亭弹了弹凌睿的额头,好笑的说:「多少人想得他的爱情,偏你还嫌弃。」
凌睿打了个抖,摸摸手臂将鸡皮疙瘩按下去:「拜托,我又不是女的,还想当太子妃不成?饶了我吧!况且以后他自有他的后宫三千佳丽,难道还会吊死在我这棵野草上啊。」
陆砚亭听他说得好笑,不禁眉眼都舒展开了,脸上笑意盈盈。凌睿看他笑了,也跟着哧哧的笑。陆砚亭摸着他的脸说:「我倒是那个愿意吊死在你这小野草上的冤大头。」
凌睿薄怒,横了他一眼,道:「那是你的荣幸!」
他那一眼夹着羞和怒,又有些许的甜腻,月光下竟然是意外的风情万种,陆砚亭被他看得呼吸一滞,只觉得下腹渐渐的热起来,他翻身压住凌睿道:「睿儿,给了我吧。」
陆砚亭平日柔和的声音如今充满了蛊惑,低沉悦耳彷佛一种让人意乱情迷的咒语。凌睿仰着头看到陆砚亭压在自己身上时,看着自己的那双幽黑的眼眸,觉得整个人好像要溺进去了似的。
好半天他方才扯回自己被陆砚亭迷飞了的思绪,陆砚亭尚未得到他的回答,倒很君子的只是压着他不再动。凌睿顿时又羞又怒,他恼怒的想自己怎么答得出口,难道要说「好啊,来上了我吧」这种话?
拒绝么,这家伙压在自己身上动都不动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势在必得了。
可是自己其实也憋得挺不爽的,谁恋人在侧眼看手勿动都会欲求不满啊。不过自己又不怎么愿意当被上的那个,当上人的那个吧,且不说自己会不会,陆砚亭肯不肯也是个问题。
陆砚亭见凌睿那本来含羞带怯的眼神渐渐飘远了,知道他又神游太虚,思绪不知飞哪儿去了,不禁好气又好笑,径自俯身吻住他,撬开他的唇,勾了他的舌一阵激烈的纠缠,总算将这小东西的魂勾回自己身上。然后陆砚亭继续好整以暇的等着又羞又怒的凌睿的答案,欣赏他为难的可爱模样。
其实他跟李慕泽的性子还是颇为相似,只是李慕泽喜欢明着欺负,陆砚亭喜欢暗着欺负,欺负了凌睿还不让凌睿发现自己被欺负了,再配了万般柔情,小傻瓜栽在他手上的确也无可厚非。
凌睿自暴自弃的伸手勾了陆砚亭的颈子,凑头过去用吻来代替回答。凌睿毕竟经验不多,并不得法,加上心里又躁动,差点儿咬了陆砚亭的唇。
陆砚亭不敢想象这般放纵这小蛇儿下去,自己的唇是否还能安然无恙,只能拿回主导权,吻了好一会,等放开的时候凌睿已是双目含春脸若桃花了。
陆砚亭轻轻解开凌睿的衣衫,慢慢的看着渐渐露出来的少年柔韧的身体,黑夜的月光中,凌睿白皙的肌肤彷佛泛着诱人的淡淡象牙色,手中的触感是结实滑腻,让人爱不释手。
凌睿感觉到陆砚亭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抚摸过自己的颈子、胸膛和腹部,温热的带着茧子的手带来强烈的快感,然而陆砚亭彷佛想慢慢的品尝,故而放慢了速度,却正是这种缓慢的爱抚,带来了强烈的快感,惹得凌睿一阵阵的战栗,身上慢慢泛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凌睿忍受不住这种彷佛被人欣赏的羞耻,他的脑子里已糊成一团,蒙眬的双眼看到陆砚亭含笑的脸,心里不服输的倔强又冒了出来,他恼怒的微微曲起膝盖,蹭了蹭陆砚亭的胯下,陆砚亭的欲望霎时胀大起来。
陆砚亭被他如此挑逗,倒吸了一口气,呼吸立刻变粗,手下的动作不由自主的狂野起来。
凌睿对他狡黠的笑了笑,非常满意原来自己对这个温柔的男人的影响是如此之大,并非只有自己被欲望折磨。
「你在玩火。」陆砚亭因凌睿的笑而停滞了一下,随即俯身咬着他的耳朵用沙哑的饱含情欲的声音轻轻道。
凌睿还未开口反驳,下身已给握住了。陆砚亭手上高明,凌睿渐渐的迷乱起来,在他的搓揉下泄了出来。陆砚亭沾了那液体,轻轻的打开凌睿的身体。外物的侵入让凌睿一个激灵,带着泪水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陆砚亭,却惹得陆砚亭加快了手指开拓的抽锸动作。
手指在柔软湿热的内壁上揉按着,陆砚亭已能想象置身于内的极乐,身上的欲望叫嚣着要进入,因为怜惜而强自维系着的那丝理智让他温柔却强势的继续开拓,以免凌睿接纳他时受伤。
凌睿何曾受过这般刺激,快感和痛感让他无所适从,身体本能的蜷缩着要远离,奈何被陆砚亭按得紧了无处可逃,呻吟渐渐的带了几分啜泣。
陆砚亭估摸着已经差不多了,便慢慢的将自己的欲望推了进去,凌睿痛得张了嘴差点儿没窒息。陆砚亭进了那柔软之地,也不禁喟叹了一声,若非身下这人真的重要非常,他便要不顾一切的抽动了。
「唔,好痛……出去……不要了……」凌睿耐不住这种甜蜜的折磨,哭了起来。
「乖……」陆砚亭安抚地吻他的唇,沙哑低沉的声音里有清晰的颤动:「你会喜欢的……」
待凌睿稍稍缓过了气,陆砚亭便开始动了,从浅浅的抽送到越发狂烈的动作,凌睿也渐渐得了个中趣味,呻吟压也压不住,双腿也环到了陆砚亭的腰上。
一番云雨折腾到了后半夜方才歇息。凌睿已经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浑身上下都是汗,彷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陆砚亭抱了他到府邸内的浴室,在清理时又忍不住要了一回,凌睿软软的趴在浴池壁上,只能任他折腾,呻吟也浅浅弱弱,声音早已沙哑了。
等陆砚亭帮他弄干净,抱他回房时凌睿早已经睡死了。两人缩到被子里,陆砚亭搂紧他,无奈又歉然的吻着凌睿的脸颊。这小家伙必定累狠了,自己原只是想顾着他是第一次而节制些的,却不料原来心意相通的两人结合竟是这般美妙的滋味,忍不住便需索得多了,只恨不得将他整个儿都吞到肚子里方才满足。
正文第九章
次日,凌睿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来,肚子里千军万马在吶喊抗议,身上好像被车子撵了过去似的酸软无力。凌睿呻吟了一会想起昨夜的事来,脸上一红,看到陆砚亭进来立刻缩到被子里当刺猬。陆砚亭怕他闷坏,含笑将他从被褥里挖出来,凌睿自然少不得半羞半怒的对陆砚亭发了好一阵脾气。
陆砚亭倒也识趣,斟茶送饭的伺候着,还仔细的帮凌睿按摩。凌睿享受着帝王级的服务,加上陆砚亭时不时的说上两句情话,不多一会就哄得凌睿乖乖的。
往后数日,两人好像掉进了蜜罐里,虽然哪里都不能去,但时时刻刻腻在一起却也快乐似神仙。当然,对于凌睿这种定不了性子的人来说,假如活动范围能再大一点的话就更完美了。
凌睿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陆砚亭心思细腻,怎么可能看不出那小孩儿眼睛亮亮的看着院子外,一脸的向往。他虽然被软禁在府邸内,然而自己的眼线和李慕泽的人倒也常常传递消息给他,现在平淮王的叛乱已基本控制住了,朝廷内太子和陈王的较量却还是胶着。陆砚亭也只能安慰着凌睿,并且许诺这事一了,自己便带他出京城游玩。
凌睿听了陆砚亭的解释,便开始天天盼望。他不暸解也没兴趣知道这些事,兼且人又陪着陆砚亭在府邸内,自然不知道外面风雨满城。
这天夜里,凌睿翻了个身,朦胧的发现身边温暖的怀抱没有了,便迷迷糊糊地睁开惺松的睡眼,发现黑夜里陆砚亭正在整理衣衫,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吵醒你了?」陆砚亭边整理衣衫边笑了笑:「再睡一下吧,我有事要出去。」
「怎么了,」凌睿听到外面正打了三更,不禁有些不悦,再大的事也不能半夜出去吧。「又是李慕泽那边的事情?」
基本上除了那无赖太子的事,陆砚亭也没别的忙了。真是的,就算他是比尔盖兹也不能让雇员不睡觉的陪着折腾吧!违反劳动法啊,凌睿心内腹诽。
陆砚亭沉默了一下,坐到床边,抱着凌睿,思虑再三叮嘱道:「听着,明早你变回小蛇,不要让别人看到你,我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你一切小心。假若有人来抄家,你……」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凌睿截住他的话,担心地道。
「……」陆砚亭亲了亲他的脸,「慕泽放在陈王身边的眼线传来消息,说陈王有意在这两日夺嫡,慕泽决定先下手为强,今晚四更……逼宫。」
逼宫?凌睿大吃一惊,差点尖叫。在他印象里逼宫代表的就是不成功便成仁、兄弟父子倾夺,陆砚亭居然要去参与这些危险的事?他可没忘记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玄武门事变。
「不行!你疯了,我不让你去!」凌睿立刻死死抱住陆砚亭的腰:「李慕泽自己要当皇帝让他自己折腾去,你不许蹚浑水!」
陆砚亭见凌睿如此担心自己,不禁心中泛起一丝温暖,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勾起他埋在自己胸膛的脸,吻了数下:「放心,虽说是突然起事,可慕泽已经准备很久了,没有危险的。」
「胡说,没有危险你为什么说会有人来抄家!」
「那只是万一,小傻瓜。」陆砚亭无奈,平时这小东西挺迷糊的,这会儿倒精明了。
「你一定要去?」凌睿瞪着他。
陆砚亭拍拍凌睿的脸:「你说呢?好了,乖,放手。」
他话音刚落,凌睿「嗖」一声就没了影子,陆砚亭诧异低头,只见一条小蛇紧紧咬住自己的衣服前襟,冰凉滑腻的身子攀着自己胸膛,小蛇黑溜溜的眼珠子坚定的瞪着他。
陆砚亭一看就知道凌睿要跟他一起去,他拉了拉小蛇,小蛇嘴里刁着自己的衣服,死活不松口,拉了几下陆砚亭的衣服都给他咬烂了。陆砚亭又不敢大力扯他,怕弄疼了凌睿,无奈之下只能将小蛇塞进自己的怀中,拍拍小蛇的头:「你啊……乖乖的待着可不许乱动!」
小蛇眼见得逞,便得意洋洋的昂起头晃了晃,嘶叫两声满口答应。
陆砚亭用轻功出了府邸,凌睿从他衣襟内探出头颅,只见府邸前已经等着数十名黑衣人,凌睿方才明白什么叫「虽然是临时起意但已准备充分」。
只听陆砚亭逐一快速的吩咐黑衣人去找哪位大官,去调动多少多少人从哪个宫门进,去包围哪个大殿,他一调动便是数千人,凌睿粗略计算起码有两三万的士兵。他心底暗自吃惊,陆砚亭原来在李慕泽手底下竟也算得上权重兵众。其实正因为他和李慕泽的关系是不为人知的,因此李慕泽将一半的力量交到了陆砚亭手上以迷惑敌人。
陆砚亭吩咐完毕,又运起轻功直入皇城。李慕泽早已在东宫等候,见了陆砚亭相互交换个眼色便往皇帝的寝宫走去。
他们两人径自走入寝宫,一路上见到他们的太监们竟然都不出声通报,想必早已被收买,当他们来到殿前,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甚至低声跟李慕泽通风报信说陛下秘密召见陈王,想必不刻便到。
李慕泽微一颔首,轻轻打开殿门与陆砚亭悄悄潜入。凌睿探出头,发觉这寝宫当真大,龙床在重重屏风之后,陆砚亭李慕泽潜进去皇帝竟然一无所知。
两人藏身在一重厚重的布幔后面静心等候着。忽然,龙床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李慕泽掀开布幔的一角往外看,凌睿从那缝隙中看到老皇帝自睡梦中惊醒,随即捂着心口,表情痛苦,脸色涨得紫红,眼看是病发了。而看看李慕泽的表情,发现他从刚开始的惊讶外,脸上竟慢慢的泛起一丝浅浅的笑容。
凌睿看到这里又惊又恐,他变成小蛇后本没有体温,却在此时看着这一幕心里冰冷一片。
「来人啊,咳……朕……」那老皇帝已经起不了身,那枯瘦的双手颤颤巍巍地伸出被褥,向寝殿那儿招手。然而外面的宫人得了李慕泽的意思,竟没一个进来。
凌睿不忍,看不得那老人家的凄凉模样,牠不安的扭动着身子,陆砚亭察觉了,低下头,看到凌睿乌溜溜的眼珠子里尽是乞求,只能微微叹气,轻轻的拍了拍牠,对牠摇摇头,脸上带着些微的无奈。凌睿不忍再看,钻到陆砚亭怀里。
正在此时,忽然外面一声高呼:「陈王殿下驾到──」
老皇帝听到通报,混浊绝望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希望。藏身暗处的李慕泽和陆砚亭神色凝重,手按在剑柄上蓄势待发。
凌睿听到赶紧探头再看,看到走进来的是一个英姿勃发的青年,眉目和李慕泽有些相似,然而目光凛凛好像一头猛兽。陈王踏入寝殿,他步伐很大,走动时牵起衣衫飒飒,确有几分帝王风采。
「父皇,儿臣……」陈王才行了个礼,就察觉到龙床上的异样,他愕然的抬头,见到自己的老父亲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脸色酱紫,双眼暴突,看到他进来,断断续续的用力道:「敬儿……药、桌上……」
陈王最初的惊讶很快退尽,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神色,他快速将桌子上的白玉瓶子拿了过去,然而走到龙床前时,却没有给皇帝,而是高高举起,淡淡的道:「父皇,继位的遗旨何在?」
老皇帝彷佛不敢置信,他喘了几下:「你、你……竟……」
「父皇,你告诉儿臣,遗旨何在,儿臣便将药给您。」陈王挑着眉柔声引诱着,可那声音却冷入了骨。
李慕泽眼见皇帝要说话,立刻摘下颈上的玉佩使出内力掷了出去,堪堪打中陈王手上的瓶子,顿时白玉瓶子摔成碎片,里面的药丸滚的满地都是。
「是谁!?」陈王暴喝一声。
李慕泽身形暴起,抽出佩剑揉身扑去,陈王侧身闪过同样抽出佩剑抵挡,冷笑道:「原来是太子殿下,不如何故藏身寝宫,就不怕招人非议?」
李慕泽道:「你我何故在此,彼此心照不宣,何必多言。」说完一剑直取陈王要害。
那边的皇帝见自己的太子竟一直藏身寝宫却不来救自己,不禁一阵激怒,混杂着绝望和悲哀,一口气喘不上来竟然白眼一翻便驾崩了。
陈王见状长啸一声,寝宫外马上传来隐约的打斗声。李慕泽冷哼一声:「看来四哥是有备而来啊!」
「好说!」陈王举剑挡住从后揉身上前帮助李慕泽的陆砚亭的攻击,两剑相击发出电光火石的铿锵声,「五弟不也一样么,否则本王的人因何在外面久久不入?」
凌睿攀在陆砚亭怀里,看到眼前都是刀光剑影,他第一次见到真刀真枪的动武,看得出这三人都是以命相搏,不禁心惊胆颤,却一动也不敢动,害怕分了陆砚亭的心,让他一时不察受伤。
这三人的武功本就不相上下,李慕泽却有陆砚亭相助,不多时陈王便落了下风,肩头上的血迹将青色衣衫染成了艳红,眼看便要落败了。
然而正在此时,窗户却忽然被破开,五、六个朱衣人冲了进来,围着李慕泽和陆砚亭攻击。陈王往后一翻退出战局,喘了一口气大笑道:「哈哈,看来五弟你的人马不及本王啊!」
李慕泽大怒,一剑划断了近身的一个朱衣人的脖子,顿时大量的鲜血喷涌出来。这边陆砚亭谨慎应对,尽管还不见伤口,可毕竟是以一敌三,也渐渐吃力起来。
缠斗了片刻,陆砚亭深知再拖下去必定遂了陈王的愿,便起了速战速决的念头,他的守势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