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她就再也没办法把池清当做一个母亲来看待了。
那天是池清的生日,意义非凡且特殊的一天。那个晚上,池清喝了很多酒,整个别墅里就只有白沫澄和她。眼看着池清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白沫澄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躲在楼梯的拐角处。
这里面,是她不眠不休用了整整两个晚上亲手为池清做的生日礼物,是一个母亲拉着女儿的木雕。白沫澄希望池清能够喜欢,更希望池清可以注意到自己。然而,就在她下定决心要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那个叫苏傲燃的女人却开门走了进来。
两个人在客厅一起喝酒,说着一些事情。那时的白沫澄就只有9岁,却已经比其他同龄孩子成熟许多。她明白池清讨厌自己,却始终不知道对方如此讨厌自己的原因。直到喝醉了的池清窝在苏傲燃的怀里,诉说着她心里的害怕,苦楚,以及她曾经的那些经历。白沫澄才明白,自己的存在对池清来说,是怎样一种折磨。
那一刻,她看着红了眼眶却不肯让泪水流下来的池清。听着她对家人的思念,对妹妹的歉疚。听着她对自己的不忍,矛盾,纠结。白沫澄流下了许久不曾流过的眼泪,这些泪水,全部都是为了池清。
直到现在她都没办法忘记,池清是如何在苏傲燃面前叫自己小沫,是如何表述对自己的愧疚。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恨自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处理而已。
过了许久,池清的嗓子已经说到沙哑,却还是不停的诉说她的难过。那样的池清,是白沫澄从未见过的脆弱。她蜷缩在沙发上,像是被吓坏的孩子一样不停的颤抖。膝盖也因为在墓地跪了一天而变得漆黑发紫,不用问都知道会有多疼。
那一刻,白沫澄真的很想代替苏傲燃的位置,把池清抱在怀里,心疼她,安慰她。说到底,池清也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女人罢了。每当折磨自己的时候,她心里的苦楚,并不会比自己少。
既然如此,就让她,保护她。
紧接着,池清和苏傲燃的动作变得奇怪起来。她们开始脱彼此的衣服,甚至j□j的躺在沙发上。白沫澄眼看着池清伏在苏傲燃身上,亲吻她的嘴唇,她的身体,还把手指放进女人的那种地方。
即便不明白男女之事,但小小的白沫澄知道,池清和苏傲燃是在做一些羞人的事。听苏傲燃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白沫澄的脸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可视线却是凝聚在池清完美的背上,不愿挪开。
池清的后背曾经有很多伤,白沫澄是知道的。后来,不知在什么时候,为了遮掩这些伤,池清在后背纹了一个巨大的纹身。那是一个美丽的天使抱着熟睡婴儿的图,黑灰相间的色调,将整个纹身显得尤为立体,看上去就好像真的一样。
许是运动过多,池清脸上布了一层浅薄的汗水,视线却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她看着苏傲燃,叫着对方的名字,不停挪动着右手。后来,两个人调换了位置。改成池清在下,苏傲燃在上。
相比较苏傲燃的放肆与张扬,池清的声音无疑是内敛的和克制的。不过,纵然只是寥寥无几的声音,白沫澄却觉得格外好听。那一声声仿若泉水与泉水碰撞的叮铃瑟响,堪比世上最美妙的音符,一下下撞击在白沫澄幼小的心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长年都很冷的身体热到流出汗水。为了不让自己更奇怪,白沫澄走去楼上,把自己埋进棉被里。脑袋里却全都是池清美丽的后背,还有她好听的声音。那一幕幕场景,还有那些声音,就这样烙印在白沫澄心里,一直到现在。
从记忆里回到现实,白沫澄躺直了身体,紧接着,房门便被人轻轻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