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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妃第3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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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妃作者:肉书屋

小心仔细些,应当没有大碍。”

“可是,光让李隆跟着能成么?奴婢明白小姐顾虑到香姑娘,不愿让王兄弟跟着出门,只是这一路也不算近,小姐真要过去么?”云谨脸上尽是担忧神情,压低了声音又道,“其实,小姐收留了夕莺姑娘之后,对她已经是尽释前嫌的好了。这会儿,大可不必做到这个地步,小姐不去,让李隆送她们过去,不也一样么?”

“我也不光是为了送她,那铺子买了下来,我却还没去看过,心里也不太安稳。”夕鸢笑着打趣道,“你啊,对我就没有一刻放心的时候,上一次去萧府,我是大意了些,可这回又不是我一个人出门。且不说李隆年轻力强的,就算我自己也好歹会两下子,遇上了歹人,真打不过,跑就是了。”

云谨闻言连忙连呸了几声,又双手合十拜了几下,喃喃念叨着“百无禁忌”。

“行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真的不会有事儿。从这儿到九江,来回最多半月也就够了,我再加快些赶路,说不定……十日之内就能回来。”

“可是这会儿楚公子也不在,小姐何不让夕莺姑娘再等些日子,待楚公子回来后,由他陪着你们回去岂不很好?”

夕鸢闻言却敛起笑容,正色道:“云谨,我离开王府,就是想要靠着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番天地来的。不管是王爷也好,楚离也罢,他们是给了我许多帮助,我也很感激。只是我从没想过要处处依赖,事事仰仗着他们,若真是那样,那我极力追求自由又有何用?还不是男子的附属,没有自己的能耐和本事?这话往后再不要说了,我意已决,两日之后就和夕莺启程。等我走后,铺子你和王富两人好好照看,我会尽快回来。”

云谨见自己那一句话却激起了她的倔强性子来,不禁又是懊恼又是无奈,只是却也知道再没什么法子扭转她的意思了,只得点点头应了下来。

两日之后,夕鸢轻装简行,与夕莺带着长笑上了马车,李隆赶着车驾的一声驶离苏州。路上夕莺仍有些不安,低声不住道:“你这样跟我一起出来,我看云谨和染香都是一脸的放心不下,要不……到前面的驿站,你就回去罢?”

“别说傻话了,我既然都说了送你到九江,就不会半途而返。”夕鸢微微一笑,掀起些帘子嗅着窗外气息,“更何况,也许久没出来走动过了,当是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另一件事,她并未说出口,却是她出门送行的一个重要缘由。如今的战场前线,也不知是什么情形,要她待在屋里,装做若无其事,实在是有些太过困难。

坐下来的时候,静静呆着的时候,就很难不去想那血煞满天的情景。与其留在苏州胡思乱想,还不如找些事做,好分散一下脑海中的注意。

这一路倒确实顺遂,同夕鸢开始预料的并无什么太大偏差,三日后便已经到了乐城。李隆见天色已晚,便找个了看起来干净规矩的客栈,且替几人订好了上房。只是夕鸢见这客栈中住店的人并不算多,街上也没什么人烟,不禁有些奇怪,便趁着点菜的时候,同小二随口问道,“你们这客栈倒也真是清静,按理说乐城也不算小,可是我看着里头外头怎么仿佛都没什么人呢?可是赶上了什么节日?”

小二摆手道:“哪儿有什么节日啊,说起来就晦气胆寒,那李守成李将军,不知怎的竟叛变投了敌军。咱们的端亲王骁勇善战,竟也没抓住他,让他带着兵马沿着辽城一路逃窜。听说,再过几日,说不准还要跑到乐城来。老百姓人心惶惶,哪还有出门的心思,自然都躲在家里头,求神拜佛保佑能躲过这一劫去。”

夕鸢闻言心头一震,“你是说那个和葛丹交战的李守成将军?他真的叛国投敌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如今乐城百姓都知道了?”

“也没有多久,最多也超不多半月,咱们城中有个捕快的儿子从了军,就跟在那位李将军麾下。嘿,本来是想着要抛头颅洒热血,为国效力的,谁想到却跟了个叛徒。他心里头对这李守成将军的做法没法子认同,实在不愿继续跟着这样的人,便寻了个机会,从军队中跑了出来。他是一路的快马加鞭,听说这马都跑死了几匹,可算是到了乐城。一来就将这消息说给了大伙儿听,若是旁人说的兴许还不大可信,可他却是亲眼所见,由不得咱们不信啊。”小二打开了话匣子,说的来了劲,又瞧了瞧四下,压低了嗓门道,“我看着啊,倘若那李将军真到了乐城,那远处的常州、苏州、杭州,也都要有难了。”

远处传来旁人喊小二的声音,小二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夕鸢脑中却还回荡着他方才所言,脸色一点点的凝重了几分。

外头的天色仿佛也阴了几分,夕鸢忽然想到一句话——山雨欲来风满楼。

似乎,是有什么变故要到了。

第一百零二章遭绑架,以身挡箭!(高嘲)【手打】

用过饭后,夕鸢见天色已沉,连夜赶路也实在危险,便还是想着在这客栈留上一晚。

虽说,她并不愿在乐城久留,可贸然上路,大约会更不明智。

方才听那小二的意思,这李守成大约这两日就会到乐城附近,在他的眼里,必定是将自己视为害死他女儿的头号元凶。想想这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口出恶言弄得她气结而亡,自己和他非亲非故不说,还和李华音有着那样的过往。倘若自己真的与他狭路相逢,且无法逃脱的话,只怕他把自己活埋的心都有。

夕鸢顿时觉得更加头疼,先前在宫宴上和王府中,她与这李守成也打过几次照面,绝不会发生他认不出自己的情形。且若是只有她一人,那还可以想想法子逃走,可长笑那样小的年岁,凡事又都要顾及着他才行。

也不知道前线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楚离和宇文昊两面夹击,竟还是让他给跑了。

不会是他们两人出了什么事吧?

夕鸢都不敢去深想,只能将这事想成是个意外,再好的猎手也会遇上狡猾的狐狸,李守成如今便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摇头晃尾,图谋不轨。

只要自己别变成这狐狸的目标或猎物,那就可平安顺遂了。

次日清晨,王富早早的套好了马车,因为急着上路,连早膳都是从客栈里头买好了带上马车去吃的。夕莺见她从昨晚开始脸色就不大好看,不禁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位李守成将军?”

夕鸢想起她从前也知道这李守成和李华音的关系,便也不再相瞒,坦诚颔首道:“我确实是有些担心,这人已经投了葛丹,连家国都不认了。他的女儿先前过世,他心里必定恨毒了王爷和我,从乐城出来之后,只有这么一条大路,前方就是卫岭。倘若李守成他们也沿着这一条路过来的话,咱们连躲都没处躲。且卫岭险峻,咱们几人是绝翻不过去的,只能走城门。我这心里头,总觉得有有股不大好的念头,仿佛……迟早会同他们撞上似的。”

长笑早上起来的早,只是精神也短,这会儿早就沉沉睡了过去,手里还抓着夕莺的手指。夕莺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敛眸道:“还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你执意送我出来,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呢?”

“哪里能够怪你,你昨日没听那小二说么,倘若李守成真的过了乐城,那苏州、常州和杭州也就都岌岌可危了。如今……我倒是怕连累你们,长笑这样小小年纪,要他以身试险,实在是……”

夕鸢说着,忽然觉得手上一热,竟是夕莺将手掌覆了过来。她连日一直不曾与夕鸢这般亲近,如今却直视着夕鸢的眸子道,“你总是同我说,不要与你见外,我嘴上应着,心里头却总是有些放不下。如今……能够同你共患难,你或许不信,可我心里倒觉得很是欣慰。总算,我也能陪着你一起面对一些事情,而不是一味的从你那儿获得好处了。”

夕鸢闻言微微一怔,而后眉头舒展,笑着将手回握住她,“说什么傻话,其实也有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李守成就算走了这条路,也不一定就会同咱们遇上。长笑这孩子看着就有福气,你一个人带着他的时候,那样艰险的环境都没将他怎么样,可见冥冥中有人庇佑着他的。如今,就当他是咱们的福星,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

夕莺吁出一口气来,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长笑,唇角也勾起一抹轻柔笑意,低低颔首,“但愿如此。”

卫岭是殷国的第三大关,正如夕鸢所言,险峻异常,寻常人根本不敢冒险去翻岭。只是它仅有一道关口给来往之人通行,过了这道口,再往前走上半日,就可到达九江。

所以如今也可以说,成败就在这一道关门前了。

李隆赶着马车到城下时,低低回头同夕鸢道:“小姐,城下有许多的官兵,也瞧不出是来抓那李守成的,还是压根就是李守成的兵,咱们如今怎么办?”

夕鸢想了一想,取过斗笠轻纱戴上覆面,掀起马车的帷帐向外望去,只见城楼上高悬着两道旗子。其中写着殷字的那一面,格外分明抢眼。李守成既然已经投靠了葛丹,那要是他占了卫岭,就绝不会容许大殷的旗子树立当空。夕鸢微微放下些心来,同李隆道,“没事,卫岭如今还尚无大碍,咱们只管往前走就是。等出了关门,你就一路快马,这时候也不必顾忌什么稳不稳当了,先到了九江再说。”

李隆点头,“是,那还请小姐和夕莺姑娘坐稳当了,卫岭外头那一段路我从前走过,乱石交错,荒草丛生的,没什么人烟气息,路上很不好走。”

夕莺将长笑又抱的紧了几分,颔首道:“我们毕竟坐在车里,颠簸一些倒也不怕。你在外赶车,到底是比我们辛苦太多,只是卫岭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越快离开越好。”

李隆忙着说了几声哪里话,一扬马鞭便赶车向城门外去了,夕鸢却不发话,只笑着瞧夕莺。

夕莺许是让她瞧得有些不明所以,不禁奇怪道:“瞧着我笑什么?有什么好玩的事,就说出来同乐一乐。”

“没事,我只是觉得,你如今的性子若和从前放在一处,那才叫真真正正的判若两人呢。对小人这样关切,语气心境也能放得平和,你如今是真的心性成熟了。”夕鸢笑了笑,又将帷帐拉紧了些,免得溜进来的风吹着长笑,“先前听你说想一个人过去主理铺子,我还总觉得有些不大放心,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夕莺敛眸浅笑,“从前我是太不懂事了,如今若还像那副样子,可就真的一丁点儿的活路也没有了。现在想起来,先前的事像是一场大梦似的,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对大娘做的那些事,还在御前不知天高地厚……有时候午夜梦回,我都会有些怀疑,从前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养出那样骄横的性子来。也就是你,肯对我不计前嫌,倘若换了旁人,早就要落井下石整治死我了。”

夕鸢听她又提起旧事,只含笑用手指轻轻梳理着裙摆上的流苏,指尖白皙泛着淡淡粉红,在玉色的流苏间宛如琼脂美玉一般。

“不是说好不提从前那些事情了么,你怎么又说起来了,过去的事就过去罢,往后的事才要紧。话说回来,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养育长笑?你还年轻,从前虽然做下错事,可如今你也明白了过来,那就该开始过新的日子了。”她试探着道,“若是九江那边儿有什么不错的人,你不妨也留心着些,身家如何倒是其次,一定要对你和长笑好,那才是最要紧的。”

夕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咬了咬下唇摇头道,“你可别逗我了,我哪里还敢去指望那些呢,何况我还带着长笑呢。在九江替你打理好铺子,往后能看着长笑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平平安安的我就满足了。至于我自己,我是真的没想过那些事情,相比起我,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罢。”

“我?我有什么可操心的?”

“听说在我到这儿之前,端亲王不是来寻过你一次么?其实他对你当真是很用心的,那会儿……夕鹃对他的意思,想必你也不会不懂,可他半分动心的意思都没有。虽说咱们家里的事,与他也有些干系,可这样的世道,能找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何其不易啊。”夕莺说着说着,忽然顿了一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位楚离公子,待你倒也是很好的,他与端亲王,也可说的上是各有千秋了,难怪你不好做出决断来。”

夕鸢哭笑不得,连连摆手叫停,“什么跟什么啊,你果真是与云谨她们待的久了,连说的话都和她们一模一样,成日就知道操心我的终身大事。我如今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的挺好,你们啊,就别为我费心了。”

真是的,在家里的时候云谨和染香就天天在耳根子旁念叨不止,现在出了门,身边竟还离不开这样的声音,实在是……

夕莺黑亮亮的瞳仁转了转,显出几分少见的活泼来,“自然是不必我们操心的,云谨她们的念头大约和我一样,都是希望见你过的安好。姐姐,我走之后,往后可能还要回去瞧你,你可别嫌我烦。”

这样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在静静的马车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分明,夕鸢愣了愣,脱口道:“你喊我什么?”

夕莺的笑意,竟带上了几分微赧,却仍旧挂着笑意,“早就该这么喊的,只是……我总觉得自己不配再这样叫你。如今这马上就要分别了,我就……”

“好啊,好啊,你说的对,本来就该这样喊的。”夕鸢笑着伸出手来,紧紧握住夕莺的手掌,两人掌心是一样的温热,“如今你这一声姐姐,可比先前那下跪来的要紧多了。虽说往后咱们不在一处,可苏州和九江离得也很近,你时常带着长笑过来。倘若你那儿脱不开身,我得了空,和云谨染香她们去看你,那也是一样的。”

“是,姐姐大人大量,能够不与我计较从前之事,可是染香姑娘……”夕莺欲言又止,笑意渐渐有些苦涩,低下头去。

夕鸢明白她话中意思,她住在自己那儿的时候,云谨倒还好些,染香却态度总是放得淡淡的。并不与她为难,却也绝谈不上友善,夕鸢明白染香心里总替自己从前不值,加上染香的性子有时也倔强的很,就一直没同她说过此事。

只不过染香的性情,夕鸢还是清楚的,最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心里大约早就不同夕莺计较了,从她对长笑的疼爱上就能看的出来,可她却不肯主动开口示好,自然也就弄得夕莺不敢与她亲近,只怕讨来一鼻子灰。

“染香的性子就是这样,嘴硬心软的,赶明儿等她有了孩子,和长笑凑在一起,话自然就多了。”夕鸢想到两人带着孩子促膝而谈的模样,不禁抿唇轻笑。刚想说若她生个女孩还能定个亲事,谁知却感到马车猛的一晃,她和夕莺都猝不胜防的向前倾去,夕莺想也不想便牢牢的护住长笑,索性没有碰到孩子。

两人惊魂未定,夕鸢刚想问李隆出了什么事情,忽然听到外头有马蹄和兵刃的声响,心中便暗道一声不好。

她想着再坐在车里,也不过是坐以待毙,还不如先瞧瞧究竟。掀起帘子之后,果不其然瞧见李隆被一群兵士压制着,连嘴巴都被堵上了。夕鸢见状心下愈沉,回首示意夕莺先不要下车。

“你们既然是军人,为何要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过意不去?这条路人人都能够走,你们这样扣了我的伙计,还拦了我的车,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下车之后,蹙眉环顾四周,沉声开口,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

那十余名兵士中走出一人,似乎是为首的一个,笑意森森,“端亲王妃客气了,您怎么能是平民百姓呢?我家将军吩咐了,定要将您请到面前去,兄弟们也是怕做不好将军的吩咐,这才下手鲁莽了些。”

“将军?”夕鸢敛眸片刻,忽然笑道,“可是李守成李将军?倒真是难为了你们,跟着这样一位叛国投敌的将军,竟还肯如此忠心耿耿。”

那人果然脸色一变,笑意更加狠厉,“久闻端亲王妃能言善辩,伶牙俐齿,如今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本想着客客气气的请了您过去,如今看来……哼!”他抬起手臂,招呼上来一名兵士,又指着那马车道,“你去替王妃赶车,可要赶稳当了,别再吓着王妃,若是惊吓中从窗口跌出去,那可就不好了。若出了什么闪失,将军那儿,我可不会替你担待!”

他与夕鸢一笑,狞笑道:“王妃,请上车罢。”

夕鸢没想到会在这儿被他们忽然拦截,看来这李守成也是早有计划,特地派了十余名精兵强将来堵她。

她看了那些人,便明白想用武力脱困是根本行不通的,这些人和那种拦路窜匪不同,是真正经过严苛训练的,每个人都有功夫在身上。若是只有她一人,说不定还能瞅准了空袭逃之夭夭,可如今李隆在他们手里,夕莺和长笑更是手无缚鸡之力,逃起来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既然没有胜算,那就索性不去挣扎了,夕鸢敛了心神,大大方方的上马车中坐好,心想一会儿就看看这李守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马车又缓缓行驶起来,夕莺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在长笑还没被惊醒,她坐到夕鸢身旁。低声耳语道,“姐姐,这些人是那个李将军的人是不是?他们……他们想干什么?”

夕鸢拍了拍她的手背,又轻抚上长笑恬静的睡颜,“如今我也不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不怀好意是一定的了,一会儿我会同那李守成说清楚,你和长笑还有李隆都是无辜的。和他有仇怨的,唯我一人而已,希望他能够明白事理,不要为难你们。”

夕莺却急忙摇头,“你说什么呢,刚刚还说了,要一同患难,不看到你平安,我是绝不会走的。你对我不计前嫌,我若再弃你而去,那我就真的没有良心了!”

“你别这么想,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替长笑考虑啊。”

“我们母子的命,都是你给的,若是他这会儿能够明白事理,必定也不会答应丢下你一人离去的。”夕莺的口气异常坚定,丝毫不肯动摇,“不必再多说了,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

夕鸢只觉得心头涌上一股无以言语的暖意来,与夕莺相视半晌,两人眼底都有些别样情绪。

没想到,自己会和夕莺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离不弃。

人生的际遇,有时候实在是奇妙的很。

半晌之后,她才扑哧笑了一声,眸光盈盈道:“咱们说这些都太早了,依李守成那人的性情,只怕没那么好心会放了你们呢。”

夕莺微微颔首,脸色沉凝,低声道:“且等着罢,马上就要见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夕鸢感到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此刻方才那人上前掀起帷帐,不怀好意道,“王妃请下车罢,我们将军已经恭候多时了。”

她面容沉稳,不紧不慢的走下车来,让夕莺抱着长笑紧紧跟在她身后。前方的兵士带着她往里去,而李隆却不见了人影,不知被押去了哪儿。她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下,这儿看起来像是个小型的驻地,四处飘着的旗子上都有个龙飞凤舞的李字。帐篷虽然能看出是临时搭建的,只是数量却着实不少,来来往往都有人走动巡逻,戒备很是森严。

看来这就是李守成的大军扎营之地了,自己要想从这儿逃出去,就更是难于登天了吧。

真是晦气,想着不要遇上不要遇上,也不知是不是冤家路窄,到头来也没能躲开。

她听到身后长笑似乎是醒了,夕莺正低声哄他,在这种地方,着实不敢让长笑吵闹,否则万一有人心气不顺,拿了孩子开刀,那可怎么是好。

前头的人将她们领到一座看起来像是主帐的门外,与驻守的士兵又说了几句话,狞笑着指了指身后,那士兵会心点头,目光露骨的在夕鸢和夕莺身上来回打量,看的夕鸢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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