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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妃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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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妃作者:肉书屋

下意识反问道,“你又怎么在这儿?”

话一出口,她便发觉自己这话问的不对,不似往日称呼一句王爷,反而被他带的也直呼一个你字,可真是……

宇文哲却仿佛毫不介怀,眸中闪着几分柔和的光芒,走到夕鸢身旁道,“上一回你送我的东西,母妃十分喜欢,我今日出来,恰好看到这铺子,就想着进来再替母妃买上一些。”

夕鸢见他没有多提方才称谓的事,一时间尴尬也散去了几分,颔首道,“王爷真是纯孝之人。”

“你今日又为何在这儿?”

“今日是初一,从法华寺上香之后途径此地,身边侍婢的弟弟在这铺子里头做伙计,便陪她过来瞧瞧。”夕鸢总觉得和宇文哲单独说话的时候,氛围就变得有些奇怪,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回避,“兴许是她在后头与弟弟说话忘了时辰,才迟迟不出来。”

宇文哲微一颔首,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敛下眸子后道,“她若是久久不回,倒也没什么不好。”

这……这大庭广众的,他在说什么?夕鸢顿时感觉自己耳根子有些发热,连忙侧过身去,恰好这会儿染香捧着几块香皂过来,满脸笑意刚要同夕鸢说话,一个抬头却瞧见了宇文哲,吓得手上一颤,连忙躬身道,“奴婢见过睿亲王,给王爷请安。”

宇文哲摆了摆手,淡淡说了一句不必多礼,夕鸢沉下心绪,吩咐染香去瞧瞧云谨怎么还不下来,自己又同宇文哲道,“王府中还有事情要忙,妾身先行告辞。”

宇文哲眉目间又带着那种熟悉的淡淡疏朗,又似无心一般轻声道,“仿佛每次见到我,你都是迫不及待的要走。”

夕鸢心中一颤,硬是装作没有听见这话,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去。

她靠坐在马车中的时候,心中忍不住暗暗想到,自己总是千方百计要避开宇文哲,却总是与他不期而遇,这算什么,算缘分?

不对不对,他是兄长,她是弟妹,哪儿能随便产生什么缘分,就算是缘分那也是孽缘。

染香和云谨上了马车之后,云谨还好些,染香面上却有些不大自在。半晌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同夕鸢低声道,“小姐,那睿亲王……”

“什么睿亲王,大白天的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夕鸢不冷不热的打断了她的话语,淡淡瞥着她道,“你方才瞧见了什么人不曾?”

染香被她的目光瞧得一个激灵,连忙摇头,“奴婢知道了,奴婢什么人也没有瞧见。”

“我早就告诉过你,凡事要同云谨学着些,不要咋咋呼呼的。”夕鸢见她面露羞愧神情,又将声音放缓道,“你现在再不长进些,往后若是将你嫁出去,你可要如何独当一面呢?”

染香羞红了脸,连声道,“奴婢不嫁人,小姐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

夕鸢笑笑,不置可否,却又想起另外一事,“秀女大选,仿佛也就是这两日的工夫了吧。”

“王妃忘了,后天便是大选之日,这三年一度的大选,多少闺阁淑女都是削尖了脑袋想入宫去。”云谨轻声笑笑,眸光沉静,“四小姐亦在其列,这两日只怕心头也是悬着一口气。”

“那日我归宁,她说的话你是没有听见,一副舍她其谁的模样。”夕鸢嗤笑一声,随手晃了晃手中的绢扇,“这两日气候真是又闷又热,让人难受的很。这么热的天,宫中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可别再有人晕了过去。”

“提心吊胆是在所难免的,那一日必定是人人都盼着别从皇上手中见到花呢。”

宫中大选的规矩是,赐玉牌便为留用入宫,赐花就是被撂了牌子。夕鸢对这场大选倒谈不上有什么期待,只是因为夕莺的缘故,不免多了几分关注。

只不过这场选秀的结果,却没什么悬念。

两日之后,宇文昊早早从朝中回来,正午到夕鸢房中陪她用膳,也说起秀女大选之事。

“我并未前往,所以只知道个大概皮毛。”宇文昊抿了口酒后,眸中含着调侃笑意,“听说这次秀女人数之众,为历年之首,出类拔萃的女子也是多不胜数,只怕皇兄要瞧花眼了。”

夕鸢玩笑道,“今天这样热,可有人御前失仪,昏过去的?”

她本是随口一问,岂料宇文昊当真点头道,“何止晕过去,语无伦次的都有。你的那位妹子,听说口齿倒是伶俐的很,只是说错了话,直接就让皇兄给逐了出去。”

“说错了什么话?”当众逐了出去?那岂不是比撂牌子还要折面子。夕鸢虽然不喜夕莺和杜氏,此刻听了却也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心思,只是觉得十分奇怪。

按照夕莺的性子,应当会在御前极力讨好才对,怎么会不走脑子乱说话呢?

宇文昊手指有意无意的轻轻敲着桌沿,淡色唇瓣轻轻勾起,笑意颇为慵懒,“听说,她同皇兄说对皇兄仰慕已久,愿与皇兄做一对恩爱伉俪。”

“伉俪?”夕鸢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她……她当真说了伉俪两个字?”

“可不是,皇兄当场就变了脸色,斥责她不知好歹。听说皇嫂在旁还劝了几句,只是皇兄仍然怒气不减,接下来连着撂了几个人的牌子。”

夕鸢听罢也有几分唏嘘无奈,摇头道:“谁不知道皇上与皇后才是真正的伉俪情深呢,哪怕是宫中贵妃也不敢擅用此词,她纵是为了在皇上面前出风头,也该挑挑时间地方。”

“我初时还以为你与她不睦,会因为此事而欣喜呢。”宇文昊将身子靠在椅背上,斜撑着下巴饶有兴味道,“你的反应,与我设想倒是大大不同。”

夕鸢嗤笑道:“原来在王爷心目中,妾身是个如此津津计较,小肚鸡肠的无知妇人。夕莺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妹妹,纵是关系冷淡,我也犯不上去对她落井下石。”

“你家中近日的琐碎事情可是接二连三的出,也就是心性宁和,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慌乱的不知所措了。”宇文昊似乎是有了几分困意,垂下眸子悠悠说着,声音像是上好的丝缎,不经意间泛着幽幽的华丽光芒。

夕鸢看了他一眼,忽然一哂,开口道,“这些都是小事,自然不需妾身费心,只是有另外一件事情,妾身这几日总是想着,心神不宁的很。”

“哦?”宇文昊抬眸看着她,“什么事?”

“妾身与王爷是结发夫妻,彼此也说过应当同气连枝,只是妾身不知,王爷命楚离监视顾府,又意味何在呢?”夕鸢缓缓露出一个笑意,不慌不忙的盯着宇文昊的眸子,问出了她这几日来压在心头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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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他要造反?!

“监视?”宇文昊一哂,身子依旧懒懒的斜靠着,眸光扫过夕鸢的面庞,“爱妃这话,从何说起?”

还装呢……夕鸢含笑道,“那日妾身归宁之时,偶然之下在顾府后巷,瞧见了楚离公子。说起来,王爷先前也说过,楚公子只与王爷和应总管二人交好,在顾府应当不会有什么熟人吧?”

“你既然觉得我命楚离前去监视顾府,那就来说说,我为何要监视顾府呢?”宇文昊神色不改,仍带着淡淡笑意。

“王爷心思缜密,哪里是妾身能够猜得到的?”夕鸢随手替两人各斟了一杯酸梅汤,走到宇文昊身旁坐下,“所以才想问问王爷,楚离是不是奉了王爷之命出现在那儿?”

宇文昊接过茶盏后一饮而尽,却没应她的话,只是夸赞道,“这味道酸甜又无涩味,同府中喝惯了的味道似乎不大相同。”

“妾身闲来无事随手酿的,王爷若是喜欢,以后妾身做好了就让长喜送到王爷房中去。”这多亏了在现代的时候她怕外面的酸梅汤防腐剂,所以就学着自己做,没想到也成了一门特长手艺。

宇文昊抬眸深深望了她一眼,“何须长喜来回的跑,我直接过来不就得了?你方才问我的话……楚离确实是我派去查看顾府情形的,不过并非为了监视,而是另有所图。”

夕鸢但笑不语,静静地等他讲话说完。

“你爹近日事端不少,自己却不加收敛,我得知他与朝中敦肃侯私交甚密,只怕他一时走错了路,这才让楚离前去瞧瞧。”宇文昊悠悠说着,眼中神情倒真不似有假,“他是你爹,我自然不愿见他越走越偏。”

敦肃候?夕鸢在脑海中走马灯似的想了想那些亲王权贵,忽然啊了一声,“敦肃候不就是……睿亲王的娘舅?”

宇文昊笑而颔首,夕鸢有几分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我爹和敦肃候私自勾结,图谋不轨?”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也绝不想误会你爹,只是……这位高权重,常常会让人迷了心志,许多人都不能免俗。”宇文昊覆上她的手背,声音温柔轻缓,“陪你三朝回门的时候,可还记得你爹离席片刻,说要前去喝药?那会儿我便问过你,你说他并无宿疾,后来我要楚离前去查看,便对他与敦肃候来往之事更肯定了几分。”

夕鸢一时间心里头有些烦乱,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怀疑他们想……”

造反二字,在她嘴边转了几圈,却还是没说出口来。宇文昊摇头道,“我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担忧而已,这些事本不想让你忧心,所以就一直没说,谁知道……你却怀疑起我来。”

夕鸢心里对顾府祸福虽然并不是很在乎,却仍存着几分疑虑,“那王爷又有什么打算,若是我爹当真和敦肃候意图不轨,王爷可要对皇上禀明?”

“若是我想告知皇兄,早就可以说出去,何必要等到如今?”宇文昊又是一哂,半眯着眸子道,“这几次你爹也从皇兄那儿受了些教训,我瞧着近日他与敦肃候来往也疏淡了许多,自然更没有提的必要。”

夕鸢忽然想起了那日姚氏的话,说顾承恩回到家中大发脾气,现在想想倒未必是气恼皇上把夕莺往外推,而是恼火宇文哲不肯收了夕莺罢。再想起自己从前和宇文哲的亲事,看来顾承恩心中确实想过要拉拢宇文哲,他和敦肃候难道真想造反,顺便扶宇文哲上位么?

可是……夕鸢却觉得,就算他俩有这个贼心,宇文哲也不像对皇帝心存不轨的人。

希望顾承恩能认清眼前局势,别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事儿,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同宇文昊低声道,“妾身明白了,劳王爷费心。”

宇文昊的话未必全是真的,但大致情况想必不会有假,夕鸢拿不准的只是他的态度。只是在如今这个局势下,她除了相信宇文昊,也没什么别的选择。

或许有时候人不能想得太多,越想的多心里就越觉得烦闷,还不如把这些琐事统统抛开,活的没心没肺一点好。

宇文昊与她坐了片刻之后,夕鸢想起兰珍的病来,便道,“王爷难得这样清闲在府中,兰珍的病也总不见好,不如王爷去瞧瞧可好?”

“今日早起去瞧了,这孩子这样小,病成这样也着实可怜。”宇文昊揉了揉眉心,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多见的疲惫之意,“只是热症而已,治起来却这样不易。”

夕鸢其实想到了一些退烧的方法,都是不依仗药物的办法,只是她却不敢随意让李氏去用,怕就怕到时候除了变故,再反咬自己一口。

然而……夕鸢想起那一日去瞧兰珍的模样,一张小脸烧的通红,那么小的孩子,换了谁也觉得心里不忍。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同宇文昊开口道,“妾身从前小的时候也发过一场热症,与兰珍一般,都是高热数天退不下去。后来,来了个云游的癞头和尚,教了个法子,倒真是一试就好,比吃什么药都管用。”

宇文昊闻言睁开眼眸,“哦?是什么法子?”

“就是把酒倒在手里先搓热了,然后在手心和脚心,前胸和后背都反复的揉搓,这样弄上几回,大约半日之内就能退热。”夕鸢垂首笑道,“王爷或许觉得这法子有些荒谬,只是妾身亲自试过,是有利无害的。”

其实这个方法在现代都非常普及,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但是现在这个年代,似乎还没人这样做过。

她这样做,其实既是可怜兰珍郡主,也是想送个人情给宇文昊。我救了你女儿的命,那你就想办法保保我的娘家吧,贬官罚俸没什么,起码别像贾府那样家破人亡。毕竟依照姚氏的性子,恐怕是死也不会与顾承恩分离的,她又想尽力孝顺姚氏,所以只能想想办法,让顾氏一族免受灭门了。

宇文昊蹙眉道:“这样的法子,当真是从未听过,不过如今兰珍高烧不退,再这样耽搁下去也不是法子。好,一会儿我就将这个法子说给大夫,让他们试上一试。”

夕鸢心头一松,想着兰珍这条小命大约是能够保住了,却同宇文昊正色道,“妾身还有一事要恳请王爷答应。”

“你说。”

“这法子虽然是有利无害,可是妾身想着李姐姐这些日子为兰珍郡主的身子提心吊胆,怕她若是知道这是外头传来的法子,不肯采用,那反而是耽误了兰珍。”她噙着温柔大方的笑意,语态诚恳,“所以请王爷莫要说这是妾身的主意,只说是从一位高人那儿得来的法子罢。”

宇文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凝眸深深点了点头,“你放心,这事我心里自有分寸。”

夕鸢见他这样痛快的允诺下来,也没有多问问题,心里又是松快了几分。宇文昊在她看来,最大的好处就是从不会过问过多无用之事,哪怕他心里头已经清楚明白,却也不会宣之于口。

第五十四章一枝红杏咳咳咳

次日一早,夕鸢便听说了兰珍终于退热的消息,她要云谨去备下几样温补之物,一样样亲自瞧过,十分仔细。

过去的路上,夕鸢恰好遇上了沈氏,两人彼此见礼之后,沈氏笑盈盈道,“王妃想必也是刚得了信儿罢,太妃知道后也总算可松下一口气来,不枉在佛堂祈福了那么些日子。”

夕鸢浅笑着携上沈氏的手,缓步向前边走边道,“太妃一向疼爱兰珍郡主,这回可不是急坏了,幸好郡主福泽深厚,逢凶化吉。”

沈氏闻言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眸中都存着温温的笑意,“郡主是因为什么缘故,才能逃过一劫,王妃不是最清楚不过?”

夕鸢被她弄得一头雾水,不解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却听不懂了,若是说前几日去法华寺诵经祈福,那也是我分内之事。”

“王妃何必和我装糊涂呢,现在阖府上下谁不知道,是王妃特意从外头寻来退热的法子,交给王爷,这才救了兰珍郡主一命。”沈氏顿了一顿,又侧眸望着夕鸢,“那李氏对王妃百般不敬,又明里暗里的下绊子,王妃对她的女儿却能如此厚爱,胸襟气度当真非同一般。”

夕鸢有些怔怔,这事儿本来只有她和宇文昊知道,怎么弄的人尽皆知了?

难不成……是宇文昊还她人情,为她博一个贤德的名声落在府里?

夕鸢有些哭笑不得,对着沈氏的不住赞许,她也只得笑着自谦,“论理来说,我也是兰珍的嫡母,自然要竭力照拂她。只是……当初我同王爷说这法子的时候,因为怕李氏对我心存芥蒂,不肯采用反而误了兰珍,故而要王爷别说是我的主意。怎么到了如今却……”

“初时确是没提的,等郡主热度退了下来,应总管才说多亏了王妃的法子,如此大家便知道了。”沈氏笑吟吟道,“总该让李氏知道,王妃是怎样待她女儿的,这情分可是还不来的。”

夕鸢苦笑,“我可不指望她念着我的好,只盼她往后安分些,别再挑唆这个那个来坑害我了。”

进屋之后,夕鸢见张氏和孟氏都在屋里,她上前瞧了瞧兰珍郡主,露出一抹舒心笑意,“谢天谢地,可算是好了起来,瞧李姐姐人都瘦了一圈儿,可见是担心坏了。”

李氏脸上有些讪讪的不大自在,垂眸道,“还要多谢王妃的法子。”

夕鸢但笑不语,既不自谦也不客套,她就是要李氏心里不自在的记住这事儿。反正窗户纸都捅破了,那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虽然她不指望李氏能因为这件事就不再与她作对,但起码眼下能过上几天清净日子。

而今日李氏和张氏也着实安分了不少,甚至于连夕鸢妹妹被当庭逐出这样丢脸之事,也没提起来奚落她一番。

从李氏那儿出来的时候,沈氏喊上了孟氏同行,夕鸢从前对这个孟夫人一直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只觉得是个很安静又没什么是非的人。她跟在夕鸢身旁,有些怯懦谨慎,始终不敢与沈氏和夕鸢挨得太近。

“孟姐姐是哪儿的人?平时也不见姐姐回家去瞧瞧。”夕鸢笑盈盈拉着她,温声问道。

孟氏被她这样亲切相待,有些受宠若惊,忙轻声道,“婢妾父亲是周县县丞,荒僻小地,离京城甚远。”

“既然家里离着远,那姐姐往后不妨多去我那儿走动走动,咱们常在一起说说话,思乡之情也就没那么深了。”

沈氏在旁亦是笑道,“是啊,妹妹实在该多去王妃那儿走走,王妃为人亲切,脾气温和,极好相处呢。”

孟氏小心翼翼的瞧了夕鸢一眼,又轻声道,“婢妾只怕扰了王妃的清静,若是王妃不弃,婢妾往后必定时常过去。”

夕鸢笑着同两人热络几句,邀了她们同她房中去品茗,刚进屋坐下不久,就听染香前来,说应少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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