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还珠之紫薇花开作者:肉书屋
身一人进京告状,正当绝望之中,先生就像是天神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仅答应帮她哥哥伸冤,还陪她回江南,一路上关怀备至,呵护有加,让自己这个自小丧亲尝尽生活冷暖的人悸动不已,她早就打算好了,只要哥哥之事一了,她就生生死死地跟在先生身边,为奴作婢毫无怨尤。谁知当她都觉得老天爷已经开始眷顾她,幸福将要来临之时,噩梦又出现了,赵青看了一眼了凡,其中的寒意让一向自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了凡都不由得暗惊,他们拿哥哥为饵逼迫她将先生一行人引到香积庵,她知道她不该如此,可是哥哥在他们手中,一个不慎就会丧命,哥哥是他们赵家唯一的希望,她不能让他有事!先生身边有小月姑娘有福将军尚有一线生机,那些人也说并不会要了先生的命,只是拖住他们几天,而哥哥则没那么好运了,命都掌握在人家手里。她别无选择!先生之恩,先生之愧她只有待到哥哥平安后以死相报。只是若不是这群人,怎会……赵青再也忍不住对着了凡冷笑道:“你是个出家人,却如此不知检点!”
了凡闻言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但马上无所谓似地笑道:“赵姑娘,你恐怕连我都不如吧,好歹我也能挑挑客人,你倒是生冷不忌了。”
“你胡说!”赵青怒吼道,眼睛通红。她是被逼的,她不想的,她怎么样也轮不到这样的女人说她。
“难道不是吗?为了你哥哥你可是什么都干了。”了凡讽刺道,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明明做了卑鄙的事却偏偏弄得自己多么无辜多么情非得已的女人,她就是坏女人怎么了,她坏得光明正大,若不是有人来,她哪来的生意!了凡眼中的讽刺愈加深。
赵青的气势却是一下子弱了下来,好一会才深吸几口气,胡乱擦了擦眼泪,冷声问道:“我哥哥呢?”
“放心,我们家主子做事向来赏罚分明。”了凡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我不是你们家主子的奴才。”赵青愣了一下,立刻反驳道,说不出地愤恨。
“你以为进来了还能出去吗?”了凡却是幽幽一叹,再也不理睬赵青。
赵青登时愣在当场,觉得浑身都是刺骨的寒意。
她是不是错了?
“你们放心,赵姑娘一定会想办法的。”纪晓岚的话在四只眼睛的死瞪下显得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哼,她有什么法子,别再出什么恶点子我就谢天谢地了!”小月冷哼道。
“小月,你能不能心里阳光点,不要把人把社会想得这么坏。”纪晓岚语重心长地劝道,“世间如今美好,我们应该用一颗纯净的心去看去倾听!”
“世间……如此……美好!我……我……不生气!”小月狠狠磨着牙。纪晓岚终于在小月强大的气势下再次缩到了墙角。
“杜小月,我先前已经留了消息给我的人,若我一天以后还不出现,他们就会将所有的一切禀告陛下。”福康安却突然凑上这么一句。
“真的?”小月简直惊喜交加,看着福康安的眼神就如同沙漠里行走的路人看见绿洲一般。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诗是这样用吧?难怪她的皇帝哥哥常夸福康安文武双全、智勇双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以前还不以为然,甚至以为这都是福康安那个马屁精吹出来的,没想到啊,果然皇帝就是皇帝,要不然也不是他当皇帝,有识人之明啊!
福康安面对小月如此直白的崇拜,尤其她在此刻之前还是与自己不可共存的人,不由得有些发怔,只是她的眼睛好亮好亮,这种热情多久没见了,这种单纯多久没见了,耳朵有些泛红,别扭地转过头,粗声粗气地回道:“你别以为我在救你啊,我只是不想跟你们这群蠢人死在一起而已。”还有还你上回的人情,还有就是不想看到你难过。
小月是个多么侠气大度的人啊,当然没把福康安这番欲盖弥彰的解释放在心里,她已经认定了福康安就是与她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并且更是困境中拉她一把的好兄弟,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合作,想着以前的拳脚交流,虽然过程中经常对自己挑刺,虽然合作中经常跟自己过不去,但是不可否认若不是他自己的武功不会突破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而这次行动也不会如此顺利,福康安的每每挑刺都是挑在正题上的。就算最后失败者根本不是他的错,登时福康安的形象在小月心里高了不止一点,凑近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承诺道:“福康安,以前种种一笔勾销,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有架一块打,有福一块享的好兄弟!我杜小月说到做到!”
福康安闻言却没有小月想象中那么高兴,反而有些纠结,好兄弟?!
而纪晓岚看着眼前的一切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他是不是有点多余?
“皇上,纪晓岚果然又一次倒在了美人的裙下,他太辜负您的期望了。”从秘密途径进京的奏折终于摆在了乾隆桌上,乾隆一看之下面目铁青,此事的知情人之一和珅自然毫不客气地落井下石。
乾隆虽然很想跟着附和点头怒骂,可是皇帝的身份让他只能保持一副处事不惊的状态,只是心里早把纪晓岚骂得狗血淋头,你说你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还是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你简直不把朕,不把大清基业放在眼里!
和珅则得意洋洋地立在下方,琢磨起纪晓岚到底将要承受皇帝怎样的狂风巨浪了,想到得意处,和珅忍不住偷笑出声,而自己居然浑然不觉。
“和珅。”乾隆大喝道。
“奴才在。”不得不说和珅的乾隆呼叫反应系统还是很灵敏的。
“好笑吗?”乾隆阴森森地问道。
“?”和珅茫然无辜地看向乾隆。
乾隆突然觉得好累,他手下最倚重的两个重臣,一个是个色鬼,一个是个傻瓜,他好命苦啊,他家爷爷手底下的能臣是一番一番的,随便扒拉一下就是一个,而自己,四顾苍然,只有自己,只是天降任于斯,怎能不承受!重新振作起来,乾隆再也懒得和珅一眼,悲壮地踏着步子离去。
而和珅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顾不得乾隆早已离去,刷地跪倒在地,抽自己的嘴巴。
你这张破嘴!抽不死你!!
“哥,这下总算得了些空,可好好陪陪阿玛额娘了。”福尔泰兴高采烈地说道,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这些日子,自从国舅爷那青之事一出,身为知情人之一的御前侍卫就被乾隆一直关在宫里,直到国舅爷那青在别院不幸被白莲教余孽一剑刺死光荣殉国的官方报告出品,直到皇后娘娘伤心过度卧床不起的凝重消息传来,直到皇上感念那拉家劳苦功高却晚年丧子将那青厚葬并从旁支亲挑一青年才俊入嗣的恩典下来,直到所有御前侍卫挨个被皇上及和中堂谈心以后,他们才第一次踏出紫禁城的大门,呼吸自由的空气,也难怪福尔泰如此失态了。
福尔康胡乱地点着头,却有些魂不守舍,心里惦念着紫薇昏倒以后究竟怎么样了,自己能不能去看看云云。
“哥,这跟你没关系。”福尔泰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自然知道福尔康的想法,不由叹道。
“尔泰,你说什么呢,快走吧,阿玛额娘可是好几日没见了。”福尔康闻言生硬地接过话题,不自然地让马儿快跑起来。
福尔泰在其身后却是摇头,哥哥啊哥哥,你总是在不该长情的时候长情!幸好总算还有点自制力,也只能自己看着点了。
“怎么不走了?”福尔康跑了挺久,才觉得自己有些欲盖弥彰了,忙扬着笑回头。
“没事,哥,我只是想五阿哥马上要回来了吧?”福尔泰心知肚明地笑笑,顺口说道。
“是该回来了,五阿哥已在军中历练许久了。”福尔康也顺口回答。
但马上兄弟两人又陷入无话可说的地步,互相尴尬地笑笑,都埋着头往前奔。
“啊!”于是言情小说的一般模式出场,身为清朝五好英俊青年的福尔康在街角撞上了一个女子。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福尔康是个好青年,从来不屑于干纨绔子弟出门撞人死不承认的事,因此立刻下马关切地问道,紧跟其后的福尔泰自然也下了马。
“没事。”那女子低低地回道,整个人倒在地上,头发极长,遮着半边脸,另一半边则用帕子挡住了。
“姑娘,你能起来吗?”福尔康又问道,却碍于男女之防尴尬地立在一旁不好直接扶起。
“哦,能起的。”又是很低很低的声音回道,然后那女子就挣扎着起身,福尔康则低头去掏荷包,总要给人一些受惊费,这点小钱却是不能省的。
起身之时要两手撑着,那女子那只遮面的手自然放下了,起身之时前后摇摆,那遮面的头发自然散开了。而福尔康正低着头,角度刚刚好。
“金……金锁!”福尔康惊呼道,这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怎么会是金锁,短短数月不见怎么会憔悴如斯。
“尔康……尔康少爷!”金锁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回道,但难掩眸中的激动。
“你怎么了?”福尔康这下彻底看清楚了,也明白了为什么金锁一直用手用发挡着面,她的脸上浅浅的有好几道疤痕,分明是用剑划伤的。虽然不爱金锁,虽然金锁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福尔康对女子都是怜惜,何况这个女子还深爱着他,并且给了他许多的温暖。
“没……没事!”金锁急急摇头,极为害怕。
“金锁,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你做主,你家小姐知道吗?”福尔康却坚持问道,心里咯噔一下,却更担心起紫薇来,他还只当是金锁这些日子因为紫薇有事才没得空,而她一个丫头脸上都被人划伤,那紫薇岂不是……只是紫薇是皇上的……难道……一定是纪渊那个混蛋!
谁知金锁闻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径自捂着脸哭了起来,福尔康自然不能强硬上前逼问,虽然已经心急如焚。
只是金锁的眼泪似乎是不要钱的,一波接着一波,最后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福尔泰看着就要越聚越多的人群,终于忍不住拉拉福尔康的衣角。
事实上福尔康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就拉起金锁轻喝道:“金锁究竟怎么了?!”
“小姐……小姐她……”金锁在福尔康的注视下,还没说完整一句话就晕在福尔康的怀里。
“哥,怎么办?”福尔泰上前一步贴着福尔康的耳朵问道,眉头却是紧锁,他总觉得其中有诈。
“回府再说。”福尔康沉吟片刻说道。
“可是,哥?”这太过于来历不明了,他哥总是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
“没事,金锁是紫薇的丫头。”而且这个深爱自己的女子怎么会骗自己,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也不会,看着怀里的金锁,福尔康有了些许怜惜。
福尔提叹了口气,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兄弟好好地在街上都能遇见麻烦,但还是协助福尔康在金锁扶上马,一同回府。
街上的行人见没了热闹看,也纷纷散开了,不过三三两两间又开始讨论这是不是又是一出丫头飞上枝头变凤凰或者是负心汉巧遇痴情女的戏码。
南巡
福尔康急匆匆抱着金锁进了福家大门,福尔泰无奈地紧跟其后,兄弟双双召了大夫聚在福尔康的寝室。这等大事自然第一时间传入正在正房的福伦和德福晋耳里。
“夫人?”福伦不满地问道。
“不可能的,我明明送走了!”德福晋急急地解释,只是眼中掩不住的惊慌失色。
“究竟怎么回事?”福伦再次厉声问道。
德福晋见状,多年的夫妻自然知道福伦动了真怒,也顾不得这许多将如何送金锁出府,如何这马车半途中就失踪了便再也没有回来云云一五一十地跟福伦讲了一遍。
“你怎么不早说!?”福伦闻言是惊怒交加,以他敏锐的官场神经已经可以闻出这其中浓浓的阴谋味,他不禁埋怨德福晋不懂得早作打算,但凡早一点知道也可做一些弥补。
德福晋又愧又悔地看着福伦,说不出话来,金锁突然又出现后她就知道这其中文章大了,她当初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金锁已经失踪了,反正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大张旗鼓地反而让儿子们知道,没想到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妇人之见!”福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老爷!”德福晋边唤边跺脚,自己当初真真是妇人之仁,将那金锁一碗药下去哪有今日的麻烦。现在可好了,以那丫头的心机,指不定她会给宝贝儿子灌什么迷汤呢,让他们母子离心离德的,但是挑到明面上来,她也不好跟一个小丫头耍什么手段,但凡有一点,儿子势必会离她越来越远。
“夫人,不如将金锁送回她主人吧。”一旁的嬷嬷见状忙建议道。
德福晋闻言一怔,然后眉头舒展开来,上回时间紧迫也就将这方面忽略了,但草草会面下她也能看得出这个金锁绝不是良家女子,略一思索便吩咐道:“立刻去查,她是哪家的逃奴?”既然不能阴谋诡计,那么久正大光明的来,让她知道知道这世上是有规矩两字的。
“不用了额娘,她是夏紫薇姑娘的丫头。”正巧福尔泰掀开门帘就进来了,淡淡地回道。
“夏紫薇?”德福晋又是一怔,恐怕麻烦了,她为什么会看上他们福家。
福尔泰却不是这么想,反而说道:“额娘别往深处想,儿子估摸着这金锁来这夏姑娘铁定不知道。”
“何以见得?”德福晋虽然最近很认可这个小儿子,但还是不放心,万一这是人家的圈套。
“额娘,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巴不得离我哥越远越好,哪还会去惹一身腥!”福尔泰说这话时语气却是讽刺的。
德福晋本想张嘴为大儿子辩驳几句,却实在也说不出口,因此只能讪讪地说道:“正好听说紫薇姑娘病了,额娘找时间去探探。”
“正是如此。”福尔泰点头道,想了想又说道,“额娘还是给哥的房里放两个主事的大丫鬟吧,总不能鸠占鹊巢。”
德福晋被这么一提醒哪有不知的道理,忙点头,只是看着福尔泰的眼神却是很欣慰。总算还有一个儿子让她省心。
福尔泰对于德福晋的目光倒是没看见,又叹了一口气,决定忍着恶心再回他哥那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金锁那么长时间总哭好了吧,他哥这么长时间总做完多情公子了吧。于是跟德福晋告了声恼又退下了。
德福晋欣慰地笑了笑,开始张罗起给大儿子房里放丫头的事,虽说是尔康的正妻十之八九是晴格格,在她进门前这样做有些驳她面子,可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晴格格看起来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当然去拜访紫薇姑娘这事也不能耽误,改明儿还要去令妃娘娘那里一趟敲敲边鼓,这儿媳妇一日不过门她是一日不放心。不仅尔康的,就是尔泰也要张罗起来,谁知这所谓的多情传不传染。
“额娘,事情就是如此,因此儿子想要去江南一趟,也要劳烦额娘在面上给儿子打打掩护。”在慈宁宫乾隆扶着太后娓娓说道,关键时刻还是自己老娘靠得住。
“这是大事,哀家自然醒得。”关键时刻太后也是靠得住,一口应道。
“正是,额娘肯出面是再好不过了,儿子也有了主心骨。”乾隆总算放心一笑。
“那哀家带些人皇上不反对吧?”太后也是笑眯眯的,拍拍乾隆的手问道。
乾隆最大的心事放下了,自然是无所不应,连连点头道:“额娘想带什么人陪着解闷都行。”
“哀家也不想带上乱七八糟的人,只是晴儿快嫁了,哀家也没几天好留了。”
“那是自然,晴儿向来是乖巧的,跟在额娘身边儿子也放心。”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物。
“还有这永琪明日就要回来了,可怜见的,从小就没了亲娘,还被你这个狠心的阿玛踢到军营里去,也跟着哀家去散散心。”
“永琪?呃,哦,是该去放松放松,也能多听听额娘教诲。”也正好担当护卫工作,这个儿子文治武功还是很能让人放心的。这些日子也是苦了他,也算给他个休假。
“这哀家就放心了,紫薇这孩子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跟着哀家去宽宽心,看看水心也敞亮。”
“紫薇?嗯!还是额娘想得周到!!”他怎么早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一举三雕啊,既可安慰紫薇,又可到时增加父女情分,最重要的可把纪渊一脚踢开,果然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