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还珠之紫薇花开作者:肉书屋
前说话都尽量不提这个,好像就会勾起她的伤心事般。紫薇突然有些心慌,纪渊如此说,是失望了吗,在清代来说她这样无君无父的人根本就罪该万死。可是她不想纪渊这样看她,她想纪渊眼里是完美无瑕的,她想纪渊的眼光继续像以前一样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已经这么深了么,紫薇复杂不已地看了一眼纪渊,他就像空气,这些日子无孔不入,她如此习惯了,如果不见了是不是就会变成离开水的鱼。嘴里却有些羞恼地低吼:“是啊,我就是这样凉薄的人,生父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怎么,后悔了吗?”
“是啊,后悔了。”纪渊笑得极像和珅,可惜紫薇根本没注意,满心都被一句后悔了浇得透心凉,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呢!
“那你离我远一点,免得我这个无君无父的人带坏了你纪大公子。”开始口不择言地反击,只要能让心里好过些。
“是啊,后悔了,当初应该更加用功的读书啊,不然就不用担心到底能不能中状元。”紫薇越生气,纪渊越高兴,待到紫薇发泄一通后,反而说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来。
紫薇闻言先是愕然,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脑海里已经满是那些书生得中状元抛弃糟糠的场景,我诅咒你名落孙山,万年不中!
“不说了不说了,还是临时抱佛腿去。”纪渊紧接着摇头晃脑地一边说道一边径自离开。
“纪渊你个大混蛋,想中状元别做梦了!”紫薇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抓起头发里的蝴蝶玉簪就向纪渊扔去。
纪渊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回头接住玉簪,笑嘻嘻地说道:“那不行,不中状元怎么娶公主啊!”
“娶公主……”紫薇更加不忿,没有簪子头发也散了下来,嘟起嘴刷地跑到纪渊面前,想要夺过玉簪,算了,关她什么事啊,她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让他将来娶个母夜叉公主自个抱着哭。到时候她一定狠狠地在旁边幸灾乐祸。
可是玉簪被纪渊握得牢牢的,紫薇根本抢不过来,气道:“把东西还给我啦。你纪公子贪这点小便宜吗!”
见到喜欢的人青丝飞扬,神色娇憨,在纪渊眼里是说不出的可爱与喜欢,不由低下头闻着发间清香,他觉得自己醉了,情不自禁道:“紫薇,我喜欢你比很喜欢很喜欢还喜欢!”说完双手抚上她的头发,慢慢挽起,簪上玉簪。
“呀!”紫薇脸红极了,一动也不敢动,心底一丝丝的喜悦冒了出来,甜丝丝的,从嘴里直到心里。愣愣地抬头,看着纪渊如此认真的神色,他不是开玩笑,电光石闪下,紫薇突然明白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所有的委屈气氛都化为羞恼。一把推开纪渊,慌里慌张地跑开,只留下了一句话散在风中。
“谁会嫁给你,大坏蛋!”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书房里的纪晓岚不经意间看在眼里,神色愈加凝重,深深叹了口气,在烟雾缭绕中眼中渐渐透出坚毅,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是皇上还是宝亲王时的手迹,极为珍贵,金锁,你哪里来的?”福尔康细细地端详着那把扇子,面色凝重,看着金锁的眼神难得的肃然。
“这是我家小姐的。”金锁被尔康的神色弄得有些慌张,诺诺地答道,双手将帕子绞成一团。
“紫薇?”尔康稍稍有些失神,但马上就回神,神色更加凝重,“金锁你说实话,怎么可能是你家小姐的!”
金锁一见福尔康似乎不信她,不由得急急解释:“尔康少爷,金锁不会骗你的,的确是我家小姐的,是夫人临终的时候交给小姐的。”
“怎么可能?”福尔康更加糊涂,又将扇子看了一遍,身为御前侍卫乾隆的笔迹不会不识,的确是真迹啊。
金锁见状也顾不了许多,忙把夏雨荷那段惊天动地的爱情叙说了一遍,说到后来自己也感动得哭了,拿起帕子试了试眼泪。
福尔康其实不是个笨人,否则也成不了乾隆面前的红人,他只不过在对待感情方面稍微激动了点,天之骄子又稍微自傲了一点,而夏紫薇却像是他命里的一个劫,遇见了就理智全无。但只要不是关于他的爱恋方面的事他还是清醒的可怕,手里的扇子用得好就是平步青云,用不好就是烫手山芋,事关自身及家族的利益要慎之又慎。并且福尔康的心底升起一点点的窃喜,装作不在意地问道:“是你家小姐让你拿来的?”
金锁的神色更加慌乱,又有些妒忌,最终摇头道:“不是小姐,不过这是夫人的遗愿,要小姐认祖归宗,小姐也是知道的。”她再三强调了夏雨荷的遗愿,心里才稍稍好受些。
福尔康见金锁这般样子就明白了大半,看着金锁的目光有些变冷,但还是柔声问道:“那金锁你拿来扇子做什么?”
“我……我帮夫人小姐完成心愿,而尔康少爷不是也可以心想事成。为尔康少爷金锁什么都愿意做!”金锁没发现福尔康的变化,抬起头想了想索性冲口而出,而她也可以心想事成。那日听到尔康少爷要娶格格的消息,她终于从迷梦中醒来,重新回到现实中。她知道以她的身份做个侍妾就是顶天的了,而且将来过得好不好大多就看女主人好不好,能在尔康少爷身边无论怎样她都甘之如饴,但是如果能过得好一点呢!她见过老太爷身边的几个侍妾,除了那位魏太姨娘原是老夫人的贴身丫头过得不错外其他人过得很不如意,于是她想如果……如果小姐做了尔康少爷的正妻,那么她尽力地服侍尔康少爷和小姐,她们三人该过得多么美满。但是小姐现在的身份虽然是太后的义女,她也听人说过什么门当户对,大家族最重的就是这个,小姐到时候进了福家万一被人看不起,她万死也难辞其咎,所以小姐若有个皇帝做父亲那不就是皆大欢喜吗!托赖着她也能在旁边沾沾光。
“心想事成啊!”福尔康听完金锁的话握着扇子轻叹,脸上浮现起一抹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纪同学终于告白了,撒花庆祝!!o(n_n)o~会不会进展太快点了,本来我想写的是纪晓岚想办法的饿,但是紫薇和小纪两只太有爱了o(n_n)o~
大家撒花庆祝纪同学告白,虽然没成功!
驱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好意思更晚了o(n_n)o~本来已经写了大半,回来正打算补上后面就放上来,突然看到书评区灵琅亲的留言,考虑了好久觉得挺有道理,又想想还珠里似乎尔康同志也不是坏人,就算我为了推动剧情也不能完全推翻原著性格,于是想了想决定推翻重写。尔康我另有安排,认父情节将要写得更加曲折一点,希望将我的人物处理得中间一点,就算是紫薇她也不是纯粹的善良,也有自私的一面。尔康也不该是一黑到底的人物。至于金锁,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小虐一下,大虐就尔康来吧o(n_n)o~
不过亲们放心,大体基调还是不会变的,尔康同志不会变成天使,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毕竟这种世家子弟家族利益还是很重要的!!这样也好,五阿哥好歹也能提早写出来o(n_n)o~在这里还要说声,谢谢亲们的留言,真的给我很多启发和灵感,所以继续把淹没吧o(n_n)o~有什么不当之处请亲们继续指正!!
金锁拿了扇子后虽然心虚,但还是安慰自己反正自家小姐对扇子也不在意,三番四次地就要当做垃圾扔掉,恐怕扇子在哪都不清楚,因此磨蹭到傍晚还是鼓足勇气回去草堂,而福尔康此时早已回了福家大宅,他想了又想,觉得此事必须要与阿玛尔泰商量下,毕竟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金锁,你还有脸回来!”金锁才踏进草堂就被青梅一个耳光刮倒在地。
“青姨!”金锁捂着脸愕然地抬头,见青梅面色铁青地看着自己,巴掌一刻不停地落了下来。
“我看你是良心被狗吃了!咱们夏家几辈子了没出过一个背主的奴才,没想到临了临了毁在我手里,当初真该看你冻死算了,好过现在被你活活气死!”青梅尚不解气,冲上去又狠狠地踹了几脚。她现在是又气又痛,她没有儿女平日虽然对金锁严厉实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没想这个她真心疼爱的女儿给了她最痛心的一棒。当湘叶跑到白云庵告诉她扇子被金锁偷走时她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心急火燎地赶回来只盼着这事只是一场误会,但连小小姐都如此说了可见事情是真的了。更让她难受的是金锁也是为了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难道当年小姐的悲剧还不足以吗,为什么连金锁都要踏上这条不归路。听湘叶说金锁去了那个福尔康的别院,青梅当场就要去抓人,最后被紫薇等人劝住只得按下火气等着,越等越是怒火难耐,直到天色变黑金锁才回来,可见与那个福尔康定是又缠绵悱恻了一天,是以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就是一耳光,尤不解气地又踹又哭,爱之深责之切,踢在她身何尝不是伤在自心。
“青姨,青姨!”金锁隐隐明白是为了什么,但她不明白明明是皆大欢喜的法子为什么青梅发如此大的火,但形势也没让她有时间倾诉,只容得她一边求饶一边躲避。只是她怎么躲得了盛怒下的青梅,没一会就趴在地上只剩下哭着求饶了。
紫薇等人本等在屋里,心里也有气,也就随青梅先冲出去消消气,可听外面声响越来越大,踢打声、求饶声、哭骂声此起彼伏,觉得不对,忙都冲了出来。
此时金锁已经倒在地上除了哭以外什么都不会了,披头散发的,脸上红肿着,衣服也抓破了好几处,十分狼狈,青梅见状似乎还没出够气还待继续。紫薇终是看不下去制止了青梅,即使在等金锁回来前她想过千万次怎样地报复她,可见她这副惨样,还是心软了。当然这跟纪渊中午的告白也很有关系,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也许故事里的故事说得没错,爱是世上最伟大的东西,有纪渊陪在身边,不离不弃,紫薇突然觉得金锁的背叛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何况她已经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自己又何必为了她而动气伤身呢!不过是区区几个月的相处,慢慢地也就好了。至于自己身边还有一大堆真心人,紫薇看了看陪着自己的众人,眼中有了暖意。为了一个外人坏了自己的原则和性情不值得。
“小小姐,你别拦着,让奴婢打死这背主的小畜生!”青梅犹自嚷嚷道,金锁犹如受惊的小鹿往紫薇身后又挪了挪,不可置信地看着青梅,她不明白连小姐都不在意了,自己所谓的养母为什么要置之自己于死地。她又哪里知道青梅这样狠打她未必没有保全她的意思,毒打她一顿就算将来追究多少不会这么重了。真正可怕的确是紫薇这般漠不关心,可有可无的。
“青姨,我知道金锁其实算是你的养女,你教女儿按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有些事我想要问清楚。”紫薇笑道,只是眼中的漠然让青梅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再怎么痛心她与金锁也情同母女十几年,她并不想金锁太过凄惨。只是,看看紫薇,罢了,还有什么比小小姐更重要的,青梅咬咬牙,再看了金锁一眼,然后别开脸。
“金锁,你为什么偷我的扇子?还有你把扇子拿去干什么了?”紫薇还是笑着问,金锁却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头涌起,呆呆地看向居高临下的紫薇。
好一会,金锁都只是哭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月实在耐心有限,又最讨厌这种一天到晚哭哭啼啼不办正事的人,跳出来骂道:“你倒是说啊,说出什么理由来让我们开开眼,我杜小月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叛徒!”
“小月。”莫愁到底心软,喝了小月一声,但实在对金锁也说不出什么求情的话,毕竟她也最恨背叛,当年要不是有人告密,黄大哥又何尝会死不瞑目。
“行了,这种白眼狼还理她,她又舌灿如簧,搞不好到时大家都被她给卖了。”纪渊也不甘示弱地讽刺道,想着紫薇他就心痛,怎么着也要出出气。
“天麟,说话不可如此刻薄,读书人首先要气度大。”纪晓岚在一旁制止道,只是看向金锁的眼光也是冷的,“不过金锁啊,大家待你不薄啊!”
众人你一句叛徒,他一句白眼狼,金锁终于受不了了,她根本就不是,她只是好心,是的,她只是好心!
“我只是想要小姐父女团聚有什么错!”金锁大喊出声。
“还有让你和福大公子双宿双栖吧。”饶是一直少说多看的湘叶听了此话也不由得开口冷笑。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小姐与尔康少爷真的是天生一对啊……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金锁忙连连摇头,生怕别人误会似的,只是辩解的语气越来越弱。
“哎呦,听听,我还该谢谢你是不是啊,金锁!你是我爹还是我娘啊,知道我和什么人天生一对!?”紫薇气急反笑,众人皆是惊愕不已地看着金锁,这丫头的脑子不能用了。当然纪渊是极其气愤地瞪着金锁,什么眼光!
“可是小姐,尔康少爷真的很好,你为什么……”金锁顾不了其他人,反而涨红着脸跟紫薇辩论。
紫薇笑得更欢了,也许她与金锁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生物吧,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搞这个,笑了半天,直到所有人都担忧地看着她,紫薇才停了下来,走近紫薇,低下头盯着金锁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金锁,你应该听过这样一句话吧,没听过也没关系,现在你给我记住,那就是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小姐。”金锁怔怔地唤道,她不明白。
“别叫了,我当不起你的小姐,这么说扇子也在福尔康那里!”紫薇直起身子再也不看金锁一眼,径自下了结论。
金锁什么都说不出了,她突然觉得这不是自家小姐,她的小姐温柔多情,她的小姐善解人意,她的小姐不会如此狠心!
“青姨,金锁的卖身契在你那吧,你还给她,再给她些盘缠,从此以后金锁与我夏家再无关系!”紫薇叹了口气,看向青梅,说出自己的决定。
“不!!小姐,小姐,金锁身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小姐你不要赶金锁走啊!”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金锁就一声尖叫,然后爬过来拉着紫薇的裙角哀求,没一会就涕泣四流,好不悲惨。
青梅和湘叶见此样子,虽然恨恨的,但还是有些同情,正待求情,却被齐叔一人一个眼神制止住,在齐叔看来这样的丫头打死都算轻的,小姐还是心太软了,不过也好,这样才是他们的小姐。只是金锁这丫头绝对不能留了,留下就是祸害。断了契约最好,将来闯出祸来也好说这丫头已与夏家毫无瓜葛了。
纪晓岚等自然也与齐叔一个想法,其中纪渊还觉得紫薇的处罚太轻了,要他说不如卖了更好,何必你们好心放她自由,不过只要紫薇自己舒服就行,他是绝对不会反对的。
金锁拉着紫薇的裙角哭了一场都不见任何人求情,抬头悲哀地看向众人,为何他们都如此冷漠狠心,金锁更加的伤心。
紫薇此时却弯下腰用力一撕,将金锁握着的那片裙角撕开:“你那么喜欢握着就握着吧,我可不奉陪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屋了,不顾金锁在后面的千呼万唤。
见紫薇进屋,众人也都跟着进了屋子,唯独青梅留了下来。看着犹趴在地上嘤嘤哭泣的金锁,不由叹气,能怪了谁,不过自作孽。只是到底是心疼一场,青梅终是心软了,毕竟她真将她女儿对待。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对金锁劝道:“金锁,你还是快走吧,要是纪少爷发作起来,你不死也脱一层皮!”青梅深宅大院呆了这么久何等眼利,自然看出其中最想发作金锁的是纪渊,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为了……青梅隐隐地升起一个念头,不由怔住了。
“青姨,我不想走!”金锁挣扎起来,哭嚷道。
青梅被金锁一哭回过神来,现在还是赶紧处理了金锁去问清楚,小小姐千万不能出事,于是说道:“金锁啊,你犯下这等事,这不是你说不走就不走的!”但看着金锁可怜到不行的样子,从衣袖里摸出一张银票,想了想又摘下手腕上的镯子,递给金锁:“金锁你先拿着这些,乘着天还没黑,快找个人家投宿。青姨再看看吧,等小姐消了气。”虽然连她都不报任何希望紫薇能原谅金锁,就算是自己也难原谅。
金锁犹不肯接,仍坐在地上哭泣。青梅焦急地看看屋里的灯光,又看看屋外的天色,不早了,金锁再不走,就更得不了好,也难找到投宿的地方,终于下了决心直接拉了金锁起来,把东西塞进她怀里,又直接推了出去,关上门。青梅背着门想起往日时光,到底滴下泪来。
金锁捧着东西,看着关上的大门,眼泪落得更凶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该怎么办?哭了好一会,突然抬起头狠狠擦干眼泪,她还有尔康少爷,金锁眼中露出了希望。将东西小心翼翼藏进怀里,深深地看了草堂一眼,往福家方向去了。
“紫薇,怎么不叫金锁把扇子要回来?”莫愁不解地问道,毕竟扇子在手才能放心。
“她能把扇子给福尔康,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人家的,拿回扇子有什么用,我能把所有人都一忘皆空吗?”紫薇摇头苦笑,她现在根本也不想看到这把扇子,早知道,早烧了省事省心。
“要不我乘夜去把扇子拿回来,并警告那个福尔康不要乱说话。”小月想了想说道。
“拜托小月,你怎么可能闯得进福家,抓得住福尔康。”纪渊立马泼了冷水,嘲笑小月的自不量力。
“怎么不可能,他一文弱书生!”小月不高兴地加大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