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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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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民百姓的心里是天神的化身,怪不得皇上委以他重任查办前任两广总督――李瀚章,怪不得太后对他恨之入骨,怪不得他不畏权贵,一到广东就明查间访,将两广总督李瀚章的所作所为如实上报朝廷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以让他惧怕的呢人,只有活着,才可以享受世间的荣华富贵,才可以享受日出日落,才可以享受亲情快乐。不怕死的人,便不受世间的这一切浮华虚荣所制约。

蒙面人胆怯了,心虚了,自己为了短暂的生命,竟泯灭天良,拨杀公正,唉。

但一想到杀害马大人也是身不由己,被迫无奈时,蒙面人的心里又稍稍心安些。可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马大人,主子吩咐过,一定要我提着您的人头回去复命”

备注:本文中的邓公乃邓世昌。

第57章:魂断赴任地,牵挂妻和女

夜已经很深了,呼延氏坐在秋夜的庭院里,盼着马丕瑶的归来,最近半月,也可能是就要理政复职的缘故吧,马丕瑶每天都要出府,或乘车,或漫走,一来是医生让他做适理的活动,二个也是为理政复职做准备,可今天,夜这么深了,他怎么还不归来。

尽管府邸的侍卫和公差早已分头去寻找了,可呼延氏的心里仍然忐忑不安。她站起身,抬头望了望残淡的苍穹,又不甘心地倾心听了听夜里的脚步声,当听到的仍是失望时,她才转身,缓慢地移动碎步,三步一回头地迈进房间。

当呼延氏刚跨进房间,只听得天崩地裂、地震山摇的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官邸岿然倒塌。顿时,混迷的黑夜里尘烟滚滚,辚猎作响。惊惶失措的呼延氏站在倒塌的废墟里,大声喊叫着:“老爷老爷快来人呀”

可任凭呼延氏喊破喉咙,漆黑的四周却无一人应答。她无助而绝望地望着黑暗中升荡着尘土的废墟,心中是一片无际的荒凉和可怕。

她像只失去群体的大雁一样惊惧,突然感到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自己了,她所在的世界已经离开了人世,她觉得她喊出的声音根本波及不到人世的耳界。但她仍然呼喊着:“老爷老爷老爷你在哪呀”

当她正喊得口干舌燥,汗流浃背,悲痛欲绝时,突然间,从睡梦中惊醒了。她的面前早已围了好多使女佣人和公差,大家争先恐后地安抚她。

呼延氏战战兢兢,惊神未定地站起身,拨开围着关心她的佣人和公差,荒恐地四下环顾。她现自己仍然站在后庭的院落里,身边是石桌石凳,残淡的天幕上,隐隐地垂着无数的星星,秋凉的风有一阵没一阵地从她身上拂来拂去,不远处的房间里,亮着微黄的烛光。

呼延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做了一个恶梦。但她仍心有余悸地问:“老爷呢老爷回来了吗”

“老爷还没回来。”

“已经分头去寻找他了。”

“夫人放心,老爷经常一个人夜巡晚归。”

“夫人莫担心,连恶鬼都惧怕马大人,恶人还能把马大人怎么样。”

“一个多月前,老爷不是在海防工地上留宿了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安慰着呼延氏。

在这一大堆的安慰中,呼延氏的心里逐渐平静,她接过使女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擦惊吓出的汗水,支散众人,郁郁闷闷地回房了。

在使女的服侍下,我缓缓躺进温软的衾幔里。烛台上的昏黄烛光,受惊吓似的不停摇摆着,摇出一屋子的鬼怪绰影。

呼延氏突然厌恶起那摇摆不定的烛光了,它摇碎了平静的夜,摇出了吓人的暗影,摇得她心里恐惧不安。于是,她不耐烦地吩咐坐在床前的使女:“熄灭烛光,你也回房去睡吧。”

烛光熄灭了,可呼延氏仍然感觉到有鬼怪绰影在房间里舞蹈着,她索性闭上眼,蒙上被子,任凭自己沉没的可怕的黑暗之中。

“夫人”突然,她听到丈夫在外面呼唤她。狂喜的她猛地掀起锦被,跳下像牙床,顾不上穿鞋,迅速拉开房门,奔了出去。

模模糊糊的庭院里,一阵凉风迎面扑来,呼延氏禁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她的双膊便不由自主地交叉抱在肩上,冲着黑夜脱口而出:“老爷”

黑夜的浑迷之中,马丕瑶径直入内。

呼延氏欢快地点起烛灯,习惯地为丈夫倒上一杯还有温度的香茶。

与往日不同的是,马丕瑶没有端茶慢喝,而是一脸忧愁地将呼延氏拥入怀中。恋恋不舍地亲抚着,用生死离别的声音说:“夫人,老夫对不起你。”

“又不是第一次让我担心了,怎么突然说对不起了。”呼延氏觉着丈夫的声音有些不一样,想看清丈夫的表情,可昏黄的烛光中,马丕瑶始终背对着烛光,呼延氏看不清丈夫的表情,当她凑近去,很仔细地端详时,却只看到模糊的影子。不但五官模糊,丈夫的整个头颅好像只是个影子,若隐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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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氏使劲地揉揉眼睛,再凑近仔细看,丈夫的头颅仍然是模糊的影子。

她惊奇地问:“老爷,我的眼睛怎么了,看不清你的五官,我想看看你的脸。”

“看不清就不要看,看了二十年了,还没看够。”马丕瑶的声音吵哑苍凉,没有往日的宏亮清爽。腔调幽幽的,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老爷,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难解的事了吗连声音都有些变了。”呼延氏缩在马丕遥的怀里,很迷惑地问。

“也没什么,老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夫人了。”马丕瑶突然拥紧了呼延氏。

“嗯。”呼延氏幸福地享受着丈夫的拥抱,刚才官邸倒塌的恶梦,因为丈夫的归来和拥抱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老夫想念七丫了,想快点见到她,她最近可能有难,老夫要去帮七丫躲过这一难。”马丕瑶说着,突然推开呼延氏,欲起身出门而去。

呼延氏以为丈夫戏言,当看到他无声地飘向门口时,惊恐地睁大双眼,忙踉跄着奔过去,扯紧丈夫的衣袍,哭着哀求说:“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天色这么晚了,你怎么说去就去呀,这里也有刘家的店铺,明日派人去说一声,说您想念女儿了,让女婿女儿快点来这里查看商铺,你不就见到七丫了。”

可马丕瑶像没听到呼延氏的话,毅然出门而去。

呼延氏扯不到马丕瑶的衣袍,每次她抓紧的衣袍像空气一样,瞬间从她的手缝里溜掉,她越拼命攒紧,衣袍就溜的越快。

呼延氏的三寸金莲急促地点击着地面,她紧紧地追着丈夫,可马丕瑶还是将她甩在后面。眼看着丈夫就要消失在无际的黑夜里了,呼延氏这才想起呼喊:“老爷老爷你等等我”

“老爷老爷呀”呼延氏声嘶力竭地喊着,眼睁睁地看着丈夫消失。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呼延氏泪流满面,肝肠寸断,她喊出的声音凄厉断肠,如世界末日的降临。

呼延氏泪眼模糊,呼天号地喊着“老爷”,跌跌撞撞地向前奔跑。突然,“嗵”的一声被脚下的碍物伴倒在地。

呼延氏又一次惊醒了,并激灵一下坐起,见床前早已站着几个使女,窗外也是烛火煌煌,人声嘈杂,原来仍然是一个梦。

尽管是梦,呼延氏总觉得不对劲,这样的梦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她在梦里哭得肝肠寸断,把心都哭碎了。于是,她快速下床,拉开房门,问站在烛火中的公差及男佣:“老爷还没回来”

本来焦急担心,窃窃私语的众人,突然看到披头散,惊恐万状的呼延氏站在门口,吓得立即闭口,默默不语地垂着头。

“老爷还没回来吗你们怎么不说话”一向恭顺温良、未言先笑的呼延氏突然愤怒了,她像中了魔咒似的疯喊,“你们都哑吧了你们怎么不说话,老爷呢”

其中一个公差走上前,小心谨慎地说:“夫人,出去寻找马大人的侍卫和兵卒还没回来,我们是留守官邸的,偌大的官邸又不能没有男人,所以,我们也不敢出去找老爷,马大人回来会刑罚我们的。”

呼延氏那颗在梦中悲伤欲绝、惊恐绝望的心,这才稍稍宽松了些。刚才只是一个恶梦,幸亏是梦,幸亏不是现实。于是,她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脆温良,漫言轻语地说:“我刚才可能做了坏梦,原来老爷还没回来呀。”

众人见呼延氏平静下来,有胆大的人便不再顾及什么,其中一个男佣脱口而出:“我刚才好像看到老爷了”

“哦”呼延氏又一次惊恐地睁大双眼,迫不及待地问,“你也看到老爷了”

“是的,好像是老爷,但只是他的身影而已,从我面前一闪而过,当我再仔看时,却现很模糊,而且,老爷的颈上也没有头,我这才知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在梦里被伤心绝望撕扯得千疮百孔的心,又一次碎成了碎片片。这不和自己的梦相吻合了吗自己在梦里看到的老爷,头颅始终都是模糊的影子。

紧接着那个男佣的话,其中一个使女也在呼延氏的身后抢着说:“是的夫人,是不是老爷回来过了,我在隔壁好像听到老爷喊“夫人”了,之后没多长时间,便听到夫人您声嘶力竭地哭喊“老爷”了,您的哭喊声很大,整个府邸都能听到。我急忙来到您房间,可怎么也喊不醒您”

第58章:杨氏逼儿子,青霞劝婆婆

地平线上的夕阳,摇摇欲坠地滑落着,惶惶然,惶惶然地沉了下去。鲜红的霞光,把西天燃烧的辉煌而沸腾。一片片宁静,无声地降落在尉氏县大桥村的刘家大院。秋晚的凉气,悄悄地,轻轻地流动着,流进每一个人的身体里,暗示着严冬的到来,并不是很遥远的事了。浓厚的余辉,透过镂刻着花纹图案的木窗格子,汩汩地流进华贵而气派的厅堂里,又根据门窗的空隙形状,流动出各种鲜浓的图形。

杨氏一个人坐在华贵气派的条几前边的红木椅子上,仰靠着猩红的引枕,双眉轻锁,双眼微闭,静静地等待着,恐慌地担心着。

儿媳青霞已嫁进这个刘家大院,有十个月之久了,若按常理来推,应该是十月怀胎,瓜熟蒂落,该生儿育女了。可儿媳的肚子,一点也没有显山露水,并且,根据她杨氏的暗查,儿媳每月的月红,就像日出日落一样,准时无误地如期降临。这是怎么回事呢不管是男孩女孩,你总得先怀上吧,这说明你刘马氏也是个真正的女人。难道说真是我刘家香火不旺,或是儿子娶到的官宦千金是个石女吗

如果儿媳真的不会生育,倒无可担忧,大不了快点给儿子纳妾收房。但是,让她杨氏担心气愤的是,她杨氏生养的儿子,却不听她这个亲娘的话,反而是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也不纳妾收房,说什么他嫁在开封的大姐不也是出嫁三年之后才生育的吗。唉这真是:棍粗了折不断,儿子大了不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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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儿子说得有道理,可她杨氏却没有那个耐心,别说等待三年了,就是三个月年,她杨氏也是度日如年的等不得。因为,她杨氏只有耀德这一个儿子,因为她的刘家已单传了五代。不抱上孙子,她杨氏始终都坐卧不安,恐慌害怕,就像二十多年前的恐慌害怕一样,担心自己生不出男孩子,担心丈夫后继无人,担心刘家庞大的资产有一天落入外人之手。

让人欣慰的是,昨天晚上,她杨氏与儿子做了一次郑重其事的长谈,今天请一名资深的良医过来,与青霞望诊寻看一番,如若青霞无生育疾患,便再等她两年,再纳偏房;如果青霞的身体有生育疾患,三天之内,儿子必须纳妾收房。尽管儿子很无奈,但最终还是免强点头同意了。

现在,良医在执事女佣的领带下,正在后宅与儿媳望诊把脉。

此时此刻,她杨氏的心里,说不出的是盼望还是担心,或说二兼而有之,她既不想儿媳有生育上的疾患,又想让儿子多纳妾收房。

“太太”杨氏正在沉思,执事老女佣领带着老良医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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