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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刘耀德的生身之母,与青霞的长母同是杨姓,娘家是长葛县有名的大户人家,二一年前嫁给尉氏县、刘氏族的刘迎恩。

杨氏嫁给刘氏族的刘迎恩之后的一年头上,喜添长女。尽管生了个女孩,对于杨氏来说,仍是天大的喜事,这证明她杨氏是个能生育的女人,因为杨氏总是固执的认为:做为女人,既然会生女孩,就一定能生男孩,也许自己第二胎生的就是男孩。

可之后,怎奈肚子不争气,竟接连生个四个女儿。丈夫刘迎恩望着四个天真可爱、如花似玉,又逐渐长大的女儿,眉额之间的忧愁,却越锁越深,表面上乐呵呵的他,每天奔波劳碌,打理着遍布全国各地的生意,可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哀声叹气,愁不能眠。不时的在言语之中流露出了没有男丁的恐慌和悲哀。

杨氏深深的理解丈夫,这也是她最担心和忧愁的。她知道,如果她和丈夫刘迎恩的膝下没有传宗接代的男丁,百年之后,不仅遍布全国各地的庞大生意将要流落到族人的手里,那还意味她和丈夫故去之后,将由占有自家所有财产的族人子息,来送终摔盆,到那时,她和丈夫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只有女儿们哭丧的绝户头了。

尽管族人们与丈夫同是刘姓,也是同一个“刘”字的祖宗,可丈夫这一门的刘氏,已单传好几代了,那同是“刘”姓的同族人,早已与丈夫体内的血液,淡稀如混浊的老浆豆腐之水了;与丈夫的“刘”字根枝,也相距很遥远。只是丈夫刘迎恩虽单传好几代,为了丧事喜事的人多势众,便主动与刘氏族人拉关系,套近乎,也处处奉迎高枝。但那只是表面上的事,是为了让不相干的外人看的,但真正涉及到祖业的财产土地问题,可却是寸金寸土也不相让的。

可是,如果她和丈夫的膝下终无男丁,寸土不让又如何,分文不舍又如何,入土之后,别说寸金和寸土,恐怕是连家里的一草一木,都成了别人的了。女儿们虽说也是丈夫的血脉,却无能为力享受承继家里的寸土和寸金。世道就如此,世风也如此,这是没办法的事,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

那时,杨氏每每想到膝下没有男儿,丈夫刘迎恩的血脉,再也无法一代一代的向下延续了,便恐惧的无以复加,她好像看到了百年之后,被族里某人的子息为她和丈夫摔盆送终的事,好像看到了,为自己和丈夫摔盆送终的族人子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接管了自家那遍布全国的生意,占有丈夫辛辛苦苦操劳置办的家财田产。每每想到这些,三十多岁的她呀,便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为这事几乎都愁白了满头青丝。

百般无奈之下,聪明的杨氏也像别家通情达理的夫人一样,开始给丈夫物色做二房的人选,在一次她随丈夫到许州打理生意时,一眼就相中了布店伙计的女儿。

中原有句俗语:买扫帚买个趴地虎,娶媳妇娶个大屁股。

因为,大屁股的女人生男孩。可许州布店伙计的女儿,屁股特大,肉鼓鼓的,就像平地凸起的山丘,特别是每逢那女孩走路的时候,那大屁股在她的长衫下一鼓一吊的,一看就是个生男孩的大屁股。

在杨氏的多次劝说之下,丈夫刘迎恩便收了张氏做二房。怎奈这个张氏,空长着一个大屁股,肚子竟与她杨氏的一样,头胎生下的仍是女婴。

杨氏望着丈夫失望痛苦的表情,内心深处的疼痛和恐慌,比丈夫的还厚重浓烈,做为妻子,她却没有给丈夫生下儿子,这是她的愧疚;做为妻子,她没有给丈夫挑选个会生儿子的二房女人,这也是她的过失。于是,她决心一不做,二不休,又接着给丈夫收了三房朱氏。可命中无儿男求子呀苍天不随人愿,三房朱氏生下的竟还是女婴。

就在她和丈夫绝望之时,准备提前在族人里物色好一个族人的子息,来做为自家承继人的时候,杨氏又一次怀孕了,十月怀胎,瓜熟蒂落,生下了儿子耀德。

对于她和丈夫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有了儿子耀德,丈夫便对她是三人宠爱在一身,家里的内事,处处依着她,顺着她。那时的她,简直是生活在甜蜜、幸福、灿烂和成就之中。而她杨氏的宠爱呢她杨氏和全家人的宠惯呀,全集中在儿子耀德一人身上。怎奈儿子耀德,他并不争气,并不像父母所希望的那样,将聪明才智用在学习上,而是小小年纪,就跟族里的不争气之人,学会了一些玩物丧志的败家子之类的事情。丈夫刘迎恩先后为他请了四位先生,可儿子不喜读书,十二岁那年,竟连三字经都不会背诵。

儿子十二岁了还不会背诵三字经,并不是儿子愚笨,并不儿子冥顽不灵,而是那些教书先生为了保住薪金,不敢对娇惯坏的儿子使严。

没办法,丈夫刘迎恩又给儿子请了第五位先生王丙才。

这位年轻的王丙才先生的严厉,是远近皆知的。在他的严教之下,儿子耀德的聪明才智,逐渐被扭转到了读书之上。就连那位王丙才先生都禁不住称赞儿子:天资聪慧,一点就透,前途不可估量。

可就在全家为此事喜悦兴奋之时,那位年轻严厉的王丙才先生却突患急症,撇下年纪轻轻的生命,撒手西去了。

怎奈祸不单行,就在严教儿子的王先生撒手西去的第二年,丈夫刘迎恩到乡下收帐返还时,在前不靠村,后不临店的荒芜境地,突遭暴风骤雨,又在暴风骤雨之中,遭到了一伙强人的抢劫,将他半月来收来的银两一扫而空。

丈夫一直都在苦心操劳着遍布全国的庞大生意,突遭暴风骤雨和强人抢劫,竟然一病不起,于光绪十四年九月,在一个阴雨绵绵的秋夜,拉着儿子耀德和她杨氏的手,泪水模糊的双眼里,满是依恋和牵挂。他就那么泪水模糊地看着她和儿子,仿佛要把她和儿子刻骨铭心的记在心里,直到眼神变成了空洞迷茫的僵硬,才知道他已死不瞑目地离开了人世。

杨氏知道,丈夫刘迎恩的死不瞑目,暗示她和儿子未来几年的凄苦和坚辛。

六年了,丈夫已经过世六年了,那时,儿子耀德才十四岁,刚刚被那位王丙才先生严教出来的一点希望,又随着那位王丙才先生的西去和丈夫的离世,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族里的人都以为她家遍布全国的生意将要江河日下,家道也将要衰落,每个人也都抱着既怜悯又兴奋的心态看她的。那眼神,那表情,似乎在看一座根基坚固的高楼大厦突然坍塌一样。可她,却凭着女人的坚强和一定要将儿子拉扯成人的信念,将庞大的生意支撑下来了。常言说: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这其间的她,默默饮吞了多少风霜雪雨、酸甜苦辣,孤独地品尝了多少个不眠之夜,承受了多少磨难与煎熬,那岂是局外人所能感受的。

让人欣慰的是,儿子耀德自他父亲离世,像一下子长大了好多岁一样,突然变得礼度周全,晓明懂事了。说出来的话,也仿佛不是出自他那种年龄人之口:母亲,以后儿子要边读书边学习经商,如果只一味地读书,读成了一个书呆子,如何承接这份庞大的家业

尽管儿子突然长大懂事了,可生意上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因为懂事就能立刻学会的,杨氏只得舍金钱,求告族里一些精通生意的人,来帮助儿子和自己。

可世人都是有贪婪和的,精明的族人在帮助自己和儿子的同时,也窥一斑而知全局地隐约看到她家的财产底子。在得到了帮助自己和儿子的报酬后,又顺手牵羊地想尽一功办法把儿子往邪路上引导。怎奈儿子还是冷静、沉着、坚强的,没有被那些不良的嗜好所诱惑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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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终于熬过来了,熬到了出头之日,儿子不但驾轻就熟地掌管了遍布全国的所有生意,今天,还喜结良缘,完成了终身大事,娶了美妻,并且,新媳妇也是豪门之女,她的父兄都在出仕为官,特别是她的兄长,据说就在天子子脚下的北京翰林院里做官。

民间俗语说的好:婆婆娶媳妇的时候,是不知道饥累的。那话真是不假,没有经历过娶媳妇的婆婆们是不知其中滋味的。特别是她袁氏,早在儿子的娶亲队伍出那一刻起,就已不知饥累,并且,是夜夜围坐在炭水旁,静坐到天亮。今天,终于盼到了,静夜之中的她,看着透进来的满屋子模糊的月辉,似乎听到了儿子耀德,正在他那垂挂着新罗帐的锦绣床上,酣畅淋漓地进行着颠鸾倒凤、莺醉燕狂的洞房之事。

嗯,明天早上,就让贴身仆女到儿子的房中,去取换新床上的床单,看是否有儿媳的元红遗留在上面。如果儿子已破了媳妇的元红,那来年这个时候,自己就要做奶奶抱孙子了。

想着这一切的杨氏,嘴角不由自主地张扬出了苦尽甘来的微笑。她听着外面的更鼓声,在心里磕算着,时至今夜,她已经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但却毫无睡意,并且还挺精神。

这就是全天下婆婆娶媳妇的心情吧。杨氏心想。

夜已经很深了,外边已经敲过了二更鼓。冰冷的华月,透过窗户上能透过的所有的薄弱,悄无声息地泄进来。而杨氏的睡意,仿佛像飞走的岁月,再也回不到她身上似的。只是突然之间,她又有了那种想要的感觉,并且,一刻也不能延缓。但她知道,今天是儿子的大好之夜,这些天来,不仅仅是她做婆婆母亲的辛苦,下人们也早已累的七荤八素的。

杨氏想到这里,便悄声无息地起床,就着模糊的月辉,用老年人特有的小心和谨慎,将蜡烛点燃,没有惊动任何仆女,径直走到床头边的红木桌案上,在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的那一瞬间,脸上立即荡漾着迫不及待的渴望。她似乎有些急切地劈手抓过那些东西,快速又很爱惜地摆布好之后,便激动地抱着那些东西,斜躺在尚有余热的炭火旁的软榻上。

立时,五十多岁的她,仪容端庄的她,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开始贪婪地、陶醉的吸食起了福寿膏。

第27章:新婚夜半醒,惊恐又惊恐

青霞好像只是刚闭上眼,刚刚入睡,即刻便醒了。这种醒,不是天亮之后的睡醒,而是在万赖俱寂、冰天雪地的深夜,被一种因控制不住而不得不出的很细小,很细小的吸簌声惊醒的;而是在僵硬、凝固的黑暗中,被一种突然鲜艳起来的明亮,给晃醒的;而是身边突然少了丈夫的相拥和温度,被一种寒凉和空荡,给孤独醒的。

本来就睡意不深的青霞,慢慢睁开双眼,看到的竟是昏昏黄黄、模模糊糊的温柔烛光。挨着丈夫的身旁,也隐隐的感觉到,有点空空如也。于是,她便缓缓转头,不懂得羞涩的脸上,泛延着无尽的潮红和温柔,但却没有看到对自己唯恐爱之不够的新郎,就像她突然醒来的意识中预感的那样,香枕锦被里果然没有了丈夫。

今晚是新婚之夜,那个脸色苍白,清俊,而又一脸诡异自傲的新郎,哪里去了。没入睡之前,他明明还温柔地拥抱着自己的身体,无限依恋地亲吻着自己的脖颈,呢喃如梦语地说:青霞,我刘耀德拥有了你,这一生就足够了,决不纳二房。

丈夫的呢喃梦语犹在,可他人呢

在这个陌生的新家,在这个陌生的深宅厚院,没有疼爱自己的丈夫在身旁,青霞突然感到了一种无所适从的孤寂。就像儿时,睡醒之后突然找不到奶奶一样的难受害怕。

于是,青霞缓缓起身,轻轻掀起床前垂挂的锦罗帐,却看到一室温柔而明亮的烛光。而脸色苍白、清俊的丈夫,就庸懒地斜卧在烛光里,披盖着翻毛的锦面貂皮大衣,怀里不知抱着什么,正贪婪而忘我地吸食着。那陶醉满足的神情,仿佛正置身于快乐的神仙境界。而卧榻前的炭火盆,就像一个忠实的仆人,在寂静寒冷的深夜,仍然不惜余力地为主子释放着仅有的一些温暖。

丈夫正在做什么什么重要的大事竟然让他在冰天雪地的新婚之夜,抛开温暖的床弟和新人,独自一个人在卧榻上熬夜受冻。

青霞好奇,便轻轻下床,踏着绣花锦鞋,把不小心弄出的声音捉住,一步一步走向丈夫,直到站在红烛的光晕里,耀德仍然没有现。当青霞看清丈夫正在做什么时,突然感到了天旋地转、万箭穿心。

仿佛都在一瞬间,新婚的幸福,丈夫的宠爱,都被丈夫怀里抱着的那个烟具给击得支离破碎,破烂不堪。

丈夫正在贪婪、陶醉而忘我地吸食鸦片。

青霞本想大喝一声,愤怒地奔上前,制止丈夫,但她从丈夫吸食大烟的熟练程度,和忘我的过瘾状态,深深地知道,丈夫的烟瘾决非是一日之寒,也决不是自己的愤怒和斥责所能阻止的。可是,年纪轻轻的他,怎么就染上了这种可怕的烟毒呢并且,中毒如此之深,在新婚之夜也忍禁不住犯烟瘾

青霞想到这里,悲愤欲绝地摇了摇头,本想悄无声息地退回去,仍旧回到罗帐里,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可就在她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却从她嘴里喊出了丈夫的名字:“耀德。”

“青霞”耀德迷茫地转过脸,那神志,仿佛是突然从很遥远的天堂里回来,一时还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随后,他便笑了,绽露着迷人而苍白的爱怜。慌忙放下手中的烟具,甩掉身上的貂皮大衣,跳下棉绒卧榻,张开双臂,一把将青霞拥进怀里。

耀德拥抱着青霞,就势坐在卧榻上,随手展开貂皮大衣,极尽温柔地披在青霞身上,一手拿起烟具,一手揽起青霞,那种爱抚,就像刚刚做了母亲的女人给婴儿哺奶一样,无限疼爱地说:“来呀青霞,张嘴,你也抽”

立时,青霞惊恐万状,一把推开耀德,奋力站起,嘴里说着:“不,不”

“怎么了青霞。”耀德急忙丢下手中的烟具,也随后站起,紧跟着青霞的脚步走到她背后,双手按在她的肩头,把她扳过来,让她看着他,可青霞的双眼里,却流淌着无际的悲愤、忧虑和惆怅。

一种似乎很震颤的神情,在耀德的脸上一闪而过,他惊诧地缓缓抬起手,柔柔的,像捧着整个世界一样捧着青霞的标致秀脸,满脸的迷惑不解和担心,疼爱交加地问,“青霞,告诉我,怎么突然惊恐成这样”

“耀德,你抽鸦片”青霞的身体深处,汹涌澎湃着无际的悲伤和忧郁。她明知道丈夫在抽鸦片,还仍然这样问。她多么想从丈夫的嘴里,听到“那不是鸦片”这句话。

“哦。”耀德突然恍然大悟。原来爱妻是因为自己抽鸦片而惊恐,立即,所有的惊诧和迷惑都云消雾散,他狡黠地冲青霞眨了眨眼,诡秘地笑了。拥紧了青霞,用嘴亲啄着青霞的满头青丝,柔情蜜意地说,“青霞,你不懂,这东西神奇着呢,能提神,吸了浑身是劲,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我想给予你多一些。”

刘耀德的拥抱、亲吻、蜜糖一样的话语,热情似火,仿佛一瞬间,就能把整个冰天雪地的寒冷,熔化成的温柔清澈的涓哨溪流。刘耀德的神情、气势,和满目的自信,仿佛整个世界就在他手里握着似的。

而青霞的心里,却是冰霜风雪,忧虑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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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德慢慢俯身,着了魔似的亲吻着青霞鲜嫩的秀唇、悲忧的俊眸,他清瘦的脸上,绽放着爱之不够的笑意,梦呓般的说:“说的多难听呀,我的青霞,什么鸦片,在咱们家里不叫鸦片,叫福寿膏,嗯,以后在家人面前,不要再说“鸦片”这两个字了”

耀德越是这样,青霞越是感到痛伤和恐惧,对未来的担忧突然像一条系在脖子上的锁链,随时都有让她断送所有未来的危险。因为她知道,吸食鸦片,一旦成瘾,是很难戒掉的,她在随父亲赴任之中,曾亲眼目睹了那些因吸食鸦片成瘾的人的凄惨结局。谁家也没有无底之仓,长流之水,家里的财产再雄厚,也终有一天会因为吸食鸦片而被败尽。所以,她的家父马丕瑶不止一次地告诫家里人:他马氏之后人,凡吸食鸦片,皆不是马氏子孙。

于是,青霞故意摇摆了一下头,挣脱了丈夫的亲吻,仰脸望着丈夫那张自信、高傲而又清瘦苍白的俊脸,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耀德,鸦片是政府严令禁止的东西,你知道吗,当年,林则徐大人在广州虎门,焚烧洋人的那些东西就是鸦片呀。”

“呵呵呵,是吗”耀德松开了青霞,镇定而自傲的慢走了两步,面向青霞,双手叠交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神情,好像在俯瞰整个天下,但他那傲气、清瘦、苍白而俊朗的脸上,却汹涌地奔腾着对青霞的欣赏和疼爱。因为,自他看到青霞的那一刻起,便惊诧青霞的与众不同。从小到大,不管是整个刘氏族,或是他因为生意而走遍的全国各地,青霞身上所绽露的坦然、微笑,说话时的气质和神态,都是他从未见过的。

因为他刘耀德,在青霞身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东西。所以,他那盛气、自傲的表情里,流淌出的话语,却柔情似水,又热情如火:“青霞,我不知道什么林则许大人,只知道政府之所以禁止,那是因为皇帝和官官们害怕银子流到洋人手里,所以才禁烟。哦不才禁止福寿膏。”

“可鸦片也有毒呀,一旦成瘾,终身难摆脱”情急中的青霞,都不知道如何向丈夫解释鸦片的危害,更不知道如何劝告丈夫脱离鸦片。

“毒”耀德突然打断青霞的劝说,用带着热情、温存和嗔怪的挑衅口气,不急不躁地说,“呵呵呵,越说越骇人听闻了,什么毒时至现在,我刘耀德已经吸食六年了,怎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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