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逸轩揉揉被扭疼的手腕,听到邢帆的话,立刻挑眉讽刺道:“怎么,邢上校您现在认识我了?”刚才还想把他送去刑营,这货明明是公报私仇!
看着这一屋子的麻烦,邢帆只觉得浑身无力,当余逸轩一进房间时,他就看出是他了,之所以说送他去刑营,也只是为了恐吓他一下,省的他总是这么不知轻重。
见余逸轩还是这么没眼力,邢帆气的拍了下床铺,厉声道:“快说他们现在在哪,再延误马上送刑营。”这是战场,不是游乐场,他带着那两个没有战斗力的来这干嘛!
余逸轩吓得脖子一缩,不由自主的回道:“他们现在安置在我的住所。”虽然平时他总是跟邢帆唱反调,那是因为邢帆总是像块木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这种人一发脾气,他还是挺怕的。
听此,邢帆心里才松了口气,现在战火还没蔓延到杉英府中心地区,余逸轩的住所他也知道,住在那里还算安全,“余逸轩,我命你全力护他们周全,必要时可以用强硬手段,如若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保证把你送进刑营享受三年五载,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听着邢帆威严十足的命令,余逸轩不由的点点头,接着转身,走出去。走到半路上,才觉察到自己忘了问邢帆他的伤怎么样了……不过听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应该死不了。
想到马上就能跟自己宝贝交差,余逸轩嘴里不禁得瑟的哼起了情歌。
邢帆见袭康想随着余逸轩一起退下去,开口阻止道:“管家,你就这么放心把禄将军放在我这?”
袭康动作迅速的转身,抽出腰间的枪支指向邢帆,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拖沓。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想怎么样?”他因为担心禄尘,所以才打晕外面的一个守卫,取了他的指纹进来,现在见禄尘没事,也就放心了,但没想到邢帆会认出他来。
邢帆回道:“总之不会拿枪指着你。”
禄尘目光复杂的看了邢帆一眼,接着走到袭康身前,挡下他的枪,面向邢帆,道:“我们可以相信你一次,但你打算怎么帮我们?”
邢帆顿时神色变得非常严肃,回道:“现在邢上将不能出任何意外,否则这一仗诺非亚联邦必输无疑,你们只能在战局敲定时动手。”
禄尘毫不犹豫的回道:“好。”不管怎么说他为了诺非亚联邦拼了半辈子,内心深处也不希望联邦落败。
邢帆看着禄尘,沉寂了半天,突然问道:“禄尘中将,您想平反吗?”
禄尘脑袋“轰”的一声,霎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袭康见他身体有些虚晃,连忙伸手揽住他。
禄尘紧紧抓住袭康的衣角,喃喃道:“……不想了,自从逃出那个牢笼后就不想了。”关了这么多年,他的身体是坏了,但脑子还没坏,当年的事牵扯太多,他知道,只要他一出面,不到一刻钟就会被刺杀身亡,而且就连他的老师,邢老元帅都不会反对。
军部的“正义”不容他推翻,甚至是质疑,诺非亚四大家族间势力的平衡容不得他打破。
袭康揽紧禄尘颤抖的身体,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邢帆,“你放心,只要达成了禄尘的这个心愿,我们都会消失。”
邢帆脸色不变的回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为了禄高升,他不想禄尘做无意义的牺牲。“从今开始,你们就当我的守卫,如果你们现在想离开也可以。”
禄尘看向邢帆,说道:“邢帆,我们选择当你的守卫。”
在禄尘和袭康打开门的时候,邢帆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岳父,禄高升也来杉英府了,没事的时候您可以去看看他,如果他知道您没事一定会很高兴的。”
顿了下,邢帆继续说道:“还有五个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那时也许我会很忙,到时还需要岳父您多费心照顾。”
禄尘本来听到禄高升也在,心里顿时蔓延出一股喜悦。但听到后半句时,手指立刻握的发白,如果不是袭康及时拦着他,他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人一顿。
☆、结局
自禄高升来到杉英府已过了三个多月,两国战争仍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杉马帝国一直没有突破联邦设在杉英府外围的防线,但联邦也敌退不了杉马入侵者,战争一时陷入了僵持。
这天,禄尘要去看自家身怀六甲的儿子,顺带扯上了“无所事事”的邢帆。
两人对道路两旁的萧条都选择视而不见,禄尘在前面走着,邢帆距离半步不远不近的跟着。
禄尘步子故意慢了些,跟邢帆平齐,似无意的问道:“邢帆,战争结束后,如果你还活着,你会继承你父亲的位置吗?”
邢帆保持着原来的步速,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回道:“邢家有两个孩子。”所以,那个位置不一定必须他继承。
呃?禄尘听出了邢帆的话外音,神色怪异的瞥了他一眼。
在诺非亚联邦,官方虽坦言高位能者居之,但对于上将这三个位置很早以前就在三个家族中形成了一条潜规则,为了永保三大家族的地位和联邦内部的和平,上将的位置只能由三大家族继承,而他就是一个例子。
那时他太过年轻气盛,不懂遮掩锋芒,最终被三大家族联合打击,落得被秘密处死的下场。而邢帆不同,他是邢家的嫡孙嫡子,未来接受那个位置理所应当,而邢老元帅让他参加这场战争就是打着让他积累战功,继承上将位置时能服众的目的。但看邢帆的样子,他倒是不想继承那个位高权重的位置!
“邢帆,你还太年轻,人生往往身不由己,更何况,如果非要把邢任推到前面,邢家迟早会没落的。”禄尘见过邢任,以他那双见多识广的眼睛,当然能够看出邢任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小少爷,没经历过任何磨难,根本没能力和魄力压住另外两大家族,到时,邢家很可能被两家挖空,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面对禄尘的好意劝说,邢帆仍不紧不慢的说道:“岳父,您考虑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再次听到这个听三个月的称呼,禄尘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他就不知道邢帆这种冷漠的人每次是怎么脸不红气不喘说出这两个字的,难道邢帆骨子里其实是闷骚?
禄尘瞥邢帆一眼,心里叹口气,邢家对他有恩也有怨,他没有立场去担心邢家的未来,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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