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多到邢帆支着的手肘累的放平在桌子上,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稳。
“邢帆,记住,你永远没资格威胁我!”
听到视讯传出声音,邢帆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我没有威胁您,爷爷盼曾孙心切,我只是不想让爷爷失望。”
“既然你一口一个喜欢,那你应该调查过这个人的身份背景,你以为你爷爷会认同一个叛国贼的孩子吗,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人。”
邢帆皱皱眉,“他的父亲是不是叛国贼想必父亲您比我更清楚。”
没等邢寒发火,邢帆继续说道:“我很珍惜我们父子间微薄的亲情,希望您也能珍惜。”
“邢帆,你——长大了!翅膀硬了!”
……
清晰的听到视讯传出的磨牙声,邢帆关掉视讯,咬咬牙,心里只能希望父亲能看在孙子的面子上不要伤害禄高升,而他会尽快回去的。
两天后,沈墨调查的案件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犯罪嫌疑人被抓获。
第三天,沈墨找到邢帆,挑明道:“我知道这个嫌疑人是替罪羔羊,也知道这都是在你、邢帆狱长精心设计下进行的。邢狱长,你无非是想让我不要再插手这个案子,我可以不再插手,但请邢狱长答应我一个要求。”
邢帆见他阴沉着脸,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就猜到他肯定十分确定嫁祸的事是自己干的,但苦无证据。但,只要没证据,自己又何惧沈墨这条毒蛇,“抱歉,沈墨部长,在下不知您是何意?现在嫌疑人已抓获,沈部长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审问,并定案,您还是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这种小人物身上的好。”
沈墨脸色铁青,一掌拍在邢帆前的办公桌上,“邢帆你不要得寸进尺!”
邢帆不悦的皱皱眉,“沈部长,这里是杉英府,在下好歹也是杉英府的狱长,请沈部长在威胁在下前先细细斟酌斟酌。”
沈墨:“……”
邢帆又道:“现在我正忙着做些交接工作,沈部长请自便。”
沈墨怒火焚烧,胸口气的剧烈起伏着,半天才平稳下呼吸,“邢狱长马上就要被调职到帝都,邢狱长应该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子的道理,我沈墨虽不才,但也是堂堂的上尉,情报部门的部长,军衔上比邢狱长高一级。只要邢狱长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若以后邢狱长在帝都遇到了麻烦,我沈墨自当全力相帮。”
邢帆抬起眸子,郑重的看向沈墨,抿了抿唇,问道:“……什么要求?”
沈墨眸子里掠过一丝兴奋,“跟我比一场!我知道你就是破解我追踪的那个人。”
邢帆回道:“……好。”
第四日,邢帆的调职申请被审批了下来,他被调到帝都任职。
而沈墨部长与楚意中将也因案件的侦破,要返回帝都,三个正好结伴而行。
邢任千叮咛万嘱咐,最后汇成一句话,就是“哥,记得别跟父亲对着干。”
而邢帆只能点点头,不过主动权并不在他手上,到时他要怎样做还是要取意父亲是否会妥协。邢帆神色不好的瞥了眼被邢任硬拉来的余逸轩,向邢任问道:“你真的确定就是他了?”
邢任脸颊红了下,微垂着头,小声道:“哥,他为了我在这里呆着这么多年。”
邢帆明白,邢任这么说就是不想离开余逸轩,而现在自己只能成全自己的弟弟了,“如果他对你不好,记得给我通视讯,看我不教训他。”邢帆看了眼监狱大门,继续说道:“新狱长这两天就应该来了,多帮着点楚林。”
“恩,我知道了。”
离愁别绪总是伤感的,但道别终是有完的时候,邢帆坐上飞舰,“嘭”的一声,关上舱门。
“邢帆,监狱里逃跑的犯人要怎么办?”楚意中将仿若不在意的问了句。
邢帆心一顿,抬头看向座位对面的楚意,难道他知道禄高升的存在了?“这事交予袭署长全权负责。”
“原来这样啊!”说完,楚意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仿佛对此事毫不关心似的。
见楚意这个样子,邢帆心里更加确定,虽然邢任他们极力避免楚意知道禄高升的存在,但楚意还是通过某些渠道获知了。
为了缓解舰艇内沉闷的气氛,沈墨以拳抵唇咳嗽两声,问道:“邢狱长,你回去后任什么职位?要不要去我们技术部,我对邢狱长的光脑技术可是很欣赏的!”能在光脑方面胜过他,邢帆确实不容小觑。他想将人安置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以便日后再次较量。
邢帆回道:“对于沈部长的好意我只能说抱歉,回去后的职务军部已经安排好了。”
沈墨呵呵一笑,“没关系,希望邢狱长能步步高升。”
“谢谢。”说完,邢帆也转头开始专注于外面的景物。
沈墨看看这两个了无生气的军人,只能摸摸鼻子,无声的苦笑,如今这冷漠尴尬的气氛比来时只有他跟楚意两个人更甚啊!
经过一天的飞行,终于到达了帝都。
在走下舰艇后,楚意将邢帆叫到一边,严肃的说道:“邢帆,如果你得到了禄高升的消息一定要告知我。我知道你在监狱里就护着那个孩子,虽然不知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但请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他的。”楚意虽然交代袭北署长关注禄高升的行踪,但如果禄高升不在杉英府了怎么办,所以楚意才会再次交代邢帆。
邢帆点点头,“我会的。”
再次回到这个阔别几年的家,邢帆心里有些感叹,这个家除了冰冷的摆设外大概就没有别的温暖的东西,所以他当年才会远离这里去杉英府就职。
“啊,大少爷,您终于回来了,您这几年在杉英府过的好不好,听说那里人荒马乱的……”在庭院浇花的女仆看到邢帆,惊叫了一声,赶忙放下手里的喷壶,跑过来担心的问东问西。
邢帆浅浅一笑:“那里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爷爷和我妈呢?”
女仆脸一红,道:“我刚才太激动了,我现在就去通知元帅和夫人。”说着,女仆一溜烟跑进了客厅。
邢帆摘下头上沉重的警帽,弯腰拿起女仆放下的喷壶,在绽放着粉红色的小花瓣蔷薇花上轻轻的洒水。
他心中有些胆怯,不知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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