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悦枫笑着说道,然而这一笑,却是牵动了冻裂的唇角。一抹鲜血溢出,顺着季悦枫的嘴角缓缓滑落。秦芮再也看不下去,起身去外面用一次性纸杯倒了些热水给季悦枫。然而对方被冻得毫无知觉的手,根本就难以承受这杯水的重量。
只见秦芮刚刚松手,那满满一杯的热水便摔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无可奈何,秦芮只好用碗又装了些水,放在地上。眼看着季悦枫,那个骄傲灿烂如艳阳一般的女人此时此刻正趴在地上用嘴喝着碗里的水,如同一只狗一般。秦芮的心中没有感到丝毫快意,反而是再也不忍看眼前这一幕。
“我来喂你。”秦芮扶起季悦枫孱弱的身体,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端起那碗水慢慢送进她的嘴里。半碗热水下去,季悦枫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一些。秦芮掏出纸巾替季悦枫擦干净嘴角边的血,然而那刺眼的鲜艳映入眼帘,秦芮只觉得身体寒彻入骨。并不是这冷藏室让她觉得冷,而是季悦枫那上翘的嘴角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寒意。
即使嘴唇干裂,颜色惨白,却依然无法遮盖那唇角上翘的完美弧度。漆黑如黑色宝石一般的眼睛明亮而有神,却是不见一点笑意,而是透着深深的绝望!那种绝望,和秦芮每一次看到的那些临死之人所露出的眼神如出一辙!
灰暗!放弃!失去了所有人类该有的希望,盼望,甚至是渴望。
一直到现在,秦芮都想不明白,季悦枫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曾向司法局的局长打听过她在进监狱之前的生活,而局长只是告诉她,季悦枫是个极度危险的重犯。贩毒,走私军火,谋杀他国重要领导人。这些事,都是这个女人曾经做过的吗?可是,为什么这样十恶不赦的女人,总是会露出这样绝望的笑呢?
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通!
“老婆...抱抱...”就在秦芮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时,季悦枫冰凉的身体忽然钻进了她的怀中,一颗脑袋更是不停的在自己的脖颈处挤来挤去,蹭来蹭去。“离我远点!”秦芮慌张的想要推开身上这个比狗皮膏药还要粘人的人,然而她越是推,季悦枫这个女人就越是往她怀里钻。
“老婆给捂捂手。”看到秦芮这般窘迫的样子,季悦枫本是有些涣散的神智顿时清醒起来,似乎这冷藏室好像也没有刚才那般冷了。被冻僵的手偷偷钻入秦芮西装裙的下摆,直接摸上了那两条她早就想摸一摸的大腿。
眼看着季悦枫那一脸淫邪的笑容,秦芮只觉得一阵恶寒。她现在真是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发神经病似的来这里看她,还要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调戏。明明她才是监狱长,对方才是囚犯不对吗?为什么她堂堂一个监狱长?要被一个囚犯给调戏!老婆!?这种奇怪诡异恶心的名称究竟是谁发明出来的!?
即使秦芮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但面上,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顶多是有些害羞,有些气恼。咆哮这种不够淡定的事,有着良好教养的秦大狱长绝对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在面对季悦枫这种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都敢做的女人面前,她绝对是只能吃瘪的份。
“拿开你的手!”秦芮沉着脸说道,明明是命令的语气,却因为那浮着淡淡粉红的脸,威力全无。
“老婆害羞了。”季悦枫才不想理会秦芮那无理的要求,一边说着,一边越加卖力的往秦芮怀里蹭,两只手更是不安分的在秦芮光滑的大腿上游移。那温热姣好的触感让被冻僵的双手恢复了一些知觉,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