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朵越想越怕,不寒而栗,又激成了强烈的恨,“你打算怎么办。”
赤魃英武的脸庞狰狞起来,“我原想这老东西还有几分眼色,让他退下去养老算了,既然这样不识好歹,自寻死路,就别怪我无情。”
阿兰朵心一跳,点了点头,“拉上乘黄,先将他殿中的人料理了,提防那老东西反扑。”
左卿辞安然躺在竹椅上,享受徐来的风。
半晌,他睁开眼一睨苏云落,见她虽在执扇,目光却遥遥落在远处,显然是心有旁鹜。
左卿辞随手一揽,将娇躯延入怀中。“云落在想什么?”
苏云落微赧,“我在想虽是做了安排,但探不到动静,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效。”
“云落实在应该对我多一点信心。”看出她的忐忑,左卿辞漫声道,“教中这三人各存心机,只要投下一粒石子,勾起彼此的疑忌,表面的平衡立刻不复存在。”
苏云落喃喃道,“不知那枚骨饰份量够不够。”
左卿辞挑了一挑眉梢,“乘黄本身就防卫心极强,你第一次出入已让他开始疑神疑鬼,灭蒙又触动了他的秘密,加上骨饰,足以让他产生强烈的威胁感,必会有所动作。”
他的话语有一种必得的自信,苏云落稍放下心,“你好像什么都能猜到。”
“血翼神教偏邪的秘法多,又擅驭虫使毒,我也不敢轻易施展手腕,只能以暗策诱动。”左卿辞微微一笑,“敌明我暗,这是最大的优势,只要引他们入了迷障,护法和圣女均为棋子,棋子自己杀起来,远胜于你我动手。”
她不出声的看着他,墨蓝的瞳眸异常干净纯澈。
“觉得可怕?”左卿辞点了点她的唇,“傻云落,世上最毒的不是星叶,是人心。”
曾经的微惧并非错觉,他果然不是善类,她默了一会,“你以前也是这样杀人?”
“通常是看心情。”他眼睫半垂,片刻后浅笑一声,“当年我擅自出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