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谁能害他?”
“世情浊恶,人心难测。”老妪哼了一声,颇有些不屑。“过高人越妒,那小子少年成名,风头太盛,被人算计有何奇怪。不是傻丫头替他奔走,早死透了。”
阮静妍越听脸色越是苍白,“是谁害了他,前辈可知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谁知道何人下的毒,解药那丫头一直在找,太白山、极北之地——”老妪举杖遥指阮静妍所居的竹屋,“这屋子是昭越一带的样式,想是她连那里都去过,这么些年还未收齐,大概确是不易。”
阮静妍怔怔的看着山口,又望向竹屋,眸中渐渐聚满了泪,“她什么也没提,我都不知——”
老妪的嘴角动了一下仿佛是笑,可皱纹太多,实在看不出来,“那丫头是个不会说话的,答应的事就会撑到底,我和老头子守在这里九年,也没听她说过几句,简直是根又蠢又笨的木头。”
无数疑惑塞在阮静妍心口,一张嘴就有一行泪滚落下来。
看着她失态的说不出话,老妪叹息一声,衰老的脸庞第一次显出了怜恤,“不要慌,一切有她,那丫头虽然木,却是个天塌下来也能担得住的。”
石屋的院子相当开阔,又有树荫遮头,格外阴凉宜人。
花酿呈淡淡的粉,蕴着清洌的酒香,盛在粗瓷碗中如一瓣桃花。老头子慢慢品饮,脸相还有些凶,眉间的纹路悄然舒开,看得出颇为享受。
老妪就着碗啃着兔丁,“老头子喜欢酒,偏偏这里荒的很,什么都没有,一蹲这么多年,也是难为他了。”
茜痕灵巧的为老人续斟了满碗,“我家小姐最擅酿酒,怎奈春季唯有花,再过些时日做些果酒,比这花酿更入味,前辈一定喜欢。”
老头子目光一亮,又抑下来低哼一声,冷冷道。“吃了你们三个月的酒食,也该有所回报,想问什么就问吧。”
“两位前辈在此地辛劳,几样酒菜实在不算什么。”阮静妍抑住情绪,浅浅笑道,“起先是怕您不喜,既然合意,我再多做一些。”
茜痕心敏嘴甜,马上接过话语,“前辈喜欢山味还是时蔬?今早陷阱里捕到了一只野雉,不知前辈中意何种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