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尘思了好一会,“你觉得公子为何不悦?”
“还不是她游湖后不声不响的跑了,八成是去见那个姓季的。”白陌没好气道。“你没见当日的样子,一看就是旧情重逢,谁知道私下做了什么,枉公子对她那般好,真是不值。”
秦尘摇了摇头,“如果是那样,季府公子又何必数度求见。”
白陌听着他一说,越发不解,“那你说公子在气什么,她以前又不是没走过,公子可从不在意。”
秦尘弹了弹手中的剑,忽然笑了。
一阵轻风掠过,吹得案上垫药的桑纸一动。
炼药时不容半分惊扰,左卿辞抬头瞥见一扇窗不知怎的开了,眉头微蹙,刚要斥唤白陌,忽然一顿,片刻后收起药具,净了手缓缓行过去。
临窗的桌案多了一张银亮的雪狼皮,还有一枚晶莹通透的兔儿冰雕,刻得生动细致,嘴里衔了一枚小小的萝卜。
狼皮是瓦罕山谷所出,左卿辞并不陌生,无表情的俊颜有细微的变化,仿佛和风吹过冰封的湖面,唯有声音依然淡淡。“人已经来了,还躲什么。”
窗外翻入了一个纤细的身影,幽圆的瞳眸似乎有些局促。
左卿辞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她仿佛应该解释,但又不知说什么,最终只道,“天冷,狼皮送你,我先——”
“冰雕是你做的?”他突然打断了她。
她停了停,点了一下头。
左卿辞自顾自的拈起冰雕细看,冰饰花样繁多,这只兔儿冰雕尽管漂亮,但也不算特异。“何时有闲情学这个。”
“以前在山上无事,会取一些冰块雕着玩。”看不出他心情好坏,她低声道。“山上冷,可以放很久,一个院子摆满,燃上灯很好看。”
兔子的耳朵半竖半垂,别有几分趣致,左卿辞瞥了她一眼,“你一个人住那间院子?”
她不明其义,还是答了,“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