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对于自家这位二堂姐两口子什么德性，沈川舅舅自然心里门清。于是不等顾妈妈开口，沈川舅舅便率先回答了。
“姐跟爸妈还有亲家商量了一下，俩孩子若只是考上个大学就不办庆功宴了。现在大学生也不怎么稀奇了。”
“什么不办了”沈菊仙的脸上立马多云转了晴。她可知道自己这位三堂妹那俩孩子，可会读书了。考上大学什么的。根本就跟三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事。若不办庆功宴那可是好事，最起码自己家可以少包俩红包，可以省下不少钱呢。
你可别小瞧了这红包，一个最少也得五张伟人头五百，俩孩子可不就是一千么，大半月的工资就这么没了。其实这种人情往来都是有账目可查的，即便亏又能亏得到哪里去只可惜，沈菊仙两口子从来只算支出从不算收入。
“就算小芸儿跟团团考入京城第一学府也不办”沈菊仙不确定地再次询问道。
“小芸儿跟团团本就没打算考京城第一学府，姐弟俩从一开始就打算就读魔都f大。”顾妈妈微笑道。在顾妈妈内心深处，当然也包括沈家二老跟顾爷爷，并不希望俩孩子上北方读大学，因为实在太远了。魔都就不同了，自驾车不过三个多小时就能到外环线的锦和乐园，最主要的爹爹姆妈也在魔都。
“f大”那好像也是一流大学吧。沈菊仙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不管怎么说，是个好消息。
“不过二姐，若俩孩子只要任何一个考出个状元来，我们就不得不办了。”沈川舅舅语出惊人，吓得沈菊仙那三角眼一下子睁得老大老大的。
“状，状……元”那，那岂不是要送的礼金更多
团团低着头，强忍着笑。沈菊仙那一脸肉痛的表情，果然没让自己太失望。确实很好玩。
第一百五十章转学，旧事再重提
ps：
凉凉很想掀桌子，之前追的好几篇文文断更了，而且像是约好了似的。哼，诅咒你们吃泡面没有面面
许是牵扯到了钱，原本还想着跟顾妈妈多聊一会儿套一下近乎的沈菊仙随意找了个借口，便疾步溜进了祥和厅。才一进大厅，一抬头便瞧见自家亲姐沈菊红正拉着顾芸初的手说个不停。
“小芸儿，谢谢你啊。若不是你，我家杨迪也不可能考的那么好。”
与石磊不同，沈菊红的儿子杨迪知道自己数理化不行，便选择了相对更有优势一些的历史政治，历史跟政治主要就是一个背。去年时，顾芸初帮着给班上同学抓重点时，顾妈妈顺带也送了一份资料给杨迪。这半年来，杨迪在沈菊红的监督下，几乎每天都要抽背。笨鸟先飞，以勤补拙，文科不同于理科，在短期内绝对可以突击一下，更何况提前大半年。事实上，努力终究有收获。杨迪第二天考完回家，这脸上便带着兴奋的笑容，虽说数学自我感觉考得差了点，可今年数学成绩只怕普遍都不会很高，所以差距应该不大，最关键的是历史跟政治，那些个题目他都有背过，而且还很有印象。所以高考结束后，他稍稍估了一下分，感觉考个大专院校，应该问题不大。
儿子难得如此有信心，当娘的心里自然比吃了蜜还甜。这不，一瞧见顾芸初，沈菊红便拉着顾芸初的手不放。
“谢我什么呀，大阿姨。这也得杨迪表哥自己肯努力才行。”顾芸初回头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杨迪。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顾芸初跟这位杨迪表哥都没怎么接触。印象里这位大表哥一直很有活力，这还是第一次瞧见他会害羞的跟个小女生似的。
“芸儿表妹，可，可不可以……”
“什么”
“跟你拿一下答案”
“大表哥你想对答案”
杨迪点了点头。
顾芸初记得千禧年后是先出成绩以及一本二本分数线，再填选志愿。而今年依旧是先估分填志愿，再出分数线。没办法，这几年这逢高考改革。每年的政策都在调整变化。像千禧年的高考，江浙地区就采取3x，而不是32。
“行，回头我整理好了。就送过去。”原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顾芸初也没理由拒绝不是么。
“不用不用，我，我过来拿就行。”
沈菊仙走进时，正巧听到杨迪如此开口道。本能告诉沈菊仙又有好处可占，沈菊仙自然不可能放过。
“哟，什么好东西值得我们杨迪大侄子亲自跑一趟我说小芸儿，同是表哥，你咋能这么偏心呐。”
不是吧，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也值得争顾芸初有点懒得理会沈菊仙。一旁的沈菊红脸上有些讪讪，插嘴道：
“二妹，刚刚杨迪跟小芸儿要考卷答案来着。”
“答案”沈菊仙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来只是考试答案，真真失望的很。不过有比没有强。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就算是答案，那也不能偏心不是。”
“这事不太好办。”虽说物理跟化学对顾芸初而言，难度并不大。可她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做卷子，就为了给石磊提供份高考答案。其实再过几天，学校老师也会将标准答案公布出来，以便学生估分填选志愿。
“小芸儿你这丫头，这么点小事你都不愿意做你是不是看不起你二姨”沈菊仙一想到这几年两家关系不似从前。顾妈妈更是鲜少主动跟她联系，这气就不大一处来。
“二姨，我跟杨迪表哥都是文科班。”顾芸初很平静地回答道。
沈菊仙不甘心的瘪了瘪嘴，心里犯着嘀咕，小妮子选什么不好竟然跟大姐家那笨儿子一样，都选的文科。顾芸初知道沈菊仙仗着是阿姨。敢在她面前纸老虎一把，却对团团忌讳莫深。哎，年纪小就是好啊。
顾芸初见沈菊仙暂时安静了下来，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转身去招呼旁的亲友了。今儿可请了不少人。连顾家老宅那边的都请了。不管怎么说，也得过去打一下招呼才行。
还没等顾芸初，便听到刘茜小婶那有些尖锐的说话声：“不晓得今天的菜怎么样”
“应该不会让你失望。”顾芸初笑嘻嘻地回答道。顾家老宅几兄弟姐妹，除了二姑妈顾家卉没来，其余都在，而且拖家带口，满满地坐了三桌人。只是让顾芸初意外的是，小小竟然坐在顾奶奶身旁，就连平日里最受宠爱宝贝孙子顾芸竖都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在小小的下手。
有意思。
“芸儿，这次考试考得咋样”顾家大姐家的大女儿朱亚汶笑着拉起顾芸初的手，关心地问道。
“不错，考上应该不成问题。”虽说除了顾家二姑妈顾芸初跟几个长辈都断了亲，可私底下里，几个同辈姐妹关系依旧很不错。偷偷的往来，很有当年地下工作者的风范。
“小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嫁人。”顾家大伯顾家宁不以为然地小声嘀咕道。顾奶奶有些浑浊的双眼闪烁了几下，却没有开口认同顾家宁的说辞。
想来也是。因为之前赡养纠纷，让原本不怎么待见顾芸初的顾奶奶对顾芸初有了新的认识。虽说顾芸初依旧坚持断了亲，除了医疗费存在那里暂且动不了，每月生活费是一分不少地按时送到顾奶奶手里。这几个月，顾奶奶的日子过得相当的舒坦，唯一比较头疼的，是住在哪家孩子那里，比较好。
“读书跟嫁人似乎并不矛盾。”幸亏再次激活系统，顾芸初因为小觑了这位一脸忠厚老实相的顾家大伯，差点被反咬一口。顾芸初有时候会想，顾爸爸算不算顾家的异类顾家二姑妈因为嫁的远，平日接触少，自然打劫的机会也少。可另外几个，骨子里总想着算计，生怕自家吃亏。要说因为没钱精打细算着，还能理解。可一个个的，条件并不差啊。最主要的几个儿女里，顾奶奶明显最不疼的就是自家老爸。
老爸，你别是捡来的吧。顾芸初忍不住默默吐槽。
“小小，要不要跟我去找你圆圆姐”顾芸初发现除了几个堂姐，其他人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尤其刘茜跟顾芸玲，那两眼瞪的，跟铜铃似得，只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自己。
想来也是，刘茜因为诬告陷害顾妈妈这事，名声更臭了，丢了工作不说，还被治安处罚关了半个月。其实按着诬告陷害罪的量刑，可以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仅仅半个月，不算很重。
只可惜，有些人可不会这么想，她们只会觉得自己是最无辜的受害者，至于那些个害她们让她们痛苦的人统统都是大坏蛋。而顾芸初无疑是所有大坏蛋中最坏的一个。
“我……”小小看着顾芸初，又看了看从未像今天这般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王翠萍，犹豫了一下，懦懦地开口道，“芸姐姐，我可，可不可以留在这里”
“我说小小，你可是家宁的亲闺女，待在自己个儿亲爸亲妈这里，干嘛要问个外人”顾家大姐地插嘴道。
“随便你。”顾芸初带着几分疑惑看向一脸笑容的王翠萍，“反正现在也已经是暑假了，你若愿意回乡下住，也可以。”
顾芸初直接回转过身，才走了几步，好似突然想起某件事一般，微笑道：“对了，小小。下学期，你若不愿意跟圆圆一道转学进海蓝，想继续留在一小读书，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个入学机会，也只能是你本人，旁人是取代不了的。”
顾芸初毫不意外地从顾家宁以及王翠萍的脸上看到算计被人戳破后的震惊神色。嘁，正当旁人是傻子，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么。顾芸初一直都知道，尽管顾爸爸顾妈妈对小小真的是当亲闺女般疼爱，可在小小心里依旧很渴望能得到自己亲生爹娘的爱。尤其知道顾爸爸和顾妈妈并非自己亲生父母只是自己的二叔二婶后，在相处过程中总会不自觉地保持着一些距离。尽管此前顾爸爸跟顾妈妈尝试过多次，依旧没办法改变这一现状，也只好随小小了。
顾芸初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顾家几个叔伯姑妈在那里闹腾着，自打自家老爹不在后，这些个亲戚也就是旁支，怎么说都隔着一层。随便怎么闹，大不了不理会便是了。反倒是顾奶奶，今天出奇的安静，竟然不曾为自己那宝贝孙子入学私立学校的事开口，着实让顾芸初意外了一把。
顾芸初想到之前顾爷爷曾提过这事，顾爷爷当时长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句“若不为难，能帮就帮一把”。
帮还是不帮呢
还未等顾芸初做出决定，顾芸竖便帮着做出了选择。
虚岁只有九岁顾芸竖从顾芸初的口音中听出即便那个小小愿意让出入海蓝私立学校的机会，他依旧没可能代替小小去那里上学后，一把抓过小小的胳膊，直接将她从座位上拉了下来。
“你给我下来你个赔钱货有什么资格坐在我的位置上”
“小强”
第一百五十一章来来，一起玩游戏一
顾芸初并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小小。她确实可以出手，可帮得了小小一次，帮不了她一辈子。虽说小小要到十月份才满十周岁，现在就要这么点大的孩子面临这些事早了些，也残忍了一些，可现实本就是这么残忍。她顾芸初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堂姐而已。
小小抿着嘴，低垂着脑袋。顾芸初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护着她，多少让小小心里有些委屈。同时小小也知道这次芸姐姐一定是在生她的气了，气她特意过来找她时，选择留下来。
赔钱货三个字，小小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之前十年，除去最初几年懵懂不知事，她已经不止一次从奶奶、爸爸、妈妈还有那个所谓的亲弟弟嘴里听到了。
顾芸喜见没人上前，便硬着头皮将小小拉到了一旁，远离那个小霸王顾芸竖。
“小，你没事吧。”
小小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顾芸喜。若说这个家里还有谁会对她好，估摸着也就是眼前这位亲姐姐顾芸喜了。可喜姐姐即便想帮又能帮得了多少这里头未尝没有同病相怜的味道。
“得意什么你看不起我，你还不是赔钱货生的。”小小一边揉着被顾芸竖抓疼的胳膊，一边嘲讽道。
“哟，到底是跟着小芸儿长大的，瞧这嘴皮子就是利索。”唯恐天下不够乱的刘茜酸溜溜地开口道。
面对顾芸初的冷眼，坐在刘茜身旁的顾芸玲竟然没有丝毫的躲闪，反而还带着几分得意。顾芸初很想笑，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就因为小小被顾家那小霸王骂赔钱货别忘了自己也是个妞。
“小，怎么说话呢。他可是你唯一的亲弟弟”王翠萍嘴上虽这么说着，可心里却门清着，小小这个赔钱的野种，也配王翠萍不喜欢小小，甚至比大女儿顾芸喜更讨厌小小。除了小小是个丫头片子外，最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小小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宝贝儿子这会儿正在个家境殷实的家里享福呢。她都悄悄地打听好了，等再过几年，她便悄悄地找上门去。认下这个儿子。
“亲弟弟”小小的脸上露出一丝悲伤，“他何曾当我是他的亲姐姐，而你们……又何曾当我是亲闺女。”
本沉默不语的顾家宁见小小如此说，心中的怒火噌噌噌地往上直冒。若不是为了自家儿子可以顺利地进海蓝私立学校，他又何须这般忍让md，什么玩样儿顾家宁才举手朝着小小稚嫩的脸蛋用力地挥去，一团黑影直接砸在了顾家宁高举的右手上。
“啪”地一声，一个碟子掉落在了地上。尽管地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小碟子还是碎成了好几块。
“小小，过来”小小迟疑了一下。头也不回地朝着顾芸初的方向直奔而去。顾家宁这一记未打中的巴掌可以说打碎了他和小小父女间最后那点子亲情。
若干年后，当顾芸竖铛铛入狱，被不孝子榨干了剩余价值的顾家宁想与小小重修于好时，却怎么也消不了心中那道裂痕。小小每月都会按时往亲生父母的银行账户里汇入一笔赡养费，却从不探望。鲜少关心。不孝么一饮一啄，焉知不是因果循环。
连着几日沈璐瑶的小日子过得都不算太好。怎么说呢，之前她在顾芸初跟团团高考第一天下绊子没成功不说，还被抓了个现行。结果惹怒了自家老爹，还没了所谓的继承权。能不能从自家老爹那里拿到那份家产，沈璐瑶还没考虑地那么远。在她看来，这种事距离她太遥远了。最最主要的是她自认为将来能赚到钱，而且比那个顾芸初赚得更多才是。
让沈璐瑶比较难接受的是，自家老娘会主动提出要跟老爹离婚，最要命的是，老爹竟然同意了。这怎么可以。
唯一让沈璐瑶暗暗庆幸的，头号对手顾芸初在这方面跟自己是一国的。虽说暂时还弄不清她想玩什么花样。但有一点沈璐瑶还是门清：有仇坚决报仇的主，如此好的机会搁在自己面前，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的。
沈璐瑶如此惴惴不安地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顾芸初跟团团高考完，又帮团团圆圆过完了生日。
“说吧。你究竟想跟我玩什么游戏”七月八号这一天一大早，沈璐瑶早早地便到了顾家在滨江公寓的家里。
输人不输阵，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的沈璐瑶尽管心里七上八下的，可脸上还是很努力地表现出了沉着。反正都那样了，事情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沈家二老顾爷爷以及沈川舅舅并没开口，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其实早在前一天晚上，大家便达成了初步意向，同意实施顾芸初所提出的那个游戏。
沈川舅舅就沈璐瑶这么一个娃，暂且没打算发展第二春，更没可能在短时间内变出第二个孩子的前提下，对于沈璐瑶，自然是希望她能继承自己那点子家产，并持续发展下去。为此，这几天只当女儿还小的沈川舅舅深刻地意识到，自家女儿确实长大了。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可以为了嫉妒手足相残，若再不好好引导管教，只怕真的来不及了。
这些年自己确实赚了点小钱，日子过得还算殷实。可比起那些个上层社会，自家这点家业，那点子背景可以说没什么背景，又算的了什么充其量也就是个小爆发户。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要论血缘亲疏也就是自家姐姐那三个孩子，确切说只有顾芸初一个嫡亲表姐妹了。老一辈在还好，真若没了，只怕……
一个家族，想要繁荣昌盛，一代传承一代，最最忌讳的可不就是内斗么。沈川舅舅知道这次的事的处理，对自己俩外甥女不太公平，可有些时候也只能不公平了。何况，外甥女提出的什么互换人生的游戏，又何尝没有让自家女儿吃点苦头，顺带给自己还有弟弟出口气的味道。
所以当顾芸初将计划书丢到面前时，沈川舅舅那脸上多少有些异样。比起外甥女。自家女儿终归嫩太多了。小的时候吃点苦头也好，总比将来老了吃苦强。
“互换人生。简单地讲，就是你跟另外一个同龄女孩互换身份，你变成她。她变成你，俩人互换生活一个月。”
沈璐瑶的眉眼微微抽搐了几下。虽说还不曾清楚跟自己互换生活的另一位女孩子家境如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条件肯定不怎么好。
不等彭晓珍跟沈璐瑶回过神，顾芸初已经将事先准备好的资料丢到了她们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