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竞眉头皱了一下，眼睛盯着乔毅的衬衫，像是没听到方才的话，淡淡地地问了一句：“我可以摸下你的校牌吗？”
还挺含蓄。乔毅冷哼了一声，一手撑在门板上，咬着烟的嘴角有点歪，眼神还带了点鼓励，故意道：“摸啊。”在肢体接触这方面，他向来大方。
林竞的手指在校牌上的名字稍作停留后缓慢下移，校服衬衫很薄很透，他很快就摸到乔毅右胸上的突起，状似无意地用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那表情就像小孩拿到喜爱的玩具。
乔毅嫌恶地推了他一把，将烟头扔进马桶，按了下冲水钮，随即不带缓冲地将拳头砸向林竞的脸，隔间逼仄，站着两个身高腿长的男生本就拥挤，林竞没躲也躲不开，生生捱了这结实的一拳。
“扯平了，下次别再用那张含唧吧的嘴瞎唧吧嗝应人了。”他推门出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语气带着挑衅，“对了，听说你爸是翻版陈浩南吗？回家记得告状哦。”那天他不想搞砸气氛，才好脾气地装睡着了没发作。没想到放过一回，这人倒是阴魂不散，得寸进尺，还敢顺杆爬了。
一嘴的血腥味。林竞用舌头顶了下右腮，操，下手真他妈重，轻轻一扯就痛。他洗了一把脸，走出洗手间时才想起书包还落在教室，爬了几步楼梯，就碰到从楼上下来的陈裕，手里还拎着他的书包。
“又去看打球了？”陈裕无语，把书包扔给林竞，“怎么样，勾搭上没？靠，你脸怎么了？”
嘴角的伤都不妨碍他的嘴角绷不住地往上翘，“没怎么，挨揍了。”
“变态吧你，挨揍还这么高兴。”陈裕犹豫了下说，“说真的，我很好奇你看上乔毅什么了，除了脸。”林竞转来这边也不过两周，两人基本零互动。
这时，一辆自行车像风一样从林竞身后冲过去，校服衣角被掀起，露出一小截劲痩的腰。
“脸就够了。”林竞望着乔毅疾驰而去的背影说。
第三章
“等我一下，我那没套套了。”经过便利店时，乔毅冲身旁的女生说。
虽然一会要干的事大家心照不宣，但必要的羞涩与矜持是不能免除的，就像是最基本的礼仪。女生嗔怪地瞪了乔毅一眼，随后撞进他的怀里，埋着脸笑骂：“大街上就耍流氓…不要脸！”
乔毅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女生的后脑勺，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说：“对，不要了。”
这会儿便利店里人有点多，收银台的机子又出了点问题。乔毅排队排了快十分钟，差点耐心告罄，心想干脆回家自己撸撸得了。
好不容易结完账出来，那个刚勾搭上的女生却没影了。
手机震了几下。他点开一看，是那个女生发来的信息。
-弟弟，安分地做你的gay吧！
-别闹别扭了，其实你男朋友很爱你。
-唉，算我倒霉。
乔毅打了个问号过去。操。
果不其然，自己已经被删了。
目光转了一圈，便看到靠着墙低头抽烟的林竞，既无辜又清冷。七中的校服裤黑底侧边双白条，将本就长得不像话的腿衬得更长，乔毅一不小心偏了重点。
林竞的出现，他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这人从校门口到这整整跟了一路，跟得光明正大，不躲不藏，不知道的估计以为他们是三人行。
比起愤怒，他更想知道，林竞跟那女的逼逼了什么，神他妈很爱你的男朋友。看起来高冷得像是珠穆朗玛又不停歇地干着痴缠的事。每次目光撞上时，那眼神，总能让乔毅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裸奔。
见乔毅出来了，林竞又抽了一口，然后忙捻灭手里的烟，和他目光对上后就没移开视线，直到乔毅走到他面前。
“在等我？”乔毅问，语气似乎没有不快。林竞嘴角还有些青紫，在那张白得掐一下兴许就能起红印子的脸上尤为明显。
“嗯。”林竞点头，像是想到什么，忽然从书包里取出一张湿巾拆开，不由分说地抓起乔毅的右手。
乔毅没有抽回手随林竞摆弄，玩味地看着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细地擦，表情认真而严肃。
还挺变态。
他没少被同性暗示撩拨，但没有哪一个让他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吊起逗弄施虐一番的兴致。果然，长得太漂亮的脸就是占便宜。
反正都是捅洞，捅一个长得比校花还精致的带把儿的，应该挺带劲。更何况，他约人的原则也很简单，长得顺眼。由没想过操男的到操操看，转变得毫无思想负担。
乔毅摸出口袋里刚买的那盒冈本，塞到林竞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拍了拍，笑得有些恶劣：“去我家睡一觉？”
“怕了？”见对方没有反应，乔毅问。
林竞低头看了眼被盒子撑起来的口袋，愣了足足两秒钟才抬头看着乔毅，发出紧巴巴的声音：“去我那。”不管是捉弄还是玩笑他都认了。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