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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耽美)第2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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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耽美)作者:肉书屋

透出几分诡异来。

营地东边隐约传来马蹄声众人不禁将视线投过去果然不久一人一马出现在漫天黄沙之中风尘仆仆。

风定那人身影立刻清晰起来满面沧桑却英气勃勃。

一吻

,有一天他会这样疯狂地见一个人,心底渴望如同藤蔓,无止境地疯长,轻而易举地侵占了他一切,包括他一贯镇定和理智,而他,竟然如此坦然地纵容了这种陌生情愫。

在来丹霸之前,就设两人相见情形,也许那人会上前拍着他肩膀笑着说一声好久不见,抑或对他微笑一下,再不济也会对他淡淡点一下头,他忽然不敢奢求,倘若能在那人细长眸子里看到一丝惊喜,哪怕只是稍纵即逝一瞬,他便再无所求。

然而,等他终于见到那个人了,他双脚却如同灌了铅。

风声飒飒,凄冷空中夹着几片沧桑枯叶,死寂缱绻,树林深处,修身立着一个男子,风,衣阙翻飞。

那人静静地望着远处连绵山脉,几笔淡墨勾勒出山峦,风中玉立俊美男子,精致细腻五官,绝美笑颜,一切美得惊心动魄,让人不禁觉得,下一刻便会羽化飞仙,远远弃这红尘而去。

男人心头骤然一紧,让他无法呼吸,他攥紧了拳头,“倾……池。”

那人徐徐转身,风紧,衣带在空中肆无忌惮地翻飘,视线对上他,然后缓慢地勾了嘴角,一如往日那人展示给他笑容,清淡中带了一丝那人独有风情。

“你来了?”那人说,语气淡得能融进清风,缓缓向他伸出手。

那是怎样一双手?

白腻玉脂,被人瞬间泼上一层浓墨重彩红,鲜艳淋漓,细白指尖光秃秃,血肉模糊。

那人视线有些虚恍,手在空中伸了半日不见人握住,晦暗眼眸淡淡隐一瞬失落,唇间低语,“原来……没有人。”

几不可觉一声叹息,随风而逝。

猛然冲去,握住那人手将他狠狠拉进怀里,用尽一切力量紧紧拥住。

那人微微惊讶,伸手环住他挺阔脊背,手指轻轻攥上他衣服,继而浅浅一声轻笑,“我就知道。”

忽然觉得自己是这样软弱,明明对方躯体此时就在自己怀里,他却控制不住地颤栗,“倾池……倾池……倾池……”

他不住地低唤着那人名,仿佛这样才能将对方火热地烙进心底。

“呵……”那人低笑,缓缓轻抚他脊背,口中低喃,“抱紧我。”

“……好,好!”

风卷起漫天狂沙,昏黄无际,尘土肆意军营渐渐浮现一个男子身影,踩着肆意狂舞黄沙,步伐稳健,一切喧嚣却在那人耳边止住,那人温柔视线此时此刻只有怀中抱着男子,他怀中男子,一身染血衣袍,面容俊美无双,枕着男人肩头,唇边勾着浅笑,睡颜柔和而绝美。

众人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幕,两年之后,炮火轰鸣、断剑乱尸横陈战场之上,这两个人依旧保持着这样姿势,一个俊朗一个绝美,直至身影渐渐消失在喧天炮火之中。

望断生死,不负君心不负卿。

众人犹记得,那之后第二天,持续五年之久第二次金川战役大捷。

……

营帐外头整齐有序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有人掀了帘帐进来,手里端着冒着热气脸盆,热气在冬日里格外浓郁,一张平凡脸水汽后头露出来,“人醒了?”

男人点了下头,平板声音没有起伏,“又睡下了。”

老三把脸盆放下,站了会儿,觉得自己挺多余,便出去了。

营帐外头人见老三帐里出来,立马拥上去,你一言我一语,争着问,“人怎么样了?”

老三被人挤得喘不气了,“醒了。”

一群人回了营帐,聚在一起,老七陈达开口,“三哥,你别说一半留一半呐,四哥到底咋样了?”

众人纷纷点头,催着张才贵往下讲,张才贵粗鲁地抓了把头,“我哪知道。”

“你不进去了么?”

“进去瞧了眼就知道啊,那你们咋不进去。”说完,张才贵叹了口气,“什么都别问了,人活着就好,以后谁也别提这事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众人噤口,每个人心里都隐约知道些什么,但大家都默契地把这事压心底了。

这几日,后续人马陆陆续续赶到了这里,军营里在山腰下又辟出一块地安营扎寨,营帐外头众士兵伐树锯木,挖沟建营,锯木声,敲打声,吆喝声,热热闹闹,但营帐之内却安静得很,刚在帐子里生了一个火盆子,添了些炭火,转头,就见苏倾池靠坐在床头,正望着他。

“你生火了?”苏倾池问,面色比前两天略透出些红润。

“嗯,可暖和些?”走去,顺手替他掖了两侧被角。

苏倾池点了点头,嘴角含笑,漂亮眸子中却不见神采,往日清淡冷清眸子里,如今只剩一片黯淡。

抬起手,明知那人此时看不见,依旧犹豫了一下,抚上那人脸颊,拇指隔着指腹薄茧摩挲着那人白净脸颊,动作轻柔,生怕伤他半毫。指尖肌肤光滑,透着一丝并不冰手凉意,细腻如脂,沁凉如玉。

那人一笑,弯了眼角,没来由多了一分魅惑风情,他轻轻开口,“你不怕么?”

“什么?”望着那人眸子,声音低沉温和。

“我杀了人。”苏倾池说得很平静。

起了山洞里那具横陈尸体,面容模糊,肢体残缺,一双眼睛恐惧地睁着,诡异狰狞。

“匕首一下一下,刺破他胸腔,那种声音很美妙。”苏倾池有些失神地说着,嘴角带着笑,身体却颤栗起来,像是陷入了嗜血兴奋,面容变得诡异。

心头一震,“倾池?”

苏倾池犹自说着,黯淡眼眸中闪烁着异样光彩,“原来……血都是热。”

“倾池!醒醒!!”大吼。

苏倾池恍惚回神,皱了皱眉,“你捏疼我了。”

望了苏倾池半日,微微松了手,心中徒然升起一阵恐惧,这种感觉在苏倾池醒来之后就有了,他一直觉得苏倾池表现得太安静,如今来,那如同死寂安静竟是前所有诡异。

“怎么了?”苏倾池望着他。

“没什么。”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然后笑道,“饿了么?”

苏倾池笑了笑,“有点。”

“吃些什么?”放软了语气。

“吃?”苏倾池低喃,面上神色变幻不定,面色却越来越苍白。

上前一把将他抱住,硬生生打断他,“不许瞎!听到没?”

苏倾池被吼得有些愣神,任由将他抱紧,听着那人有力心跳,苏倾池面色慢慢沉静下来,伸手回抱住那人,他像是跟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要是疯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

捧起对方近在咫尺俊美脸颊,一遍一遍告诉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那人五官,苦笑了一下,他早该知道,自己初见这人之时就已经将这人放在心里了,不然他不会这样计较他和他大哥之间纠缠,不然他不会那样倾力地教授苏宝儿武艺,不然他不会在那个雨夜看到他横陈在护城河畔被雨水凌虐身体,心里会滑一瞬钝痛。

当初一个怎样惊才绝艳,名冠京城苏倾池,如今却问他,他要是疯了怎么办。

没几天,军营中传言千总大人死了,尸体被发现在军营外不远处密林里头,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伤口,是被人活埋,而那个坑正是当年活埋乔小桂地方,于是有人说乔小桂当年没死,坑里爬出来报复了。

无暇理会那些流言,苏倾池情况时好时坏,让他根本无暇分心。

这日他安顿了苏倾池睡下,刚出营帐,便听见几个人小声议论着什么,他隐约听到山洞,密林等字眼,自苏倾池发生那样事,他对这些词极为敏|感,不由多留意了两分。他自小习武,听觉比起常人自然要敏锐许多,于是毫不费力地就将那三人私语听了个清楚,随即脸色大变。

营地外密林里,三人一路走一路说,步伐越来越缓慢。

一个头上长癞疮男人望了望四周,“要不……咱回吧?”

“你不要银子啦?”另一个面目丑陋,身形魁梧汉子道,随后啐了口唾沫,“要不是为了银子,老子会跟他跑这里受苦?”

“二哥,你说老大咋死?”一旁小眼睛男人问。

“被人捅死。”

“二,二哥,是不是姓苏来,来报仇了?”癞疮疤男人打了个寒颤。

“姓苏?”魁梧男人了,大笑起来,“你说那个长得娘们儿似戏子?啧啧,老子弄死那么多人,就这个最他娘爽。”

“嘿嘿嘿。”小眼睛男人舔了舔嘴,笑得猥琐,“可不是?比娘们儿伺候得还舒坦,可惜搞完弄了一身血,真晦气。”

“哼,便宜那短命鬼了,银子他领着,人他霸着,活该被人咬掉一块肉。”

〖那日二爷不在,没瞧见我和老大夫掰开他嘴看到东西,他竟……生生咬下对方一块肉。〗

当初陌久所说话依旧在脑海中盘旋。

三人一言一语,肆意笑声将当日那人所受屈辱一一呈现,鲜血淋淋。

胸腔像是被人用钝器猛击了一下,攥紧了拳头,沉静眼眸掀起满目赤红,他没有像今日这样恨!

一阵疾风吹,长剑出鞘,刺耳清吟划破天际。

苏倾池握着弓箭正出神,听见熟悉脚步声,抬头往营帐口方向望去,淡淡露出一抹笑,“回来了?”

“嗯。”见他下了床,微微一愣,放下剑便走去,“怎么起来了?”

苏倾池没有回答他,却停了手头动作,“你身上……”

身形一顿,扯了个笑出来,“什么?”

“你换了衣裳?”

“嗯,刚……洗了澡。”说道,旋即一愣,怔怔地盯着苏倾池眼睛。

苏倾池一笑,“怎么了?”

捧起他脸,炽热视线望进苏倾池漂亮眸子里,语气难掩激动,“你能看见了?”

“昨天已经能感觉到光亮了,只是瞧不真切,今儿一觉起来就好多了……”苏倾池被那双火热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撇开目光,却没有放开他,视线他眼睛移到他嘴唇。

苏倾池垂下眼皮,略挣了挣,那人掌心却愈发火热,寸寸灼着他肌肤,生生搅乱了一旺池水。

望着那两瓣形状美好唇,呼吸沉了几分,仿佛被那人轻颤睫毛撩拨了心弦,再没有犹豫,俯身深深含住那双诱人薄唇,凭着男性本能,温柔而深入地掠夺着对方口中香泽。尝这样曼妙滋味,只一沾便食髓知味,当下强健双臂箍住对方细软腰肢,将体内汹涌狂潮化作津液渡入对方口中。

两人相拥,双唇辗转反侧,勾连缠绕之间,竟交织得难分难舍。

一吻之后,两人皆有些面热。

是夜,两人躺在床铺上,皆没有睡意。

这大半月,苏倾池总是清醒一阵,恍惚一阵,为了方便照料,每夜便与他同塌而眠。

久久沉寂后,苏倾池忽而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什么?”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并没有听清,转头,那人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睡熟了。

一贯冷峻面容此时浮现一丝笑意。

亲密

天寒料峭,军营虽然扎在三山环绕山梁子上,依旧冷得刺骨,军营后方有一块地专用来制火药,故而风一起,空气中就飘散着一些火药味。

这日整军操练完毕,趁着午歇空儿,众人拢着衣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胡侃,从军营到女人,从女人到军营,话题无非这两个。事实上军营里生活就是这样枯燥而乏味。

军里那帮汉子说话从来口无遮拦,言谈之间尽是些低俗不雅东西,有些着实不堪入耳。苏倾池对众人话题并无兴趣,同他们待在一起从来不轻易开口,每每嘴边含笑,形容安静,让众人误以为他在听他们说话,他这样白净模样坐在一堆黝黑山野汉子中间难免惹眼,那些人见他笑,受了鼓舞一般,谈话愈发肆无忌惮。

苏倾池掸掸衣裳,起身进营帐取了弓箭,众人在后头都停了口,一个个看着他身影消失在军帐丛中。

“他是不是生气了?咋走了?”

“我看没,没见他笑呢么。”

“都你们一帮没脸没皮,好端端非追着他问尝过女人滋味没,当谁都跟你一样,老黄牛似往女人腿根子里拱?”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跟着瞎起哄,没一会儿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话题绕到别地儿去了。

“二鬼子,听说你们营里跑了仨人?”

“什么仨,四个。”叫二鬼子人左右瞧瞧,往人堆里凑了凑,神秘兮兮地说,“说是跑了,其实咱营帐里都知道,估计死哪儿了。”

“怎么说?”众人也都屏了气儿。

“那四个,也不知啥时候进咱营,都是生面孔,说是兵数不足,临时招募勇兵,扯他娘蛋。”二鬼子挪了挪屁股,“小赖子说他还瞧见过这几人鬼鬼祟祟进过千总营帐,就死了那个,小赖子那崽子十句话有九句半是邹,也不知道个真假,嗨,反正死几个都碍不着咱哥几个事儿,就说那千总,看人时候那眼珠子就跟鬼似,看谁谁脖子后头发凉,平日里手段又狠,死了咱也清净不是?”

“哎,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个事儿来。”

“什么事儿,赶紧说说。”众人催促。

“我营里有个人,从京里头来,说瞧着这几个人眼熟。”

“哟,别是京里头强盗匪子之类吧。”有人插话。

“不离十,他家住在羊肉胡同那块儿,他老子身子那几天不大爽利,他就琢磨着去万明寺上个香。”那人停了停。

众人竖耳听得入神,见他停下来,就忍不住崔铎着,那人见人都瞧着自己,心里颇为得意,接下去道,“这小子也是个倒霉催,走到一半儿时候尿急,想找个地儿撒泡尿,于是就瞅准了一座破祠堂,二话没说,直接溜进去解了裤腰带就撒了一大泡,抖落干净,还没系裤腰呢,你们猜怎么着?”

“那祠堂后头有动静儿,还不小,一瞧是从后头破茅草屋传出来,他也没多想,提着裤子就凑过去瞧了眼,这一瞧,差点儿让他当场尿了裤子。啧,太惨了,我听着都渗得慌。就那里边儿,乱草地上趴着一人,满身血。”

“死了没?”

“死了倒也算了,怕就怕被人吊着一口气往死里头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能把一大活人给逼疯呢。”那人长长叹了口气,啧啧摇头,“老子就没见过那么狠人。”

“这么长布条儿。”男人比划了一下,“绕着那人脖子上,往后勒,一边勒一边拿那玩意儿往人身体里捅,黑进去,红出来。那四个人还叫嚷着不痛快,要换个花样儿玩玩儿,那笑声一阵一阵,一阵一阵……”

“那,那人……”

“血从嘴里直往外漫,就是没声儿。”

“……死了?”

那人没说话,久久才说一句,“我营里那兄弟最后就跟我说了一句话,他后悔当初没拿刀子冲过去给那人一个痛快。”

一阵风吹过,一帮魁梧有力汉子都打了个寒颤,话题到此结束。

营地南边有个武场,不大,占地两亩,四周围着木栅栏,武场四个方向分别插了一杆绿色营旗,外围用作跑马场,里圈竖着几根高木桩,上边扎着草芯靶,草靶靶心上涂着红漆。

咻地一声,利箭划破空寂,直直地射进靶心,发出铮一声闷响。

弓弦嗡嗡振动,苏倾池吐出一口气,将视线从箭靶上收回,放下弓箭,走过去将箭靶上那几支箭拔下来。

武场处在高地之上,正是风口,凛冽风从四周汹涌而来,卷起漫天昏黄,携尘带沙又呼啸而去。苏倾池连射了几十支箭,将撒袋里箭射了个干净,五十步远处箭靶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箭,还有几支扎进草靶周围枯草地上,苏倾池走过去一一拔了。

“练了这么久,不累?”

苏倾池回头,商承恩牵着马向他走过来,也不知来了多久。

苏倾池将箭一支支装回撒袋,回头笑道,“几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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