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伤了手的老佣嫂敲敲门走进门来,吊眼皮,眉毛稀稀拉拉,长了一张狐狸脸。鼻子尖而窄,狡黠的小眼睛里闪着y险而又狡猾的光,满肚子坏水的伺候叶细细休息,“表少爷那个人也留不得,他是个疯子,会伤害到少乃乃你的。”
“是阿嫂你打电话给记者的,敖宸出事后的半个小时?”叶细细将轮椅推到窗边,怔怔望着窗外的夜景,鼻子一酸,红涩的眼眶又有泪水涌出来,“沈廷轩那个人先不要管他,我现在只要敖宸。”
“少爷已经死了,少乃乃。你得到敖家的财产也不错。”老女人在旁边打敲边鼓,出馊主意:“您瞧,老太太只有少爷这一个孙子,少爷死了,敖家的财产就没人继承了,以后不是您和小少爷的,还会是谁的?
您就拿着这些财产去斗小三,救你妈妈,寂寞的时候再找个男人。这样总比为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独守空房要好,您看少爷这段日子,根本就没有回来过,还将你调去南部……”
“好了,不要说了,你出去。”叶细细有气无力朝她抬抬手。
“好。”
老佣嫂出去后,叶细细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贴在耳边,将轮椅推过来关上房门。
“ga,是你杀了敖宸?”她湍湍而下的泪水止住了,带怒气的质问对方,抿紧唇角。
“我是有心思杀掉这个情敌,但有人先我一步动了手。”ga在那边狞笑。
“是谁?”
“敖宸他最近惹了谁,就是谁动的手。云姿,你似乎还不知道你妈韩湘雅出庭指证了李良缘,敖宸为了灭掉我们黑盟,特意去监狱找了韩湘雅,允诺她,只要她出庭指证李良缘当年用钱买你,他就将她保释。
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摧毁了裴氏,伤害了裴如雪,所以他要灭掉黑盟,保护裴如雪。而你云姿,早已经被他划为黑盟的一列了,却在南部的时候,用枪指着我,妄想把所有责任都往我身上推,证明你自己的无辜。
‘三个女人之间,ga故意制造我和如雪之间的误会,妄想坐收渔翁之利’,这是你那天对敖宸说的话吧?云姿,你很有种啊,今天还敢给我打电话,不怕我弄死你?!
你他妈别过的太逍遥太任性了,若不是我护着你,你早死过上百次了!”
“我打给你,是想问你,能救活敖宸吗?”叶细细任ga骂,不还嘴,一心只想救敖宸。
ga在那边停顿了两秒钟,再不屑道:“有,普拉达雪山群的组织秘密基地有一半的可能可以利用高端科技救敖宸。不过我现在无法进入基地。
而且就算敖宸被救活,他还是要死。”
“谁要他死,你吗?!”叶细细的一颗心都快要崩裂了。她很后悔,后悔四年前不该让gac手自己的事,从而给敖宸带来这么多麻烦。
敖宸死了,她和孩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与敖宸在一起么?
她的心界很小,只想要敖宸。
“裴云姿,你别他妈动不动就把杀敖宸的这顶帽子往我身上扣!我要是想杀他,当年我跟他搭档的时候,有大把的机会,还用等到现在?我在保护你,你他妈感觉不到?!白眼狼啊你!
还有,敖宸到底是为谁死的?你就算救活了他,也只是为裴如雪救回了她的男人,他依然会往裴如雪那边跑,承认他们母子,而不是你这对母子,你们这对母子对他而言就是多余的!”
叶细细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如果你是在保护我,那你的那些手下为什么要用枪杀我?
我现在还坐在轮椅上,脊椎上固定着夹板,动不能动,走不能走,若康复不好,一不小心就会截瘫!
而我若截瘫了,还能追得回敖宸么?
这次敖宸死了,裴如雪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表示那个女人是真的不再爱敖宸,我有机会追回敖宸了。可我现在躺在床上,连抱一抱敖宸冰冷的尸体都做不到,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这都是你害的!因为我说出了那句话,所以你要杀了我解气!”
“当时我在直升机上差点丧命,你怎么不为我掉两滴眼泪?之前你要当着敖宸的面跟我把关系划分清楚,我的兄弟当然把你当仇人对待,杀之而后快!怕了吗?你这种过河拆桥、翻脸就不认人的人,谁都不会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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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曲腿坐在沙发上,双眸一直盯着电视屏幕,不换台也不眨眼睛,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谁喊她她都不应,一动不动。
但她分明是没有看电视的,而是在发呆,白皙的纤指紧紧抓着遥控。
“如雪,你的电话,律师打来的。”颜夏冰在身后喊她,“如雪!”
“哦,来了。”她这才回过神,跳下沙发,没穿鞋走过来。
“裴小姐是吗?我们这里有一份关于敖先生的遗嘱,需要您过来确认一下。”
“去哪里确认?”
“敖家。”
一个小时后,当她穿着一件浅棕色毛衣,走进那只有黑和白的灵堂,走入那全是黑衣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时,她才真正意识到敖家确实死了人。
而这个人,才刚刚与她发生过一夜情。
他冷冰冰躺在那里,已经没法再用变态的方式她说爱他。
“裴小姐,请过来这边签字。敖先生在生前,已经把他名下所有的资产留给你和你儿子,但他在埃弗森拥有的股份,以及所有涉及敖家的财产,都无法转移过去。
敖老太太现在要把敖家留给孙子的所有财产收回去,包括公司股份,集团每年超过200亿人民币的营业收入,大生房地产,以及敖家所有留给孙子的家产。
所以裴小姐你即将拥有敖先生名下的房产、旗下经营的证券业、保险公司、四十几个度假村、建设公司、物流事业、购物中心、多多博彩(乐透)、7…11及星巴克咖啡等总计超过150家子公司。
同时,还有敖先生个人所拥有的私人航线,私人飞机,私人会所,以及他用个人资产投资拍摄影片的私人度假小岛。另外中国重点建设的世界第四大桥,敖先生也投资了32亿元。”
戴眼睛的律师将她往老太太这边请,并将遗嘱内容一一朗声读了出来,引得敖家的亲戚朋友、三姑六婆倒吸一口凉气,一边惊叹敖宸的惊人富有,一边出声奚落敖宸的不孝,如雪继承这份财产的名不正言不顺。
披麻戴孝跪在地上哭的敖雪莲,更是听得心中不是滋味,连忙爬起来不知是第多少次抓着问律师,遗嘱是不是出了错,为什么她身为生母,连儿子的一毛钱都得不到?
“如果敖先生没有立遗嘱,那么他的财产首先由妻儿继承,再是父母、兄弟。但敖先生的生母不是郑淑贞女士么?您身为姑姑,无权继承这笔财产。”律师也是不知是第多少次向敖家这位小姑姑耐心解释,脸上公事公办。
“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两个不孝子!”敖雪莲哇的一声撒开手,跪到地上呜呜哭起来,当真是老公、儿子、钱,全部没有了,名副其实的一无所有。
被请过来的如雪则瞧了现场一会,表情平静,将目光放到老太太的脸上:“敖总立了遗嘱,我并不知道。”
“够了!”老太太灰白的眉毛一阵急剧跳动,一道短而疾的厉呵,目光尖锐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s过来:“事前你知道不知道,是不是你给他吹了耳边风,大家心知肚明。
我们现在什么话都不要多说,把财产和孩子的抚养问题弄清楚了,你就给我滚出这里!”
“老太太。”如雪见老太太这样辱骂她,三番两次用到‘滚’字,细眉一弯,好脾气也没了:“今天既然把我请过来了,我就与你们把这些东西分清楚!
不管我爱不爱敖总,他留下来的钱,我不要白不要。你们敖家可以把他的股份收回去,但公司每年超过200亿的营业收入,我身为与他平起平坐的股东,与他享有同样数目的年薪,你们姓敖的没权独吞!”
“瞧瞧,还说不是冲着少爷的钱财来的!!”照顾叶细细的老佣嫂用白纱吊着她受伤的右手从楼上几步冲下来,仗着有老太太撑腰,指着如雪的鼻子骂:“各位亲戚朋友,你们这下子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嘴脸了吧。她就冲着少爷的钱来的,抢我们少乃乃的丈夫,拿我们少爷留给小少爷的财产,说不定少爷就是她找人害死的……”
“少乃乃?”如雪眉心一蹙,俏脸刷的冒火,真想拿针把这老女人的嘴巴给缝上了,看她还能不能胡说八道,却抿唇一笑道:“你说的是叶细细么?她和敖总结婚了?我怎么听说敖总不肯娶她,她就带着孩子死赖在敖家不走,哪里都不肯去,后来敖总不得已,只有将她送到南部,不准再回来。呵呵,现在她又回来了呀?”
“你放p!”
如雪眉梢一挑:“你要是拿不出他俩的结婚证,就是你在放p!放了p就捂着自己闻,别拿出来熏人好么。现在人命关天,没有证据的事别拿出来乱说,否则我让你以诬告罪吃牢饭!”
“你,你现在就是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骂人,现在这里是敖家,你这狐狸精倒是找上门来分财产了,我们敖家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女人气得跳脚,冲上来又想直接用巴掌解决事情,但被老太太呵斥住了:“好了,你给我退下去。”
老太太斥退这得了便宜就卖乖,不知轻重的老佣嫂,瞥了律师一眼:“这财产我们先不分了,等敖宸的死因水落石出后,我们再议不迟。
到时候若真是你裴如雪谋财害命,我老太让你给敖宸抵命!”
如雪闻言一震,心知自己是身处虎x,稍有一言触及他们这群三姑六婆的心里疙瘩,她们冲上前动手打人、撕烂她的可能性都有。这群人,为的不就是一个钱字么。姓敖的没留钱给她们,她们借题发挥,只有把气都撒在她身上。
思及此,她也不再咄咄人,清眸一压,对那律师道:“好,今天我们就不签字,下次律师你记得通知我去律师事务所,敖家的人最好也去。”
最后冷冰冰瞥敖宸的尸体一眼,她转身要走。
“先别走。”老太太再次呵斥出声,“今天我们虽然无法解决财产的问题,但是现在我们可以解决啸啸的抚养问题!”
她缓缓转过身,扬起眉,非常反感这个问题。
“孩子是在你失踪的那四年里出生的,四年后你回国,拿了敖家弥补给你的股份和钱,却隐瞒了孩子的身份。所以现在我们敖家追回孩子的抚养权,完全合法!”老太太厉声说道,现在就像被针刺激了神经末梢,或者回光返照,之前的无精打采悲伤绝望全没了,短暂的一划而过,现在只有一身的怒火与犀利:
“下周把孩子送过来,改名敖晟!”
“孩子的父亲是峻熙,与你们敖家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你们这算是胡搅蛮缠?”她用轻蔑的目光扫一眼敖老太,再到一语不发的敖世政,坐在椅上哭得死去活来的敖雪莲,以及一群拿目光蔑视她的三姑六婆,再轻轻一笑:“你们敖家的确权大势大,不仅人多,还官大压死人,抢一个外人的孩子,打死一个人算什么呀。
所以,敖少爷留给我的那些财产我要定了。毕竟我不要,你们不放过我,我要了,更不放过我。反正你们敖家盯上我了,我拿这笔钱还能雇一些杀手来保护我,呵。”
她这次是真的转身往门口走了,无论后面的那些人再怎么呵斥叫嚣,她走她的,唇边挂着一抹讥诮的笑。
姓敖的,你这次的死完全是个悲剧。
等走到门口,她发现那个红衣san原来一直守在门口等她,歪在跑车旁,曲线玲珑,气质冷酷,手里拿着把枪,对她不冷不热歪了歪头,“现在走吗?这里已经被那姓李的人包围了,他们打算抢尸体。”
“为什么还抢尸体?”她蓦地收住了脚步。
san眯眸瞧了瞧四周,耳垂上的两只大耳环在风中摇晃,长发飞舞,“因为他们跟你一样,不相信敖宸是真的死了。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过敖宸确实死的有点突然,我跟轩刚下飞机,直奔kfc,就嗅到里面不寻常的气息。”
“他们不必抢尸,敖宸是真的死了。”如雪坐到车上,静静望着那敖家的大院门哐当的对她无情关上,仿佛看到敖宸的棺木在她眼前渐渐阖上,盖住他那张冰冷的俊脸。
敖宸真的是为她而死么?当每个人都这么说的时候,她在努力回想与敖宸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就是纯粹的同事关系,她视他为上司,一个俊美多金的男人,一个众星捧月的公司总裁,这样的男人,只要是女人都会喜欢。
但这样的男人摆在她眼前,使尽手段接近她,吻她,却让她感到惊慌与抵触。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对这号男人感到惊恐。
虽然他们发生了一夜情,但激情平息过后,心中只有后悔与自责,害怕再见到他。只是这种害怕是多余的,第二天,他就死了。
他的死讯就像平地惊雷,骤然而至,让人仿若身处梦中,一点都不真实。那天即便是亲手碰到了他冰冷的尸体,她还是觉得不真实。
她感觉他还活着,活生生的,是那么的有力量,那么的霸道,说蹭饭就蹭饭,想得到她就压着她不让她动,又怎么会死?所以她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笑他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真是花样百出,这么一个强大的男人竟然说死就死。可笑的时候,她的胸口很疼。
那种疼痛很闷,滞在胸口,让她看到什么就发呆,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不想动,不想再看到他乌青的脸,可她又无法发泄,就是疼。
于是刚才她来到了敖家,再次看到他失去呼吸的脸庞,脑中竟有片刻的空白,心中狠狠一揪,似被利器拽住了,又疼又涩,可以清楚感觉到胸腔里的空气在一点点的凝固,身体里的血y在慢慢的冷却……那种感觉已经不能称之为疼痛,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绝望。
他死了,是真的死了。可那老女人却还在说叶细细是他老婆,他们把他的尸体供在灵堂,只有叶细细能以他老婆的身份守在旁边,还有他们的儿子,她却连走近他一步的机会都没有。
170如雪保护敖宸
性感狂野的san瞧了她低落的俏脸一眼,坐回车上,“我和轩也相信敖宸已经死了,可那些人不相信。敖宸若活着,会坏了他们的大事,所以他们一定要将敖宸毁尸灭迹。”
“我们先离开这儿!”话一说完,这个冷酷的女子将跑车当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撞开了迎面而来的两辆车。
那两辆车上,果然坐满了拿着枪的杀手,他们拿着枪对准跑车的车胎打,想先解决掉san。但san一个甩尾,再扔来一个拔了塞的手榴弹,就吓得他们开车四处逃窜。
“这是敖家跟李良缘的恩怨,轩没有义务帮他们解决掉这群蠢蛋,要抢尸体随他们,他只想保护你们姓裴的。”手榴弹轰的一声在敖家门口炸开,san的红色跑车在火光四起中潇洒的越跑越远,留下手榴弹引来人群恐慌,以及恐慌带来的,警车对那群杀手的围观。
“把车开回去。”如雪却坚持道,手已扶在门锁上,打算把车门打开跳车。
“回去做什么?”san把车减速,但并没有停,放声冷笑:“姓敖的反正已经死了,他们抢不抢尸体都是一样的结果,人死了绝对无法复生!你这样跑回去,只会让保护你的轩伤心!”
“我与沈廷轩没有丝毫的关系!我甚至都不认识他!”如雪把车门打开,把身子往外探了探,是真的想跳车,“把车开回去,不然我跳车!”
san扭头望她一眼,一个急掉头,这才肯把车往回开。
而敖家的大院门,已经让人把锁给崩了,门口的车横七竖八停着翻着,一辆接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围在门口,车门大开,配枪警察们藏身在后,正比着枪严阵以待,就等着那伙子人从里面出来。
“他们确实胆大包天,敢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抢尸体!看来是被急了,打算与政府拼个你死我活,也要拉敖家做垫背。”san坐在车上凉凉笑道,把墨镜推至发顶,悠闲嚼着口香糖,“他们应该是直接冲进去杀人了,不必大费周章的抢尸体。尸体抢出来,不就是为了确定他有没有死,再杀一次吗?哈哈。”
如雪脸色大变,不管有没有危险,疾步跑到那群警察的身后,急问里面有人员伤亡吗?尸体被抢了吗?
但没有人理她,警察将她往后面挡,让她离远一点,注意人身安全。
如此,她的心里更急了,焦急盯着敖家那被打烂的大门和里面传来的枪声。然后下意识往敖家的后门跑,眺望后院的那片树林。
这里是个供搬菜工进出的偏门,非常偏僻,一般人都不会从这里进出。
她也没多想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个偏门的,焦急的把门推了推,发现门果然是开的,一进去就是一片绿芽新出的大树上飘下来的残叶,飒飒的在风中飞舞。
而树中间的那条细长小道,她曾经和敖宸在这里拥抱过,吵过架。还和韩湘雅争执过,韩湘雅把一沓钱塞进了她的领口,让她走。
然后接下来呢?
她又锁眉想了想,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没有了。难道这些是她来探望韩湘雅时的片段?韩湘雅拿钱打发她,让她不要再来找她?
这样寻思着,她驾轻就熟的走到了前院,藏到一雕像后,看到戴着盔帽的警察还在抢救敖家的那群吓得哭爹喊娘的三姑六婆、亲戚朋友,把他们疏散,另外一批则与躲进敖家大宅的杀手打游击战,砰砰砰的枪声在大楼里回荡。
而地上,则躺了几具杀手的尸体,一把枪还扔在她的脚边。
她忙蹲下去把枪捡起,开膛看了看,发现里面满是子弹。这才持着枪沿着墙角贴身走,趁乱闪身进敖家的大客厅,藏在沙发后面,再猫着腰慢慢摸到了敖宸的棺木旁,发现他的棺木盖已经被打进了几颗子弹。
不过好在棺木很结实很厚,里面估计夹了挡板,盖子又让人盖上了,子弹卡在木头里,根本没有打进去。
她悬起的心这才稍稍落了下去,给他把棺木的盖子打开一些,看到他苍白带惨青的俊脸依然安详的睡着,浑然不知外面的事。
她的心猛的一痛,身子突然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他睡的太安详了,触手之处,根本没有鼻息,刚才她还怕他闷在棺材里无法呼吸,可其实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去了天国。
她把棺木又轻轻推开了很多,突然爬了进去,睡在他的身上,又仿佛窝在他的怀里,与他耳鬓厮磨,用自己的体温煨暖他冰凉的身体。
可是这次,她听不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不到他粗重阳刚的鼻息和他厚实大掌的力量与温度,只听到外面那些还要杀他的杀手的脚步声。
有人跟她一样,也是在武警疏散人群的当会,悄悄的朝这边靠近。因为武警根本不知道这群凶手是来杀一个死人的,目的是把尸体再杀一次,所以他们只负责救活人,而忽略了躺在棺材里的敖宸。
于是当来者想推开棺材盖朝里面一阵乱s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