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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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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夏冰皱眉:“这俩孩子,就是被乃乃这样给宠坏的。以至于现在,一个个不像话。”

裴乃乃听得这话,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大赞同她的话,但没有生气或嗔怪,牵起妍奚打算上楼。不过在上楼前,她又转过身问颜夏冰和铠泽:“你们到底把云丫头送去哪了?倒是给我说说呀!我担心那丫头在外面孤苦无依的,大过年都没一个人陪!哎,你们说这孩子有什么错,非要把她送走!她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这下子如何受得了!”

此话一出,在座的每个人脸色都变了。因为这是大家都不愿提及,却必须要面对的一个问题。因为云姿毕竟在他们家存在了二十五年,是他们家的一份子,不可能当成一抹逝去的轻烟,无痕无迹。

铠泽涩着嗓子道:“乃乃您别担心,我给她买了套房子,在她账户里存了一笔钱,她在生活上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然后就丢下她不管了?”裴乃乃有些不悦,目光看向如雪,又有丝无奈,道:“其实不一定非要把她送走的。这一切都是她母亲的错,怪不得她。”

“如果不把她送走,乃乃您准备同时认两个孙女吗?乃乃,痛苦只是暂时的,熬过去就好了。”铠泽严肃道,俊脸上也闪过难受,但态度仍很坚决:“毕竟当年不是偶然抱错,而是韩湘雅的蓄谋。您为什么不想想,当我们全家那样疼爱云姿的时候,韩湘雅和她婆婆又是怎样对待如雪的!韩湘雅在敖家这么多年,一直都知道云姿的近况,而且还化身她的‘慕妈妈’接近她,给她寄芭比娃娃和新衣服。但对如雪却是不管不问,甚至以五十万的价码,将她卖给毛博山那个混混做老婆。如雪嫁给敖宸后,她又反复的去陷害,想让云姿跟敖宸复合,不到黄河心不死,如雪就是在她这样的心狠手辣中挺过来的!

云姿固然没有错,但她的存在会伤害到您亲生的孙女,她和敖宸曾经的关系,她和裴家人的关系,还有一个韩湘雅,您觉得如雪面对这样的她,不会尴尬,不会受伤吗!而且她是韩家的人,迟早要认祖归宗,迟早的!我们又何不趁早放手,让她去飞,去适应!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是去慢慢适应,慢慢习惯的,就像她在我们家待了二十五年一样,那也是一种习惯!”

“铠泽,你不要说了。”颜夏冰出声道,这次没有再掉眼泪,望着婆婆,“是我让铠泽这样做的,妈您不要怪他。我是心疼这个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但每当看到韩湘雅,我的心头就有一股恨!因为当我那样呵护她的女儿时,她却在虐待我的女儿,而且当初还是她故意将两个孩子调包!这种伤害已经远远超越了我对云姿的那份无法割舍之情!

且,云姿已经长大了,我已经没义务养她,她以后的路怎样去走,我管不了。何况她还是这么大的一个人,也不会把自己饿死!所以妈,请您也放手吧,多疼爱如雪一点,这个才是您的亲孙女!”

她将如雪牵到老太太面前,将她的手塞到老太太手里,道:“只要我们不再去想,什么都会过去,就当曾经的这个孩子死掉了。”

老太太的身子轻轻一颤,握着如雪的手,看着她说不出话,而后还是放开了如雪的手,牵着妍奚上了楼。

“敖宸,你也得做一个保证!”这个时候,铠泽突然又出声了,声音异常沉重肃冷,与他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大相径庭,“你也得保证,以后遇到云姿不能心软。如果她出了事,实在没人帮,就让我去帮,你不要c手!”

敖宸微微一怔,眸子眯了眯:“我为什么要对你做保证!我爱的人是如雪,如雪是我妻子,我绝不负她!”

铠泽挑挑眉,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走过来道:“我只是给你打预防针!毕竟你爱过她,与她有很多回忆,你的那种感情与我们的亲情是不一样的,这种情况下她更依恋你。就像如雪现在还未完全融入我们这个家,最需要你一样!你要是对云姿心软,同情她,不但不能让她走出这里,重新开始她的新生活,而且还会伤害如雪,毁掉你的婚姻,你信吗?”

敖宸剑眉飞扬,有些薄怒:“铠泽,说多了不嫌嘴臭?!我和如雪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更何况我们之间没事,你在这里造谣滋事是不是嫌天下不够太平!”

“不是我嫌太平,是你自己这个当事人出了事还浑然不觉!我只是提醒你!”铠泽走到他身边,这次放低了声音,冷笑看着他,“如雪是敏感的人,当你在她面前撒第一次谎,她就不会信你第二次!!你上次把云姿从别墅里拖出来的做法是错的,这样做不但伤害了云姿,也让如雪更加怀疑你的动机!因为你越是遮掩,看在女人眼里,就越是心里有鬼!虽然你这么做是为了不让她生疑,但你想想你这样偷偷摸摸的做,跟偷情有什么区别!你还不如坦坦荡荡的让她看到!这一次,就是昨天……呵,宸,当一个男人开始对妻子撒第一次谎时,就表示他心中有了秘密,后面他会用无数的谎言来圆这个谎言。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敖宸也冷冷看着他,眼眸甚至眯了眯,薄唇抿紧,却没有做声。最后道:“铠泽,你不要管我们之间的事!有些事子虚乌有,也会被你的臆测弄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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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更新时间自然而然变到了19点半,以后如果19点不能更,就一定是19点半了。o(n_n)o~

092我现在有了你

大年初一到初四,如雪都待在裴家,敖宸则出门了,说是有国外来华的客户要陪,非常重要。她没说什么,送他的车出裴家大门,走回乃乃的花房帮一些花儿培土。

她没有用铲子,直接用双手将那花用土细细捧起来,洒进盆里。乃乃种植的这些花,纤细柔弱,花儿娇小,花瓣薄,看起来轻飘飘的,她生怕用了力弄坏了它们。

培完土,她发现旁边有几盆白色单瓣的大花朵,形似玫瑰,飘着淡淡的香。还有几盆粉红色重瓣的,花朵较小,却异常香,几乎是她见过最香的花。

“这是野生玫瑰,又名刺玫果或山刺玫。”裴老太太在用园艺剪给盆栽做修剪,如修剪宝贝似的,每修一下,都要退一步细细观赏,用手拨一拨,满意了才下第二剪,淡淡道:“这才是真正的玫瑰,妙峰山的野生品种,异常香、刺多、可入药、可食。以往我都自己腌制玫瑰花酱,让云和妍那两丫头喜欢得不得了。而且现在有些老字号制作月饼或点心,非要到山上采鲜玫瑰花作馅不可,还必须是哪个节气开的花才中,十分讲究。”

她持着园艺剪朝这边走过来,抬眸瞥了如雪一眼,继续修剪附近的盆栽,“花店里卖的那些根本不是真正的玫瑰,都是月季!月季和玫瑰有亲缘关系,英文都是rose,同属蔷薇科植物,似双生姊妹,但两者的区别就在这了——中国月季经由印度传入欧洲,经过育种家将其与当地蔷薇反复杂交后,有了花店里花大没香气的假玫瑰!而真正的玫瑰,却生长在山野,不以无人而不芳,不争宠、不追名!”

如雪听着,在佩服乃乃的同时,又隐隐觉得乃乃这番话别有深意。上次在江边她也看到了那种形似玫瑰,却又娇弱不堪、花j有毒的花儿。

当时她就想到了裴云姿,因为这个女人在努力由纯洁的铃兰向娇艳的玫瑰转型,花香多刺,却又不用刺去保护自己,故意在敖宸面前娇弱不堪,不会骑马非要去骑,让他走不开、放不下!

现在乃乃说的这番话,她不知老人家是把她比喻成野生的真正玫瑰,还是杂交出来的假玫瑰——月季!

玫瑰山野野生,被养于这花房,不以无人而不芳;月季本不是玫瑰,却冠用了玫瑰的名字,在浮世里受人追捧!

“月季也不完全不是玫瑰,初期的时候,它有时也叫玫瑰。只是后来,它完全占据了玫瑰的风头,不给玫瑰留一丝地儿!”裴家老太太又道,咔嚓一声把面前盆景的整个枝叶都剪了,留下缺缺的一角,“同为蔷薇科,又何苦把玫瑰得这样紧?”重重放下园艺剪,不等如雪说话,便缓缓走出去了。

如雪心里一凉,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乃乃心目中争名逐利的杂交月季!乃乃在怪她走了裴云姿!

下午,生母带她去裴家航空公司的总公司,让她熟悉公司环境的同时,也让公司的元老、员工认识她这个新认的女儿。

她有些不适应,又有些陌生,强颜欢笑的时候感受不到一丝欣喜。原来当她和裴云姿身世错位的时候,什么都错了。

她们现在这样的换位,相当于把她们各自的人生都重新洗牌,再重新出牌一次。而要这些人真心接受她,很难,或者说需要很长时间。

因为她在他们迎合带笑的眸光里,看到了一丝狐疑和奚落,那是对她生父身份质疑的目光,对整个事件的看好戏以及橙色揣测。因为在这个社会里,每天都会有无数关于豪门私生子女身份曝光、为争夺财产亲人反目成仇的新闻爆料,事事非非、孰真孰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旁观者追求的是娱乐刺激,而非事情的本质。

生母亲自把她带过来,说她是当年在医院被抱错的亲生女儿,他们便笑着接受,而后等她们走开,他们的揣测和谣言便漫天飞舞了起来,再添油加醋一番,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私生女故事,极具互动性。

没办法,公司办公室就是散播谣言最快的地方,而且会以超光速的传播,将这黑色谣言在一周内传遍整个公司。

“如雪,你来公司上班怎么样?”在公司高层管理办公室走了一圈后,颜夏冰将女儿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戴上眼镜,翻了翻办公桌上的文件,“我看你整天闷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就先帮妈做做助理,妈带带你,然后等你熟悉业务,我就放手让你去做,你大哥也会帮你。”

“嗯!”如雪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样也好,省得她在家里生霉,“妈,您是理事长,专门监管铠泽?”

“他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ceo,我没法干涉他的重大决议,只是监督他!所以将你带上手后,妈让你去策划部,做策划总监如何?听说你挺喜欢设计。”

“谢谢妈。”她走过来给生母轻轻捏肩,用脸贴了贴母亲的脸,表示感谢,而后又道:“妈,策划总监的职位太高了,我还是一步步来吧,从基层做起,脚踏实地的来,这样才能锻炼我,以及安抚人心。”

颜夏冰拍了拍她娇美的脸蛋,眉眼间全是宠溺的笑,“好,我相信我女儿有这个让他们心悦诚服的本事!好了,妈现在就让ay带你去实地考察,熟悉各个业务流程,晚上再与你大哥一起回去。”

敖宸接到了如雪决定在远东上班的电话,将正在翻阅的文件啪的关上,皱眉道:“事先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的身子还未复原,朝九晚五的生活会让你吃不消!”

“朝九晚五的生活才规律呢,你晚上少折腾我几次,我就很感激你!”如雪在那边娇俏笑道,笑声异常清脆,“宸,晚上你不要来接我了,我坐大哥的车回去,跟妈妈一起。”

“好。”他挂了电话,身子后靠,俊脸上罩上另一层y郁。就那么安静坐了一会,他把摊开在桌子上的文件都收了起来,提前下班。

本来现在还在过年,公司没几个人上班,他这个大老板陪了会国外来的大客户兼友人后,又转回来了,算是自愿加班,把一些落下的工作补上,一时忘了时间。现在一个人走在这冷冷清清的走廊上,都碰不到几个人,只闻自己的脚步声。

外面的天已黑了,下着鹅毛大雪,一出公司大门就是一阵寒风呼啸,雪花扑面。

他的领口立即一阵冰凉,雪花化成水渗进他的脖颈,让他一个激灵。他抬眸,不明白自己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不是应该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吗?

该死的,原来他刚才一直在走神。

他把车取出来,在路上静静开着,开上去裴宅的路,却不知怎的,他突然把方向盘一阵急转,将车掉了个头。

他将车开向了与裴宅相反的方面,驶向远处那片五彩缤纷的游乐园,停车,坐在车里静静盯了那转动的旋转木马一会,旋即又一踩油门,将车开向附近不远处的一处居民小区。

小区是半旧半新式的,他把车停在7栋37号楼下,按了按车喇叭,静静等着。然而303室的灯是全黑的,不知是主人没有回卧房睡觉,还是不在家。

他连续按了几声,都没人回应。

最后,他不得不从车里走出来,亲自走到303室门口按门铃。按了几声,里面依旧没有回应,门缝里也看不到灯光,他便不按了,改为用铁掌拍门,有些急:“云姿,开门!”

他急促拍门的声音在整个楼道回荡,“开门!”

哐当!这次是他身后对门的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对他道:“这位小姐昨天已经搬走了,房子是空的,先生你不要再敲了!”

“她搬去了哪里?是不是几个男人来找过她?”他立即问道,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急得有些失了方寸,转身回首间,利眸中更是噙满担忧与薄怒。

“不知道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来找过她。昨天她搬的时候,我与她打过照面,还帮她把箱子拎了一程。她的样子看起来挺好的,笑着说了谢谢。不过她说,如果有个三十岁左右的高个男人来找她,就让我传话,说让对方不要找她,也不要给她打电话。她很感谢他那天在游乐园借肩膀给她哭,并送她回家,陪她吃年夜饭,但不想再见面。先生,我看她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吧。”

他点点头,俊美的脸庞又y霾了一些,“她说不想再见面是什么意思?”

“要不你打电话问她?”

“她还有没有说其他的?比如去机场?去女子监狱?回家?”他又问道,拿出手机翻了翻,才发现自己没有她的新手机号码,只有以前他亲自给她挑的那组号码。

“这些都没有说,不过她在上出租车的时候,说要司机将她送到新野实业有限公司……”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等中年男人把话说完,他高大的身子已如一阵风卷下了楼梯。

他十万火急往那位于郊区的新野建材公司跑,打电话让lee把唐新野的手机号给他发过来,亲自给对方打过去。

这唐新野跟他们银行也是有业务往来的,平时这姓唐的要约他吃饭、套关系,他还没那个时间!

“原来是敖总啊!新年好啊!”

“你们公司最近在招人?帮我看看,有没有一个叫裴云姿的女人进了你们公司!”他没有与他客套,直接冷道。

“敖总,我们公司最近是在招募一批跑市场的业务员,不过这都是工厂的人在负责,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工厂……”

“那现在就查查!我得确定她有没有进你们工厂!”

“哦,好,我马上给您查,等两分钟!”唐新野把电话挂了,一会又打过来,说道:“敖总,没有这个人,不过工厂的负责人刚才告诉我,最近有不少骗子团伙在网上发布假招聘消息,骗财骗色。我们公司前两天也被人挂了假网站,招聘分公司经理,您知道的,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分公司!”

“好,麻烦你了!”他把电话重重挂断,将车停在雪花纷飞的新野建材公司门口,望着里面一排排黑灯瞎火的厂房,眉心的褶皱就没舒展过。

他一直心绪不宁,一颗心就似猫抓一般,浮浮沉沉,只有在完全投入到工作中时,才能完全沉静,不去想。

他如何不担心这个女人!是他为了不让如雪受伤,亲自将她从那个家里赶出来的,让从小没吃过苦的她,颠沛流离、苦不堪言!前几天他经过石景山游乐园时,看到她孤独一人坐在旋转木马上,在一片笑闹声中哭的伤心。而那一天是大年夜,本该一家人欢欢喜喜吃团年饭的一夜,她却独自饮泣!

而后将她送回小区后,他才知道她的日子过的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孤身一人不说,还要每隔一周就搬一次家,四处躲闪,因为她被她的生母韩湘雅给卖了,卖给痴呆儿的老婆,痴呆儿父亲的地下情人!

这些,裴家人都没有管她,也在法庭上与她断绝了关系,只是给了她一套房子,让她一个人去躲闪这只大黑手对她的c控。

他很担心她又想不开自杀!因为,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女子,其实是个心思单纯,承压力极弱,而又偏执的人。她的试探、她的刻意改变、她对他的纠缠不休,都是一种爱他、争取他的表现,虽让他生气,却在情理之中。毕竟当初是他先与如雪真结婚了,在没有任何感情奠基的情况下,仓促走进了婚姻殿堂。

这又把他们多年的感情放于何处?

而又会有谁想得到,他和如雪两三个月的婚姻,就那么快取代了他和云姿多年的感情呢!

而又是谁造就云姿的反弹与任性?——是他!是他没有从心底了解过她,甚至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不曾给她!

若说云姿任性,那他变心更快!

他抬眸,再默默望了雪花纷飞的工厂一眼,启动车子调头离开。

他回到了裴宅,站在白茫茫的院中,看着这一幢幢熟悉的小楼,和花架下的秋千,小狗屋,悲上心头。

有些回忆他不愿去想,但物是人非摆在他眼前,让他不得不去想。每次与如雪在院中散步,走过那熟悉的景、熟悉的路,他就会想起,曾有个女子也是这个家的大小姐,叫他宸哥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带如雪过来的时候,这种感觉不会太强烈。但云姿被送走后,这种悲伤感一日胜似一日,特别是在看到如雪娇美如花的脸蛋,绽放跟云姿昔日一样甜蜜的笑,他的脑袋就会下意识浮现——云姿现在在哪,过的好不好。

他总感觉,自己对不起她,剥夺了她所有的一切。这个一切,包括他对她该有的责任,以及裴家对她的爱。

“宸。”如雪早在听到他的车子响,就仅穿一件薄薄的毛衣,急匆匆跑出来迎接他了。可当她站在台阶上,正要跑下来扑进他怀里时,却看到他盯着院子里那副被白雪裹满、在风雪中微微晃荡的秋千发怔。

那一瞬间,她从他的侧脸上看到了一抹思念。于是脚下一顿,喉头一卡,她站在了原地,也静静看着他站在风雪中的侧影。

他在思念一个人,那个人却不是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侧过头来,看到仅穿毛衣、发梢、黛眉、睫毛上挂满雪花的她。她冷冷看着他,唇瓣冻得青紫,双颊被寒风刮得通红,一双清冷的眸子,闪烁一片泪光。

他的心猛的一恸。她却转过了身去,没有走下来扑进他怀里,也没有给他一个温暖亲密的拥抱,几步走进了厅里。

“如雪!”他的心突然揪紧,喉咙发涩,几大步跟着走进来。她看到他刚才的样子了,她在哭!可当他走进大厅,却发现大家有说有笑围炉夜话,喜气洋洋一片。她偎在生母身边,娇笑着给乃乃和母亲剥核桃,丝毫没什么不对劲。

他走进来,把沾满雪花的大衣脱掉,在暖炉边闷声不吭的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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