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倌挣扎着弱弱申辩:“我不知今日太女在此狩猎,请太女开恩,饶了小民吧。。。。”
“大胆贱民,哪有你说话的份!”护卫们又是几鞭狠抽在她身上,羊倌惨叫都没发出便晕死过去,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从她身下爬出来扑到羊倌身上哭泣。
护卫们几鞭子抽下去,抽得小孩尖叫着满地乱滚。
“住手啊!”毕利森格大怒,冲向护卫群,却被几名护卫拦住,他急道:“皇姐,他只是个小孩子,得罪皇姐之处,小弟愿意带他向你赔罪!”
皇太女铁炎森格微笑着看了眼毕利森格:“我怎敢要密灵王向我赔罪呢。母皇也不会答应。”眼中寒光一闪,微笑着挥手道:“杀!”
小孩挣扎着爬起来就跑,一护卫策马奔到他面前,猛拉缰绳,军马斯叫着,前蹄腾空照着吓呆倒地的男孩踏去!
跃起的马蹄下黑影闪过,毕利森格惊呼声中,马蹄落下,草地腾起一股夹杂着碎石的烟尘。
烟尘消散后,那匹骏马旁不远处多了一个瘦小熟悉的身影。
锦绣怀中紧紧搂着簌簌发抖的小男孩,怒视着那名护卫,左手臂衣服被扯开一条很长的口子,碎裂的衣角正慢慢染上鲜血。
原来千钧一发,锦绣凭借自己卓越的轻功,生生从马蹄救下了小男孩。
锦绣忽然冷笑一声,沉声道:“人闯皇家狩猎地惊扰猎物是死罪,那这畜生要踏死人更是死罪!”
话刚说完,拔出腰间蛟龙剑朝着马腿斩去,一片银光闪耀,骏马凄厉嘶叫,大片鲜血飞扬,四条马蹄甩到半空,那护卫连人带马摔到地上,顿时那片青草被染得鲜红。。。。
“太女殿下,臣民拥护您为储君,是要受您羽翼呵护,而不是在您稍不高兴时就被用来鞭笞马踏!!她们都是守护着你伽陀国皇室的生命!!”
毕利森格惊愕地看着还在空中飞舞的血珠,目光最终深深定在了手持蛟龙剑,一脸血污却紧抱小男孩的锦绣身上。
这平时只让旁人觉得她胆怯懒散的女子,此刻浑身散发着刚正坚毅的气势,狠狠冲击他的心灵,令他无比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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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4、心门初开闸
“说得好!”毕利森格挥开侍卫,走到锦绣面前,脱下外衣罩在她身上,接过孩子,看向铁炎森格。
“太女殿下,母皇一向爱民如子、广施仁政,断不愿见到今日之况。这羊倌并不知皇姐今日在此狩猎,即便触犯亦罪不至死,何况区区雏儿何罪能致其死?”
铁炎森格双目危险地眯起来,盯着男王,嘴边笑意依旧:“密灵王,你这是拿母皇来压制本宫罗?为了这些贱民,你还真不惜公然与我作对呢。”
毕利森格凛然道:“本王不敢与皇姐作对,只是秉公直言。皇姐身为伽陀国未来储君德高望重,自然比皇弟更加明事理、辩是非。”
铁炎森格闻言仰头大笑,笑毕抚额摇头道:“本宫德高望重?本宫如今除了空有这太女头衔之外,哪里还有人颂我仁德?母皇何曾再让我参与半点朝政?你如今倒是风光无限盛名远播,一个区区男王,凭着圣上恩宠也公然为了此等触犯皇威的贱民在人前教育本宫!三年前,母皇跟你已经让本宫德名丧尽颜面丢尽!本宫在举国上下面前遭受鞭笞耻辱时,王爷这份执着公正何在?到如今,我连惩罚个无礼的贱民都不行了么?”
“皇姐!虽然你当年犯下不耻之事,但母皇内心至今仍是十分器重于你,请你不要再任性妄为辜负母皇!”毕利森格显然已隐忍不下怒火,声音高扬起来。
铁炎森格收敛冷笑,眼光落到锦绣身上:“你就是神医慕容晓谕的爱徒?想不到你长相普通身手还不错嘛,既然你师父慕容晓谕是母皇跟密灵王你的贵客,本宫就卖你面子,饶这两个贱民不死。但你杀了本宫的骏马,这笔账要如何算?”
锦绣冷哼道:“不知殿下想怎么算?要我拿命赔这匹马么?”
铁炎森格哈哈笑道:“锦绣姑娘刚才不是说人命很重要么,怎么突然要拿自己的命来赔匹畜生呢?莫非你的命跟匹马一样低贱?”
锦绣满不在乎:“我的命本来就不值钱,所以我也不在乎多管一些闲事,倒是有些人为人行事比畜生还不如,真正枉活于人世。”
男王听见锦绣如是说,眼中浮现笑意。
铁炎森格脸色忽而铁青,转眼又笑道:“说得好。本宫非常佩服锦绣姑娘武功高强又英雄侠义,看你骑着本国稀世骏马枣红马、手带元天扳指、身背皇家雕羽箭,必定骑射之术精湛之极。本王就邀你参加后日的本国贵族剿狼狩猎节,就让伽陀国皇室好好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吧,也当赔偿本宫这匹骏马了。你意下如何?”
毕利森格剑眉皱了起来,到底锦绣当众斩马折了太女面子,要她参与皇家狩猎虽有危险,只要自己随身守护她,铁炎森格应该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举动。不过总觉得太女此举蹊跷,他有些担心的望向锦绣。
锦绣愤怒地看着铁炎森格皮笑肉不笑的脸,这会子脑袋发热正义心膨胀,也不多想:“既然太女如此赏识民女,民女自然却之不恭。”
铁炎森格笑道:“果然痛快,密灵王意下如何呢?”
毕利森格道:“既然皇姐肯以此化解,本王自然没有异议,不过,狩猎当日,锦绣姑娘必须归在本王骑猎阵营中。”
“这个自然,毕竟锦绣姑娘是王爷的幕下贵宾,自然归属王爷队列。”
太女一行策马离开,铁炎森格猛挥马鞭,抽得坐骑舍命狂奔,一丝狞笑浮现在她嘴角,谁霸占了属于本宫的东西,本宫必定叫她双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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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轻点。。。师父。。。”锦绣边呲牙叫着便偷看候晓谕。
候晓谕寒着脸漠然为她上药包扎,手劲不小,她吃了不少苦头。
按照平日锦绣早唧唧歪歪发牢马蚤了,但是这次她很心虚,除了痛叫几声,老老实实任凭候晓谕处理这伤处,她已经不敢再多看候晓谕了,昨天旧伤还没拆,今天又多了一道伤口,这不是跟候晓谕叫板“顶风作案”嘛。
所谓大女子,能屈能伸,现在候晓谕气压很低,她还是夹起尾巴做乖徒弟比较好。
垂着头,没受伤的手画着圈,忽然,感觉到几滴滚烫的液体落到自己□的伤臂上。锦绣一惊,转过头,果不其然,晶莹的泪水从候晓谕红红的眼中滑落,越涌越多。
锦绣慌张地在腰间摸索着手帕:“师父,你怎么又哭了,你别生气了,我没事啊,我下次真的真的不再受伤让你担心了。。别哭了。。。要不你打我拧我耳朵吧。。。”
找出帕子拭着他脸上的泪水,这回却怎么也拭不完泪水,锦绣难受得瘪起嘴忍着泪水继续为他拭泪。。
候晓谕看了锦绣好久,垂下眼睫,握住锦绣帮他擦泪的手,哽咽道:“为什么这次为师要跟你赌气呢?若是跟着你去,绝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到你,而你就不会受伤了,。。。师父没用。。。没有好好保护你。。”
锦绣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泪水,她反握住候晓谕的手,抽噎着:“才不是,是我做事总冲动没头脑。。。我想改,可是每次脑瓜一热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师父是这个世界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候晓谕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以后为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再不让那人有机会伤到你。别哭了。。。”
“嗯嗯。。师父,我们都不哭了。。”锦绣连连点头,一手握住晓谕的柔夷,另一只手摩挲着泪湿的手帕,蘸着泪水的大眼睛盯着掌中候晓谕纤长的手指,忽然低笑道:“师父,我好像总是害你哭,我是不是很坏?”
候晓谕抽出手捧起锦绣的脸,定定看着,美目流光闪动,他轻轻抱住锦绣,脸埋入她秀发,轻声呢喃:“不。。。绣儿是最好的。。。是我一辈子要守护的人。”
锦绣转头愣愣地看着伏在自己肩头的候晓谕,觉得心内被撬开了一丝缺口,有种莫名的温软情感
从那条缝隙悄悄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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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影,还有多久到达伽陀国?”马车帘掀开一角,露出蓝衣公子半边风华绝代的脸。
“回主子,若是沿途顺利,大约还有三五天。今天恐怕只能沿途找家客栈落脚歇息,明日再赶路了。”坐在车夫身旁一身玄衣的谭影平静回答。
蓝衣公子叹了口气,遥望北方,云层深处只有白雾茫茫,根本还看不到腾格里山的影子,只是自己急迫又紧张的心情觉得路途显得越发遥远。分明只走了一个月,他却觉得好似走了一年。每日翘首望向北方,只期望能看到那座雪山的踪影,就会觉得希望近在咫尺,那女子就在不远方。
不是为什么儿女私情,而是因为那女子很可能是少有的商界奇才,为他所用,帮他守护好掌门人的地位。
蓝衣公子深邃的紫眸微微闪动,唇边勾出浅浅微笑,慢慢放下车帘,心道:快到了,我所有的等待终于快有成果了。不把你带回中原,收归我旗下,我怎配做凤启国皇商箫家掌门人?
数匹骏马从马车旁疾驰而过,扬起半天沙尘,马背上那群白衣蒙面佩剑的男子行色匆匆,谭影冷眼看着他们消失在前方,紧紧腰间佩刀。
马车内幽幽问道:“刚过去的是些什么人?”
谭影道:“属下估计是玉寒宫的族人。”
“呵呵,他们也去伽陀国么?”蓝衣公子轻笑:“看样子,锦绣姑娘还真跟那个神医候晓谕在一起。此去也不知能否顺利带走她。”
谭影嘴动了动,没有出声。
蓝衣公子叹道:“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见招拆招吧。总之锦绣此人我势在必得。”
谭影低声道:“神医候晓谕武功非凡又擅长用药使毒,即便是玉寒宫宫主也只能堪堪与他打成平手,属下只担心这趟任务未必成功。”
蓝衣公子笑道:“候晓谕再本事也只有一个人,独臂难支,听说他与伽陀国太女有很深的过节,只怕他如今烦心事多多,况且还有这么多玉寒宫的族人找他麻烦,到时候他必是自身难保。关键是,锦绣此人不贪美色却极其爱财,而我拥有的恰恰便是数不尽的财富,定能令她甘心趋附。谭影,你只要处理好我交代你的事情便好,决不能让其他人捷足先登。”
谭影诺了一声,再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好,有一个男配未来几章即将隆重登场,猜猜会是谁?~\(≧▽≦)/~猜对了有糖吃3╰)╮
15
15、狩猎鸿门宴
所谓剿狼狩猎节,是因为伽陀国每年开春狼患肆虐,伤害人畜大大超过其他季节,皇室和贵族对此形成了传统的官方杀狼活动。参与者都是有爵位官品的贵族和皇室子弟,不分男女,只要骑射之术精湛,有胆量且年满15岁,就可参与。
这节日也被看成检验勇气和力量的仪式,更是对伽陀国年轻将领和皇族能力的一种肯定。许多默默无名的贵族子弟通过在狩猎节上英勇出色的表现而扬名,对于其家族也是莫大的荣誉,尤其是狩猎之后,女皇还会亲自给杀狼最多、表现最英勇的前三名骑射手赠送象征力量和勇气的勇者玉扣腰带:状元称为扎雅噶齐,亚军称为阿达噶,季军称为宁布达雅,皆是冠上神明之姓、无比荣耀的称谓。
前三甲的选拔激发了伽陀国贵族青年的荣誉心,趋之若鹜。
身为男子的毕利森格已经连续三年夺得头名勇者荣誉,更是激励了这个国度有志男性青年和贵族男子的斗志和信念。
锦绣流着口水,抚摸着毕利森格那条镶满各色宝石和玉块的金腰带,眼光亮晶晶:“女皇真是大手笔啊,每年花费这么多宝石玉块还真舍得,成色一看就是高级货,这玉带价值连城啊。”
吸吸口水,满脸崇拜地望向正在穿戴轻骑铠甲的毕利森格:“王爷,你每年都得到这么一条玉扣腰带么?岂不是富可敌国?”
毕利森格戴上护腕,微笑道:“这条腰带没有主人,每年都要凭自己在狩猎节上是否能夺取头名来决定去留。”
卓娅为男王带好头盔,骄傲地看着锦绣:“我们王爷已经连续三年蝉联扎雅噶齐称谓,今年也必定是王爷称雄。”
锦绣眨眨眼:“何谓扎雅噶齐?”
卓娅挺胸,神气道:“扎雅噶齐是腾格里天神的名字,高居天顶,乃牲畜和财产的保护神!王爷就是我们伽陀国的扎雅噶齐!”
锦绣赞同:“我也觉得王爷夺冠乃板上钉钉的的事。”
毕利森格皱皱眉:“卓娅,不要乱说话,狩猎才刚开始,每位参与猎手都有实力夺得桂冠。”
锦绣笑道:“卓娅这话一点都没错啊,王爷文治武功本就享誉国内外,又是贵国第一勇士,只有王爷才配得上这个称谓,今年狩猎节肯定还是王爷夺冠。”
毕利森格看了锦绣一眼,笑道:“狩猎行动危机四伏,情况也瞬息变化,人人都公平竞争,有能力者居之,不存在绝对。”
锦绣恋恋不舍的摸着玉带,忽然无限惆怅地叹气:“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多钱。。。啊,不是,有这样的荣耀。”
卓娅抢过腰带,斜了她一眼:“你看够了哈,可别弄脏了。我去把玉带交给皇家评委会暂时保管,等到狩猎结束,再去拿回来。”径自出了营帐。锦绣瘪嘴瞪着她背影心中竖指。
比列森格拿出一套轻巧的皮制护甲,仔细替锦绣穿上:“这是我少年时用的护甲,轻巧结实,正合你的体型。狩猎危险,你暂且穿着吧。”
锦绣点点头,摸着光滑柔韧的皮甲,皮制果然是极品:“总白拿王爷你的东西,我脸皮虽然已经厚到臻化境,也觉得过意不去了。”
毕利森格帮她整好衣冠背上箭囊:“锦绣姑娘不嫌弃就好。”
两人走出营帐,候晓谕居然也一身玄色劲装牵着一匹马在营外等候,看到他们出来了,招收
微笑。
锦绣跑到他跟前:“师父,你怎么也跑来了,还牵着马,别告诉我你打算跟我们同去狩猎场。”
候晓谕抬手将锦绣腮边一缕碎发勾到她耳后:“为师说过,再也不让你独自犯险,这次狩猎节为师必在你身边要护你周全。”
锦绣不好意思的踢踢草:“师父把我当喜欢闯祸的小孩子看么?”
候晓谕笑着推她走:“你才多大?在为师面前不就是个小孩子么。”
锦绣边走便扭头打量候晓谕,想不到平日喜欢穿着飘逸艳丽衣裳的候狐狸,如今穿上黑色金边的窄袖长襟猎装居然显出几分英气和果敢。平时候晓谕虽然艳丽婉约,却总隐隐给她一种寂寞清寒的感觉,今日打扮脱去了那股妖媚风雅,增添上素淡工整,反而更觉俊逸。
锦绣看得有些痴了:“师父,你今天这身打扮好帅啊。”
候晓谕脸微红轻低声道:“怎么,不习惯么?”
锦绣忙摇头:“怎么会,太习惯了,我喜欢得很呢。”
候晓谕双颊飞上红晕,竟是淡雅清色添红销,俊俏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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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师徒随王爷骑猎队来到狩猎出发地,伽陀国女皇亲自驾临祭奠腾格里诸神的开幕式,各色绣着家族图腾的彩旗随风鼓舞,哗啦作响,天空蔚蓝云彩飘渺,战马群整齐排列不时鸣叫,阳光下铠甲兵刃光芒闪烁,猎手们庄重而神圣的表情让锦绣也被剿狼仪式所感染,心潮澎湃连手臂上的伤痛都忘了。
祭神仪式完毕,各队列有条不紊地散开,按照已经规划好的路线各自行动起来,锦绣也策马紧跟着毕利森格前往他们被分配的营地去。
途中,正好与铁炎森格的部队打了个照面,铁炎森格一身深蓝色铠甲,看到他们神情漠然,目光稍稍停在候晓谕脸上片刻,对毕利森格略点点头,便带着队伍擦身而过。如此落差的态度差点往锦绣以为铁炎森格可能已经忘了报复自己。
男王拍拍她的手宽慰道:“不用担心,本王会全力护你师徒周全。”
进入营地,众人并不马上出发狩猎,士兵们有些在给马蹄包上布巾或给猎狗喂食;有些检查捕兽夹和兵刃是否还能闻出铁锈味;更多的人则席地休息,掏出干肉块和水悠闲的吃喝着。
锦绣纳闷的问男王:“怎么,现在不出发么?”
毕利森格掏出一块烤肉塞到她手上:“现在还是白日,需等到太阳下山才能行动,狼群十分狡猾,白日里大队人马行动必会引起它们警惕,到时候连根狼毛都找不到,如何猎狼?”
锦绣坐到候晓谕身旁塞了块肉干嚼着。候晓谕墨发用黑色头绳束了一半,其余青丝分两边垂在胸前直到腰际,纯黑外衣颈脖处翻出半截洁白的中衣领,衬托他俊美非凡。一时间,锦绣张着嘴含着牛肉盯着他呆呆发傻。
候晓谕察觉到锦绣的视线,扭头看向她,见到锦绣正懵傻痴看自己,白玉般的耳朵红透,佯怒道:“你作死啊,这么盯着为师看,小心你那双招子。”
锦绣这才反应过来,脸微红,嚼着牛肉嬉笑几声:“师父今日跟平时太不一样了,太英俊了,我一时忘情看傻了。唔,我去找毕利森格看看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连忙起身离开,半点不敢耽搁。
候晓谕欲言又止,默默望着她背影,唇边一丝苦笑悄悄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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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列森格告诉锦绣狩猎时该注意的细节之后,又讲了许多精彩的猎狼传奇,听得锦绣阵阵赞叹,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草原黑夜一向来势凶猛,地平线刚出现黑幕,不到半柱香,整个草原便陷入无边黑暗,连腾格里山也半点不见。若不是尚有明月高照,这黑暗能令人窒息。
气温猝然下降,毕利森格将他黑狐围脖带到锦绣颈上,轻声问道:“冷不冷?”
“还好,多谢王爷。”
“你伤势未好,记住务必跟紧我。稍后骑马行动时千万不要大声说话,有什么事我会提醒你的。”
毕利森格翻身上马,锦绣也跃上枣红马,枣红马似乎有些兴奋,打了好几个响鼻,却没发出一声嘶鸣,马蹄也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