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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起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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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听到这儿,眼睛都竖起来了,不知道为何这位王妃居然如此颠倒黑白,还企图抹黑华安。

“王妃想必是听错了,明明是那暗香缠着华安。”

楚涟漪听到此处,只觉得心头怒气起,这刘妈妈的姿态俨然是摆得比她这个王妃还高的,这府里养久了的仆人很容易就会忘记谁才是主子谁又是奴婢的。

“此事刘妈妈同我也不过是各执一词,不如绑了华安同暗香,咱们去太妃和王爷跟前对质,究竟是怎么回事,自然一问便知,我也不会偏袒。”楚涟漪起身下炕,一副要去讲理的模样。

刘妈妈心里一急,也站了起来,可是嘴上也不肯软,“王妃请留步。这件事老奴之所以私下来找王妃,就是怕此事伤了王妃的颜面,以后在太妃和王爷面前难做人,就算不是暗香缠着我家华安,只是说他二人有什么苟且,便足以毁了暗香姑娘一生,也毁了王妃的清誉,至于华安,他一个男人能有什么损失。”

“多谢刘妈妈好意了。”楚涟漪道,心里却想,平日也许没什么损失,只是这恰恰外放的时候闹出丫头小厮私通的事情,那却是大大的损失了,“只是如果他二人真有苟且,我身边也断然不能留这样的人,至于华安,他居然敢私头王妃身边的丫头,这胆子也真是够大的,虽然我们妇人家不问外事,可是我也是读过书的人,这样不忠不义之徒,如何当得一方父母官之任。至于我的清誉,刘妈妈也不必操心了,自然有王爷和太妃会管束我。”

刘妈妈万没料到楚涟漪无赖到了极点,而且丝毫不顾及自己王妃的名声,俨然是鱼死网破的局面。

“王妃何苦如此。华安从小就伺候王爷,王爷未必会为了这点儿小瑕疵而为难华安,只怕万一事情不顺,反而误了王妃。”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刘妈妈也不肯让步,这实在让楚涟漪更认识到自己如今在府里地位的低下了。

想至此,楚涟漪越发迁怒起唐楼来。不过楚涟漪的语气却软和了起来,她毕竟是强不过刘妈妈的,以后她毕竟是暗香的婆婆。

楚涟漪缓缓坐下,刘妈妈见她服软,嘴上扯出一丝冷笑,也坐了下来。

“刘妈妈,王爷的意思等他回府咱们便自然知晓了。只是我不想闹大的缘故,也是为了华安外放的事同暗香的声誉。咱们也不用再辨,你我心里都是清楚的,华安同暗香私通是真,她二人情投意合早定了终身,刘妈妈为何不肯成全他们?”

“王妃此言差矣,自古儿女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二人如何能私定终身。我既然选了司画,那司画便自然是我未来的媳妇。至于暗香,还请王妃劝劝她不要再缠着华安。”

“刘妈妈就不怕此举伤了你同华安的母子情分么?”楚涟漪的态度一软再软。

“华安从小就孝顺,这事不过区区小事,何况日后他自然会明白我才是真正为他好。”刘妈妈答得理直气壮。

眼前这位王妃既不得太妃的欢心,也留不住王爷的心,虽则王爷曾私下让华安暗示她在太妃面前多多为这位王妃说好话,可刘妈妈觉得那不过是王爷见她婆媳二人闹得太僵于王府不好而已。

再纵观这成亲以来的日子,他二人何时好过。不说别的,就拿王妃屋子里的床单被褥来说,刘妈妈替太妃管着府里的上上下下如何能不知道她的被单向来都是干干净净的,这只能说明王爷根本就不想近她的身。

一想到这里,刘妈妈就更理直气壮了,这位王妃自身也是三灾八难的,能活到什么时候也是不定,她华安以后还要大把的锦绣前程,需要王府的人脉,刘妈妈自然不肯定楚涟漪身边的丫头。而从太妃身边出来的司画便不同,她一向得太妃的重用,以后逢年过节回王府也是能在太妃跟前说得上话的人,于华安自然有多多的好处。

楚涟漪眼中的好同刘妈妈眼中的好自然是不同的。

“华安是妈妈的儿子,妈妈自然是要为他好,而暗香于我,就仿佛我的姊妹一般,我自然也是要为她打算。”楚涟漪不怕摊出自己的底牌。

“王妃既然为暗香姑娘打算,就更不该让此事闹了出来。”刘妈妈心里一喜,总是这位王妃松了口。

“可是如今她活着同死了也没分别,既然华安负情,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以后这事万一传了出去,暗香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如今说开了来,鱼死网破,也要叫人知道,并不是我的丫头死缠着你家华安。”楚涟漪冷冷一笑,这刘妈妈软硬不吃,她对她也再无好颜色。

“王妃好糊涂。”刘妈妈起身跺脚,“王妃就算不为暗香考虑,难道还不为你自己考虑考虑。”刘妈妈暗示着楚涟漪的处境。

“妈妈觉得我的处境还能比现在更坏么?”楚涟漪觉得大乐,她深有点儿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人的快感了。

55、惧搭桥

刘妈妈不说话,只冷冷一笑,行了礼辞了出去。

楚涟漪一见刘妈妈出去,立刻就唤了暮雨来伺候她换衣服。

“姑娘用得着这般如临大敌么,不管怎么说刘妈妈也不过是个下人。”暮雨一边伺候着楚涟漪换上小厮的衣服一边问。

“只希望是我多疑了。”楚涟漪的性子素来多疑,凡事总往坏处想三分,这般才觉得最后自己不至于被动,“我嘱咐你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只管大胆做,但不要牵扯了暗香,让回雪、流风去看着她。”

“奴婢知道了。”暮雨点点头。

楚涟漪这才领了杏丫,两人都换了小厮的衣服出了牡丹园的北门往园子里去。

楚涟漪怀里揣着手炉,跺着脚取暖,在牡丹园外不远处山丘上的泛雪亭里俯瞰牡丹园的动静。

“姑娘,这天气太冷了,要不咱们还是先找个僻静的屋子待会儿吧。”杏丫有些担心楚涟漪。

楚涟漪摇摇头,她实在不放心刘妈妈,以她的了解,刘妈妈绝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性子,反而是宰割人的性子。

不过三盏茶的功夫,刘妈妈便去而复返,带着一大群婆子丫头往牡丹园气势汹汹地走来。

杏丫轻呼一声,“姑娘,刘妈妈真的回来了,她这是要做什么啊?”

楚涟漪也不知道刘妈妈要做什么,只看见她身后的几个婆子五大三粗,腰比水桶还圆滚,一进院子就仿佛门神似地把持了牡丹园进出的北门和南门,如此一来便是苍蝇也飞不出牡丹园了。

楚涟漪在山上虽听不见她们说了些什么,却看见暮雨领着几个小丫头完全不是刘妈妈的对手,反而被几个婆子推搡了几下,差点儿没跌倒。

很快刘妈妈便又走了,只留下她身边的婆子和几个丫头守着两道大门,暮雨等人气急败坏地在院子里拍门,却无人应答。

“她们怎么敢这样,这是不准咱们牡丹园的人进出吗?刘妈妈怎么敢这样对王妃?”杏丫瞪大了眼睛。

楚涟漪手里虽捧着手炉,可依然觉得手脚冰冷,她确实怀疑刘妈妈会有所行动,但万万没料到她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圈禁“禹王妃”。

以前读明清小说里看恶奴欺主的戏码时,楚涟漪还曾怀疑过真实性,如今刘妈妈却给她上了真实的一课。

“你去悄悄打听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楚涟漪之所以带杏丫出来,也是因为杏丫的消息一贯最为灵通。

杏丫立刻应声去了,好半晌才摸回泛雪亭,“我在背后听丫头们议论说,暗香姐姐得了肺病,刘妈妈怕她传给了牡丹园的人,这是请了太妃的意思,将牡丹园隔离开,等请过大夫看好了,才放牡丹园的人出去。”

楚涟漪打了个冷颤,忽然想如果自己目前还在牡丹园岂不是一样被圈禁,随便污一个肺病,只怕自己也再无重见天日的时候了。她这个王妃岂不是要被活活圈禁而死,原因不过就是恶奴只手遮天。

以刘妈妈在太妃身边的得意,要收买大夫甚至是太医只怕也是可以的。

楚涟漪只觉得脑袋一晕,险些跌坐在地上。她万没料到刘妈妈大胆至此,而自己一个失宠的王妃也卑微如此,任人拿捏,有时候一条命甚至连蚂蚁也比不上。

楚涟漪生生被刘妈妈吓出一身冷汗来。随即又想着如果唐楼对自己真的是毫无情义,那这禹王府她便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而楚涟漪如今想起来,她所唯一能仰仗的便是唐楼的偏心与那微微的情意了。

可是昨夜唐楼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杏丫见楚涟漪浑身发软,便扶了她到水阁里休息,大冬天里水阁冰凉,少有人来,可为了不打草惊蛇,让刘妈妈设防,她们也不能暴露了目标,杏丫也不敢去找火盆。

一个身份高贵无比的亲王妃在自己府中只能靠同丫头相拥来取暖,楚涟漪想起来也为自己觉得悲哀。

好在杏丫算是个机灵的,看着天黑,便摸出去偷了几个下人私下烤的红薯来给楚涟漪,楚涟漪只觉得又糯又香,足足吃了两个。

“有王爷的消息吗?”楚涟漪轻声问。

“听说王爷约了人喝酒去了,今晚也不知道回不回来,姑娘,咱们还等王爷吗?”杏丫有些担心楚涟漪的身子,“要不,姑娘你先去躺会儿,我去二门外守着王爷,一旦王爷回府,我便领了他来。”

楚涟漪想起唐楼昨夜的怒意,只怕他不肯让她“挥之则来,招之则去”,心中又记挂暗香的事情,就怕米已成炊,误了暗香的终生。

“不,咱们去西角门等王爷。”唐楼如果晚归向来都是走西角门,再看这几日他的行踪,夜夜都是应酬晚归的,所以楚涟漪只好去赌一把。

“可是西角门上守夜的都是男人。”杏丫惊呼。

可楚涟漪着实是怕了,怕了刘妈妈在府里的权势。心里估计,刘妈妈只怕也是派了人在二门等唐楼的,就怕自己起先威胁她的话,要把暗香和华安的事情在唐楼面前捅出。

于是楚涟漪领着杏丫,趁黑从院子里沿着夹道偷偷摸到了前院,十分狼狈地藏在王府进门第一重院子开向夹道的那道门下避风。偶尔遇到巡逻的家丁,只要躲法得宜,也能避过去,只是好几次都险些被人发现。

实在等得久了,楚涟漪的双腿都冻得没有知觉了,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只想着那烤红薯转啊转的,险些流出口水来。果然是保暖才能思□,如今楚涟漪的脑子那些什么情啊爱啊,自尊啊自爱啊之类的统统败了下风,只想能有个火炉子烤着红薯那便是天下至美了。

楚涟漪连打了十几个喷嚏之后,才盼星星盼月亮似地盼得唐楼进了门来。

唐楼甫一下马,楚涟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动力,迈着冻得冰棍似的双腿踉踉跄跄地跑到唐楼的跟前。

眼前忽然闪出两条黑影,将唐楼也给惊了一下,身边的随从瞬间就挡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将楚涟漪和杏丫这两个不速之客给拿下,亏得楚涟漪险险地喊了声,“王爷。”

唐楼一愣,可这声音明显就是楚涟漪的,他挥退随从,借着昏暗的灯火看了看,果然是她,又见楚涟漪一身小厮的打扮,唐楼赶紧拉了楚涟漪到一旁,“你怎么在这儿?”

话才问出口,唐楼就感到他手里握着的那双玉手再没有往日的温润滑腻,仿佛个冰块似的,寒冷刺骨,“天,你在风里站了多久了?”

楚涟漪冻得嘴唇哆嗦,好容易喊了声“王爷”后,再讲话只觉得吃力。

唐楼什么话也不再说,将自己身上的鹤氅给楚涟漪裹上,直接拦腰将楚涟漪抱了起来,往内书房流星赶月似地行去。

如今玉熙堂已经开始修缮,唐楼在府里便暂时住在内书房。

一如内书房,热气便直扑楚涟漪的脸上,她只觉得满脸满眼的水汽,连着打了七、八个喷嚏。

“快去给王妃端一杯姜茶来,拿了我的牌子让福泉去请江太医赶紧来。”唐楼将楚涟漪放在炕上时,他身边的紫彤、秀彤两个丫头才看清楚唐楼抱回来的人居然不是小厮而是那个应该被隔离在牡丹园的王妃。

其实楚涟漪本来不该觉得委屈的,今日这一番遭遇本就是她强行招来的,许多事也全在她的算计中,甚至这苦肉计也不例外。

只是她万没料到,会等了唐楼如此之久,又等得如此辛苦。

楚涟漪忽然从寒冰冰的地狱转入暖融融的天堂,又看见唐楼为他忙东忙西,那眼里藏也藏不住的担忧与焦心,心忽然就委屈了,想起白日刘妈妈的嚣张,又想着自己如今的困境,心里又害怕唐楼始终不肯帮她这个忙,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

楚涟漪猛扑进唐楼的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瑟瑟发抖,眼泪一滴一滴地浸透唐楼的衣襟,她只怕他这个府里她唯一的“靠山”也离她而去。

在门下躲风的时候,楚涟漪曾不止一次地想,难道她真要同唐楼这样背离下去,甘心在府里落到如今的任人宰割的地步?也曾数次想过,如果她一遭得势,还不知道府里那些个小人脸色会是怎样让人愉悦的表情。

唐楼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地呆看着楚涟漪的主动,半晌他的手才找到感觉,有些僵硬又欣喜地轻轻在楚涟漪的背上来回安抚,“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回来晚了。”唐楼在楚涟漪的耳畔低声呢喃。

楚涟漪死死揪住唐楼的衣襟不放,她只要一想着刘妈妈,就害怕,先前在杏丫面前她丝毫不敢流露出惧意,可如今到了唐楼面前,她再也忍不住那害怕来。

直到紫彤将姜茶捧来,唐楼才轻轻将楚涟漪的肩撑起,将姜茶递给楚涟漪,楚涟漪捧住那温暖暖的茶盏,却怎么也无法抑制身上的颤抖,手哆哆嗦嗦,将那姜茶洒了不少。

唐楼见楚涟漪脸色苍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心里又痛又急,却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让她如此害怕,甚至不惜穿着小厮的衣服,三更半夜在大门口等自己。

唐楼接过那茶盏,扶着楚涟漪的后脑勺,小心翼翼地给她喂了。暖茶入胃,楚涟漪这才算是捡回了一丝正常

楚涟漪睁着带着雾气的眼睛看着唐楼,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滚下去,只是这一次是恨他这么晚才回来,恨他将自己陷入如此地步,恨他纳了董氏,恨他每每去董氏那里夜宿,可是她却不得不靠近他,依靠他,利用他。

楚涟漪并不想走到如今这一步,她曾很用力地抗拒,可最终也免不了她终究要为了俗世的种种而将违背她感情的选择,终究理智还是要占据上风的。

楚涟漪不想看唐楼的眼睛,她缓缓地依在他怀里,泪珠子一颗接一颗珍珠似地滑落,终究还是要妥协的。

只是埋没了感情。

可惜唐楼哪能知道楚涟漪的心思,只觉得她悲从心生,惧从内出,可楚涟漪不吭声,唐楼又不敢问她的伤心处,只柔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安慰她。

这一番举动仿似催眠曲似地动摇了楚涟漪的意志。她这两日本来就沾染了病气,今日又冻了一日,又冷又怕早耗尽了心力,此刻浑身暖洋洋的一个不注意便沉入了梦乡。

唐楼见楚涟漪沉沉睡去,这才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来放到东暖阁内的床上,又不假他人之手,替楚涟漪脱了鞋与外裳,为她寻了个好姿势,这才放下心走出来。

紫彤也是惯会察言观色的,找将在西厢烤火取暖的杏丫唤了进来。唐楼一一问了,杏丫却不知道该不该说暗香的事情,便只捡了刘妈妈诬言牡丹园有人患了肺病,要将整个院子的人圈禁起来的事情说了。

“你先下去吧,紫彤带杏丫去好好安歇,今日真是累了她了。等会儿江太医给王妃看了病之后,让他再给杏丫看看。”唐楼安置了杏丫,又等得江太医来了,领他到内室给楚涟漪把了脉开了方子,又让秀彤亲自熬了药,自己一勺一勺喂了楚涟漪,这才脱了衣裳,靠着楚涟漪躺下。

唐楼从背后轻轻搂住楚涟漪,埋头嗅了嗅她的发香,又将楚涟漪搂得紧了些,见她在梦中开始挣扎,这才稍稍放松了些,伴着楚涟漪沉沉睡去。

56、重山隔

毕竟心里惦记着事情,第一缕曙色出现的时候楚涟漪就醒了。

身后人温热地呼吸吹在她的耳际让楚涟漪出现一丝僵硬,而且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仅仅着了肚兜和亵裤。那肚兜说白了不过是一块小布,哪里能遮住什么,最可气地是楚涟漪还发现唐楼居然是赤着上身睡的。

两个人肌肤相贴,十分地暧昧。

鉴于精气足的男人每日早晨的自然反应,楚涟漪的脸“噌噌”就红了,也不敢乱动,怕激起唐楼的“兴致”来。

只是楚涟漪实在没想到她与唐楼的睡姿如此像一颗粽子,她牢牢地被包在粽叶里,连腿弯曲的弧度两人都如此契合,而唐楼的手则捉着她的手搁在她的胸口,险险就差一粒米的距离就搁在她的糯米包上了。

“醒了?”唐楼慵懒的声音从楚涟漪身后传来,很快她就感觉到唐楼拂了拂她颈畔的头发,在她脖子上印下一记热吻。

唐楼大概还没睡醒,手很自然地紧了紧,腿又夹紧了些,手心很自然就扣在了楚涟漪的糯米包上,可怜楚涟漪虽然嫁人这么久,但还是黄花闺女,吓得僵硬如骨,赶紧转身面向唐楼。

唐楼的手往下滑到她的腰际,另一只手穿过楚涟漪脖子下的空隙将她圈在怀里。借着屋子里那盏留夜等的晕黄光圈,看着楚涟漪那白皙得透明的脸颊和那粉嫩得仿佛春天里第一瓣樱花的粉唇,忍不住欺上前。

楚涟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眼看着唐楼的唇贴上来,她本能地一躲,可立刻就想起了暗香和刘妈妈,有些投鼠忌器地不敢动,心里怕如果又同唐楼吵起来,那暗香和她可就真的没有翻身之日了。

想及此,楚涟漪不得不柔和了表情和身子,闭上眼睛任唐楼采撷。先开始他的唇仿佛采蜜似的温柔而闪烁,可渐渐就不再满足,带着霸道的温柔撬开了楚涟漪的唇齿,可怜楚涟漪被唐楼压得气都差点儿喘不过来了。

待唐楼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一手忍不住摸上楚涟漪高耸的胸脯时,楚涟漪又羞又急,不知道是一巴掌打开唐楼,还是继续忍下去,就怕他老人家早晨兴致高,将她就地正法可就难觅后悔药了。

唐楼毕竟是花丛老手,几番拨弄下来,楚涟漪便觉得头昏腿软,一双腿无意识地摩挲起来,想拨开他可恶的手,却又使不上力气。

待唐楼的手往下探入幽谷的时候,楚涟漪惊呼一声,反射性地收紧了双腿。

唐楼深呼吸了一口,停下动作,见楚涟漪那小扇子似的睫毛不停地眨,脸泛桃晕,忍不住又啄了一口,这才低声笑道:“你这可算是偿清前债了。”

楚涟漪半天后才反应过来唐楼指的是上次他帮九姑娘的事情。

唐楼见楚涟漪早晨刚醒来时呆呆的,甚好欺负,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着道:“天还早,我让紫彤把药给你端来,你喝了再睡会儿吧,不用去请安了,娘那里我会跟她说。”

好在楚涟漪清醒得快,眼见唐楼这就要起身下床,她赶紧拉了唐楼的手。都怪□迷人,楚涟漪安慰自己,女人其实也是有需求的,这算不上什么丢脸的事情。

“王爷,我有话同你说。”楚涟漪急着撑起身子,却见唐楼回头看了看她,又赶紧别过了头。楚涟漪正奇怪他的举动,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身上的肚兜经过刚才那一番“波折”,背后系的带子早已松开,此刻不过是松夸夸地挂在身上而已,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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