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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丹华第4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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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年打开一看,居然是件大红色的衫子,又宽又大,披在身上活像袍子一般。”你们搞错了吧,给我红衣服干什么?”丹年趁机拍着门板叫道。

外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喝声:“小姐说了,来参加婚礼的都是客,都要穿的喜庆!”

丹年皱着眉头换上了衣服,只有出去了才有逃出去的可能性。

透过窟窿,丹年可以看到隔壁的沈钰,已经穿上了红色的新郎装,长身玉立,英气逼人,比起一身白衣的他又多了几分热烈和张狂。丹年看着沈钰,心里焦急不已。

等换好了衣服,丹年就被带到了山上的一处房屋里,夜色昏暗,丹年看不真切山上的布置,只隐约能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已经是在另外一个山头上了,几处房屋建造的也并不精妙,只是普通的农户住宅。

屋里子布置了龙凤烛,椅子和桌子上都蒙上了红布,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大约七八个壮汉喜气洋洋的吃着花生等着新郎新娘进场,偶尔有一个人说错了话,说出了勒斥语,立刻被其他人瞪了回去,以更高的音量掩盖过去了。

丹年惶恐的坐在客位上,这说不定就是勒斥在大昭的据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回去,自己闯军营的那次,万一有人认出了自己,下场比沈钰好不了多少。

更何况,丹年看了看这些又凶又壮的汉子,知趣的闭上了嘴巴,到时候,“干脆自己拿匕首给自己个痛快好了!

就在丹年胡思乱想之际,有人高声在门口叫道:“新郎新娘入场!”然后就听到雅拉呵斥的声音:“谁在前谁在后啊?还想走我前面去啊?”

那声音一下子消声了,过了一会,明显弱势了很多的声音重新响起了,“新娘新郎入场!”

丹年淡定的瞧向了门口,有如此欢乐的开端,这个婚礼,想必不会太过于无聊。

雅拉还是一身红色装扮,脸上似乎是涂了些脂粉,在烛光的照射下,像大昭女子一般,皮肤晶莹玉润,眼睛也亮晶晶的,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怎么的,手里拽着一条绳子,而绳子的那头,丹年顺着绳子望过去,正是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却一脸笑意的沈钰。

丹年顿时头疼的闭上了眼睛,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就在两人要拜天地,经过丹年身边之时,从门外又进来了几个彪型大汉,一身的匪气,为首的那个土匪脸色不善的看着雅拉和沈钰,狰狞的说道:“雅小姐,可真有你的啊!我胡八倒是小看了你!”

雅拉插着腰得意的笑道:“胡八爷可是来喝喜酒的?那小女子可要先谢谢胡八爷棒场了!如今我也娶了男人,算是落了户,安了家,胡八爷对我落草这个山头,可还有意见?”

胡八爷一脸狞笑,大冬天的却裸露着上身,肌肉一块块的隆起,指着被捆成粽子的沈钰,轻蔑的笑道:“就凭他?一个书生小白脸?老子一个手指就能捏死他!”

雅拉变了脸色,厉声道:“老娘的男人自然是最好的,比你好看,比你有文化,好不好还用不着你来评说!他打不过你,老娘打的过你就行!”说着,拔出腰间的刀猛的扎进了丹年身旁的小桌子上,刀身完全没入了桌面,只留下刀把还在颤抖,发出“嗡嗡”的尾音。

丹年吓的整个脸惨白惨白的,整个人缩进了椅子里,沈钰脸色阴郁的盯了雅拉几眼,那胡八显然对她也是深有忌惮,哼了几声后,悻悻然带着手下走了,雅拉的手下发出了阵阵狂欢,似乎走的是宿敌一般。

结婚继续进行,谁都没有看到原本一直笑眯眯的沈钰脸上一闪而过的狠厉。

丹年白着脸,继续看着这惊悚的婚礼,雅拉用绳子牵着沈钰,似模似样的拜了天地,便牵着沈钰在众大汉的欢呼声中入了洞房。

就在丹年愈发惴惴不安,担心哥哥清白不保的时候,雅拉又出现了,这时酒菜都已经上齐了。

雅拉一把拔出了插在桌子里的匕首,善解人意的拍了拍丹年的肩膀,笑道:“小妹妹,没吓到你吧!”

丹年白着脸摇了摇头,雅拉女王,您吓到我的不止这个,,“

雅拉见丹年摇头,只当她没事,豪气冲天的一端酒碗,朝众人笑道:“来来来,弟兄们,今天本小姐娶亲,各位尽管吃尽管喝啊!小姑娘,你是我们的客人,不要客气啊!”

正文第一百五十三章逃之夭夭

丹年满头黑线,这女子行为做事豪爽利落,说话又充满了身为上位者的尊贵,完全不同于大昭闺阁女子的温柔小意,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要“娶个男人”做压寨相公,要是被那些大昭的礼教卫道士听到了,还不当场吐血三升。

雅拉瞧见丹年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豪饮,一时间奇怪道:“妹子,怎么不喝酒?你放心,等过了今夜,一定送你回家。”

丹年嗫嚅道:“我,我一个未婚女子,在荒郊野外失踪了一夜,名节已毁,哪里还喝的下酒,就算回家去,我父母也必定不会再认我!”

雅拉顿时放下了碗,愣住了,她从来没想到后果居然是这么严重,当初顺手擒了丹年上山,也不过是因为怕丹年回去报官,现在祸害人家小姑娘落到这个地步,是她万万想不到的,大昭的规矩可真是要人命了。

“这有何难?姑娘你将来跟我们回草原,我草原男儿随便你挑!”一个喝高了的大汉口齿不清的拍着胸脯说道。

雅拉一个酒碗砸过去,叉腰骂道:“乱说什么?!”转头对丹年说道:“明日里我便跟你一道去你家,就说你迷了路,跟我住了一夜,要是你父母不相信,不要你了,那你就跟姐姐回姐姐家,姐姐包你后半辈子!”

丹年惊悚的原本酝酿很久的眼泪都吓了回去,这女子心地倒是不坏,做事豪爽不拖沓,要不是勒斥人,自己跟她倒是很对口味。不过一想到雅拉女王拿着绳子绑着自家哥哥拜堂,丹年就百般不是滋味。

等雅拉喝的脸颊泛红之际,旁边有壮汉劝道:“小姐,还是快些洞房吧,莫要让新郎官等急了!”

丹年听着这话,无比的诡异。

旁边立刻有人起哄道:“小姐手下留情,别让新郎官明天起不来床!”

丹年只想以头抢地。

雅拉满脸泛红,当然是妈酒喝的,丹年可不认为是含羞带怯什么的,这些词跟雅拉似乎沾不上边。

似乎是觉得酒喝的差不多了,雅拉想起来还有个新鲜出炉的夫君等着自己去“临幸。”摆摆手道:“也是,你们先继续喝,我先去了。”

手下起哄道:“那是,小姐千金尊贵之躯,那白皮小子赚大发了,不知道积了多少代的狗屎运!”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丹年惊恐的转头扒着椅子背,眼睁睁的看着雅拉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完了,沈钰要贞操不保……丹年满脑子回转盘旋的都是这么几个大字。

众人又闹了一会,才渐渐散去,丹年有想过趁机逃跑,可这些人即便是喝酒,也时刻有锐利的眼睛轮流盯着丹年。而且,丹年观察到,这些人虽然看起来粗鲁莽撞,但喝起酒来却很有限制,并没有一醉千里,门口也还站着两个站岗放哨的人,分工明确,i练有素。

说这些人是草寇,丹年怎么都不信,怕就怕他们是知道了沈钰的身份,故意来演这么一出,但若是只为取沈钰小命,又何必费这么大心思弄出来一个荒唐的婚平u!

丹年百思不得其解,又被两个壮汉看着送回了方才呆过的小茅草房里。

大概是看丹年一个瘦瘦的小姑娘,也闹腾不出来什么,送丹年回来的人也只是扔给了丹年一床散发着异味的被子,把茅草房的门一锁,便回去了口

丹年垂头丧气的听着那两个人远去的脚步声,若她要踹坏门跑出去不难,难的就是怎么在不被他们发现的情况下找到马,怎么找到下山的路,这里不是自己起先上的那座山,而且丹年躺到麦祜堆上,透过房顶的窟窿看着星空,这么黑灯瞎火的,万一看不清路失足掉了下去,就得不偿失了。

沈钰是个男人,被女人强了,也不算吃亏恕…丹年自欺欺人的想到。

丹年左右想想,都没办法,扯开了被子盖在了身上,刚开春,晚上不盖被子会冻死女的,丹年也顾不上计较这被子品质如何了。

等到了后半夜,丹年迷迷糊糊睡着了,就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扶起来背到了背上,吓的刚要张口大叫,那人伸出手来把丹年的嘴巴捂了个严严实实。

熟悉的声音在丹年耳边响了起来,“是我!”

丹年几乎要激动的流出眼泪来了,看守这么严实,沈钰是怎么跑出来的!还有,丹年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期期艾艾的开口了,小声对背着她就要往外跑的沈钰问道:“哥,你有没有……”

沈钰自然明白丹年要问什么,一边脚下不停的往外跑,一边没好气的回头坚定的说道:“没有!”

丹年讪讪不敢再说什么。

后半夜空气中寒意逼人,清冷的月亮挂在空中,照的路上白花花的一片,山顶上静的吓人。

沈钰先摸着路找到了马厩,两人的马此刻还在马厩里拴着,看着似乎还喂了草料口

丹年翻身上马,却看到沈钰又朝有房子的地方摸去,丹年吓的小声叫道:“你又要做什么,还不赶快逃命!”

沈钰头也不回,只比了个手势,要丹年稍等一会。不一会,丹年就看到不远处的房顶上有火光烧起,连日里被太阳晒了几日,房顶上的茅草早就晒的干干的,此刻烧的正快。

沈钰仿佛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一般,飞速的跑了回来,翻身上了丹年的马,抱着丹年一路往山下飞奔,沈钰的马乖乖的跟在后面。

还没等沈钰丹年跑出去几步,就听到山上声音嘈杂,敲锣声叫喊声乱成一片,大多声音叫喊的都是丹年听不懂的勒斥话。

丹年忽的转头看向沈钰,刚要着急的说些什么,沈钰像是猜到了一般,“他们是勒斥人。”

丹年松了口气,自己都能看的出来,何况是沈钰这七窍玲珑心的。”“那你为何又要烧人家房子?”丹年想不明白,若是不烧,还可多拖延一会,那些勒斥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跑掉。

沈钰轻描淡写,“那红衣疯女人吓到你了。”便不再言语,丹年心里暖暖的,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其实,那女人心地倒是不坏,只习惜是个勒斥人!”丹年半晌,才讷讷出来了这么一句。沈钰在丹年身后,只是弯了弯嘴角,并未答话。

等到了半山腰的三岔路口,沈钰停下了马,追兵的马蹄声在身后已经可以听的到了。两人下马后,沈钰拍了拍马屁股,两匹马又飞快的向前跑去,沈钰则拉了丹年,悄悄的钻进了山坡上低矮的灌木丛中,好在现在是冬季刚过,没什么虫子之类的小生物来攻击他们这些入侵者。

不过一会儿,便有七八个人骑着马气势汹汹的奔来,在这个三岔路口停了下来,与从另外一个路口过来的人汇合到了一起,领头的人正是一身喜庆新娘装的雅拉,只是面色不善,也不复之前的爽朗利落口

丹年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生怕自己呼吸重了,在这寂静的夜里会被不远处的勒斥山贼们听到。沈钰笑着拿下了丹年的手,示意她不要紧。

丹年看到,勒斥山贼中一个人下马,耳朵贴着地听了会儿,十分肯定的指着两匹马跑掉的方向,对雅拉说道:“小姐,他们肯定是往那个方向跑的。”

雅拉脸色阴沉,漂亮的大眼睛里会是阴霾,手里的皮鞭甩的刷刷作响,咬牙切齿的吩咐道:“追!臭男人敢耍老娘,不要活的,看到就给老娘打死!”

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就在一个女王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往前飞奔过去。

等人走了好久,沈钰才不敢置信的扭头,对丹年问道:“她说要把我怎么样?”

丹年好心的告诉他,“她说要见了你就打死你!”

沈钰悻悻然的转过头,嘟囔道:“女人就是善变,前一刻钟还跟你海誓山盟,转眼就要你的命了,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丹年满头黑线,扯着沈钰的衣角问道:“你对人家做什么了?先前看那女子也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啊!”

沈钰挥挥手,拉着丹年大踏步的往另外一条道上走,“小孩子不要管这么多,哥哥带你逃出了虎口才是真的!”

说罢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回头严肃的对丹年说道:“回家谁都不许说,尤其是娘!”又怕丹年不听话,吓唬道:“你若是不听哥哥的话,将来哥哥就把你嫁到勒斥去和亲!”

“好啊!”丹年倒是无所谓,“去勒斥也不错啊,天天有肉吃!”

沈钰彻底没了脾气,拉着丹年匆匆就走,丹年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沈钰怎么探到了路,一路走来全是山上的羊肠小道,七拐八拐的,大半个时辰后,终于走到了山脚下,明亮的月光下,两匹马早静静的等在了那里,而追踪的那群勒斥人却不知所踪,想是不知道追到哪里去了。

丹年大感惊奇,沈钰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马,说道:“这马跟着我在战场上打了快一年,灵性着呢!我想啥拍拍它,它就知道了!”

正文第一百五十四章洪定号出事

京城守门的老兵还记得,那年是正月十八,不过才寅时,北风吹的正紧,老兵带着两三个刚入伍的小兵打着哈欠缩着脖子开了城门。

城门刚一打开,老兵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两道白色的身影骑着马如同利箭一般从城外射入了城门里面,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消失在了城里。

当即有年纪小的小兵“哇”的一声哭将起来,嚎哭道:“有鬼!有鬼!我们放了鬼进城了!”

老兵不敢置信的搔了半天眼睛,此刻太阳未出来,周围的一切都笼着层暗青色的影子,仿佛真的有鬼出动一般,然而作为老兵,他早就混成兵油子了,一巴掌拍到那个还在哭嚎的小兵头上,骂道:“大早上起来胡说啥!哪个看到有鬼了?没睡醒就出来干事,怎么当差的!”

小兵得了一顿排头,心里委屈至极,强辩道:“那明明就有两道白花花的影子飞过去了,还有声音呢!”

老兵听到小兵将他们来不及检查便将人放进去的事情嚷了出来,更是气恼,连打了小兵好几下,推摇着进屋好好“教育”一番了。

丹年和沈钰骑着马,终于赶在天亮前回了家,丹年很久没做过这么激烈的运动了,从马上下来整个人便跟散了架似的。夜里风又冷,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慧娘急的一夜未睡,好不容易看到两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才放下了心,一听沈钰说是自己贪玩,带着妹妹迷了路,在山上转悠了大半夜才找到路下来,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沈钰就揍了半天,连忙吩咐正准备出门去碧线阁的碧瑶烧水给丹年好好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自己则去煮了一锅姜汤,沈钰是男孩子,身体好没事,丹年万一出个什么事,她可要怎么向这孩子的亲生父母交代啊!

丹年洗完热水澡,就跳到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宝宝只留个脑袋在外面,面瑶拿了温热的中子给丹年擦头发。

冬天最让丹年郁闷的就是洗头发的问题,一头长发看着飘逸,但洗起来很是麻烦,而且也没个吹风机,每次都要靠别人帮着手动帮自己擦个半干,实在是不方便。

丹年一夜未睡,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子,万分不情愿的从被窝里掏出来手,摆摆手迷迷糊糊的说道:“碧瑶别擦了,头发上,包个中子就行了,你先去忙吧。”

碧瑶看着丹年瞌睡的连话都说不囫囵了,眼睛都沉的睁不开了,笑嘻嘻的将中子包在了丹年头上,又端了乙经收起来的火盆,点上了火,才出去。

丹年原以为自己担惊受怕的一夜会睡的不踏实,哪知一觉睡醒,日头都已经偏西了,头发也干了,火盆里的碳火烧尽了,只余下零星的一些炭块上还有燃着的部分。

丹年鼻子有些不透气明显还是受了凉,只觉得口干舌燥,头沉沉的起来倒了杯水也不管是凉的,咕嘟咕嘟连喝了三杯,才觉得好受一些。

等慧娘进来的时候,看到丹年就穿了件中衣脸上跟上了火似的,满脸通红端着个茶杯迷迷糊糊的看着她,一看就是发了热。

慧娘慌忙把手里的东西扔到椅子上,奔了进来,叫道:“我的小祖宗啊,你这可是怎么了?”

丹年哑然笑了起来,迷迷糊糊中还在胡思乱想,上次听慧娘叫她“小祖宗”是什么时候来着,得有十来年了吧,小时候她带着沈钰小石头闯祸,慧娘没少担惊受怕。

慧娘扶了丹年重新回床上躺着,先去叫了沈钰请大夫,自己连忙去厨房烧了水给丹年喝。沈钰身子底子好,睡到中午就醒了,又是一个神清气爽、活蹦乱跳的好青年,相比之下,丹年就没那么好运了,整个人都是虚脱的状态了。

等大夫来了,把了脉便说是阴盛阳虚,虚火旺盛,疑似染了风寒,丹年怀疑的眯着眼睛盯着大夫,他是不是看病人都说是人家染了风寒?反正大冬天的无非也就这么些病。

不久之后,慧娘就煎好了药,在慧娘的监视下,丹年皱着眉头喝完了苦涩的药汁,又重新躺下了,慧娘帮着丹年掖好了被子,嘱咐丹年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等到丹年又是一觉醒来,天已经擦黑了,那老大夫的药果然灵光,丹年的鼻子也通气了,头也不那么沉了。

正好这个时候碧瑶也回来了,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丹年拥着被子躺在床上,看着碧瑶喜滋滋的样子,打趣道:“怎么了这是?路上捡银子了?”

碧瑶摇摇头,笑道:“小姐净会说笑,比捡银子还开心呢!”说着,坐到了丹年的床沿上,“我上午的时候就听说,洪定号的老板黑心肠,卖劣质香料给客人,过了年,客人都来吵着要退货!”

丹年不禁想起了那掺着灰土和雪粒的香料,亏江永那个小人也能黑的了心卖给客人,“哟,那场面想必很火爆了!”

碧瑶笑道:“那可不是。我中午超空闲就跑去看了,洪定号的老板坚决不承认这香料是他们卖的,说他们洪定号从来不卖假货,这么多来退货的客人都是被人唆使的,可把那些来退货的给气恼坏了。”

“那后来事情怎么样了?”丹年抱着热乎乎的茶盅问道。

“有人说洪定?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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