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丹华作者:肉书屋
间,我去通知我父兄,只要有了希望,士兵就不会哗变!”
苏允轩如同石刻一般的脸庞终于出现了裂痕,带着惊讶,苏允轩问道:“你去通知你父兄?你可知木奇现在被勒斥骑兵围的水泄不通?”
丹年盯着对面的苏允轩和苏晋田,“我知道你们并不想看到这场战争胜利,因为大昭的帝王之位是从前太子手上夺去的。倘若战争失败,国力微弱,百姓的怨声也会更强,若是你们想要做些什么,也容易很多。”
无视苏晋田青白交加的脸色,丹年继续说道:“谁当皇帝都无所谓,但我决不允许我父兄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我娘还在家里等着她的丈夫儿子归来。就算搭上我的性命,我也要救我的父兄。”
苏晋田有些微怒道:“你的父兄?看来沈立言把我教的不错,你就是这样来要挟你的亲生父亲的吗?”
丹年垂下了眼睛,“我也不想这样。我本来在沈家庄过着悠闲的日子,是你们争权夺利致使这场战争到了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我本来与你们是一辈子相安无事的。”
苏允轩定定的看着丹年,缓缓说道:“东平府总兵胡谦,他手上有着两万精骑兵,父亲您到户部批一个条文,边境一个县府的粮仓不需要皇上批复,等手谕到了东平,胡谦会带着粮草去解木奇之围。”
苏晋田有些震惊,上前去向苏允轩说道:“轩儿,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苏允轩严峻的面庞依然是面色无波,沉声道:“父亲,我自有安排。”说罢转头面向丹年道:“还望姑娘遵守承诺,永远都是沈立言的女儿沈丹年。”
第五十二章赶往木奇
“这样的安排,沈姑娘可满意?”苏允轩看向丹年。
“我如何才能相信你是真的能放粮?”丹年提出了心底的疑问。
“除了相信我,你别无选择。”苏允轩背手而立。
丹年低低笑出声来,“还真是,我除了相信你没别的办法了。若是我等五天仍等不到胡谦的粮草和军队,那苏大少爷离认祖归宗的日子也不远了。”
“沈小姐,你的话我记住了。希望你还有命活到我认祖归宗的那一天。”苏允轩淡然说道。
长了那么一张好皮相,嘴巴却这么恶毒,丹年顾不上和苏允轩打嘴皮官司,道了声告辞便转身朝外走去。
还未等走出院门,就听到背后苏晋田在叫她,丹年转过头,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莫非他又改变了主意?
“丹年,你是叫丹年吧!”苏晋田声音涩涩的问道。
见丹年不回答,苏晋田仿佛老了好几岁,低声道:“你这些年,沈立言对你可好?”
丹年万万没想到苏晋田问了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晌,丹年讷讷的回答道:“爹对我很好,娘和哥哥也很疼我。”
苏晋田向丹年缓缓伸出手,眼神带着怜爱,似是要摸摸丹年的头,手伸到半路却又颓然放下了,丹年回想起她出生的那一天,苏晋田也是这样伸手摸她却又半途停下了。
丹年怒从心起,啪的甩开苏晋田停留在空中的手,冷哼一声离开了。从头到尾,苏晋田都只是为了太子妃和苏允轩,至始至终他的心里,连一个角落都没有留给一个叫丹年的孩子。
出了苏府,丹年便叫老郑驱车去了一家铁匠铺,丹年进了铺子里花了二十个大钱买了把小巧的匕首。
老郑唯唯诺诺的问她是不是该回家了,丹年垂着眼睛坐在马车上一脸平静的叫老郑驾车到京城西门外走走。她不敢再回家了,她怕回家见了慧娘就没有勇气再踏上西去的脚步了。
出了西门,丹年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坐到了马车前部赶车的老郑的旁边,笑说这样能更好的看风景。老郑一向有些敬畏丹年,也没敢说些什么。
等离京城有了十来里路的距离,车道上渐渐没了人影,老郑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走了,一定要带丹年回家。
丹年笑眯眯的从袖筒里抽出匕首架到老郑的脖子上,“继续往西走,到边境去,我要去找我父兄,记得走快一点。”
老郑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哀叫道:“丹年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啊?边境多危险,又不是过家家,您要是想念二爷了,过不几天爷就会回来了啊!”
丹年不动声色将匕首往前送了一些,冰凉的刀片贴到了老郑的脖子上,“老郑,你一向知道,我是说的出做的到的。你要是不去,我就杀了你,告诉大伯说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想对我图谋不轨,我只是正当防卫,到时候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不过,你婆娘和你儿子闺女可都还是沈府的家奴,你猜他们会被发卖到哪里?”
老郑握着缰绳的手开始颤抖,丹年不耐烦的“嗯?”了声,老郑大喝一声马车就开始飞速的前进,丹年满意的从老郑的脖子上收回了匕首,为了保险起见,一直将匕首顶在老郑的腰间。
丹年急着赶路,路上也只是在茶水摊上买大饼和茶水充饥,晚上也不停歇,和老郑轮流驾车,老郑看到丹年娴熟的驱动马车很是惊奇,丹年嗤笑道:“父亲是个马痴,我如何驾不得马车?!”
等到第二天下午,丹年吩咐在一个茶水铺吃茶歇脚,顺便向过路的人打听,得知抄近道的话离木奇仅有半天路程了,丹年兴奋之下就要继续赶路。
路人一听丹年是要去木奇,连忙拉住了老郑,“这们大兄弟,劝劝这大姑娘吧,木奇现在被勒斥人围的连只鸟都飞不过去,你们去那干啥啊,我们逃难都还来不及呢!”
丹年急忙问道:“那守着木奇的士兵,现下如何了?”
路人叹气道:“听说那守城的是个姓沈的大人,还有些手段,勒斥人到现在都多少天了还没攻进城去。可眼下城里断粮断了几天了,就是大罗神仙,也守不住啊。那东平的官吏,眼看着木奇失守,就是不去救援!大伙就盼着沈大人能多守两天,我们好赶紧逃命啊!”
老郑含含糊糊的应了下来,待路人摇头叹气走了,老郑“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声泪俱下,“丹年大小姐,求求你回去吧!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奴一家人的贱命都赔上也赔不过来啊!”说罢便开始对丹年扑通扑通的磕头。
丹年不理会老郑,自己把马从马车上卸了下来,
囊挂到了马背上,老郑瞠目结舌的看着丹年,“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啊?您不要马车我们怎么回去啊?”
丹年收拾了马,叫茶水铺老板给了马半罐子水喝,掏了掏口袋,发现付完老板钱后身上居然一个大钱都没了。丹年笑着摇了摇头,捋下了手腕上沈大夫人给她的金镶玉镯子,丢给了一旁的老郑,顺便拿走了老郑搁在马车上的外袍。
看马将水喝的差不多了,丹年翻身利落的上了马,朝愣在一旁的老郑说道:“把这镯子当了,赶快回京城去吧。谢谢你送我到这里。”
老郑见丹年双腿一夹马腹要走,慌忙上前拦住了丹年,哀求着丹年莫要使性子,赶快随他回京城。
丹年笑眯眯的从马上俯下身子,说道:“老郑,说起来我还有事要拜托你。你回到京城后,告诉我娘,我要把爹爹和哥哥平平安安的给她带回来。
如果我回不来,就让赵福按我的计划开店,生意应该能维持我娘他们的生计,犯不着去求那沈立非。”
丹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的说道:“哦,还有,麻烦转告我大伯和伯母,杀人不过头点地,欺人莫要太甚!想让我沈丹年去做他闺女婆家的小妾,这种恶心的事情也想的出来!若是日后胆敢对我娘使什么阴招,我就是做鬼,也要他沈府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看着丹年眯着冷冷说话的样子,老郑打了个寒噤,还未到老郑反应过来,丹年双腿一夹马腹,在马上伏低了身子朝着方才打听的方向冲了过去。
好半天,老郑才反应过来,腿一软,便朝着丹年走的方向跪了下去,茶水铺老板慌忙叫了两个人把他扶了进来,休息了好半天,任凭旁人怎么问老郑咬紧牙关就是不说话。
坐了好一会,老郑觉得有些力气了,搭了路过的一辆载满逃难的农民的牛车往东走去。
丹年骑在马上奔跑了不知多久,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远处出现了大量的灯火,丹年急忙停了马,牵着马跑到山坡上观察了许久,离的近了甚至能看到勒斥人晚上巡夜的士兵。
丹年倒抽了口冷气,早就听说勒斥人是北方游牧民族,身材高大,高眉深目。看那巡夜的士兵,十个丹年都不够一个打的。
丹年将绣花小褂撕成几块包在马蹄子上,牵着马围着勒斥人的营地远远的走了一圈,直到深夜,也没找到有能进去的口子。明明里面相隔不到六里地的地方就是爹爹和哥哥所在的木奇镇了,丹年不甘心的咬着唇。
只要能见到爹爹,就能告诉爹爹坚持两天,援军就会到了。可要如何才能通过这防卫的如铁桶一般的勒斥兵军营呢?木奇和勒斥的交界处是一大片山林,地形复杂,号称“迷失林”,长年树叶累积,充满了暗沼,不熟悉地形的话一定会迷失在那片山林里,她不能冒那个险。
丹年扯掉马蹄上绑了着的布,披上了老郑的蓝布大外褂,抓起一把尘土撒在脸上,把头发打散胡乱绑了个髻,翻身上马,大踏步的朝勒斥人的军营走去,既然勒斥人守的严,那就让勒斥人带自己去见父亲吧!
把守在军营门口的两个勒斥士兵首先发现了丹年,大声喝道有情况有情况,几个举着长矛的士兵将丹年围的紧紧的,不知是谁叫了声:“好像是个娘们儿!”一瞬间,几乎兵营里的士兵都跑了出来,将丹年团团围在了中央。
丹年胸腔里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当她看到高大的勒斥人眼睛里闪动的贪婪目光时,心中涌起的是难以言述的恐惧。
丹年身下的马在不安的躁动着,丹年拼尽力气才按住了身下躁动不安的马,这时有个身材庞大的勒斥人上前猛的一撞,丹年顿时被撞到在地上,摔的眼冒金星,还未等她爬起来,迎面脖子上已经架上了层层叠叠几十把弧形弯刀。
丹年强行按下恐惧,冲人群高声叫道:“我要见你们的将军!”
就在这时,围着丹年的士兵如同摩西分红海一般,安静的分出了一条走道,一个身穿铠甲带着银灰色面具的人出现在了丹年身前,身后跟着几个身形精干的护卫。
“哦,原来是大昭的人。擅闯军营者,死罪论处!”丹年看不到来人隐藏在面具下的神情,声音听起来温和,却透露着无限的冰冷杀意。
登时,就有两个勒斥士兵拖着丹年就往外走,丹年奋力挣扎着,朝着面具粗着嗓子大声喊道:“我不是普通的大昭人!我有重要的事要办!让我见你们的统帅!”
第五十三章身份
面具人似是对丹年颇有兴趣,歪头看看丹年,扬手叫停了拖着丹年走的勒斥士兵,叫人把丹年捆了,送到军帐里去。
丹年奋力摆脱着桎梏,怪叫道:“你居然敢捆我?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银色面具的男人轻笑出声,“哦?你父亲是谁?”
丹年哼了一声,左右环顾了一眼,撇嘴道:“你想知道?”
面具男人笑出了声,“原来还是不能公开的秘密。莫不是大昭哪个王公大臣的千金?”
“我爹虽然不是王公大臣,但也是厉害到你拿他没办法的!”丹年骄傲得意的说着,就像一个被大人宠坏的小公主一般。
面具男人垂下了眼睛,随即扬手让人把丹年双手捆缚在背后,带进了军帐,军帐中除了面具男还有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勒斥军官,看向丹年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面具男闲适的坐在军帐中的榻上,似是闲聊一般,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父亲是谁?”
丹年撅着嘴,“我说了,你能送我到我父亲那里去吗?”
还未等到面具男答话,一旁的勒斥军官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皮,战场上可不是你找爹爹的地方!慕公子,还是把这小娘皮赏给扎蒙吧,在下保管她夜夜快活,再不想找爹爹了!”
丹年气恼的怒瞪着那个勒斥军官扎蒙一眼,一旁的面具男慕公子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看着扎蒙言语挑逗着丹年。
“我爹是沈立言,最神勇了!就在木奇镇里面,你们不就是拿他没办法!”丹年看时机成熟,一副气恼的样子甩出了这句话。
一言既出,慕公子和扎蒙立刻警觉起来,看向丹年的眼光也充满了戒备和怀疑。
“你们怕了吧!快放我进木奇镇找我爹爹去,等我爹爹出来时,我就让我爹爹放你们一条生路。”丹年在军帐里跳着脚,得意朝两人笑。
“呵呵,我们当然可以放沈大人的女儿进去,可是你怎么证明你不昌冒充沈大人的女儿呢?”慕公子站起身来,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激动颤抖。
“我本来就是爹爹的女儿,怎么会是冒充的!”丹年气鼓着腮帮,“啊!我可以给爹爹写信,爹爹一看到信就会知道是我了!”丹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一旁的扎蒙连忙上前道:“公子,这小娘皮说话颠三倒四,说不定是敌人派来的j细!决不可轻易相信,还是等大帅赶过来再处置她吧。”
慕公子没有理会他,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左手上敲着,一双锐利的眼睛却盯着丹年,仔细看着丹年的表情。
丹年垂下了眼睛,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见我爹爹,我又不跟你们打仗,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大伯趁我爹爹不在家,非要我嫁给吏部那个老头子当小妾,我要找我爹爹,不然。。”丹年似是伤心之极,委屈哽咽说不出话来。
慕公子凑近了委屈哽咽的丹年,温柔哄道:“姑娘不哭,我当然会让你见你爹爹的,还能让你爹爹带你回家为你做主。”
丹年抬起带着泪花的眼睛,惊喜的问道:“真的?你们是不是被我爹爹打的不敢再跟他打了?!我爹爹最厉害了,连我大伯都怕他!”
慕公子一下子被噎住了,半天才道:“是啊,我们被打怕了。明天你去城楼下面,跟你爹爹说你想他了,要他带你回家,你爹爹就会带你回家去的。”
丹年怎么听怎么觉得慕公子是在咬着牙回答她的话,强忍着笑意,丹年问道:“你不骗我?我大伯也说带我去找爹爹,可他就是在骗我!”
慕公子渐渐有些不耐烦了,蜷缩在地上的丹年瘦瘦弱弱,穿着男人的宽大的衣袍更显得人娇小,脸上还挂着泪珠,一副没长大的女孩儿样子。
他看着丹年心里在头冷笑,这就是大昭娇生惯养不知人世间险恶的官家小姐!
“我怎么会骗你呢,明天一早,你就能见到你爹爹了!”慕公子强压着内心的不快说道。
“那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我是爹爹的女儿?”丹年对着手指声音细如蚊纳。
抬头见慕公子看向自己,丹年微红着脸,讷讷说道:“要是让京城里的人知道我跑到军营里来找爹爹,肯定又会说我爹爹没把我教好什么的,爹爹会生气的。”
原来是这样,慕公子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声,“这个没关系,你写封信给你爹爹,让你爹爹知道你在城外面等他,明天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保证你能见到你爹爹。”
丹年一脸幸福的冲慕公子笑了笑,还欲要说些什么,慕公子对白痴小姐的耐心宣布告罄,叫来两个士兵带着丹年去了一个小帐篷,吩咐两人守在帐篷门口看着丹年。
待丹年气鼓鼓的走后,扎蒙一脸不满的上前,“公子,你留下这个小女娃儿想干什么?”
面具公子斜躺在榻上,端着酒杯摩消挲着,“要是沈立言看到他的宝贝千金在我们手里,你说他是开城投降,还是跳出来跟我们血战到底?”
扎蒙恍然大悟,同时又有些不屑的笑道:“公子,你们大昭人果然诡计多端!只是,此事看起来蹊跷,是不是。。”
慕公子用力地将白玉酒杯掷到地上,摔了个粉碎,缓慢却又阴沉的说道:“木奇已经断粮四五天了,还是攻不下来,勒斥这边粮草难以为继,再拖下去,根本支撑不了打到东平去补充粮草,莫非你想就这么打道回你的草原?
之前大昭的细作就说沈立言最疼爱自己的一双儿女,我就不信他沈立言扛的了饿,还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陷入一群恶狼般的勒斥人手里!”
扎蒙忙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只剩下面具男一个人在军帐中,忽吸忽暗的灯火打在他银色的面具上,泛着冰凉的金属光泽,只有一双明亮锐利的眼睛露在外面,不辨喜怒。
过了一会,慕公子警觉的立起身体,手抓向了腰间的长剑,一个士兵站在帐篷外禀告说今晚抓到的那个细作,闹腾着不吃晚饭,嫌羊肉太腥,烤的不到火候,吵着闹着要喝芙蓉滑鸡粥。
慕公子嘴角讽刺似的勾起了一个弧度,果然是被庞坏了的白痴小姐,扬声对外喝道:“不吃就让她饿着吧,不用理会!”
士兵领命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慕公子首先派扎蒙分派了将士列队出阵,好言哄了丹年写信给沈立言。
丹年一边手摸着肚子抱怨慕公子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一喧飞快沾墨挥毫的写下了一封短信:爹,我是丹年。人多,别认我。
慕公子看着丹年写字时神色凛然,字也写的娟秀神俊,颇为惊奇,看向丹年的眼光也多了几分探究,“沈小姐写的一手好字啊!”
丹年悚然一惊,立刻昂首挺胸笑道:“那当然,我爹爹教我的!”
一瞬间慕公子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严肃认真的丹年是他的错觉,冷哼了一声收起了纸,慕公子隐藏在面具下的脸笑的一脸讥讽,不过是个小女娃,难不成还能在自己面前翻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丹年被绑了双手带上平板战车,依照丹年的要求,丹年身上依然穿着老郑的宽大男式袍子,脸涂的灰头土脸,带到了两军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