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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一家欢 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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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一家欢作者:肉书屋

儿子儆筏子,结果毫发无伤的被进了回去,正得意,太夫人就派了嬷嬷过去让她学规矩。”

大太太听的脸色阴晴不定,沉着脸道:“太夫人这是不看国公爷的脸面也要给陈纯歌那丫头撑腰?”

真是如此,那可就不太好了。

毕竟太夫人还是内宅最上头的人物。

“这可不是不看国公爷的脸面,咱们府上的太夫人,您还不知道,一辈子都跟着国公爷心思做事。”

大太太脸色一下子阴沉无比,“你说这是李建安的意思!”

陈纯芳脸上的笑窖就越发灿烂起来,“当然是国公爷的意思,那晚国公爷要叫人将安姨娘架回去,说是等着我处置,还留了话,想要卖掉她身边的丫头,谁知道咱们的十三妹妹那般本事,三言两语就求了隋,哄得国公爷改了主意,后来又特特去请太夫人出面。”笑容越来越大,好像是一朵盛放到极致的牡丹花,“这是国公爷心疼十三妹妹,不想让她做恶人呢。”

“母亲,您说我嫁过来这么多年,怎就没发现我们国公爷是这样体贴的人。”陈纯芳拉着大太太的手,笑着笑着,眼眶却,慢慢红了起来,只是咬着唇,唇角拼命往上拉。

大太太看见了,不自搂着陈纯芳到怀里,隐忍着哽咽。

“我苦命的女儿。”

陈纯芳一言不发,任凭大太太抱着,涂了胭腊的红唇上,深红色的液体慢慢浸出来。

“这可怎么办,都怪你父亲,眼里心里就只有陈家,半点不为你想想,我都说了,不能将陈纯歌那个死丫头嫁过来,他非要一意孤行,还因为这个,禁了我的足,不准我来看你,说我是添乱。我让你大嫂过来,她又说你大哥留了话,不准掺和别人的家事,你大哥也是个狠心的,你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大太太想着家里的大老爷,还有自己那个每次提到李家就回避的儿子陈端仪,语气中满是忿然。

自己是为了什么,又不仅仅是为了纯芳。

纯芳在李家好过,武哥儿的地位稳固,将来长房在陈家也才能说的起话。

什么都是陈家的女儿,等真有了门路的时候,陈纯歌又不是傻子,哪还会先顾及着长房。

陈纯芳却慢慢松开了紧咬着的唇,安慰大太太道:“母亲放心,我如今也用不着谁帮我,我自己就能料理妥当了。”

大太太泪眼婆娑的看着陈纯芳,忍不住又哭了一场,半响就恨恨道:“你托人送信回来,让我好好照顾陈端琅那小子,我也照着做了。如今那死丫头的气焰太嚣张,我正好就能用一用那小子。”

说着暗自琢磨了一番,咬牙道:“虽说你父亲他护着那小子,总还是在我眼皮底下,我回去就整治他一顿,看陈纯歌这个死丫头顾不顾及她的小兄弟。”

陈端琅,自已留着还另有用处。

陈纯芳敛眸想了想,抬头的时候,却露出了一抹轻笑,幽幽道:“试试也好。”

第一百一十一章危机(二)

大太太去看了陈纯芳后的第三天,陈家就传出了陈端琅病倒的消息。

纯歌坐在塌上,从容的看了一眼过来报信的姚妈妈,神色淡淡道:“有劳妈妈了。”

姚妈妈看着纯歌这幅样子,心里直打鼓。

这是什么意思,脸上半点惊慌都没有,自己方才过来时候可说的是七少爷感染了风寒。

要说是沉得住气,这位十三姑娘也太沉得住气了,若说是不念姐弟之隋,当初在绥南时候,可是看的清楚,七少爷就是这位的命门。

难不成是自己说的不够狠?

姚妈妈琢磨着,就准备再说几句。

纯歌却没有给姚妈妈再说话的机会,叫了旁边的琥珀赏姚妈妈五十两银子。

姚妈妈看见小盘子红布上头齐整整新打的五个银锭子,心头剧跳,再也没有一句多话,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等到姚妈妈一走,翡翠就担忧的喊了一声夫人。

纯歌一直紧紧捏着的茶盅,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滚烫的茶水都泼到了纯歌草绿色飞莺缂丝缎子鞋面上。

“夫人。”

翡翠和绿玉扑过去给纯歌脱了鞋,见她没有烫着,才松了神情。

琥珀走过去望着面色苍白如纸的纯歌,含泪道:“夫人这是做什么,七少爷定不会有事的,现在是想法子的时候。”

纯歌怔怔坐着,听见琥珀的话,抬了头,含着浅笑道:“的确是得想想法子了。”

自己在李家这么多天,尚算顺遂,不惜一切的揣度着李建安的心意,顺着他的意思走,才换来暂时没人动手的局面。

没成想,大太太和陈纯芳一击之下,就给自己来了最狠的一招。

出嫁时候,看见大老爷和陈端仪那副样子,以为他们心中有数,便心存侥幸。竟忘了,端琅还被养在内宅里头,那里面,还是大太太的天下。

一想到陈端琅那双乌黑的眼眸,纯歌就觉得心痛。

可这个时候,还不能先自己乱了阵脚。

大太太留着端琅,是要控制自己的,断不会让端琅就这么没了。不过万事都有意外,万一这中间再有其他人插手。

还有端琅未来的前途,眼看大老爷给端琅安排去国子监入学的时候,就要到了,偏生在这个时候病了。

旁边红玉瞧见,心里暗自着着急。

虽然自己是三太太身边的人,可说到底,今后是生是死,就要看这位十三姑娘的一句话了。

她过的不好,被人拿捏,自己这些下人,就会同样被人踩在脚底下。

红玉心一横,看着纯歌沉吟不语的样子,就咬牙站出来道:“夫人,今晚国公爷过来,您商量商量国公爷的意思,看能不能请个太医过去瞧瞧。”

纯歌就抬了头,有几分愕然的盯着红玉。

告诉李建安?

这毕竟是陈家的家事,李建安也不能怎么插手。

宠是宠着自己,却不是爱。

事关规矩体统,李建安恐怕不能为了自己违背原则。

不过,若是李建安出面请个太医过去,倒也不算什么,也可以看看端琅的情形到底如何,还有大老爷和陈端仪,看在李建安出面的份上,也会留意,说不定能让大太太收敛。

只是大太太会这样做,本就是因为怕自己在李家站稳脚跟,才过来敲打,找了李建安出面,会不会更让大太太恼怒。

想到大太太在陈纯荔和陈纯瑶事情上的疯狂荒谬,纯歌就觉得实在难以权衡利弊,犹豫不决。

心里有事,一个下午,纯歌都心神不宁。

等到李建安下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纯歌坐在窗前的四角圆凳上,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瓷白细腻的脸上,没有了往日温和的笑容,反而是神情泱泱。

李建安看着,不禁眉头微蹙。

“你这是怎么了?”

纯歌听见李建安的声音,慌慌忙忙站起来,急了些,身后的凳子都被推在地上,人却顺势转了过去,低着头,抬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李建安神情沉郁,挥退了局促着上来伺候他换衣服的琥珀和红玉,几步走过去,抓住纯歌的手臂,就把她硬生生扭了过来。

“你这……”

李建安的话就凝结在了口中。

微光下,纯歌的脸上,有淡淡的泪痕,看上去好像是雨打落梨花一般,惹人垂怜。

方才是侧着身子,又逆着光,没有看情楚。没想到,不仅是不高兴,人还哭了起来。

今早上走的时候,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李建安看的大怒,就转头沉声(问)琥珀和翡翠几个。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没有好好伺候”

声若沉雷,打的几个人心里都是一颤。

纯歌站在那里,低头擦泪,肩头轻颤,没有说话,还咬着唇,一副很隐忍的样子。

李建安心头的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

就又问了一声。

红玉跪到地上,讷讷道:“国公爷,夫人是听说了七少爷染了风寒,担心呢。”

七少爷?

是陈家三房的陈端琅?

李建安听着,不自神情一松,望着纯歌,又觉得好笑,就把她拉了过来,重重揉了揉她头发道:“你担心弟弟,回家看看就是,哭什么。”

眉宇间却还是有一丝责备,这样大点的事情,也要哭,自己总不能护她一辈子。

纯歌被李建安这么一说,却扭着身子,扑到了他怀里,大哭起来。

李建安不自怔住,手就僵在了半空,眼里却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冷厉。

这小丫头,从来就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也害羞的很,在丫鬟下人面前,断断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举动。

今日这副样子,分明是出了大事。

可看情形,是不愿意说的。

李建安就用眼神扫了一眼面前的翡翠几个,发现四人都是讳莫如深,欲言又止的神情。

第一百一十二章危机(三)

第二天早上李建安刚一走,纯歌就睁开了眼,看着屋子关的严实,才朝着身边立着的琥珀道:“说什么了?”

琥珀敛眸,小声道:“国公爷昨晚叫了我们几个过去问话,先是问咋个儿都有谁来过,听说是大太太身边的姚妈妈后,就又问咱们,姚妈妈都说了些什么?”

纯歌闭着眼,神色疲惫,“你们可是回的实话?”

琥珀忙点头,“夫人放心,咱们一个字都没有多添上去。”

“这就好。”

纯歌点了头,坐起身,琥珀忙捧了衣服过来,伺候纯歌换上,又叫小丫寰端了早饭上来。

面对着一桌子的佳肴,纯歌却只喝了两口碧玉粥,就再也投有胃口,脑袋里都是咋天的事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昨天那种状况,大太太步步紧逼。

要找李建安撑腰,却要顾忌陈纯芳和大太太怒上加怒,更要担心李建安怀疑。

李建安是个敏锐的人,若是认为自己恃宠而骄,和自己的亲伯母过不去,耶今后想要转圜可就不容易了。

不借助李建安,自己又真是什么法子都没有。

总不能一味的向大太太示弱,那今后就是没完没了,端琅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不能向大太太示弱,就只能向李建安示弱了。

而且,如同李建安这样的人,自己绝不能在中间做任何挑拨,只能老老实实,是如何就是如何。

李建安自然会有分寸判断。

至于李建安能为自己做到多少,就只能看看他在梅香院呆的这十几天,自己努力的够不够了。

希望李建安手段足够震慑住大太太和陈纯芳,让她们即便是心中不满,也不会在短短的时日里,就再出手,也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时间。

纯歌坐在绣架前,心不在焉的绣东西。

“夫人,前院的平安说,国公爷今早出门的时候,打发了李管事拿着名帖去请太医院的徐大人去陈家给七少爷看诊。还说夫人担忧弟弟,已经是忧思成疾了,他看着也很牵挂,让李管事无论如何要在陈家守着徐太医看完诊再回来禀报。”

纯歌却担忧的看了一眼翡翠。

翡翠自从上次一时口快,给纯歌惹了麻烦之后,已经小心了许多,也机灵了许多,意会到纯歌的意思,就道:“您放心吧,我也是过去跟那边的婆子闹聊时候,听见平安在那儿跟人闲话,没有直接问他。”

没有直接问,只不过是就着话题引导了一番。

翡翠这丫头,终于也精明许多了。

翡翠说完话,却又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纯歌。

纯歌就让她直接说出来。

再大的事,也没有藏住的必要,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翡翠看了一眼纯歌,才面色陇虑道:“夫人,听说国公爷今早出门前,还去了一趟西面跨院那边,后面那头就叫人去库房取了一对新的官窑梅瓶。我今早出去的时候,那些婆子见了我,还跟我道喜,说我总有体面的时候。”

纯歌听完这话,只能是苦笑了。

看样子,李建安不仅是顺着自己安排的想到了陈纯芳和大太太的身上,而且还想的多了些,竟然直接去找了陈纯芳。

兴许,也是自己昨日为了惹得李建安怜悯,演过了头。

这下子,只怕陈纯芳真会对自己恨之入骨。

这件事自己做的心中不自在,也不会有愧。

只是还得再斟酌斟酌。

否则只怕这头陈纯芳受委屈的事情传出去,下次大太太就会叫人来告诉自己端琅不是得了什风寒,而是不治之症。

纯歌想了想,也不绣东西,就站起身来,换了一身玫瑰红金面芙蓉花的褂子,搭上鹤氅,去见太夫人。

到了太夫人屋里的时候,纯歌也没客气,只是请了安,就直言想回陈家一趟。

女子出了嫁,虽说不能常常回门,可都在一个京里住着,太夫人又想着纯歌讨李建安喜欢,加上听纯歌说是回家看弟弟,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还叫人准备了些人参补品让纯歌带回去,一共装了六个八角梨花木盒子。

这些东西,端琅虽说用不上,却是太夫人给自己撑门面的一番心意。

纯歌也没多客套,就谢了太夫人的赏赐,吩咐人准备马车。

从李家西角门要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回来的李建安。

李建安看看纯歌,又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人,眉宇中闪过一丝讶然

纯歌已经先回了话。

“国公爷,妾身实在是担心弟弟,想回去看看。”

昨晚无论怎么问,怎么哄,就是不肯说话,晚上睡觉的时候,被自己抱着,也是翻来覆去的折腾,好不容易才睡着,今早起来,眼睛都是肿的,也没有提一句想耍回家看看。

自己刚出了门,却突然就变了心思。

是怕自己知道了不让她回去,还是不愿让自己帮手,或是另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四个字窜到李建安脑海里的时候,他的眸光,就沉了几分。

低着头沉吟了片到,李建安看看天色,就淡淡道:“我陪你去陈家看看。”说着,已经先过去上了马车。

纯歌站在原地,只是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既然选择了震慑一途,李建安又给了自己这份颜面,索性做到底。

什么事情,都怕半吊子。

自己回去一趟,本就是要示威给大太太看,更是要做给大老爷看的,有李建安陪着,真是再好也不过,自己都不用说上一句话。

纯歌让琥珀扶着,也上了马车。

李建安抬眼看到掀开车帘进来的纯歌,眼睦微掀,唇角就不自禁牵出了淡淡的笑意。

第一百一十三章危机(四)

守角门的王婆子看着马车一路远去,就捂着肚子哎哎的叫唤。

“哎哟,昨晚可不该吃那些冻螃蟹,今天这肚子,敲锣打鼓的,袁家的,你先看着看着,我去上趟茅房。”也不等一起看门的王家媳妇答应,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袁家的就啐了一口,还是坐在那里守着。

王婆子一路进了内院,熟门熟路到了西跨院,不过片到,就喜滋滋的揣着二两银子出来了。

黄妈妈目光幽幽,先叹了一口气,才转身回了屋子,告诉了陈纯芳李建安陪着去了陈家的事。

“还好您咋天就告诉了姚妈妈,今日国公爷可能会过去。让她无论如何劝住了太太别发脾气,否则还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事。”

陈纯芳面色冷然,“那丫头也未必就是想耍回去,怕是打听到了今早在李建安过来的事情,才想着回去一趟。”

想到李建安今早过来时候讲的那些话,黄妈妈就是满心愤怒。

什么身为国公夫人,要有心胸气度,什么幼妹嫁过来,就要姐妹情深,好好相处。

男人说起这些来,可真是理直气壮的很,半点也没有觉得会闪了舌头。

陈纯芳只是笑。

李建安越是气急,就证明他越是在乎那丫头。这样才好,他倒要看看,要是那丫头成了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他还会不会捧在手心里。

陈纯芳听见,掀了掀眼皮,冷笑道:“他是说不出什么,只会回家将气撒在我身上罢了。何况就算是咱们打点妥当,陈纯歌生不出来孩子,你忘了,家里还有个文哥儿,还有几个妾,要是李建安真的心疼陈纯歌,打定主意要给她个儿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我一走,母亲又彻底跟李建安撕破了脸,武哥儿怎么办?”

黄妈妈听了,沉默不言,半晌后,就心疼道:“夫人,您真是太苦了。”

以往时候,总觉得自己伺候长大的夫人倔强,可这些时日,国公爷就顾着梅香院那边,这头是死是活,也不过问。就算是早年夫人做了些错事,可哪家后院里头的夫人又不是这样干的。

太夫人当年,要不是老国公爷完全就不管庶子和唯一的一个妾,手上也不见得会干净。

“我苦什么,我是堂堂国公府的夫人,是皇后娘娘的弟妹,今后说不定还能沾光有个当皇上的外甥,我有什么苦的?”陈纯芳说着,就幽幽的笑了起来。

“你叫咱们院子的人,这几日都小心着些,不要去动梅香院,等过几日,自然会有分晓。”说话的时候,陈纯芳捂着唇咳嗽了几声,等帕子拿开,上面一朵红梅在白色帕子上,开的正艳。

黄妈妈一下子捂着唇,痛苦的喊了一声夫人。

陈纯芳却摆摆手,靠在迎枕上,淡淡道:“我歇会就好。”

今早就咳了两次血,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三次。

脸上不在乎,国公爷走了后,不还是失手就碰到了手边的梅瓶。

要不是国公爷说的那番话,夫人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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