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综影视同人)完梦记作者:肉书屋
说。”
说完,这就伸手虚扶着黄槿的肩,将他带出了门去,林佳夕无奈之下也只好跟上。
趁着欧阳克交代小二去领马车前来的档儿,黄槿突然贼笑着对林佳夕说道:“其实也不错,多了个能打能聊,还能付账的帮手。”
林佳夕鄙视地白了他一眼:“你差这点钱?”
“娘说了,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你娘还能不能教你点更糟糕的?”
如果不提欧阳克的花花肠子,他倒还是个旅途的良伴。比起整天只会和自己捣蛋耍嘴皮子的黄槿来说,林佳夕不得不承认这短短一日的行程多了欧阳克的陪伴,不仅不显枯燥,反倒生趣不少。
就学识与阅历来说,欧阳克年纪不大,却通古至今。历史轶事、江湖趣闻、各地风情均是沾手即来、脱口而出,几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加之其表英俊潇洒,不“调戏”林佳夕的时候,倒也显得颇有绅士风度。
林佳夕眼瞅着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少女对欧阳克芳心暗许,他们三人每到一处,都会遇上些女子明着暗着来向欧阳克示好的。可欧阳克此时心心念念的全是林佳夕,所谓越得不到的就是越好的,林佳夕越是对他的示爱不屑一顾,欧阳克就越觉得心痒难耐,暗自决心,势要摘下林佳夕这朵花来。
欧阳克不是没想过用抢的,话说他毕竟不是全民情人,普天下那么多女子,也全非就喜欢他的。平日里他看上了某家女子,若是软着来不行,他也绝无二话,自有“徒弟”帮忙,隔晚美人就睡他床上了。欧阳克的“徒弟”清一色全是貌美年轻的女子,从中原到塞外,甚至是西域的美女都有,不得不说欧阳克在御女这一方面颇有奇才。
但这次碰上的林佳夕却是有些棘手的。初遇那夜,欧阳克就曾一探芳闺,这日他那些娇美的“徒弟”们并不在身边,于是他只好亲自上阵。
可没想到林佳夕那晚刚好失眠,若是林佳夕这厢一叫,隔壁的黄槿立刻就会出来坏了这桩的好事。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欧阳克白日里就已知晓林佳夕全然不会半点功夫,可见黄槿一身武装打扮,又不知道他的底子如何。虽然他对自己的功夫颇为自得,可如果一惊一乍间扰来了其他人,那自然会毁了他的名声。于是他决定先行解决了黄槿,再折返回来拿下林佳夕。
没想到的是,就当欧阳克视察好了地形,刚准备动手的时候,林佳夕就敲开了黄槿的门。
这一夜,欧阳克无功而返。
之后的再遇和随行,与其说黄槿寸步不离地跟在林佳夕身边,倒不如说是林佳夕想着法儿地黏着黄槿。三人足足走了两日半,欧阳克就愣是没找着下手的机会。
欧阳克在这厢郁闷着,那边的黄槿却乐坏了。
连日来,黄槿简直是要抓狂,再“阳光”的脾气也要被林佳夕给磨没了。这女人不知犯了什么毛病,整日里死缠着他不说,只要欧阳克一向她露出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来,她就转身来找他吵架。
黄槿决定林佳夕若再敢拿那碗豆浆来嘲笑他自食恶果的话,就要用法术封了她的嘴,叫她足足三日说不出话来,看她还怎么笑话他!
正当黄槿暗自下着决心,突然就接到了母亲大人的暗术密语:黄药师出岛寻他们来了。
原来黄药师和凤景雅思女心切,可左等右等也不见爱女的消息,夫妇俩深知黄槿的底细,这娃不会武,真若遇上什么情况,别说帮黄蓉一把了,怕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于是两口子合着这么一商量,就有了决定。说好听些是出岛寻女,其实指的就是黄药师被凤景雅从岛上给轰了出来,乖乖替她找儿子女儿来了。
密语说得不详,只道黄药师这半日里就会追上他们。黄槿与其母之间有着奇妙的联系,不管他走到哪儿,凤景雅都能立即知晓,在她的帮助下,黄药师闭着眼都能赶上林佳夕他们。
黄槿遐想着父亲死活不愿离岛的模样,心里暗自偷笑着。别的不说,只要父亲来了,看林佳夕还怎么在嘴上占便宜。
林佳夕听到黄药师要来,顿时就萎靡了下来。想这一路已经够无聊的了,再要对着黄药师这么张臭脸,叫她还怎么过活?她可不是凤景雅,能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看着那张得瑟的脸还以为是情趣。自家后院都快起火了,现在她是对这类型的男人丝毫无感,只盼着少见一面也好少闹心一些。
欧阳克见林佳夕气色不振的模样,不知怎的就误解了去,只听他宽慰道:“黄姑娘无须忧虑,一切自有在下。”
林佳夕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眼波横生,道:“有你何事?”
欧阳克见她看向自己,只觉得那目光怎么瞧都是一番柔情似水,于是更为自大起来,洋洋自得地摇着扇子道:“黄姑娘放心,在下在西域还算有一番成就,家叔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这提亲一事断无不成之理!”
林佳夕险些咬着自己舌头,瞪大了眼像瞧怪物似的瞧着他,半响愣是没说出话来,最终只好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又找黄槿去了。
黄槿这回学乖了,兴许是听见父亲要来,顿时就振作了精神。一见林佳夕朝自己走来,立马就撅着嘴吹起了小调来,晃悠着向茅房走去。
林佳夕怨恼地瞅着他的背影,直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黄槿接到消息时还是正午时分。凤景雅这密语里说是半日,可到直到了第三天下榻酒肆用午膳时,都不见黄药师的人影。
欧阳克不仅有些焦急起来,叔叔眼见着就要到中原了,他一来自己就得回去伺候着。可如若这几日里不把林佳夕的事给办了,那来日再要相见该是何其困难!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口询问黄槿道:“黄贤弟可知令尊何时驾临?”
黄槿也甚是不解,锁起了眉头想着,他与母亲的暗术密语绝无被他人拦截的说法,自然不会有错。父亲也从不会不听母亲的话,说半日到,只会提前不会延后。想来若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也不至于晚那么些日子,何况江湖上能为难黄药师的人,如今不是死了,就是躲在旮旯角儿里不问世事。父亲究竟是为何迟迟不来呢?
爹,你再不来,儿子就要被人活活给气死啦!
(一百七十四)都叫妙什么的
林佳夕虽然乐得黄药师晚些时候再来,可见黄槿思索得一脸愁容,只当他是担心自己父亲的安慰,于是心下一软就替他开了口:“路上耽搁些时候有什么不正常的,你若不耐烦,自管离去办你自己的事。若是耽误了欧阳公子的要事,我们姐弟俩可担待不起。”
欧阳克连连摆手,道:“无妨无妨,在下只是焦急想要见未来岳父一面而已。”
林佳夕猛一翻白眼,斥了回去:“哪里来的岳父?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欧阳克也不恼,就这么笑嘻嘻地支着下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宠溺之意,直看得林佳夕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又过了一天,黄药师总算来了消息。
“爹怎么跑我们前头去了?”黄槿放飞了信鸽,一脸疑惑地看着手里那张字条,确是黄药师的笔迹没错。
林佳夕不以为意地道:“他老人家腿脚多利索,岂是你那两条小短腿能比的?”
黄槿冲她一阵龇牙咧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贼兮兮地笑了起来,两只大眼在她与欧阳克之间来回转悠着,道:“姐姐说得在理!所谓笨鸟先飞,小弟这就先走一步,赶去和爹回合了,我们晚些时候再见了!”
说完,竟拔腿就跑,跑着跑着,还没到百米开外,林佳夕和欧阳克只觉得两眼一花,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林佳夕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伸手按了按青筋猛跳的额角,踏着一步比一步重的步子向前走去。
欧阳克却是心头一惊,没想到这小毛孩年纪轻轻竟有此等轻功,那他的父亲岂不是要更厉害?这见了面,对方若是不许他与林佳夕的好事,叔叔尚未赶到,届时自己是否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全身而退还是个问题!
心下这么一想,脑子里就动起了坏念头,连着看向林佳夕的眼神都带上了那么一丝阴狠。
“你想做什么?”林佳夕只觉得身边这男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立时转过头去,警觉地盯着他。
欧阳克邪邪一笑,一个闪身就贴到了她身侧,轻声道:“黄姑娘是真不懂呢,还是假不懂?”
林佳夕只盼能多拖延一些时间,于是就插科打诨地问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黄姑娘若是真不懂,在下也不强求,只是想请黄姑娘随在下回去别庄,歇息两日,待令尊和令弟前来拜访,两相商量,择日成我好事。”欧阳克笑眯眯地瞧着她,可没过一会儿就笑得变了味儿,手也不规矩地搭上了林佳夕的肩,“若是假不懂,那在下可就要伤心了。在下有个毛病,这一伤心吧,就容易犯错,届时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黄姑娘多多包涵。待岳父大人上门之时,在下自当负荆请罪,一表诚意。”
林佳夕也不去拨开他的贼手,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听他说完,这才停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道:“说完了?”
“是,黄姑娘可是有了思量?”
“欧阳公子都这么赤|裸|裸地威胁小女子了,那还要思量什么。”林佳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道,“只是容我再说一句话,不知可否?”
欧阳克见她知情识趣,顿时心情大好,立时应承了下来:“黄姑娘有何话想对在下说?”
林佳夕慢慢地摇了摇头,转身面向黄槿离去的方向,猝不妨地就大吼了一声:“黄——槿!有种就再跑快一点!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叫你这辈子都没法再用腿跑步!”
欧阳别庄位于江南某城外的一座小山上,此地原先是一座古庙,寺里的方丈死于战乱,庙里的僧人们则死的死逃的逃,全都散尽了。于是欧阳克就将它买了下来,拿来盖了座避暑山庄,起名“佳园”。
名字倒也风雅之至,可听在了林佳夕耳朵里就不对味了。佳丽满园?不就是一金屋藏娇的糜烂之地嘛,偏偏要附庸风雅。这庄子就和它主人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林佳夕被“绑”到别庄来已有半日了,欧阳克一进山庄就被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给叫了开去。林佳夕被安排在一座小别院中,欧阳克倒是没派人来看着她,偌大的别院里就她一人,除了花就是草,空有几间屋子却也是没有人居住的模样。
但林佳夕清楚地知道,越是看来松懈的守卫其实更是严密。她敢保证,只要自己跨出这别院一步,立马就会有人跳出来拦她。
话虽如此,但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林佳夕的风格。就算被人逮回来又怎样?总好过在这边瞎子一般地胡乱转悠吧。关键是她相当确认一点,这欧阳克在还没有得到她之前,是决计不会害了她的。
思及此,林佳夕果断地就向院门口溜去。
果不其然,前脚才刚跨出门槛,就有一身材妖娆的女子现身在她面前。
“公子有令,还请姑娘稍安无躁,且待公子前来以作安排。”美女笑眯眯地看着她,美眸在林佳夕身上来回转悠着,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林佳夕大大方方地任她观赏,眼睛滴溜溜地四下打探着地形,嘴上却是满不在乎地道:“我闲着无聊,想随便逛逛。”
女子咯咯一笑,道:“都是一排排屋子,有什么好逛的?”
“非也非也,各处自由各处的巧妙,你们叫是看惯了,我这初来乍到的,怎生不好奇?”林佳夕一阵摇头晃脑,道“姑娘若无要事,不妨带我参观参观?也好过我一个人走失了,到时叫欧阳公子为难。”
女子笑而不语地看着她,半响才点了点头,转身带路:“那还请姑娘跟紧了我,这里的路可不好认。”
“自然,自然。”林佳夕含笑而答,立刻贴身跟上。
女子在前带路,话也不多,各到各处也不见她介绍什么,只是这么慢悠悠地走在林佳夕前面。
两人走过的地方,果然除了屋子还是屋子,林佳夕闲着无聊,就闲扯了起来:“小女子姓黄,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回眸看了她一眼,咯咯一笑道:“你倒也有趣。”
“我有趣?”林佳夕瞪大了眼,一指自己鼻尖,“此话怎讲?”
女子妖娆抚媚地横了她一眼,缓缓道:“公子虽然风流,可这佳园里的姐妹却没有一人不是心甘情愿自己走进来的,像黄姑娘这般的倒还是头一个。”说着说着,竟似想到什么般捂嘴偷笑了起来,半天才止住了笑意,接着道,“看来黄姑娘很懂得随遇而安之理。”
林佳夕这回可是听了个明白,顿时两眼一番,没好气地道:“我不觉得这是对我的赞美。”
女子嘻嘻一笑,脚步放慢了些许,并肩走到林佳夕身边,道:“你倒是个好玩的人儿,我们以后做姐妹吧!我叫妙心。”
这算是后宫里的拉帮结派吗?林佳夕即好笑又无奈地看着这个看上去顶多不过二十出头模样的女子,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上镶着一对灵动的大眼,看上去全无坏心,颇显单纯俏皮。
“叫我佳夕就好。”人真我真,人恶我恶,这是林佳夕一贯的想法。对方既已告知闺名,她自然也不好再藏着掖着,只是留了个心眼,没说出自己真实的姓来。
“佳夕。”妙心笑得甜甜的,嘴角还露出俩酒窝来,更显纯真活泼。
林佳夕莞尔一笑,突然就冒出一句来:“你们这儿的姐妹该不会都是叫妙什么的吧?”
“咦?”妙心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吃惊地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公子给我们起的名儿。”
“随便猜的……”林佳夕抽了抽嘴角,果然是很没新意啊,“那你们没有姓吗?”
“有啊!”妙心得意地笑了起来,道,“我们随了公子的姓,复姓欧阳。”
林佳夕咽了口口水,硬生生地将“乱|伦”二字给咽了下去。欧阳克这是收徒弟呢还是认女儿?年岁翻了人一倍不说,还都从了他的姓,却又不是娶进门来的。何其混乱,何其混乱啊!
“原来如此。”林佳夕调节好面部神经后,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妙心笑得颇为自得,道:“可不是人人都有这荣幸的,只有最讨公子喜欢的几个才有这资格呢。不过我看佳夕你用不了多久就能跟公子讨了这个姓来。”
林佳夕赶紧低下头去,暗自翻起了白眼,心道:谢谢,我又不犯贱!
“我们啊,都是一群孤女,要不是被公子瞧上了,现在还不知是何等处境呢……”
林佳夕听得直点头,是啊是啊,哪个有父有母的良家妇女会跑这边来跟一个忒没人品的花花公子?
“公子对我们可好着呢,不仅平日里会赏赐许多珠宝,还会教我们武功,免得我们在外面受了欺负。”
嗯,不教你们他那儿来的帮手同伙替他干坏事?也就你才那么单蠢……
妙心还在那边念叨着欧阳克的好,林佳夕的魂早就不知飞哪儿去了。这么走着走着,林佳夕突然就停了下来。
“妙心,那处院子是做什么用的?”林佳夕伸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座大院,这院子与别处不同的地方在于它的大门是紧紧锁了起来的
(一百七十五)咎由自取
妙心随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脸上突然一红,低声道:“别过去,那里没有公子的允许,是谁也不能靠近的!”
“哦?”这话勾起了林佳夕的兴趣,越是不让人看的越是有蹊跷,该不是什么藏宝阁还是密室之类的地方吧?
妙心见她死盯着那处院子不走,赶紧催促到:“快走吧,我带你去个好看的地方,我们家公子平日里也喜摆花弄草,种了不少外域来的好品种呢,都是这江南没有的,包你看了欢喜。”
“不要不要,”林佳夕直摇头,道,“花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去那儿瞧瞧!”说着,撇下妙心就径自向那院子跑去。
“别去!”妙心一急,一个飞身就闪到林佳夕面前拦了下来,“叫公子知道了,是要受罚的!”
林佳夕满不在乎地一挥手,绕过她继续向前走去:“怕什么,有我呢!”
“佳夕……”
“吵什么!”妙心还没来得及拦阻,院子的门“砰”一声就被推开了,打里面走出一身材惹火,脸蛋冶艳的女子来。女子见了林佳夕,神情鄙夷地上下扫了两眼,而后将目光放在了身后的妙心身上,眉峰一锁,厉声叱道:“妙心!你胆子不小啊!”
“妙如姐……”妙心一张笑脸霎时惨白,声细如蚊地嗫嚅道,“我、我……”
女子怒斥一声打断她的话,道:“你什么你?竟敢带外人到灵欢院来,是谁借你的胆?!”
“你凶什么!”林佳夕见不过,走近两步,仗着自己身高的优势低头看着那女子,眯起眼来冷声道,“是我自己吵着要来的,你有脾气冲我来啊,欺负一女孩算什么事儿?”
“哟~”女子突然笑了起来,绕着林佳夕转了个圈,停下脚步上下扫量了一番,“这位就是公子先前亲自接回来的黄姑娘吧,这还没进门呢,就耍起性子来了,好大的架子啊!”
林佳夕冷笑连连,嘴角缓缓勾起:“你要作践我管不着,可别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什么门不门的,你家公子想开门,我还不打算开窗呢。”
“你!”女子气得脸都青了。
这话说得直白,就连妙心都听不下去地皱起了眉头,道:“佳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林佳夕对这个女孩算是颇有好感,语气也不禁放柔了许多。
“吵吵嚷嚷的作什么?”
冶艳女子刚要再挑衅,听得来人的声音突然就脸色一变,堆起了一副妖娆讨好的媚笑,转身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