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风莫南不满被呼视,由其是北北竟将注意力全放在玉剑离身上,而剑离表现出对北北很感兴趣的样子。装作清了清嗓子提醒各位,这还有一个人。
“玉剑离,二哥,请喝茶。”吹雪将茶递与二人。满脸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玉剑离喝了口茶,正了正身子对风莫南道“噢,说正事。八天前你是不是到过月世国的边境?”
“是去过,你怎么知道?”莫南皱眉问。
“那这么说月世国相爷府的家奴真是你伤的?”玉剑离激动的道。
“不错,我付钱请他把玉笛相让,谁知他不肯,所以我才出手。不过我留下了足够的银子买他的玉笛。”风莫南淡淡的说。并不认为此举有什么不妥。
“南兄,你可知那玉笛是相爷赵紫阳准备献给月世国主寿辰的礼物。此时或许赵紫阳已动身来此向你索要。”这个兄弟一付事不关已的样子,真让他着急。
“那又如何?只要他有那个能力!”风莫南冷冷的道。心中冷斥‘想抢北北的东西,除非不想活了!’唉,这位仁兄也不想想,那本是人家的东西。他倒当是他家所有了。
吹雪摸摸头,傻傻的问:“是这个东西吗?”把玉笛拿到玉剑离与风莫南面前。
“南兄?这……,等,等一下,我去去就回。”玉剑离红着脸捂着肚子,一阵风消失。
“哇,哥,你这朋友轻功有够高的了,一眨眼不见了。”吹雪忍住笑,装作不知的说。要不是喝了她加了料的茶,玉剑离怎么会如此狼狈。心中暗道:“中了我的‘一日累’有你好受的。”
所谓‘一日累’是一种泻药,无色无味,难以查觉,中者腹泻一天,能不累吗?所以得名‘一日累’。并且除了吹雪的独门解药,没有其它人能解。‘等一下’呵呵,他回得来才怪。
“北北,我们回去吧!他应该是吃坏了肚子。”莫南平淡的说。丝毫不担心玉剑离现在的情况。谁叫他请他出来谈这种无聊的小事!
“噢!”
两个白影,一大一小步出醉风楼。
后院一个已虚脱的人,给自己把着脉,自语道:“没有中毒迹像啊!怎么会……”没等想完,又飞快进入一个‘小房内’。
如此反复一日……
第四章:戏弄
桃花苑的药房内吹雪兀自摆弄着瓶瓶罐罐,嘴角微勾,稚气的脸上满是认真。专注的神情似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的样子。而她旁边的夏雨一脸的着急。一上午过去了,三个时辰前吹雪只说了一句:“别让人打扰我。”就竟自伺弄药去了。她在这呆着也不是,走也不是,小姐一进药房就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只专注她的药。真不知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独对草药感兴趣。
“小姐,老爷和夫人们在前厅,让你过去一下。”娘亲身边的玉柳站在门外低声道。
“我爹娘?有事吗?”吹雪诧异的问。他们很少一起找我。
“奴婢不知,但是前厅还有客人。”
略弄了一下衣衫,放下手中的东西,朝前厅走去。
她的爹有四个夫人,按理说应该是斗来斗去的,可是她的四个娘亲却和睦相处,比亲姐妹还亲,而且对吹雪都疼爱有加。爹也是不偏不坦的,娘亲们都对爹体贴入微。这个帅老爹还真是有一套啊。让她好生佩服!
“爹爹,娘亲们,找我吗?”以孩子该有的天真的笑容,依次亲了各位娘亲的脸颊。
“这孩子,又弄草药去了吧?”大夫人疼爱的点点吹雪的小鼻头。
“女儿学好了医术不就可以照顾各位娘亲了呀!”吹雪装乖的说。
“唉,只是这府里的人可苦了,看你跑的一头汗。”二夫人温柔的用手帕给吹雪擦去额头的细雨小汗珠。
“雪儿很懂事的,用的药也不是什么毒药,她这么善良怎么会害府里的下人,让她玩一下,无伤大雅。”三夫人骄宠的看着吹雪说道。
吹雪的亲娘四夫人疼爱的搂着女儿:“就不让我们省点心。”
风轩抱过女儿在吹雪的的额头亲了一下:“雪儿,这么爱学,以后爹给你找个师傅吧。有些本领防身还是好的。”
一家人其乐融融,把夜凌云父子当做空气一样,晾在一旁。
又聊了一会,风轩才想起人家父子,看好友脸色不是很好,忙道:“夜兄让你见笑了,我这个女儿宝贝的不得了。有些呼略了你,对不住。”
“雪儿这么可爱,我也是喜爱的紧啊!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犬子和雪儿的事。”夜凌云的冰山脸难得有笑容的道。
看着夜凌云的笑,风轩皱眉心里暗想‘这老狐狸莫不是打我女儿的主意,突然来访问他何事,竟说见了雪儿再说。’转而看向夜凌云笑道。
“夜兄,你的爱子与我的女儿有什么事啊?”
“我粗莽之人,就直说了,我想与风兄做儿女亲家。你意下如何?”夜凌云坦言的道。对于吹雪的奇异他七年前就已见过,七岁的女娃已出落的如此美丽,又聪明伶俐,招人喜欢。如不早些定下,恐日后就难了。能给儿子讨到这样的妻子,那九泉下的爱妻也可以瞑目了。
吹雪着实吓了一跳,美好的童年怎么可以让他们毁了,虽然她实际年龄已经28了。但这身体可才七岁啊!脸色一沉,气愤的看向夜凌云及他旁边站立的少年,敢打我的主意。
这少年年龄与玉剑离相仿,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黑衣,脸部线条冷硬,使整张脸看上去有些阴冷,不过也是俊美少年一个。听他父亲说他的亲事,眉宇间形成一个川字,想来也是不愿的。
“夜兄,这事有些不妥。”风轩平静的说。
“为何?难道风轩不乐见此事?”夜凌云好不容易有些融化的冰山迅速冰冻。不明白他的兄弟为什么不同意。
“唉,并不是我不乐见此事,只是你晚来了一步。在雪儿还没有出生之前我就已与我师妹定下了姻亲。她是月世国国主宣王的王后。”风轩淡淡的说。
“月世国有四位王子,不知与雪儿定下的是哪位王子?”夜凌云不死心的问道。
“这个……,还没有定下,不过与雪儿年龄相仿的就是四王子月寒。我想应该是他。”说出这件事情也是不得已的,他可不想把女儿嫁到深宫内院那种危险的地方。此时说出只是因为找不到推却好友更好的理由,现在雪儿不小,到时嫁不嫁还得听听雪儿的意思。怎么舍得委曲了雪儿呢!
夜凌云想了想道:“我的儿子虽不是王子,但也不比那月世王子差。不如这样,孩子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如果有一天我儿夜暮得到了雪儿的芳心,月世国那边由我夜家堡出面解决。怎么样?”
“这样甚好。”这样的结果是风轩乐见的。
吹雪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无意中看到夜暮嘴角的冷笑。婚事不成,值得他这么高兴吗?虽然她也不想定下这门亲事,可他夜暮也太不把我风吹雪放在眼里了。早晚让你尝尝姐姐我的厉害。吹雪气愤的想。眼角灵光一闪。
“凌伯伯,让我带暮哥哥出去转转好不好?”吹雪笑的灿烂。
“这么晚了,还去玩啊?”风轩道。
“你们大人在说话,雪儿很闷的,有暮哥哥在,爹你还不放心吗?我会乖乖的。”
“好啊!暮儿你陪雪儿逛逛去。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夜凌云正巴不得吹雪与儿子独处,自是非常高兴的。
“去吧,早点回来,别让我们担心。”风轩终于点头。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晚间的集市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吹雪拉起夜暮往人群中走去,一路走走停停,瞧这看那儿,很开心的样子,只是黑眸有着异色。夜暮只是跟着,也没有言语。他弄不懂这小娃为什么要让自己和她逛街。吹雪快乐的气息感染着他,不由得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突然停下,指着天空惊奇的道:“暮哥哥你看!”
夜暮顺着吹雪手指方向看去,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端倪。而吹雪此时迅速用力抓了一把夜暮前面肥胖的大婶的臀部一下。之后闪身装做看小摊上的胭脂水粉。
“啊……,色狼!”顿时杀猪似的声音响起。不错,正是肥胖大婶的叫声。
一群人将夜暮围起来,肥胖大婶又哭又叫,大骂夜暮。
“你这个色狼,你摸我,我不活了,呜……,大家评评理,这叫我怎么活啊!”肥胖大婶倾情演艺。
夜暮不明所以的呆站在那。眼睛焦急的寻找着吹雪。怕她出什么意外。
“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这样!”路人甲。
“长的不错,怎么干起这种勾当。谁家的孩子真是丢人啊!”路人乙。
“也真是的了,要色也要找个像样的嘛,这种货色他也看得上!唉呀呀!真是什么人都有啊!”路人丙。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指着夜暮。夜暮满面通红,又羞又怒,真是无地自容。冷冷的大吼。
“滚……!”
看到吹雪在人群中偷偷的邪笑,心中明白自己被吹雪算计了。就是她害得自己如此丢人。
众人被这一吼着实吓了一跳,连那肥胖大婶也禁了声。自知不好惹纷纷散去,并不时议论着。问是哪家的孩子。
夜暮黑着脸,大步走到吹雪身边。双拳紧握,嘎嘎作响。深吸了一口气。吹雪有些怕,不敢出声,那拳好像很硬,瑟缩了一下。要知道这大街上可没人护着她。
“回去”冷冷的扔出两字。
一路无语。
第二天,夜凌云扫了儿子一眼,觉得怪怪的,冷性了的儿子似是在生气,脸黑到了极点。而吹雪一脸天真无害的笑容。昨晚儿子回来就有些不对,却一句不说。
风轩也有些莫名其妙,“雪儿,是不是你昨晚做了什么?”难得对雪儿说话板脸。
“没有啊,昨晚我和暮哥哥逛得很开心啊!”吹雪依旧天真的笑笑。
“真的?”风轩不太相信。
“真的,不信你问暮哥哥。”
看着装乖的吹雪,夜暮脸色转为铁青,嘴角抽搐。她是恶魔吗?做了坏事还能装的如此无辜。又深深吸了口气转身走了。
风轩心知是女儿惹了夜暮,但是谁叫他不告状,他自是心疼女儿的,这样更好。
夜凌云不知所以,儿子不说,他也无可奈何。和风轩寒暄几句,回房去了。
本来想多呆些时日,让夜暮与吹雪多亲近些,可儿子不高兴,当爹的心里也不舒服。收拾了一下,第二日清晨告别风轩一家,离去了。
第五章:拜师
“好无聊啊!”吹雪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说。
“二哥干嘛去了,都两天了,怎么还不回来。”似自语又似在寻问。
“小姐,你已经问了十几次了,奴婢最后答你一次。二少爷去处理生意上的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夏雨没有精神的回话。翻了个白眼,真受不了,再这样下去她不会闷坏,也被问疯了。
吹雪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恢复了精神。
“走,换衣服,我们出去溜溜!”
“都逛的闭着眼都能找到路了,还逛!老爷那也不一定能放行。”夏雨嘀咕着。
“如果你不想出去我也没办法!不过听说醉风楼新推出了几种小点心,很好吃的样子,说是入口即化,甜软适中,嗞……,口水都流出来了!我得去尝尝。”吹雪一脸馋相的说,还吸了口口水。心里想‘不信你不上当’。
“真的吗?可是老爷能让我们出去吗?”夏雨已经近不及待了,但还是有些迟疑。
吹雪翻了翻白眼,怎么有这么笨的人。
最后两人还是顺利的出了府,确切的说是夏雨带着吹雪飞出了府。光明正大的走出府可过不了风轩那关。
吹雪一身男装,折扇轻摇,一副浪荡公子哥样,只是年龄太小,看上去有些好笑,不过再加上那与生俱来的气质,竟甚是迷人,且老少通吃。而夏雨满脑子幻想着美食,紧跟其后。
凤翔城这国都,确实是繁华的地方,街市上热闹非凡,古玩玉器,胭脂水粉,令人目不暇接。
本来没兴致逛街的夏雨也满眼的光芒,看看这看看那的。一会两人手中就捧着不少的东西了。
“小,小少爷,我累了,我们去醉风楼吧!”逛了一会确实累了。
“好,去醉风楼。”吹雪一合小折扇,迈着八爷步,不可一世的向醉风楼走去。那狂妄的气势,华衣锦服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还未到醉风楼门口,只见门外围了一群人,里面还传出嘈杂的声音及叫骂声。
吹雪一脸好奇,准备推门进去,却被看热闹的人一把拉住。
“小孩儿,里面有江湖中人闹事呢。门从里面划上了,进不去。”好心人士劝道。
“小爷我最爱看热闹,雨儿带我从上面进去。”吹雪半眯着眼,脸上满是玩味的指着二楼的窗口。
“这是谁家的小孩,这么不可一世。”看着吹雪的嚣张样,人群中有人不满的咕哝着。
眨眼间,夏雨已带着吹雪到了二楼。
醉风楼内
掌柜的及小二们瑟缩的躲在柜台内。
“喂,臭老头,识相的快把五毒密传交出来。你爷爷们手中刀剑可是不长眼的。”一个长相委琐的大汉,对着一个六七十岁的青衣瘦小老人哼道。其余五人似是大汉的跟班,将老人围在中间。
那老人理也不理,低着头,竟自大口吃着桌上的美食,好像没见到有人恐吓他一般。扫着食物的黑亮眼晴却是满眼的狡讦。
大汉的角度是看不见的,不过吹雪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呵呵……。”一阵孩童的轻蔑的笑声传来。
大汉一惊,明明把人都赶出去了。一抬头望见一个没坐相的锦衣小儿,坐在二楼的围栏上,一双小脚晃荡着。一张粉雕玉琢,完美无暇的小脸上挂着轻蔑的笑。
大汉可怒了:“臭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看戏的,要是进不来这个门还看个屁啊!”此小孩正是吹雪,看着大汉嘿嘿的笑着。
“找死!”大汉受不了被小娃嘲弄,一跃而起,大刀向吹雪挥去。
吹雪见大汉向自己攻来,不闪也不躲,只是笑意更浓,眼晴眨也不眨的看着大汉。这大汉不解,这小娃傻了不成,但是傻子眼中会有嘲弄的神情吗?大汉一惊。
一把软剑从旁刺出,挡住了他的大刀,硬将他震退了几步。夏雨已收回软剑,站到了吹雪身边冷冷的看着大汉,敢伤她家小姐,找死。
吹雪也不动气:“你们继续,继续,都说了,我是看戏的。呵呵。”
那老头可来了兴趣,似是发现了好玩的事情,目光一敛,一挥衣袖,从袖口中撒出一些七彩粉沫,在光线下甚是好看。
吹雪屏住呼吸,从怀中拿出两粒紫色药丸,一粒交于夏雨,一粒自己吞下。继续观注‘舞台’上的人。
“咚、咚、咚。”几声响,大汉和他几个同伙倒地。
“呵呵,老头子,你瞒阴险的嘛,嘿嘿!”吹雪痞子般笑看着瘦老头。
只见那老头几个跳跃坐到了吹雪的旁边,那身形一点也不像年龄大的老人,一看便知武功不俗。盯着吹雪看了好一会儿,嘴一咧笑了,像发现了宝一样。一点点挪动着身体,往吹雪靠近。脸上讨好般的笑。
“喂,你再靠近我家公子,别怪我不客气。”夏雨怒道,剑已横到那怪老头的脖子上。
那老头反而用二指夹住剑身,推离开去。之后又嘻皮笑脸的对吹雪道。
“小娃娃,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要我怎么谢你呢”
“我没救你。”吹雪看他一脸j诈,皮笑肉不笑的道。
老头不以为意,扯玩着自己的胡子道:“救人是好事,怎么不承认呢?这么的吧,我把一身武艺传给你吧。”
“不想学。”吹雪假笑的说。
“那我把医毒二术教你,怎么样?”老头不死心的道。
“不要。”吹雪仰着头不屑的说。
“那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找。”老头继续说。
“我什么都不要,也什么都不缺。”吹雪不耐烦的说。
“喂,老头,你道底要干什么,别缠着我。”吹雪完全丧失耐性,挑明的说。
“我就是想收你做徒弟嘛。”老委屈的嘀咕着。
吹雪笑眯眯的说:“看你笑的跟千年果子狸是的,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你答应了?”老头欣喜的道。
“没兴趣。”吹雪干脆的拒决。
“你,你,你这小娃!”老头气的不知说什么。
吹雪拍下衣服,利落的跳下围栏,落到了一楼。夏雨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