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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s诱第二步:伪装成按摩师动手动脚打开室脱光光求家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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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门开了,一个高大精壮的身影走了进来。男人披着藏青色的浴袍,前襟微微敞开着,露出分明的锁骨和性感的胸肌轮廓,浴袍下方是两条修长笔直的小腿,赤脚穿着一双拖鞋。

皮肤干干净净、细腻光滑,想必事先做过脱毛处理,符合她的审美;身材也不错,看得出是个长期锻炼的自律猛男,就是不知道脸怎么样。雪枫打了个哈欠,就见男人走近了些许。

对方下半张脸戴着一次性外科医用口罩,上半张脸被巨大的墨镜遮挡,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让人看着都替他憋得慌。闺蜜怕不是点了个盲人按摩吧?雪枫满头黑线。

另一边,男人关上门,从容地摘下腕表,一言不发地洗手,摆放器具。

有可能他还是个哑巴。雪枫恶劣地想,解开浴袍带子,配合地翻了个身,把脸塞进按摩床上的圆洞里。还好室内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不然俩大活人搁这儿一声不吭的,可太尴尬了。

男人走过来,脱下雪枫身上的浴袍,将一条洁白的浴巾搭在她腰下,揉搓双手化开香薰精油。

温热的大掌落在微凉的后颈上,掌心分推蝴蝶骨,安抚肩膀、脊背,再以蚂蚁上树之势从腰侧推开,滑至肘至肩最后带回颈侧,画出一个完整的轮回。

男人的手稳定而宽厚,比为她服务过的所有女性按摩师都有力气,上半身的经络被梳理打通,雪枫不由得哼出一丝惬意的鼻音。

以往做spa期间,按摩师都会以热石在客人身上滚动,或者直接放在穴位上等待热力挥发,达到排毒纤体的效果。但陆少主比较娇气,太冷太热她都受不了,让滚烫的石头直接跟她做亲密接触等同于谋杀,因此每次按摩时这个步骤都被草草带过。然而身后的男人却没有这样做,他先以热石炙烤自己的手掌,等手掌升温后再按到雪枫的皮肤上,且推拿的速度极快,生怕烫着她似的。

这人还挺细心的,雪枫暗自思忖道。莫非闺蜜事先提醒过他?不对啊,闺蜜好像也没跟她一起做过按摩,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私的事?

在雪枫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男人已经按完了她的下半身,接下来该按正面了。只要按摩师不是个哑巴,都会提醒客人翻过身继续按,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男人的声音了。然而,并没有!

那个混账家伙竟然从背后抱住她,顺手抛向半空,紧接着迅速接住,自己便仰面朝天落在他怀里了。,今天则有所不同。台下坐着的都是驱魔师家族的贵妇淑女,可不比他们这些吃惯了重口味的抠脚大汉。为了避免这几只娇嫩的屁股提前破裂扫了主人们的兴致,只能在防御措施上下功夫,一定要让它们兵不血刃,顺利挨过前四关。

涂了油脂的双丘晶莹透亮,里里外外散发着柔光。刑官们换上戒尺,开始了,最后由工作人员统计票数,从而定下哪名罪奴最终得以赦免。

雪枫扫了一眼代表3号罪奴的黄色花笺,那上面空空如也,竟是一票都没争取到。这也难怪,尹怀信的表现确实沉闷无趣,没有哪位主人喜欢用热脸贴冷屁股,她自己也一样。票数最多的是2号罪奴,淡紫色的花笺上印了五十几朵小红花,在四人之中遥遥领先。而那个男孩之所以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恰恰因为他的表现着实出色,换尿布式打法+双穴潮吹+绝活叫床,折腾得别提有多卖力了。由此可见,若想有所收获就要预先付出努力,2号脱颖而出实属必然,那是人家应得的奖赏。

“两位小姐,请问有支持的人选么?”白衣侍者微微躬身,礼貌地询问。

“3号。”闺蜜毫不犹豫地在黄色花笺上盖章。

“我也选3号。”雪枫让闺蜜帮自己盖上花印,随即摘下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放在侍者端着的托盘里,淡淡地说道,“顺便把这个给他。”

白衣侍者望着上面代表陆家的“五凤朝阳”家纹,瞬间瞳孔剧震,双腿发软。这个扳指的分量太重了,与那些轻飘飘的花笺放在一起,实在太过违和。侍者被这突发事件搞得惊慌错愕,大气都不敢喘,情急之下只能张口结舌,不断地重复着:“这……这……”

“别墨迹了,你们懂我的意思,自己看着办。”陆少主不耐烦地挥挥手,将人打发了。祖母若知道她把家主信物用在这种场合,搞不好要气得心脏病发作,这都什么事啊?真是造孽!

魏氏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谢少主!谢少主!今日之恩,我等父子无以为报,毕生愿为少主肝脑涂地,衔环结草以效犬马之劳。”

“平身吧。”雪枫揉了揉太阳穴,善意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你最好尽快离开。”

“少主所言极是。魏叔叔,你是瞒着母亲出来的,被人发现就不好了。”闺蜜忙将人扶起来,好言劝慰,“这里交给我,你且放心去吧。”

魏氏连声称是,千恩万谢地走了。他本就是陆家家奴,自然知晓这枚扳指背后的意义。五凤朝阳一出,驱协必要卖陆家一分薄面,而身为主办方之一的尹家马上就会收到消息,那么他儿子的终身大事也就有着落了。只可惜他前半生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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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长房老太太家侍奉,未曾有幸见过这位关东本家的少主,他身份低微不敢肖想过多,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哪怕给少主做个侍奴,也是不委屈的。

闺蜜见尘埃落定,冲上来给了她一个熊抱,“亲爱的,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雪枫拍拍闺蜜的肩膀,暗自叹了口气。其实作为特权阶级,就算她今天想要强行篡改投票结果,也未必不可。只不过那样对于努力为自己争取的2号来说,实在有失公允。既然她不能破坏比赛的公平性,那便用未来的家主之名救个人吧,相信主办方碍于陆家的权势,也不敢太过为难那个男人。

“他儿子的底细,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方君彦认真地说道,“尹怀信,27岁,医学博士,目前在市中心一家三甲医院工作,主攻心血管内科。妻主慧眼识珠,此人作风严谨,有上进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是个可造之材。”

“可造之材?”雪枫莫名其妙地望过来,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顿感无语,“你该不会觉得我看上他了吧?”

人看没看上我不知道,但你肯定看上人家屁股了,方君彦暗自腹诽。当然,这些话他打死都不会说的,于是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道:“如果必须和尹家联姻,此人性情坚韧、毫无根基,倒不失为一个良配。”

“喂,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雪枫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总裁大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单刀直入地公开谈论家族利益啊,尹家人可就在旁边看着呢!

闺蜜讪讪一笑,举起双手表示:你们聊,我什么都没听见。

投票结果很快公布出来,2号罪奴不出所料地获得赦免,那个年轻男孩激动得喜极而泣,亦步亦趋地跟在工作人员后面,爬下舞台。稍后,他将作为本届嘉年华晚会的奖品之一,被授予挂牌出营的资格。如果有幸获得某位主人的眷顾,他便可以拥有一个家,或许还会运气爆棚,被主人带回去赐予一个名分,从此恢复自由身,彻底摆脱训奴营这个禁锢他一生的牢笼。

余下的三名罪奴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最后一轮的杖刑虽不至于让人丧命,也会落得个遍体鳞伤的下场。一顿杀威棒揍下去,轻者皮开肉绽,重者骨断筋折。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台上的男人们个个面如死灰,眼中尽显绝望之色。罪奴本就没有人权,又有谁会在乎他们的死活呢?除了3号……

“可真有你的,陆家少主要保你,挡都挡不住。啥时候走的狗屎运?让哥几个也借借光呗。”一名刑官说着,双手捧起垫了好几层绢帛的拖盘,高高举起那枚镌刻着“五凤朝阳”纹章的白玉扳指,在尹怀信身后跪了下来。

“你小子的福气在后头呢!回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等着飞黄腾达吧。”另一名刑官赶紧上前,将男人的屁股掰向两边,撑开隐藏在白皙臀缝里的粉嫩穴口,恭恭敬敬地将那枚扳指请了进去。

“腰下去,腿分开,把小骚穴都露出来。你家少主在下面看着呢,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刑官一边威胁恐吓,一边帮他摆好姿势,“对,腚抬高,就这么撅好别动,穴眼千万夹紧了,你的后半辈子可都在这屁股上了。”

原来为2号罪奴掌刑的两名刑官空出手来,一边一个蹲跪下去,按住尹怀信的肩膀,钳住上身确保他无法挣扎。两人闲来无事,开始互相调侃:

“就这么一个屁股,还要咱们四个一起伺候,真是金贵得很呢。”

“可不是么?掌刑的兄弟们小心着点,别失了分寸,到时候砸了营里的招牌,都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两名刑官站在刑凳后方,表面上虎着一张脸,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紧张。这一关的刑具是杀威棒,乃柳木所制,长约齐眉,上半段漆成红色,下半段漆成黑色,取“水火不容”之意,因此又有水火棍之称。红色那半是火棍,为扁圆形,多以手握;黑色那半是水棍,为三棱柱,行刑时便是用这一端责打。

训奴营里都是男奴,刑官们也皆为男性。不似家族里的教养嬷嬷和训诫师以调教奴隶的身体为目的,这些人平生虐臀无数,早就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他们的工作就是打人。打屁股是刑官们祖传的手艺,罪奴经由他们之手无非就是打伤、打残和打死三种结局,至于怎么打全凭上面的旨意。通常参与这种表演性质的秀场,直接打伤就完事了,罪奴们留着还有用,回头治好了继续送给主子们消遣。

然而台下那位金尊玉贵的少主玩了这么一手,他们可就不敢任由这名罪奴皮开肉绽了。家主信物还在那口穴里含着呢,这屁股若是见了血,让陆家家纹沾染上晦气,怕不是他们哥几个都要脑袋搬家。众所周知,有了伤口就会流血,最好连油皮儿都不要破,这才是最保险的。看来黑色那一端的水棍是不能用了,得,就用另外半截本该由手握的火棍来打吧。

他们打定主意,各自往掌心吐了两口唾沫,双手倒提杀威棒,集中精力,屏气凝神。待司仪一声令下,两位刑官手起棍落,一人负责半个屁股,交错招呼到尹怀信的后臀上。饱满挺翘的屁股先前经历了四轮责打,早已由莹白如玉演变为烈焰灼烧般的鲜红。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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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尺抽出的肉棱、藤条印下的檩子,原本在臀丘表面形成了一道道凸起,接下来又被毛竹大板均匀地砸进皮肉里,重新回归于平整,修理得服服帖帖。

既要打得漂亮,又不能让屁股破相,这对手法娴熟的刑官们也是高难度的挑战。为此,两名彪形大汉不惜拿出压箱底的本领,运用武术中内家拳法的绷劲,秀了一手隔山打牛的绝技。他们将手上的力量局限于棍棒与皮肤的接触面,待绷紧的臀肉被震飞后任其陷落回弹,重新摔倒在筋骨之上,如此这般,击打的效果出来了,身体内部也没有任何损伤。

在红漆火棍连续的捶打下,两瓣肿胀充血的臀肉好似除夕夜里的红年糕,受了火焰的炙烤,渐渐变得外焦里嫩、软烂弹滑。不仅如此,那两个香香糯糯的半球还在慢慢膨胀,仅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由初熟的小苹果变成了熟透的大西瓜。眼看着这屁股总算是保住了,刑官们出了一头一脸的汗,终于松了口气,镇定下来。

其实无论用何种巧妙的手法打下去,疼还是会疼的。只是疼痛依然在尹怀信可以忍受的范围,不至于像身边的1号和4号罪奴那么狼狈不堪。比起3号,另外两名罪奴就要凄惨得多了。他们身后的刑官并没有收到上面的指示,用的都是常规打法,二十棍打完,那两只屁股不容分说地皮开肉绽,臀腿之间万朵桃花开,疼得二人哭爹喊娘,哀鸣不止。

尹怀信虽然不畏强权,但终究不是傻子。训奴营那一段暗无天日的经历本已让他绝望,如今蒙贵人所救,他更加明白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迎接未来。只要一想到那位主人正在台下凝视着他的身体,尹怀信便羞得不能自已,从未被人进入过的私处渐渐濡湿,下体也微微抬头,引来刑官们一阵嗤笑。

知恩图报乃人生大义,既然他幸运地熬过了一百记责臀大关,就应该百依百顺地回报新主人。因此当刑官将尹怀信身上的锁链解下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四肢着地,一级一级爬下阶梯。

猩红的地毯上,一个修长的身影膝行而前,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他一路行着宣誓效忠的最高礼节,神情敬畏恭谨之极,向着卡座的方向缓慢移动。众目睽睽之下,陆家家主的扳指卡在微微张开的菊穴入口,冰冷的羊脂白玉早已被体温焐热,彰显着男人的归属关系。

“少主。”尹怀信来到雪枫脚下,虔诚地亲吻她的鞋尖。

自古只有夫奴才可称呼“妻主”,侍奴以下皆是奴才,只能唤“主人”。他现在名分未定,随他父亲叫一声“少主”总归是没错的。

雪枫微微颔首,命令道:“转过身去。”

男人恭敬地道了声“是”,转身跪伏在地,臀部高高撅起,方便主人赏玩与验伤。深红的肿屁股犹如两半切开的西瓜,瓜瓤鲜嫩爽口,甜到起沙,稍一触碰就会汁水四溅。雪枫伸手摸了摸,肌肤炙热滚烫,却丝毫没有破损,臀肉光滑细腻,触之弹手,当真是个尤物。

她面露喜色,发自内心地称赞道:“刑官手艺不错,值得嘉奖。”

“好哇,一会儿我就吩咐下去,今晚伺候的刑官通通有赏。”闺蜜愉快地答应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差点忘了,我家训奴营的事如今都是沈氏在管,说不定那几个刑官非但没有赏赐,还要吃瓜捞呢。”

“他还真是越俎代庖啊……”雪枫讽刺道。训奴营为家族私有,其相关事宜属于家族内务,这本应归在家主正夫的管辖范畴。而沈家那个庶夫不但把持着族务,还私自将家主的庶子贬为奴籍,所作所为简直人神共愤,伦理不容。

方君彦对此不屑地扬了扬眉毛,俯身取出男人穴口含着的扳指,擦干净了重新戴回妻主手上。

雪枫从包里拿出闺蜜之前送她的宠物项圈,套在尹怀信的脖子上,代表他是场内有主的专属奴隶,从而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她发现对方还光着身子,便让宁致远带他去更衣室穿件衣服。

不一会儿两人回来了,尹怀信换上了一套短款护士服,粉色的连衣裙短得露出半个臀部,两条光溜溜的大白腿毫无遮挡,下面真空上阵,也没有穿内裤。当然,对方的屁股肿成那种程度确实不适合穿内裤,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

“为什么是护士?”雪枫摸着下巴,不解地问。

“我听说尹家弟弟的职业是医生,自古医护不分家,就给他选了这个。”宁致远笑着说,“妻主不喜欢么?”

“那倒没有。”雪枫望着那个身高一米八、羞答答低着头的性感小护士,怎么看怎么违和。

“我觉得挺不错的。”闺蜜笑着打圆场,“以后你有个头疼脑热,就让我二弟穿成这样护理你。”

“长姐……”尹怀信顿时窘迫得无地自容,双手抓着裙子下摆,恨不得能现场把它抻长,哪怕一寸也行。

“妻主,吃饭了。”方君彦和方杰从西区取餐回来,摆了一桌子酒菜。

夫奴陪妻主用餐是天经地义,普通奴隶就没有这个待遇了。方君彦和宁致远坐在雪枫身侧,方杰坐在闺蜜身侧,猫奴跪在闺蜜脚下,尹怀信也顺势在他家少主脚边跪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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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雪枫见他后臀肿着根本坐不下,便用脚把人勾了来,夹在自己双腿之间,一勺一勺地喂他。

尹怀信像只温驯的猫一样蹲在地上,抬起头时满眼都是主人的倒影。雪枫的勺子伸过来,他立刻乖乖张嘴。主人喂什么他就吃什么,安安静静也不言语,脖子上还戴着闪闪发光的led项圈,跟缠了一圈霓虹灯似的,格外醒目。

雪枫对他的乖巧听话非常满意,正享受着给宠物投食的静谧,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美妇走了过来。

“哟,都吃着呢。”尹家家主尹妙岚坐到闺蜜旁边,笑盈盈地朝雪枫望过来,“大侄女,今晚玩得高兴么?”

“挺好的。”嘴角扬起一丝柔和的弧度,她摸了摸尹怀信的头,“令郎很不错,尹伯母教子有方。”

“这臭小子能被你看上,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尹妙岚眯起一双风流美目,用女儿的杯子干了一杯红酒,“小儿无状,刚才冒犯了大侄女,伯母已经教训过他了,一会儿让他亲自过来道歉。”

雪枫知道对方说的是尹思齐的事,笑着摇了摇头,“瞧您说的,我们小孩子家磕磕碰碰是常事,当时吵两句嘴,过后就忘了,伯母不必挂怀。”

“好姑娘,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尹妙岚打了个酒嗝,妆容精致的脸蛋染上一层薄红。她瞥了一眼桌下的尹怀信,满不在乎地说道,“回头我把他的奴籍销了,你今天就带走吧,随便给他一个名分,饿不死就行。”

“这可是您家的孩子,哪能随随便便就收了房。”雪枫有些好笑,“待我回去秉明祖母,定要择个良辰吉日通告全族,纳令郎做名正言顺的庶夫。”

“好,好!”尹妙岚拍手称快,朝尹怀信一指,“臭小子,还不快给你家妻主磕头。”

尹怀信听说陆少主要纳自己为庶夫,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经母亲一声断喝,他这才如梦方醒,赶紧规规矩矩地跪在雪枫脚下,一边行着叩拜大礼,一边改口道:“妻主在上,请受奴一拜。”

雪枫安心受了他的礼。

尹妙岚又朝对面抬了抬下巴,对儿子吩咐道:“去给侄女婿敬茶。”

方杰十分有眼色地倒了一杯花草茶过来,交到尹怀信手中。对方双手接过,向着方君彦蹲跪下来,将手中茶盏举过头顶,恭敬地说道:“小弟怀信,给正夫请安。”

方君彦一脸严肃地接过来喝了一口,侧身为他引荐宁致远:“这位是宁庶夫。”

“宁兄好。”尹怀信真诚地说。

“怀信是吧,叫我致远就行。”宁致远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如沐春风,“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见外。”

望着陆家少主众夫奴其乐融融的景象,尹妙岚满意地点点头,叮嘱儿子:“你今后务必尽心侍奉妻主,尊敬正夫,孝顺老太太,和睦后宅,为陆家绵延子嗣。切记,不可淫乱,不可嫉妒,不可倦怠,明白了么?”

“母亲的话,儿子都记下了。”尹怀信认真地回答。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年轻了,好好享受美酒佳人狂欢夜吧。”尹妙岚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席。她今晚喝得有点多了,身子晃晃悠悠的,手也不听使唤。

闺蜜见状急忙扶住她,“妈,你先坐下,我叫个醒酒茶,你喝完再走。”

“不碍事,你们好好玩。”尹妙岚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转头看向雪枫,朦胧的醉眼中透着对往事的追忆,“长得越来越像你妈妈了。”

雪枫耸耸肩,“可是大家都说我更像祖母。”

“模样像你妈妈,性格像你祖母,所以给人的感觉,更像陆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尹妙岚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堪称慈爱的笑容,“你妈妈的性格并不适合当家主,但是你嘛……简直就是为此而生的。”

说完这句话,尹家家主翩然离去。

雪枫望着那个婀娜多姿的背影,总感觉世人对这位女性的评价仿佛有诸多误解。至少在自己看来,尹伯母并非那种沉迷美色之徒,相反她理智得很。与其说色令智昏,不如说她大智若愚来的更贴切。

尹家家主走了没多久,方君彦接了个电话。从他突然冷下来的脸和没有起伏的语调可以看出,应该是工作上的事。

“抱歉妻主,我可能会耽误一段时间。”方君彦放下电话,小心翼翼地望向雪枫。

“那你先忙,忙完了过来找我们。”雪枫站起身来,拉着宁致远和尹怀信的牵引绳离开卡座。闺蜜也牵着猫奴跟上来,留下方杰协助方君彦处理公务。

雪枫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方杰从座位下掏出一只公文包,启动笔记本电脑递给方君彦,对方迅速打开企业邮箱,一列未读邮件映入眼帘。他双眉紧锁,高效地检索着每一封邮件,言简意赅地写下回信,同时把一些商家发送的广告托到垃圾箱里去。她不得不承认,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魅力十足。

雪枫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态变了许多。当年她仍在读书的时候,方君彦初入社会。那时的男人还没有坐到如今的位置,工作可比现在忙多了,两人聚在一起有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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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九十的时间对方都在接电话。年轻的她无法容忍这种行为,只觉得自己的正夫不尊重人,总是高高在上忽视别人的感受,为此常与男人爆发冷战,最后不欢而散。直到后来她走出校门,同样成为了一名社会人,才真正理解了方君彦的处境。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每个人都有他想做的事,为了达到那个终极目标,一路上总要舍弃点什么。一段真挚的感情,往往经历了时间的考验才显得弥足珍贵,而两个人最终能够走到一起,就说明他们本质上还是契合的。渐渐地,顿悟后的陆少主总结出了一套成年妻主的处世之道:面对夫奴,不主动,不拒绝,不勉强。男人可以有,事业不能无。为了世界的和平,必须主业副业两手抓,一心扑在工作上,将建筑与驱魔两项产业做大做强。

开场秀之后便是主奴互动时间。会场内设有多个不同的活动区域,主人们可以根据各自的喜好选择娱乐主题,与奴隶共同参与其中,进行一系列趣味活动。主奴团队每完成一个主题即可获得一枚印章,收集的印章越多,获得的奖品就越丰厚。

“哇哦,那边正在进行拔屌大赛耶,我们去看看?”闺蜜指着远方,兴奋地说道。

“好呀。”雪枫正答应着,突然被一张柔软的脸蹭了蹭小腿。

“妻主,奴想尿尿。”宁致远仰头望上来,小声请求道。他已经成功进入了角色,并没有说自己想去洗手间。因为整个会场除了服务人员,只有主人和奴隶两种身份,而奴隶是不需要上洗手间的。他们的身体早已丧失了自主权,衣食住行全部受主人支配,包括解决排泄在内的各种生理需求,皆要经过主人的允许。

“奴也想……”尹怀信夹紧大腿,一脸窘迫。训奴营可不会体谅奴隶的感受,为了今天晚上的表演,他从午后禁食起便再没有上过厕所了,刚才水喝得有点多,突然就来了感觉。

雪枫无奈地笑了笑,对闺蜜说:“我先带他们两个去嘘嘘,稍后就来。”

闺蜜以手比了个“ok”,牵着猫奴找乐子去了。

雪枫双手各握一根牵引绳,带着夫奴们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路穿过休息区,终于找到了卫生间的指示牌。然而这里的卫生间却不似大众印象中的公共厕所,它并非依据男女性别划分为两类,而是按照主奴身份予以区分。洗手间右边写着“主人请进,奴隶止步”,左边写着“宠物专用,需饲主陪同”,两侧门口各有一名白衣侍者,既可起到守卫与警示的作用,也方便随时进去打扫卫生。

门口的侍者望见她,深深鞠了一躬。女孩脚步轻盈,体态如流云般优雅,举手投足自带一股威仪,透着雷厉风行的气势。她脚下两个男人爬行的动作也非常专业,四肢着地时腰背下沉,头颈始终保持在主人膝盖的高度,翘起的臀部随着步伐的节奏走右扭摆,格外诱人。关键是这两个奴隶一边走着猫步,一边还不忘时刻仰起头观察主人的脸色,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优质品种猫。

一主二奴进入宠物厕所,发现里面跟寻常男厕的格局有些类似,只不过便器的材质截然不同。

墙边跪坐着一排“小便器”,每个便器都是一名赤身裸体的男人。这些厕奴的阴茎里插着导尿管,软管的另一端与地漏相连,源源不断地排出膀胱里的尿液。他们的身体被固定在墙上,脖子受到颈托的钳制,下巴被迫朝天扬起,鼻子以上的部位套着密封乳胶面罩,弹性极佳的材质完美贴合着凹凸不平的五官,同时也隔绝了外界的空气,导致被封堵的鼻孔无法进行呼吸。每一个厕奴的嘴巴都被开口器撑到极致,露出喉咙里肉红深邃的洞穴,这意味着如果他们没有及时将口腔里的尿液吞咽下去,那么连最后一处可以用来呼吸的口腔也会丧失,陷入可怕的窒息状态。

对面还有两个隔间,沿着敞开的门缝可以看到,里面貌似是一个巨型猫砂盆。盆底囚禁着一丝不挂的男性奴隶,身体被大量猫砂覆盖,只有头部露在外面,用以承接宠物粪便。

“有人想上大号么?”雪枫问。

两个男人连连摇头,隔间里面的情景太过惊悚,就算有点便意看过之后也吓回去了。

“那就快点儿解决吧。”雪枫扯过狗绳,示意男人们赶紧的。

宁致远率先走上前去,他在训诫师那里上了两个月的调教课,已经熟练掌握了在各个场合应当遵守的规矩和礼仪。众所周知,夫奴在妻主面前站着撒尿堪称粗鄙无礼的行为,是绝对禁止的。于是,男人高高抬起了他的后腿,将下体对准厕奴大张的嘴巴,腹肌收缩用力。片刻之后,一道水柱从阴茎顶端的马眼射出,注入身前的肉便器内。

尹怀信也连忙照做。他在训奴营里什么非人的要求没经历过,模仿公狗撒尿这种事根本难不倒他。但他终究是个处男,嘛。”袁瞳拿出自己的邀请函,“你看,我已经完成了拔屌大赛、腚躲避球和骑驴接力,只要再制作一个红屁股、两只肿穴,就可以领取奖品了。”

“一个红屁股、两只肿穴……”雪枫看了看身下两位夫奴,勾起了嘴角,“我对奖品没兴趣,不过这个互动主题不错,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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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壁尻下聊天,那墙里的罪奴听到雪枫的声音,突然嚎哭起来。

“少主救命,奴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哥,大哥你在吗?你帮我求求少主,好歹咱们也是同宗同族,大家兄弟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宁致远顿时好生尴尬。宁轩现在境遇虽然凄惨,但那完全是他罪有应得。妻主曾经待他不薄,他却丝毫没有身为后宅男眷的自觉,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将家族利益置于不顾,白白浪费了母亲送他来陆家的一片苦心。

见陆少主眉头微蹙,工作人员立刻跑到墙壁另一侧把宁轩的嘴给堵了,又转过来对着他的屁股一顿猛揍,直把人打得再也不敢吱声,才放下手中的棍子。

雪枫居高临下地望着宁致远,不动声色道:“你的族弟在向你求助,你打算怎么做呢?”

“奴入侍两年,未能尽到兄长的责任,约束教导族好中弟弟,至今仍愧疚不已。”宁致远跪伏在地,痛心疾首,“小弟今日的恶果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为他定罪的人是家母,您与陆家已经网开一面,奴深感惋惜,却无能为力。只求妻主不要生他的气,若他刚才言语中冒犯了您,奴愿受责罚。”

“真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兄长。”雪枫挑了挑眉毛,指了指墙上那只屁股,询问工作人员,“这样的罪奴一般都是什么下场?”

“回少主,如果罪奴的屁股和穴眼儿不中用了,也就不能再伺候人了。遇到这种情况,训奴营通常都会将其降为厕奴,让他们与屎尿为伍,不然便是多了一张白吃白喝的嘴,多养一天也是赔钱买卖。”

墙里的屁股听到自己未来的命运,突然就放弃了挣扎。宁致远低着头,也是一脸沉痛。但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说对方自作自受罢了。

“家族内务归正夫管辖,你回头去跟君彦说说,等宁轩完成巡回展出后,就罚他去矿山做苦力吧。”雪枫揉了揉太阳穴,“厕奴么,倒也罪不至此。”

“谢妻主恩典!”见族弟被从轻发落,宁致远顿时欣喜若狂,不由得重重叩首,感激涕零。

“万恶淫为首,这样的重罪都能被宽恕。斑比,你还真是心胸宽广、慈悲心肠啊!”袁瞳竖起大拇指,发自内心地佩服。

工作人员在一旁也看呆了,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一见这宁庶夫果真得宠,连带着族人都受了荫庇。待陆少主继承家业之后,这位的权势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愿他不要成为。陆少主刚牵着她的男人们走下小舞台,便被等在下面的闺蜜和袁瞳拉到了隔壁的射箭区。

这边的主题是“击中你的心巴”,一排奴隶或跪或卧,摆出各种姿势。他们有的翘臀上顶着一只苹果,有的大张着嘴巴叼着鸭梨,还有的以穴眼含着李子和杏,只要射中这些水果,就算是顺利完成任务。只不过现场用的弓箭都是真家伙,稍有不慎就会血溅当场,因此那些平日里不曾练习过箭术的姑娘们都有点犹豫,充当靶子的奴隶们也战战兢兢,一时间竟没有人上去玩了。

“亲爱的,这个节目跟你专业对口,快来给我们露两手!”闺蜜愉快地怂恿道。

“斑比,不要大意滴上吧!去击中那些小妖精们的心巴!”袁瞳殷切地奉上弓箭,将雪枫推了上去。

陆少主向来是人狠话不多的类型,大大方方地弯弓搭箭,两脚开立与肩同宽,先后射出两枚箭矢。,只不过盖章的时候用了袁瞳的邀请函。袁小姐集齐七枚印章,如愿得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奖品,正是开场秀时获得票数最多的2号罪奴。袁瞳给他戴上象征着专属奴隶的项圈,主奴二人高高兴兴地逛了一圈,又回来找雪枫玩。

“斑比,跟你说件有趣的事。”袁瞳兴致勃勃地挨着她坐下,“刚才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男的,一上来就打听我的婚恋隐私,听说人家已经娶了正夫,便要嫁过来做庶夫。你说现在的小伙子是不是太开放了,年纪轻轻好不害臊,自己给自己说媒,他是有多恨嫁啊!”

“你遇到的人是不是穿一身阿玛尼,头发染成奶奶灰,韩式中分皮卡路纹理烫,还画了烟熏妆的?”雪枫问。

“对啊,你怎么知道?”袁小姐很好奇。

陆少主冷笑一声:“他之前也追求过我来着。”

“我去,这么水性杨花的嘛?”袁瞳瞪大了眼睛,“幸好我没同意,跟不上他的审美,太辣眼睛。”

尹怀信知道姑娘们谈论的人正是沈庶夫的儿子尹思齐,同时也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听闻家中男眷竟做了如此不顾廉耻之事,顿时臊得无地自容。他急忙上前请罪,满脸羞愧道:“舍弟无状,妻主和袁小姐见笑了。”

“你是你,他是他。”雪枫淡淡地说,“你既进了我陆家的门,日后便与他再无瓜葛,无需为他道歉。”

尹怀信连声称是。

“说起这个尹思齐,今天我也是,成为全九州巫族男性终身努力的榜样。在雪枫这个嫡长孙女出生后,陆老太爷在家中的地位愈发稳固,回娘家探亲时也分外有面子。肖家男眷无论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全都围着他热情寒暄,口中“舅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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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舅老爷短的”,无一不是来虚心求教生女儿的诀窍。陆老太爷活了这么大岁数,对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随意敷衍几句打发了便好。他根本没有什么妙招偏方,这辈子只生女儿那是上天的福报,旁人求也求不来。

当年,肖家的家主之位已被肖仙姑传给她的长女。可惜女婿袁氏不善生养,好不容易生下个女孩,却从胎里带了一身的毛病,小体格弱不禁风不说,智力也有所缺陷,养到总角之年就夭折了。袁氏不甘心就此失宠被妻主厌弃,每日补药和坐胎药流水一样灌进肚子里,终于在数年之后又怀了一胎。然而他那时已经是快奔四十的高龄产夫,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分娩时不幸难产,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男婴便撒手人寰。

男孩被命名为肖倾宇,许是跟他姐姐一样先天不足,长到四岁还不会说话,瞧着呆呆笨笨的,路都走不稳,一度被家中的亲戚们怀疑是个智力低下的哑巴。她的母亲在正夫去世后便娶了续弦,身边还有一堆庶夫宠侍环绕在侧,早就把亡夫生的儿子忘到脑后去了。肖倾宇依照惯例被安排给了乳父和保姆照顾,下人们看他不受家主待见,又死了亲爹,伺候起来自然毫不上心。家中同辈的孩子们也欺负他,平日里拿他各种恶作剧,反正哑巴不会告状,他们理所当然可以免去任何惩罚。

西北多以面食为主,雪枫从小吃惯了米饭,再加上突然换了环境有些水土不服,在肖家待了两天就发起了高烧。这一病不要紧,可把她祖父给吓坏了。家里就这么一棵独苗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怎么向妻主交待,如何对得起陆家列祖列宗?尽管肖家请了不少名医过来问诊,还是把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急得团团转,整日抱着孙女喂水喂药,每每想到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女儿,又难过得老泪纵横。

肖仙姑见状就在一旁宽慰兄长,说你家少主抱莲而生,乃是离火之精、纯阳之体,这孩子命格不凡,老天断不会早早将她收了去。好在小孩子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一家人的精心照顾下,没过几天雪枫又活蹦乱跳了。陆老太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肖仙姑也见识到了这孩子的玻璃胃,不敢再让她乱吃东西,嘱咐厨房给陆少主另开小灶,没经过发酵的面食禁止端上她的餐桌。

肖家后院有个马场,里面养了不少宝马良驹,专门供家里人使用。这一日,雪枫闲得无聊打算过来练练骑射,离老远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尘土飞扬的草场中,一匹高头大马横冲直撞,一个瘦小的男童趴在马背上,强忍着几近晕厥的痛苦,双手紧紧抓着马鬃毛。那匹坐骑的尾巴上不知被谁绑了一串鞭炮,引线已经点燃,炸裂的火花噼啪作响。几个年纪稍大些的男孩望着眼前混乱的景象哈哈大笑,对着场上那一人一马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受了惊的马儿上蹿下跳,疯狂尥着蹶子,几乎要从地上直立起来。肖倾宇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那些戏谑的笑声已经听不到了,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胃里翻江倒海,他的双手渐渐脱了力,眼看就要摔下马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娇小的身躯从天而降,轻轻落在了他的马背上。与此同时,耳畔响起女孩温和而坚定的嗓音:“放手,别怕。”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早就没有知觉的手听话地松开,肖倾宇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从高处坠落的感觉好似从云端堕入凡尘,他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等待救赎的灵魂,而抱紧他的人正是天使。

雪枫搂着那孩子在草地上滚了两圈,怀里的人安然无恙,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胳膊小腿却受了几处擦伤。

“呜呜呜——姐姐,姐姐!”肖倾宇见救命恩人的膝盖渗出血珠,破天荒地说出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句话,脱口而出的人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姐姐”。

接下来他趴在雪枫胸口嚎啕大哭,旁人扯也扯不开,哄也哄不住。只有肖倾宇自己知道,他是多么渴望对方的温暖,又是多么依恋对方的气息。眼前的女孩是照亮他生命的第一缕阳光,在他苍白荒芜的世界里绘上了第一笔色彩,从此脱胎换骨、生机盎然。

闻讯赶来的陆老太爷看到孙女受伤,险些晕倒过去,急忙唤来随行的保健医给大小姐包扎上药。

肖仙姑听说她那哑巴孙子竟然学会了说话,一时间大为惊讶。不过肖倾宇出生时医生确实为他做过检查,那孩子的声带并没有问题,因此大家才怀疑也许是他脑子出了毛病,可现在看起来这不是挺正常么?会哭会闹还抱着人家姑娘不放,怎么看都不像个傻子。

陆家的宝贝孙女在自家地盘上出了事,肖仙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为此,她狠狠责罚了那几个肇事的捣蛋鬼,命人将他们拖到院子里家法伺候,直打得一群皮猴子屁股开花,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欺负弟弟,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从那天起,肖倾宇有幸得到了祖母的关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肖仙姑发现她这嫡亲的小孙子竟是个天才儿童,尤其在数学领域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对方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不会说话,而是人家根本就不想说。走路不利索也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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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瘫,而是这孩子长期被保姆苛待,营养不良,这才导致他发育迟缓。肖仙姑不忍幼小的孙儿继续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便把他接过来亲自抚养。有了健康舒适的生活保障,肖倾宇如新生的小树苗一般抽枝发芽、茁壮成长。

他五岁开始接触编程,九岁时就开发出了自创的小游戏,十四岁那年被麻省理工学院破格录取,四年后毕业回国,手握软件工程与机器人专业双硕士,致力于研发全息模拟技术和人工智能。如今,二十出头的肖倾宇已经技术入股了数家互联网公司,市面上多款热门游戏的底层代码都出自他手,《欲·江湖》也不例外。

《欲·江湖》这款游戏的代入感极强,雪枫一玩就上瘾,每天晚间都会准时上线,与便宜师傅一起携手同游大美河山。然而这样轻松惬意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从某一个午夜凌晨开始,自龙泉客下线以后,他的头像就再也没有亮起来。

由于这段时间两人一直是线上交流,并未留下过联系方式,找不到人也无计可施。更何况游戏里这种突然失联的情况数不胜数,大家充其量不过合得来的网友,连朋友都算不上,就当他们师徒二人缘尽于此,从此相忘于江湖就完了。

道理是个人都懂,但真正实施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接下来的日子里,雪枫重操旧业,在游戏里四处寻找魅魔的踪迹,可惜一无所获。更要命的是,无论她做什么,那个白衣少侠的身影始终萦绕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陆少主不禁仰天长叹,想不到她一个奔三的老阿姨今天阴沟里翻船,对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小男生走了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起来,最近游戏里也不太平。战魂和九州两大阵营之间的斗争愈演愈烈,侠士们在野外总要结伴而行,几乎没有小号敢单独做任务。雪枫所在的帮会“江南春”里有个男的渣了对立阵营的妹子,还一口气渣了三个,本想发展一场旷世奇缘四角恋,没想到被三个妹子齐心合力关进了小黑屋,狠狠修理了一顿。渣男丢了面子,恼羞成怒,竟然居心叵测地怂恿帮主对“清平乐”帮会进行宣战。结果对方欣然接下战书,还叫来几家同盟帮会联手围剿“江南春”,大有将其一举歼灭的趋势。

陆少主本不打算参与其中,然而她头顶帮会名称根本无法置身事外,只能硬着头皮随一群帮众加入混战。论起单打独斗她绝对是个高手,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技能生效的判定需要遵循游戏规则,没有队友从旁配合,就注定了她群殴会悲剧。于是在第九次死回复活点后,陆少主绝望了。

“我去,那不是剑侠风云录排名第一的大神雨落岚山么?清平乐可以啊,把这位老哥也请来了,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帮中某位玩家说完,似乎觉得此战已无胜算,心灰意冷,当场下线。

雨落岚山?雪枫记住了这个id,循着先前那人的指向朝远处望去,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视野中闯入一位修眉凤目的俊美青年,正手持双剑在人群中大杀四方。青年身穿峨眉派金红白相间的纱罗校服,眉心一点朱砂,修长的身形宛如绝世舞者。随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衣袂与飘带齐飞,刹那间仙姿绰约,翩若惊鸿。那一刻,雪枫仿佛看到敦煌石壁上的飞天画像活了,活的还是男飞天。

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见之惊且叹。

惊艳之余,何不与之一战方休?思及此处,枫桥吹雪手起刀落,劈开人群,冲上前去。

青年看到来人,微微愣了一瞬,下意识地收招后退,谁知他那帮队友却来劲了。

三名男子从他身后跳了出来,高调地同雪枫打着招呼:“枫桥女侠,又见面了。”

雪枫定睛一看,酒中仙、雷鸣电闪、凭潮,好家伙,这不正是那日在山洞前跟便宜师傅找茬的路人甲乙丙么?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又被她遇上了。

酒中仙摇晃着酒葫芦,咕咚咕咚仰头喝了几口,嬉皮笑脸地贴了上来:“小妞儿,好久没跟你师傅做过了吧,要不今天换我试试?”

“行啊,先过两招再说。”雪枫才不吃那一套,挥刀便砍。

想当初她还没入阵营,无法与玩家pk,只能在一旁看着师傅单打独斗,现在可就不一样了。她拼上自己最后一丝残血,开启了昆仑武学的狂暴模式,瞬间收割了对面几个倒霉蛋的人头,光荣地完成了自己一挑三的使命。

自入坑以来,陆少主为了熟悉技能没少找人切磋。虽然她玩游戏的时日尚浅,在剑侠风云录上的综合排名并不靠前,可若论起单挑,谁不知道枫桥吹雪这号人物,“一击必杀”排行榜vp非她莫属。为此,曾有无数玩家怀疑她是个妖号,而与她接触过的妹子们却纷纷站出来抱不平,郑重声明我们枫桥女神就是如假包换的小姐姐,坚决抵制菜鸡直男歧视实力派女玩家。

雪枫打了一晚上帮战,身心俱疲。在第十次死回复活点后,她正打算修修装备就下线洗澡,突然密聊频道弹出一条消息。

雨落岚山:“组我。”

哪个白痴会跟敌人组队啊!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雪枫心中警铃大作,以为对方要搞什么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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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子,完全不予理睬。

对方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立刻发来第二条消息:“快进组,我是你师傅。”

现在的骗术都这么高端了嘛?张口闭口就认徒弟,真是好大的一张脸!雪枫简直被他气乐了,大发慈悲地问道:“你真是我师傅?”

“没错。”对方秒回。

“那你证明一下。”雪枫故意为难他,“我们第一天相遇都做了什么?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答错一个字,小心我弄死你。”

“……”对方沉默片刻,断断续续地回复,“一个月前的周五晚上,我收你为徒,在你打怪的地图不小心把法力用光了……你为了帮我回蓝,就换大号上了我。在燃烧着篝火的山洞里,我们翻云覆雨大汗淋漓,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双修时你特别温柔,一点儿都不会把人弄痛,还会跟我亲亲,打我屁股,夸我腰软,说我叫床好听……”

“好了闭嘴吧,再说下去我真想弄死你了。”雪枫望着频道里长篇大论的虎狼之词,手中长刀反射出阴森的寒光。她焦躁地按着太阳穴,咬牙切齿,“消失了这么久,不解释一下么,师傅?”

便宜师傅自曝身份,经验证确认无误,雪枫自然没有理由不进组。她刚接受了雨落岚山的组队邀请,下一秒,那支百人团队便在对方的指挥下浩浩荡荡地冲进复活点,将江南春帮会杀得人仰马翻。

耳边响起武器碰撞的铿锵之音,数不清的技能特效在面前释放,令人眼花缭乱。几百号绿名角色与蓝名角色打得头破血流,唯有枫桥吹雪安然无恙地屹立在沙场上,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冷眼旁观着这场战斗。那些绿名角色是与她同阵营的帮众,蓝名角色则是敌对阵营的队友,不得不说便宜师傅真是老谋深算,这一招拉她进组直接让雪枫立于不败之地,同时规避了来自敌我双方的伤害,恰到好处地保护了她的安全。

百人团被分成二十个小队,雪枫所在的小队中除了雨落岚山和她自己,还有酒中仙、雷鸣电闪、凭潮。敢情刚才那三个被她砍死的家伙全都在队里,师傅跟他们原本就认识,貌似关系还挺熟。

队内气氛异常欢脱,小队单独开了语音,雷鸣电闪正在发言:“妹子你不知道,你师傅刚才发现你在人群里的时候,那叫一惊慌失措!”

“管好你们的爪子,不许打我徒弟!谁都不许打我徒弟,听到没有!”凭潮学着雨落岚山的语气一边怪叫着,一边哈哈大笑。

“没记错的话,你是第一个被我徒弟打死的。”雨落岚山冷冷地说。

凭潮被戳到痛处,无声地流下两道宽面条泪。

“所以……龙泉客其实是你的小号咯?”雪枫问。

雨落岚山不置可否。

“一个月前,我们四人打赌,输的那一个要去敌对阵营做卧底。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你师傅不走运,只好顺应天意改头换面,玩了一个华山派少侠。”酒中仙道,“他真正的身份其实是我们帮的帮主,哥几个早就想收拾江南春了,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妹子你别放在心上。”

原来龙泉客没上线的这些日子,不是因为三次元事务繁忙,而是回归了自己的大号,在搞阵营战呢。要不怎么说年轻人精力旺盛,玩个游戏搞得跟真事儿似的,不费吹灰之力便营造出了尔虞我诈、波澜诡谲的江湖氛围,让人想不佩服都难。可对方明知道龙泉客只是自己用完就丢的工具,为什么还要收徒?收了徒还让徒弟加入敌对阵营,进了自己想要吞并的帮会,又算怎么个意思?搁这儿浪费人家感情呢。

“想不到师傅你还是个007。”雪枫呵呵一笑,语气嘲讽,“怎么样,大小号同时玩累不累呀?双阵营左右逢源爽不爽呀?好一个时间管理大师啊,你究竟有几个好徒弟?”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雨落岚山顿时急了,挥剑扫清挡路的人群,奔向枫桥吹雪的方向。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雪枫打断他的话,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算了,老娘累了,要洗洗睡了。各位大侠后会无期,从此山高路远,江湖不见,撒哟娜拉拜拜!”说完,枫桥吹雪就要下线。

就在这时,一枚烟花在头顶炸开,刹那间霞光万道,瑞彩千条。雨落岚山在枫桥吹雪脚下单膝跪地,郑重地吻上她的手背,“我之前确实收过几个徒弟,不过我对天发誓,只教了他们操作和手法,并没有做过超越师徒关系的事。你虽然不是我唯一的徒弟,但从今天起,你将是我唯一的师傅。”

话音未落,雪枫眼前便弹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对话框:侠士【雨落岚山】想要成为您的亲传弟子,接受or拒绝?

在《欲·江湖》中,为了方便新手小白迅速融入游戏世界,任何一个未满级玩家都可以拜多位师傅,同样,任何一个满级玩家也可以收多名弟子。而对于已经满级的玩家,如果再想拜师,只有拜亲传师傅一个选择,然而一位亲传师傅座下却只能拥有一名亲传弟子,反之亦然。

若是普通师徒,双方之间不再需要彼此,随时都可以解除他们的师徒关系,或者等徒弟成长到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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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强大了,也可以选择出师,从此自立门户,去收更多的弟子。不像亲传关系具有唯一性,一旦确定就无法更改,当然也不能出师再拜他人,因此拜师时需要格外慎重。对于很多玩家来说,亲传师徒如同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契约,比起情缘侠侣不知要严肃多少倍,因为想要解除这层羁绊,只能使用传说中的道具“斩情丹”,断情绝爱之后,二人就是仇敌了。

望着那双如同小狗一样楚楚可怜的清澈眼眸,雪枫渐渐感到无法呼吸,手脚冰冷,却有些热血上头。她下意识地点了“接受”,刹那间金光笼罩了两人的身躯,契约在一瞬间达成。与此同时,青年的颈上出现了一只金属项圈,项圈中央坠着一对青铜铃铛,正是象征着亲传关系的信物“同心铃”,上面镌刻着两人的id,枫桥吹雪、雨落岚山。系统界面非常配合地撒下鲜花,伴随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世界频道开始播放激情澎湃的告白喊话。

江湖快马飞报——侠士【雨落岚山】对女侠【枫桥吹雪】倾慕已久,誓与之并肩携手,笑傲江湖。师徒二人在此昭告天下:奉日月以为盟,昭天地以为鉴,啸山河以为证,敬鬼神以为凭。从此山高不阻其志,涧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相许相从!

两军阵前,硝烟弥漫,烽火连天。十指紧扣之时,心跳密集如鼓点,四目相对,欲说还休。电光火石之间,雪枫混沌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她的第二春好像来了……

那一晚的世界频道热闹非凡,久久不能平静。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九州第一帮水调歌头的帮主、剑侠风云录排名榜首的雨落岚山大神,重出江湖了!”

“看到了,看到了!他还拜了战魂的单挑王枫桥吹雪为亲传,现在都是把狗骗进来杀的吗?要不要这么强强联手啊!”

“胡说八道,阵营不同怎么谈恋爱?”

“你脑子被狗吃了么?枫桥女神所在的帮会已经叫人连锅端了,她们江南春的帮众走的走散的散,剩下的集体投降转阵营,全部被岚山大神收入麾下,加入水调歌头了。”

“我说今天的沙盘怎么祖国大地一片红呢,原来是九州把战魂推了。这绝对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帮战,雨落岚山赚翻啦,名利爱情双丰收,真乃我等学习的榜样。”

“我去,岚山大佬真是个小机灵鬼,高智商犯罪教科书非您莫属,我以后就决定跟您混了!”

“强取豪夺!相爱相杀!好一场激动人心的年下小狼狗师徒虐恋!这对太好嗑了!!鼻血狂流!!!”

类似这种八卦讨论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从游戏到官方论坛,到处都是吃瓜群众衍生出来的同人段子,甚至一度登上热搜。然而并没有人知道,他们口中的天才大佬此时正在接受灵魂拷问,为他昨晚的鲁莽付出“代价”。

九州—水调歌头,帮会领地。

空旷明亮的议事大厅里,半裸的青年跪趴在宽大的桌案上,及腰的青丝如瀑布般散落下来,白皙的臀部高高翘起,露出插满毛笔的粉嫩菊穴。他正在充当一个笔筒,而使用他的人则坐在他的身后,女侠窈窕修长的身姿靠着铺满华丽兽皮的帮主椅,单手托腮,欣赏着他的屁股。

只要一想到喜欢的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私处,青年便激动得春心荡漾。后穴开始自动分泌出润滑的肠液,撑得发白的穴口艰难地蠕动了几下,溢出几滴半透明的露珠,沿着会阴一路流淌,积存在阴茎根部,将两颗深红的精丸滋养得饱满鲜活。

男子的性器大多生得丑陋狰狞,不比眼前的青年,下体跟脸一样好看,堪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哥。也正因为如此,雪枫才没有用束具拘着他的枪和蛋,而是放任他像只巨大的布偶猫一样跟自己腻歪,在她眼前优雅地伸着懒腰。

“又流口水?吃了这么多东西,还没填饱小馋猫的肚子么?”雪枫说着,从对方的后穴中抽出一支被淫水浸湿的毛笔,在腿心中央的会阴部轻轻勾画起来。

“哈啊~好痒……”青年发出一声娇喘,饥渴难耐地扭动着腰肢,泛着水光的眼尾和眉心的朱砂痣一样红。

雪枫见状挑了挑眉,一边转动着柔软的羊毫笔尖,一边若有所指道:“早就想问了,你这里为何如此敏感,敏感得简直……不像人类。”仿佛那菊蕊下方还有一处更加隐秘的洞穴,在游戏建模尚未覆盖的角落里,含苞吐露,悄然绽放。

“不愧是姐姐,这么快就发现了。”青年闻言转过头,回眸一笑,“姐姐不妨再猜猜,我是谁?”

“胡闹。”雪枫一巴掌糊上那只小巧的臀尖,将对方塞了一屁股的毛笔全部扇飞了出去,撒了满桌。

她昨晚被对方的深情告白暂时迷惑了心神,睡了一觉之后马上反应过来,总觉得便宜师傅好像在哪里见过。龙泉客的五官还未长开,雪枫尚且无法辨认,可面前的雨落岚山,那鼻子、那眉眼活似陆老太爷年轻的时候,换个熟人都能看出来,更别提亲孙女了。祖父肖氏的照片如今还在陆家祠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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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顶着这样一张脸还敢跟她玩猜谜语,这个未过门的小侧夫真是皮紧了。

肖倾宇莫名挨了掌掴,以为未来的妻主怀疑自己不守男德,顿时又惊又怕,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慌忙爬到桌角,伏下身躯讨好地用脸蹭着雪枫的手,哭唧唧道:“姐姐,我一直都洁身自好的,言行举止从没有过不检点。我只跟你一个人做过,真的!”

谁担心这个了?游戏里的性行为怎么能上升到道德层面呢?当她是家族里那些迂腐的老学究么?雪枫眉头微蹙,心想这孩子是不是跟自己有代沟,不然怎么总跟她跨服聊天呢?

肖倾宇见对方皱眉,哭得更凶了,“呜呜呜,姐姐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尽管责罚我好了,就用这个打,不必客气。”说着,他拿起桌上的玉石镇纸就往对方手里送。

雪枫掂了掂手中板砖一样沉重的长方体,顿时满头黑线。这玩意儿算凶器吧,拿着此物是让自己往他脑袋上敲么?再看一旁的肖家弟弟,双手沾了墨汁还在那儿抹眼泪,一张俊脸抹得跟个小花猫似的,让人忍俊不禁。她记起来了,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这孩子也是哭个不停,眼泪流得如同崩坏的自来水管,简直就是个绝世小哭包。

“好啦好啦,谁玩游戏不是图个开心,总哭鼻子算怎么回事?你这小脑袋瓜整天都在想什么,何时就疑心你了呢?”雪枫抬起他的下巴,掏出手帕给他擦脸。肖倾宇趁机从桌子上爬下来,挤进宽敞的坐榻中跟妻主贴贴,在华丽的兽皮毛毯中拱来拱去,顺便揩油。

半晌,他哼着鼻子从雪枫胸口处钻出来,仰起头,眨巴着无辜又迷人的大眼睛说道:“姐姐,人家蓝不够用了,可以补魔么?”

“姐姐,人家蓝不够用了,可以补魔么?”

“这里是帮会领地,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雪枫无奈道,“被你那群小弟看见,成何体统?”

“我已经提前清场了,哪个不长眼的敢进来,看我不打死他!”肖倾宇恶狠狠地说。

雪枫今天一上线,发现自己原来的帮会已经解散,她的枫桥吹雪如同投降的俘虏一般被敌对帮会收编,又被迫转了阵营,心里就不太自在。谁知始作俑者不但光明正大地馋她身子,还跃跃欲试地要与她交欢,怕不是精虫上脑,胆儿肥了吧。要知道二人现在是亲传关系,回蓝可不只双修一种途径,训诫照样可以。

想到这里,她一脚将青年踹下座椅,唇边浮上一抹危险的笑意,“好个小骗子,还没过门就开始惦记着下半身那点儿龌龊事了,你是不是太饥渴了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叫姐姐长得如此好看。”肖倾宇发自内心地恭维着,跌坐在地的同时,散落的衣衫从肩膀滑落。柔韧度极佳的身躯下意识地摆出少女鸭子坐的姿势,小腿和脚掌并在大腿外侧,双手紧握,不知所措地垂在腿间。

什么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丫就是一外貌协会!她玩个丑男就拒绝搅基、唯恐避之不及,玩个美女顿时上赶着求操,还叫得好大声,把山洞外的路人甲乙丙都吸引过来看热闹,真是丢人都到姥姥家了。

雪枫抽了抽嘴角,呼出一口浊气。不经意间往下一看,就见那厮微微嘟起嘴,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正歪着脑袋望过来,神情莫名有些委屈。不知为何,她竟从那双眼中读出了控诉的意味,那感觉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人心中有火却无从发泄。

肖倾宇明白他先前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处心积虑,将毫不知情的姐姐蒙在鼓里,算计得团团转。与其让对方心存芥蒂无法与他交心,不如现在就帮她消了气,洗清自己的嫌疑。他自觉理亏,逃不过一顿责罚,于是贴着雪枫的脚跪伏下来,乖巧地请罪:“贱奴淫乱,请妻主赏规矩。”

脚下的青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是典型的男生女相,却美而不娘,自带一股超凡脱俗的仙气。一双杏眼顾盼神飞,有些轻微的下三白,从下往上看人的时候,透出些许凌厉和杀气;微微上翘的嘴角给人以永远都在微笑的感觉,薄薄的型上唇,唇珠鲜明,下唇丰满,非常适合接吻。两种截然相反的元素相互碰撞的结果,造就了这张亦正亦邪的脸,时而蛊惑人心,时而冷漠疏离。

雪枫不禁暗自感叹,这孩子不光长得好,头脑也很上道。通过几天的相处摸透了自己的脾气,同时也清楚他的优势在哪里,懂得察言观色,是个乖觉讨喜的。她点开背包,见玩具箱里多了不少调教系工具,顺手选了一根鸡毛掸子,淡淡地命令道:“去桌子旁边趴好。”

肖倾宇乖乖站起,在方桌前俯下身子,双臂撑着桌沿,沉下腰肢,脊背平展,屁股高抬。他的裤子早就在先前做笔筒时不翼而飞,如今衣服下摆被撩了上去,露出白皙圆润的翘臀,宛如一颗刚剥壳的水煮蛋,光滑细腻、柔嫩q弹。

雪枫倒提着鸡毛掸子来到对方身后,以手柄那一端在掌心拍了拍,觉得力度还可以,便将它放置于青年凹陷的臀沟上,佯装恐吓道:“怕不怕?”

肖倾宇点点头,稍作思考之后,又迅速摇了摇头。他父亲早逝,从出生起便不受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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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好在有祖母照拂,童年还算说得过去。家族对他的培养中规中矩,受训时他只挨过常规的藤条和戒尺,并没有被清扫工具责打的经历,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有些恐惧的。然而巫族男子从小就被教育要忍耐疼痛、习惯疼痛、享受疼痛,在妻主面前承认自己怕疼,岂非没有家教?毕竟男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哪有没挨过打的,只不过有长辈宠爱的嫡子嫡孙能被家中的教养嬷嬷悉心指导,少走些弯路,少受点苦罢了。

肖家主占星之术,肖仙姑早在雪枫出生时就夜观天象,说陆家少主乃紫薇、天府同坐命宫,是九九至尊之命格,但廉贞入夫妻宫,恐来日清心寡欲、六亲缘薄。她九岁那年随祖父回肖家省亲,与命主贪狼的肖倾宇相遇,不想红鸾星动,意外地解了孤家寡人的运势,开始命犯桃花。肖倾宇深知自己能获得祖母的青睐多亏了幼时与陆家少主阴差阳错结下的姻缘,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追寻那人的脚步,立志非陆姐姐不嫁。如今好不容易就要达成心愿,他当然要迎合妻主的喜好,又怎么可能退却呢?

青年下定决心后,立刻将上半身平伏在桌面上,分开站立的双腿,让屁股撅得更高些,转过头柔声道:“我不怕痛。姐姐轻点儿打,仔细手疼。”

女孩发出一声轻笑,下一秒,一根细长的棒状物便亲吻了他光裸的臀尖。腰下穿来尖锐的痛感,肖倾宇不由得抖了抖肩膀,发出轻微的吸气声。

那根鸡毛掸子的手柄原由白蜡杆所制,十八般武器中的矛枪棍棒用的就是此等材料,可见打人的效果有多么优秀。雪枫估摸着对方从小娇生惯养,对疼痛的耐受力应该不高,便在惩戒时留了力,仅用五成手劲挥下,这才没让肖倾宇当场哭出来。

二十几记下去,青年身后的两个半球已经变成标准的胭脂红,如同美人腮上的新妆,鲜艳夺目。他身材清瘦骨感,臀型是小巧精致的克拉臀,雪白晶莹如新生的荔枝。连续的抽击让那只小屁股渐渐肿成了甜美熟透的朱砂红李,皮肤灼热滚烫,臀肉隆起两指高。肖倾宇生平第一次挨了顿狠的,虽然有些吃不消,却不敢叫停,只能微微扭动着腰肢,企图缓解下身传来的不适。

看来还没有到达极限,还可以再加点码。雪枫勾起嘴角,突然力度暴增,将那根白蜡杆猛地向后掰弯,重重抽击在对方吹弹可破的粉臀上。

“唔……”肖倾宇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滑落,滴进来不及闭合的眼睛里,火辣辣地疼。他在桌子上趴得久了,冰冷坚硬的桌面挤压着前胸,几乎将两粒小巧的乳珠压扁。惩戒仍在继续,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手臂酸麻得险些支撑不住,膝盖和大腿也开始颤抖。纵使如此,他依然时刻不忘遵守夫奴的礼仪,不断调整着受罚的姿势,让被教训的部位看起来更加具有观赏性,更加具有美感。

“想不到我们的小骗子还是个硬骨头。”雪枫停下动作,双臂环过他的腰,抱起青年的上半身说道,“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次如此嘴硬?还不肯求饶么,我的小年糕?”

肖倾宇听到姐姐唤他儿时的乳名,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他哭得肩膀一耸一耸,抽抽嗒嗒地说道:“我不想让姐姐扫兴,呜呜呜……小年糕错了,姐姐饶了我吧……”

让他求饶就求饶,这孩子也太听话了。雪枫忍俊不禁,纤纤玉指按上他的胸口,揉捏着那两颗可怜兮兮的乳头,将它们逗弄得重新兴奋坚挺。

“既然屁股受不住了,就换里面的小嘴来领罚。”雪枫故作严肃地说着,掰开对方肿胀的臀瓣,将手中的鸡毛掸子倒插进臀缝中。

陆少主向来不主张磨灭夫奴的本性,因此她从不勉强家中的男人们做不喜欢的事。比如方君彦和宁致远是嗜痛的类型,越打越兴奋,越鞭越来劲,那么她也不介意跟对方玩点重口味的。而这位肖弟弟大概跟神烦表哥是一挂的,少爷们的身子娇贵一些,比起痛感更享受快感,那就准备点情趣用品,干就完事了。

青年的后穴早在做笔筒时就被数十支毛笔操弄得松软濡湿,毫不费力便吃下了整根手柄,仅剩一束华丽蓬松的锦鸡羽毛留在屁股外面,如同一只猫咪竖起了毛绒绒的尾巴。肖家人的美貌在驱魔师界闻名遐迩,看肖仙姑和雪枫的祖父就知道,生在这样的高颜值家族,肖倾宇自然不会差。杏仁眼、仰月唇,细腰长腿小翘臀,乍一看如同纯良无害的呆萌小奶狗,其实是只藏着利爪的猫儿。不过这只猫咪拥有自己的分寸,从不会在心爱的主人面前伸出指甲,只要雪枫表现出亲近的意图,迎接她的永远是柔软的肉垫和温暖的肚皮。

肖倾宇被鸡毛掸子随意插了几下,便有大量淫水顺着光滑的手柄流出肛口,透明粘稠的汁液浸湿了掸子上鸡毛,好似在桃胶银耳羹里洗了个澡。他见姐姐迟迟不肯进来,以为妻主们都喜欢年轻娇嫩的小男孩,看不上他现在的成年人身体,尽管心里有些郁闷,还是主动提议道:“要不我上小号,换龙泉客来吧。”

“换小号做什么,缺蓝的不是雨落岚山这个号么?”雪枫不解地问。虽然她跟龙泉客相处的时间更长,但那个白衣少侠的形象实在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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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齿,让人有种教坏小朋友的背德感,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玩坏,做起来根本放不开手脚,更别提玩得尽兴了。

“可是姐姐不会嫌弃我长得太大只了么?”肖倾宇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会?我又不是正太控,你现在的体型刚刚好。只不过我平时用惯了两个洞的屁股,一个洞玩起来不过瘾,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像是在谈跨物种恋爱。”

肖倾宇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游戏建模的锅。妻主对巫族男子情有独钟自然是好事,早知道他设计这款游戏的时候就使用仙侠世界观了,选择角色时多搞几个种族和性别,说不定比单纯的人类建模还吃香。好在自己当初留了一手,游戏商城里有很多付费道具售卖,不愁满足不了姐姐的需求。

接下来,雪枫就见对方从怀中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丹药,耳边非常配合地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欲仙丸:橙色品质,男女皆可服用,可使侠士获得双重生育机能,从而阴阳相济,雌雄同体。

没等系统介绍完,肖倾宇已经吞下一颗药丸。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完美无瑕的会阴就裂开一条浅红的缝隙,层层褶皱渐次叠起,如同一朵绽放的牡丹花蕾,中央向内凹陷成幽深鲜艳的蜜穴,生出形似女阴的器官。

“厉害了!这是什么灵丹妙药?”雪枫眼中露出惊喜的神情,挤进青年腿间,想要观察得更仔细些。

“姐姐,别……”肖倾宇涨红了脸,有心立刻合拢双腿,又觉得这样太不礼貌。

“别害羞嘛宝贝,你那里非常漂亮,值得被人好好欣赏。”雪枫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鼻尖,“想不想让我摸摸?”

“嗯。”青年害羞地点点头,两条腿分得更开了。

“舔舔。”雪枫伸出手放在肖倾宇唇边,对方立刻张嘴巴含住,卷起粉舌包裹着玉指,露出小孩子吮吸棒棒糖的天真表情。被那份纯粹无邪所惑,她抽回手指在对方眼前晃了晃,饶有兴致地问道:“希望我怎么做?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考。”

肖倾宇听到姐姐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鼓起勇气,贴着女孩的身躯滑跪下去,抱起对方修长笔直的小腿,陶醉地以脸相蹭,小声说道:“姐姐踩我。”

第一次听说这种要求。雪枫挑了挑眉毛,抬起一只包裹着黑色高跟长筒靴的脚,朝着青年精神抖擞的肉棒踩了下去。坚硬的皮靴抵住完全勃起的阴茎,富有技巧地碾着根部,将一对深红饱胀的精丸挤压变形,在柔嫩的会阴部印上鞋底的花纹。

“姐姐好厉害,蛋蛋好胀,要爆炸了啊~~”下腹传来难以言喻的酸爽,青年将双手背负在身后,挺腰顶胯,将全身最脆弱的部位交予妻主处置,期待着进一步的玩弄。

“小野猫叫得还是那么好听。”雪枫毫不吝啬地夸奖着,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蹂躏着对方的龟头,踢开阴茎顶端的包皮,露出敏感的冠状沟,尽情摩擦。

“啊啊啊——鸡鸡坏掉啦!”灭顶的快感从胯下袭来,肖倾宇扯着喉咙尖声浪叫,一双剪水秋瞳盈满泪花。

“嗓子省着点儿用,现在才刚刚开始,当心一会儿想哭都哭不出来。”雪枫好意提醒着,以锋利粗长的鞋跟钻进身下人腿心的嫩鲍,破开柔嫩的花唇,在幽深的肉洞里肆意旋转,翻搅抽插。

“哈啊~~骚穴被姐姐填满了……好深,好大,小年糕要化了啊啊啊——”肖倾宇四脚朝天在地毯上扭动着身体,虽然口中说着意乱情迷的淫辞浪语,却只让会人觉得他率性可爱,没有一丝猥琐之感。

黑色的皮靴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青年沉醉在忘我的情欲中,春意染红了眼尾,嘴角流下丝丝缕缕的涎液。殊不知他那副样子被妻主看在眼里,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一筹莫展和长吁短叹。

小年糕啊小年糕,想当年多么粉嫩可爱的一只萌正太,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一搅合,竟也发生了变态反应。亏她之前还庆幸家里终于来了个正常男人,谁又能想到这家伙顶着一张盛世美颜,私下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恋足癖?长歪了,这孩子绝对长歪了。

这段时间,在某只小年糕的不懈努力下变着法地缠着姐姐碰瓷补魔,雨落岚山和枫桥吹雪两个角色终于刷满了好感度。肖倾宇望着脖子上已经变成粉红色的同心铃,顿时干劲满满,浑身充满了爱情的力量。于是精力充沛的岚山大神带着一众阵营小斗士在游戏里开疆拓土、浴血奋战,接连拿下对立阵营的城池据点,大有要将他所在的水调歌头发展成江湖第一帮的势头。

雪枫这段时间混攻防战场有些腻了,想换个地方施展拳脚,就自己跑去主城打竞技场。竞技场没有单人模式,只有2对2、3对3、5对5,雪枫初来乍到,怕人多不好配合,决定排个2v2。然而不管哪种模式,都需要组队进场,当务之急先找个队友再说。

她点开系统界面,正看到一条刚刚发布的招募申请:娱乐竞技场,22来个队友。雪枫心头一喜,诚邀那个名叫“入夜寒”的招募者组队,不一会儿,一名少女体型的唐门玩家蹦蹦跳跳地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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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噻~枫桥吹雪,久仰大名!”入夜寒双手做西子捧心状,一开口就是甜度爆表萝莉音,“女神我粉你很久了,你的腿可真漂亮,捏脸也好看……就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我也觉得你的声音听着耳熟,让我想起一个朋友。”雪枫摸了摸鼻子,眼前浮现出老同学袁瞳戴着巨大圆眼镜的小圆脸。

“不会吧!”入夜寒不可置信地捂着嘴巴,上下打量枫桥吹雪,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斑比?”

“晚上好,加菲。”雪枫确定了来人的身份,笑道,“世界真小,玩个游戏都能碰到熟人。”

“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吧。”袁瞳也笑了,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让我猜猜,陆少主定是为了那魅魔而来。”

“你不也是么?”雪枫不由得反问。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么搞?给任务对象唱催眠曲嘛?”袁瞳摆弄着手中的十字弩,耸了耸肩膀,“我是看家里那口子每天玩游戏玩得上瘾,才跟过来凑个热闹。”

蜀中袁家精通岐黄之术,擅长驱除邪祟、化解诅咒,是代代相传的巫医,可惜在调伏与斩杀妖魔方面稍显弱势。然而千百年来,袁家人始终在华夏驱协占有一席之地。她们靠着与其他家族协同办公积累业绩,却从未缺过合作伙伴,正因为巫医一族堪称驱魔师们天然的保护伞,只要有她们在,同伴的伤亡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雪枫身高168公分,而袁瞳本人则比较娇小,她建号时为了提高角色的灵敏度,特意又将身高调矮了些,直接导致入夜寒仅到枫桥吹雪的肩膀,妥妥的萝莉配御姐,最萌身高差。既然大家都是熟人,自然不必再客套,理应直奔主题。两个姑娘开始找npc排队,系统随机分配对手,几秒钟之后载入地图。

两人初次配合,刚开始都有点不适应。后来雪枫渐渐摸出了门道,她玩的昆仑类似于近战角色狂战士,而袁瞳的唐门却是个远程的刺客职业,两人一远一近正好可以笼罩全场。战斗开始时,由枫桥吹雪率先攻击,拖住对手,为队友创造良好的输出环境,入夜寒就在后方寻找机会偷袭。袁瞳虽然不擅长移动作战,边打边跑容易手忙脚乱,但雪枫拥有优良的格斗技巧,一挑二轻松无压力,完全可以让她站桩输出。

于是就变成了枫桥吹雪在阵前痛扁对手,入夜寒隐身在后方猥琐读条,唐门的大招伤害量十分可观,一经命中就会打掉敌人半管血,没两下便可让对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就这样,二人越打越顺,战绩一路飘红,没多久就升到了“一代宗师”段位。虽然后面还有更高级别的段位等待挑战,但她们今天本来就是来娱乐的,二人谁都不是分奴,现下打得有点累了,便相约改日再战。

“嘿嘿斑比,你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吧,恭喜恭喜呀。”袁瞳拱了拱雪枫的肩膀,调侃道,“听说这位肖弟弟跟你兴趣相投,不仅对二次元情有独钟,还是你们麻省理工学院的校友,你跟他理工女配理工男,婚后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

“你说小年糕跟我上了同一所大学?”雪枫大吃一惊,“他哪一年入学的,读的什么专业?我怎么不知道?”

“少主,你的八卦细胞真是少得可怜,娶亲前都不打听一下自家侧夫的简历嘛?”袁瞳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人家计算机系毕业的,入学时间应该比你晚一年,据说当时好几所世界名校都发来了offer,人是奔着你才去的麻省理工。这么多年你竟然都没发现,换成我绝对要伤心死了。”

“十四岁就上大学,他跳级了?”雪枫突然对她家小年糕刮目相看。

“那可不!您家那位小时候可是远近闻名的天才儿童,智商高达180,咱们18岁考大学,人家18岁研究生都毕业了。”

然而自己每次看到他的时候貌似都不太聪明的样子,还经常哭得像个坏掉的自来水管,雪枫默默吐槽。

袁瞳不知她心中所想,不满地哼哼道:“这世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可恶,为啥子二级驱魔师不能娶侧夫嘞,人家也想要第二春啊!”

“我非常赞同你的说法,一级驱魔师又不是种马,不应该把繁育后代的赌注都压在我们身上,最好能向二、三级驱魔师分流。强烈建议你针对该点给驱协总部写封意见信,老佛爷说不定会采纳的。”雪枫表示大力支持。

“你确定?可别逗我了!”袁瞳连连摇头,“我若真写了,怕不是要被她老人家通报批评,到时候大家都知道袁家姑娘是个色中饿鬼,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笨,你不会写匿名信么?”

“不了不了,还是算了。老人们都说蓝颜祸水,家里男人多了会乱套。侧夫的事我也就想想,四个庶夫还不够充实后宅么,再多就要吃撑了。”

说曹操曹操到。正在这时,雪枫收到了肖倾宇的密聊。

雨落岚山:姐姐,我这边结束了,你在主城做什么呢?

枫桥吹雪:带妹上段。

雨落岚山:我去找你。

下一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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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岚山申请加入队伍,紧接着酒中仙的组队申请也发了过来。雪枫知道这哥俩刚才应该在一起玩,便双双点了“同意”,她和袁瞳的二人世界一下子变成了四人小队,顿时显得热闹起来。

肖倾宇进组后,发现雪枫的队伍里已经有人,第一时间产生了危机感。他急火火赶到主城竞技场区,将姐姐身边那个声音甜美的女玩家仔细观察了一番,断定此人是个真妹子,这才松了口气。

“姐姐,后面的段位我带你打吧。”肖倾宇欣然提议。

“嗯。”雪枫不置可否,发现雨落岚山身后只跟了一个酒中仙,并未看见雷鸣电闪和凭潮,顺口问了一句,“你的另外两个好兄弟呢?”

酒中仙、雷鸣电闪和凭潮是肖倾宇现实中的亲戚加损友,自从他跟陆家定亲后,平时没少被他们开玩笑。提起那三个家伙,肖弟弟非常不屑:“今天就没看到这俩蠢货上线,鬼知道他们去哪儿浪了。”

酒中仙接过话头:“昨天游戏更新,推出了一个新副本。那俩老弟心盛,非要拿下秘境boss的首杀,就带了几个帮中兄弟去开荒。听说他们一队五人在本里接连翻车,熬了一整宿,也不知道最后打没打通。这会儿说不定正在eo,没脸上线了呢。”

雪枫是个pvp玩家,平时参与的尽是人与人之间的对抗活动,对pve挑战副本等玩法一窍不通,好奇地问:“新出的副本叫什么,这么难打?”

“兰若寺。”酒中仙缓缓摸着下巴,露出暧昧的笑容,“据我所知,这个副本的内容十分香艳,需要玩家的淫乱值达到指定等级才能通关。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晚上,已经有无数队伍前仆后继地栽进去了,目前依然没有人拿下首杀。”

“淫乱值?”雪枫差点忘了,这个游戏主打大尺度激情戏码,要怪就怪她至今从未接触过任何副本,竟不知道里面另有玄机。

“是啊。说起来老雷和凭潮那队只有一个妹子,不幸翻车也情有可原。”酒中仙老神在在,色眯眯地看向同队的两名女玩家,“我们现在可是有大名鼎鼎的枫桥女神,还有这位入夜寒小美女……妹妹多大了?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吗?要不要加入我们帮会?哥哥会的可多了,带你装逼带你飞呀~”

“肖睿,你个狗日的仙人板板,老娘今天扒了你的皮!”袁瞳大吼一声,当即退队,将酒中仙加入仇杀列表,举起弩箭对着那人便是一通狂轰乱炸。

酒中仙顿时懵逼,下一秒跪地求饶:“老婆大人息怒,我不知道是你啊!哎哎哎,别打别打,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龟儿子!裤子脱掉,给我撅好了,看老娘咋个收拾你!”袁瞳边打边骂,嘴里飙出一堆不知名的川蜀方言,听得雪枫云里雾里,眼见着对话朝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大概猜到了肖倾宇这位损友的身份。

酒中仙真名肖睿,出自肖家旁支,是内娱一家知名经纪公司的老板,同时也是袁小姐的正夫。这人本性不坏,脾气也好相处,唯独有个缺点,就是喜欢口嗨。雪枫跟肖倾宇一起玩的这段时间,没少被他调戏。每当对方出言不逊之时,不等雪枫有所表示,肖倾宇已经拔剑砍人了。然而即使被揍得满头包,这厮依旧死性不改,这不,现世报马上来了。

主城广场,只见一肌肉猛男半裸着下身跪在搓衣板上,光溜溜的肥臀朝天撅起,一萌萌哒小萝莉手举沉重粗长的擀面杖,对着眼前的白屁股一顿暴力输出,直将那两坨软肉抽得花枝乱颤、姹紫嫣红。旁边路过的玩家被这现场版sp调教所吸引,纷纷驻足围观,人群越聚越多,对着二人指指点点。

肖倾宇还是待嫁之身,哪里见过如此凶残的家暴现场。他缩在未来的妻主身边,后怕似地菊花一紧,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我以后一定听话,可不可以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惩罚我……”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雪枫故作神秘道。

“呜呜呜……”肖倾宇瞬间变成哭泣猫猫头。

望着小年糕一脸忐忑、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雪枫差点维持不住她的冰山女王形象,迅速背过身去,嘴角疯狂上扬。这孩子也太实在了,自己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训诫夫奴,当她陆少主不要面子的么?

雪枫知道游戏中帮会的发展与建设需要pvp和pve两手抓,在攻防战场里拿下战绩是一方面,打破副本通关纪录、获得boss首杀成就同样不可或缺。自己现在既然加入了水调歌头,当然也要为帮会尽一份力量。考虑到这一点,她看向雨落岚山,提议道:“今晚还剩不少时间,要不要试试兰若寺?我没打过副本,你教我如何?”

枫桥吹雪这个号由肖倾宇一手带大,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雪枫的喜好。比起打怪通关跟系统ai斗智斗勇,他家妻主更热爱与真人对抗,因此他这段时间把帮里的pve任务全部交给了副帮主,自己只带攻防战场,为的就是想在游戏中多一些与姐姐共处的时间。现在听到对方愿意陪自己去新副本里开荒,他当然是一口答应,心里甭提有高兴了。

“姐姐稍等,我去喊个奶妈过来。”肖倾宇跃跃欲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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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帮会在线成员列表,前前后后找了一圈,也没选出个符合他心意的治疗大手子。

酒中仙挨了一顿胖揍,屁股蛋子肿得老高,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帮主你忘了,咱们帮个个都是好战分子,奶水严重不足。与其找个十八线治疗,不如你自己切奶来得靠谱。”

“闭嘴。”肖倾宇狠狠瞪了他一眼。开荒不比平时开团,大家全部是零基础的新手,没有前人总结的经验攻略,进到副本里两眼一抹黑,稍不留神就会团灭。他的雨落岚山是双心法职业,确实可以切换成治疗角色给队友加血。然而他一直玩dps,从未研究过奶人的手法,更没有搞过治疗心法的装备,偶尔应应急还凑合,到时候万一让姐姐惨死在眼前,他今晚绝对要自裁谢罪了。

“其他帮会有你们认识的治疗高手么?”入夜寒收起擀面杖,帮忙出主意。

“有啊。”酒中仙积极响应,“浣溪沙的副帮主镜花水月,精通各种治疗心法,号称‘九州第一奶’、大美江湖中的医学奇迹,可以邀请他加入我们。”

雨落岚山立刻反驳:“你怎么不说那人性格死板,不好说话,晚上十一点必须下线睡觉,谁的账都不买。现在已经十点五十了,他怎么可能跟我们进本?”

“实在不行让枫桥女神使个美人计咯,不愁他不就范。”酒中仙挠挠后脑勺,露出一抹贱兮兮的笑容。

“你是不是找抽没够?!”雨落岚山和入夜寒异口同声地说着,挽起袖子就要开打。

眼看着又要闹腾起来,枫桥吹雪急忙出声阻止,“好啦,不要浪费时间了。为了帮会的利益,我牺牲一下也未尝不可。”

“他敢?”雨落岚山听见要让姐姐受委屈,顿时急了,“他敢不答应,我就带人灭了浣溪沙,绑他过来!”

“没必要,动动嘴皮子的事儿,何苦演变成帮战呢。”枫桥吹雪摆摆手,催促他们赶紧行动,“走吧,且让我去会会这位传说中的犀利治疗。”

水调歌头和浣溪沙是同盟帮会,二者之间可以互相拜访。一行人进入对方的帮会领地,正巧碰上个做送信任务的玩家,便拜托对方带路。

那位路人玩家忽然见到江湖第一剑客雨落岚山大神,情绪十分激动,然而在听说对方要找他们的副帮主去开荒,嘴巴顿时咧成了苦瓜。自家副帮向来讲原则不讲面子,一言不合就怼人,帮里哪个人没被他批过?他有心劝阻对方改日再来,但看到岚山大神气势汹汹的模样又打起了退堂鼓。算了,大神他惹不起,副帮他不敢惹,就让那两位大佬决战紫禁之巅好了。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他先溜为敬。

四人寻寻觅觅来到镜花水月的宅邸。清幽雅致的小院内,有一名作隐士打扮的青年男子。那人身穿层层叠叠的广袖长袍,一头乌黑长发如墨染,松松垮垮地绾在脑后。他手执一只盛水的葫芦瓢,正在药田里浇花。

“镜花兄,好久不见。”酒中仙自来熟地打着招呼,“能不能来救个场子,奶一把兰若寺?”

镜花水月头也不抬,继续侍弄花草,伸出三根手指,“还有三分钟。”

大家知道他指的是距离自己下线的时间,互相对视一眼,感觉想请动这位大神有点儿悬。

“开个价吧。”雨落岚山不愧是一帮之主,开诚布公地与他谈判,“你陪我们打一把,我们付你报酬。阵营坐骑、稀有材料、橙色装备,随便挑。”

谁知对方重酬在前完全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心不跳,放下一根手指,从容不迫道:“两分钟。”

入夜寒见状,忍不住开口:“这位帅哥,你是计时器吗?大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就不能行侠仗义帮个忙吗?”

“不能。”镜花水月淡定地转身送客,“子时将至,各位请回吧。”

“作息这么规律,一看就是自律之人。”枫桥吹雪翩然出列,横刀挡在男人身前,微微一笑,“大侠缺情缘么?没有的话不妨给个机会,考虑一下我。”

镜花水月第一次遇见如此生硬直白的撩汉方式,刚想婉言拒绝,一低头正对上女孩那似曾相识的清丽容颜,瞬间瞳孔地震。浇花的水瓢掉在地上,男人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喃喃自语道:“我是在做梦么……”

“我可以确定你现在非常清醒。”雪枫认真回答。

熟悉的嗓音撞击着鼓膜,男人回过神来,眼中惊喜交加,兴奋得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妻主,您来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此时正身在游戏中,挽起枫桥吹雪的手就往屋里让,恭敬地说道,“寒舍简陋,无处落脚,还请您多多担待。”

雪枫眨眨眼睛,这个世界上能用“妻主”称呼她的人不多。霸道总裁和人民公仆是不会玩游戏的,而以表哥的性格如果玩了绝对会第一时间来找她,剩下的只有尹家那位了。她侧过头望着对方,轻声问:“怀信?”

“是我,妻主。”尹怀信安顿她坐下,礼数周全地为她奉茶。

游戏里的茶水没有味道,口感跟白开水没两样,雪枫丝毫没有挑剔,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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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津津有味地啜饮起来。原来医学博士也会玩全息网游,这是雪枫不曾预料到的。不过她向来尊重别人的意愿,并不认为自己有权干涉夫奴的业余生活,她不在身边的日子里,对方有点兴趣爱好总是好的。

尹怀信温驯地跪坐在她脚下,小心翼翼地靠上她的膝盖,见对方没有表现出拒绝,这才大着胆子将头枕上去,满脸尽是欢喜。他与妻主真正相处的时间不过日,除了第三天早上有幸得以侍寝,二人便再也没有过亲密接触了。

论起尹怀信对雪枫的情愫,绝对是敬爱感恩大过儿女情长,自他三天回门以后,又多了一份愧疚。那日在尹家,他为了父亲豁出性命与沈庶夫对抗,等同于背叛了妻主,而妻主却以德报怨再一次救了他们父子,回家后也不曾对他做出任何处罚。这在外人看来或许是好事,可尹怀信却觉得一定是妻主对自己太过失望,才会不了了之,每每思及此处,不禁悲从中来。两个多月过去了,他的生活已经走上正轨,却不敢主动联系妻主,唯恐扰了对方清净,只能默默忍受着心中的思念,煎熬度日。

爱不爱一个人,看他的眼神便可知晓。肖倾宇眼见着隔壁帮会的副帮主抱着姐姐的腿发痴,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三步并作两步窜了上去,指着男人的鼻子问道:“姐姐认识他么?”

“这位是尹庶夫,你应该听说过的。”雪枫说着,摸了摸身下人一头柔顺的黑长直秀发,尹怀信则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肖倾宇自然详细了解过雪枫的后宅成分,知道妻主最近纳了一位新人,还是在陆家去肖家下聘后收的房。两家既已定亲,他就算陆家的人了,若论起先来后到,自己并不输给尹家的,对方才是晚进门的那一个。他不想在爱人跟前表现出善妒的一面,于是乖巧地贴上来,好心提醒道:“既然尹庶夫要早睡,我们还是去找别人吧。”

“对哦。”雪枫想起医务工作者们既忙碌又辛苦,自己不能耽误他宝贵的休息时间,便与他道别,“时候不早了,快去睡觉,明天还有工作,我们就不打扰了。”

“不,妻主,我不困。”尹怀信连连摇头,“我明天调休,可以陪您再玩一会儿,通宵都行。”

“呃……通宵就不要了吧,会猝死的。”雪枫无奈道。

“妻主所言极是,疾病有成千上万种,而健康只有一种。为了您今后早睡早起不翻车,请允许奴陪伴左右,以效犬马之劳。”尹怀信抬起头,目光灼灼。他一反常态地积极主动,甚至开始毛遂自荐:“医者仁心,悬壶济世。奴也许不能为您披荆斩棘、横扫天下,总可保您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七进七出,安然无恙!”

对方难道在对自己表白?雪枫一怔,微微睁大了眼睛。眼前的角色与现实中的男人重叠在一起,虽然外表略有不同,散发出的气质却别无二致。人淡如菊,从容内敛,宠辱不惊,遗世独立,这便是尹怀信本人了。

雪枫不禁回忆起与对方初遇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是沦落于训奴营中的卑贱罪奴,在声色犬马的嘉年华晚会上,在刑官严酷无情的杖责之下,唯有他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不畏强权、坚贞不屈。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自己一定是欣赏他的,不然也不会押上代表陆家家主身份的“五凤朝阳”扳指,外加一个夫奴名额,去搭救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尹怀信见妻主神情微动,甚是有戏,赶紧一鼓作气,乘胜追击,“您刚才说的话可还算数?”

“什么话?”雪枫不明所以。

“我还没有情缘,不知妻主能不能给个机会……”男人说着,难为情地低下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脚尖,耳朵渐渐染上绯色。

“这有何难?”雪枫放下茶盏,站起身来,“等开荒回来我们就去刷好感度,刷到生死不离,就可以绑定情缘了。”

“多谢妻主!”尹怀信精神抖擞,眼角眉梢尽是喜色。他拿出别在腰后的判官笔,潇洒地旋转于指尖之上,朝雨落岚山抬了抬下巴,大大方方地说道:“走吧,进本。”

无耻,太无耻了!自己都还没跟姐姐绑定情缘,反倒被这家伙后来居上,肖倾宇暗自磨着牙,怒火中烧。他小时候就听家中老人们说过,大户人家的庶子在争宠方面很有一套,他们这些嫡子嫡孙如果没经历过后宅的勾心斗角,以后嫁入妻家很容易吃亏,现在看来所言非虚。特么的这些庶出简直就是天生的茶艺大师,看着老实巴交,实则一肚子心眼,三两下就把妻主哄得团团转,令人防不胜防。自己以后可要加把劲了,一刻都不能放松!

酒中仙在旁边围观了一场宫斗大戏,下巴、眼球掉了一地。镜花水月可以说是他在游戏里的老熟人,以前没事组队打个竞技场什么的,稍微犯点错误就会被对方逮住狠喷。当然,人家是远近闻名的犀利大奶,对队友要求高点儿也情有可原。可刚才这位上赶着做人家绑定奶的忠犬是谁?谁来告诉他,那个严厉守时、活人不医的奶中王者去哪了?

说起来他们帮主最近也很奇怪,以前攻防战场的时候那指挥风格是多么的狂放不羁,骂阵、喊破音、声嘶力竭都是常事。可自从枫桥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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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帮之后,帮主的指挥风格一下子变得斯文起来,声音也温柔了许多,生怕吓着谁似的。一时间帮中兄弟们都无法适应,只有几个妹子整天眨着星星眼,乐此不疲地八卦帮主好帅、使人恋爱。

恋爱,对了,是爱情改变了帮主!既然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不如也改变一下自家妻主。暴走萝莉就算了,还是软萌萝莉比较好,身娇体弱易推倒。没错,就这么办。

兰若寺副本仅推出一天,就在网游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据有关部门报道,前去挑战过的玩家中途便已昏迷不醒,最后不得不被发现异常的家人们强行摘下游戏头盔,送入医院治疗。一时间各大媒体开始声讨《欲·江湖》,对青少年群体沉迷网络游戏的危害展开了严厉的批判,让广大游戏开发商与运营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唯独驱魔师们心明眼亮,游戏公司只是这起灵异事件的背锅侠,藏身于网络中的魅魔才是罪魁祸首。不知不觉中,某种神秘力量已经入侵了这款全息网游,程序代码正在被恶意篡改。

在世界频道为此吵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雪枫的五人小队进入兰若寺副本。按照游戏介绍,这里为千年树妖的管辖之地,白天是一处荒凉废弃的古刹,到了晚上,原本破败不堪的古寺就会变得灯火辉煌。寺庙深处徘徊着大量美丽的妖魔厉鬼,它们以出卖色相的方式,勾引路过此地的好色之徒,吸取对方的阳气以提升自己的修为。而玩家会在副本中随机扮演误入兰若寺的旅人,与寺中的鬼魅发展一场旷世热恋。团队需要通过积累淫乱值,引出阴间鬼王“黑山老妖”并将其击败,从而通关该副本。

当雪枫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只听耳边“叮”的一声,熟悉的ai系统音接踵而至。

【欢迎侠士光临副本秘境,系统激活成功。绑定角色“树妖姥姥”,目标任务:积累淫乱值1000点,调教兰若寺诸芳艳鬼,将阴间风俗产业做大做强,祝您体验愉快!】

喂,要不要这么不正经啊!这真是人类策划想出来的文案吗?然而没等她吐槽完,剧情已经开启了。

“姥姥您看,小倩得手了。”一只蝙蝠精收起翅膀,跪下禀报。

雪枫循声望去,光滑如镜的水面倒映出两个交叠的人影,正在寺外的小树林里干柴烈火,共赴巫山。那一对做着活塞运动的男女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老同学袁瞳和她的夫奴肖睿。只不过两人的角色性别戏剧化地发生了对调,袁瞳穿成了剧情中的文弱书生宁采臣,肖睿则化为美貌多情的幽魂聂小倩。

雪枫望着团队面板逐渐增加的淫乱值,不禁仰天长叹。算了,管他是男是女,能完成任务就行,自己不也摇身一变,成了雌雄同体的树妖姥姥么?那可是剧情中仅次于黑山老妖的大妖怪!别人随便一来就能当上男女主角,她倒好,直接穿成反派boss,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吓不吓人。

雪枫刚想靠近水池照照镜子,那蝙蝠精又说话了:“小蝶和小兰直到现在还没有学会诱惑人类的本领,姥姥是否要继续调教他们?”

小蝶和小兰是谁,新来的女鬼么?雪枫听得一脸懵逼。所幸她仍记得在游戏里需要遵循任务指引,不可以ooc,那蝙蝠精就如同发布任务的npc,跟着对方走准没错。她站起身来,摆出反派boss惯有的傲慢姿态,高冷地说道:“前面带路。”

“遵命。”蝙蝠精恭敬地提灯引路,行至一处岔路口,转头询问,“您老人家打算先看小蝶,还是先看小兰呢?”

看来这里有一个剧情选项,换成acg游戏,现在就该存档了。雪枫挠了挠头,随便选了一个,“那就小蝶吧。”

“好的姥姥,请跟我来。”蝙蝠精说着向左一拐,引着雪枫走向古刹深处。

兰若寺早已与千年树妖的真身融为一体,寺内根深叶茂、雾霭朦胧,随处可见盘虬交错的树枝,将原本的佛门净地映衬得阴郁颓废、鬼气森森。

梁下绑着一具身披紫纱的半裸胴体,一只脚被绳索高高吊起,另一只脚和双手捆在背后,整个身体倒悬在半空中,正以“倒挂金钟”的姿势被两只小妖灌肠。男人的屁股里插着一根导管,随着水车的转动,掺了媚药的池水源源不断地输送至体内,让平坦的腹部如小山一般逐渐隆起,好似身怀六甲的孕夫。

“唔……”尹怀信从梦中醒来,望着自身的处境,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想要高声呼救,无奈嘴巴被口球塞得严丝合缝,费了半天劲,只吼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上半身传来撕扯的剧痛,他低头一看,胸前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对金属乳夹,下方还挂着沉重的砝码。异常的负重将乳头坠得很长,充血肿胀的朱果被抻成了两粒紫黑的桑葚,让人充满了凌虐的欲望。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膀胱涨得厉害。他现在很想上厕所,然而身上的出口全部被封,不但后穴被水管堵住,连阴茎顶端也插了一截缀满花骨朵的桃枝,阻挡了一切排泄的可能。

妖怪们见他醒了,桀桀地笑了起来。

“姥姥吩咐过了,桃花没有开,花瓶就要继续加水。”小妖们说着,欢快地踩起了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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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水量激增,尹怀信发出压抑的喘息,眼角泛红。

远处的雪枫看在眼中于心不忍,刚想上去阻止,不料耳边拉响了尖锐的警笛,震得她脑瓜仁疼。

【ooc警告!ooc警告!树妖姥姥不会阻止手下惩罚女鬼,请侠士尊重剧情角色,禁止人设崩坏行为。】系统发出义正严词的警告。

雪枫顿感无语,心说好好好,你们尊重角色,是公是母都分不清,抓住个男人偏说对方是女鬼,老娘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灌肠仍在继续,滚圆的肚子越撑越大,直到男人的腰部曲线完全撑开、消失殆尽,整个躯干臃肿得宛如即将分娩的产夫,小妖们才满意地停下动作。

“离桃枝开花还有一段时间,要不要在花瓶里养点鱼?”某妖提议。

“好主意!前面养花,后面养鱼,既当花瓶又当鱼缸,生态又环保!”小妖们开心地附和道。

看来这些都是现代妖怪,还懂得生态环保的理念,是有些学问在身上的。雪枫暗自竖起大拇指,守在一旁严阵以待地警惕着,静观其变。

“等我,这就去把晚餐拿过来!”一只小妖兴奋地叫着,端来一盆泥鳅。

接下来,妖怪们叽叽喳喳地在男人身下生起火,架起铁盆。它们改变了捆绑的姿势,将对方绑成字开脚缚,同时降下绳子的高度,尹怀信的臀部几乎贴上了水面。

男人犹如一只翻白的河豚,虚弱无力地躺在待宰的砧板上。肚皮被撑到极限,依稀可见下方青色的血管,颤抖的阴唇一开一合,菊穴紧张地皱缩着,不时有细细的水流溢出穴口。片刻之后,他感到有阵阵热气从屁股下方涌出,与此同时,开始有冰冷湿滑的东西碰触自己的皮肤,水中的活物不安地抬起了头。他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哆哆嗦嗦地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模糊的气音。

水温的升高让泥鳅们躁动起来,这些冷血动物为了躲避酷热,开始疯狂向温度低的那一处逃窜。不多时,便有两条将头挤进微张的阴户,还有一条正向紧闭的肛门发起猛攻。比起蛇类,长期生活在淤泥里的泥鳅头小吻尖,身体可以分泌出黏液,非常适合钻孔。

鲜活蠕动的触感令尹怀信毛骨悚然,虽然知道这是在游戏中,还是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小蝶的身子敏感异常,被那些活物拼命往里钻,不知为何下体竟传来诡异而充实的满足感,让尹怀信浑身的血都凉了。菊穴被顶开一个小洞,花穴已然沦陷,眼看着那些滑溜溜的细长躯体就要完全没入其中,仅剩几条尾巴露在外面,肆意蠕动。他徒劳无力地挣扎着,口中发出呜呜的悲鸣,绝望的泪水滑落脸庞。

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通满电流的树藤挂着风声抽上了尹怀信的屁股,试图入侵更深的泥鳅们瞬间被电晕,直挺挺地落回沸水中。与此同时,男人被一股大力带入怀中,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

【ooc警告……】

“闭嘴!”无视脑海中震耳欲聋的系统音,雪枫大吼一声,抬手给了尹怀信一巴掌,将他扔在地上。

嘴巴里的口球脱落,他咳了两声,捂着脸望向妆发造型霸气侧漏的妻主,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而对方的到来,毫无疑问地让他镇定下来,浑身上下充满了安全感,之前濒临死亡的恐惧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ooc警……】

“还不滚回去吃你们的晚餐!”不等系统反驳,雪枫黑着脸朝小妖们叱骂。岂有此理,自家男人被她欺负一下也就罢了,让一群臭泥鳅占便宜?想都别想!

小妖们面面相觑,见姥姥的脸色很不好看,唯恐触了她的霉头,急忙端起煮熟的泥鳅煲,灰溜溜地逃走了。只留下先前那只引路的蝙蝠精,歪着头望过来,目光呆滞,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

【ooc……】

“小贱蹄子,学了这么久都不成器,看我怎么收拾你!”雪枫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系统,带电的树藤接二连三地招呼上尹怀信的下身,富有技巧地抽打着他的臀肉,等到屁股彻底抽肿,又开始在臀缝、乳头、阴茎以及股间双穴处留下浅红色的鞭痕。

“藤鞭凌辱”和“触手电击”是千年树妖自带的技能,雪枫无师自通。妖族又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大妖喜怒无常、出手暴揍小妖再正常不过,陆少主现在的表现可不算崩人设,简直就是演技惊人,以假乱真。果不其然,npc蝙蝠妖一脸崇拜地望过来,系统也不再贸然插嘴,反而换了一种娇羞的语气,开始计数。

【击中娇臀,淫乱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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