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你把她们带上去。”南宫泽吩咐一声后便已经纵身就朝水里跳了下去。
水里的温度其实是刚刚好的,南宫泽并不冷,他的水性自然也是好的。
一沉入水中就四处摸去,幸好这河水很清澈,他可以在这里瞧见周围的一切。
幸好,雨儿并没有走远,她不会游泳,身子沉下去后就一直下沉。
南宫泽瞧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合上了眸子,脸色苍白。
人飘忽在水中,有着让人心疼的美。
游向她就拦腰抱她在怀中,用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嘴,给她一些自己的气息。
搂她在怀中一起窜上河面来,沉香几个人已经被凌宵带上了岸。
东陵雨落水的时间并不长,也只是昏迷过去而已,喝了几口水。
在南宫泽给她一路换气的时候她就渐渐的醒了,当两个人一起浮出水面后她就微微的睁开了眸子。
南宫泽还在给她换气,感觉到她的呼吸时他的舌就轻轻的缠了进来,含住了她的舌。
那么的嫩,那么的柔,那么的好。
这样一个女孩,让他忍不住想要疼惜,想要呵护。
东陵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是有些怔怔的发蒙,由着他亲吻自己,与她的舌戏谑在一起,脑子里想的却是:我已经死了吗?还是,这是幻觉?
皇上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在亲她!
他的味道真好,虽然她从未被别人亲吻过,无从比较,但却喜欢他的味道,他本是轻轻的吻,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发狠的吻,让她的舌头都疼了起来,身子也被他紧紧的搂住,勒得她有些透不过去,差点就又晕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冲天的大喝,南宫泽这才轻轻的松开了她,看着这个被他亲得又差点晕过去的人儿,带着她便由水里又游了过去。
东陵雨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瞧着他,又瞧了瞧上空,太阳正烈。
“我没死?”东陵雨有些疑惑,喃喃自语。
“傻瓜,你当然还活着。”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着温柔的疼惜。
“皇上?你怎么在这里?”她没有感受到死而复生的快乐,就先惊讶起来。
“刚好路过。”他这亲说,他当然不会承认他是专门跟着凌宵来找她的。
一下朝凌宵就往这里跑,他就知道凌宵是想要找他,瞧凌宵看她的眼神都是一副想吃了她的模样,他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们单独相处。
他还真是来得及时了,不然,她就真的这么死了。
想着她有可能就这样死了,心里就一阵阵的发寒,所以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东陵雨若有所悟,刚刚被他吻过的事情她好像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又想起了那两个孩子,忙问:“烨儿和浩浩呢?”
“他们没事。”
东陵雨听言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若是因为她而死了,她就是一百条命也不足以谢罪。
两个人也很快就上了岸,上去后东陵雨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凌宵。
刚刚的心思全放在别处去了,连他之间的一声怒吼都没有注意到。
再看两个小家伙一身湿淋淋的,还高兴的朝她和南宫泽望,丝毫没有危险的意识。
沉香,微微垂眸站在一旁,在瞧见她过来的时候立刻就迎了过去,眼中噙着泪握她的手哽咽说:“妹妹,你说你下水去,我还以为你会游泳,若早知道你不会游泳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下水的,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她说得动情,南宫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同有搞清楚,只不过是一过来就瞧见船上没有雨儿,只有她们,再瞧她们的船里全是水,而已。
第189章骨瘦如柴
一身湿的几个人都回去换衣裳了,南宫泽先把雨儿和几个孩子送了回去,也没有管自己现在也是一身的水。
凌宵跟在后面,心里气得不行。
刚刚他是亲眼瞧见南宫泽亲吻雨儿的,虽然是为了救她,但救醒了还在亲,他明知道自己钟情雨儿,他还这样子,凌宵气得说不出话来。
在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后南宫泽就让沉香回去了,沉香自然也没有非要随他们去。
西洛看见他们几个一身湿的回来就吓了好一跳,南宫泽便和她解释了几句,说是船坏了,露水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西洛心惊之余便忙让宫女给两个孩子换衣裳,雨儿也忙去把身上的湿衣裳去换了。
把这几个人送回来后南宫泽也没有逗留太久,之后是拽着凌宵一起走了。
这会功夫凌宵才有机会质问他:“你为什么亲雨儿,她是我的。”虽然他是君,但有些事情也是要说清楚的,臣妻不可欺。
南宫泽听他这样说哧笑,说他:“你少在那里一厢情愿了,雨儿几时变成你的了?她答应嫁你了?”
“……”雨儿的确没有答应,是他自己早把雨儿看成自己的了。
凌宵被噎住,之后又有些气愤的说:“不管怎么样,是我先看见雨儿说要娶她的,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你还和我抢,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皇上就欺负人。”
南宫泽与他是从小玩到大的,私下的时候两个人也是不分君臣的,听他如此怨言,他依然是那心平气和的模样,和他说:“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什么叫雨儿是你先看见的?我看见雨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再说了,我几时欺负你了,你不能因为你喜欢雨儿就不准别人也喜欢了,雨儿并没有答应嫁给你,我也不与你抢,免得你说我以皇上的身份压你,我与你公平竞争,让雨儿自己选择,他若是选择了我,等她三年期孝满了我就立她为后,她若是选择了你,我也不会勉强她,你觉得如何?”
凌宵一下子就又被噎住,他这是挑明了也喜欢雨儿了?还说要立她为后?
天下的女子有几个不愿意当皇后的,他明显的是输定了。
凌宵气得眼睛有些发红,道:“你都说要立雨儿为后了,你要是拿这个诱惑她,她当然是要嫁给你的,说什么公平,还不是在以权压人。”
南宫泽听言眸子微微一沉,道“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想雨儿的?她就是这么势力的女孩?为了皇后的位置可以不顾一切?”
一席话说得凌宵有些结舌,忙分辨:“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他不冷不淡的道声,拨腿就走。
凌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觉得,像南宫泽这样优秀的人,又是皇帝,他若真向雨儿表白,雨儿一定会喜欢他的。
那么,他就没有机会了。
他从来没有自卑过,也没有害怕过,但今天,心里就隐隐有了不安。
猛然,拨腿就又番了回去。
一定要在他之前好好和雨儿谈一谈,问问雨儿究竟喜欢谁。
凌宵又去找雨儿了,南宫泽却是翻回去看那船了。
他下水把那船又翻了过来,检查了一番,看见船底裂了一条缝,但这缝,绝不是自己裂开的。
瞧那条缝的周围整齐,明显的是被用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
船坐上了人越行越远越玩越久,这条缝就慢慢浸入了水,因为人的重量和水份便让这缝就越来越大,之后整个船都满上了水。
分明就是有意而为之!
那厢,凌宵跑到了东陵雨的门外,等她换好衣裳走出来的时候瞧见的正是凌宵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东陵雨有些惊讶,忙行了一礼:“将军。”
“雨儿,我有话和你说。”凌宵立刻上前一脸认真的模样。
“将军,你想说什么?”雨儿有些疑惑,她们之间还有事要说吗?
“雨儿,你是想当皇后还是想当将军夫人?”这家伙的直言雷住了雨儿,瞪大眼睛瞧着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凌宵急了,忙道:“雨儿,我一定会等你三年的,我会给你幸福的。”
“将军千万不要为了我耽误了自己的幸福。”东陵雨忙垂眸道,这位将军太奔放,吓死她了。
凌宵忙说:“我的幸福就是三年后娶你啊!”雨儿被他的直言弄得有些面红耳赤,心里正寻思着要怎么拒绝,又听他说:“雨儿,当皇后有什么好的?将来皇上是要立很多妃嫔的,哪像我是个将军,根本不用三妻四妾,我会只娶你一个人的。”也不能怪凌宵太坦白,他从军打仗,从小的教育和南宫泽就是不一样,南宫泽这样的人从小就学各种礼仪,玩弄权术心计,为人处事也是又稳重又成熟,老练得像个狐狸,骨子里都是尊贵的味道,不像凌宵,一听他说话就知道,这厮是个直肠子,肚子里还藏不着事。
当然,如果南宫泽知道这厮背着他来雨儿面前胡说八道一番,还不得和他翻脸。
雨儿脸红着想:我也没有想要当皇后啊,再说皇后是她能想的么?
从小就瞧父皇身边有着各色各样的美人,母妃也是倍受冷落的,那时候她就决定,宁可嫁一个平凡的男人也绝不会与人共侍一夫,争风吃醋。
现在凌宵这样说,无疑于也是让她心里有些动摇的。
毕竟,她已经十六了,再过三年就十九了,三年过后她都这么大了,还真不知道还能嫁给谁,要么就孤独一生了。
没有女孩愿意孤独一生的。
瞧凌宵一脸赤诚的模样,面对这样的一番告白,雨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再拒绝下去了。
她何德何能,一个落魄的亡国公主,竟然可以深得这位将军的喜爱。
想她们皇族的公主,在被灭国后,那些公主估计多半是要被处死的,惟有她,还幸运的活着。
在这之前,她已经又经历过一次死亡了,又一次由死里逃生的人,对生命其实是很向往的。
她这么的年轻,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又岂会愿意死呢!
何况,现在已经迎来了明媚的春天,她可以在这里活得很幸福。
将军的表白还是让她很为难的的,凌宵还一脸期待的瞧着她,见她迟迟不说话便又忙说:“雨儿,你好好想一想我的话,我也就是来给你提个醒的,万一皇上来朝你表白,你也好有个准备,究竟是嫁给我会幸福还是嫁给皇上会幸福,你心里掂量掂量。”
雨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老说皇上的事情,她与皇上什么也没有啊!
想了想便和他说:“你不要乱说话,我与皇上什么也没有,你这话让人听见了不好。”还以为她想当皇后呢,这不是害她么!
凌宵听言忙道:“好好,我不说他了,雨儿,你今天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我带你出宫玩好不好?”他心里其实还想把雨儿带回家给他爹娘看一看呢!
没准爹娘见到雨儿就会喜欢她了,到时就会同意他等雨儿三年了。
这厮完全不拘小节,但雨儿哪里敢和他一样奔放,她是个女孩自然是要矜持的,听他这样邀请连忙说:“这可不行,没有太后的同意我不随便出宫的。”
“那我和太后说,带你出宫。”凌宵觉得和太后说太后一定会同意的,索性就去拉雨儿的手。
雨儿一把被他捉住了手,吓得慌忙要甩开他,凌宵却捉得紧紧的不放开,并说:“雨儿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孝一满我就会娶你。”
他虽然肠子有些直,但不代表他人傻,相反,他精着呢!
皇上都可以毫不要脸的趁人之危亲雨儿,他当然也要把雨儿抢过来,他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不管雨儿同意不同意他拽着雨儿就走,雨儿哪里是他的对手,一路被拽得有些不稳,有些气愤,喊他:“将军,你快放手。”将军不放手,雨儿怕被人瞧见,立刻扬起手就朝这人的手腕上狠咬一口。
若是被人看见她被一个男人拉着,别人会怎么想她?
她还在孝期间,知道的明白是这位将军强迫她,不知道的以为是她勾引将军呢。
一口下去的时候咬得有些重,凌宵立刻哎哟一声就松了她的手腕,雨儿慌忙离他远远的说:“将军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这样子,拉拉扯扯让人瞧见会说三道四的。”
凌宵听言也知道自己刚刚太心急了,只好说:“那好,我不拉你,你跟我去太后那里。”
“可我现在不想出宫。”雨儿坚持,微微咬唇。
她才刚由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他想她出宫,她对他其实也不熟,怎么愿意。
争执之间洛儿正和宫女一起走了出来,瞧见这一幕便喊了声:“雨儿、凌宵。”
乍一听太后的声音凌宵立刻就应了声,拨腿跑了过去行了个礼说:“太后,我正和雨儿说,想带她出宫出去转转,让她散散心,可雨儿怕太后不同意不敢随我去。”
雨儿听言心里气闷,他这样一说好像她真想去似的,但却顾及着太后。
洛儿的言果然笑说:“雨儿,你若想出去,就去吧,没有关系的。”她本来就期望这两个孩子能在一起,如果他们彼此生情是最好不过的。
雨儿听言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那厮就又忙过来高兴的说:“雨儿,你听见了,太后准你出宫。”
雨儿磨牙,轻声说:“可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头有些晕,现在不能出去。”一定得撇清和他的关系,不然太后还以为自己现在就与别的男人生了情呢!
她还在孝期间,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动情!
一切,还得等出了孝再说。
被拒绝了,西洛疑惑的看了看两个人,雨儿似乎不情愿!
雨儿又忙朝西洛行个礼说:“太后,我脑袋疼,想去休息一下。”
“嗯,先下去吧。”西洛应了一声,雨儿忙转身走了,凌宵一脸的失望。
雨儿瞧着他发怔的模样笑说:“你呀,也太心急了,欲速则不达。”
凌宵有些脸红,明白太后的意思,可他不就是怕南宫泽先他一步下手么!
南宫泽是住在宫里的,可以随时见雨儿,他在宫外,又不如他方便。
抓了抓脑袋,他也只好作了一礼说:“既然雨儿不舒服,那改日再带雨儿出去玩吧。”
凌宵一个人闷闷的走了,只是一抬手瞧见自己手腕上的牙印,是雨儿咬上去的,心里竟然又觉得美美的,好像上面不是被咬的而是被吻过的一般。
那厢,雨儿跑回去后的不久西洛就过去了。
西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过去自然也是为了看看她的情况的。
知道她之前前为了两个孩子而沉下水,西洛心里也是感动的。
雨儿一见她来了便忙又迎了过来,西洛瞧了瞧她的脸色说:“不舒服就多休息几天吧。”又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也没有特别的不舒服,就是头有些昏,休息一会就会好的。”说完又忙内疚的说:“太后,对不起,是我没有带好烨儿和浩浩,差点害了他们。”
“不要这样说,这不怪你,只是个意外。”她自然也是当个意外,哪会想到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东陵雨微微咬唇,太后虽然不怪她,其实她心里是很内疚不安的。
带着两个孩子,居然差点害死他们,这种事情不是说别人原谅了她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知道她心里肯定也是不舒坦的,西洛便岔开话说:“雨儿觉得凌宵如何?”
“啊?将军么?他很好啊!”雨儿忙夸赞,就是不好也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啊!
刚刚那么粗鲁的拉她,真是个没规矩的野人,这话她当然不能说。
凌宵要是知道在雨儿的心里他已经被判成了野人怕是要哭了。
“雨儿可否对凌宵有些好感啊?”毕竟她的思想没有那样的封建,有些话还是可以问得很直接的。
雨儿听言立刻摇头说:“我和将军并不熟。”
“可我瞧你们不是常在一起玩吗?”西洛笑着问。
“啊?那是……”雨儿有些苦恼的想,那又不是她愿意的,是皇上和他一起来的,他们权大势大,她又不好直接拒绝说不一起玩。
这话也不能说,西洛笑笑,只当她是害羞了,便又说:“好好休息吧。”雨儿应下,西洛这也就走了,走出去的时候西洛又吩咐人一会给雨儿送些吃的,再给她来压压惊。
宸宫。
南宫泽回去后便洗漱了一番,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
他依然没有再使唤沉香来侍候,走出来的时候沉香还恭敬的垂立在殿内候着,见他走来便行了个礼,却是没有言声,神情有些凝重的样子,似有心事般。
“今天的事情,你没话可说么?”南宫泽逼的她质问,声音里却听不出他的喜怒来。
沉香抬眸看他一眼,很快垂眸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应该劝住表小姐不要上船,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这件事情我也有错,请皇上处罚。”
这言下之意,自然是表小姐非要上船不可,她拦不住才跟着上的,其实这错是不在她的,但她还是请求降罪,听起来倒真是深明大义的,但这错实际上已经推荐到表小姐的身上了。
南宫泽是笑非笑的瞧着她说了句:“你知道不知道,那船是有人刻意动了手脚的。”
这话一出沉香就是一惊,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似有难以置信的说:“怎么会?”
南宫泽没有言声,瞧了她一眼吃惊的样子,走了。
走到殿前坐下,伸手开始翻凑折,似乎之前的事情对他也没有太多的影响。
沉香不由上前几步问:“这事可有查清楚?”
南宫泽没有说话,一副认真办公的样子,沉香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
一声不响的走到他的身边准备再继续为他研墨,手才刚动了动便听他忽然说了句:“不用了,你下去吧。”
香的手僵了僵,随之忙应一声,匆匆走了出去。
他拒绝她的一切侍候,但却还是留她在身边。
这种被拒绝的感觉依然让她快活不起来。
心里依然隐隐的痛,想着他之前的话,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慌慌有些不安。
他说船是被人动过手脚的,而后什么也不说!
这个阴晴不定,捉摸不定的男人,让她忽然觉得很疲惫。
这次的沉船事件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大家都当成是一场意外了。
东陵雨自然是不敢再把这两个孩子带到那种无人的地方去,但实际上这两天她也没有精力带这两个孩子,昨天的落水让她在夜里的时候都做了一整夜的恶梦,次日醒来的时候脑子就晕晕的,浑身无力,便不想起床,索性也就又赖到床上继续睡了。
整个人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发现她生病的还是晴天。
西洛瞧这都日上三杆了也不见这丫头过来,想着她昨日说不舒服的事情,就让晴天看看她好些没有,结果晴天过去的时候她正被烧得昏天暗地。
西洛知道后是立刻给她亲自诊断了一下,想来也是昨日沉水后受惊而引起的发热咳嗽。
东陵雨的体质并不好,西洛这次检查的时候给她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发现她虽然十六岁了,但这发育却比一般人要迟缓许多,该长起来的胸脯被没有那么傲然,显然还在等待中,骨骼也受小得可怜,全身的肉没有几两。
平日里穿着衣裳不太明显,加上她小脸上倒是有几分肉的,所以整体瞧来倒也不是那种瘦到弱不禁风的人儿,不过是她这小脸好似还没有长开一般,十六岁的姑娘了却还像个十四岁的孩子,有点娃娃脸。
如今瞧了这身子西洛心里不由倒吸气,这分明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