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王妃朕都会觉得大开眼界。”
“浩瀚王,你觉得呢?”
浩瀚王闻言便对西洛说说:“洛儿,皇上这是在夸赞你呢。”
“还不谢恩。”
西洛闻言眉儿一垂,忙作害羞状道:“臣妾谢皇上夸赞。”
瞧这小夫妻俩倒是一唱一合的,一旁坐着的叶侧妃微微咬唇,那神情疑似受了什么气的小媳妇一般。
皇上自然是瞧在了眼底,便问她:“兰儿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这自然是变相的问她是否有人欺负她了,叶侧妃闻言忙谦卑的回话道:“启禀皇上,王爷与王妃对兰儿都很好。”
皇上了然的微微点头,又瞧着西洛说:“现在外面都传言王妃医术高超,就连你们府上的五夫人的病都是由你瞧的。”
西洛闻言不亢不卑的说:“皇上日理万机,还有闲暇关心到五夫人的病情,五夫人知道了定然会很高兴的。”西洛没有正面回他的话,可这话却又疑似在暗指皇上国家大事不去管,干嘛要管人家的家务事啊!
这话说得巧妙,皇上是何等之人,自然是品出这话味来了,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西洛对这位皇上是没有好感的,就拿他这害人的手法来说西洛都是鄙视他的,杀一个丞相而已你用得着用此等歹毒的手段吗?
你就不怕这血吸虫扩散开了让整个浩瀚王朝的子民都染上此等疾病,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置黎明白姓而不顾,这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好的明君。
皇上拿西洛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人家也没有说错什么呀,何况人家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参与你的朝政,你就是想要惩罚你都找不出理由来。
皇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说:“那是是王妃的名声太大了,朕就是不想听,这一路走来都听过不少关于王妃的传闻。”
一旁的叶侧妃似有几分好奇的问:“皇上,都是什么传闻啊?”
皇上狭长的眸子闪了闪,说:“丞相病得很重,已经很久不上朝了,王妃既然有此医术,何不去为丞相瞧一瞧他这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一会朕刚好也要与浩瀚王一起去趟丞相府,王妃到时也就一并随着去吧。”
西洛心里微微一凉,莫非皇上当真发现她去为丞相看病了?
照理说不可能啊,她每去的时候都很小心的,还是说皇上只是在试探她?
西洛心里片刻间已百转千回,面上也谦卑的说:“父亲的病臣妾也有观察过,只是至今都没有想出可痊愈的法子。”话毕面上又有几分的伤悲之色,眸子里也含上了晶莹的珠子,疑似在为相爷的病伤心呢。
浩瀚王这时便在一旁轻声安慰道:“洛儿别难过了。”
“总会有法子的,说不定过几日就好了。”
“嗯。”西洛轻声的应,端坐在王爷的身侧,一副轻柔可人的模样,眸子里晶莹的泪珠儿并没有落下,这般的模样竟然让人忍不住对她心生几分的怜惜。
浩瀚王的眸子闪了闪,皇上意味深长的瞧着她,嘴角噙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副高深的样子,让西洛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正如皇上所言,吃过午膳后皇上就与浩瀚王一起去了丞相家了,西洛自然也是要一同随着去的。
本来西洛与浩瀚王是准备乘自家的马车的,但皇上开了金口,让他们一同乘坐皇上的马车。
随着皇上的马车起驾后面跟随着一队护驾的宫中御林军队,远远的任谁也不敢轻易近皇上的身边的。
坐在马车里面皇上又有几分的随意和浩瀚王说一些话,西洛安静的坐在浩瀚王的身侧并不插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没有存在感,可皇上似乎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又和她说:“皇后的身子近些日子也总是有些不舒服,看了不少的大医都不见什么起色,等会瞧过丞相后王妃就随朕一起入为皇后诊治一二吧。”
浩瀚王听言微微拧眉,西洛谦卑的说:“若是伤风感冒臣妾还有把握瞧个一二,若是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就是借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在皇后娘娘的凤体上试药啊!”
“王妃你就莫要谦虚了,连五夫人那不育之症你都能瞧……”说到这里皇上似乎才发现自己失言一般,再瞧浩瀚王人家是无动于衷的,仿若没听到似的。
说到这事西洛轻叹一声,面有难色的说:“这事皇上可别提了。”
“提到这事臣妾至今还会觉得一身冷汗往外冒。”
皇上闻言略有兴趣的瞧着她说:“为何?”
西洛瞧了一眼浩瀚王,声音有几分内疚的说:“臣妾这点医术其实就是个半吊子。”
“当初给五夫人开错的药方子,差点让五夫人因此丧命。”
“皇后娘娘是凤体之躯,皇上让臣妾去给皇后娘娘瞧病,这不是要害了皇后娘娘嘛。”
“嗯,的确不能让你去。”浩瀚王这时颇为认同的开了口。
“你若是给皇后娘娘瞧出个差池来……”说到最后浩瀚王这话也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皇上眸子微沉,随即道:“如此说来,外面这些传言都是谣言了。”
“嗯,估计是臣妾平日里太过心善,做一点好事这些人都会锦上添花的刻意夸大其辞。”心底善良也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西洛有点无奈。
浩瀚王却忽然就禁不住的哧笑了出来,每当她夸自己心善的时候,那一副认真的样子都会让浩瀚王有想笑的冲动,似乎她真的善良得不得了一般。
“你呀,夸你二句就又卖起乖来了。”浩瀚王手点了点她的脑袋,话语里已经充满了宠爱的味道,眼神也变得温暧起来。
“真的拉,人怕出名猪怕壮,就是这回事。”西洛瞧他竟然笑了出来人也嘟着嘴认真的回敬过去。
那模样那姿态竟然也是小女儿十足,又疑有撒娇的味道,撩得浩瀚王心里一热,一眼不眨的瞧着她低笑起来,咐和一句:“说的也是,洛儿永远都是这般的出名。”不管是好的名声还是坏的名声总是有个名声的。
这二个人疑似打情骂俏,那边皇上眸子微沉,一眼不眨的瞧着这二个人。
她还真不是普通的有办法,竟然能让浩瀚王笑得这么的开心。
认识浩瀚王这么多年,谁能瞧见他真心的笑容,然这一刻,谁能说他的笑不是真心的。
袖上的拳头不自然的就收紧了,再看西洛的眼神竟然多了几分的冷戾,但也是一闪即逝,很快便消散他淡淡的笑容里。
“瞧你们这恩爱的模样,倒是让朕心生嫉妒了。”皇上淡淡淡的开了口,也提醒着这二个人,你们少得意忘形,朕还坐在这里了。
浩瀚王闻言眸子微闪,不由道:“皇上真会说笑。”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还会有闲暇羡慕旁人么?”
西洛低眉不言,疑似害羞的落坐在一旁。
皇上眸子掠过浩瀚王的身上,淡声说了句:“明知故问。”
暗潮在马车里涌动,西洛低眉想这对君臣之间的关系似乎有点微妙。
说是朋友,那不可能,君和臣之间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说是君臣,刚刚听皇上那句明知故问,似乎隐含了许多的怨由。
马车里的气氛又静了下来,浩瀚王不在言声,西洛也闭上了嘴巴,皇上的眸子时尔的掠过她们的身上。
虽然垂着眸子西洛也能感觉到,皇上瞧她的眸子可真的没有一点的善意,所以在感觉这个坐姿有点累的时候她假装换了个坐姿,瞟了一眼皇上,皇上的眸子这时也正好又投了过来,忽然与她对上眸子的时候皇上的眸子里已然含射了冷冰之意,西洛假装没有看明白,随意的垂着眸子。
其实,皇上是一个很耐看,也很漂亮的男人。
狭长的眸子长得像桃花一样漂亮透着风采,凉薄的唇微微上扬,让他瞧上去倒显得像个善良之辈。
如果不是他对西洛生心敌意的话,西洛一定也会欣赏这样的男人的。
可偏偏,他的心里已经对西洛产生了敌意,所以西洛再瞧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昏君。
正因为如此,西洛的心里也越加坚定了不能让丞相这么快被整死,看来,她是得想个法子了,尽快让丞相好起来,丞相说过,他有法子躲过皇上的杀戮,如果丞相有法子她的处境也才会更好过些。
心里打定了主意后西洛已经另有了计较,马车也一路奔向了丞相府。
皇上突然去丞相府,其实这事丞相府并没有事先收到消息。
皇上算是突如其来的,等丞相得到消息后皇上已经进入府了,但幸好丞相是真的病,也没有必要的装了,丞相借着病自然是不会迎接的。
皇上是准备亲自进去瞧一瞧丞相的,西洛见了心里微微一动,便在一旁悄然和浩瀚王说:“爷,父亲的病妾身略知一二,这病是具有传染性的,如果防护不当,扩散得也快,爷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皇上闻言却微微瞧了过来,这药是他自己下的,歹毒之处他当然也知道,但传染……
他当真不知道这病是会传染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西洛说的究竟是真假。
西洛瞧见皇上疑惑的神色看了过来后心里也疑惑的想,难道他不知道这东西可能扩散?
当然,这种扩散的并非是人与人之间有传染,而是大便后的细菌滋生,这些处理方法她都有告诉过丞相,他自然会处理好,不让这血吸虫病扩散。
这厢,那里面已经传来了丞相有点老态的声音:“皇上驾到,恕老臣不能起身迎驾。”说罢这话里面就又传来极重的咳嗽之声。
皇上微微拧眉,扬声道句:“免了。”转而又问西洛:“王妃说这病可传染?”
西洛回话道:“只要隔离得好就无妨的,皇上是九五之尊,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前去看的好。”
皇上自然是惜命的,丞相又是咳又是热的,再加上能传染,他还真不想进去,瞧他这样也定然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他的人在这里可不是白干活的,所以皇上也就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皇上不进去了,西洛就说:“爷,请容妾身进去瞧一瞧父亲的病情。”
“去吧,小心点。”浩瀚王瞩咐了一句,西洛福身告退。
皇上这时忽然就说:“张太医,你也随王妃进去瞧一瞧,帮着诊治一下丞相的病。”
皇上本就是为了探丞相的病情的,自然是会带上自己的太医,这时听到皇上的传话张太医自然是忙跟着进去了,西洛淡淡的笑,道:“那就有劳张太医了。”
西洛与张太医进去了,一会功夫闻声赶到了西夫人忙带着家扑前来叩见圣上。
室里,张太医先为丞相诊断一二,丞相不时的发出咳嗽的声音,样子瞧着还真是难受极了,而且人也明显的消瘦了。
西洛在一旁关切的瞧着,询问张太医:“张太医可有法子医治父亲的病?”
张太医闻言便道:“不过是个伤风感冒,怎么会如此的严重。”
“老臣就先给开个方子吧。”
“那就有劳张太医了。”西洛和善的说。
张太医忙说是应该的不用客气,之后在一旁开了方子,西洛接过方子后张太医也就告退了。
西洛瞧着张太医离开后提笔写了个方子,之后一声不响的塞到丞相的枕下的被子里,丞相自然会意,皇上人就在外室,他们是不方便说什么的。
“爹,你就把张太医开的方子再用几天瞧瞧,兴许这次就用对了方子病就好了呢。”
“嗯。”丞相显得有点力不从心的应。
“既然父亲累了,那就再休息一会吧,一会我也去瞧瞧青儿弟。”
“去吧,青儿这些日子脾气可是收了许多,你要好好的教导他,也是该懂事的时候了。”丞相也和善的说,外面有皇上站着呢,怎么着也得好好表演一回。
“嗯,我会放在心上的。”西洛郑重的应下,这也就退了出去。
西洛走出来的时候西夫人正小心的站在一旁,圣上与浩瀚王也都坐在那里,虽然下人有侍候茶水二个人都没有喝,这相府的东西皇上自然是不敢吃的,他害过旁人自然也怕旁人会生这般的心生,自古皇上都是疑心病极重的。
西洛走出来后西夫人瞧见她再不敢没有规矩,她忙福了福身,西洛笑着说:“娘,您来得正好,我正要去瞧一瞧青儿弟。”
乍听她提到青儿西夫人也忙说:“青儿也正念着你呢,你那药可真管用,青儿的腿好多了,现在都可以下床走路了。”
关于西家的这点事情自然是瞒不过圣上的眼眸的,他眼眸里的深意更重,西洛已经福身道:“妾身去瞧一瞧青儿弟,请爷恩准。”
“去吧。”王爷自然是恩准的。
皇上眸子微沉,开口道:“你这王妃可真是个宝藏。”越挖越深的一个宝。
西洛这刻便又朝皇上作了一福,之后就退了出去,身后还传来浩瀚王酷似冷嘲的声音:“还不是皇上的恩赐。”当初若不是他赐了这个婚,谁会发现这西家大小姐原来就是一个可以让人挖得很深的宝藏。
正如西夫人所说的那般,西青的腿已经好许多了,虽然还不能吃力的走,但拄着个拐仗还是可以行走的,不过为了让他的脚养得更好西夫人基本上还是不敢让他走得多的。
西青此时人正坐在床上瞧书,这些日子由于腿不能行他只能躺在床上瞧些书,父亲大人为了让他修心养性收敛一二也特别交待下来,让他好好读书,就连西夫人也刻意在一旁督促起来了。
上次西洛给的教训太大,西青也一直有记在心里过,后来在西夫人的教训下也逐渐的意识到自己现在与西洛的立场,她是王妃,再不是以前的西家大小姐,容不得他半点放肆。
因为心里有了这样的意识西青就压下了心里头的恼意,再次瞧见西洛的时候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态度可是恭顺多了。
西洛一进来就笑吟着叫他:“青儿弟,腿伤如何了?”这模样,俨然忘记了当初是谁给的腿伤。
西青心里恨她咬牙切齿的,面上也要装着和她亲热的样子感激的说:“有姐姐的妙手回春,这腿再过不久就完全可以好了。”
“嗯,真好了我也就放心了。”西洛笑吟着说。
其实,如果他能一心学好,不与她为敌,她倒也不会刻意去为难这么一个小人儿,毕竟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给点教训让他吃点苦头就行了。
西夫人这时也在一旁陪着笑说:“以前青儿不懂事,过去的事情你也别放在心上了,经过了上一次后青儿是收敛了性子,真心的惭悔了。”
西洛笑着说:“瞧娘这话说的,我是那小气的人吗?”
“我这个当姐姐的无一天不希望青儿弟好,只希望他以后能够真的痛改前非,别在胡作非为。”青儿听了这话气得牙痒,他怎么就胡作非为了?他干嘛要痛改前非,终究是个孩子,隐藏的功夫还不到家,眼眸里丝丝的怒火已经出卖了他之前刻意的隐忍讨好。
西洛淡淡的笑了,这小兔崽子想虎弄她这道行还浅着呢,还是西美的道行高深些。
眼底的笑意也就更深了,声音也就更轻柔了,她在西青的床边坐了下来瞧着他这精雕细琢的小脸,长大了一准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这心肠太坏了得祸害多少人呀,真应该让他就此破了脚,有了缺陷他才不不能够太狂放。
西青瞧着她这越加温柔的脸,只觉得浑身都冒汗,这个蛇蝎的女人,她笑得越温柔他就越觉得危险,握手的书也不由得紧了紧,有几分警惕的盯着她。
西洛瞧了一眼他手里的书笑着说:“青儿弟真用功,我瞧瞧你都看了些什么?”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他手里的书,竟然是兵法,这倒是让西洛有点刮目相看了。
小小年纪竟然看这等的书,看来他倒真是有点理想抱负的,当下也就随口问了句:“青儿弟长大后想干什么呀?”
问到这个青儿那警惕的眸子微微隐了下去,瞥她一眼道句:“我要向浩瀚王一样,统领百万大军,争战沙场。”割下敌人的脑袋,挂在城门之上,小小年纪的他也知道浩瀚王朝近些年来一直不太平,西国与东国时有掻扰,浩瀚王十岁之时在边城就已经扬名天下,整个浩瀚王朝就是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浩瀚王是个大英雄,十三岁就跟随了当今皇上,成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一旁的西夫人许是不知道儿子竟然还有这种理想,面上不由得一惊,道:“小小年纪,不许胡说。”统领百万大军那是可说统就统领的吗?如此胡说八道若传入有心人的耳中,还以为他们西家野心勃勃呢。
想到这一层西夫人又忙朝西洛陪笑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她是怕西洛会拿这生事啊,心里一慌就又狠瞪一眼青儿,可青儿俨然不知道自己有说错过什么。
西洛假装没有瞧懂西夫人的神色,只是赞道:“青儿弟能有此抱负自然是好事。”
“只要努力,改日我定然和王爷说一说,让他收你进入他的军营。”
青儿听这话眸子不由闪起了亮光,可随之他又有几分的心高气傲,想着自己的事情干嘛要劳她操心?他大可以去找西美说去,但又想到西夫人有教训她说西美在王爷的日子并不好过,心里便又打消了想要拒绝的念头,反而有几分期待的问:“当真?”她真有这么好心吗?青儿还是疑惑的。
“当然,只要你乖乖的,不再乱生是非,倘若让我知道你到时又乱惹事生非,仗势欺人,那就免谈了。浩瀚王从来都不喜欢这样的人,参军打仗是打敌人,可不是让你用来打自己人的。”西洛一番话可谓是恩威并施了。
西青神色有些复杂的瞧着她,说来说去还是说他的不是,可嘴上还是低声应句说:“我知道了。”至于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西洛也不在乎的,她这也不过是顺着话说教她几句,小兔崽子不是她生的,他学好学坏或者是自生自灭都随他去。
西洛闲着无事就又在一旁教训了青儿几句,知道这小子肯定不爱听,但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发作或者表现他的不耐烦了,西夫人也忙在一旁咐和着西洛,并时不时的也教训儿子几句,让他多听着点,西青的心里可是屈死了,从小到大哪个人敢对他说教过,可现在他却偏得耐着性子忍着西洛的说教,人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瞧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可比他娘还罗嗦,脸上也露出轻柔的样子,眉眼儿似乎都在笑,却是极致的美,西青渐渐的生了困意,就这样在她与西夫人的一唱一合中睡着了。
至于西洛最后是什么时候走的西青也完全不知道了。
奴婢前来报:皇上走了,王爷请王妃一起回府。
西洛知道这小子不爱听人说教,天下没有哪个人愿意听人说教的,何况是西青这般的劣性公子。
西洛走的时候自然也没有特意去惊动他,毕竟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