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织微微一笑,“是啊,时间差不多了。”握着手冢的手紧了一些,时间,就快到了。。。。
“表哥。”东皇走到手冢面前,看着手冢稍嫌冰冷的面容,“虽然已经说过一遍了,但还是要重复一下,到了德国,好好照顾自己。”
手冢点点头,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不过已经柔和了很多,看了一眼身旁低着头的月织,“帮我,好好照顾她。”
东皇笑着点头,放心吧。
这时机场的喇叭里开始传来蹬机的广播。
东皇不舍的扑到迹部怀里。
“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娶你。”迹部一遍一遍在她耳边重复着,一定要等我,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我会的。”东皇一直点头,会的,等你一辈子。
另一边,手冢也紧紧抱着月织,没有说话。
“国光。”
“恩?”
“照顾好自己。”
“恩!”
然后四个人同时分开,迹部和手冢动作一致的转身拿起行李,向蹬机口走去,没有停顿,没有回头,毅然决然,步伐坚定,因为他们知道,在他们身后都会有一个永远守侯他们等他们归来的人。
东皇和月织静静的看着两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蹬机口。
“小夜?”月织轻轻的说。
“什么?”东皇和月织的动作不变,一直看着前方。
“突然感觉,好痛好痛。”
“痛彻心肺。”
“我们,会等多久?”月织转头头来看向东皇。
“相信我,不会太久的。”东皇嘴角轻勾,眼神非常坚定,哪怕是穷尽一生,都要等到,这辈子等不到,那就下辈子。
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这就是她,东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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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靠在窗边,往着窗外漆黑的夜幕,整个房间都有他的味道,他枕过的枕头,盖过的被子,穿过的鞋子。
她不在的这四年中,他是否像她现在这样,这样靠在窗边静静的思念?
他只离开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为什么她就被浓浓的思念包围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眷恋,没有他的日子,她该何去何从?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站了多久,只知道当她电话响起的时候,外面本是漆黑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么事么事?”接起电话,她的嗓音异常沙哑。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侑士?”
“恩啊,有空吗?”
卡萨布兰卡咖啡店
东皇轻酌了一下杯中的卡布其诺,然后看着眼前不太一样的侑士,还是那么优雅,却多了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对面的忍足正在喝意式特浓咖啡,世界上最苦的咖啡。
“不怕喝多了,胃口不舒服吗?”东皇看着一直没有先开口的忍足。
“呵,咖啡,原来不是都会苦尽甘来的,到头也许是更苍凉的苦涩。”忍足嘴角一挑。
“侑士,你是不是有话要说?”东皇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迹部昨天的飞机?”忍足叹了口气。
“恩。”东皇轻轻的点头,迹部说过,等他到了美国,在通知其他人,没想到忍足先知道了。
“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忍足嘴角一挑。
“呵呵。”东皇忍不住笑了起来,“侑士,如果不是非常了解你的话,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啊。”这个忍足。
忍足微微一笑,把东皇的杯子移开了一下,“别喝咖啡了,你脸色不太好,应该是没睡好吧。”
东皇疲惫的点点头,“恩,两天没睡了。”
“迹部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忍足推了下眼镜,“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啊。”
东皇左眉一挑,“侑士,你的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可能也要离开了。”忍足缓缓的一笑,“其实我一直留在东京就是想帮你看着迹部,那段时间,迹部的情绪比较不稳定,而谦也正好不想去美国,所以我就找了个借口把谦也也弄到东京来了,不过,美国那边家族的事业也要有人接管的,谦也现在不想面对他的父亲,和。。。。‘后妈’,所以就只有我了。”他优雅的脸上多了几分落寞。
“又是一个为家族身不由己的吗?”东皇低下了头,如果不是有哥哥的话,她现在应该也会像迹部还有侑士一样身不由己吧,哥哥,谢谢你。
“本来,我以为我会是先走的那个,没想到,被迹部抢先了。”忍足突然笑了起来,但笑容却有几分苦涩。
“相信我,小景是不想让人为他担心,所以,侑士,请不要在我面前表现的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吧,那样,我会想歪的。”将那杯被拿远的卡布其诺又拿了回来,她喜欢卡布其诺那浓浓的牛奶味,很迷人。
忍足无奈的抚上额头,小夜就是小夜啊,不论心里积压了多少心事,都会把自己最完美的那面呈现在人面前,戴着面具做人,有时候是件很累的事。
“不用这个表情看我,我真的没事。”东皇轻靠在椅背上,“因为,他是值得我等待的人。”
“呵~。”忍足轻快的笑了,这样的话,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侑士。”东皇托着下巴,认真的看着忍足那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可以预见,在过几年,等忍足完全成熟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会吸引多少无知少女啊。
“恩?”忍足继续喝着咖啡。
“不要那么花心了,也该认真的找一个可以定下心来的人了。”在花心下去,全世界好的女孩都会被别人预定走的。
“留不住我的心,就不要说我花心。”忍足邪气盎然的一笑,“小夜,你知道吗,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的,我的另一半,还没出现。”所以,请让我继续花心下去吧。
“我是怕,万一有一天,你心目中的那根‘肋骨’出现了,但被你这花心放荡形骸的作风吓跑了,那你不是会饮恨终生?”东皇接着糗他。
“不会的,小夜,我是风流,又不是下流。”忍足无奈啊,原来他在东皇心目中就是这么一个定位啊。
“只是先说好啊,免得以后真的出现一个你一眼就看中的人,万一人家不理你,你可不要找我诉苦。”东皇嘴角高高的勾起,小狼,你该收心了。
“我把世界上的女人分为三种。”忍足嘴角挂笑。
“哦,哪三种?”东皇好奇的看着忍足。
“多数女人可以弄上床,极少数女人能上眼,只有一个女人才是能上心的。”忍足耸了一下肩,“不过,能让我上心的,现在还没出现。”
“呵,那我属于那一种?”东皇笑意满面的看着忍足,小狼啊小狼,原来你还有这套理论。
“你在计算外。”忍足摸了一下鼻子,他可不敢得罪眼前着尊菩萨。
“哦啊~,原来我在侑士心目中连最差的那层都算不上啊。”东皇微笑的看着忍足,但忍足怎么看她的微笑怎么恶寒。
“小夜,我开玩笑的。”要是迹部在的话,肯定会不华丽的爆跳入雷。
“其实,侑士,女人是不能这么划分的。”东皇轻酌了一口卡布其诺,“女人也是分境界的,第一种,愚昧,会稽愚妇轻买臣就是这一类。第二种,平庸,世界上80%的女人都可以划归这一类,平凡而无特长。第三类就是精明,斤斤计较,能占小便宜,却把握不住大局,这样的女人要过来过日子还是不错地。第四种是聪明,知道取舍,知道放手,知道顾全大局。而最后一种,则是智慧,这样的女人,是能够让你们男人自惭形秽的。”
“那小夜是属于那一种?”忍足把玩着手中的咖啡杯。
“我是制订衡量标准的人,所以我在圈外。”东皇俏皮的一笑,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该归属在那一类。。。。。。。。。
“好了,废话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想来向你告别,我是不会突然就走掉的,呵呵。”忍足若有所指。
“我知道了。”东皇轻轻点点头,“不过,知道了,并不代表会去送你哦,所以不要告诉我日期了。”
“小夜,你不是这么狠心吧。”忍足嘴角抽了抽。
“就是这么狠心,而且,你最好也不要跟我联系,只要在定好回国的日期后通知我一声,就可以了,我一定会放鞭炮欢迎的。”东皇微笑着起身,准备离开,“你约我的,所以,咖啡你请。”
“呵~”忍足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东皇刚走了两步,突然又倒退回来,弄的忍足以为她良心发现了。
“忘了给你说了,侑士,通常能让人上心的女人,也会让人伤心的。”笑着拍拍他僵硬住的肩膀,潇洒的飘然而去。
只留忍足一人,在原地无奈的叹息着。
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东皇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了下来,小狼,要快点回来啊,然后找到那个能让你上心的‘肋骨’。
小景走了,表哥也走了,现在连小狼也走了,还真是天下无不散只宴席,不过,短暂的离别,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相聚。。。。。。。。。。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啊。。。。。。。。
东皇之夜(网同)大学之道第三十三章花园后,樱花树下
章节字数:4057更新时间:08070918:46
“弦一郎吗?”
“是我,怎么了,精市。”
“迹部和手冢,三天前离开了日本。”
“哦,为什么会这样?”
“迹部去美国留学,而手冢去了德国,而且,连忍足也递交了留美申请。”
“原来是这样。。。。”
“如果不放心小夜的话,就去看看她吧。”
“小夜,她可以的,她比任何人都坚强。”
“呵,说的也是,我就怕月织在出些什么事,毕竟,月织看似坚强其实内心比谁都脆弱。”
“恩,我知道了,要不,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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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连着两天没去学校,向麻理会长请了个长假,想休息几天。
慵懒的靠在客厅的沙发背上,双眼看着电视,而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一直在愣神中。
“东皇小姐,你的电话。”木本管家有些忧心的走了过来。
“啊?”东皇回过神来,“木本管家,什么事?”
“小姐的电话,月织小姐打来的。”木本管家越看东皇的样子越难受,迹部少爷刚走了三天,她就消瘦了很多。
“月织的电话?”东皇诧异的接过木本管家手中的电话,“么事么事,月织,怎么了?”
“小夜,我在老地方等你,你快来吧。”月织说完飞快的挂断了电话。
“等一等啊月织,哪里是老地方啊?”东皇无奈了,这个月织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就突然挂电话了。
老地方?哪里啊?
先换衣服吧,边换边想。
东皇走在去青学的路上,应该是青学吧,以前自己总是往青学跑呢,不过似乎又不对啊。
正好路过一个小广场,广场边的樱花树下,两个小女孩的身影吸引住了东皇的视线。
“好了,不要哭了,我这次测验也不合格啊,没事,有我陪你呢。”短头发的女孩拍拍长头的女孩的肩膀。
“可是,老师会骂的拉。”长头发的那个还在哭着。
“没关系,我会挡在你身前的,我们是好朋友啊,不要哭了。”
“真的没关系吗?”长头发的那个停住了哭声,“可是心情还是不好啊。”
“那,我们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这里吧,把所有不好的事情在这里说出来,心情就会好多了,好不好。”
东皇停了下来,看了眼前童言童语的两个人,曾几何时,自己好象也跟月织有过同样的对话啊。。。。。。。
“小夜,你为什么哭啊?”
“小景今天发脾气了,把球拍摔的远远的,还说以后再也不会跟我打网球了,怎么办。”
两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樱花树下。
“你那个青梅竹马又欺负你啊,我帮你教训他吧。”
“不要,不是小景的错,都是我。”
“你不要每次都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推啊。”
“不是啊,我现在只是心情有些不好,并不是生他的气啊。”
“那,我们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这里吧。”
“好啊,以后有月织你陪我,我肯定不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那就好,这里就是我们两个私人的老地方吧,以后一说老地方,就是这里了。”
“好啊好啊,连精市和弦一郎都不要告诉。”
“恩恩,这是属于我和小夜的老地方,才不告诉他们呢。。。。。。。。。”
对啊!
是神奈川第一小学,花园后的那颗樱花树啊,那才是她和月织的老地方啊!她怎么可以忘了!
赶紧转身,向公车站跑了过去。
神奈川,第一小学
东皇看着眼前有些陈旧的建筑,她的母校。
月织应该等的心急了吧,迈步走了进去,顺着儿时的记忆走到校园后面的操场上,操场的后面有一片小小的花园,非常的安静,花园里有一颗非常高的樱花树,据说建校的时候,它就在了,为了不破坏它的根茎,所以才在周围建了一个小花园。
远远的,东皇就看到了樱花树下的那个身影。
一月中的天气,非常寒冷,樱花树光秃秃的,苍凉的很,连树下的土地都被冻住了,而月织穿着单薄的衣衫正费力的挖掘着树下的土。
东皇慢慢走了过去,月织边挖肩膀边抽动着,还时不时的擦一下脸颊。
“月织?”东皇喊了她一声。
“小夜,你来了?”月织回过头来,一张清秀的小脸变成了大花猫,泪痕泥土全都抹在了脸上。
东皇从手提包里拿出纸巾,“来,先擦擦脸吧,小花猫。”帮月织擦了一下脸颊。
“小夜,我做了一个梦啊,梦到国光再也不会回来了,怎么办?”月织扁着嘴。
“天哪,月织,表哥才走了三天,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东皇真的很头疼,这个月织又在胡思乱想。
“小夜,我们先把东西挖出来吧。”月织说着又开始挖了。
东皇突然一笑,挽起袖子,蹲在月织身旁,也开始挖了。
两人边挖边互相一笑。
“ne,月织,以前我们又埋的这么深吗,怎么还挖不到啊。”东皇疑惑的问,记得以前并没有埋的这么深啊。
“这几年我来过好几次,然后埋的深了一点。”月织不好意思的笑了。
“挖到了。”两人一起把铁制的大盒子拿了出来。
吹静了盒子上的泥土。
两个人相实一笑,合力把盒子打开。
盒子里有两本日记本,还有一盒子的幸运星。
“哇,月织,你的那本怎么厚了这么多啊?”东皇好奇的指着一本日记本。
“你不在的这几年,我一有不开心的事,就会来这边,然后写下来,放在盒子里,所以我的这本才厚了这么多。”月织不好意思的一笑。
“月织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吗?”东皇和月织席地而做。
“当然会有啊,小夜,其实我不像你啊,你虽然看似柔弱,但是你很坚强。别看我每天嘻嘻哈哈的,可是我一点都不坚强,我不想国光离开我。”月织慢慢的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ne。”东皇微微一笑,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这样子的月织可不是我想见到的。”
“我也不想啊。”月织牵强的一笑,“哈,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国光已经走了。”
“还会回来啊,我认识的月织可是很乐观的。”东皇指着不远出的小秋千,“还记得那个秋千吗?”
“记得啊,小时候我们经常坐的秋千啊。”月织突然笑了起来,“我永远都记得弦一郎从秋千上掉下来说的糗状,哈哈,太好笑了。”
“呵呵,还不是你故意整他。”东皇越想越好笑,当时只有十来岁的几人经常来这里玩捉迷藏,输的人要推秋千,结果弦一郎好不容易赢了月织,还被月织从秋千上推了下来。
“想起弦一郎当时的黑脸我就想笑啊。”月织直接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今天怎么忽然想来这边了?”东皇手托着下巴,看着心情似乎好了点的月织。
“心情不好咯,所以想来这边看看,以前小夜不在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来这边的,现在小夜回来了,就想叫你来陪陪我。”月织拉起东皇的手,“小夜不会嫌我烦吧。”
“怎么会呢,我一走就只四年,已经很久没来这边了,不过,我很好奇,月织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啊,我一直认为月织是最乐观的呢。”东皇笑眯眯的看着月织。
“呵,我有太多不开心的事了,说给你听听。”月织翻开手里的日记本,“像是我生日那天,国光一直忙着网球部的事,结果给忘了,没有人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只有不二送了我一盆仙人掌,很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