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皇后修真记作者:肉书屋
京城,这次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刚开始,你阿玛回府说起那些传闻,我还没觉得担心,但皇上态度那么坚决,之前还革职几位大臣!您说句真话,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容嬷嬷上次到府上,让我们服下的是什么,还不让对人说,我这几天觉得身体年轻了很多,而且那时,容嬷嬷好像还有事的样子——”
“额娘”看她越说越紧张,景娴拉住她手,打断她道“那个药,那是女儿的孝心,放心吧,皇上也知道的,您千万要保密,女儿手中也是没有了的,可以延年益寿。”
“你说什么!”那拉夫人吃惊的张大嘴,
景娴微微一笑“好了,额娘,这事心里清楚就好,那也是侥幸得来的。”
“至于容嬷嬷上次去府里,是别的事情,和这次的事情没有关系,您别多想了,皇上一开始也只是怀疑是有人在背后策划,后来查证过了,没什么发现,而且国师也说了,这次出去,事情就能解决了。”
一听国师说无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那拉夫人稍微放下心来,和景娴聊了会家常,说到云儿时,想起一事来,声音带着些迟疑“云儿这次回来,是三阿哥送回府的,说是路上遇上的,上次也是,看云儿的态度,好像……”
“这,问过云儿的意见了么?”看她神色,猜到她要说的,景娴倒不知道两人又遇上了,难道云儿有这方面的想法了,永璋的福晋刚刚有孕呀。
“她说没什么,只是巧遇”那拉夫人想起云儿说起时的脸色,“她说,三阿哥对你很亲近,是不是……”如今皇后受宠,满朝皆知,云儿如果嫁过去,宫里有靠山,也不怕受欺负。
景娴心头纳闷,云儿这么说——想起上次是她带永璋进的园林,报给她听时脸红红的,后来因忧心怎么向皇上解释药的事,没在意,容嬷嬷还说那两天她有点不对劲,莫非,真的对永璋起了心思?
低头想了想,解释道“额娘,永璋那天因为有事,想去园林找我,碰巧遇到云儿,这次可能真是巧遇吧。”至于额娘说的,景娴不同意“三福晋刚刚有孕,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上次皇上已经同意,有了孩子就不会给永璋赐侧福晋,你让阿玛给云儿尽快找个好人家吧。”
她知道家族里,自她受宠后,有些人开始蠢动起来了,否则,已经说定的事,额娘不会这样提议,大概有人对她说了什么,又想起纯贵妃也曾打过这样的注意,决定和家里说清楚,“额娘,自我进宫,您和阿玛一直为我担惊受怕的,女儿很是愧疚”
看那拉夫人眼圈变红,自己也难受起来“只是,以前我不受宠时,家里行事低调这很好,现在,皇上宠我,这次还传出凤魂之事,只怕盛极而衰,您知道的,永璂身体又不好,我也没有那种心思,您一定要转告阿玛,此刻更应该韬光养晦才对,何况家族并没有出色的子弟,出来也是惹祸的。”
何况,皇上的宠爱,能坚持多久,自己还有秘密呢,就怕这次出行,会曝露出来,如果那拉家没什么小动作,到时皇上就算动怒,应该也不至于迁怒那拉氏一族。
那拉夫人连连点头,女儿受宠不假,劫难却是不断的,家族确实不能再添乱,景娴又安慰了几句,就让容嬷嬷送她出宫了。
安抚了娘家人,宫里还有个小的呢,景娴扶额,有些头大了。
“额娘”永璂挂在景娴脖子上,手搂得紧紧的,不肯下来,撒娇着不同意她去葭州
“永璂乖啊”景娴被折腾的有些累了,又狠不下心拽他下来,就只得让他这么挂着,乾隆在一旁扶好她,帝后都是一脸无奈,都拿他没辙“额娘是去祈福的,不会有危险的,你皇阿玛还派了大内侍卫保护,还有你三哥、四哥都去。”
“可是”软糯童音抗议着“明明说好了,永璂来保护你的,等永璂长大了,永璂再陪你到处游历的!”永璂最痛恨的就是这个了,为什么没等自己长大,皇额娘倒先出宫去了,还不能带上他。
“永璂不是说,你长大后,出宫替皇阿玛查探民间疾苦,为你皇阿玛分忧的么?额娘这次去,就是因为那里有百姓受苦,所以才去祈福的。”景娴努力和他讲道理,知道他只是舍不得她,故意磨蹭在。
永璂瞥了眼一旁的皇阿玛,看皇额娘脸有疲倦,想了想,松开手坐回床上,肩膀耷拉着“额娘,要不,您还是带上永璂吧,皇阿玛都不理我,我一个人留在宫里,会好可怜!”哭兮兮地说着,精致可爱小脸皱成一团,小嘴撅老高,眼里却没有眼泪。
景娴好笑的亲亲他,又搓揉了下他的脸,皇上今天来了这么久,除了刚开始见礼,之后就把皇上撇在一边,只抓着她痴缠,吃准了皇上舍不得凶他,是吧!宠溺的哄他“永璂啊,你现在身体还没好,额娘这次要赶路,你吃不消的!你现在回了宫里住,永瑆可以天天来陪你玩,也能常常看到你皇阿玛的!。”
看他还撇嘴,转脸看了眼无可奈何的皇上,只好拿出杀手锏“你皇阿玛是受伤了,不是故意不去看你的,所以……”
话没说完,永璂已经是一脸惊慌关切扑向皇上,乾隆连忙接住他,还没来及安慰他,就见他小手紧张的在他肩膀、手臂身上到处摸索,上下打量着他“皇阿玛,您受伤了,伤哪里了?”
抓住他的小手,调整好姿势,把他抱在怀里坐了下来,不住的安抚着“没事了,已经好了,真的!”儿子这么关心他,乾隆一扫刚才的沮丧,笑眯了眼,见他不依的紧盯着,只好把手臂露出来给他瞧瞧,永璂小心翼翼的捧着,看了会,抬头问“皇阿玛,疼么?”
“早就不疼了,只是划破了皮而已,永璂不用担心。”揉揉他的小脑袋,看他不再纠缠景娴出宫的事,连忙打铁趁热,说道“永璂,你乖乖留在宫里吧,就和阿玛一起住在养心殿,好不好?”
“皇上,这不合规矩,”景娴颦眉,想要反对,这样的恩宠,未免过头了,在坤宁宫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跑去养心殿,就是明明晃晃的宠溺了。
“没事”乾隆可不是个守规矩的,倒是很久没听皇后的这句‘不合规矩’了,不禁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宠爱的亲了下永璂,亲在皇后刚才亲的那个位置,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永璂身体不好,朕亲自照顾着,你在外面,也可放心。”
景娴反复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皇上的养心殿现在肯定控制的很好,有他护着,确实安心很多。
永璂窝在乾隆怀里,听皇阿玛说着他的安排,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他从没长时间离开皇后过,心里本来不乐意得很,现在听到可以和皇阿玛住在一起,高兴了起来,又听皇阿玛说如果他乖乖听话,就带他出宫逛逛,眼睛顿时黑亮,眨巴眨巴着,看的景娴和乾隆心软成棉花一般,
永璂今天从园林搬回宫中,累得很了,听着父母的话,很快就睡着了,两人相视一笑,将他放到床上,掖好被角。
永璂经脉内的伤势已经好了,景娴在后期灵力控制越发的娴熟,时间也缩短了不少,只是到底伤的太重,暂时还不能开始修真,景娴送给他一个玉雕,刻有聚灵阵,可以让他的身体时刻沐浴在水灵气中,慢慢的习惯并且淬炼身体,这种方法温和又不伤身,循序渐进着来,反正永璂年幼,修真也不急着来。
等两人回到寝宫,乾隆坐在床边,看景娴卸妆,今天两人都忙的很,他在养心殿睡着后,景娴也没离开,就坐在那陪他,连朝服也没换掉,直到自己苏醒,她才回了坤宁宫,还要交代一些事情,这次景娴只带着绿萝和永璋一起走,绿萝会武,虽然不精,但自保没问题,绿竹她们则和皇后銮驾随同赈灾队伍一起,容嬷嬷则满心不愿的被留在坤宁宫,她毕竟年纪大了,怎么也不能让她跟着折腾。妃嫔们听说皇后回宫,又一起过来请安,顺便禀告一下这段时间的事,两人直到天黑才再见上。
“娴儿”乾隆让众人都退下,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脸颊想贴,看着梳妆镜里的人儿,心头更是不舍,自己想要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如今却要被迫离宫,而鼻尖的馨香,也让禁欲的身体蠢蠢欲动起来。
景娴往后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一起看着镜中依偎着的两人,也舍不得起来,皇上对她的爱护珍惜,她看在眼里,这次的事,更是让她感动,如果能平安回来,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话,也许,可以将修真的事情告诉他。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炙热的吻不停地烙印在脖颈处,景娴闭上眼睛,放软了身体,任他将自己抱上凤床,健壮的身体覆在她身上,大手熟练而急切的撕扯着她的衣物,呼吸瞬间紊乱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与他肌肤相贴,柔软的唇舌寻来,侧脸与他缠吻,引得他更为热切的厮磨缠绵,唇瓣启开,带着滚烫温度的舌尖滑入口中,纠缠着她的小舌,吮吸交互彼此的津液,
贴着她的滚烫身体,身上游移摩挲的大掌,勾起体内一阵阵的热气上涌,清明的头脑迷瞪起来,看她双眼迷离妩媚,呻吟似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乾隆粗喘着气,景娴热情的回应让他理智全消,本来还顾念着她明天要赶路,这会儿哪儿还想得起来,眼前绝色的脸庞,眉梢晕染春意,双腿用力把她抵在柔软的被褥中,动作更是激烈狂野,双手四处揉捏着,火热的唇往下滑去,舔舐啃咬着,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动情的喘息声、甜腻的呻吟声交织着,这是场临别前的盛宴,只恨不得永远这样,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融为一体……
景娴走后,朝堂的非议少了,乾隆开始专心处理国事,只是夜幕降临,独自待在空旷的大殿内,心里的寂寞就会涌上来,皇后在园林时,他还不会有这种感觉,她一直都在他能随手触及的地方,而不像这次这样,远远的离开京城,他知道景娴并没有完全信任他,本想着两人日子长着呢,谁知变故总是接二连三。
她一走,空闲下来,眼前总是出现离别时,她眼里浓烈的不舍,强颜安慰着永璂,转过身时,却能感觉出她的忧虑,背影甚至能觉出孤注一掷的决绝,
这么想着,心里更是担心,只恨不得当时就强拉她回来,这两天连下多道旨意,要求沿路州县肃清、监视境内不安因素,让杨应琚调集榆林府周边兵马,赶赴葭州准备迎接凤驾,敦促先到葭州的太医院使尽快查明疫情,然后反复推敲,就怕还有什么遗漏;
在永璂面前却不敢表露分毫,好在永璂已经可以去尚书房了,还有永瑆陪着,而且,这次回宫,明显懂事了很多。喝下景娴走时留下的玉酿,看看手中的白玉杯,心头暖暖的,他注重养生,喝酒很有节制,一般也就晚膳时喝二两玉泉酒,是一种糯米甜酒,
娴儿留下的则是她亲自酿的果酒,呈浅红色,浓郁醇香,香味凝而不散,闻之浑身舒爽,喝下肚后,热流顺着喉咙滑下,直觉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五脏六腑没有一处不舒服,不贪杯的他也忍不住想多喝,不过娴儿让他睡前喝上一小杯,这样能休息的更好,
她从拿出果酒,右手就一直不自觉捏着左手食指,这是他偶然间发现的,她紧张时的无意识的动作,疑惑随即就被果香淹没了……
乾隆知道,娴儿想必还有其他秘密,但就像之前她拿出的珍贵丹药一样,总是一心为了他好,拿出这酒,大概是因为看出他休息不好的缘故吧,才要求他睡前喝!也就不想追根究底了。
站起身来,准备去看过永璂后就安寝了,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娴儿提起永璂常常一脸无奈,娴儿惯得他必须每晚有人看着他入睡,听容嬷嬷说,还经常要求皇后陪他睡,不过倒没对他提过这种要求,每次他去,只是求他陪着说会儿话,走到永璂住在房门口,却没看到人守着,眉头皱起,永璂来了养心殿后,派了他身边的贴身太监王进保跟着,把原本在坤宁宫伺候他的小太监小德子也调了过来,这两个一向紧跟在永璂身边的,这个时候不在外面守着,难道永璂吩咐他们做什么去了?
“永璂”乾隆大步推门进屋,看不见人,转了一圈,四处再查看一遍,还是没有,沉下脸来“吴书来,去问问,十二阿哥呢?”这么晚了,会去哪里?
吴书来也慌了,连忙跑了出去,和外面急匆匆进来的人撞个正着,“哎呦,你看着点啊”捂着撞疼的脑袋,吴书来从地上爬了起来,正要看是哪个冒失鬼,却见正是王进保,撞得七晕八素的,还缩在地上,过去拉了他一把“我说,你跑什么呢?正要去找你,十二阿哥呢?皇上在里面。”
王进保满头大汗,惊慌失措的说道“吴总管,十二阿哥刚才说饿了,要吃点心,奴才去拿,结果回来后房里就没人了,奴才到处都没找见,问了外面的侍卫,说也没看到……”
“不见多久了?”
“奴才该死,快有半个时辰了。”王进保转头,竟是皇上从屋里出来,连忙跪了下来请罪。
“去坤宁宫和阿哥所问问。”乾隆吩咐道,这么晚了,永璂也没别的地方好去,不过,怎么突然闹别扭了?
“嗻”
“启禀皇上”王进保和吴书来还没出门,李玉进来禀告“容嬷嬷派人来报,说十二阿哥现在坤宁宫……”
乾隆走进坤宁宫,没让看守的人通报,直接进了内殿,就见一脸担忧的容嬷嬷和小德子守着门口,听得动静万外看来,见是皇帝,连忙跪下,乾隆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放轻脚步进了内室,就见那张宽大的凤床上有个小小的凸起,微微蠕动着,还能听到轻微的、压抑的哭咽声,乾隆顿时心疼了起来,永璂一向很乖,刚中毒的时候,身体虚弱的说几句话就累得不行,病怏怏的在床上没法起床,有时候身上还会痛得厉害,却从没听他哭过,也就是上次听说皇后为他受伤哭得晕厥,之后大家更是小心翼翼,不敢让他情绪激动,这次景娴出宫,永璂虽然不开心,也只是撅着小嘴,现在这是怎么啦?
走过去坐到床边,大手拍了拍那个小突起,轻声唤道“永璂,是皇阿玛,出来好不好?”
抽咽声立刻停了,被子内却一动不动,乾隆只得俯身,连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放到腿上,耐心的询问“永璂,怎么啦?出什么事了么?”
永璂扭了扭,手扒着被头,小脑袋钻了出来,脸颊闷的潮红,“皇阿玛,您怎么来了?”
“容嬷嬷派人来养心殿禀告的。永璂,皇阿玛刚才去你房里看你,结果你没在,王进保到处找不到你,知不知道皇阿玛会很担心你?”看他小脸上还有泪痕,乾隆拿帕子给他擦了擦,
“皇阿玛对不起,永璂、永璂想额娘了。”永璂眼圈红红的,眼泪又开始打转。
乾隆叹了口气,抚摸他后脑勺散乱的辫子,柔声哄着“永璂乖,你皇额娘肯定也想你,你要乖乖的,不然皇额娘在外面也不安心,会很担心你!”随后又问道“永璂想皇额娘了,就告诉皇阿玛,怎么跑来坤宁宫呢,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永璂小手抱上乾隆的脖子,闷闷的开口,声音绵软还有些哑“永璂今天,在假山后面,听到宫女说,皇额娘这次出宫,是因为担心永璂会有危险,所以才去祈福的”声音又带上了哭音“皇阿玛,是不是真的这样?永璂还说要保护额娘,呜呜,每次都是永璂连累的额娘,呜呜……”忍不住哭出声来,泪珠子大颗大颗的滑落。
抱紧他瘦弱的小身体,乾隆心里一阵刺痛,又有一股怒意压在胸口“永璂乖,你不能哭啊,不然,你额娘回来后,不知道有多心疼!”轻轻抱着摇着,一边拍抚着他的脊背,帮他顺着呼吸,苦涩的开口,“永璂还小,现在额娘先保护你,等永璂长大了,就可以保护额娘了。额娘这次出去会很顺利的,皇阿玛都问过大国师的”安慰着永璂,也让自己安心。
“永璂和皇阿玛回养心殿吧,这么晚了,你该睡了。”等他哭声停了,乾隆建议道。
“不要”永璂爬下来,躺回床上“永璂想睡在这里,这里有额娘的味道。”闭上眼睛,自己盖好被子。
乾隆想了想,脱了外衣,拉开被子,也躺了进去“那皇阿玛陪你一起睡。”
永璂偎在乾隆身边,皇阿玛的身体很是温暖,渐渐有了睡意,咕喃道“皇阿玛也想额娘么?是不是在养心殿,也会睡不好?”他这几天就睡得不香。
“嗯”
永璂有点不明白,声音越发低了下去“永璂只有一个额娘,才会睡不好,皇阿玛不是有很多妃子么,为什么也睡不着?”
沉默半响,乾隆低声回答“你皇额娘是不一样的。”永璂没再出声,乾隆侧头一看,永璂已经睡熟了,招容嬷嬷进来,用温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轻轻掖好被子,目光一凝,注意他脖子上挂的玉饰掉在枕头另一边,伸手过去拿来放在掌心,小心的不碰到永璂,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娴儿抱着永璂的玉雕,只有大拇指大小,却是栩栩如生,甚至能看出她脸上的温柔、宠溺,也不知是哪种玉石,凝脂般无暇,晶莹纯净,细腻温润,隐隐有五彩光华流转,端详了会,指腹轻柔的抚摸着小巧精致的玉雕,温柔眷恋,半响,将它塞进永璂衣服里放好,
下次也让她雕刻个什么送给自己才好,乾隆躺回自己的位置,想着娴儿回来怎么讨要,手艺这么好,够称得上是大师了,怎么就没想过送个什么给自己呢?有些酸涩的抱怨,抬头看着明黄|色的床帐,娴儿好像一向喜欢鲜亮的床帐,不是明黄就是大红,自己现在看着却觉得孤凉,以前自己厌弃她,常年都是她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外面看着光彩照人,想必这种时候,才会泄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吧。
辗转着睡不着,“吴书来”想到永璂刚才的话,乾隆压低声音对外喊了下,等吴书来进来,脸色已经变得阴沉,声音带着森然寒意吩咐“去查一下,今天是谁嚼的舌根,杖毙了,再查一下她们的主子是谁,宫里不得议论皇后祈福之事!”永璂身体不好,不会到处乱走,在他会经过的地方嚼舌,肯定有人授意,否则怎么只提到是为了永璂,要知道,这次的事,之所以闹得这么凶,是因为说皇帝有危险,他又恰好受了伤,敢这么刺激永璂,定要她生不如死!
“嗻”
为了安慰永璂,乾隆第二天下朝后,就去尚书房接他下学,两人一起出宫游玩,永璂身体弱,乾隆怕他累着,让他坐在自己臂弯里,抱着逛,永璂两手都拿着糖葫芦,自己吃着,另一手不时喂他皇阿玛吃,两只眼睛还要不停地四处瞅着,忙活个不停。
乾隆则回想着刚才在尚书房问话,早朝接到英吉利商船赴宁波贸易的奏折,就考了下众皇子,得到的回答和他预想的一致,都是觉得大清地大物博,且是以农为本,无需向国外打开大门;而乾隆二十二年,英吉利商人在沿海一带的非法活动,让海外的威胁增多,都认为需防止反清势力与外寇勾结,须得限制外商,
这些都是这两年朝中的主流意见,但永璂却给了不一样的答案,他说“西洋进贡的工艺品,都非常的精巧,大清很多没有,还有他们的火器和大炮,永璂虽然没有见过,但也知道都是威力巨大的,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西洋虽不如大清资源丰富,却也是源远流长,还是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皇阿玛何不送一些好学之人远赴海外学习考察呢?之前听皇阿玛说忧心八旗子弟,他们反正没事做,不如从中选人,说不得就能做出一些成就呢。”
若是旁人说这些,他说不定就听不进去了,说西洋比大清好!只是,细想想,永璂说的也对,完全可以取长补短,贸易可以大大丰盈国库,就算海外可能威胁又怎么样,他泱泱大清还怕谁不成,那些个商人严格控制住就好,最主要的是控制权在自己手里。而后的无数次,他庆幸着没下禁令。
这次跟出来的侍卫领头的是永瑍,之前皇上吩咐十二阿哥可以每月初八出宫,让他护卫,谁知第一次出行就没成,后来又有了意外,再没出来过,不过他倒是听他哥哥说过,皇上和永璂腻歪的很,这一看,果然如此,不过皇上年近半百了,就算看不出来,抱着十二阿哥这么长时间,也该累了吧,想了想,上前几步提议“伯父,堂弟让我来抱吧,您别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