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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之倾君第4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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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乔姑娘全家的凶手?”舒凝宏重复着,望向乔安的眼神中更多出几分迷茫,断然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我想乔姑娘是弄错了。因为,早在三十一年前,尹细雨就已经死了!而三十一年前,乔姑娘你尚未出生,她又怎么可能是害死你全家的凶手?”

四姝齐惊喊道:“你说什么?”彼此对视,面面相觑,随即就都看向乔安。而乔安则神色平静,容色不惊,只定定地看着舒凝宏,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看看四姝,又看看乔安,舒凝宏也同样不解,讶然问道:“乔姑娘,你真的不知道?”

乔安瞥了眼沮丧已极的区枢等人,木然道:“为什么我应该知道?”

舒凝宏仔细打量乔安几眼,忽然淡笑道:“乔姑娘,若不是霜草跟我说你是无名谷谷主,我就真的要怀疑你的身份了!既然你是无名谷谷主,就应该知道才是,因为尹细雨就是死在前任无名谷谷主之手的!再说,尹细雨本是无名谷弟子,难道谷中集册都没有记载吗?”

乔安摇摇头,默默地垂首不语。霜草代乔安问道:“宏哥,事情经过究竟是怎样?”

舒凝宏微带担忧地看了看她,开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隐瞒,我师傅猿臂神剑也正是无名谷旁系弟子,乔姑娘你回去查查集名册便知。其实,三十一年前,我也尚未出生,自然不可能亲见,尹细雨的事情,是师傅跟我说的。当年,师傅武功初成便接到无名令,着他探听毒手罗刹尹细雨的行踪,一有消息便立刻报至无名谷。后来,师傅才知道,不只是他,几乎所有无名谷的旁嫡弟子都接到相同的命令。而无名谷之外,也传言高价悬赏毒手罗刹的消息,要知道,尹细雨精善使毒,江湖上吃过她苦头的人甚多,结怨极深,只是慎于她的使毒功夫,无可奈何罢了。如今有人要找她麻烦,那些人岂有坐视不理?均蜂拥而起。摆下如此大的阵势,尹细雨自然不可能隐匿无踪,没多久便被人寻到。当时,数百人看见关谷主出手将其击毙,我师傅也是其中一位。这事是他亲身经历,亲眼目睹,该是确然无疑的。”

“几乎”所有无名谷的旁嫡弟子都接到相同的命令?乔安深思,确实该是几乎,至少,她娘就没有接到这无名令。她心中一凛,为何娘没有接到无名令呢?是师傅知道她们姐妹情深,不愿她们自相残杀,还是又究竟是什么缘由,逼得师傅对青梅竹马的尹细雨狠下杀手呢?难道是为了

舒凝宏看看张口欲语的乔安,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轻叹口气,道,“乔姑娘是无名谷谷主,该知道关谷主跟尹细雨师兄妹多年,感情深厚。他之所以会下追杀令,据说是因为尹细雨违背无名谷规令,具体情形如何,旁人不甚清楚。不过,师傅毕竟是无名谷旁系弟子,曾经听谷内师兄弟说起,似乎尹细雨同门相残,曾下毒手欲害其师妹‘杏林仙’柳解舞,幸被关谷主所阻。而关谷主对杏林仙一往情深,已经是谷中公开的秘密,屡劝尹细雨不听,只得”

乔安幽幽叹息,所有人都知道师傅钟情娘,唯有身为当事人的娘亲不知道,这是何等的悲哀?记得前世曾经听过一首诗,叫做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这似乎正巧是师傅的写照。她苦笑着,在心底轻念后面的诗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完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世界上最完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似乎,后面这诗句又成了自己先前的写照,难道无名谷谷主真的难逃伤心无名的诅咒吗?她立刻摇摇头,不会的,她会得到幸福的,如今的她,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绝不会重复悲剧的!

抛开这些莫名的悉绪,忽然间,乔安忆起亡母绢册上所言,她在赶赴无名谷路上,曾遭人拦截,武功奇高,险险得以逃脱。难道那人便是毒手罗刹尹细雨?当时娘亲归谷,却不曾见到师傅,或者当时师傅已经发现娘的危机,甚至就在周围保护着她也说不定。怪道自己当初会觉着疑惑,毕竟,当得知自己倾心恋慕的人喜欢的是别人,在最初的时候该是最愤怒,最没有理智的时候,尹细雨又怎会一直等到数年后才实施报复?原来,这又是师傅布置的局!尹细雨行踪神秘,又跟娘有着情急纠缠,确是最适合的人选!

刹那间,乔安已经转过无数念头,从师傅过世那年起,这个针对她的局就开始张开,迎接她跳入。七里侗的迁徒,四年的约期,临终的遗信,撕毁过的集名册不,在更早之前,师傅从来都不跟她提过娘亲柳解舞跟毒手罗刹尹细雨的事情,存心隐瞒。或者,从遇到她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开始布局,抑或是从她中万毒之首那刻起乔安突然觉得头开始剧烈的疼痛。她抚着额头,勉强抑制住已经有些混乱的思绪,抬头看向舒凝宏,道:“我记得无名谷弟子必须遵循谷规,不得轻易泄露无名谷之事,你师傅为什么跟你说这许多事情?”

舒凝宏的神色开始变得尴尬,眼神四下飘散,不期然对上霜草微带戏谑的目光,心中更觉郁闷,悻悻道:“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师傅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要我立誓为无名谷旁系弟子,不得有违!满意了吗,乔谷主?”

霜草笑道:“好哇,你连我也瞒着!原来你跟我们一样,都是无名谷旁系弟子的旁系弟子,那你当初来敢对小姐那么无礼?哦,我懂了,你自恃武功高强,并不甘心随便成为别人下属,尤其还是个比你年轻的女子,所以,当初就算我没叫你去找小姐麻烦,你也不会放过她的,是不是?那现在呢?经过小姐跟莫哈伊殿前比武,你可服气了?”她知道乔安现在定然心情复杂,诚心岔开话题,逗她开怀,起身跑到她身边,拉着乔安的衣袖道,“小姐,往后他就是你的下属,你可得替我做主,不许他欺负我才行!”

众人知道她的心思,凑起哄笑。乔安却如没听见般,依旧神色平静,眼神深沉,深思了会儿,转向区枢道:“天枢,三十一年前,你应该已经拜入无名谷,那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了?”

区枢脸色变得苍白,突然起身跪倒在地,缓缓道:“是,小姐。当年,师傅已经算到自己大限将至,因此提前吩咐属下不得泄露关于乡细雨的事情。同时——”

“同时,若是我吩咐你寻找她的踪迹,必须加以隐瞒,是不是?”乔安淡然道,突然凄然而笑,“怪不得,怪不得!宇说,凭借无名谷的势力,倾尽全力竟然无法打探出一人的下落,实在叫人难以相信,除非那人死了。没想到竟被他说中了!罢了,罢了,天枢,我信错你了!”

区枢脸色越发苍白,心痛如刀割,听出乔安语中的苍凉落寞及悲伤,稳重刚直如他,也不禁哽咽泪下,以头扣地,道:“小姐,属下有负你的信任,甘愿接受任何处罚!”

乔安凄然苦笑,转向施映璇,轻声道:“天璇,你呢?南疆之行,真的没打听到尹细雨的死讯吗?”

施映璇低下头,不敢去看乔安的眼睛。乔安苦笑,妙目扫过旁边的楚倾阳,莫光,见他俩茫然不解,心中明了,又看看区枢及施映璇,起身叹道:“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要瞒着我?”师傅,慕容德,娘亲,爹,七卫,四姝,龙宸宇无数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容齐齐涌上心头,一时间乔安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怔怔然不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突然如风般地往外奔去。四姝等心中担忧,齐齐上前,霜草拉住她的衣袖,关切地问道:“小姐,你要去哪里?”

乔安顿住脚步,回头环视众人,接触到她那茫然而又空洞的眼神,几人心中都是一凛,更增担忧,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张口却只能结舌。乔安淡淡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心里太乱,要找个地方散散心!你们别跟来!”说着挣脱霜草的手,疾步出外,见门口拴着匹青马。乔安也不问缘情由,解了缰绳,飞身上马,双手一振,骏马扬蹄,如飞一般地顺着街道疾驰而去。青马如旋风般飞驰,马蹄过处,卷起尘土飞扬,夹杂着知秋落叶飘舞盘旋。四姝等人追之不及,再转身寻马欲追,却已经失了乔安的踪影,何况,她已经说了,叫他们别跟来。或者,此刻的她真的不想看见任何人吧!众人只能望着她远去的方向兴叹,心中担忧不已。

舒凝宏转头向霜草,道:“我闯祸了,是不是?可是,我不明白,关谷主为什么要骗乔姑娘呢?”

霜草勉强一笑,想起万毒之首,喟然叹息。霖苑跟莫光对视一眼,想起那日所说的话,心中更增忧虑。看得出来,小姐混乱已级,这样的小姐,会不会招致万毒之首肆虐,引发新的危机呢?

青马疾速飞驰,快如闪电,路边行人只来得及看到白影一闪,便只能望着她的背影,看着那白衣女子衣袂飞扬,青丝飘舞,恍如九天仙子降落凡尘,惊艳赞叹。没多久,骏马佳人已来到郊外,驰过微微泛黄的丛林,在广阔的平原草地上飞速电驰,未有丝毫减速。

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乔安只觉得心中有着一股强烈的愤懑之气,却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她深明无名谷以谷主为尊,绝不能违背的传统,并不责怪天枢等人,可是

六年前,她曾想过决定自己的人生,用剩余的生命却陪伴宇,却又犹疑不定,而那封遗信最终助她做出抉择。家仇未报,何以言情?她决定离开宇,寻毒手罗刹报仇,以致今日这等尴尬局面。尹细雨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死在师傅的手里,自然不可能是她的仇人,而那封遗信自然是假的。真正害死她全家的人就是慕容德!而早在六年前,她就已经报仇,已经可以从仇恨中抽身,为自己而活!若说对师傅关荣没有怨恨,那是骗人的!可是,她也知道,因为他的欺骗,她突破闭心诀的瓶颈,跃至第三层境界,一直活到如今,跟宇处在同一个世界到如今!两者间的利弊权衡,又有谁说得清楚?

可是,她当真能够视若无事么?不知从何时起,她成为命运作弄的对象,每次都在最靠近幸福的时候跌入深渊,她已经有着万千的怨恨不甘,而如今,就连师傅也要插上一脚,掌控她的人生!难道她被命运作弄还不够吗?难道她的一生就只能活在别人的预想里吗?难道她就不能为自己而活吗?

想到此处,乔安环视着空寂的野郊,长啸出声,诉尽心中的不平之气。忽然间,一股湿意自脸颊滑落,她伸手一抹,竟是纯淡的水迹,心中微惊,却又隐隐带着些喜悦,但立刻又感觉到更多的水滴从天而降,滴落在脸上。原来是下雨了,怪不得郊外会没有人。

她苦笑,她终究还是不会落泪的乔安!

不过,这场雨来的正及时,正合心意,正好叫她雨中纵马,尽洗从前种种!乔安扬鞭策马,继续狂奔。雨滴越来越大,加上青马飞驰的速度,砸在脸上生生的疼,她的头发衣衫也早已湿透,脸上身上尽是雨水,模样算得上狼狈。然而,乔安的眼眸却再不若先前的惘然空洞,变得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坚定,甚至还带着些许轻松,似乎随着那风般的纵马狂奔,随着身上雨水的滴落,她心中的包袱责任也随之陨落,消逝在风雨中。

是的,师傅关荣待自己是好是坏,是爱是恨,难分难解。但既然分不清楚,又何必费尽心神去分去解?逝者已矣,来者可追,既然徐府恩怨既已落幕,又何必再去追究曾经走过的曲折弯路?既然往日是非对错,甚难分清,倒不如忘却的好!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从今天起,活着的乔安,该是没有仇恨责任束缚的乔安,是能够为自己而活的乔安!

想通此点,乔安只觉浑身舒畅,有着难言的轻松,猛地勒马而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握着缰绳,正欲转身返回君氏,却突然愣住了,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前方。漫天风雨之下,在那幽深的林木边缘,龙宸宇身着月白衣衫,静静地立着,静静地凝视着她!

乔安回过神来,急忙纵马上前,翻身而下,见他衣衫已经湿透,满脸雨水,瞧着她依旧温柔和煦的微笑,她心中突然涌起无数情愫,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腰,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龙宸宇微微一怔,随却抬起手,也轻轻地揽住她的纤腰,跟着加大力度,也同样什么话都没说。

飞炫宫。

明亮素朴的卧室中央支起精巧的风炉,火势虽小,却也将周围映得温暖如春。换上干净衣服,接过龙宸宇递过来的热茶,乔安轻啜一口,一股暖意在直滑落心底,抬头见龙宸宇拿着件披风过来,忙道:“我不冷,也已经没事了,反是你自己该小心些!”

龙宸定微笑,随手将披风放置一旁,看看四周,起身轻轻关上纱窗,也将漫天风雨拒之窗外,跟着重回到乔安身边,提起紫砂壶,为自己斟了杯“玉萱”,喝了口茶,将瓷怀握在手中暖手。乔安瞧着他,问道:“你还好吧?”

龙宸宇笑道:“放心,我虽不如你武功高强,却也还没有那么虚弱,怎么这几日还是不见你进宫来瞧我?薰然整日闹着要见你,说你厌她了,再不回来看她,宫女太监都劝不停,闹得我头都昏了。”

“是吗?”乔安低低应着,道,“那我待会去瞧瞧她。”

她不问他为何会出现在郊外,龙宸宇也自不去问她为何那般形状,只捡没要紧的话跟她闲谈,看着她脸色渐渐好起来,心里渐渐安定。又说了会儿话,见她神态言辞渐渐恢复往常,龙宸宇又为她斟了怀茶,漫不经心地道:“对了,险些忘了跟你说,前几日杜明原突然上折,奏请外放为官。”

乔安一怔,随即想起杜明妍,心中了悟。杜明妍跟秋凌鉴共谋行剌龙宸宇之事,杜明原先前该是不知情的,但经过那夜那样大的动静,第二日又见她送伤痕累累的秋凌鉴回府,想必也猜得到出了什么事,因此奏请外放为官,顺势便可带秋凌鉴离京,剩下杜明妍一人,也就独木难成林,想必不会出太大的篓子。看来,对于报仇之事,杜明原并不赞成。想到此处,乔安微微心安,问道:“你怎样批的?”

龙宸宇淡淡答道:“我巴不得她即刻离京,免得在京城威胁我,自然应允。”

他早已认出那剌客是秋凌鉴,自然也对杜明原奏请外放之事心知肚明。只是,不知他是否知道杜明妍之事?乔安微感惴惴不安,想起自己为报仇而引起的一系列事端,叹道:“这样也好,免得尴尬。”

龙宸宇深思了会儿,抬头道:“有些话我先跟你说到前面。看在你的面子上,上次秋凌鉴意图行剌我的事情我不追究,也不为难杜明原。但此人我绝不会再调入京城,委以重任。”

乔安叹道:“我明白,你不为难他们,我已经很感激了。”这次危机算是过去了,但若是杜明妍冥顽不灵,固执已见,那就谁也没法子救她了。想想杜明妍,又想起久无音讯的青怡,乔安只觉头疼,微微摇摇头,不再去想。

龙宸宇见她似有倦意,随意聊了几句,便催她上床休息,自己却转到外室去批阅奏折。今日尹细雨之事确实耗尽乔安心神,方才又淋了雨,如今室内温暖,又卸下徐府之事,心中一松,也确实倦极,听着外间龙宸宇细微的呼吸声,跟批阅奏折的沙沙声,心中安定,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安朦胧中似乎听见尚公公在外轻声秉奏:“皇上,孟大将军求见。”

外室悄无声息,该是龙宸宇点点头,尚公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却多了个沉稳又不失轻盈的脚步声,乔安听得清楚,正是孟权佑!果然,他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跟龙宸宇禀报事务,龙宸宇只是静听,偶尔插口问几句。乔安听了会儿,净是军队防务上的事情,听了无趣,又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窗外的雨声已经停了,室内昏暗如夜,外间则隐隐透出些昏黄的烛光来,而外面依旧传来孟权佑沉稳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事务究竟秉奏了多久。不过,听他的话语口气,似乎将近尾声。果然,未几,孟权佑恭谨的声音便传了进来:“皇上,若无其他事情,臣便先告退了。”

随即外间又是一片沉寂,却久久没听到孟权佑起身退出的声音。龙宸宇淡淡问道:“孟卿为何不退下?还有什么事情尚未秉奏吗?”

又是一阵沉寂,孟权佑的声音微显干涩:“启禀皇上,不知明慧郡主”

乔安摇摇头,天权如此询问,只怕又要惹得龙宸宇不悦。果然,龙宸宇沉默了,想必是在耐着怒气,一会儿才轻声笑道:“孟卿,朕曾听人说,你觉得朕可能会伤到明慧郡主,不知是也不是?”

大概没想到龙宸宇会这样说,孟权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接口,只得沉默不语。龙宸宇又是声轻笑,口气悠闲自在,悠悠道:“没想到孟卿竟是我的知已!”

乔安心中一惊,随即释然,摇头轻笑,这龙宸宇,居然也有这样的心思!却只听得孟权佑急得脱口道:“皇上——”

龙宸宇却不给他多问的机会,断然道:“孟卿,若无其他事情,便退了吧!朕觉着有些倦了。”

乔安听得孟权佑的脚步声往外走去,却有些沉重,想必是受那句话影响不轻,难以安定。随即,又听得悉悉索索地一阵轻响,龙宸宇的脚步声响起,竟是往内室来的。见乔安已经清醒坐起,龙宸宇点着蜡烛,罩上灯罩,屋中顿时明亮许多。他看着乔安,笑道:“你醒了!”

看着他满脸笑容,乔安忍不住问道:“刚刚,你干什么要吓他?”

龙宸宇一怔,随即醒悟,走到她旁边坐下,笑道:“你听见了?谁教他这样不识趣,又喜欢碍我的事?你算算你到我这里才多久?他就已经来议事整整两个时辰,就算我想要看看你醒了没都没有功夫!末了还问起你来,竟像是要找你一起回去般!这可不是第一次了,瞧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他,不过也意不能任由他这样无视我的权威吧!作弄作弄他应该不算过份。”

乔安笑道:“你这一句话不打紧,可就得叫他好几天不得安寝,整日疑神疑鬼了!”

龙宸宇见她睡醒后青丝凌乱,伸手替她微微整理,淡然问道:“你听我那样说,难道都没有疑神疑鬼?你就不怕我真存着那样的心思?”

乔安起身,到桌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笑道:“他会疑心,是因为他看见的是朝堂上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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