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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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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寿的老太太穿着喜庆的暗红外卦,额头带着绿宝石摸头。而老太太左手边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贵妇,两人仿若无人的笑谈着。身为寿星的老太太也若有若无的奉承着,让立夏好奇贵妇的身份。客厅内靠前坐的夫人,也都略献媚一般的讨好那位夫人。对此那位夫人面上虽显得不为意,但眼底还是有着一抹得意。贵妇端着杯子清浅的抿了一小口杯中的茶水,眼睛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放下杯子优雅的用帕子拭了拭唇角,扭头对老寿星笑道:

“老夫人好福气,宗里不仅男丁兴旺,还这么多花骨朵似的子辈孙女,真真是羡煞人也。”

寿星老太太微颔首,笑的跟多菊花似的谦虚道:

“夫人真是太客气了,蒙夫人夸奖,也是这些丫头的造化,还望夫人能多多照顾呢。”

“老夫人过誉了,咱们整个江南也就三十个名额,江南水秀之乡,钟林俊秀有灵气的女子太多,老夫人不要让我们老爷为难,三个名额已经是我们老爷特殊照顾了。”

贵妇油米不进淡淡的语气,明显让老寿星表情略显尴尬。立夏正在猜测她们打什么哑谜,就听到寿星老太太又道:

“让您费心了,老身嫡亲的孙女虽说不足花期,但也自小就琴棋书画都有涉足,还望夫人多多提拔,有朝一日。。。定不忘夫人的提携之情。”

寿星老太太话落音,从下首起身一位少女,落落大方的见了礼,脸颊微红娇羞的立在寿星老太太身后。贵妇望了一会少女,后微微颔首点头。见贵妇点头后,寿星老太太和少女,明显的就松了口气。立夏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延伸出精神力,小心的笼罩在整个府,收集丫头和前头男客们话语中透露的消息。只是还没等立夏收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上首的贵妇开口点名要见她。

“说起来听我们老爷提起过,他年轻时曾有位交好的同窗,也是姓刘。只是可惜,相伴去赶考之时,那位先生不幸去世,天妒英才可惜,可惜啊。这些年我们老爷一直不能释怀,听闻那位先生有一明珠,我们老爷说他那位博学多才的同窗也是刘氏族人,今日除了老夫人寿辰,特想着能否见到那位姑娘。唉,有其父其女定也是位不凡的才女。哦,瞧我这记性,那位先生姓刘单名一个询字,不知道今日有没有幸见到刘先生的千金。”

刘询是谁立夏不清楚,但身旁的干奶奶从椅子上起身时,立夏才惊觉,刘询是她那早已死去名义上的爹。来不及思考今日唱的哪出戏,跟在干奶奶起身。那位上座的贵妇,见立夏和干奶奶起身,脸上连意外之色都未有一分。

立夏心中有些复杂,看来今日唱的是场鸿门宴了。干奶奶起身,不卑不吭的浅笑,对上首的贵妇道:

“巡抚夫人过谦,我那早逝的犬子便单名一个询字。”

立夏意外的轻皱了皱眉头,心中不详的预感更甚。对干奶奶的话,那位巡抚夫人也只是一副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语气没什么亲切,如同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让立夏心底的不安更加扩散开来。

“哦,是吗。你身边这位想必就是刘先生的明珠了,果真是花容月貌气质独特。我瞧着这丫头也是个好的,这样吧,让这丫头也一同去吧,我再求老爷给你们刘家多分一个名额,也全了我们老爷和刘先生的同窗之情。”

还未等立夏和干奶奶明白话里的原由,寿星老太太就笑的比菊花还菊花,语气好似很急切的答复道:

“夫人真是太客气了,能做为伺候皇上的秀女,也是这丫头三世修来的福分,老身代刘氏宗族和我这侄媳妇谢抚台夫人的提携之情了。”

立夏脸色一变,身旁的干奶奶也是脸色一僵。伺候皇上的秀女?难怪今日贺寿的人竟然有如此多花期少女,而且个个都打扮的跟花朵似的。寿星老太太和抚台夫人一唱一和,此事明显早就已经安排好的,今日这场鸿门宴,也只是给立夏还有两老一个不能拒绝的借口罢了。立夏伸手不着痕迹的握住干奶奶紧握着的手,在她奶奶侧脸神色复杂的望着立夏时,立夏轻轻摇了摇头,而后望着那位抚台夫人出声浅陌道:

“民女谢过抚台夫人抬爱,只是。。。民女打出生起身体就一直很弱,自小就不曾断过汤药,更没少给爷爷奶奶舔麻烦,如不是爷爷奶奶垂怜,四处打探名医,不惜远涉背井离乡的为民女诊治,民女说不得也不能见到抚台夫人。”

话落音后立夏便垂下眼睑,皇宫?那个地方立夏一辈子都不想在同它有瓜葛。让一个身体柔弱的女人去博那毫无希望的富贵,简直就是让她去送死。自从立夏心脉受伤之后,虽不能说天天汤药,但也每月都要喝上几次药。汤药虽不是特别名贵的药材,但普通人家也根本就养不起。而且去皇宫内,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秀女,别说喝补药,就是请御医医治都不够身份。

谁又是傻子啊。。。。

立夏的话不仅是寿星老太太,连抚台夫人也同样眉头都没抬一下。抚台夫人不语,一旁的寿星老太太笑容非常和蔼,对立夏和干奶奶笑道:

“丫头不明事,侄媳妇怎么也糊涂了。正因为娥丫头身体不好,才更应该去啊。皇宫内的御医,可是天下都有名声的人。去了皇宫伺候皇上,娥丫头的身体也不用担心了不是,抚台夫人可是给了你们天大的荣耀啊。”

说到此寿星老太太顿了一下,敛去了脸上的笑容,表情也冷了下来带着几分威胁道: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做人可要知恩图报,不知好歹。。。至于侄子和侄媳妇,您们两人膝下也无男丁,就由宗里做主过继个上进的男丁,也算是对的起你们和死去的询孙子。”

对于这□裸的威胁,干奶奶只能咬牙,表情僵硬的站着。立夏眼底也是一片冷凝,静静的望着寿星太太和那位所谓的抚台夫人。良久,才扶着干奶奶冷声道:

“既然如此,小女就谢过两位的‘大恩大德’,有朝一日小女如能飞黄腾达,定会对两位‘涌泉相报’。”

不同于寿星老太太脸色一僵,抚台夫人只是抬眼正眼望了立夏一眼,眼底的嘲讽和不屑不言而喻。寿星老太太见事已至此,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恢复了表情便和抚台夫人转移话题。坐回位置后,干奶奶背身眼泪就从眼中滑落。庆幸厅内的众人,愤恨嫉妒的视线,也早就从她们身上转移,一致的向着抚台夫人恭维献媚。立夏心中叹气,用手帕轻轻的给干奶奶擦干泪水,而后对她轻轻摇头。

内心不甘又能怎样,在事已至此,立夏想明白其中的原有就已经认命。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时也,命也。即便是不想承认,但她仍然还是得认命。刘家对她有恩,她如果一走了之的话,会给刘家带来不少的麻烦。涌泉相报的心思立夏没有,但却也不会在有关切身利益时,自己潇洒的离开。刘家夫妻从救了她之后,一直带她可以说是非常好,作为一个有血肉的人类,立夏都做不出一走了之。

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太多也无济于事,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论在哪里,立夏都能活的好好的。随遇而安是立夏最大的优点,或者说是对自己已经认命的借口吧。和干奶奶跟随着众人,吃了顿心不在焉如同嚼蜡的寿宴,然后就匆匆的告辞回家。

回程的马车上,除了吱吱的马车走动的声响外,立夏和二老都一路沉默的到了家门口。回到家里之后,屏退了身边跟着伺候的丫头,一家三口坐在正厅。干奶奶从丫头们下去后,眼泪就一颗颗的从眼中滑落,干爷爷也焦躁的直叹气。

立夏心中的无奈,在两位干奶奶的眼泪下,也冲散了不少。拿出手帕上前为干奶奶拭去眼泪,而后认真的望着被泪水花了妆容的干奶奶,认真的开口道:

“奶奶,时也命也,或者这就是我的命。而且,不论在哪里,我都会让自己过的好好。反而是你们二老让我放心不下,宗族里明显的是在图谋爷爷的家产。爷爷和奶奶也上了年纪,做生意和铺子就没有必要了。等孙女走了之后,宗族里过继男丁也罢,只要银子在你们手里,量他为了银子也不敢对二老不敬。”

闻立夏的话,干奶奶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哽咽着哭诉道:

“宗族里简直欺人太甚了,娥儿身体不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皇宫那吃人的地方,是咱们娥儿带的地方吗。说的好听选秀女,难听点咱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入宫也是秀女,想入了上面的眼简直难如登天。。。皇宫里有多人小主,一辈子都无法见到当今一面。。。。我可怜的娥儿。。。。老爷你想想办法,娥儿身体本就不好,这一去。。。”

被如此关怀这,立夏心中反而放下了,也再无一丝对命运的无奈。不待立夏开口劝慰,干爷爷就已经开口叹气回道:

“我心中有数,明日我就去抚台大人那里探探消息,这次宗里出手,我想只要比宗里的添头多些,应该能免了娥儿的名额。想要去博富贵的人家不少,有野心有毅力的姑娘也不少。应该有一半的把握,娥儿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没有到送行那天,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家之主已经发话,立夏也没多做阻止。在利益面前有谁会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先不提抚台儿子刚纳的出身刘氏宗族的妾,要知道干爷爷没有男丁,送礼也只会得到敷衍。没有子侄后辈的刘家,他们更不会给一分薄面。

这个社会的风气就是如此,重男轻女也只是因为传承。人生啊。。。。,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当晚,立夏梳洗好之后,躺在床上闪身进了空间。在空间的踏上穿好鞋子,陪着蹦蹦跳跳围着她转悠的小白玩了很久。说是玩,其实也是坐在小白背上,跟着它一起在空间里光油。看看家畜,在菜地和开垦出来的药材地里走走。

自从受伤之后,立夏不仅仅要保持心境平和,跟体力有关系的事情也不能做,对冷热的天气也有挑剔。也幸好对立夏的精神力没有什么影响,不然立夏早在受伤醒来后,就得卧床养身体。对于自己的身体,立夏也一直没有太多负担。对于活着,或许没有人比立夏更加坚韧,也不会在有人比她更能保持平静的心态随遇而安了吧。

第二日一早,一家人用完早饭后,立夏和干奶奶相扶着送干爷爷出门。等爷爷出门后,立夏见干奶奶坐立不安的焦急,浅笑着劝她放宽心。立夏自己虽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在晚上干爷爷脸色颓败的回来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一丝失望。

事已至此,一家三口也不得不认命。在送秀女的一个月时间内,立夏除了在空间里准备很多调味料外,就准备了不少的草药。到时以她的身份,在皇宫里生活虽不至于饿到,但食物的质量肯定是有待伤脑筋,更何况是吃药。

活着有没有意义,立夏都没有打算过死。活着,也只为活着而已吧。。。。?

作者有话要说:没时间捉虫,亲们帮忙捉虫。。。谢谢。。。

☆、45第四十五章

离别总是伤感的,一个月的时间也只是瞬间即逝。在送别的码头上,立夏穿着秀女统一的粉紫色衫群,略带不舍的望着来送别的二老。干奶奶眼泪摩挲的靠在干爷爷怀里,立夏压下心头的伤感。放下手里提着的简单包袱,双手牵起了裙摆软膝跪地,没有理会一旁其他送别之人的异样眼神,恭恭敬敬的对着二老磕了三个头,抬头略显伤感认真道:

“爷爷奶奶对馨娥有再生之恩,娥儿不孝,今后不能在二老膝下承孝,二老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如还能有再相见之日,娥儿希望爷爷奶奶是健康快乐的。”

对于干奶奶愈加涌出的眼泪,立夏只能叹气压下心头的不忍。可是事实既然已经如此,也之得顺其自然。在随船的太监宣布上船时,立夏提着包袱,辞别了两位老人,头也不回的上船。望着荡漾着波纹的水面,和渐渐远去的码头,和码头上越加渺茫的人影。立夏只能叹气把房间的窗子关上,不在看让人思绪心愁的伤感。秀女没人一个房间,对此立夏也松了口气,不论未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能有个自己的私人空间,让她好好的静心也算不错了。

从江南到京都,要走十天左右的水程,上了岸还要赶一天多的马车才能到达目的地。船上伺候的随从对三十个秀女很冷淡,原因可想而知了,三年一次选秀,秀女多的是,能出头的又有多少。当然对那些另外赛过银子的秀女,就挺热情的。立夏身上虽然有刘家二老给的十万两银票,但对于这种贿赂,也懒得去花心思。打从一上船,那些秀女有些拉拢打探不成,就渐渐的开始孤立她。对于那些好笑的举动,立夏也没什么心理负担,整日的都窝在房里休息,顺便用精神力收集收集船里的情况。

晚上关好门窗确定安全后,就会闪身进空间,煮些清淡口味的饭菜,有时煮些药膳。更多的时间,立夏都是在陪着小白玩。从离开边关后,小白出空间放风的日子屈指可数。至于其她秀女间的明争暗斗,栽赃陷害立夏也只当是闲暇的消遣娱乐,只要不招惹她就好。不过,立夏的平静日子,也和同来的刘氏宗里的其她三名少女有些关系。她们话语间可没对立夏有多顾忌,隐隐透出身体非常虚弱,和去京都的原因,而且即便是去了京都也没什么威胁。间接的给立夏省去不少的麻烦,说是麻烦,也都是少女间相互看不顺眼,或者觉得她对她们有威胁。

十一天的水路平淡中也不平静,立夏不晕船,但下了船后脚踏实地的那一瞬间,立夏还是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一般。平静的跟在队伍里,上了四人座的马车,颠颠簸簸的向皇宫行去。马车越来越靠近皇宫,立夏的心境却越来越平静,秀女的承宠的过程,在着十多天里立夏也已经弄清楚。对于一个没有什么野心,只是想安稳过下半辈子的人而言,真的是个安全的地方。而且,藏在皇帝的老窝里,太宗帝会想得到吗。

在皇宫外的驿站里,立夏趁夜溜出去了一趟,悄悄的潜进京都内最大的一家药铺里,把自己需要的药材全部都弄了不少。银子?不好意思,立夏不清楚那些药材多少钱,而且,据立夏所知京都最大的药铺靠山很硬。她拿走的那些药材,又不是什么千年人参,收钱的话最多也就一二千两的银子。在普通人家或许是个天文数字,在那些权势眼中,连他们喝顿花酒的钱都不够。

拿了自己需要的药材,全部都放进空间里之后,立夏就借着夜色潜了回去。第二天一早平静的跟在领事公公身后,从北侧门进了皇宫。按照惯例不仅秀女本人被一一检查,随身带来的包袱也要一一的检查一遍。立夏的随身物品里,也只有两套衣服,十多两碎银子和几件不值钱的头饰,当初干爷爷给的银票,立夏基本都悄悄的换成了银子,和贵重物品一同放到了空间里。所以当例行的检查结束后,立夏也只是损失了十多两碎银子,和不值钱的首饰。胸口的伤痕,在干奶奶以前搜集的药膏作用下,之余淡淡的纹,不仔细看也不怎么明显。

太宗帝正值中年,身体有太医的照看下肯定比同年级的人要好。而宫里的妃子也不少,不说虐待秀女,但肯定会从中做些手脚或者顺手推舟,给秀女制造些不能争宠的麻烦。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却也是万万不能的,后宫里非常的现实,想要博得荣华富贵,肯定少不得银子的帮助。待检查完毕后,立夏继续减弱自己的存在感,跟在其她秀女身后聆听了一番敲打。

秀女是妃子中最低的品级,一个院落就分上了四名秀女,而且每人不仅有自己单独的房间,还有一名宫女伺候。至于皇帝的承宠,要么你被好运气的翻到牌子,不过秀女的牌子基本不会出现在皇帝的翻牌的视线内。再者即便是承宠,也是跟洗猪仔一般,被洗干净光溜溜的裹着毯子,被太监扛着去皇帝的寝宫。后宫三千佳丽,能有机会承宠的人不多,能够生下一儿半女的更少,一辈子都见不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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