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不可能不知道,让立夏的清誉被陌生人毁掉,而后再用此来让杨宗保放弃?简直就是用心不良欺人太甚,立夏一再重复不想理会他们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情,却一再被挑衅底线。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个人。立夏眼神冰冷手上快速的系好衣服,怒火下运起防备对方突袭的精神力也混乱,带动衣衫和长发无风自动。
既然这一仗不可避免,立夏也要做好防备,对方有长鞭为武器,而自己却没什么顺手的武器。眼角瞥见门外不远处立着看热闹的几个外族人,其中有一人腰间跨了一把剑,不奢华又透着一股戾气。立夏没太多复杂的想法,直接运气精神力伸手便接过不问自取了剑,拉下剑鞘扔到一边,以剑横胸对穆桂英冷声道:
“对于你这种陌生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制的。一再的挑衅相逼,真当我是寺庙里供奉的土堆一样好脾气?毁我清誉简直欺人太甚。”
在皇宫的四年里,除了女红之外,立夏并没有刻意的去学其他什么。但空无名教阿德武功时,立夏都会在一旁照看,免得阿德不小心伤到自己活着累到渴到。即便学不出空无名武功的真谛,却也记得招式和动作。而立夏要的也只是表面的演示,暗中用精神力伤人于无形的解释。穆桂英自知理亏,但立夏肯决意一战让穆桂英抛开心中的那丝理亏,扬鞭就向立夏直面挥来。
立夏不躲不闪,冷笑的望着穆桂英,精神力附在剑上,侧身一个拦腰便砍断穆桂英的长鞭。穆桂英瞪大眼睛,震惊的望着掉地的半截鞭子,抬头对立夏怒斥道:
“你竟然斩断了我的鞭子,本还想留你一命,今日不死不休,誓要回以断鞭之耻。”
立夏眼神更冷,江湖中人对自己的武器怎么看待立夏不清楚。但是从莫名来到这个时空,身边的人和事她一再的退让,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都欺负到她头上。情势所逼或者有在意的人在,立夏不得不忍,不得不去退让,现在她已经离开皇宫,在这个偌大的天下,除了避开太宗帝的人之外,本就已经无牵无挂无所顾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声道:
“你毁我清誉,难道就不该付出代价?真是好笑,江湖儿女全都如你这般土匪作风?毁你长鞭已是轻的,以你的功夫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脱光衣服,绕着小镇跑上一圈,二是我打你打到我心头怒火消失为止。”
“卑鄙,竟如此辱我,有种出去好好较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我穆柯寨之人,可不是你这般无名小辈可以欺辱的。”
在立夏看来,打架本就是叫阵为先,你的气势足上一分,对方就会弱上一分。穆桂英未来有如何的成就立夏不敢肯定,但见风使舵肯定是能者之人,拉出穆柯寨就以为她会缩手缩脚了。还真的让她失望了,立夏对穆柯寨的认知,也就是穆桂英的娘家,她本就不是江湖人,杀人立夏没有胆,但是躲人立夏却有十足的信心。
回以对方嘲讽的冷笑,嘲弄讽道:
“再卑鄙也及不上你万分,本就是你一再相逼,欺我在先。现在又拉出穆柯寨,想要让穆柯寨之人为你撑腰?江湖中人难道都如你这般卑鄙不要脸面,打不过就找老的,连三岁孩童都不如,果真是让小女子开了眼界。”
论起毒舌,前世经常见识邻居家的泼妇骂街,在这个时代,立夏不觉得自己会比人差。穆桂英被立夏一番直言嘲弄,面上娇怒眼睛也已经被气的通红。扬鞭怒气冲冲的向立夏冲来,立夏虽说的轻松,但毕竟是第一次与人动手,心中更是不敢大意。在对方仰着断鞭到跟前时,躲过鞭子欺身上前,握住鞭子执剑的右手快速的旋转剑成横向。右手得以握剑成长,再夹着精神力拍向穆桂英的胸口,在穆桂英身体飞出时,左手躲过她手里的鞭子。
立夏在穆桂英被一掌拍出去时,就未在看她。使用了多大的力气,立夏自己心中有数,最多也就是吐两口淤血休息个三两月,死不了人。立夏左手拿鞭右手执剑,走向剑壳的位置。躬身拣起地上的剑壳把剑插进去,顺手把剑扔回移步一旁的剑主。然后走到床边,吧床上摆着的三套衣服和调味品打好包裹,斜挎着自己身上走出房门。
在路过靠墙捂胸的穆桂英身旁时,垂眸毫不掩饰自己对其的不屑之意,冷漠道:
“彼之琼浆,我之砒霜。你的对手从来都不是我,花时间处处为难我,反而会让他越是厌恶你的品质,更加疏离你。为难女人,不如把眼光放在那个男人身上,你不是有自信吗,那么就用你自身的魅力,去让他陷入你编织的温柔乡里。为了一个男人,而为难女人的女人,也是最下乘的女人。你,真是太让我觉得不齿。”
说完,立夏不理会穆桂英如调色盘的脸,越过她准备下楼。只是让立夏没想到的是,之前在一旁看热闹的几个外族人,为首的那人跨前两步,抱着双臂靠在走廊边,语带戏谑的突然开口道:
“姑娘,不问自取用了在下的佩剑,是否要感谢?”
立夏转身,淡淡的望着此人,如刀削的俊挺的脸上浓眉虎目。而那双眼睛里的野性与狂傲,让立夏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压下心头的疑惑,立夏回身继续前走,声音平淡毫无起伏道:
“中原有句俗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非礼勿言。先生此话本就已经失礼了。”
立夏下楼,未见到杨宗保在客厅,思索他可能不在客栈,不然之前那么大动静,怎么会不见他人影出来。简单的交待掌柜,让他代为转告告辞之意,而后背着包袱离开客栈,至于客栈打坏东西的赔偿,不好意思,那位穆姑娘比她更有赔偿的责任。立夏一路北行出了小镇继续赶路,在出小镇的一路上,立夏收到不少的回头率。立夏想想也就了然了,一个姑娘家背着包袱肯定很显眼。
等出了小镇时日头已经偏西,立夏想着晚上找个隐秘的地方,换□上的衣服,在继续赶路也不迟。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一丝汉意,继续赶路。远远的听到身后一阵马蹄的声响,立夏以为是路过之人,为了不当人去路又往路边靠了靠,给驱马之人让路,也免得自己喝一肚子尘灰。立夏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好奇心,才让人觉得自己冷情。所以马匹在路过立夏身边,被用力勒住缰绳。立夏抬头疑惑望着眼前时,便看到杨宗保一脸冷峻的跳下马。
立夏停下脚步,静静的望着喘息着站到她跟前的杨宗保,静默不语。杨宗保眼神透着焦急与担忧的望着立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两人对视良久,杨宗保才开口问道:
“排风,我不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但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的责任跟我们两人在一起,并没有妨碍。我知道你不喜欢跟杨家有关系,但对你我放不了手。十年前因为私心的不想你离开,因为担忧你一个人在府里无人照看,才让杨伯代为照看。那时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小就对我颇为照顾的杨伯,会把此事做的如此绝情。十年前我想娶你是真心的,等待的十年后我想娶你的意愿,仍然是真心的,无关其他只因我的妻在十年前就已经确定,那人只会是你。”
立夏静静的听完杨宗保的话,垂眸压下眼底的复杂,苦涩的勾了勾唇角,淡淡道:
“宗保,我们两人没有可能在一起,你的家人都不会允许。而且我想要过的是农夫山泉有点田的日子,两人相依相伴,而你做不到,不要在骗自己。十年前因为你,我险些丧命,十年后因你而起,又我毁了清誉。宗保,如果前世我欠了你的,那么今生我也已经还清了。而且,我们两人真的不适合,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早些断了他的念想,对彼此都好。当年立夏怒火下的口不择言,在金沙滩一役中就已经基本全部应验。天波府的佘老太君,恨立夏或许已经恨到抽了立夏的筋骨,炖汤在做下酒料都觉不解恨。从杨宗保的态度立夏能明白,当年立夏所说的事情,他现在还并不知情。也幸好杨宗保不知情,不然在这个封建迷信的古代,杨宗保不说出口,或着不会恨立夏,但却也绝对做不到开口说要娶她。因为不止是他身后的家族,不会去接受一个诅咒了自己家的女子为媳,他的责任感,和对父辈的内疚也让他开不了口。
立夏望着低头看不清表情的杨宗保,抿唇绕过杨宗保,径直离开继续赶路。杨宗保人很好,有上进心为人有责任感有正直,只是他的身世,注定就不会是立夏今生的良人。立夏很自私,只想安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家国大义她都不想理会。而且在十年前天波府会因一个庶子和家族的脸面,而暗暗处理了一个粗使丫头,十年后,天波府同样会因唯一一个上进男丁,而在所不惜的处置了一个诅咒天波府应验了的女人。
如果说相遇是一种缘分,那么她和杨宗保今生,注定便没有夫妻之缘。
立夏的背影一直消失在杨宗保的视线内,杨宗保都未曾追过来,这也让立夏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她最害怕的是挽留。立夏加快脚步,准备今晚在附近的山头修整,顺便吃一顿晚饭。所以在夜幕降临后,立夏甩开了身后跟着的两条异族小虫,躲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闪身进入空间。立夏进入空间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换□上的衣服,穿上了新买来的黑色粗布男装,又吃了顿丰富的晚饭。
吃饱喝足后立夏便出了空间,运起精神力便飞快的飞速赶路。虽然此时是夏季,但在野外飞行赶路,显然也是会觉得凉意袭人。在自己身边设下保护屏障,立夏继续赶路,在日出之时立夏停在一个光秃的山坡上。站在山顶上望向山脚,那里是一个很小的小村庄,只有十多户人家。一夜的赶路,让立夏早就已经远离了当初与杨宗保分别的那个小镇。
小村庄四周环山,村前树木茂盛块块分明的农田,十多户人家炊烟渺渺,印着朝阳小村如一幅田园山水画一般。立夏望着那小村庄,心情前所谓有的平静,在这里所有思绪都仿佛找到平息的药引子。立夏在心中慢慢生出一种,在此隐居安住的念头。只是想到会到边关会遇到危险重重的阿德,立夏又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心中叹气,如果阿德不能安安全全的回京都,她又怎能安心的在此地安心居住。
人啊,有了牵挂便有了顾忌。立夏庆幸,她今生的顾及也之会有阿德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五次贴文了,再贴不上去,我都快疯了。。。。。
☆、39第39章
离边疆最近的小镇不大也不小,叫清水镇,之所以叫清水镇,是因为小镇周围环绕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清水镇的人,吃水也都是从小溪里取水。至于溪水的源头,是从离清水镇最近连绵起伏的山里汇集而成流下来的。离清水镇最近的山上,不仅地势非常险要,还经常有大型野兽出没。清水镇的村民,都很少会去深山。由于离山不远的关系,即便是镇民不去深山打猎,在边关寒苦的寒冬,深山里的野兽找不到食物被饿急的情况下,也会下山企图攻击清水镇的居民。
而立夏却选择在这座山上住下,之所以住在这个山顶,原因也有几个。这里离边关军队最近,立夏站在山顶,就能看到边关的守备城。而且这里足够安静,也不会让在暗中寻找她的人找到她。山中也由于很少有人会进来,山货物资都非常的多,立夏也不用担心吃食。就是油盐和调料,立夏在上山时,也准备了很多,不说够三五年用,一年的分量肯定是绰绰有余。
而且越是在危险的地方,越是能更加精准她对精神力的控制。在这座山上居住,立夏时时刻刻都会警惕,精神力才能更好的得到试炼。立夏的性格本就是那种抽一鞭中挪一步的人,也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才能主动的练习自己的精神力。房子的住址在山顶侧的一大片平坦的石地上,立夏就地取材,用精神力花费了三天时间时间,盖好了三间质量有保证的院子。
一间卧房一间堂屋和右侧的厨房,房子的结构也非常的简单,她对造房子的认知本就不深。而且深山里猛兽多,立夏把院子的围墙,做的也比一般人家的墙高了一半。房子建造好,立夏打开门窗通了三天的风,确定房子里没有潮湿和异味后,便把自己在空间里准备的日常用品,全部在房间里整理好,开始在着山上,安然悠闲的度日。
山中的生活非常枯燥,除了吃饭睡觉外,立夏也就是看看闲书,练练字做做秀活,再要么就提着小篮子,在附近逛溜避开猛兽采采山菌子。晚上用完饭,如果没有睡意,立夏就会换上当初杨宗保付钱买来的裙衫,自由自在的在山中遨游。夜幕降临后,一身宽松的裙衫,不论是散落下来的长发,还是飘摆的裙衫,都让立夏觉得自己非常有扮演女鬼的潜质。
当然,立夏也没有闲着光顾着玩,这边关四周的地形,在精神力的探测下,立夏早就一清二楚,甚至用现代的简单线条,画出了非常详细的边关地图来。在立夏在山上安居了大半个月之后,立夏才收到了阿德到来的消息。精神力探知道消息的瞬间,立夏强制的压下心底想去看阿德的念头,更加努力的收集边关的地形,和一切对阿德不利的消息。
而阿德在边关,也并没有享受着皇子的待遇,除了单独的一个帐子住之外,其他都与普通士兵一样的操练。粗粮杂饭倒是无所谓,但每次探测到阿德同那些五大三粗的兵汉子试炼,都让立夏心中暗暗担忧,深怕瘦弱的阿德被那些人给误伤到。幸好空无名与过无风两人,也以贴身侍卫的名义,跟在阿德身边贴身保护,让立夏稍稍放下不少的心。
在阿德带着一小队的士兵,第一次上阵击杀小规模来袭的异族时。立夏则躺在屋里,集中全部的心神,全神贯注的延伸着自己的精神力,小心翼翼的护在阿德身边。战场上的刀光见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被放倒下,都让立夏无措又心惊,却也更加小心把精神力布在阿德身边,保护他不受到一丝的伤害。在异族被击退了之后,阿德被空无名和过无风两人贴身保护着撤兵回营,在确保了阿德的安全,立夏才收回自己的精神力,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从床上无力坐起身。
想到战场上血肉模糊的场面,立夏浑身哆嗦更阵阵冷意与恶寒,心中更是对阿德的担忧。她只是用精神力去感知,便已经如此备受煎熬,而阿德不仅身临其境,而且还是亲手了结对方的性命,对方的鲜血更是的阿德身上脸上都有。前世的立夏连杀鸡都没有做过,今生立夏杀生的东西,也紧紧限于鱼鸡鸭猪。可是畜生怎么能和人类相比,人类和动物之间的牵连,也只是食物链的一环,为了身体的健康,杀生在所难免。反之如狮子老虎豹子狼,吃人不也同样是为了生存,为了填报肚子?
人类最残忍的地方,就是他们会为了自身权力和利益,罔顾他人的生命。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说阿德是立夏用温和的方式养大,对待人命和人权,虽不说有人人平等的观念,但第一次收割了人命,心理上总会留下一定的创伤与阴影。什么杀人不过点地头,全部都是鬼扯,除非是天生的变态,或者天生的冷血无情。
立夏想去看看阿德,然后告诉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情况和立场的不同,你不杀他们就要被他们杀。可是理智上立夏又清楚她不能去,可是感情与理智碰撞时,立夏仍旧再次选择了感情。立夏把自己这段时间所画的地图夹着一封简短的信,用精神力直接送到了阿德帐内的桌面上。等把东西送到后,立夏就觉得自己精神力快透支,顾不得阿德看到信和地图后的心情,慢慢的从桌边走回床边,躺倒床上慢慢陷入沉睡中的冥想。
立夏的精神力,一直都是靠她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由最开始的懵懂不知,到慢慢知道怎么去增加自己的精神力。立夏个人觉得,这些年来,她的精神力一直都在慢慢的有规律的增长,而她的身体就像一个瓶颈,每次用光了瓶里的存货,都至少需要三天时间才能恢复。而且每次恢复之后,立夏的精神力也会随着透支后的恢复,再次增加不少精神力。
在立夏从昏睡中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躺在床上愣愣的望着床顶发了一会呆,才猛然想起阿德的事情。直接躺在床上,延伸自己的精神力去探测阿德的情况,等立夏的精神力到阿德身边时,阿德正在帐内,空无名过无风还有两名陌生的年轻人,五人脸上的表情,都带着一种严肃的萧杀。几人中除了阿德之外,其他四人都穿着普通的战衣。对那两名陌生人,立夏猜测可能也是阿德信任之人。
此时几人正在研究立夏送去的地图,而阿德脸上也尽是运筹帷幄的自信,让立夏放下心,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从床上起身,叹气的拉了拉身上的衣衫,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设下精神屏障后立夏就闪身进了空间。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仔细的清洗了一遍,立夏才觉得舒服一些,而后便一边用精神力洗衣服,一边煮了些米粥,又炒了些青菜。解决了卫生和肚子的问题后,立夏才出了空间,在院内随意的打扫了一下,出了院子准备四处散散步。
昏睡了几天立夏觉得自己躺的浑身发酸,出去散散步也好。现在的天气虽正值酷暑,但深山林大树木葱郁凉风习习,立夏不仅没有察觉到热,反而觉得空气新鲜又清新。只不过立夏兴致勃勃出了门口没多远,精神里就感知到有大型猛兽路过,虽然觉得有些扫兴,但立夏还是飞身上树,顺便隐藏起自己的气息,打扫在猛兽路过后再下去继续散步,顺便采些野菜和山菌,晒干了可以留作过冬的菜食。
要知道边关的冬天很冷,阿德身在兵营里,吃食方面肯定本不如皇宫里细致,更何况阿德还一直坚持同普通士兵吃一样的伙食。立夏心底也明白,自己准备的食物,也不可能给阿德送去。可是明白又能怎样,她还是忍不住自己去做准备。在立夏心理正叹气时,精神力感知到的那只猛兽也进入立夏的视线之内。是一只通体斑黄纹的母大虫,而且母大虫嘴里还叼着个努力伸展身体,嘴里喵喵叫着的纯白色的小东西。
立夏好奇,小猫?也不对啊,母大虫也就是老虎,立夏可不认为母大虫会老虎老鼠傻傻的分不清楚。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只母大虫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捡了个小白猫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可惜,这个想法刚冒头,就被立夏给否决了。管他什么原因,反正都跟她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不过,立夏的想法显然太乐观了,那只母大虫竟然把自己嘴里叼着的白色小猫咪,一路给衔着到自家门口,然后把小猫给扔下后,自己潇洒的扭头就走,这些动作没有一丝的有余。
立夏惊讶的望着渐走渐远的母大虫潇洒的背影,一时愣愣的回不过神。这母大虫可真是奇怪,它怎么就知道这里有人住?而且把只小猫丢到她门口,虾米意思?不怪立夏这么想,事实是,这畜生简直就是跟有人类的智商一样。从树上下来,回到门口时,就见那只白色的小猫咪闭着眼睛,四肢胡乱的爬动着喵喵的直叫。立夏叹气,弯身拣起地上嗷嗷叫着的小猫,推门进了院子。散步?被这母大虫和小家伙给搅的没心情了。
其实立夏也觉得,在家里养一只小猫也不错,山上蛇虫鼠蚁不少,养只小猫也可以捉老鼠不是。回到屋里,立夏闪身进了空间,从正在喂养小羊的母羊那里挤了些羊奶,才出了空间细心的给小家伙喂了牛奶。小家伙个头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