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漓,我很喜欢你,我不会放弃你的,不管你选了他或是谁,我都会一直追下去,直到你同意,直到你属于我。”
米歇尔在迪希亚面前高调的宣布着,显然他没把迪希亚这个正主放在眼里。
当初迪希亚和玄漓在一起时,闹的那么轰动,如今,这米歇尔参一脚进来,想不引起大家的关注都不可能了。
楚河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我米歇尔发誓,对玄漓,我会执着一辈子。”
米歇尔说完,口哨声,哄笑声,拍巴掌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在给米歇尔叫好,就连楚河都想摇头称赞,他真没想到,米歇尔竟会是如此大胆的人……
当众表白,还当着迪希亚的面。
真不怕死。
是个男人。
玄漓没有任何表示,他有些不高兴了。
这时,铁青着脸的迪希亚向前走了一步,他冷冷的注视着米歇尔,才从战场上回来的男人身上的杀气还未消退,他拦住了准备揍人的士兵,接下了米歇尔的挑战。
他既然敢当着他的面抢他的人,迪希亚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更不会就此罢体。
他会让米歇尔知难而退,永远的不再觊觎。
“那我迪希亚也发誓,誓死挥卫我的感情,你,没机会了。”
拍手的声音若惊雷般响起,仿若一场热闹的晚会,尽管才离开战场的士兵身上都脏兮兮的,有的人仍在流血,可所有人脸上挂着的,都是笑容……
楚河也笑了,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场面了。
激|情,又热情。
“你喜欢这样?”
那若古萧般优美的声音悠扬响起,楚河一怔,下一瞬,他便被青凛拦腰抱住了。
青凛亲吻着他的脸颊,他轻声在楚河耳边求证着,“是不是这么做,你就不会生气了?”
青凛看到,玄漓虽然不满,但在迪希亚宣示过他的主权后,玄漓紧绷的表情还是有一瞬间缓解的,而楚河,由始至终都在笑,他觉得,楚河的眼中闪烁的光芒很好看……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
“别胡闹。”那些视线好不容易才远离他,被玄漓吸引去了,楚河不准备再成为焦点,他拍着青凛的手,试图让他放开。
“他们做的,我也能做到。”
青凛不松,他搂的很紧,那吻也是更加频繁的落下,楚河的耳朵很敏一感,吻了几下便连耳根都红了,青凛含着那充血的耳垂,慢慢撕咬着。
“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发誓我爱你,对你忠贞不渝。也可以让你在他们面前揍我,或者向你跪下,请求原谅。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比他们更甚百倍,只要你别再不理我,别再生我的气了……”
青凛在舔他的耳朵,楚河被他弄的双脚发软,他提心吊胆的,那般眯着的眼睛还要不时的看向别处,他不想被人看到他们这个样子……
“你别闹了……”楚河低声阻止,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欲望,还有一点焦急,青凛很喜欢楚河这种声音,让他欲罢不能的。
“我说过,你不原谅我,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只要你想的,我都会做到。我知道,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你觉得丢脸,特别是在帮过你的人面前。因为他们对你有过帮助,我什么都不能做,不如这样,我也去丢一次脸,让他们都来嘲笑我,这样,他们的注意力就不在你身上了,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青凛不是千冽,他不会哄人,他说到便会做到。
缠在腰上的手松了,楚河心一惊,连忙拽住了青凛的袖子,他不知道青凛要做什么‘丢人’的事情,他只知道,他不能让青凛去……
不想让青凛为了自己,放下身段,放掉他引以为傲的傲气。
那样,就不是青凛了。
他不想他为他做任何改变。
他爱的是青凛,他不想青凛为他有太多改变,楚河不是那种高调的人,有些事情,他知道就好了。
“子还丹我已经吃了,你还想怎样?”楚河不让他去,他们在嘈杂的环境中低声交谈着,楚河警告的瞪着青凛,让他不许轻举妄动,他不喜欢那样。
“别生我的气了,别不理我了,千冽每天都在笑话我……”青凛也学他压着声音说,他的手重新缠到楚河腰上,那温热的掌覆在楚河的肚子上,“再过不久,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他的‘母亲’和父亲吵架的样子。”
楚河被他一本正经的话弄的脸通红,现在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就快出生了……
再说,谁是母亲……
青凛这家伙,大言不惭的。
他很想反驳,却看到青凛那带着笑意的眼睛……
男人哑口无言,惯恨之余狠狠的拐了青凛一下,他很有力,那手肘撞在青凛的肋骨上,楚河清楚的停到一声闷响……
这一下他拐的可不轻,青凛却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浅笑着,在楚河露出愧疚的表情时,狠狠的亲了下他的嘴巴。
那声音很大,很清脆,楚河的脸顿时又红了几分,这么大的声音,就算这环境再乱,也会被人听到……
不过青凛没给他被人嘲笑的机会,青凛搂着他,飞离了这里……
他们没去战场,也没回基诺城镇,青凛把楚河带到安全区后方的一个土坡后,他直接把楚河压到了地上……
他很用力的吻着楚河,两人的嘴巴紧紧的粘在一起,那舌纠缠着,密不可分……
他们的腹部紧贴在一起,上身微微分开,青凛的手肘撑在地上,他用腿摩擦着楚河的大腿内侧……
这里是野外,是战场附近,他们忘情的拥吻着。
他们在土坡上翻滚着,青凛那永远洁白的法袍染上了灰尘,楚河的发间也落下了点点黄|色,不过他们都没在意,继续疯狂的亲吻着……
许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楚河,让我说多少次都可以,我爱你,对你,对任何人,对全世界宣布……”他们吻的红肿的唇摩擦在一起,青凛嗅着楚河的气味,他们的鼻息相融,那身体依旧是抱在一起的,“别再生我的气了,给我个机会好好弥补,我已经知道错了……”
楚河没有回应,他躺在那土坡上,穿过男人那银色的发,看着天空。
他是生气,但看到青凛最近的表现,那气也就慢慢的在消失,他不理青凛,其实他是在闹别扭……
想起他对他的算计,还有他骗他的事情……
青凛这家伙,折腾了这么久,还没弄明白他到底为何不理他……
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笨了,连千冽都发现,他只是在和他冷战……
可青凛这个样子,让楚河还怎么‘冷’的下去……
笨死了……
让他气都气不起来。
两人在那脏兮兮的土坡上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等他们起来后,那衣服都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这样子去不了战场,他们回去洗了个澡,然后带着已经可以走路的千冽,向基诺城镇中某个建筑进发……
是时候,逼出那个j细了。
第三卷渊源章第三百三十九章逼迫出场
议会厅内。
该出现的人,全数在场,不该出现的人,今日也破例到了。
那就是从未参与过议会的龙王东敖,还有兽族之首夜狂。
今天与往常不同,没有热烈的讨论,也没有高昂的争辩,每个人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或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青凛,或者漫不经心的看向别处。
各怀心事,却都无法猜透。
而,自从精灵龙出事后便主动避讳的楚河,今日也来了。
他和脸色依旧不太好的千冽分别坐在千冽的两侧,东敖则在最远的位置,那双金色的眼瞳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感情,也没人猜的透他此时的想法。
东敖很傲,也很冷,即便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各族首领,是上位者,也没人敢主动与他攀谈,或是靠近。
男人那冷漠的气焰拒人千里。
东敖的冷,与青凛截然不同,那是带着杀意,与蔑视众生般的冷漠。
没有感情。
“近日,发生的事情,我不必多说,各位都已清楚。”
青凛也不拐弯抹角,他直接点明要点,男人那黝黑的眼瞳在议会厅过大的桌子上缓慢扫过,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青凛没有多加注意,虽然知道,那个j细就在其中。
他很清楚,若单凭一眼便能找出j细,那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了。
那人隐藏的极深,不好揪出。
是个难缠的角色。
这里的每一个人,在其种族中或是一族之首,或是有着重要的地位,这样的人,会是背叛大陆的j细,这一点,是青凛他们所料想不到的,也是极其痛心的……
让他们措手不及,却又无能为力。
尽管早知道大战开始后,会有人倒戈相向,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里的人,有着重要地位的人……
是一个,或是更多,他们不知道。
“开诚布公的说,大陆有j细。”
青凛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花,所有人的眼睛瞬间转向他,那一瞬间,青凛成了众人焦点……
男人不为所动,淡然且坦然的接受众人的审视。
那些诧异,不解,惊讶,甚至还有怀疑。
环境依然是安静的,没有喧闹,更不会吵杂,因为他们都是经历过风浪的王者,这种时候,每个人都清楚,吵闹无济于事,他们等待的,是青凛接下来的话……
或是确认,或是驳回。
很平静,气氛却是那样紧绷,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这一刻起,青凛将要面对的,是所有种族的质疑,和莫大的压力。
青凛并未受到任何影响,青凛的威慑力,甚至压过在场所有王者,那气势强悍,无法撼动。
青凛是兽族王子,但他已具备了王者该有的一切……
睿智,威严。
“在座各位在大战中,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也是各自种族中,灵魂一般存在的人物。每一个人,都为大战付出许多,尽心尽力,鞠躬尽瘁。这样的人,成为j细,成为我们共同的敌人,这是我也是所有人不想看到的,我希望,那只是一时迷茫,被亡灵迷惑而做出的错举。”
青凛说话时,楚河悄悄的打量着他,他们离的很近,他只能看到青凛那有着优美弧线的下颚上下动着,男人很冷静,即便是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楚河也看不出青凛有任何的慌乱,那么的从容不迫,波澜不惊……
无法想象,眼前的人就是那日在他怀中若孩童般无助哭泣的人……
他是兽族王子,并没有真正的站在最高位置,但他却敢面对,并毫不逊色。
青凛敢召集众人来此,就已经做好了面对质疑及反驳的准备。
这个男人,有胆有识,他是天生王者,而在楚河面前时,青凛只是一个男人。
有血有肉,会笑会哭,也会不安和愤怒……
楚河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腹部,虽然有点蠢,但这一刻他很骄傲,也想对那还未成型的孩子说,这便是你的父亲。
“我希望,他可以痛改前非,明白自己的错误,并及时改正,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青凛表现的很大度。
他的话,再度引起哗然,众人面面相觑,那视线中有对青凛的质疑,也有对周遭人的怀疑。
这一刻,这个议会厅不再像表面那样平静……
暗潮汹涌,随时都会爆发。
青凛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在等待躁动的结束,也在等待,他们对他的质疑。
须臾,那目光与夜狂不期而遇,青凛从他眼中看到了赞许,青凛却未做停留,他移开了视线……
傲雷的事情,他很愧疚。
他不敢接受父亲此时的赞扬。
“你说,我们这边有j细?”罗迦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他首先发难。
罗迦的提问正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议会厅再度鸦雀无声。
坦然的迎着罗迦的目光,青凛点头,“是的。”
“证据。”罗迦敲着桌面,他让青凛拿出可以让他们信服的证据。
“不需要。”青凛直视罗迦,他没有证据,只有一点点线索,可他却显得那样自信,他今天不是来揪出那个j细,因为他不知道是谁,他是来逼他主动承认,逼他现身,“我说过,要给他一次机会,只要他愿意不再背叛大陆,我愿意为他守住秘密,守住他今日的荣耀及地位,所以,我不会说出那人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那人是谁?”罗迦敲击桌面的手猛的握起,那翡翠色的眼瞳此时带着强烈的压迫,他紧紧盯着青凛,仿若要将他拆骨入腹一般。
似在逼问,也在试探,青凛的可信度。
“自然。”青凛承认,并再次表示,他不会说,他要给那人一次机会。
“就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让我们相信,太可笑。兽人,我会认为,你在动摇军心,在使离间计,我也可以怀疑,其实你才是j细,你让我们内讧,进而帮助亡灵之王。”亚诺是千冽的朋友,但他不会因此而偏向兽族,这里的每一个决定都与战场上千千万万的士兵有着必然的联系,他们要为士兵负责。
不可能因为谁的一句话,而做出改变。
“我说过,若那人愿意弃暗投明,我愿意帮他保守秘密,当然,空口无凭,我不会得到大家的信任,既然这样,那我便简单的说出一个证据,不为其他,只想让大家心里有数。”
青凛顿了顿,他胸有成竹,那份自信好像他真的知道那人是谁一般。
“前阵子在楚河身边的人类,想必大家都有印象,那天,他引起了马蚤动。”青凛指的是地|岤领主偷袭的事情,他这话说的很快,因为他不想被人把话接去……
他更不想听到有人这样回答:记得,你的新欢。
那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谁都知道他‘抛弃’了楚河,和另外一个人类搅和到了一起……
好容易和楚河的关系有了一点改善,青凛不想再一次把自己逼向绝境。
所以,他根本不给别人插言的机会,继续道,“那人,是亡灵派来的,他想从我们这里刺探情报,他想要的是什么,我也不隐瞒,他要的,是我和千冽的武器。”
神器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他们都看的出兽族王子的武器很特别,必然是经过特殊锻造出的,不是随处可见的。
“还有,当初我们得到武器时,和武器放在一起的锁。所以,才有了西郊的事情,才有了千冽险些丧命的事情。”
这件事情,青凛也直言不讳的承认了,他没有隐瞒的必要,白一鸣都那么明目张胆的要了。
他也是在给那人放话……
他知道了,但具体知道多少,青凛不会表现出来……
“他是楚河的朋友,我们对他没有防备,所以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他挑拨我和楚河之间的关系,不过很遗憾,他的戏演的并不好,他不仅暴露了,还将大陆这边的j细也牵连出了,所以我将计就计,找出他的目的。值得庆幸的是,我成功了。不过遗憾的是,我没能抓住他,让他跑了。但这都无关紧要了,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青凛顿了顿,他给他们一个消化的时间,然后进行最后一击……
“这是基诺城镇,有大陆最强兵力,这里的防御不是任谁可以破开的,龙王被袭,来者打破了防御魔法阵,也打破了龙王的防御。不管亡灵之王多强,他也可能不被人察觉的穿透层层魔法阵,不用我说,大家也该清楚,有人帮亡灵之王,打开了魔法阵,或者说,帮他进入基诺城镇了。”
青凛的话,半真半假,但却没人反驳。
“亡灵之王派到我们这边的人类是被人救走的,就在我面前,同样的,我的魔法阵被撕裂,那人强行带走了他,不过,正是这一点,让他的身份彻底暴露。”
所有人屏息凝视,此时的议会厅,静的连呼吸都那么清楚。
青凛的话,很有说服力。
青凛话锋一转,冷声呵斥
“你说,我说的对吗?法师。”
第三卷渊源章第三百四十章最后时刻
青凛这个问题,并没有特定的对象,他只是用清冷的视线再一次扫过众人。
那目光,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却又像看穿一切。
青凛在使诈,他故意这样。
楚河没想到青凛会这么做,但他立即明白了青凛的意思,话音没落,他立即向周围看去,不过很可惜,每个人隐藏的都很好,楚河什么也没发现。
没有紧张,也没有慌张,更没人吓了一跳。
他没办法从表情上找到结论,也没有任何线索。
“说道j细……”
罗迦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现在与之前完全不同,那声音透着威严,也带着压迫,与他往日的漫不经心截然相反。罗迦冷笑,那翡翠色的眼瞳没转向任何人,他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那视线却是凛冽万分。
他下面的话,和青凛完全无关,他不是信任他才这么说,他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刚好说到j细,罗迦也不准备再隐瞒下去……
“我罗迦不是傻子,别以为精灵龙的事情我真的会信是那人类计划失败。我不是相信他,而是这天底下就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余下的话,罗迦不想继续,但灼炎替他说了出来,今天没人质疑凤凰的资格,因为这不是在议会。
“罗迦很想知道,为何一直没有出现在战场的冰霜巨龙会埋伏在那里,好像亡灵事先知道一般,他们等在那,等我们自投罗网……楚河的计划,他和罗迦的冲突,刚好被有心之人利用,他想借此机会除掉楚河,因为罗迦说,若是失败,他将没有资格再参与议会。一句气话,却不料想成为了现实,罗迦曾不止一次问过我,你说,若他当时,没有那么说,那精灵龙的下场,是否还会如此。”
罗迦被人利用了,这点他当时就知道了,但他不知道,利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