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哭,但更想揍人。
看着那两个始作俑者,火气一窜楚河蹭就坐了起来,可身体起到一半时,他听到自己那饱受摧残变得脆弱无比的小腰发出‘咔嚓’的一声……
男人愣了愣,这和骨头错位的声音怎么那么像啊……
不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倒回了床上,没有任何准备的男人摔的呲牙咧嘴,这时他才发现不止是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甚至连毛发都在隐隐发疼……
不知道已经是第三天的男人,联想到了,昨夜,他被欺负的有多惨烈……
他知道的姿势已经全用过了,那两个混蛋还乐此不疲的寻找着新动作,欲哭无泪,不对,是已经痛哭流涕的他只能认命的配合着……
楚河突然觉得身体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天知道他当时多想就那么昏过去算了……
测试天赋时大祭师说他有战士的天赋,难道那些所谓的比法师要好的体力都用在了这种事情上?!
想及此,男人猩红的眼睛已经开始喷火了,浑身无力的他没法揍人,愤恨的视线在两个男人身上游离一圈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滚!”
与记忆力自己的声音不同,突然发出的声音既低沉又沙哑,像在重感冒,楚河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当他想起自己为何变成这副模样时,怒火顿时又窜了几窜。
“给我滚!”眼看千冽张开嘴要说什么,楚河先一步嘶吼出来,忍着如火车碾压过的身体,从头下抽出枕头,用力砸向了千冽,虽说是使了吃奶的力气,可在撞到千冽身上前,枕头改变了路线,啪的摔到了地上。
楚河磨牙了。
“你们两个王八蛋!咳咳……”骂完,男人立即咳了起来,嗓子哑的厉害,像是才跑完马拉松,一发出声音,从肺到喉间都是火辣辣的疼,青凛给他召了个加过热的水球,楚河也不客气,一口气吞了进去,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楚河这次是真的气到了,千冽见识过楚河生气起来有多恐怖,青凛这是第一次,有点错愕的看着楚河,一时间他们居然都不敢搭腔,心虚所致。
“你们骗我。”
气缓的差不多了,楚河才又一次开口,声音虽依然沙哑,但喝过水那种灼热感已经不见了,各看了他们一眼,楚河便闭上了眼睛,像是躺在床上训斥小辈的老人一番,几分威严从男人紧绷的脸上透露出来——
“你们不是说想要孩子吗?我费了那么大劲就换来这个结果?想做的话直接说好了,何必绕那么大的圈子,是怕你们一起上我不会同意吧?我秀逗了才会同意!给我好好记着,你们骗了我一次,迟早我要讨回来的。至于火卵的事情,我暂时相信你们,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们骗了我,后果,我想你们会清楚。”
他吃了那么大的苦,只为成全他们的夙愿,可是他们居然拿这个骗他,不可否认,被他们一起上了楚河还能忍受,但把他的信任当做儿戏,楚河受不了。
他不知道火卵是否真如他们所说,可以使他怀孕,还是只是因为他们想要一起的说辞……
楚河相信他们,但是他们做的事情让他太过失望,如果真想要孩子的话,为什么会那么荒唐的一起上,一次都没有变过……
事情的真伪他暂时先不评论,反正迟早他会知道真相的,几个月后,他的身体是最好的证据,如果他们骗了他,帐,到那时一起算。
“那个,吃点东西吧。”
楚河闭目养神了好一阵子才又听到千冽的声音,对他的愤怒他们丝毫没有解释,他们不想让楚河负担太重,即便是误会他们,也只能默默忍受,这个真相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楚河那么聪明,不知道他们能瞒他多久,能多一分是一分,其他的,就等生下孩子再说吧。
一说到食物,楚河的肚子便配合的叫了起来,他不会因为生气而虐待自己的胃,懒懒的睁开一只眼睛,当他看到到千冽端的油腻腻的牛排时,顿时胃口全无,头一转,命令道,“拿走。”
千冽想说,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吗?可识时务者为俊杰,千冽聪明的闭了嘴。
须臾,青凛将刚烤好的面包送了上来。
楚河嗅到面包的香味,顿时不悦的挑了挑眉,冷嘲热讽的对床边那两个乖乖伺候的人道,“你们就让我吃这个?”
他被做了那么久,现在那里疼的已经麻木了,不用想也知道暂时是用不了了,他们这又是牛排又是面包的,是存心和他过不去是不是?!
这种情况,他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看了看二人为难的神情,楚河好心的用鼻孔哼了声,“我想喝粥。”
“那是什么?”青凛有些迷茫的问。
青凛不知道,千冽更是闻所未闻,楚河想吃什么他们一定会尽力去办到,但前提是他得告诉他们他要的是什么。
突然想起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没见过大米,更别说是水稻,吃粥的话真是为难他们了,但是他实在是不想吃牛排和面包。
皱着眉头男人想了好半天,他想吃的东西这个世界似乎都没有,看来他得抓紧时间把兽族附近的土地改良了,多种些蔬菜瓜果,不然他一定会死在胆固醇超高或者营养失衡上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最后楚河不得不决定自己做些什么,这里的东西都不适合他现在的身体。
让他们去弄了些面粉,还有一块表面平滑的木板和一根木棍。这里的面粉并不像地球上那样精细又洁白,有些粗,还有点发黑,这是纯天然没加过任何防腐剂的,要比他在地球上吃的营养许多。
让他们把面粉倒在盆里,本想让千冽和面,可怕他的力气太大把盆弄坏了,就让力气相对来说小一点的,可尽管这样,楚河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对那个单手和面的人嘱咐着,“慢点,再慢点,力气小点,再小点……”
等青凛和好面,大半天已经过去了,看着那足够几十个人吃的面团,以及青凛沾满面粉的身体,楚河望着天叹了口气,青凛果然不是干活的材料……
那漂亮的银丝上现在像镀了一层白雾,发黑的面粉散落在青凛雪白的长袍上,显得十分狼狈,依旧冰冷的表情配上那斑驳的白痕,更是滑稽……
面有些硬,在青凛准备再一次加水时楚河喊了停止,半袋面粉都下去了,对麦子如此珍贵的兽族来说,他们这是在挥霍。
更何况也越来越饿了,青凛就这么硬了加水,软了加面,恐怕这面永远都和不完。
接下来,他指挥千冽把面赶成饼,虽然千冽赶的形状算不上是圆形,但薄厚也算可以了,可等到切条的时候,两个男人都犯了傻,他们换着切了几次,也无法达到楚河说的标准,看着那一根根手指长短,粗细不一的面条,楚河满头黑线。
不得不说,这么一堆和面条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面皮,实在有损他们的形象。
但最后这面还是顺利的下了锅,也摆到了楚河面前。
尽管面有些硬,硬到硌牙,尽管只是加了一点盐,其他作料甚至连根配菜也没有,但楚河也吃的一脸幸福。
不过同时,他无比怀念以前他最厌恶的方便面,还有楼下那脏兮兮的神面馆。
第二卷战争录第一百二十一章前往人族
一碗面顺利的下了肚,当楚河一边回味其中滋味一边思量着要把那堆面团如何处理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青凛去开了门,对楚河外的人他一向没什么好脸色,特别是看到门外的人居然是那个被他归结为与兽族之首狼狈为j的大祭师。
自家王子的心情不太好……
大祭师再蠢也看的出青凛是因为见到他而不高兴,在超强冷气的吹拂下,大祭师有点紧张的把手里的东西递了上去,整个过程连头都不曾抬过,他怕见到青凛要冻死人的表情……
“这是什么?”青凛并没有接过,而是看着那两个盛着不知名液体的瓶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龙血。”是他从龙族讹诈来的,空间戒指里的时间是静止的,他将那碗龙血装进了玻璃瓶子,所以现在这血也是新鲜的。
青凛的眉蹙的更深了,“有什么用?”
虽在询问,青凛话语中的不信任却清楚的表现了出来,放眼整个兽族,他唯一能信任的只有楚河和千冽,如果可以,他不想和任何人打交道。
特别是父亲的人以及他让人送来的东西,他都持怀疑态度。
大祭师犹豫了,他不知是否该说实话,几经思考,他模棱两可地答道,“是给楚河补身体的,对他以及将来的孩子都有好处的东西。”
青凛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手中的瓶子,似在思考大祭师这话的真伪。
感觉到青凛赤裸裸的满是怀疑的视线,本就不敢抬头的大祭师又低了几分,他不知青凛是否相信他的说辞,还是已经看出破绽准备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喝下去就行了吗?”
大祭师差点被突然出声的青凛吓昏过去,不着痕迹的摸了摸险些停跳的心脏,还好,他过关了……
不想多待,也不想自己死的太早的大祭师,连忙将龙血外另一个盛着黑色液体的瓶子递到青凛面前,谨慎答道,“和这个一起喝下去就可以了。”
青凛并没有立即把瓶子接过来,而是冷冷地看了一直垂着头的大祭师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你,最好不要骗我。”
没有威胁,也没有恐吓,青凛拿过瓶子便关了门,将那个忍不住牙齿开始打颤的大祭师留在了门外……
青凛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大祭师哭丧着那他绿油油的脸,他不是先知却也可预见不远的未来,他与那倒霉的巫医一样,在自家王子的冰冻术中,奄奄一息。
……
既然父亲已经答应他们不会再有其他要求,大祭师的说辞也很合理,所以青凛便没有再怀疑。
其实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大祭师并没有说谎,龙血配上那味药水,真的是对孩子好的,但是对楚河是不是也是如此,就不敢保证了。
青凛把两个玻璃瓶子递给楚河时,他也问了同样的问题,青凛如实的将大祭师的话转达给他,楚河想了想便打开了瓶子。
如果火卵是真的,那这些东西应该就是有保胎一类效果的药吧,楚河是这样猜的。
那瓶黑色的东西虽然有点涩,他还是吞了下去,可这泛着腥气的血他实在是难以下咽。
他爱吃肉,却对生鱼片一类的生食没什么兴趣,所以喝血还是头一次,还是没经过任何加工处理的新鲜血液。
当楚河捏着鼻子把那瓶龙血喝下去后,他拼命的拍着胸口,尽量减少呼吸才没让刚喝进去的东西呕出来,在这之后的很长时间,楚河的嘴里都是浓浓的腥涩味。
一星期不到,楚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不禁再一次感叹,他的战士天赋很有用武之地。
先不说他被整整的做了一个晚上,也不提他们两个一起进来,就单说那两个家伙的尺寸,那绝非正常的人该有的,承受他们一个的时候楚河就已经很辛苦了,同时承受两个的感觉可想而知,他居然没被他们做死,还活活蹦乱跳的生活着,他真的很佩服自己。
不过那件事之后,楚河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
三个人在一起时,比之前要自然也更融洽了,楚河不懂,究竟因何改变,他也看不出,是哪里发生了变化……
不可否认,他比较喜欢现在的相处模式,不需要再去顾忌什么,想笑便笑,想怒便怒,他们三个,已经可以迁就彼此,也更懂得为别人分担。
最让楚河诧异的是,经过那个夜后,即使三个人都在场,他与其中一个有什么亲密的行为也不再觉得尴尬,好像一切本该如此般。
当然,那些亲密只局限于亲吻及拥抱,被他们那么欺负了一次,一时半会他们是别想再碰他了,兄弟二人似乎也很有自知之明,谁都没有再提及那天的事,也没有再在那方面有过要求。
楚河的脾气很可怕,这是他们对他的认知。
就这么匆匆过了一月之久,在兽族的生活与以往没什么区别,楚河还与大祭师学习魔法,青凛和千冽偶尔会来找他,但不像以前那样频繁,也再没有三个人整日待在一起的时候了。
不过,所有人包括楚河在内,并没有松懈,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随时迎接亡灵大军的挑战。
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某天人族突然派来了使者,说是大概找到了黑暗之门的开启的位置,没有犹豫,三个人立即赶往人族,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外面的世界要比兽族自由的多,也更随意些,不用再在他们的父亲身边生活,即使他不再监视他们,可隔阂一旦有了,想除去并不是那么简单。
说到人族,他们分成四个国家。
埃克斯帝国,米勒德帝国,梵尔勒帝国,以及赛家帝国。
四国皆有各自君主,所以说人族并没有真正的首领,但却有一人在四国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即便是国王也要对他礼让三分,也只有他才能对整个人族发号施令,在人族遇到威胁与险境时,他是唯一可以统领人族共同御敌的人。
他便是不属于任何一国的圣罗堡魔法学院院长——玛斯维奥·利希尔。
人族是泽尔特斯三大种族之一,他们人口最多,可能力却是三族中最弱。
即便如此,人族的世界并不平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利希尔之所以能在这个胜为王,败为寇的世界立于顶峰,全因为他的能力与院长的身份。
在青凛还未出生前,他是泽尔特斯唯一一个全系法师,并非命运安排,他是魔法界中的奇葩。
凭着优越的自身条件,他成为了圣罗堡魔法学院院长,因为对全系法师的好奇与崇敬,许多人慕名而来,希望得到他的指点。
久而久之,圣罗堡魔法学院成为了优秀法师的聚集地,各国高官贵族中不乏其培训出的高等法师,利希尔的地位水涨船高。
后来,圣罗堡魔法学院网罗了所有优秀的法师,有学院毕业者,也有巴结讨好者,渐渐的,这里成了人族法师必修之处,只有通过这里的认证,才算是真正的法师。
这时,魔法学院推行了等级制,每一个等级都有自己的证书,这是对法师这个等级的认可,晋升之后通过考试便有机会得到下一级别的证书,以此类推。
值得一提的是,魔法学院只认能力不分尊卑,平民与贵族的待遇是一样的,这样就给许多家庭贫瘪者提供了晋级的条件,利希尔的口碑也越来越好。
发展到今日,整个人族的法师绝大部分都是从这里毕业的,少部分人因为卑微的身份无法进入魔法学院,如奴隶。也有一些不需要认可,只凭自己的能力晋级者,不过这样的法师在人族是不被认可的。
也就是说,现在人族的法师都是魔法学院的学生,也就是利希尔的学生,所以他绝对有资格指挥一切,一旦有人反驳,所有的法师便会团结一致,不分国家,也不分等级,法师们若要起义,那人族将会失衡,因此国王们也不得不承认利希尔的身份。
有实无名的人族之王身份。
第二卷战争录第一百二十二章马车之中
他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是圣罗堡魔法学院,去见那真正的人族之皇。
与以往不同,这次不是步行,一离开兽族,他们便在最近的人族市场里购买了一辆马车,接下来他们要在人族生活她长一段时间,那马车就是必备的。
人族的路修的四通八达。
城镇中的路是由表面平滑的大石修葺而成的,即便是城镇外的公路也是用沙石精心铺成的,并且有专门的人维护,每一条路,无论通向哪里,放眼望去都是属于土的黄|色,不见坑洼,更没有随意丢弃的大石或其他什么拦路之物。
人类深知路的重要性,交通的方便便意味着经济的繁荣,只有畅通无阻的路,才有新鲜的食材,也会有源源不断的金币。
因此,拥有一辆马车,就能走遍整个人族。
没有雇佣马夫,负责驾驭那两只枣红色骏马的人是千冽,不算奢华却是很宽敞的车厢里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旁边还叠放着一摞被子,这车不仅可以代步,也算是个流动的房间。
现在天气转凉了,他们倒是没什么,怕楚河受寒,所以便多买了一些被子备用。
驾车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由于好奇,楚河跟着千冽驾了几回,这两匹马都是经过训练的,即使没人驾驭,它们也不会随意停在路边吃草或者偏离路线,若是大路便会一直走,遇到岔路,就会停下来等待。所以,总的来说马儿是自己在走,他们负责的只有选择方向。
有些无趣,楚河就不再去外面,而是整日窝在马车里。
天气越来越凉了,在暖暖的马车内裹着被子,听着车轴吱嘎吱嘎的声音,再有那微微颠簸的路,楚河发现自己最近很嗜睡。
还很没精神。
没事就躺在那睡个昏天地暗,只有吃饭时才勉强打的起精神,不过吃也吃不了多少,也许是睡多了胃口不太好。
“他还在睡?”大部分时间,千冽都是回到车厢内,任马儿自己前行,反正到选路的时候它们会停下。一进车厢他便看到把自己裹的像个蚕蛹一般的楚河,眉头不禁微微皱了皱,“最近很喜欢睡,不是病了吧?”
说着便试了试楚河的温度,微微有点热,该是睡的,一切都很正常。
“会不会是火卵的副作用?”千冽担心的也就是他想问的,原本靠着窗而坐的青凛也凑了过来。
“谁知道。”他又没用过,不过千冽倒是觉得,总这么睡不太好,“叫醒他吧。”
青凛没有异议,推了推熟睡中的人,先是轻轻的,后来开始大力的摇晃,可怎么摇楚河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反倒是睡的更香了,青凛有些头疼。
看到青凛困惑的表情,千冽忍不住笑了出来,对现在的楚河来说,即使你把他直接推到车厢的另一头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