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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第4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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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非凡,犹如天神。

妈地!感情儿他一直将这张伤脸藏了起来,从来都是以假面示人的!而她,还傻兮兮地爱上了人家的假面!自始至终连人家的真脸都没见过!

孔子曰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也试着调整自己的表情,想要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嘴脸,但实际上,她脸了最初的错愕之外,还真没什么太复杂的心情。

再次重逢,孔子曰非常随性地笑了笑,一语双关地调侃道:“这可算得上是我们第一次的坦诚相见吧?”

囚奴用那双黑耀石般的眼睛凝视着孔子曰,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窥视她真正的内心世界。

孔子曰勇敢地直视着囚奴,让他知道,她很平静,并不慌张。

良久,囚奴轻叹一声,问道:“子曰,你还在怪我,是吗?”

孔子曰勾唇一笑,语气轻佻道:“别表现得这么伤感。我若说不怪,你是否相信?

还是你以为,我从再次见到你的这一刻开始,就应该满眼苦涩、痛苦不堪?那么,很对不起,你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低估了我的抗打击能力。”

囚奴的眼中划过痛苦的痕迹,非常聪明地选择了另一个话题,说:“子曰,你可曾记得,我说过,待我有一天恢复了身份,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的名字?”不待孔子曰回答,囚奴接着道,“我本是渠国‘征南大将军’的幼子。家父被左丞相季括陷害,惨遭灭门之灾。我只有夺到‘江天一色珠’,才能让渠帝信任我,将兵权交付给我,让我可以手持兵刃,将季括老贼绳之于法!

“子曰,如今我大仇得报,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我…对你的情谊,从不曾有假。”

孔子曰淡淡一笑,道:“你这话说得更加可笑。若真有情谊,哪里会分什么真假?

情谊这东西,能分得,只有轻重而已。

“拜托,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就高台贵手,别再用感情折磨我了!你听没听说过,如果一个人的大腿骨折,那个地方一旦长合,就会变得无比结实。即使有一天那个人粉身碎骨,那个曾经骨折过的地方也不会轻易断裂。

“囚奴,我就是那个骨折过的人。所以,请你不要再和我谈感情,我……免疫了!”

囚奴的脸色惨白,目露凄怆。

孔子曰早已偷偷地挣开了红布的束缚,此刻见时机成熟,便伸手拉开囚奴,环抱着红布坐起身,赤脚走到被点了睡|岤的小美人身边,用脚踢了踢小美人的胳膊,见其睡得正香,便不再叫她起来,而是独自向门外走去。

囚奴见孔子曰要走,恍然回神,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沉声问道:“子曰,你怎知我曾经名叫囚奴?!”

第四十七章:红烛初蕊计中计(三)

孔子曰路过:看看、看看,这就是理智的男人,这就是永远不会被感情相绑住的男人!在她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后,他竟然还能跳出情感的漩涡,直按揪出那个今他心存疑惑的问题!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女人与感情果然不会占主导位置。倘若有个女子,爱上了这样的男人,还真是注定了受伤的命运。所幸,她抽身得够早,否则这一刻,她又要暗自神伤了。

其实,面对囚奴的怀疑,孔子曰完全可以选择闭口不答,或者随便找出一个理由蒙混过关,但是,孔子曰这个女人,素来不是吃素的主儿!

别人可以诬陷她,可以怀疑她,可以欺骗她,但是,她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追悔莫及的心情,还是留给别人去体会吧!

打定主意后,孔子曰直札着囚奴的眼眸,字字清晰有力地说道:“囚奴,倘若我没记错,你曾被逼从断壁上坠落,险些丧命,却被一只青蛇所救!然而,当卫东篱那厮让你自断其臂,换取青蛇性命时,你却弃它于不顾!

“卫东篱将你收入王府,在你的左脸上刻下一个‘奴’字,并赐给你一个名字??——囚奴。

“你随同卫东篱进入深山老栋,遇见一只额问有拣红毛的白虎。这只白虎不但通人性、懂人话,而且还非常喜欢亲近你。结果,你却为了得到‘江天一色球’,不惜对宅挥刀相向!

“如果你非要说,青蛇与白虎都只是畜生,无法牵动你心底的柔软与善良。那么,请问,你是如何对待我的?

“我收留你,为你缝合伤口,救你性命!你又是如何报答我的?!你为了得到‘江天一色殊’,将我揪在危险之中,不顾我的死活,重返赌馆,去夺取我递给胡狸的那颗狗屁珠子!”

石孔子曰的声色俱厉中,囚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一步,眼中竟然含了抹惊恐!

孔子曰嘲弄道:“这些事情你做都做了,难道还害怕我说?!”地上前一步,冷声喝道,“囚奴,你现在有一个杀人灭口的机会。我数到三,你若不动手,我转身便走,从此后,你我恩断义绝,狭路相逢只当过客!一,二……唔……”

妈地,四奴这个王八蛋,竟然真动手!

孔子曰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西楚阁”里,而是在一辆铺垫了柔软被褥的马车里。

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中,孔子曰的意识渐渐清晰,但她却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用耳朵探听着马车里的动静。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声!嘿,别以为这话会说得孔子曰心虚,实际上,她此刻之所以躺在囚奴的马车里,并不是着了囚奴的道儿,是她自己亲手导演了一出好戏!

别以为只有男人会算计女人,女人就活该咬着手帕痛哭流涕!

这两日,她正在思索着怎么找到渠国的寻宝队伍,却没想到,图奴竟然会自己送上门来。

如果她猜测得不错,囚奴应该就是那位“悍域大将军”!世人只知道“悍域大将军”的脸部有伤,终日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却不知道,“悍域大将军”是位易容高手,其易容技术之强大,只比卫东篱高,不比此卫东篱低!不信?不信你去看他那轻历了百般折腾的左脸,此刻,一准儿不见任何伤疤!

孔子曰说过,她要找到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让他帮助自己脱离轮回之苦,哪怕永堕魔道,她也在所不惜!

藏有“龙|岤空藏”的“江天一色珠”在囚奴的身上,让起死人肉白骨的“晶梭子”在卫东篱的手中。她现在要做得就是跟在囚奴的身边,在最适当的时机下手,拿回自己的“江天一色殊”!

谁说“江天一色殊”不是她的?!要知道,那颗珠子可是她酝酿了好多个时辰,然后经历了腹痛,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宝贝疙瘩!

孔子曰的心思百转千回,躺在软垫上假装沉睡。

囚奴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触摇她的脸颊,轻声笑道:“子曰,药效已过,你应该醒过来了。

孔子曰知道装不下去了,索性张开眼睛,瞪囚奴一眼,然后转过身,继续睡。

因奴的手僵硬在半空,略显尴尬地收入袖中。半响,囚奴再次伸出手,轻轻揉捏上孔子曰的肩膀,力道适中地按摩着,“马车里伸展不开身体,你一定睡得不舒服了。你试试看,看我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囚奴为谁按摩过?除了那只额间有樶红毛的大白虎,谁还曾亭受过他的手艺?

记忆如同潺潺的河流,轻轻地流淌过孔子曰的心田,滋润了那些被尘封的柔软心情。

孔子曰知道,囚奴非一般男子,他是极其聪慧的。他一定是猜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也应该猜测出个八九不离十。

这是一个相信神话的世界,否则不会有三件神器的存在。

这是一个存在神话的世界,否则不会有她再世为虎一说。

孔子曰知道,囚奴在等着—个合适的时机,让彼此可以将心底的秘密讲出。但是,她偏不!

当囚奴的大手沿着孔子曰腰肢揉捏向她的臀部时,孔子曰瞬间弹跳了起来,吵嚷道:“非礼勿动,你懂不懂?!”

囚奴似笑非笑地望着孔子曰,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子曰,我还记得,你为我解过毒。”

孔子曰真想装出她很健忘的样子,但是,她那张瞬间染红的脸颊,却将她出卖了个彻底!

这是耻辱,一辈子的耻辱!血淋淋的耻辱啊!啊!啊!

孔子曰怎么会忘记,当初在“金灿灿赌馆”里,她误以为囚奴中了蝽药,所以……贡献出了chu女之手,攥住了小囚奴,为他解毒!

谁知道,囚奴只是中了迷香!

哎……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现在,一想起那件事,孔子曰就觉得心慌,甚至还觉得自己的手掌心发烫!

她本来想将那件事遗忘,偏偏那该死的囚奴却再次提起!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

眼见着因奴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暧昧,孔子曰立刻攥拳低吼道:“你笑什么笑?!那么爱笑,你怎么不去卖笑?!”

囚奴伸出食指,轻轻触摸着孔子曰眉心处的那颗朱砂疼,低话道:“子曰,我是因为看见了你,才会有笑容。”

孔子曰本想再吼写什么,却被囚奴这样煽情的一句话,堵了个哑口无言!

囚奴伸手将孔子曰抱入怀中,低头噢着她发问的幽香,喃喃道:“子曰,你瘦了。”

孔子曰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冷着脸,推开囚奴的怀抱,然后使劲儿瞪着他。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这种表现很幼稚,但是……却别无他法。

囚奴眼含宠溺的一笑,伸手揉了揉孔子曰的脑门,笑道:“别瞪了,伤眼睛。”

孔子曰知道囚奴是隐忍的高手,却不知道,他在厚脸皮这项排名中竟然也是名列前茅!

孔子曰不喜欢被被人幸着鼻子走,所以干脆保持沉默,不再说话。

第四十七章:红烛初蕊计中计(四)

囚奴却又摸了摸的卷发,问:“子曰,你是天生的银白色卷发吗?”

银白色?卷发?貌似……她在昏迷之前,是顶着一头黑发的吧?那么……谁来和她解释解释,为什么她现在的头发又恢复成了银白色?又有谁让告诉她,她身上穿得衣裙,又是谁给她换上的?

囚奴见孔子曰虎视耽眈地瞪着自己,便勾唇一笑,柔声道:“子曰放心,是我亲手为你沐浴更衣的。你的胴体,并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孔子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瞬间暴怒!她将腿一抬,骑坐到囚奴的大腿上,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怒吼道:“老娘用你沐浴更衣了?!老娘……唔……唔唔……”

囚奴制服住张牙舞爪的孔子曰,一口吻住她咆哮着小嘴,以雷霆之势攻入她的口腔,席卷着她的甜美津液,挑逗着她的味蕾!

图奴的吻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孔子曰挣扎不开,险些背过气去。

囚奴在孔子曰昏厥的前一秒放开她,沙哑着嗓子,动情道:“子曰,我很想你。’

孔子曰软在囚奴的怀中,气喘吁吁道:“想我?想我想到青楼里去了?!”

囚奴听着孔子曰那发酸的语气,心中划过一丝甜蜜,环抱住她的腰肢,笑道:“我是以富商的身份进入鸿国的,自然要住进边界处最豪华的‘西楚阁’,才配得上富商的身份。

“原本,我并没有打算参与‘红烛点初蕊’,只是坐茬二楼处随意观看着。不想,竟然看见一位体态妖娆的女子,在红布展开的那一刻,便动作干净利索地将自己扒了个个净,然后傻站着看其他女子脱衣裙。如此率直可爱的女子,我自然要多看两眼。细看之下,只觉得那名女子的身影十分熟悉,很像我心仪之人。

“虽说我不敢确定,但仍不想让别人拔得头筹,于是出了大价钱,夺得红箭,射灭了那名女子头上顶着的蜡烛。

“子曰,你不知道,当我走进那间屋子的时候,我……我有多紧张,多激动!我既怕那名被裹在红布下的女子不是你,又怕是你。然而,无论如何,我都告诉你,这一次,只要遇见你,便不会再放手!所以,当我听见的声音,我便情难自禁了。

“我甚至希望,昨天晚上,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然而,我知道,你还怪我,所以……我只是为你淋浴更衣,却没有……强行要了你。

“子曰,你可明白我的心思?我想……珍惜你。”

这是何其美丽的誓言,谁不会为之感动?孔子曰却微微垂下眼睑,并没有应囚奴的话。

囚奴轻叹一声,说:“我此番进入鸿国,虽然有公务在身,但最主要的事,便是要寻到你。将你接入我的将军府,让你做我的夫人。此生惟愿,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伸手握住孔子曰的小手,柔声道,“子曰,我已猜到,你的身份不简单。当初,我掉下断壁,被一只青蛇所救之事,除了我和那条青蛇,再也没有第三人知晓。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妖,但是我猜测得出,青蛇是你,白虎是你,孔子曰……更是你!

“我知道你怨我寡情,恩将仇报。然而,你却不知道我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血债!若不辜负你,便对不起延家上上下下三百一十八口冤死的性命!

“我父亲是渠国的‘征南大将军’,因为得罪了左丞相季括,被其陷害通敌卖国,惨遭灭门,株连九族!

“当时,我因在深山中拜师学艺,所以躲过了一劫。

“季栝老赋派杀手来追杀我,师傅保护我一路逃到睿国,却于断壁上惨遭毒手,而我则是被迫跳下断壁,所幸被一只青蛇所救。

“我怕季栝老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隐姓埋名跟在卫东篱的身边,被他当成畜生一般侮辱!他命人在我的脸上烙下一个‘奴’宇,让我终身记得自己的身份,只是他的一个狗奴才!为此,他还为我起了一个名字——囚奴!欺等羞辱,永世难忘!

“卫东篱为人乖张,喜怒不定,跟在他的身边如履薄冰。但是,我当时羽翼未丰,只能选择与虎为伴。

“每日,我要伺候在卫东篱左右;每晚,我还要偷偷地时钻研师傅传递给我的武功秘籍,只盼着有朝一日能为延家报仇血恨,将李枯老贼千刀万剐!

“为了不让季栝老贼知晓我仍然活在世上,我不得不试着改变自己的样貌。

“卫东篱为人十分精明,而是十分擅长易容之术。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的伪装,我每日都会服用一些对身体有害的毒药,使自己变得丑陋不堪!

“日复一日,年夏一年,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有的长相。但是!我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已是谁!为什么活着!”

“拿到‘江天一色珠’,得到渠帝的信任,是我为父亲正名,为家人报仇的唯一出路!

“子曰,你不是我,不知道每晚入睡时,耳边都能听见家人悲切哭泣的痛苦。

“如今,我大仇得报,官拜‘悍域大将军’,每晚入睡时,不再听见家人的哭泣,却仍然辗转难眠,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子曰,是我对不起你,你可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此生,我定不负卿!

“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这个问题。你只需要让我抱在怀里,让我疼着你,就好。待你感受到我的情谊,知道我所言不假后,我相信,你会愿意陪在我的身边,与我一同纵马草原,捍守边疆!”

“现在,让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延,名北修。你……可愿唤袁北修?这个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叫过了。我很怀念。”

半晌,孔子曰轻轻地唤了声延北修的名字,“北修……”

孔子曰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有着说不清的动听。宛若一根悠扬的古弦,轻轻地触动地触动了延北修的心脏。他抱住孔子曰,将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胸口,让她聆听着他那咚咚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知道他此刻的激动,“子曰,谢谢……”

孔子曰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像是被雨水淋强的蝴蝶翅膀,很纤细,很唯美,很脆弱,很温柔……但是,千万不要误以为她己经脆弱得无法飞翔,只能留恋在花瓣之上。

爱情之美,在于双宿双飞,而不是……花引蝶,蝶恋花。

有人错过了,便不可能再成为她杯里的那杯茶!

第四十八章:寻宝斗计男色纵(一)

马车一路颠簸,沿着鸿国的边界处向南而行。

一路上,延北修对孔子曰百般呵护,关怀备至。孔子曰饿了,他喂饭;孔子曰渴了,他喂茶;孔子曰累了,他当人肉床垫;孔寻曰乏了,他当按摩推拿手。延北修宠着孔子曰,对她所提出的问题,更是有问必答。

孔子曰说:“北修,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有些受宠若惊。”

延北修说:“因为是你,所以才对你好。子曰,值得。”

孔子曰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越发不懂人类的温柔。

孔子曰在与延北修的闲谈中得知,延北修之所以能将她带出“西楚阁”,是因为他将她易容成了小美人的模样,然后轻而易举地将她“买”出了“西楚阁”。至于那个小美人,则是被延北修易容成她的模样,并派人将其带出了“西楚阁”,向着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逃去。

至于延北修脸上的那个“奴”字,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消失掉,而是被他用粉遮盖住了。若是洗脸,便会显露出淡淡的“奴”字疤痕。

孔子曰这个好奇宝宝,沾湿了手帕,使劲儿擦了擦囚奴的左脸,果然露出了那个两公分大小的“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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