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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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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跟在店小二的身后,一步步上到了二楼。她见几乎所有的屋子都无人居住,便好奇地问道:“如今圣上选秀女,每家客栈都人满为患,为何小二哥这里却如此萧条?”

店小二红着脸,傻笑着解释道:“还不是对面闹得。”

孔子曰极其聪慧,立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试想啊,如果有男人想要到住宿,大多都会选择对面的“绯纹阁”,因为那里不但有软软的床,还有香喷喷的美女。如果有女子想要住宿,那是一定不会选择住在“绯纹阁”的对面,她们怕看见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场面,怕有辱自己的身份和清白。

孔子曰勾唇一笑,觉得这间客栈的掌柜没啥经济头脑,不然怎么会在妓院对面开客栈呢?正所谓物以类聚,按照这里所处的地理环境而言,除非将客栈改成妓院,否则这生意绝对没法做下去。当然,如果你经营的妓院没有对面的“绯纹阁”有特色,那么还不如不做,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要知道,妓院这种东西,就是高价奢侈品。无论从装修到排场,从美妓到衣衫,无一不是需要银子来捧场?

想到这里,孔子曰又抬头看了看客栈里的格局,觉得自己似乎能做些什么,来改善这间客栈所面临的窘境。只可惜,她只不过是个过客,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不晓得下一站将会出现在哪里。

忍下心头想要安定的想法,她好心地提

点道:“自古以来,做生意讲究得就是扎堆儿,也可以说是物以类聚。如果这里稍作改动,没准儿生意也会很好。”

店小二见孔子曰这样的美人愿意和自己说话,心里高兴得差点儿盛开出一朵大红花,当即回话道:“始娘有所不知。这家店的老掌柜最不待见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人。虽然这间客栈没什么收入,一直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但老掌柜却不肯将这里卖给对面的老鸨,让他人占了便宜。”

孔子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进入屋子后,她让店小二帮忙打些热水,她想泡个澡。

店小二被孔子曰那双黑金色的眸子一扫,身子立刻酥掉了半边,忙挽起袖子,亲自去厨房里烧了两大锅的热水,然后倒进木桶里,吭哧吭哧地搬了上来。

孔子曰洗了个热水澡后,本以为会睡个好觉,却不想竟然失眠了。

她披上红艳艳的衣衫,推开窗户,斜倚在窗框上,毫无目的地打量着对面的“绯纹阁”。

“云悦客栈”与“绯纹阁”之间不过二十米左右的距离,看起来似乎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拉开对面的窗户

孔子曰看着“绯纹阁”窗影上投下的叠加影子,听着由“绯纹阁”里传出来的暧昧低吟,她倚靠在窗框上轻轻地笑着,暗道,怪不得这间客栈没有客人,任谁在半夜里看见对面的热闹景象,也不会愿意独自睡这冷硬的床铺,忍受着一个人时的寂寞与孤独。

呵呵……如果此时此刻有那么一个人,冲着你微微一笑,勾动手指,示意你过去陪陪同样寂寞的他,那么就算是柳下惠再生,也会就范吧?

可惜,孔子曰不是柳下惠,只是一个活在矛盾中的女人。

所以,当对面的窗户被推开,一个模糊的男子在黑夜中轻轻燃起一盏烛火,照亮了他那勾魂夺魄的狭长媚眼和妖娆的绯色衣衫时,孔子曰毫不犹豫地关上了窗户,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窝,自言自语道:“刚想到一个恐怖片,他就点灯出现了,真他妈吓人!”

为了平息被吓到的不稳定情绪,孔子曰跑下楼,拍醒了店小二,和他要来笔和纸,刷刷刷地奋笔疾书,于夜深人静的夜里练起了毛笔字!直到她的身心全部放松后,这才躺在了床上休息。

站在“绯纹阁”二楼窗口处的绯衣男子一直望着被孔子曰狠狠关上的窗户,傻了!

曾几何时,他竟也有吃“闭窗羹”的时候?

难道说,他刚才在黑暗中燃起蜡烛的姿势不够优美?难道说,他刚才用来照亮脸庞的烛火不够明亮?难道说,他伸出去的手不够白皙柔软?难道说,他勾魂夺魂的媚眼没释放出电波?

瞎了,那个叫孔子曰的女人一定是瞎了!

他允许瞎子的存在,却不能兑许感受不到他魅力的瞎子的存在。

他们之间,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绯衣男子咬碎一口银牙,一瘸一拐地走回到桌子边,抓起那两锭银子,狠狠地砸到地上!

半响,他又弯腰将那两锭银子捡了起来,揣进了怀里。银子无罪,该死得是那个女人!

他最近正好闲来无事,就和她斗一斗法吧!派派妙の灵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二十章:美男竟出阴损招(一)()

正午时分,店小二再次抬头看向二楼,却迟迟等不到孔子曰下楼吃饭。他有些担心,害怕孔子曰出了意外,于是跑上二楼,敲打着她的房门。

睡得昏天暗地的孔子曰被吵醒,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后,迷迷糊糊地走下床,简单地洗漱一番后,这才踱着慵懒的步伐走下二楼,吃饭去也。

店小二看着孔子曰一顿猛吃,心头的那点小火苗被瞬间扑灭,忍不住蹲在墙角画圈圈,在心里哀号道:美人啊美人,你咋就那么能吃呢?!俺可养不活你啊!太伤人自尊咧!

孔子曰吃得满嘴香,殊不知,在她吃饭的这个过程中,竟然残忍地扼杀住了一位少男的芳心。

吃过饭后,孔子曰闲来无事,便倚坐在客栈的门口,和店小二闲话家常。

孔子曰问:“小二哥如何称呼?”

店小二憨厚的一笑,回道:“不瞒客官你说,我原先叫牛娃,后来……”

在店小二的口水横飞中,孔子曰抹了把脸,颇为纠结地说:“小二哥,你说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了,但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现在叫什么名宇!”

店小二立刻挺起胸脯,说:“我现在跟着老掌柜姓慕容咧。老掌柜问我有啥愿望,我说想当一名侠客,老掌柜便给我改命叫慕容侠客官叫我小侠就成了。”

孔子曰晕头转向地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好名字!”

这时,对面的“绯纹阁”里忽然传出打骂的声音,紧接看,“绯纹阁”的大门被猛地拉开,一个扳头散发的男子被打手们追赶了出来。他如同惊弓之鸟般四处逃窜,磕磕碰碰地就要往“云悦客栈”里钻。结果,“一不小心”踩在了孔子曰的脚背上,身子一歪,便扑倒在孔子曰的身上。

他的发丝凌乱,领口大开,肌肤细腻若瓷,堪称天生尤物。

他的媚眼含泪,红唇微颤,看样子就仿佛遭遇了天大的委屈和侮辱。

孔子曰认得他,他就是昨晚那个想将自己高价卖出的绯衣男子!

四目相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打手们蜂拥而至,伸手就要抓起扑倒在孔子曰怀中的绯衣男子。

绯衣男子一把抱住孔子曰的腰肢,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用力,“不要!我不要和你们回去!”

老鸨踱步进来,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既然高大人肯花高价买了你,这便是你的福气。能脱离欢场,难道不是你们这些贱人所盼?别再假惺惺地喊什么不要!快给老娘滚出来!”

绯衣男子一扬下巴,傲气道:“不!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进高大人的家里!这都城里谁不知道,但凡进了高大人家里的艳妓男宠,哪个活着出来过?

高大人喜欢生吃人肉,我不要被吃!”

老鸨直接伸手去扯绯衣男子的手臂,恶狠狠地教训道:“既然高大人已经出了银子,岂是你说不去就能不去的?你快给老娘滚过来,否则……扒了你的皮!”

绯衣男子被老鸨扯了出去,却再次反身一扑,紧紧拖住孔子曰的腰肢,抬起潋滟着水渍的狭长媚眼,颤抖着艳丽的红唇,如同孱弱的小狐狸般楚楚可怜道:“姑娘,你发发善心,救我一命吧。”

孔子曰看着眼前这个半跪在她面前的绯衣男子,瞧着他滑落到肩下的绯色衣领,望着他那身媚骨天成的身子,睨着他那如同水蛇一般的腰肢,终是抬起头,问老鸨:“多钱?”

老鸨仿佛才看见孔子曰般,微怔过后笑了起来,然后冲着孔子曰伸出一根手指,说:“一万两……黄金。”

孔子曰又看了看抱着自己不松手的绯衣男子,左左右右地瞧了两眼后,说:“一万两黄金大概能铸出十来个他了。”在绯衣男子的媚眼如丝中,孔子曰总结出了两个字,“不值。”语毕,将他推开,转身上了楼。

绯衣男子跌坐到地上,仍然不放弃最后的希望,喊道:“姑娘,你不记得我了吗?

昨晚,你还塞给了我两锭银子。你可还记得我?你怎么可以不念旧情,就这么丢了我?!”见孔子曰始终不肯回头,他突然发了狠。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早晚要下地狱去!”

孔子曰脚步微顿,转过半边脸笑道:“我已经有一只脚踏在了地狱里面。”

绯衣男子有些茫然地望着孔子曰消夫在拐角处的背影,心中弥漫起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老鸨给打手们使了中眼色,打手们立刻架起绯衣男子,将其托回到“绯纹阁”,扔进了地下室。

打手们撤离出地下室后,老鸨悄然出现,对绯表男子做了个揖,唤了声“主子。”

绯衣男子点了点头,由密道走出,来到一间密室,坐在了摇椅上,透过较为隐秘的窗口望向了对面的客栈,冷笑一声后,将手伸入自己的袖口,掏出他从孔子曰怀里摸出的两张“银票”。

当他将其中一张“银票”展开时,整张脸都被气绿了!

原来,那所谓的“银票”不过就是一张纸,而且纸的上面还写着一句话:小偷烂手爪,去死!

绯衣男子的手颤了颤,展开了另一张“银票”。但见上面赫然写着:小偷变太监,咔嚓死!

绯衣男子彻底崩溃了,恶狠狠地望向对面的客栈,发出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而回到二楼的孔子曰则是心情烦躁地踱着步。半晌,一甩辫子,咚咚咚地跑下楼,到街上溜达去了。

她虽然怀疑过绯衣男子和老鸨是故意设套骗她,但转而一想,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他们没有必要处心积虑地骗她。再者,即使他们想要骗她的银两,她也拿不出一万两黄金啊!

哎……她其实是想救绯衣男子的,奈何有心无力。

有时候,给人以不可能的希望,还不如狠狠地粉碎掉的好。

毕竟,人的神经太脆弱,禁不起失望复希望,希望又失望。

如今啊,像她心脏这么强悍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哎……派派妙の灵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二十章:美男竟出阴损招(二)()

孔子曰走进药铺,选购了一些可以染发的药膏。掏银两付款时,才赫然发现,她昨晚写得两幅字被人偷走了。她抖了抖袖子,咧嘴一笑,非常得意自己的小聪明。

幸好昨晚她将银票缝到了内衣里,要不然,还不得让小偷摸了去?如今这回可好了,小偷拿走了她的两幅字,即使不被气个半死,也得怄血个小半年。哈哈哈……

孔子曰边走边笑,很快便走到了“云悦客栈”的门口。她刚要抬腿跨进客栈,肩膀却被人突然拍了一下。如果是一般女子,一定会被吓得花容失色。可惜,孔子曰却非一般女子,而是一只彪悍的白虎。所以,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曰身一掌拍去!

百里凤身形灵话地闪身躲开,忙说道:“子曰,是我。”

孔子曰讪讪地收回了手,不再进行攻击。

百里凤惊喜道:“子曰,你这一招真凶猛!如果不是我武艺高强,还真躲不开你这一掌。只可惜,你这一掌没有内力,否则威力无穷。怎么样,要不要我教你两招?”

孔子曰弯唇一笑,“以后有机会,还真想和你学两招。”

百里凤立刻冒出星星眼,“有机会,有机会,怎么会没机会?我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就什么时候教你。”

“……”孔子曰无言以对,只能在心里感慨道:这人真是个赖皮缠,黏到身上就扯不下去。

百里凤见孔子曰并没有反驳,便以为她同意了。不由得面露欣喜,关切地问:“子曰,你昨晚怎么不辞而别?让我好找!

孔子曰笑了笑,没回话。

百里凤仍然兴高采烈地唱着独角戏,“我从昨晚一直找到现在,都没吃饭,可饿死我了。走,我请你吃饭去!”

孔子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百里凤会缠着自己不放,但仍然觉得很感动。毕竟,没有谁这么在乎过她,也没有谁这样……找过她。于是,她点了点头,冲着百里凤挑眉一笑,逗趣儿道:“好啊,只要你不怕被我吃穷了,我乐意奉陪。”

百里凤开心地一笑,犹如清风明月般美好。

两个人来到一家香气四溢的酒楼,点了一桌子的好菜,开开心心地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后,孔子曰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般斜倚在椅子上,等着百里凤付账。

百里凤底气十足地伸手掏腰包,结果……半天也没摸出一个铜板。

孔子曰问:“被偷了?”

百里凤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忘带了。”

孔子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窝,告诉自己要淡定,然后抿着唇,掏出银两,付了饭钱。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回客栈时,正巧看见唉声叹气的小侠在那里拍苍蝇。

孔子曰笑问道:“拍了几只了?”

小侠有气无力地伸出五根手指,“五只。”

孔子曰坐到椅子上,调侃道:“恭喜、恭喜,从今后,你可以出去吹牛了,就说你一巴掌打死过五个!”至于是打死五个人啊,还是五只苍蝇啊,这就是后话了。

小侠被逗笑,直瞧着孔子曰两眼放光。

百里凤不爽,瞪了小侠一眼。

小侠忙缩回脖子,一边给孔子曰和百里凤倒上茶水,一边询问道:“姑娘,你能在这里住多久?”

孔子曰挑眉问:“有事儿?”

小侠叹息了一口气,这才回话道:“这间客栈的老掌柜身体一直不好,如今更是病得不轻,他为了看病,决定将这里卖了。估计啊,要不了多久,对面的老鸨就得来谈价格。如果谈成了,始娘你就得离开这里,不能继续住下去了。”

孔子曰点了点头,没发表看法。

小侠接着道:“哎……也不知道能不能谈成,毕竟我们这间客栈也算是老字号了。

老掌柜经营了这么多年,一定会舍不得。”

孔子曰微微低垂下眼睑,喝了一口茶水。

百里凤却说:“那就把这间客栈卖给我吧。”

小侠和孔子曰同时抬头看向百里凤。

百里凤笑弯了眼晴,“我正好想建立一个门派感受一下当宗师的气派。”

孔子曰也笑了,打趣儿道:“你不怕你的弟子练着练着就跑到对面去练习‘俯卧撑’?”

百里凤微怔,随即两颊染上红霞,可爱得不得了。

小侠看了看孔子曰,又看了看百里凤,想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恍然大悟,何谓“俯卧撑”!

孔子曰瞧着百里凤的那个傻样挺可爱的,心中一喜,便伸手捏了捏百里凤的脸蛋。

百里凤的脸瞬间红成了两团火烧云,烧得两只眼睛更是喷射出了炙热的火焰。

他一激动,就要伸手去攥孔子曰的手。而孔子曰己经收回了手,去触摸放置在桌子上的茶水杯。与此同时,小侠上前一步,站在孔子曰和百里凤的中间,正提着滚烫的茶壶给孔子曰的茶杯里添着热水。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我们荡漾着一颗春心的高手百里凤,就这么好巧不巧地抓在了滚烫的茶壶上,烫得他“哇呀”一声,一个高蹿出去了好远。

孔子曰转过头,望向不停抖动着双手的百里凤,笑问道:“你这是练轻功呢,还是练铁砂掌呢?”

百里凤不知道如何应对,干脆抬手指向小侠,气势如虹地道:“去把你们的老掌柜叫来!我要买这间客栈!”

小侠恍然回过神,一边弯腰道歉,一边向后院的方向退去。转身间,砰地一声撞在了木柱上。他也不管流淌出的两行鼻血,只是一门心思地跑进老掌柜的屋里,将有人要买客栈的事儿说了出来。

病怏怏的老掌柜怀揣着忧喜掺半的心情,步履蹒跚地出了屋子,在与百里凤和孔子曰寒暄了两句后,便直奔主题。

老掌柜也不含糊,直接开口道:“既然二位有心要买老朽的这间客栈,那便出五万两银子吧。少一分,也不卖!”

老掌柜的要价一点儿也不公道!甚至可以说是天价!

百里凤和孔子曰面面相觑,觉得自己有被当成冤大头的嫌疑。

这时,对面的老鸨匆匆赶来,先是给百里凤请个安,然后捏着银票说:“老掌柜,你也别坐地起价了。瞧瞧你这身子骨,还是赶快把这间客栈卖了,然后拿着银两去颐养天年吧。喏,这里有一万两的银子,你且收好,这间客栈就归我了。”

老掌柜微微皱眉,低头咳嗽了半天后,这才抬起眼皮又重新扫视一圈周围的男男女女,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百里凤的身上,似乎仍然想要将这间客栈卖给他。

老鸨见此,忙开口道:“呦,我说老掌柜阿,我们好歹是个邻居,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再者,我刚刚在门口时听王爷说,他要在此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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