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别告诉我这是《射雕英雄传》啊!
老头笑嘻嘻地点头,“怎么,你也认识我老顽童周伯通?那更好了,熟人好说话,来来来,你快点告诉我,那个大圣被赶走后怎么样了?唐几藏有没有被老虎精吃掉?”
萧飞无语扶额,“是唐三藏。”
周伯通随意挥了挥手,“管他几藏,你快点说后面,我要知道后续啊!”
萧飞刚想开口告诉他后续,转念一想,这是个好机会啊!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射雕剧情,但能遇上老顽童周伯通,那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真是射雕,这可是个高手横飞的年代啊!不学点绝活防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般一想后,萧飞把双手往背后一反,似模似样地咳嗽了一声,昂首挺胸道,“你要知道,这个行有行规,咱们说书人也有说书人的规矩。既然是一天说一段,那就不能把明天的给你说了,不然到了明天,客人听什么呢?”
见萧飞不肯,周伯通只急得原地不住打转,嘴里一直叨叨,“你要是不说,这一天我也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一心就想着后面的事,干什么都没有精神。你还是告诉我吧!什么狗屁行规,管它那么多干什么。”
萧飞伸了根食指左右摆动,“那可不行。你不是这个行业的人,当然不用遵守行规了。但是我就不行了,唉,虽然我这个人对什么狗屁礼教规矩也是不屑一顾,但是我人微言轻,要是说错走错了什么,很容易被人家揍的。”
周伯通闻言大喜,猛拍着萧飞肩头道,“哈哈,说得好!礼教规矩都是狗屁不通。想不到你这个小孩见识倒是大胆,跟我老顽童一样,不错不错。就冲你这句话,谁敢揍你,我一定帮你打得他屁股开花。”
萧飞渔网已经撒出,只待收网,“你说是这么说,但也不能二十四小时守着我。除非……”
“除非什么?”
周伯通忙问。
“除非,你肯教我武功。”萧飞笑眯眯地接口。
周伯通一愣,随即忙摆手拒绝,“不行不行,当师父太累太麻烦了,我最烦教人了,我就是不想教全真教那些牛鼻子道士,所以才下山好多年都没回去过。哈哈,他们一直在找我,我就偏偏让他们找不到……”
“等等,等等,”见周伯通越扯越远,萧飞忙将话题及时拉了回来,“你放心,我跟那些牛鼻子老道不一样。他们都是一些迂腐不化的货,我不一样,我不在乎世俗礼教,不被这些虚幻的东西所束缚。还有,你也不用刻意收我做徒弟,只要教我一招半式就行。”
“那更不行了。”周伯通道,“我以前就发过誓,我要教人武功,就一定要收他为徒弟,不然就不能教他。你这样,不是在给我出难题吗?我想想看,我想想看啊!”
周伯通反着手在原地来回踱步,边想边低声碎碎念着。
萧飞心知他变化多,总是上一秒想这个下一秒想那个,如果此时不答应,只怕以后也难有机会,便趁热打铁道,“唉,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顽童周伯通,居然也有怕的时候。还说不在乎礼教,我看也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老顽童,我就告诉你一句,你要是不收我做徒弟,肯定会后悔的。”顿了顿,又道,“你想想,我会说书,会说故事给你解闷,闲了还可以陪你练练功夫,对了,我还会做菜,而且这些菜绝对是你从来没有吃到过的,就算是皇宫,也不见得有这些菜肴哦!”
不得不说,最后那一席话成功的打动了周伯通的心。
“会说故事,能陪我练武,”周伯通在心里反复掂量,“还能做好吃的菜,还不受礼教约束,恩,跟我老顽童确实有几分像。看他那样,还算机灵,只要好好栽培栽培,说不定长大后是第二个小顽童,哈哈!”
周伯通越想越觉是那么回事,一步跳至萧飞面前,抓起他的胳膊、身板上来回来摸了一阵,不住点头,“看不出你小子还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好,我老顽童就收了你这个徒弟。不过咱们要先约法三章。”
萧飞道,“你说。”
周伯通道,“第一,你的故事不能分天,要一次全部说完。第二,你的好菜要每天做了孝敬我。第三,我只教你武功,不教别的。”
萧飞嘿嘿笑道,“没问题。”语落,低声补上一句,“就算我想学别的,只怕你也不会教。”
在萧飞的各种利诱下,终于使得老顽童周伯通答应收他这个徒弟。
比起在醉芙楼的拜师,这个更加简单,敬茶磕头一并免去,只让萧飞朝坐在树杈上的周伯通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就算完事了。
萧飞将后续故事说给周伯通,谁知这一说就没了结尾,硬被这个新拜的师父给拉着说了一个晚上,只到第二天天大亮才打着哈欠放他离开,临走前道,“等我睡饱了再来找你。”说完,一个纵身飞起,瞬间消失了身影。
见到传说中倾慕已久的轻功,只怕萧飞嫉妒得哈达子流了一地,心底忿忿想着,以后自己学会了,没事就飞着走。
回去后,老李头问了几句为何一夜未回,便让他去休息了。
此后,周伯通只要闲了无聊发闷时,就会来找萧飞,边教他武功边听他说故事,还时不时的拉着他去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厨房,做了一桌好菜吃完后拍拍屁股走人。
萧飞就在这种边说书边跟周伯通学功夫的日子里,一天天长大。
不觉过去半年,萧飞虽说还没能学会绝世武功,但腿脚上的力道着实增加了不少,走路也有带风的感觉了。
跟着周伯通,除了武功一点点增长,萧飞调皮捣蛋的功夫也更上了一层楼。常常是师徒两个人一起出去,把那些达官贵人戏弄个够呛了然后一起逃走,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猛地大笑。
周伯通也没有想到,当初纯粹是为了听故事和吃东西才收的这个徒弟,居然这么好玩,带给自己这么多的乐趣,最重要的是,他一直都朝自己想象中的“小顽童”方向在发展着。
大半年后的某日,萧飞刚跟周伯通在林中练了一套拳脚回来,远远看见门口站了两队蒙古人,其中一人见萧飞回来,忙上前朝他弯腰行了一礼,问道,“请问阁下就是萧飞吗?”
第4章
萧飞有些茫然的看着那人,“怎么,你家老爷也要请我去说书?”
那人微微一笑,脸上含尽恭敬,“还是请萧公子过府相见,自然就明白一切。”
萧飞想着,光天白日的,人家也总不至于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遂爽快点头,跟着那些人上轿离去。
轿子在城中的驿馆前停下,萧飞下轿,只见门口左右站着两队蒙古兵。走进院中,经过回廊直入偏厅,只见一人背对着偏厅大门而站。
引路的下人朝厅中人恭敬行了一礼,低头,“大公子,人到了。”
那人微一抬手,下人往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只留下萧飞杵在原地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说……”
萧飞刚开口,那人已经缓缓转过身来。
好一张俊秀的脸,貂衣锦袍,明眸皓齿,只看得萧飞心里不住惊叹。这要是生在现代,那些个天王只怕给他提鞋也不配啊!
“你就是萧飞?”那人看着年岁不大,声音却低沉格外好听。
萧飞点头。
“你今年多大了?”
萧飞想了想,如果按我现代的年龄,应该比你大不了几岁。但要是按我现在的身体年龄来算……那就有得琢磨了。
“我也不清楚。”萧飞实话实说,“没有人告诉我现在应该是多大。”
那人点了点头,将萧飞来回细细打量了一翻。
萧飞拿眼不住地斜睆他,心里直犯狐疑。
这人到底是谁?好端端的叫我来问这些,难道是要认亲戚不成?
才刚想完,只听见那人又问,“你‘萧飞’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身上可有常佩戴在身的东西?”
萧飞摇头。“什么都没有。就算有,也留不到今天。没饭吃的时候,我也准拿去当了。”
闻言,那人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难辨喜怒,只有一双幽黑的眼睛深深的凝望着萧飞。
“你家里还有别人吗?比如父母、兄弟姐妹或是其他亲戚等等。”
萧飞听他问话,真怀疑他不是想认失散多年的亲戚,就是人口调查局穿越过来的工作人员职业病发作了。
“没有。”萧飞半真半假道,“太久以前的事不记得了,醒来时就在一个荒郊野外,周围都是死人,我从那里逃了出来。至于是不是还有其他亲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
那人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平静的脸终于显出些许情绪波动,“那么,你身上可有什么胎记?”
萧飞想了想,也不确定自己后颈那是否真有五星胎记,犹豫道,“据说,我后面脖子那里有个红色的五星胎记,但是我不知道,我也看不到。”
那人脸上洋溢起笑意,优美的嘴角维扬,朝萧飞颔首,“你过来,我瞧瞧。”
萧飞总让个男人去扒自己的衣领,是件很诡异的事。但摄于那人无形的压迫、以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还是乖乖走了过去,扭开头让他看。
而实验证明——从那人瞬间激动的表情来看,他的后颈应该是真有那块胎记了。
萧飞整理好衣襟,抬头去看时,只见那人的黑眸因喜悦而闪耀着晶亮的彩光。
“二弟,果真是你!”
那人双手紧紧钳着萧飞的臂膀,深邃的眸子里遮掩不住惊喜的亮光,整张脸因他的笑意而愈发的俊逸夺目。
萧飞只觉双臂被他捏得一阵生疼,又听他喊“二弟”,忙提声道,“等等,打住!你喊谁二弟呢?谁是你二弟啊?”
那人这才醒悟,忙松手让萧飞坐下,亲自倒了茶递给他,道,“忘了跟你自我介绍了。我叫耶律晋,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二弟,名叫耶律齐。我们的爹,是蒙古丞相耶律楚材。”
萧飞霎时脑子“嗡”地一响,宛如一个巨大的馅饼从天而降砸在头上,只打得他一阵头昏眼花。
耶律楚材……这不就是历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蒙古大丞相吗?真的还是假的啊?这种天上掉下的馅饼要么不来,要么一来就是个加肉的。
萧飞心里顿时燃起一丝希望。又怕到最后是个乌龙,遂小心翼翼问道,“你确定吗?会不会弄错了?”
耶律晋笑了起来,神色虽已平静不少,但眼中喜光依旧闪烁,“怎么会弄错。多年来我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半月前得知你那胎记的事后,就一直明察暗访。如今又有你这胎记作证,绝对错不了,你就是我的二弟耶律齐。”
萧飞见他说得斩钉截铁,自己也不由得跟着信了两分。转念想想,又觉不对,“怎么你不确定我是不是你弟弟啊?你不知道你弟弟长什么样吗?”
耶律晋神情微微一黯,叹道,“二弟长到四岁时,被爹送去朝廷,此后便一直未曾相见。去年弟弟得以被返送回家,谁知路上遇袭,除了老管家装死躲过这一劫,其他人全都……老管家醒后未能找到二弟的尸体,回家告诉了我和爹,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死。”
萧飞算是听懂了。这不就是类似于“人质”的身份吗?但又觉奇怪,以耶律楚材的身份地址,为什么还需要将自己的儿子送出去呢?朝廷放耶律齐回家,是谁在路上暗袭要置一个小孩子于死地呢?
正在脑中胡乱思忖,耶律晋已经走了过来将萧飞一把拥住,语气里满是哽咽,“二弟,皇天不负有心人,大哥终于找到你了。大哥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吃任何的苦了。”
听出耶律晋话语里的真挚,萧飞心底五味俱全。
他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耶律齐,这种认亲方式来得太过简易和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唯一一点能肯定的是,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摆脱他现在的困境。就算有一天真正的耶律齐回来,他也可以说,“当初是你要认我,认我就认我……”
于是,接下来萧飞很顺理成章、很入戏地抱住耶律晋狼嚎了一声,“大哥!!”
这次,除了不需要磕头、敬茶不说,连鞠躬行礼也一并免去了。
对于过去的事,萧飞有个很好的理由,也是不久前他用过的——失忆。一年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他都归功在那张遇袭里受到了惊吓,所以一并忘却。
耶律晋并未追究他儿时的事,在他看来,那块胎记就已说明了一切。只要弟弟还在,其它的什么事都可以忽略不计。
耶律晋这一遭出来本是前往山东地方宣抚,路经此地,不想却能找回二弟,实感惊喜,当晚便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回京都,又派人收拾了房间,和萧飞一屋住下,问他这一年来的情况,不觉悲从中来,握着他的手道,“二弟,你放心,以后天大的事都有大哥替你担着。大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听了耶律晋的话,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萧飞来了这里近一年,为了能生存,无所不用其极,这是第一次有人拿他当家人看待,说这些推心置腹的话,就算是替身,他也认了。
次日,耶律晋是说什么也不让萧飞回去醉芙楼说书了。又听说他还认了个说书的师父,便亲自和萧飞一同前去,谢过他对弟弟半年来的照顾,又命人给足了银两,才让萧飞磕了头离开。
刚走出小院,萧飞又想到这事还没告诉老顽童周伯通,又扯着耶律晋道,“我还有个师父,我的武功都是他教我的。我要走了,也应该让他知道,不然他找不到我。”
耶律晋启唇欲笑,“你师父倒是不少。这个好办,你且告诉我那人是谁,我自会替你办妥了。”
萧飞告诉了他,耶律晋点了点头,唤了一下人过来附耳吩咐了几句,才牵着他笑道,“走,咱们回家。”
一句简单的“咱们回家”,差点让萧飞飙出眼泪,握着耶律晋的手,也不觉紧了紧。
感觉到萧飞态度上微弱的变化,耶律晋转头看向他,嘴角微微扬起,眼底平添了几分温柔的暖意。
因为中途找到萧飞,耶律晋本要去山东宣抚的事也耽搁下来。又想着,应该先送弟弟回京都丞相府才是首要任务,便上奏朝廷请旨派其他官员过来,自己则按原路返回,带萧飞回京都。
回到大都丞相府,耶律楚材得知耶律晋找到失踪已久的小儿子,当即亲迎出府,抱着萧飞好一阵痛哭,在众人劝慰下才勉强忍住了泪,口中却不停说着“是爹对不起你……”之类的言语。
萧飞也不明白他所说之事到底为何,只得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
入夜,耶律晋和萧飞一处就寝,絮絮叨叨说了些他四岁前的事,萧飞睡得模模糊糊也没进去多少,只觉朦胧中有人唤了一声“子均……”
接下来的事,就被梦靥全数掩盖。
夜,越发深沉起来……
第5章
次日醒来,耶律晋已经早朝去了,萧飞——也就是恢复身份后的耶律齐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听见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耶律齐随口喊了“请进”,端着热水、衣袍、膳食的下人鱼贯而入,朝耶律齐行礼,“二公子,请沐浴更衣。”
耶律齐穿着单衣下床,见两个年轻的侍从抬着一只浴桶进来,将一桶桶的热水倒了进去,不禁赞叹,“虽然比不上温泉浴,但服务也算是到位了。”
等热水灌满,那侍从弯腰道,“这些都是大公子特意吩咐的,请二公子沐浴。”
耶律齐一怔,随即点头,“恩好,你们下去吧!”
等侍女退出,耶律齐美美洗了个舒服澡,拿了衣服要穿时才发现,这丞相府的蒙古袍跟他平日穿的那些大不相同,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懂实际穿法,只得喊了个侍女进来,将衣服塞给她,“你教教我,回头我自己穿。”
那侍女低头掩笑,展开衣袍轻轻为耶律齐套上,“二公子无需客气,能服侍二公子,是阿兰的福气。”
伺候完耶律齐穿衣,阿兰又帮他将头发编成两股长辫迂回绕上发根处缠好,刚要系上发带,耶律齐透过铜镜看到那肩头垂下的两股麻花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不要这个发型,咳、我是说,你给我梳个髻就行,别弄这个。”耶律齐尴尬的比划。
阿兰疑惑道,“二公子是要梳宋人的发髻?”
“恩。”耶律齐点头,解释,“我梳那个习惯了,暂时改不过来,你看……”
阿兰婉约一笑,放下梳子利落的拆开耶律齐的发辫,“只要二公子喜欢,阿兰照做就是。”
不过是一个晚上,耶律齐就感觉自己是从地狱到达了天堂。
有个当大官的爹,有个嘘寒问暖的哥哥,还有个活泼可爱的妹妹,这么多下人,荣华富贵,名利地位,样样不缺。
这是梦吗?
耶律齐真想给自己一拳来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如果这是梦,我希望一辈子都别醒。如果这不是梦,我希望这样继续一辈子。
一切收拾妥当,阿兰刚要伺候耶律齐用膳,只见门口探出半张脸,朝屋内人笑嘻嘻地道,“你就是我的二哥?”
不用说,就听她的称呼就知道,来人准是耶律晋的三妹——耶律燕无疑了。
耶律齐本也是个自来熟,何况这个还是他妹妹,便招手道,“吃饭了吗?”
耶律燕几步跑了过来,趴在桌前认真打量着耶律齐,一本正经地点头,“恩,你果然是我二哥。”
耶律齐反问,“为什么?”
耶律燕指着他的脸道,“我们耶律家的人都长得好看,爹爹,大哥,还有我,都是。你长得也好看,所以你是我二哥。”
耶律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好看,是因为换了一套鲜亮的衣服,所以连带着这张脸也加分了吗?
因为耶律齐这一笑,耶律燕起初还存了几分忐忑的心情也随即烟消云散,不但坐下跟耶律齐一起吃了饭,之后两人还一同出去玩了回。
由于耶律楚材和耶律晋父子两人早朝还未回来,耶律燕便带着二哥在府内逛了一圈,让他熟悉环境,又说了家中的情况,道,“爹爹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下人,都很好。大哥很严厉,家中的事,都归大哥说了算。”
“严厉?”耶律齐脑中浮现出耶律晋那张总是含笑的俊脸,“这样的人,貌似跟严厉不挂钩吧?”
不是挺温柔的一个人么,既然是长子,严厉一些也是在所难免的。
下午耶律楚材父子回来时,耶律齐正和耶律燕一起站在后院的池子边喂金鱼,听见后面有人喊“二弟”,便回过头去笑着喊了声,“大哥。”
耶律晋一怔,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耶律齐,竟是半晌未曾回神。
只见耶律齐身穿墨红色锦袍,腰系金白束带,更衬得他脸颊清秀、眸似星辰。金色的阳光淡淡洒了他一身,那头乌黑柔软的发丝也被染上了一层金色光泽,闪耀着点点光亮。
耶律晋再想不到二弟修了发髻、换了锦袍、将污垢的一身收拾干净后,竟有如此变化,当下猛地一愣,只觉心脏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悸。
耶律齐也未有察觉,道,“大哥,我师父那事,你办好了没?”
耶律晋这才回神,上前摸着他头道,“放心。今天何时起的?家里的饭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