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鱼)婚头转向加菲鱼作者:肉书屋
云见状握住她的肩把她扳起来,“刚才谁逞英雄说能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秦空憋著一口气,斜著眼睛看他,“死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娘是看你花容月貌没动真格的,你要再敢欺负我,老娘揍得你不知道花儿為什麼这样红!”
鄢云哈哈大笑,“秦空你可真是个人才啊,平时老装傻充愣,才华都被埋没了。”
秦空拍开他,“嘖嘖嘖,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个二皮脸,挨駡还那麼乐呵,贱!”
鄢云挑眉,“你挺恨我的吧?故意借酒装疯趁机报復,对不对?”
“哼,就你这小样儿,我不稀得搭理。”秦空爬下沙发往浴室晃去。
“你家药箱放哪儿?”鄢云扯下鼻子里的卫生纸,上面的殷红血跡让他眉心纠结。
“那间,床头柜。”秦空顺手一指,然后“嘭”的关上浴室门。
鄢云进了她指的那间屋子,立即闻到满满的玫瑰花的清香,开灯一看原来墙角放了一大束鲜艳娇嫩的红玫瑰,旁边是掛著带白色纱帘的窗户,夜风撩起帘子滚著波浪,接近床边的地上铺著淡粉色的氊子,氊子上丢了几个松鬆软软的大靠枕,他联想她躺在上面,沐浴著迤邐一室的月光,抖著腿愜意自得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怪不得她会标榜自己纯洁得月光都能穿透呢,这个典故是这样来的。
双人床上只摆了一个枕头,旁边全是娃娃和绒毛玩具,鄢云抓起一隻毛毛虫造型的娃娃掐了掐,心情愉快的说:“……不错,还算过得去。”
“誒,我说药箱你找到没找到啊?”
鄢云听到声音回过头,就见秦空套著一件大t恤,顶著一头湿漉漉的头髮,一摇三晃的蹲到床前,扒开柜门捞出一隻盒子,“没眼力见,这点东西都找不到。”
她的身上散发著浓浓的牛奶的味道,有点甜有点腻,鄢云眼角跳了跳,站著没动,秦空不爽的瞥他一眼,径直走到氊子上盘腿坐下,白嫩嫩雪花花的大腿嗖的一下映入眼帘,鄢云嘴角抽了抽,还是站著没动。
秦空翻了一会儿,怒了,哗啦把盒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一地,她指著说:“过来,帮我上药!”
鄢云盯著她一动不动,秦空抬头又嚷:“发什麼楞?过来呀!”
是你叫我过去的……鄢云缓缓的挪著步子,很矜持的坐到氊子的边边上,视线游离了很久,终於在一堆药里找到了消肿的药膏,他拧开盖子还没开始说话,便见秦空早闭上眼睛,扬起了脖子。
沁凉的药膏涂到红肿的部位,没有心理準备的秦空抖了一下,接著感觉指尖力道适中的揉开药膏,隐隐的刺痛让她往后瑟缩,“痛的话忍一忍。”然后清洌乾净的气息徐徐的吹过来,驱散额上的疼痛和热辣,哇塞,谁呀这麼温柔的呵护,好像她是块宝似的。
秦空好奇的睁开眼,一张精緻漂亮的脸庞近在咫尺,销魂的单眼皮,直挺挺的鼻子,柔软的嘴唇,方正的下巴……而且他的小眼神咋那麼像天上的星星呢?一闪一闪的,似乎带著电流,她的心都酥麻了。
於是乎罪恶的魔爪伸了出来,抚摸著美人儿线条优美的脸部轮廓,秦空滛笑道:“弟弟,你的小模样真招人爱,素质不错手艺也好,把姐姐伺候得好舒服,姐喜欢你,今晚从了姐吧,姐来疼你!”
远在城市另一头的孔岫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丫的谁他妈想我啦?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咚!”
“哎哟我的亲娘~~哇啊啊啊~~~”
贰陆回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声嘶力竭的呼唤一遍遍响彻房间,拷问著“皇上”也拷问著熟睡的人们,仿佛没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復绝不甘休。
设置為渐强的魔音在抵达顶峰时,一下刺入秦空耳膜,震得她元神归位,大力翻身就像每天早晨那样去抓放在案头的手机,谁知一脑门“咚”的撞上床沿,痛得秦空哀鸿遍野,泪眼迷蒙间居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哇靠,没那麼邪门吧,睡觉睡到滚落在地都无知无觉?
秦空耙耙头髮,迷迷瞪瞪的爬起来,结果难以置信的看到她的床上搁著一双光裸的大脚丫,从size判断无疑是一双属於男人的大脚丫!
“哎哟我的亲娘~~哇啊啊啊~~~”这声尖叫压倒了“紫薇格格”,以绕梁三日之势如破竹的威力令床上某人“叮”的一声弹起,於是睡眼惺忪的鄢云纳入视线,他眯著困倦的细长眸子,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混沌表情,手里还拽了两隻她最爱的毛绒娃娃……他穿越了吧?
“啊啊啊啊啊~~~”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秦空只好接著放声嗥。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啊啊啊啊~~”
鄢云没好气的插在两种混乱的声音之间开口喝道:“闭嘴!去关了闹鐘!”
秦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狗刨似的爬到丢著包包的角落,忙不迭的翻出手机,按掉孔岫硬塞给她的搞笑闹铃,刹那还给世界一片清静,鄢云吐了口气,往后一倒又躺下,蹬著脚丫扯起毛毯盖好,脑袋埋在枕头里继续梦周公。
而秦空算是彻底的醒了,她惊恐万状的撒丫子奔进浴室,坐在马桶上啃手指,小十六怎麼会在她家?怎麼会在她床上?思来想去一个记忆点猛然闪现,昨晚酒会上她替他挡酒,一杯烈酒下肚,她——醉了!
然后咧?小十六扶她去包间休息,她挨不过酒劲儿的煎熬,决定打电话给孔岫接她回家——这是她俩之间的默契。因為她酒量太差,不论什麼酒多少酒,一沾便不省人事,非得有朋友帮忙负责把她运走,否则只要她睡过去,甭管路边、田边、茅坑、臭水沟不到天亮她绝对醒不过来。
这其实是有经验教训的,大学毕业那天,晚上宿舍里的几个姐妹一起去吃散伙饭,席间她被眾人起哄喝了一杯啤酒,立马趴下没了动静,折腾得姐妹们轮番上阵,怎麼威胁利诱、拳打脚踢,老娘就是睡死过去,天王老子来也没用!孔岫没辙,找了当时正在追她的一“桃花”背她回宿舍,隔天醒来她跟孔岫道谢,孔岫直呼她是故意整人的。
那次酒醉过后,秦空得知自己酒品还算不错,不闹不哭不疯不颠,让她舒舒服服的有地儿睡,那麼基本不会给人民群眾添麻烦。
既然她在家里醒来,小十六那大活人咋凭空冒出来的?难不成孔岫请他搬她回家,然后趁她睡著心生歹念,打发了孔岫再把她酒后那啥了?!
秦空连连惊喘,惊喘连连,七手八脚扯下底裤检查要害,不见丝毫不轨痕跡,她还是原装“正”字,谢天谢地,玉帝如来观世音悟空耶穌他妈玛利亚保佑,她没有辱没门楣口胡!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新问题接踵而来,别看孔岫平时流里流气没个正行,对姐妹还是很有爱的,不可能放任醉酒的自己跟一男人共处一室,由此可鉴小十六并没有打电话给孔岫咯?又一个记忆点闪现,秦空飞快的刷牙洗脸,不顾嘴上丝丝的抽痛,跑出浴室掏出钱包,空的!她不死心倒转过来用力抖了抖,连个钢鏰儿都没见滚出来,她绝望的瘫坐在地,背靠著墙死死的盯著床上安然熟睡的人影。
“鄢总!鄢总!鄢总!你醒醒啊!醒醒啊!”她扑过去揪开毛毯推人。
鄢云嘟囔著缓缓张开眼,秦空举高钱包问:“昨晚你真的花了我一百块打车?”
鄢云神智尚未清明,点了下头,含糊的“嗯”了声。
秦空跳起来暴走,一百块!一百块!一百块!她的一百块!她一星期的伙食费!嗷嗷嗷~~对於一个债臺高筑的人来说,这一百块不仅仅是钱,那是命啊啊啊啊~~~
鄢云扶著头坐起来,目光呆滞的看著她在面前又跳又跺的走来走去,秦空见了更气不打一处来,“鄢总,一百块车钱可以围著外环绕一圈了,你懂不懂啊?”
鄢云还是点头,“噢,下次我让司机绕完外环再开来你家。”
秦空吐血,呸,你个乌鸦嘴,老娘这次就吃亏大了,你丫的还惦记有下次?!
鄢云打了个哈欠,下床起身说了句:“借你家厕所一用。”
他施施然越过她走向浴室,秦空呐呐的望著,皱得像咸菜的衣裤,乱蓬蓬的头髮,有点破皮的鼻头……一个记忆点驀地闪现,秦空打了个激灵,她……仿佛、好像、貌似拿头磕了他一下!
她唰的冲到化妆台前,踌躇再三终於一鼓作气扒开刘海,额头上果然有一淡红微凸的肿块!
鹅滴神,不是吧?她真的、真的、真的干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秦空对著镜子乾笑:“呵、呵呵、呵呵呵……”这下完了,毁了,跟小十六的恩怨想两清估计是没指望了……
誒?秦空突然顿住,手指奇慢的拂上嘴巴,这里怎麼也肿了?特别是上嘴唇往外翻翘,跟安吉丽娜的朱唇似的,秦空左看右看研究了半晌,挖空心思回忆却再也抓不到任何有用的记忆点,红肿的嘴唇儼然成了“无头公案”。
鄢云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他走出来看到秦空捂著嘴怔愣出神,眼神瞬间黯淡,低头看了眼时间,“做点吃的,我饿了。”
秦空茫然的抬起头,镜中的他清雋迷人,晨曦的金芒铺洒在他身后,氤氳出一层淡淡的光影,肌肉的轮廓从衣服里隐隐透出,犹如水墨画的明暗过渡,朦朦朧朧昂藏著挺拔之美。
“……噢,稍等。”秦空马上站起来,两颊发热,心如擂鼓,缩著脖子迈著小碎步跑出了卧室。
急急忙忙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她傻了,除了两个前天晚上顺来的盒饭,其餘什麼都没有,让身娇肉贵的大少爷吃两天前的剩饭……呃,她真是活腻味了,再说她也捨不得!
一隻手从后方插进来,直接拿了一盒盒饭,秦空不及制止,鄢云打开盖子,蹙眉看了两眼,然后盯住她问:“这是什麼?你平时就吃这个?”
秦空一把抢回来,尷尬的说:“这个月……超支了,我,我没钱……”
鄢云一边严格的审视她,一边消化她话里的意思,冷不防笑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月光族’?不但是身体连同存摺都纯洁得能被月光穿透?”
秦空呛到自己的口水,个别的昨晚她把“纯洁与月光的秘密”也跟他说了?内牛满面,她屎了算了!
鄢云歪著脑袋,观察她万念俱灰的惨白小脸,“虽然今天你们不用按时上班,不过我不能迟到。”
“所以呢?”她有气无力的问。
“换衣服,一起走啊,我要回酒店一趟再去公司,路上会耽误不少时间。”
秦空条件反射的“噢”,可人站著没动。
鄢云把手插到裤袋里,“喂,你该不会打算就穿著这件睡衣出门吧?”
睡衣?秦空倒抽一口气,嗷嗷嗷~~她的大t恤里面只穿了一条大妈样式的裤衩——她娘在菜市场买的!她居然就穿成这样跟他混了一宿!!!
秦空头顶冒烟脚底抹油,火车头似的冲进卧室,把门关得震天阶响,鄢云爽朗的笑声从门外钻进来,一声声像猪八戒的钉耙凿在秦空心上,别拦我,让我死五分鐘先!
秦空脱下t恤丢到地上狠狠踩了n脚,不解气啊不解气,她就不明白了,為毛小十六不听她的打电话给孔岫,硬要亲自送她回来呢?看她出糗他那麼爽吗?老天爷,我跪求你报应他,您老是不是老糊涂了没听清,一个劲儿报应我啊?!
太他妈的惨绝人寰了,杯具的秦空默默垂泪无语,翻出衣服穿上,扣好内衣她落低的视线看到东半球上有三条爪痕,她霍然屏息,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那三条浅浅淡淡的粉红在周遭的雪白中显得尤為清晰,哇靠!昨晚……继小十六之后,金刚狼也穿越来了?
秦空重新出现在鄢云面前时,又恢復了往常中性的打扮,即使脸上还残存著些许萎靡之色,起码还保持著都市ol应有的气质,反观鄢云就邋遢糟糕得多,出门下楼一直走在秦空后面,感觉有点羞於见人。
秦空当然也不愿意跟他并肩而行,搞得像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他俩昨夜春风一度一样,如果真的度了春风她倒也认栽,问题没有那麼她才不背这个黑锅!
小十六若想从她嘴里听到感谢他昨晚强行送她回家的话,没门儿!不是她薄情寡义,公道自在人心,她从没求过他这麼做,她喝醉了,打了他还是骂了他,她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单身未婚女性收留他一大老爷们一夜已经有悖道德常伦,她不跟他计较,他聪明的话最好也别跟她计较,往后他当他耀武扬威的总经理,她做好她的本职工作,井水不犯河水。
习惯性的走到公车站牌下等车,因為过了学生上课的高峰,旁边三三两两的都是普通上班族,过了一小会儿,一辆计程车刹停在路边,秦空和大家统统望著那辆明显霸佔了公车专用道的出租,突然车里伸出一脑袋,鄢云向她喊道:“上来。”
其他人均了然的叹息,原来有男朋友来接。不少女的向她飘来艳羡的目光。
秦空瞪怪物般瞪鄢云,拜託,出了她家门,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唄,干嘛捎上她啊?莫非还想亏她车钱?她想起他刚起床说的那话——“噢,下次我让司机绕完外环再开来你家。”秦空顿时抽了,这廝忒坏!
“快点,上班要迟到了。”鄢云催促。
秦空遥遥看到一辆公车正準备进站,司机按响了让路的喇叭,那票等车的人渐渐神情激动了起来,為了避免引起公愤,秦空不得不赶紧上了车。
“鄢总,你自己打车走就好了,我和你又不顺路。”秦空忍不住报怨。
鄢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说:“那不行,我身上没带钱。”
贰柒回
计程车到达目的地,秦空付了车资,司机找了零钱,她哗啦哗啦的拋著几枚钢鏰儿,有意无意的提醒某人昨晚奢侈浪费的行径,鄢云充耳不闻,昂首阔步走进酒店大堂,叫来大堂经理,说:“麻烦你带这位小姐去餐厅,给她上一份早餐,另外再打包两份糕点和咖啡,我一会儿下来。”
大堂经理恭敬的点头领命,鄢云转头向秦空交代:“我上楼换身衣服,你在餐厅等我,别到处乱跑。”
“噢。”秦空见他似乎很急,没说什麼,老老实实的跟著大堂经理走了。
鄢云目送她直到消失在餐厅门口才疾步冲进电梯。
大堂经理领著秦空找了一处靠窗的,由盆栽隔出的卡座,尽责的替她点了餐,然后等食物上桌再有礼的告辞,秦空没被人这麼伺候过,有点不知所措,心想果然是平民和有钱人的差别,小十六可以理所当然的发号施令,她哪怕是跟著沾光都适应不良。
五星级酒店大厨出品的东西真是色香味俱全,秦空光闻著飘出的香气就受不了,肚子顿时咕咕叫,她迫不及待的撕开餐具的包装,右手一勺子香糯绵软的海鲜粥,左手一叉子白胖的奶香小馒头,轮流往嘴里塞,恨只恨自己背上没长出俩驼峰来,无法存储更多的美食。
秦空是一特爱思考问题的孩子,深諳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道理,吃了八分饱后,她开始琢磨了,装修豪华的餐厅,优雅穿行的服务生,精緻美味的食物……哎,不知道这顿饭得花多少钱?她兜里就还有五十块,估计不够付服务费吧,到时候被押下来洗仨月盘子抵债,加上利息高昂的卡债,嗯,她离跳楼结束屈辱悲摧的一生也不远了。
餐厅里播放著飘扬悠远的二胡民乐,秦空每每一听到拉二胡的就会想到瞎子阿炳,想到他那凄惨的身世,当下不由得感同身受的噎住,赶紧灌了一口茶压一压,这时眼前人影一闪,上楼打点好自己的鄢云来了,黑底细白竖条纹的衬衣,熨出两条笔直裤线的白色长裤,简约俐落、风姿颯爽,这人帅又身材高挺,怎麼穿怎麼的好看。
过去秦空最反感穿白裤子的男人,不但有装酷耍帅之嫌,重要的是托不出型男的范儿,要就不伦不类,要就娘里娘气,看了直叫人往他某项功能上怀疑,是不是需要特定药物的帮扶。现在瞅瞅人家小十六,那真叫一个得天独厚,人神共愤啊!
鄢云瞄了眼餐桌上吃得乾乾净净的碗盘,眼底蕴含著笑意,“吃饱了?那我们走吧。”
秦空用餐巾抹抹嘴,“呃……”
鄢云没等她说完,直接捞过她的手,拖著往外走,秦空呐呐的瞪著他扣紧自己的五指,温热乾燥的手掌贴著她的手心,不容反抗的强势有力,抬起头隐约有淡而冰爽的青柠浴液的气味拂面而来,她囁嚅著:“鄢、鄢总……”
“别囉嗦,赶时间。”他一句话截断,乾脆得很。
在餐厅门口一个服务生双手奉上两隻打包好的纸袋,鄢云接过来头也不回的杀出酒店,他那辆银色x5已经停在门外的车道上,开了副驾那边的门,把秦空推进去,再绕过来上车系安全带,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大概因為这小半月他都从酒店开车去公司,知道该怎麼走才最便捷,所以避开拥塞的大马路,熟练的开行在仅供单行的小街小巷,鄢云一手稳当的握著方向盘,一手掏出纸袋里的麵点,一边吃一边吩咐:“帮我把咖啡拿出来,谢谢。”
秦空马上拿起咖啡杯,抠开口子后乖乖的捧著让他好随时取用,这廝往常总是从容淡然的,什麼时候见过他这般如普通上班族,在上班途中火急火燎的随便吃点东西充饥?
对比刚才她坐在餐厅里,听音乐享用热粥馒头的愜意,这顿饭她不出钱实在说不过去,想到这儿秦空突然一惊,“誒,好像我没有买单!”
鄢云鼓著腮帮子嚼啊嚼,抓过她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咽下满嘴的食物后说道:“记我账上。”
秦空星星眼,“真的?”
鄢云憋笑,斜睨她,“怎麼你要付?”
秦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忙不迭的说:“谢鄢总慷慨解囊!”开玩笑,这年头一分钱能逼死一条好汉,如今只要不用花她的钱,一律来者不拒!什麼清高、尊严——他妈的统统见鬼去!
鄢云把喝剩的咖啡还给她,又拿了个包子丢进嘴里,秦空狗腿的翻出纸巾,“鄢总请用。”
鄢云把手伸到她面前,秦空疑惑的盯著,他提醒,“帮我擦,我要开车。”
靠,臭小子,一时一刻不使唤人会死!?哎,资本家的饭碗不好捧啊……秦空咬咬牙,摊开纸巾去擦他手指上沾到的油腻,擦了擦用不上劲儿,她只好握住他的手腕,谁知他好像抽掉了骨头似的,手一软重量下落,她猝不及防,他的手就砸到了她的大腿上,秦空差点没跳起来,个别的他是故意想吃老娘豆腐吧?
秦空愤恨的剜他一眼,他则目不斜视的盯著前方路况,仿佛一无所觉,丫的不就吃了他一顿早饭嘛,这样便要逼良為x,奶奶的!秦空一摸瘪瘪的口袋……呃,算了,咱度量大不跟小破孩一般见识,咱忍一时风平浪静,咱退一步海阔天空!
一把扯开他的手胡乱的擦一擦,丢开,屁股挪远,贴著车门望风景,霍地发现愈渐眼熟的街道,秦空喊:“鄢总,停车!”
鄢云悠悠的问:“干嘛?还没到呢。”
“我……我要买份报纸,在这儿放我下来得了。”秦空急得拍窗口。
鄢云望瞭望她,再望瞭望窗外,慢慢把车靠路边停下,秦空七手八脚解开安全带,开门跳下去,刚要带上门,听见他的声音传来,“把这个拿去。”
秦空回头一看,他拎著另一个没开过封纸袋,“留著下午饿的时候吃。”
“……”秦空忙著发愣没接手,他抖了抖纸袋,她茫然的接过来,“谢……谢谢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