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作者:肉书屋
寒刺骨的潮湿让这些北方的汉子吃足了苦头。
轩辕逸之一动不动坐在桌案前已经一天了,刚刚从西林都城传来的消息几乎让他崩溃,他一剑刺穿了那个传信的士兵,他不能在此时把这样的消息传出去。西林国都已经沦陷,他的伯父轩辕舒云自缢于西林皇宫,他的堂兄轩辕辙被乾国军队斩于马下,好个必杀死局!南宫云影,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够狠,够绝!栽在这样的敌人手里,西林败的不冤。
西林王族最后一点力量被困在这乾国边境,动弹不得,无论已方还是敌方都明白,现在的平静只是一种暗藏杀机的假象。
轩辕逸之心头上的石头又沉了几分,难道曾经以强兵称霸六国的西林,真的走到了绝路?南宫云影,你真是战争天才!
轩辕逸之看着帐中的烛火,再也忍受不住这般压抑的气氛,他已经被困在这孜淇城下。退,西林已沦陷,联军在西林以逸待劳,进,南宫云影惊天动地的身手令人望而生畏。悲哀,以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谁?”轩辕逸之厉声喝问。
帐外站着一个人,一个既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身影。
一个男子掀帘而入,忽而带来满室的馨香。轩辕逸之骤然看到眼前的人,恍如被雷劈了一下脑袋,顿时天旋地转。
男子伸手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俊美非凡的脸,美目流转,目光与轩辕逸之一相碰,淡笑出声,“将军不必惊慌,我不是来取你性命的。”虽笑却不达眼底,仍是那种寒厉似冰的眼神。
轩辕逸之此时也不用去问你怎么进来的,那种脑袋打铁的愚蠢问题,他知道南宫云影找他绝不是单纯的来看西林的笑话,他这样的人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他根本与南宫云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连心眼都不用转了,开门见山的问道,“南宫将军深夜到访,所谓何事?还请直言。”轩辕逸之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茫然中带着疲惫。
“我可以让你一败涂地,但也可以让你击退荆乾联军,登上西林皇位,重振西林辉煌!你想要哪种结果?”阿九的声音依然淡漠清润,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像利剑一般直刺人心房。
四周,比方才更寂静,屏息般的寂静。轩辕逸之此时的感觉就像是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又从地狱升到了天堂。
“条件!”简单的两个字已经告诉了阿九他的选择。轩辕逸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中那窒闷的感觉有了略微的缓解。
“为我所用!”冰冷的目光直视轩辕逸之的双眼。迫人的气势在整个营帐中扩散开来。
轩辕逸之突然间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身在何处。周身似乎被万年寒冰包围,刺骨的寒冷让他的大脑保持着绝对的清醒。为他所用!他指的是他南宫云影,既不是乾国,也不是荆国,而是他南宫云影自己。
轩辕逸之真是感到了恐惧,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这个少年手中的游戏,有野心的不是轩辕舒云,也不是独孤洺野,而是眼前这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冰冷神秘的少年,他们所有的人,所有的国家,连带那埋葬在衢壁峡那二十万亡灵都是棋盘上的棋子,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轩辕逸之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死死抓住身后的椅子,不让麻木的双腿疲软下去。
阿九眉毛一扬,淡淡的说了一句让轩辕逸之终身难忘的话,“我要让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让这地再埋不住我的心。”
别人如果说同样的话,轩辕逸之一定会嗤之以鼻,但阿九此刻淡淡的说来,也不见得怎么慷慨激昂,说话的人甚至自始至终站在那里毫无表情,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有着翻云覆雨的能力。
只听“扑通”一声,轩辕逸之已然跪在了阿九面前,狠狠的闭了闭双眼,再睁开时已经一片清明,“轩辕逸之见过主人,从此追随主人左右。”他的心,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诚服于眼前这个风采卓世的少年。也许轩辕逸之此刻还不知道,他一时的决定奠定了他一生的辉煌。
阿九从腰间拿出一枚黑色药丸,放在掌中,递到轩辕逸之面前,不置一词。他毫不犹豫的接过,吞入腹中。“这个对你并无影响,只要你衷心,这毒永不会发作,倘若你有二心,我会让你知道,有的时候死都是种幸福!”淡然的语调却带着狠厉的杀意。
不等轩辕逸之回神,她已走出营帐,“明日寅时,以复国之名,班师回朝。”细柔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今夜,将注定无眠。
阿九斜倚在床上,红衣尽褪,青丝懒梳,看着烛火的灯芯,她想起了那个清淡如水的男人,想他温暖的怀抱和低哝的软语。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是整个西林的无冕君王,距他的理想又近了一步。如今已是一身罪孽,淹没在这乱世红尘中,抛却一世的情爱,只为洗刷她满手血腥。
夙王
翌日,阿九在书桌前教小尾巴学习兵法的时候,耳边听到三长一短的暗语,“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先回去吧。”小尾巴闪着亮亮的大眼睛,小声的问道,“嗯……我……我能不能把这本书带回去看?”阿九摸了摸他的脑袋,轻轻笑着,“好,但是不要让别人看到,知道吗?”小尾巴的嘴边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还带着两个小巧的梨涡,“知道了,那我……我走了哦。”说完,蹦蹦跳跳的跑出阿九的营帐。
阿九很喜欢这个小家伙,虽然他有点胆小,但实在是个可爱的孩子,在教他习武的时候,阿九无意中发现这个孩子居然写的一手好字,阿九就写了一本简单的兵书给他做启蒙读物,小尾巴学的很快。阿九始终不让他喊她师傅,只和雾隐、云翳一样称她教官。
阿九打了个响指,一个黑影飘进营帐,低头站在阿九身边,递给她一个信封。
“五百万两黄金,他独孤洺野好大的手笔。这笔买卖谁接了?”云翳听闻阿九问话,丝毫不敢怠慢,忙答道,“绝杀的规矩不能坏,这笔买卖被三十六岛接了,据说是他们岛主亲自出手。”云翳听闻阿九被人买命,第一个感觉就是好笑,第二个感觉就是那个人基本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了。他从来不会在阿九面前说要她小心、保重之类的屁话,在他们看来,南宫九少就是神一样的人,没有人可以让她受伤,就算逍遥使者全部死绝,也没人能动九少一根汗毛。
三十六岛
龙涎香漫,红帐涟荡。云收雨散,屋里滛靡之气弥散,一个妖娆的女子螓首枕在一个俊美如神祗般的男子臂弯处平复娇喘。外室的门板上响起三下轻重不一的叩声。
坚实的伟岸毫不迟疑地离开紧滑湿腻的玉体。女子正欲起身为他着衣,男子已自行穿戴整齐。动作迅速优雅。“你先睡吧。”原本清醇的嗓音还余留着些许情事后的慵懒。
轻唔一声,女子再次辗转入眠。春宵似梦。美梦如朝露。
“他现在人在何处?”凤陵焱挑了挑入鬓英眉,一双倾倒众生的重瞳隐蕴滔天汹涌。
“乾国军营!”来人答话后就飞身离去,独留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原地。
“银面将军南宫云影?你的死期不远了……”男子嘴角露出个邪佞的微笑。
“本王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这个人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一个白色身影从夜空中缓缓落下,好似天上的浮云,似笑非笑,露出一种儒雅而温柔的美丽,眼睛漂亮的仿佛夜色。
凤陵焱优雅的眉不禁簇起,转身面对身后的男子,廊外吹来阵阵清风,将他披散在肩头的发丝吹得飘飞。“王爷怎得有空来草民寒舍相叙?请!”伸手作揖,将人引进书房。
二人缓缓踱步进入书房,凤陵焱将身后的门轻轻关上,转身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在那人和自己面前。“听说你接了独孤洺野的杀手令?”来人也不废话,抿了口茶,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的。”凤陵焱顿了顿,还是说了下去,“此事颇为隐密,王爷从何处得知?”
夙王看着凤陵焱的眼睛,幽暗的重瞳,仿佛可以映出一切罪恶的影子,“你忘了临水有个铺子叫一心阁吗?”夙王听见自己的沙哑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摩擦,这是宫中一种密毒的后遗症,若非母妃及早发现,恐怕他早已死在浅鸳宫,成为后宫斗争的牺牲品。
“本王来此并非阻止你,可本王还是要提醒你,南宫云影身世神秘,武功盖世,计谋无双,若非有十足的把握,本王奉劝你,不要与此人为敌,他实在是非常危险。”沙哑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阴晦诡异。
“莫非王爷也相信那市井谣传?以一人之力独挡二十万大军?”凤陵焱实在忍不住讥讽的笑意,朗笑出声。
夙王放下茶盏,一边看着他,一边将唇角弯出一个弧度,“本王许是不信,可那日对战,乾军无数将领亲眼所见,更何况此人身份神秘,所有的官文户籍皆为伪造。他助乾国大军取胜,轩辕逸之班师回朝之日,理应前后夹击,将西林大军一网打尽,可乾国居然不出一兵一卒。此事处处透着诡异,荆乾联军为此损失大军十万,完全和此人平日行事风格不符。你不觉得这事很是蹊跷吗?”别人也许不会从这两件事中看出什么玄机,可对于身处在阴谋斗争这个漩涡里的夙王来说,却不由得让他感到了那背后汹涌的暗流和能力,他似乎看到有一只隐约藏在黑暗中的手在一步步推动着整个事情的发展。正在他坐立不安的时候,从一心阁得来的消息,让他马不停蹄的赶来三十六岛。
凤陵焱听到这事的同时,心里也滑过一丝涟漪,他也感到了此事的不同寻常,北漠出天价要银面将军南宫云影的脑袋,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是连阎王殿都不接的买卖。他终于感觉自己象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事到如今,进退两难。
凤陵焱象是突然有了主意,轻轻划过一个鬼魅的笑,“人生难得一对手,南宫云影,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冠绝天下。”俊朗的面容在此时却显得森寒阴骛。
这场由北漠、西林引发的战争终于在以乾国大获全胜的战绩下结束了,阿九也成功的实现了自己的意图,在自己选定的战场上,打了一场由自己控制节奏的战争。
当天夜里,阿九丢下自己的兵符和战甲,连夜离开了乾国军营。她有更重要的事等待自己去解决——荆国内乱。
阿九坐在桌前翻着鬼影送来的情报,眉头越皱越紧,荆国老皇帝半个月前就驾崩了,连传位诏书都没来得及写,生前也从未立过太子,嫡长子在六岁时早夭,现在的四个儿子,皆为庶出,都没有资格又都有资格,四人斗了个旗鼓相当,现在荆国可谓是群龙无首,她只要随便扶持一个皇子就可以控制整个荆国,可这个人选还有待考量,太聪明的不能要,太傻的就更不能要了。
慢条斯理的把桌上的纸条放在火上烧掉,头也不抬的自言自语的说着:“来者是客,我自当扫榻相迎。”
一个男人从房上跃下,就那样站在院中,两人隔着数米的距离慢慢打量着,站在阿九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岁的斯文男人,不仅斯文,而且帅气优雅,白皙的皮肤,修长的手指,一身普通的夜行衣穿在他身上,也凭空多出了三分的潇洒和风流气韵。匀称的身材,没有多余的赘肉,也没显出肌肉特别发达的样子,这才是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如两把出鞘之剑,锐利而坚决。即使以阿九的眼光,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也忍不住心里赞叹了声,好一个美男子!
那个男人也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阿九,打量着这个近乎传奇一样的人物,第一感觉就是美,美的倾国倾城。特别是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睛,把疯狂和冰冷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都融合到了一起。少年的脸上带着一抹冰冷如霜的笑意,但在那一丝冰冷的笑意背后却是如山岳一样不容人抗拒的霸道气势,他已经不需要强调,不需要伪装,不需要任何外物的衬托和装饰,他惬意的坐在那里,就好像是天地的轴心一样,所有的一切,天地万物,日月星辰都围绕着那个轴心转动,他,已经代表了一切。
杀意
阿九没有起身,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桌子的对面。男子也不是喜欢客套的人,悠然走进房中,坐在阿九对面。
“我应该称呼阁下南宫将军呢,还是南宫九少?”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个令所有女人为之痴迷的优雅笑容。
“名字只是代号而已,王爷不必介怀,不过我如今已辞去将军职务,王爷叫我阿九就好。”阿九气定神闲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隐约猜到来意。阿九虽未刻意藏身,可是想找她也并非易事,足见此人有相当的情报来源。
男子就那样坐着,淡笑着,一语不发。丝毫不讶异阿九会知道他的身份。
阿九也不理他,随手拿起一本书卷,翻看起来。室内安静的只能听到书本沙沙的翻动声。两人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虽许久未见,却心灵相通,你不言,我不语。
静默了许久,男子轻叹一声,“今日前来,多有冒犯,本王想和九少做笔交易。”
“哦?小民不做生意。何来交易可谈呢?”阿九头也没抬一下,继续看着书本上的字。
“本王欲将皇妹清雅郡主下嫁南宫九少。”
阿九轻笑,明媚的眼睛如同天上淡淡的月亮,“王爷难道是魔怔了?把自家妹子当货物一样送出?”
夙王丝毫不以为忤,唇边露出了一丝惨然的笑,声音依然嘶哑艰涩,“事到如今,本王已没什么好向九少隐瞒的了,本王必须得到那个位子,一旦失手,本王的母妃和妹妹只有死路一条。”
“王爷的意思是?……”
“请九少助我!”夙王神色疲惫,溢出一丝沉重的叹息。“本王自一心阁得知,若要问鼎皇位,须得南宫云影相助。”
阿九顿时面色一寒,“与皇室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你信不过本王?”
“我如何信得?”
夙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轻轻推到阿九面前,“若是拿此物交换呢?”
阿九看着那东西,心头一震,脸上不动声色,“王爷可知你这是在引虎驱狼。”
夙王的瞳孔慢慢收紧,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面色倒还是一片平静,“天下本就能者居之,九少恐怕不想理会那麻烦的东西吧!”
阿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桌上的东西,猛然抬起头,一双颠倒众生的幽深双瞳就那样映入眼帘,“王爷还知道些什么?”眼里的杀意慢慢凝聚。还以为他是只兔子,没想到却是只扎人的刺猬。但是这样的人未必不能利用。
夙王当然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惹极了眼前的美人,明年的今天也许就是他慕容风铎的忌日,此人向来不按理出牌,杀个把个王爷对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不该知道的,本王自当不知。”在这样还骇人的气势面前,该软的时候,哪怕他是皇室贵族也不得不软。
“王爷所托,阿九自当尽力!”仍是那冰冷的眸子,只是脸上摆了个甜甜软软的笑。一瞬间,让慕容风铎有霎那的恍惚,这样的美,世间无二。
慕容风铎离去之后,阿九坐在桌前托着下巴,眼里的厉光一闪即逝。看着手里的东西,冷笑连连。“夙王啊夙王,你说我是把你当颗棋子呢?还是把你当块敲门砖呢?”
一声脆响,两个身影出现在阿九身后,“去查查这个夙王背后有些什么江湖组织,端掉几个,来个杀鸡儆猴。他既然敢来提点我,那就要承担这后果,再有一次,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一个月后。
阿九坐在荆国都城临水的香醉楼里品酒望景,还是自家的酒清冽可口,掌柜看见九少进来,虽不动声色,拿的酒却是地窖里的珍藏。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阿九微微皱了眉头,五六个少年官家公子走上楼来,阿九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只见修罗赫然站在其中,修罗也见了阿九,脸上的闪过一丝惊讶。阿九象是没看见,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
那几位公子也见了阿九,不禁倒吸口凉气,那身影白衣翩翩,肌肤胜雪,眼神清远如苍茫雪山。虽是男子却美若女子。一个少年正准备上前搭话,却被修罗连忙拉到后面桌子上坐下,“说说,上次你爹还跟你说啥了……”那几个少年也一起围坐在桌子边,但眼睛却看向坐在窗前的阿九。修罗这心里暗自叫苦,这九少最讨厌人家看他容貌,这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要是惹恼了九少,保不准发生什么流血事件。
阿九扫了一眼修罗那桌的几人,也意识到这样下去会惹麻烦,正准备起身下楼。心头一跳,感觉到了一股气息,不一会儿,楼下又走上来三个人,为首的那位,微挑的凤眼,殷红的薄唇,艳冶得近乎妖异,身后两个男子长得一模一样,低眉敛目,隐隐带着杀气。四目相对许久,那个男人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目光和脑袋,这个表示,对那个男人来说,已经代表了某种程度的诚服。
阿九走过他身旁,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就朝楼下走去。修罗在身后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那个男人坐在桌边,闭目调息,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内息,太可怕了,那个少年的眼神能惑人心智,如果再看一会,他的神智就会崩溃,慕容风铎说他很危险,他本不以为然,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有点暖洋洋的慵懒,柳叶抽着嫩软的细芽。本是踏春赏景的好时节,整个云雾山庄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众人胆颤心惊,唯恐一个不留神,扫到台风尾。
九少在震怒中,山庄所有的人都传递着这样一个信息,连平日里叽叽喳喳唤个不停的隼鸟,此时也不再吵闹。
阿九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下方跪着幽冥八子和逍遥使者,雾隐、云翳也跪在其中。阿九刚想端起茶杯,才想起来刚才那杯子被她摔在地上,旁边的侍从赶忙添上新茶,垂首站立在一旁。
“独孤洺河死了!慕容风铎被刺!我让你们给我看好他们,这就是你们的结果?”说完把手中的茶杯猛的砸向鬼影,鬼影连躲的勇气都没有,眼看就要头破血流,茶杯却在半空中碎成粉末。
“就为这两个人我跟你们发这么大火,你们觉得冤枉吗?”阿九从怀中掏出一把丝帛丢到鬼影脸上,“你自己看看吧!若是再有下次,就自刎谢罪吧!”
鬼影看着手中丝帛上的字,越看心越慌,等到看完时,已经满脸是汗,俯身叩首,“多谢九少救命之恩。”
“他们已经跟踪你们多日,居然无人察觉,要不是修罗身上的萤粉被我察觉,你们现在已经是尸体了!独孤洺野,你不要逼…我…杀…你!”阿九狠厉的声音带着破风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