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女作者:肉书屋
开了衣服,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距离我不过十厘米。
“起来啊!你要压死我了啊!”我微微尴尬地吼着,使劲敲了他胸膛几下子,可是他依旧那样紧紧压着我,贴着我身子。
他本来笑呵呵的,却突然皱起眉头,鼻子凑到我脸皮上,几乎都要触到我肌肤了,又在我身上各处乱闻,就像是一只狗,这里闻闻,那里闻闻。
“死丫头!快说!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气愤地一把揪起我衣服前襟,眯了眼瞪着我。
乖乖,他这下子力气可真大,差点把我衣服扯烂。千万不要烂啊,烂了的话,我就全裸了。
“没有喝啦!你放手!”
他不放手,撇着嘴,“一闻你身上的味,就知道你昨晚喝了好多酒!还不快点讲实话?”
“我、我……就只喝了一点点……”结结巴巴胆怯地说完,我突然反应过来,自语道,“真是的,我凭什么跟你说这要心虚?你有什么权力管我啊!我喝了,喝酒了,怎么着吧你?”
他气得咬牙切齿的,指着我鼻子急匆匆地吼道,“一个女人家,喝什么酒啊?你到底心里有没有一点数?喝多了身边没有保护的男人,让人家趁机沾了便宜怎么办?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你在没有我陪同的情况下,再喝一滴酒!”
我感觉好笑地呼呼气,“你是老几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呼三和四、指手画脚?还有啊,这是我的睡衣,你不要揪着不放,再揪着,我就喊你非礼了。”
“我是老几?我是你的主子!你是我楚不焕出道以来,活到这么大,唯一一个我承认的专属奴隶!你!梅晓雪,给我听清楚了,你是我楚不焕的人!是我的奴隶!只有我才能管理你、教训你、管教你、保护你!只有我!”
他的吼声,像是火车鸣笛,震得整个屋顶都在晃动。
真是的,像楚不焕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投生为狮子或者老虎才对,精力那么旺盛,肺活量那么大。
五秒钟之后,我们俩同时诧异道。
“你的爪子放在我哪里了?”我斜眼去看。
“咦?这滚圆的是什么东西?”他也竖眉去瞧。
我们俩的目光,一起汇聚在我前胸口处……
“啊!”我先惊叫,“大色狼!你把你的咸猪手拿开啊!为什么要扣住我的咪咪?”
“呃……咳咳……我说什么东西手感如此好,又丰腴,又有质感……”
咣咣!……是我用手打他脑袋的声音。
“你还形容个什么劲?还不尽快拿开你的色狼爪?该死的!你昨晚都捣鼓过两个女人了,怎么还这样色狼?”
他猛然吸气,趴低脸,盯着我,危险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捣鼓了两个女人?”
(⊙o⊙)啊!
我傻眼,舔舔舌头,有些尴尬。
呀,反正不能说,昨晚偷看他和女人那个那个了吧?呜呜,说出来的话,他会不会跟我索要电影收看费呢?
“咳咳……嘿嘿,猜的……”
他更加眯紧了眼睛,“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我顿时火冒三丈,吼起来,“楚不焕!请你以后不要如此自恋好不好?什么叫跟踪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梅晓雪要跟踪你?天哪,真是没有见过如此自恋的强人。人家是跟朋友去玩,碰巧遇到了好不好?真是的,把我说得那么花痴,可恶!”
“跟朋友?你跟着哪个朋友去了暖香楼那种地方?说啊!”
他气得脸都白了。
哦,他去暖香楼玩妓女,都可以,还如此理所应当的,而我就是去了暖香楼喝喝酒,他就这样揪住不放。
呃,对了,好像他的爪子还扣在我咪咪上呢!
“你结巴了?跟着谁去的?快说啊!”
他两眼喷火,吼声震天响,嘴巴都快要碰到我嘴巴了。
“放开晓雪!楚不焕!”突然,门口立着一个人,冷冷地低吼道,“谁允许你这样对待晓雪的?”
刷!我们俩一起去看,只见清逸的金淮染立在门口,气得紧握拳头,一张脸煞白。
楚不焕这才气咻咻地从我身上起来,看了看金淮染,“咦?金淮染,你不是应该喊晓雪叫姨娘的吗?十三姨娘,不是嘛?”
金淮染看看狼狈的坐起身的我,款款走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在楚不焕难以置信地倒吸冷气中,稳稳地说,“楚公子,这里是我家,我请你以后不要再进这个房间。另外,楚公子,你的花名远扬,为你痴情的女人大江南北何处没有,请你放过晓雪,她是个单纯的女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楚不焕看了看小染染放在我肩头的手,烦躁地大吼道,“拿开你的手!不许你这样揽着梅晓雪!”
楚不焕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触即发的炸药,我轻轻推了下小染染,从他搂抱中挣脱了,缓缓走到楚不焕跟前,轻轻地说,“即便你是我的主人,你也不能管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吧?”
他咬着牙,定定地看着我,很久,他终于气得狠狠转过身去,急速地走到门口,停下,没有回头,说道,“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俩有一点亲密行为,我保证会杀了金淮染!”
说完,拂袖而去。
青竹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大少爷!夫人喊您快点到夫人房里去,说是将军府的人来了,正找您呢!”
“什么?”金淮染腾地站了起来,微微皱眉。
看了我一眼,小染染突然低下头,嘴唇凑到我耳朵边,小声说,“不管怎么样,我只喜欢你一个。等着我回来。”
呃……我傻了。
跟他微笑的眼睛对视一眼,傻傻地点点头,他便匆匆走了。
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百无聊赖,自语道,“怎么回事啊,说来,一起来,说走,都走光光了。”
弯竹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呵呵,姨奶奶,快点吃好吃的燕窝了!”
“燕窝?我们竟然如此铺张浪费,开始吃燕窝了?,不是说过了吗,现在是奋斗时期,一切要从简,要节省,你竟然给我弄的燕窝?”
我拍着桌子训起弯竹来。
弯竹这次却不怕,笑呵呵的,把燕窝的瓷碗放到桌子上,说,“这不在我们的生活费花销之内嘛,这是楚公子送来的。”
“楚不焕?!”(⊙o⊙)
弯竹点点头,“是啊,就是楚不焕,楚公子啊!他刚才来,说是京城里有人捎给他上好的燕窝,于是他就全都拿来了,说是姨奶奶管理店铺,操心劳神,需要补补。哈哈,姨奶奶,看不出来,那么冷酷的楚公子,也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哦。”
我这才笑出来,刮刮弯竹的鼻子,招手说,“过来过来,和我一起尝尝燕窝是什么滋味……”原来没有吃过的。
弯竹直摆手,“不行的,姨奶奶。楚公子刚才交代过了,只能给您一个人吃,任何外人吃了,一律……剁手!”
我一边吃着燕窝,一边皱眉说,“戚戚,他就会虚张声势,吓唬人。”
歪头想了想,突然感觉最初认识的那个自大狂楚不焕,竟然有了一点点人情味了。
“姨奶奶!”青竹又擦着汗跑了进来,“姨奶奶,夫人喊您过去,说请您参考着,给大少爷定下婚期呢!”
婚期?!
当啷!
我手里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第124章、马上成婚
()熬制的香喷喷的燕窝汤,顿时食之无味。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哆嗦着,连弯竹看了,都不由得轻声问,“姨奶奶,您没有事吧?”
我这才转过神来,看着弯竹和青竹,干涩地一笑,“我能有什么事?我有吃有喝,有自己的烧烤店,也算是事业有成的一个人了,我能有什么事?走吧,不是要过去充当证人吗?”
我低着头,走出去,弯竹和青竹陪着我。
路上我便想,这个金夫人真是有手段啊,明明知道我和小染染感情暧昧,却偏偏上演这种煎熬的桥段。让我看着小染染跟另一个女人……定下婚期?
真是高明啊!
回想到了小染染的亲昵的吻,想到了他跟我说过的甜蜜的话,以及刚才临走前,趴在我耳边所说的“等着我回来”……我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太阳好热,直直地晒到脑袋上,晒得人想要发昏。
一把伞遮在我头顶,遮下来一片荫凉。
我诧异,这才抬头去看,是陶泽良。
他单纯地一笑,圆溜溜的眼睛都眯成了两条鱼儿似的,“哇,这天可是真热啊,我可不能把我的雪白肌肤晒黑了。正好某个人也在这里,就让她跟着凑份子吧。不要谢我啊,不是专门给你打的。”
他还能够笑得出来,他当然能够笑出来。
我白瞪他一眼,“陶泽良!陶公子!咱们别这样夸张行不行?我这屋,距离夫人那屋,就这么几步远,又不是原来大金府那么广阔,值得打伞吗?”
“那是谁像蔫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的啊?原来走路不是都那副趾高气扬、昂头挺胸的横样子吗?梅晓雪,我看你是被晒傻了,连自己都忘记了。”
他没心没肺地笑着,一边一根手指伸过来,描着我的眉毛,嘟噜,“瞧这眉毛,都垂成八字了。你们家祖传的这种下垂眉毛吗?”
“呸!你家才祖传下垂眉毛呢!”我一恼,一巴掌过去,狠狠打下去他的手,态度恶劣地举起一个拳头吓唬他,“再说我一个不好,我就打飞你的门牙!”
“呵呵……”陶泽良捂着嘴笑起来,点着头,“嗯哪,嗯哪,知道了,我好怕了。呵呵,这才是我认识的梅晓雪嘛。”
我也明白过来,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了,我也应该继续乐观下去。我梅晓雪是地地道道的痞子女,天塌下来也不怕,什么丢失了都无所谓,只要我梅晓雪人存在就够了!
“哈哈,陶泽良,打什么伞嘛,瞧你那身细皮嫩肉,还叫男人吗?去去去,把伞丢了,这么搞怪!”
我心情一好,马上就成了上蹿下跳的猴子,蹦过去,抢过来陶泽良的伞,转一圈,然后送到弯竹手里,说,“影响我太阳浴,伞没收,以示惩罚。弯竹,收着这把伞,当作你的定情礼物,哪天要嫁给陶公子时,就扛着这把伞过去。哈哈哈……”
弯竹接着伞,好像烫手的山芋,羞得低着头,满腮通红,嗫嚅道,“姨奶奶,莫要拿弯竹说笑了……”
陶泽良哭笑不得,说我,“你也太善变了吧?那张脸,说乐就乐啊?还有啊,你不要再乱点那个什么什么谱了行不行?”
我耸耸眉毛,“哦,是说我乱点鸭子蹼吗?”
陶泽良立刻笑得清脆,“咯咯,真是笨死了你!明明是乱点鸳鸯谱嘛!”
我也笑,笑得坏坏的,“明白了,原来说你和弯竹,就叫鸳鸯谱啊。哈哈哈哈……”
弯竹害羞的要藏进哪个洞里去,而陶泽良气得咬牙切齿对着我发狠,急急地说,“走吧,我的祖奶奶,都等着你了!”
一进门,就先听到了莉娜特有的高亢而尖利的声音,“啊,真的吗?夫人,这个是送给我的吗?呵呵,真是太幸福了。淮染哥哥,淮染哥哥,你看看嘛,这是夫人送给我的礼物哦。”
只听到金夫人用她从未有过的和蔼可亲的语调说道,“莉娜小姐啊,今后就该改口喽,不许再喊我夫人了,呵呵。这个手镯啊,可是我们金家传给长媳妇的,是我婆婆传给我的,现在,我郑重的把她传给了你,你可知道它的重要性了?”
屋里光线微微有些暗,我的视线,在听到金夫人这段话时,有十五秒的失明。
等我看到屋里情形时,差点气死。——打扮芬香的莉娜,正把玉臂伸到金淮染脸前,而她身子已经窝进他怀里……
脚下顿时一个无力,有些踉跄,好像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还好被一个人速速扶住了,揽住了我的腰。
我以为是陶泽良,抬脸看了一眼,却是严肃表情的楚不焕。
“呃,怎么……是你?你从哪里变出来的?”我有些诧异。楚不焕有些像是鬼,刚才根本没有他的踪影,可是却在瞬间内,他竟然比陶泽良还快,赶到了我的身边。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挣了挣自己胳膊,却没有挣开固执的楚不焕。算了,由着他去吧,楚不焕是个霸道的男人,正好我有些脚软,扶着去吧。
楚不焕冷冷地低头看我一眼,然后平淡无奇地扫视全场,跟金夫人颔首致意,小声说道,“不想看到某个人失态,才来的。”
金夫人对着楚不焕做出请进的姿势,恭敬而巴结地说,“楚公子啊,快点进来吧,专门请来楚公子,一起商量下他们俩的成婚的日子呢!”
不是订婚,而是成婚!
楚不焕点点头,一脸冷酷,高大健硕的身材,揽着我一起往里走,就像是狮子提溜了一只屎壳郎。
陶泽良因为被楚不焕挤到了后面,气咻咻的,往前走着自言自语着,“真是的,你在京城里就是出尽风头,来了这里也是净抢人家喜欢的……”大概是说楚不焕呢。
金淮染看到我的瞬间,就想立刻站起来,却被莉娜吊着身子,起不来。而陶莉娜满脸幸福的陶醉,眼里还有谁?只剩下俊美的金淮染了吧?她笑眯眯的,涂了粉的脸腮,近近地挨着金淮染的下巴,那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好像要一口吃下小染染似的。
金淮染尴尬地看着我,深深的眸子,好像要跟我解释什么。
我看得双眼喷火,一眼不错的,恶狠狠地盯着金淮染和陶莉娜。该死!她竟然敢如此勾引我想要的男人!这跟抢我嘴边的食物一样让我憎恶!
下巴却被人扳过去,强迫性地去看楚不焕,只听到他霸气地小声嘱咐我,“有你主子在的地方,你要时刻看着你主子!把目光拿过来!”
我呲呲牙,低声咒骂,“你这个挨刀的货!干嘛扳着我的下巴?我数三下,你若是还不放下,我就咬断你的手指头!”
楚不焕皱眉,吓得立刻收回去了他的手,却想了想,莞尔,“呵呵,天底下你这样野蛮的女人,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笑起来,凶狠无情的样子都顿时消失,全是那副孩子气的无知的笑容。
三面墙,坐满了人。
正座上是,金淮染、金夫人、陶丽娜。
东面,是我和楚不焕。
西面,是陶泽良。
弯竹、青竹伺候着续茶,上水果。
“趁着楚公子、陶公子都在的时候,咱们商量一下,看看给莉娜和淮染这两个孩子定一定成婚的日子。莉娜从京城过来,带过来了将军的口信,说是婚期由我们来定。”
金夫人说着,我不定神的目光时不时地扫向金淮染。
莉娜已经完全幸福地昏了头,只是抱着金淮染一只胳膊傻笑。陶泽良满意地点头微笑,楚不焕面无表情,冷酷如常。
只有我和金淮染最不自在,表情最呆板。
“莉娜,你说哪天比较好?”金夫人询问陶莉娜。
“呵呵,伯母,我没有什么意见,听您的好了。”陶莉娜说得无比温柔懂事,换来金夫人的暗赞点头。
“那,陶公子,你说哪天好呢?”
陶泽良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看了看,说,“我查过黄历了,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宜婚嫁,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
腾!我的心猛一撞击,差点吐出血来。
下个月初六?!
那不是没有二十天了?这么快?!
“这么快?”我和金淮染同时喊出声来。
楚不焕皱眉,斜了斜我,突然,我耳朵听到他小小的声音,“死丫头,又不是你成婚,快慢的,管你什么事,你给我闭上嘴!”
我去看楚不焕的嘴巴,他竟然是一动未动,不曾开合的!
那刚才……是他用内力发过来的声音么?哇,好高深的功夫啊。
金夫人也掏出来一张纸,微笑着说,“陶公子,你说的那个日子很不错了,但是我觉得太久了,两个孩子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年龄又都不小了,干脆再早一点吧,我看,这个月二十九,很不错。大家参考下,觉得怎么样?”
这个月月底二十九?那不是不到二十天,也就是十三四天的样子了!
我瞠目。
金淮染也是惊愕地张大嘴巴,不禁喊道,“为什么那么快就成婚?儿子还想再慎重考虑下这件事……”
金夫人根本不看金淮染一眼,打断了他,看着陶泽良说,“陶公子,你觉得那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