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奕君是个主观能动性非常强大的男人,隋冶叼着他奶尖吮,他自己就会调整姿势,把隋冶勃起的阴茎抵在自己花阜深陷的深沟,柳奕君轻轻向内吸气,随着腰身的沉下把鸡巴吃进屄里,层叠的软肉被性器抵碾开,高热的黏膜紧夹柱身,随着柳奕君的体重一起施加无上快慰。
他的肉穴已经湿透了——保持这样的性征就是这点好,一点点躁动都能省去漫长的前戏时间。柳奕君不耐烦那个,隋冶总是叫他忍着,不把他后穴用手指奸开前绝对不肯操他,柳奕君有时候性急,草草用手指插湿了就硬骑,每每搞得隋冶事后装死一样不理他,不看不听不搭声,眼睛一闭像个死人。柳奕君问他你非做这个前戏干什么,心疼我?隋冶就骂他自作多情,他说怕柳奕君给他夹疼了。
但吃了药就不一样了,柳奕君大腿发力,骑坐在隋冶身上小幅度地起落磨蹭,叫带着弯翘弧度的柱身磨弄自己敏感的宫口。他的穴肉挛缩着,极尽贪婪,潮红从他的锁骨往上一路攀至耳根,柳奕君轻轻呼着气,双手抱着隋冶的肩颈,挺胸把已经被吃空的胸膛继续往隋冶脸上贴,热情得要命。
隋冶的呼吸就扫在他的胸前,热的、痒的,他在奶尖上流连了片刻,随后抬头逐渐向上舔吻,在柳奕君胸前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红痕。伴随着他不时的啃啮,便升起带着些许痛感的酥麻甘美。柳奕君本该为此羞耻的——他放荡的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性玩具,无论被怎样对待都会爽利非常。但此刻他只有心神荡漾。饱满的冠部随着他的起落不断抵碾在宫口的肉环上,湿热紧覆的触感箍在龟头上,隋冶叼着他的喉结轻劲儿地磨弄:“叫出来。”
他还是有点下意识喜欢隐忍喘息的,但是主人的命令一出,柳奕君的开关就彻底被打开了,他仰着脑袋,喉结在喘息之间滚动,轮廓利落而性感。“哈、哈啊……好爽、隋冶……唔,小乖……你舒服吗?”他的肉穴收缩着,自那紧窄的肉环到烂熟的甬道都吸吮着入侵者,将隋冶饱满的冠部和带着弧度的柱身多毫无懈怠地包裹吞吃,爽得隋冶耳根都红了。
柳奕君满面潮红,脸上洋溢着不正常的兴色。不用所谓技巧,光是这样单纯的起伏就足以他过度敏感的甬道被操得水流不断,花阜被性器撑开,每一寸软肉都被柱身上的青筋刮磨碾动,在抽送间刮出大股的透明滑液。柳奕君坐下的力道不小,把那柔软的两瓣嫩肉都撞得扁了,好像要用力到把隋冶柱身下的两个囊袋都一同套进去似的。
“舒服的……”隋冶闷闷地答,那高热的内部紧吮着他的肉棒,将因为充血而跳动的青筋都吃得啧啧有声。被开拓极深的穴肉层叠痉挛,但最紧的还是冠部索感受到的肉环嘬吮。隋冶的下腹紧绷,白皙的皮肉在克制发力的意志下抽动,柳奕君的体重每每沉下,都叫他往床中一颤。柳奕君大腿打开,腿内筋络绷起,带着肉感极佳的张力,他听见隋冶肯定的话语,一时心中更是满意,手指顺着隋冶的衣领探进去,摸索他汗湿的脊背,触手湿滑细腻。
他昏了头,每次被隋冶的鸡巴或者手指操进来,满脑子就是性爱。方才在副本里和人对峙时一脸冷酷强硬的神态,现在已经尽数化作了痴色。他本是那样一个光是一打照面都会叫人避让开的高大男人,现在却像个荡妇一样骑在别人身上张开双腿,积极地套弄着鸡巴。他的腿间在肉躯不断的沉下中已经被撞击到发红,交合间发出沉闷的拍打声,柳奕君驾轻就熟,叫那性器在软肉里飞快地鞭笞,凿出汩汩热液。他搂着隋冶,想讨点夸奖或者贬低:“……别那么、别那么沉默嘛,小乖。”
以前他还是傀儡的时候,隋冶可爱说话了,但是自从两人说开又确立了关系,隋冶却沉默得不得了,不论是床上的骚话还是夸奖都吝啬,叫柳奕君无法适应这种落差。他想听对方那些曾经令他气恼或羞耻的话,想叫隋冶还能用那样欣赏的眼光看他。明明是曾经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现在隋冶却好像很难自然而然开口。柳奕君知道他还需要时间,然后他低下头,用鼻尖去蹭隋冶的脸,哄着他开口:“求你了……”
“……有够贱的。”隋冶明显是害羞了,说出的话咬着牙,让柳奕君听了直笑。他一边继续着熟稔的骑乘,一边去亲他发旋,声音被隋冶蓬松的发丝揉散了,听上去格外柔和:“嗯、嗯……哈啊……不贱谁喜欢你?”
隋冶真是受不了他时不时就冒出来一句表白,他逆反心理起来,抬手就掐住了柳奕君向内收窄的腰身,死死地向下按去。柳奕君骑乘的步调被打乱,那早已被开凿出缝隙的宫口也随着身体的沉下而被彻底入侵,窄小的胞宫被性器一贯而入,细嫩的黏膜产生热烫的痛意,以及那潮吹的丰沛水液都无法浇灭的欲火。
“呃、嗯——哈啊、啊嗯——”柳奕君失神的呻吟着,身体在一瞬间的失控中几乎难以自控,只能下意识地后仰开来,可他的手还紧紧抱着隋冶呢,于是隋冶也被他拖得伏倒了。柳奕君的脊背着床,发出沉重的一声钝响,他的大腿在脱力下打开,潮吹凶猛地自他体内涌出,兜头浇在隋冶的鸡巴上,那痉挛缩动的子宫狂乱地吮吃着冠部,被操开的嫩膜细幼湿滑,并在隋冶
', ' ')('的操弄中愈发虔诚得缩绞着。
隋冶以指为梳,将自己有些汗湿的额发向后拢去——柳奕君夹得太紧,又抱得用力,叫他都发出汗来了。他光洁的额头、高挺的眉弓失去了额发的修饰,显现出一种惊人的锐意,那是他惯常垂下的眉梢都难以去消弭的进攻性。亢奋使然下,隋冶流光溢彩的金色双眸融通一泊滚沸的糖池,柳奕君想舔舔他的眼睛,并臆想那应当是如同他心中所想一样甜蜜。
“爽得都流眼泪了啊,奕君?”隋冶嗤笑着,感受自己肩胛背后愈发用力的搂抱:“你就这么想怀孕?但是子宫都被操松了吧,就算你还活着,大概怀上了也会流产的。”
“……哈呃、没……没松……”柳奕君咕哝着反驳,像是为了证明那样努力吸动腹部,想叫自己湿淋淋的下身更加用力夹住鸡巴。隋冶的冠部完全陷在他的子宫里,把宫口奸得向外拖去,这种本应会激起本能恐惧的感触在习以为常的高潮印象中,已经被柳奕君固化成了一种异样的快感。两人像发情的水蛇一样湿漉漉地抱在一处,纠缠得亲密无间。柳奕君攥着隋冶的发丝扯提,叫他把脸仰起来,自己则用力撞上去舔他的唇缝。隋冶的性器他卡在穴内,一刻不停地耸动着,而他的眼睛……啊,他的眼睛,那样专注地注视着柳奕君难以克制的痴态。隋冶的话带着贬低,却只让柳奕君近乎被这狂乱的情潮撞飞了魂。
那磨人的情潮带来濒死的快感,湿润的气息随着舌面的相触二从彼此鼻息中流淌,流入四肢百骸又一并汇涌至脑内,柳奕君只觉得自己骨缝里都要淌冒出汁水。隋冶的性器紧密抽送,将本就有些红肿的穴口搅弄得一塌糊涂,被堵在穴肉里的潮吹液随着他抽出的动作带出,黏连在隋冶卷曲柔软的耻毛上,进出间发出暧昧的声响。
“小乖、呃……喜欢……小乖、再……”至于“再”什么,柳奕君也说不清楚,他的花阜被摩擦得过热,滑液在捣弄下像制作甜品的材料一样被打发成细小的沫子来。柳奕君的理智早已抛却,精壮的腰肢放荡地不时向上挺动着,在隋冶的顶弄抽送间溢出毫不矜持的呻吟。属于柳奕君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但要是被他之前的队友看见这幅情态,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现在这个热辣的男人是那个古板而守旧的家伙。绵延不绝的水声和喘息呻吟交杂,缠绵暧昧,彼此紧贴着的臀胯沾着浊液,混乱得难以入目。穴肉汁水泛滥,敏感的软肉被捣弄到近乎发麻,相贴的皮肤处处传来快感,而满灌体液随着性器进出带出体内,在两人交合的动作下顺着柳奕君的臀缝汇聚到腰后,洇得床单透湿。
柳奕君恍惚间喃喃着,说好酸,也不知道是被操弄得外翻的穴肉,还是那咕叽冒水儿的子宫。但也只是换来隋冶重重一顶。那发了情的身体就更加亢奋难耐,柳奕君大腿自己敞开着,下身往上迎去,想叫隋冶操得再深点。隋冶抬起头,看向柳奕君因为情欲而泛红的脸,在他不曾得知的过往里,柳奕君大概只是阴郁地沉下眉头,摆着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擦拭他的横刀吧。可是现在他张着唇,牙关后濡湿的舌面弹动,全然不似那副叫人害怕的沉郁模样。而柳奕君偏过头又去索吻,舌尖去舔舐隋冶漂亮的唇峰,隋冶就用尖利的齿尖叼着柳奕君偏厚的下唇慢慢地磨——他已经完全适应和对方接吻了。
“……你给我点机会呼吸。”好吧,也不是完全适应,毕竟作为傀儡身体,柳奕君对氧气的需求并不像活人那样高,一旦被他缠上来,每每都给隋冶亲得肺叶紧攥。他好不容易仰头躲开,却不肯继续给柳奕君亲了。柳奕君只能遗憾地舔了舔嘴唇,他有时会觉得沉浸于欲望中的自己过于原始,像是一只单纯的野兽,在幕天席地渴求着交合和支配……或被支配。在遇到隋冶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放纵。柳奕君整个人湿漉漉得仿佛溺水的旅人,汗湿的皮肤红涨,而身下水声阵阵,他敞开怀抱,去拥抱他的救世主。他用持刀的双手扣紧了隋冶支在他脸侧的臂膀,然后用尽力气将人拉下,让他同自己一起溺死在情潮中。
隋冶勾唇笑了笑,转头贴在对方起伏的胸膛上,他的耳尖是涨红的,所以不那么凉,柔软的耳廓被压合,他枕在柳奕君胸前,细细听对方的心跳。
柳奕君的心跳是很慢的,即使在激情中也比常人迟缓,这是死亡的代价——并无可转圜。他大概是不会老去,也不会被时光磨灭,有时隋冶很焦虑——如果他老了,而柳奕君年轻依旧,那他该怎样接受一个并不与柳奕君相配的自己呢。但柳奕君说到那时候再说吧,然后亲他,总是那样深而热切。隋冶的焦躁就短暂地被抚平,只留下带着涟漪的褶皱,静等下一次风吹起时再惊波澜。
隋冶俯在他身上听了半晌,连带动作都停滞下来,他呼吸是急促的,但几息才能听得一声蓬勃的鼓动——那样有力啊。柳奕君的幼年大抵也是有跳动频繁的心脏的,隋冶听他讲述那个年代乡野的故事,讲述如何把一捧野菜用衣服兜着带回家去。但他的心跳在年月中由快至缓,死者的心脏因奇遇而跳动,却不再如旧。但他的血液沸腾奔涌,此刻只为隋冶而滚滚如洪,它经由这颗不屈的心脏,填满柳奕君的每一寸思考。
', ' ')('他是只为隋冶的愿望而挥刀的战士,不为自己的求生,不为自己的解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九百九十次,为了能够和隋冶有一个以后。
而此刻这位战士正躺在隋冶的身下,他紧窄的、充满弹性的女屄紧热,热情地吸吮着隋冶的性器。性器退出又顶入,隋冶就着汹涌的爱液更加凶狠地操他,柔韧的腰肢顶弄抽送,每一下都贯往极深的地方,把那紧致的胞宫都顶得歪了去。柳奕君时不时发出拖着长调的喟叹,含糊而黏腻地吐出些昏话,叫隋冶听了更加耳热,但那些话都被他的动作撞碎了。
爱欲在汗液中蒸腾,看不见摸不着的情潮剧毒使得两人交汇的视线都迸发出火星,让人上瘾的总是有害的,如果要把柳奕君对他的痴狂量化入刑,那隋冶早已成为最遭人唾弃的毒品。而他的视线裹夹着锐意,像明晃晃的白刃一般刮磨描绘着这具皮囊的起承,那是只为他展现的情动。即便开始时多么不情愿,但隋冶依旧逐渐沉溺于其中难以自拔。
“……你真的、你真的。”隋冶忍不住叹息,带着点恶狠狠的调子,他享受着柳奕君的痴态和主动,却又难以理解为何当真有人因为爱他而变成这样放荡的样子。柳奕君还是表白:“真的爱你?”含着笑音的呻吟调戏感浓厚,让隋冶气恼地在他大腿上掌掴了记——妈的,就不应该给这家伙话头,他还是老实操逼吧。
而柳奕君仰起的臀丘就和隋冶的髋骨相撞,在愈发拔高的撞击频率中拍合至红肿,隋冶圆润的的冠部捣杵着子宫内湿滑紧窄的软肉,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下流声响,阴茎上的青筋脉络柳奕君烂熟于心,怎样顶入、以何等力道摩擦,他舔过、骑过——记忆清晰。
陷入情欲中的柳奕君有着与平日不同的轻佻感,那张总是抿着,以至于叫人不敢用性感去形容的唇瓣张开,溢出一声又一声低哑的喘息。包裹着性器的软肉和子宫都收缩蠕动着,带给隋冶剧烈的快感,柳奕君已经再度接近高潮边缘,而隋冶不介意帮他一把。他的手指插进柳奕君被顶开的花阜肉缝中,粗暴地抠碾着那枚熟烂的肉核:“呀……忘了这里了,真抱歉,现在才想起来。”
“啊啊、那里……额嗯、下面……”柳奕君登时睁大了眼,听话语像是拒绝,可是动作确实更加诚恳地敞开大腿向两侧掰去,迎合着隋冶的抠揉。将他贯穿的性器过于嚣张,每一次进入时都过分针对早已被磨得酸软的敏感子宫,因此柳奕君腿间的快感重叠后愈发积累,他的身体敏感到堪称脆弱,除了缴械投降柳奕君没有能做的,过电一样的快感从两人相接的部位传来,瞬间从脊椎流过四肢百骸。柳奕君睁大了双眸,腿内侧紧绷起来,满怀心思都放在身下那处承载着猛烈撞击的秘处。穴肉已经烂熟,在高潮中紧绞不休,不知餍足地吸吮着其中的性器冠部,柳奕君一边发出孟浪的单音节词,一边夹紧了隋冶的腰,柳奕君颤颤着,瞳孔都因为过度的快感而有些涣散。又是一股潮吹的潮涌袭来,但隋冶今天意外争气,只是藉着他高潮时的紧致开始更为疯狂地挺动起来。
柳奕君简直快疯了,在对方的动作中他感到有几分痛楚浮现,被掐揉得红肿的阴蒂高热,把那层软皮撑得光亮。有时柳奕君还会有阴蒂环依旧存在的错觉,并想起那次激烈到失禁的高潮和疼痛,但这痛楚并不会令他的兴致衰退,相反的,他甚至能从这种痛楚中感到一种强烈的、暴虐的隐欲。他刚才已经亢奋地高潮过一次,但很明显,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并没有将要发泄的迹象。
而他的子宫在潮吹的纾解后变得极端敏感且缠人,粘膜被摩擦时,极强的快慰从每一根神经末梢传递至脑内,柳奕君头皮发麻,眼尾飞着泪痕。隋冶动作丝毫不见往日推三阻四的模样,过火得很,只把人捣弄得仅剩喘息的功夫。柳奕君的身体紧绷如被拉开的弓弦,又被他按着磨了百十下。那软肉紧致得要命,隋冶也是憋闷良久,冠部和柱身都完全陷在肉穴之中,每每挺懂间吮着青筋纹路,如有生命一样服侍着他的感官。隋冶咬着牙,双眼微微闭气——用以遮掩高潮时下意识双眼上看的失态,这才抵着软肉将精水尽数射进痉挛的子宫里。
“……真糟,我们要没有新床单了。”隋冶抱怨着向后退出,而柳奕君的穴口拥簇着他的性器,艳红的嫩肉呈被拖拽的凸起状在抽离时被拖出,随后尽收入隋冶眼底。柳奕君尤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在隋冶的凶悍进攻下他在短时间内又高潮了一次,此时连小腿肚子都发颤,完全支棱不住,赤裸的足心踩在床铺中,好似踩住一块云。
柳奕君全身上下都一片狼藉,衣襟大敞,牙印正在愈合,痕迹清浅了不少,但是外翻的屄口和吐着精水以及滑液的腿间却是难以遮掩的。与之相对的是只是衣领松散、裤子半褪的隋冶,他的耻毛被打湿了,穿上裤子后仍然觉得不适应,只是啧舌一声。柳奕君缓缓回过神来,又把隋冶抓回来抱着:“操完就走?没良心的小畜生。”
“……没走,我提个裤子都不行?”隋冶底气不足地反驳着,他不想都是汗地抱在一起嘛!柳奕君却不允许,明明刚才被奸得吹了三次,这才没过多久他就生龙活虎了,柳奕君强压着隋冶把他扒得精
', ' ')('光,然后心满意足地搂着他躺下:“歇会再洗澡。”
隋冶只能生无可恋地翻了个白眼。他小声骂:“你真脏,烦死了。”
“脏也是你弄的,刚爽完就骂人?操我的时候没看你这么讲究。”
“我又没说脏话,不算骂人。”
“骂不骂人是我这个被攻击的人决定的,把嘴闭上,不然我不介意再来一次,你不想好好歇着那我们就继续活动活动。”
“……”
妈的。隋冶想:好想抽烟啊。
他都好久没抽烟了,虚空里的火焰并没有温度,也因此烧灼起的烟草也不带香味,只有呛口的尼古丁依旧,那并不能安抚他的焦躁,也不能延长他的餍足。隋冶撇着嘴,往柳奕君胸前蹭去,给自己找了个舒服地位置放松了身体躺下。他动作小心地闻了闻,只有情事过后暧昧的腥甜味道——柳奕君没什么汗味,很神奇,他看上去人高马大,其实甚至不如纤细白嫩的隋冶爱出汗。好吧,至少没有汗臭味,这让隋冶舒服多了。
隋冶就不说话了,时至今日他已经能够享受柳奕君的怀抱,不是那个任由他安排的傀儡所拥来的臂弯,而是真真切切属于这个性格差、爱使用暴力的柳奕君的。可是柳奕君又不满意地问:“真就一句话不说啊?”还伸手去摇隋冶。
“……我真的很烦你!”
不过好消息是,隋冶担忧的床单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这还得感谢工具人伊里。
馀容几乎进四次副本三次都能遇到隋冶,虽然对隋冶来说是隔一段时间才会见面,但是在馀容视角已经相当频繁。馀容愉快地和隋冶汇报自己的成绩:“这是我的叫他给自己口了。伊里以前给他们的转换装置现在是柳奕君耳后的一颗痣,隋冶经常去吻,但并不能操控,这还得看柳奕君的心情。
“好吧,我试一下。”隋冶抬眼看他,带着点怯意和犹豫,柳奕君不是大树挂辣椒,他的鸡巴完全配得上他的身高,粗且长,随着隋冶解开皮带的动作顶着内裤弹出,像根狰狞的鞭子。隋冶规矩地跪在他腿中,稍微低下脸去舔柳奕君鸡巴的侧方。柳奕君轻轻笑着,又去捏他的脸颊:“好乖啊。”
“别太得意了,不然我会反悔的。”隋冶就抬头夹了他一眼,嘴唇抿了下,又去用舌面润湿柳奕君的鸡巴。这根肉柱上青筋虬结,舌面抵碾过,引得柳奕君本就敏感异常的身体愈发亢奋。他的小腹往前送去,自己撩起衣摆,把同样鼓胀起血管的皮肤展现在隋冶眼前。柳奕君声音低哑,口中开着玩笑:“怎么会呢,我感激不尽。”
隋冶舔得很仔细,他用手扶着,手指松松地圈住柳奕君冠部下方的位置,用以叫柱身倾斜成一个方便舔舐的角度。而舌面从性器的中度往下舔舐,直到舌面抵到那鸡巴根部链接着小腹的皮肤。柳奕君的耻毛定期刮没,隋冶又会偶尔给他抹些东西,现在已经从粗硬变得软化了不少,但是舌面舔过仍然有毛茬的刮磨感——他本来是没有这种代谢的,结果从自由之后,头发和耻毛又开始长了。
隋冶一时有点走神,他问:“你吃过河豚吗?”
“什么东西?”柳奕君愣了愣,隋冶和他形容那种口感:“我舔到你的毛茬的时候感觉特别像在抿河豚汤里的鱼皮……”
柳奕君无语了下:“想象不出来,你能不能好好舔?”隋冶就继续埋头下去,也没多拿乔。柳奕君铃口吐着清液,又顺着柱身仰起的角度向下淌,叫隋冶能尝到前液的味道……嗯,和逼里的还是有一点不太一样的。他把柳奕君的鸡巴都舔湿了,润着一层涎液的水光,这才压下他狰狞的冠部,试探地张嘴含吮。
“……很棒、加油啊小乖。”柳奕君轻声吁期,克制着挺腰的冲动以免伤到隋冶。隋冶努力下压舌面,手指勾着自己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随着头颅的低下将性器往口内吞去。那不太舒服,张开的齿关令他的呼吸都有些局促。他一直吞到柳奕君的冠部已经刺激到喉咙,因而产生的呕意使得喉道紧夹,隋冶眯着眼,眉头皱起,呼吸则都吹在柳奕君腿间,有点凉,有点痒。
他试探性地活动着脑袋,叫自己的口腔套弄柱身,即便已经尝试了几次,隋冶还是不太能做好,也只能吞下大半的柱身,叫那根部还暴露在外面。从他口中刮出的涎水顺着柱身往下淌,柳奕君的鸡巴太大了,只是进入大半就叫隋冶难以活动舌面,因此他只能去吮,而并不能像柳奕君那样用舌尖去碾压刺激。
柳奕君害怕自己贸然挺动会撕裂他的唇角,因此只能保持着身体的僵硬,手掌抬起后揉弄自己的胸口,因为情动而溢出的奶水饱胀在胸肌下缘里,闷胀得他难受。隋冶低着头,还没发觉柳奕君的自我抚慰行为,而柳奕君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以及在角度下能够清晰看见长度的睫毛颤栗。妈的……他真漂亮啊。
之前两人还聊过呢,要是换做各自的世界,以柳奕君的条件绝对是讨不到这么漂亮的老婆的。隋冶理直气壮要求柳奕君必须对自己好,柳奕君就问:“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但是隋冶也不是吝啬于回应的人……在开始时柳奕君曾经想
', ' ')('过会不会他要一厢情愿很久,或是必须要容忍隋冶的自我中心,却没想到隋冶居然会那样贴心温存……隋冶还在努力尝试着吞入更深处,柳奕君甚至都听见他因为呕意而发出的某种狼狈抽吸声,他觉得也不用急于一时——反正隋冶似乎是一次比一次吞得深了。所以他攥住隋冶的发丝向后扯去,自己也动作着将性器抽出:“好了,就到这里吧。”
隋冶拧着眉看了他一眼,他的唇瓣被磨弄得红了,带着平日少见的血色,显得尤其艳气,嘴角被撑得通红。柳奕君用指腹抚了抚他的下唇,按捺不住地压住后揉搓起来:“做得好,隋冶。”
他叫隋冶,要么是叫全名,要么是叫他小乖,偶尔正式叫一声,叫隋冶有种两人好像在玩什么py的感觉。他哼了声,想撒撒娇,就听柳奕君叹了口气:“还是舔吧……”他切换了了女性下体的神态,张开强健的大腿自己掰着腿关:“这样就不艰难了吧?”
“……我还以为我可以歇歇舌头呢,好累了。”隋冶委屈了一声,就听柳奕君熟练地哄他:“我还没射呢,不过这样的话会很快,小乖努努力?等下给你喂奶?”
“谁稀罕啊……真是的,不要说的我好像是为了那口奶才给你舔好吗?”隋冶翻了个白眼,手掌却抚上了柳奕君本就张开的大腿内侧:“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好吧。”
“是是是,老婆又漂亮又‘肯干’,我撞大运了……”柳奕君挺腰把花阜往他脸上蹭,撞了隋冶一下巴淫水。隋冶又横了他一眼……真他妈的风情万种,柳奕君舒服地感受着他的舌尖勾挑开肉缝,向上舔动在花核上,引得柳奕君一阵轻声的支吾。绵长而湿润的快感自身下传来,他心中柔软而酣畅,表情都带着痴色。
虽然口交做得不太好,但隋冶给他舔逼已经是很熟练的了,这让柳奕君有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毕竟这件事还是隋冶完全从他身上一点点刷出来的熟练度,以前他没给任何人做过,这让柳奕君愈发能感受到对方爱他一如自己。唔……不过比较爱意高低没什么必要,他享受着隋冶的舔舐和吸吮,那张说出刻薄或爱怜话语的唇瓣抿着他的阴蒂,在施力下使得情潮泛滥。
柳奕君曾提议过把阴蒂环打回来,可是隋冶不同意,一是因为性别切换的问题……二是他舍不得。柳奕君被他条理清晰的话说得心都软了,因此只能不去为自己无缘再度感受的极端快感遗憾。隋冶舔着他女穴的入口,舌尖不时顶入后碾动他浅处的穴肉。柳奕君没多时就在他轻啮花核的动作里潮吹了,他的大腿并合,死死夹住隋冶的脸颊,叫他根本无法呼吸。隋冶只能抱着他的大腿用力拍了两下,留下两个并不明显的巴掌印,但仍然过了半分钟才得到解放。
柳奕君的肩胛弹动了几下,被舔到高潮的激烈程度并不会让他过度失神,但他仍然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享受着快感的余韵冲刷着身体。隋冶从他放松的腿间起身,扑到他怀里依偎着,柳奕君立刻就抱住他的腰往上一提,叫他侧身坐在自己大腿上。隋冶亲他的脸,柳奕君浓密的眉头因为心情极佳而平和放松,没平日那么凶,有种极有余裕的沉稳色气,隋冶夸他:“你高潮过后的表情很好看。”
“你更好看一点,不高潮也好看。”柳奕君就捏着他下巴晃了晃——一种习惯的动作,因为隋冶会因此而向后缩脖子,那一瞬间像只受惊的小玩意儿,就很讨柳奕君喜欢。隋冶哼了声:“我本来就比你好看。”
“所以少招蜂引蝶啊小乖。”柳奕君拍了拍他大腿,把他往上又抱了抱,他用手掌按着隋冶的脑袋侧方,叫他枕着自己的肩膀。
这句话也只是玩笑而已,说白了柳奕君现在完全不担心隋冶会不会出轨,第一他怕人,第二,隋冶除了围绕副本投入的精力外,身下的心神完全就是扑在柳奕君身上。之前隋冶说他的容貌是柳奕君的荣耀,柳奕君实在没太理解其意义,现在倒是愈发享受了,特别是当隋冶挽着他,对在副本里向他示好的人介绍柳奕君是自己男友的时候。
那是真的很爽。
隋冶听他说自己招蜂引蝶,立刻就撇了撇嘴:“蜂在哪?蝶在哪?你污蔑我。”
柳奕君哈哈笑,然后指了指自己:“我不就是你招惹来的吗?”
隋冶噎了下:“你不算,你是我老婆。”柳奕君挑了挑眉:“你不觉得‘老婆’这个词和我很不搭调吗?”他不是很能适应这种不带性意味的女性化贬低,于是柳奕君一遍撩起自己衣服,叫隋冶去吮他奶尖,一边要求:“叫老公比较好听。”
“……呵呵,大男子主义犯。那要不要先从你不要总用媳妇儿形容我开始?”媳妇儿、嗤、媳妇儿?!隋冶以前从没想过这么乡土朴素的词会和自己产生联系。柳奕君不答应,只叫隋冶快点吃,然后隋冶顺从地趴下去,在吃完奶也不肯叫柳奕君老公。
因为时间概念在虚空中并不存在,所以两人实在是没法子确定在一起了多久,至于纪念日什么的更是无从提起。馀容听隋冶抱怨着那些甜蜜的烦恼,即便又过去了几年,他已经信任柳奕君并不会伤害隋冶,这位年纪轻轻却爱好给隋冶当哥的青年依旧觉得心里特别
', ' ')('堵,有种家里病殃殃的娇花被糙汉子撸走了的感觉。
他端着只面对隋冶的时候格外和缓的笑脸,心想他赶紧说完快点转移话题。好吧,隋冶也觉得一直说自己的事不太好,于是他关切地问:“那你们……呃,你们三个还顺利吗?”
……还不如不转移呢。馀容心想。
“你已经快到通关数量了吧。”馀容还是回避了话题,毕竟他那档子破事儿实在是说起来都烦,隋冶倒是希望他能抱怨抱怨,毕竟有人倾诉总比没人好一点。他拍了拍馀容的肩膀,说话已经没有丝毫过去的结巴了:“是快到了,不过如果你实在烦心的话,我很乐意听。”
“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在说的时候会让我想起那些破事然后更生气……”馀容阴森森地笑了下,隋冶实在不想落井下石,但是他这幅为情所困的模样当真滑稽过头了。他不得不掩饰着自己一瞬间被逗笑的神情,也摆出一副沉痛的模样:“你真是辛苦了。”
自从那日馀容像娘家人一样逼问柳奕君能否照顾好隋冶之后,二人之间的关系便突破了表层的信任,变得愈发亲近了起来。隋冶有时也很奇怪,他到底是为什么把馀容这家伙当成圣父来着,因为一开始他就救了自己一命?现在两人已经熟络非常,他才发现自己这位认识已久的友人相当特色的性格。和隋冶一直的臆想不同,他脾气尖锐,甚至到了某种专断的程度,有时和那两个boss大打出手时,说出来的话难听到隋冶都想找个本子记起来——在那之前他都以为馀容是连呆生殖器的脏话都不会说的贵公子呢!
或许就像某个隋冶很早之前看过的动漫里的台词一样——崇拜是距离理解最远的距离。
他以前太过于信赖甚至敬仰馀容,以至于忽略了他为人的一面。两人还对彼此之间微妙的亲近感探讨过。伊里冒头出来:“说不定你们上辈子是兄弟哦?”
馀容就露出一种带着不耐和晦气的表情:“他投胎比我早?我怎么会让我的弟弟早死?”
……嗯,直接认定隋冶是弟弟的那一方也是馀容的特色了吧。
但总之,隋冶很幸福,爱人和睦,友人关切,他虽然还是不太喜欢和玩家们搭话,却也因为经常和柳奕君交流而治好了结巴的毛病,有时他不得不作为领队带领玩家们破局,侃侃而谈时也能叫柳奕君窥见他曾在职场厮杀时的光艳风采。隋冶的通关数量来到九百八十多次,可是副本的难度没有增加,或者只是因为作为顶尖强者之一,隋冶已经不再受难度影响了。
但越是到了最终局的时刻,隋冶越是紧张,因为他没有能和乌托邦直接交流的方式,除了柳奕君外也无人商讨局面。如果在他踏入副本之前不幸没遇到馀容,那大概就是真的没法传递消息了……因为生死难料,谁知道这一别是能在现世再见,还是生死两别?
柳奕君倒是看得开,反正左右他总是会陪着隋冶的,他不在意那999次,只关心隋冶是否开心。因为隋冶想做,所以他就支持,如果他退缩了,那两人大不了在虚空里厮混到看到彼此就会腻味,那想来也应有百年光景,只是无法得见他的小乖白头,不过这样也好,隋冶有点太在乎外貌了,作战的时候被伤了脸,当场就要发作,招招都要比之前更狠辣,打完后忙拉着柳奕君索要保证,就算他不好看了也不许不要他。
怎么会呢,他是柳奕君的整个世界,玩家对这位救世主只是道听途说,但柳奕君见证了他的眼泪和执着,他的光辉,他的狼狈,柳奕君用那双死后仍有神采的双眸记录。生死无可转圜,因而爱意则刻在他不被时光苛待的躯壳中永不老去。
时间来到第九百九十七次,隋冶说:“你知道997吗?”柳奕君洗耳恭听,等他说另一个时代的光怪陆离,隋冶笑起来:“就是指一个人九点上班九点下班,一周上七天班。”
“……哇。”柳奕君哑然:“好可怜。”
他没多少见识,说不出来什么既有见地的话,但是他愿意听,隋冶就一直说,一直说,说到他的灵魂能被完全看见。有的时候柳奕君会不耐烦,催促隋冶说完了没,快点上床吧。有的时候他只是摸摸隋冶的脸颊,像在拂过路途上厚厚累计在他身上的尘埃。柳奕君不是那个乖巧的傀儡,他是隋冶的爱人,嬉笑怒骂间红尘儿女痴缠颠沛,滚滚流动,脉脉情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尽管馀容一直高强度地寻觅着副本的入口,但他仍然无法和隋冶在每一次游戏中相遇。他希望自己能给这位不被他人所知的英雄送别,希冀自己这位前世的“弟弟”能得到更多一点的慰藉。
然而一切并不能如他所愿。隋冶已经进入多少次副本了?他只是估算着,自两人上次相见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上一次时隋冶已经到了九百九十六次,以他强度,现在绝对已经临近终点了。
对于馀容来说,今日也不过是照例行走在乌托邦外的荒地中寻找入口的日常。有时他会见到结伴的玩家,得益于馀容放出的那些副本资料,有更多的玩家被鼓舞,不再只是进行保底的副本探索,而是主动刷起了通关数量。馀容在玩家中名气极大,因为他
', ' ')('是榜单上通关数量最多的家伙,而他和那两个跟宠boss,他的血脉继承,以及那些来源为“隋冶”这个不被人所知的资料,都是玩家们讨论的对象。
尤利乌斯跟在他身后,闲庭信步地看馀容分辨荒地中纠缠的力场,但突然有一个方才点头问好玩家大声叫起来:“馀容仙!馀容!”
“怎么了?”馀容拧眉望过去,那个玩家表情震惊:“有人超越了你的副本通关榜单……碾压!你快看!”
馀容心下疑窦顿生,他打开玩家终端查看榜单,第一名明晃晃地写着他熟悉无比的两个方块字——隋冶。
而恰在此时,他曾经期待过、希望过的事情当真发生在他眼前了,一个写着隋冶名字的好友申请弹出,申请备注是:“馀容……你可以来接一下我们吗?”
馀容在乌托邦最繁华的商圈大街上把局促的隋冶和保镖一样站在他身后的柳奕君捡了回去。
隋冶显然很不自在,虽然他怕人的毛病好了很多,可是副本里见到的玩家最多不过百来个——那还是极为少见的副本,他也没遇到多少次。而他是直接被丢到乌托邦的商圈里的,人生热闹鼎沸,让不知多久没见过烟火气的隋冶茫然无措。
馀容带他们回到了自己在乌托邦里的居所,他的房间实在是冷清得厉害,明明面积极大,但是几乎完全找不到任何装饰性的物品,像个样板间。隋冶稍微缓过来了些,和馀容讲述他的经历。
第九百九十八次副本有惊无险地度过,而就在隋冶和柳奕君打算回到虚空之中时,游戏的主神现身,不由分说地向他提供了“贿赂”一般的条件。他把隋冶残损的玩家身份恢复,允许他不必探索保底的副本,从此以后游戏所操控的拍卖行每成交一个物品,他都可以获得手续费用的百分之五十——那已经是一笔巨款。而他成百上千的道具也一同被打包到他背包里,他可以随意使用或交易。
如果他觉得乌托邦过于无趣,他依旧可以进入副本之中探索,只是他不能和任何玩家组队,以免这位超游的高玩养成更多新生力量。他不受门板限制,可以随意召唤出能供他和他的道具进入的门板。而地九百九十九次的终局之门也矗立于旁侧——如果他拉开,依旧会走向原定的计划。
柳奕君和馀容的两个跟宠都安静地听着,听隋冶磕磕绊绊地说着那些优待。隋冶捂住额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做,你知道我太久没有接触过社会、交际,或者稳定的生活了,我……”
馀容的表情并不是失望的,只是有些怅然,有些欣慰:“……你退缩了吗?”他的话语不带责怪,也没有逼迫隋冶去按照约定那样进行最后的冲刺。而隋冶“腾”地站起来,大步走向被他召唤而来的、那面血色沉淀到近乎黑色的门板——象征着一切结束的门板。在馀容惊愕的阻拦声音发出前,他狠力拉动。
门板密不透风,纹丝不动。
隋冶茫然地、惶恐地转过头来:“你看到了,馀容……第九百九十九次,是无道具副本。”
这件事一时没个定论,馀容教了隋冶乌托邦里的规矩,带着他们去了游戏内的房屋售卖处,看隋冶定下了自己的居所。他细细给隋冶发了好几个玩家论坛里的乌托邦攻略,囊括吃食和消遣娱乐。到最后他也没有说一点重话,而是说:“有什么你问我就好,不用担心……也不用觉得你辜负了我,这本来就是我自己想做的。隋冶,你已经很累了。”
隋冶就张了张嘴:“嗳。”
他现在的确很需要一点空间,在回到了那个新买下的房子后,柳奕君就抱过来,想哄哄他,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回到虚空整理,就被游戏主脑直接丢到了大街上。但隋冶现在不想说话,他躺在沙发上,表情放空。乌托邦的天气很好,况且此刻还没有入夜,和副本里总是带着微妙虚假感的日光不同,这里的阳光却十分温存。柳奕君轻轻靠近他,把他的脑袋搁在自己大腿上,手指去按揉隋冶的额角:“先不用想那么多了,歇歇吧。”
“我知道就算我放弃你们也不会对我失望……”隋冶慢慢说着,侧过身体将脸埋在柳奕君的小腹中。“我只是……没有想好,一将功成,难道我要放弃吗,可是这里很平和,而且馀容一定会继续努力,他也可以当那个救世主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但并不适用于隋冶的现状,毕竟当真要出事,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搭上柳奕君的一抔灰罢了。
柳奕君揉了揉他:“暂时休息一下?现在不适合做决定。”
隋冶幽怨道:“我的笔记……都没带过来。”游戏主脑直接把两人丢过来,虽然道具都打包来了,可是最为珍贵的应当是那些记录和手工才对。在不会有白昼亮起的虚空里,它们和柳奕君一起观赏灯盏骤明。柳奕君也叹气,然后没说话了。
“不过也有好处。”隋冶坐起身来,骑在他大腿上亲了亲柳奕君:“我们终于可以不用警惕着风吹草动好好吃顿饭了,等下一起去买菜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