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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np经典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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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翳!”阿九皱着眉头看着一向听话的云翳,“你怎么了?”

云翳没有抬头,继续说道,“你可知我有多羡慕雾隐,他敢于正视自己的心,他比我有勇气,他从来没有把你看做一个不可企及的神,他只把你看成一个女人,一个可以爱,可以呵护的女人,他爱你,你有爱却不愿给我们一丝一毫,我们不怨你,我们甘心,可是你连站在你身边仰望你的机会都不给我们了吗?你爱的人死了,他死了!你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吗?”

“不要总提醒我他死了!”阿九猛然站起身来,抓过手边的茶杯就丢掉云翳脸上,血液混着淡黄的茶水顺着他额头滴落,他却依然挺起胸膛倔强的站在那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他夜夜买醉,每夜哭喊着你的名字入睡,爱上你,是悲哀!我们同样悲哀,我宁可用我的生命来交换不再爱你,可是我做不到,连生命都没有了,我还在乎心痛干吗?”

“不要再说了!”阿九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艰涩的挤出声音,她的头却越来越痛,那种被无数根针扎的感觉那样真实。

云翳垂下眼眸,不去看她冷酷的眼神,面对那样的她,他没有勇气正视自己的心,他没有看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她额上滴下,顺着脸颊,汇聚在下颌,嘴角渐渐渗出鲜血……她只看到云翳的嘴在一张一合,入脑入髓的痛侵蚀着她,眼前一点一点模糊,最后看到的一幕是云翳惊慌失措的脸和冲进门来的雪星辰那惊痛的眼神……

第六十三章昏迷

第六十三章昏迷一片黑暗混浊的世界。

周围有听不真切的嘈杂声,似乎有很多人进进出出,鼻翼两端嗅到不同的味道,有浓厚香气的龙涎香,有清淡的薄荷香,还有丝丝的中药味。

前面有一些光,她冲着光亮走去,隐隐看到光中有那么多熟悉的面孔,战友,教官,还有……那……那是谁?

如此熟悉的背影,那个在她心底最深最深的人,她呆立在原地,不知是梦境还是幻觉,他渐渐转过身来,冲她微笑,那样温柔,那样熟悉的笑,他向她伸出手,轻柔的呼唤,“阿九……阿九……”,她头也不回的奔向他,突然,她的手被人死死拉住,她想甩开,可那人却越拽越紧,声音嘶哑,带着卑微的祈求,“求你,不要走,求你……”她疑惑的转头看向他,却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有那低低的诉求,“阿九……醒醒……醒醒……”

隐约感觉有细细密密的吻吻过她的脸颊,额头,低声的呼唤带着魔魅的诱惑,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她想休息,想休息,她太累了……巨大的痛苦瞬间侵袭着她,将她推离了意识……

蒙蒙月色泛星河,收到措手不及消息的雾隐和幽冥八子先后赶回金华,雾隐一路快马加鞭,将同路的杜轩格折腾得苦不堪言。

还未进门就看到暴怒的萧清言和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众位太医,一脸懊丧神情的云翳在看到雾隐的瞬间下意识的想后退,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雾隐猛的冲向云翳,一个大力将他撕扯进屋,二人一进去,里面的宫女太监惊叫着跑出,带着一脸的惶恐,随后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屋外的人屏息的看着房门,里面传出破风的打斗声,夹杂着雾隐嘶哑的喊叫,“你……你自己看你做的好事……”

“我有什么错,我爱她不比你少,她怎么会受伤,问问你……”

即使隔着房门,仍能清晰听见里面破风声,拳脚相加的撞击声,好一会,打斗声遏然而止,大地似乎也跟着肃静起来。

簌!房门猛然打开,众人被这二人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云翳的样子很狼狈,十分的狼狈,他的左右眼眶都有些淤青,鼻子还在流血,左脸颊上被重击的痕迹十分明显,眼睛变得一只大,一只小,云翳这么惨,雾隐也好不到那里去,他脸上也被云翳照顾了几拳,该肿的地方都肿了,该青的地方也都青了,云翳踢在他小腹的一脚让他现在都在抽冷气,但至少从卖相上来说,云翳比他惨多了。

萧清言看着清歌这几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手下,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肉搏,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两人更是彻底忽视了场中众人,只是冲萧清言微微一颔首,就进了阿九的房间。

不一会儿,房内又传来打斗声,只是这次打斗的战场很快转移了出来。

三道身影在空中翻飞旋转,两黑一白,紧紧相缠,转眼间,双方互换了百招之多,竟难分轩轾,白衣身影虽然防守居多,但游刃有余,不时传来云翳的怒吼,“你竟敢轻薄她!……”雪星辰避过二人凌厉一击,“你们先停下来,听我说……”他一退之下,右掌连震,层层劲波,暴卷狂伸,涌向二人,一招分攻雾隐二人。“啵!啵!”两声连响,将雾、云二人震得连连后退。

蓦然此刻,一声怒喝,倏然传来,“住手!她还在昏迷,你们想干什么?”

三人闻言一愣,转头看向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杜轩格和一脸愠色的萧清言。

杜轩格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里,抓起阿九的手,小心探了探,又翻起她的眼皮看了看,有些讶然。

云翳和雾隐愕然睁大眼,一颗心蓦然紧揪着。

“金针刺髓!”

屋里一瞬间,诡异的沉默,只有站在门口的雪星辰抬起手遮住他湿润的眼角。

烛影摇曳得很不安定,奄奄欲熄中闪烁得分外妖娆,仿佛在熄灭前,也要灿烧最后一分美丽。

杜轩格看着床上的人此时紧紧合上她绝美动人的双眼,叹息着摇摇头,“针已入髓,除非她自愿醒来,否则……”

众人一脸惊愕的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她不愿醒来……她不愿醒来……

他突然觉得他的世界坍塌了,他整个人已被掏空毁灭。

泡沫般的梦境还未成真,就要结束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梦醒的声音,是清脆的心碎声?

听见了吗?当唧,当唧……碎了一地的心,没有人去收拾,也一如逝去的东水,无计可流。

自责鞭笞得他无处躲藏,心中满是裂开无法缝补的伤痕。

蚀心彻骨的痛,有风儿带来那熟悉的冷香,那深深隐忍着的忧伤痛苦,化为泪水,不住的淌下他的面颊。

“阿九……”他痛哭出声。

颤动不已的雪星辰跪倒在地,泪水不可自抑的奔流,一泪一滴,积蓄在光滑的地面上,恸泪淌成一池明镜,清晰地照出他来不及的爱意和后悔,他失去了那个会温柔看他,会软语央求他,会捉弄她,会调侃他的阿九。

“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云翳走过来,蹲在他面前,“太子殿下,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想问,既然她不愿看见你,我是不容许你呆在她身边的,你走吧……”

这一瞬间,他了尊贵、忘了矜持,慌乱失措的像个孩子,“不……我不走,我不会放弃的,不会……”

“殿下,烈国皇室已经急召您回国,您若是再不回去,烈国恐怕就要宫变了……”一脸冷漠的鬼影从屋外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玄衣男子。

“殿下!请您跟末将回国!”玄衣男子跪在雪星辰面前,恭敬却带着志在必得的口吻。

雪星辰狠狠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他平静的站起身来,从他眼里丝毫看不到情绪,但周围的人明显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丝丝寒意,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他说的很凄凉,话中的语气却很决绝“我不会放弃的,如果要我放弃她,我宁可去死……”

替人垂泪的蜡烛,顺着平滑的烛身,再次流曳至蓄满蜡泪的桌面上。

坐在闭眼昏睡的阿九身旁,疲惫的雾隐,一手抚着她在灯下柔美的睡颜,另一手包裹着她不盈一握的掌腕,只有梦中的她才会收起全身冰冷的刺,温顺的像只熟睡的猫儿。

雾隐轻轻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慢慢将脸贴上她微微起伏的胸膛,静静地,静静的听着她心跳的声音,眼角的清泪濡湿她单薄的衣衫,“醒来好吗?我听话,再也不惹你生气,别睡了,你从来不贪睡的,醒来好吗……”把手指绕上她的长发,十指和发丝缠绵,细碎的吻凌乱地落在她的眼角、眉梢,无力地把脸埋在她略显瘦弱的肩膀上,无助地颤抖着,那呜咽之音声声凄凉,断肠,“不要睡,不要睡,你爱谁都好,不爱我也好,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

殿外,淡淡的佛手柑在熏炉中沉淀,香气四溢。萧清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两个时辰了,看着那个清秀的少年伏在她身上熟睡,虽然带着泪痕,表情却是安详幸福的,而他能做的只是用力攥紧自己的手。

在凝视了他们很长时间之后,猛然一个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直至走到了宫墙之外,他才把脸埋在双手里,双肩剧烈的颤抖……

卫灵瑗拖曳着丝绫凤尾裙,款款地走在御道上,头上戴着的龙凤珠翠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婀娜的身影覆盖在地上,虽华丽却难掩一抹空漠与萧索。

太极宫前的小太监,远远地看到皇后和她身后的一行宫人,连忙笑着迎上前去:“奴才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宫要见皇上!”绣有织金凤纹的宽袖下,手指优雅一摆,不甚在意地就要向宫内走去。

宫人连忙伏拜在她脚下,头上有细密密的汗珠,笑着开口,“皇上在小憩,吩咐奴才任何人不准打扰……”

“放肆,本宫你也敢拦,你当真不要脑袋了吗?”卫灵瑗觉得这宫人的笑眼是如此的刺目,好似讥讽,又好似嘲笑,满腹的怒火无法抑制地燃起。

说罢,不再理会跪着的太监,直直走进太极宫主殿。

内殿中锦帘轻垂,青铜仙鹤熏炉里一抹龙涎香正袅袅地燃着,那细细软软的青烟,弥漫在空气里,好似舞姬摇曳的轻纱裙摆,笼罩了整个宫殿。

慕容风铎躺在软塌上睡得正熟,嘴巴微微张着,浓密的睫毛投在眼窝,打出一片阴影,梦中的他,眉尖微微簇着,温润的面容美好的令人垂涎。

卫灵瑗倾下身,慢慢地靠近熟睡中毫无防备的容颜,将一个亲吻落在了慕容风铎的唇上。

他低低的呓语出声,“……九……别走,阿九……”他伸手揽过身边的女子,她一个不注意,讶然出声,软倒在他怀里,慕容风铎蓦然抬头,眼神犀利而阴狠,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让她几乎以为自己的身体会被割裂开来。

“滚!谁准你进这里来的!”原本就嘶厉的声音在此刻更加凄哑可怖。

卫灵瑗被他推得踉跄了几步,泣诉出声,“皇上……”

“滚!朕永远都不想见到你,滚!”被扰了清梦的慕容风铎此时怒火无处发泄,一把撕下床帘的纱帐,“来人呐!送皇后娘娘回锦华宫……”

门外的侍者匆匆进门,扶走了泣不成声的皇后。

只余慕容风铎一人独自坐在房中黯然垂首。

第六十四章求亲

第六十四章求亲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和平日里的冰冷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很美,真的很美,长长的羽睫,象扇子一样浓密,卷翘,肤色润白的晶莹透明,粉红的唇瓣就像醇美的酒液一样醉人,乌发如云散在身下,瀑布般勾动人心弦。这个女人,真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活该来世间魅惑所有的男人。她很乖,很安静,仿佛睡着了。

不,她本来就只是在睡觉,她睡够了马上就会醒来。

凤陵焱木然的站在床边,身上还是那身来不及换下的夜行衣。

“她金针入髓已深,很可能长期昏迷下去,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除非她意志力极强,强迫自己清醒,否则她就是这样永久的睡下去……”杜轩格的冷漠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仿似说着一件极普通的事情。

凤陵焱听不明白,怎么可能,她这样恶毒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自残这种蠢事?不久前她还跟他斗的你死我活,怎么转瞬间,她就躺在了这个地方?静静的不说一句话。

他轻轻的走过去,推了推她,“喂,你这恶毒的女人,起来了。”

她不说话。

“好吧,好吧,我不再叫你恶毒的女人了,别生气,起来了,别以为你能那么轻松就赢我,这次我绝不会再放水了……”

她还是不说话。寂静。无声的寂静。

凤陵焱把头埋在她床前,低低的诉说着,“……我从来没有受过那么大的屈辱,败在你这样魔鬼心肠的女人手里,我最好的朋友死在你手里,我该恨你的,很恨很恨你才对,可是我只要一闭眼,眼前全是你的影子,咋办?我凤陵焱那么多女人,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蛇蝎美人……”

“……还是你……还是你,全都是你,怎么办?你这妖女,把所有的男人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妖精,你是祸害人间的妖精……”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样的祸害怎么那么容易就倒下?……”

“你不要得意,我只不过有一点点喜欢你,只有一点点,你以为你那么容易就能赢?要不是我放水……好了,我承认我输了,别那么小气……”

低低的声调在这寂静的黑夜里越发的哀伤。

杜轩格看着好友轻颤的肩头,低低叹息一声,合上房门走了出去,从凤陵焱一点一滴收集一切有关她的消息时,他就知道,那个看似风流的浪子把心丢了,丢在一个最不该遗失的地方,他自己却丝毫不知,她就像朵带毒的彼岸花,明知危险,明知有毒,却有无数男人为她疯狂,明知他们都是飞蛾扑火,却仍然义无反顾……

夜,出奇的静。

从他被带回晨缘殿至深夜,他就是一直静坐在内殿沉思不语,皇后派来的侍人来来回回看过他数回,无论问他什么,他皆不应声理会,只是紧握着手不肯放开。

一直保持静默的雪星辰,在宫烛又将燃完一根时忽地抬起头来,远望着殿外深处将东宫包围的红檐绿瓦。

他起身向殿外走去,一路疾行至御书房:“我要见父皇!”他的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放松。

宫人进去不一会又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忧虑,“皇上说了,还请太子殿下回宫,有事明日早朝再议。”

“我要见父皇!”他沉声地表示,话里有着不回头的坚决。

“殿下……您这……”宫人为难的苦着脸,眼看着太子跪在御书房前一副决绝的模样“殿下,使不得啊……”

“叫他进来……”屋里传来一个沙哑沧桑的声音。

宫人脸上带着惊惶过后的惊喜,小步跑到他跟前“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他站起身,大步的走进内殿,直直跪在他父皇面前,“儿臣,弃位!”

“你……你说什么?”皇帝直直盯着他的嘴,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他的幻觉,他不敢相信这个自小冷静的皇儿怎么会说出这样不理智的话。

“我说我!要!弃!位!”斩钉截铁的四个字。

这二十多年来,他的人生,浮华绚烂、奢靡灿眼,是天下苍生穷其一生也想像不到的高处生涯,但站在高处看四周,他所看到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人间本色。

在他的眼里,这世界不是瑰丽美善,它是血淋淋的鲜红,且灰败得没有一丝生气和生机,唯有在阿九走进他的世界,拿起画笔一点点描绘他的世界,他的眼中才有了颜色。

自小到大,受命为太子以来,他已经习惯了承担一切,也已经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朝臣们分党割据、三千狡计日日上演、皇弟们在台面下角力争权,而台面上却粉饰太平。

他是个什么权力都有,但也什么权力都没有的人,一生下来,他的人生就已是被规划好的,事事不由他,纵使他的掌心张得再怎么大,拥有的再怎么多,却没有幸福。失去了她,他的灵魂一片空白。

“朕不准!”烈帝勃然大怒,一掌将他掀翻在地,“孽障!为了一个女人,你竟要放弃祖宗的江山,置朕,置社稷于不顾,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朕再三告诫你,可以接近她,讨好她,甚至可以娶她,利用她,但是绝不能爱上她,可是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

这一番责骂,可以说是霹雳君威,震如雷霆,可饶是他骂的如此厉害,地上跪着的太子仍是一脸迷茫的仰头看着他,表情哀婉悲凄,“她是儿臣的命啊……是我害了她……”

叱骂之后,烈帝缓了口气,“除了弃位,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既然你爱她,那就娶她回来。”

“不……她不会嫁给儿臣的……她早就已经忘了我……”他目光呆滞,可声音温柔的象水一样。

烈帝提起一脚,狠狠的踹向他从小宠爱的太子,“废物!她如今昏迷不醒,你和她已有夫妻之实,烈国提出和乾国和亲,你把她娶回来,哪怕就是她醒了,生米也已煮成熟饭,就算她不同意,她那样识大局的人也不会因为她一人,使两国交恶……”

“不,儿臣娶的不是乾国公主,也不是南宫云影,儿臣要的只是阿九,只是她而已……”雪星辰嘶声哭着抱住烈帝的脚,泪流满面“父皇,我只要她而已……”

低头望着伏在身下的儿子,烈帝忽然觉得神思一阵恍惚,胸口如同被什么扎了一下,疼痛入绞,他颤颤的手抚在太子后脑上,“孩子,无论如何,她终归是乾国的公主,冠英大将军,这是她无法改变的,既然爱她,就去娶她回来,生在帝王家,总是无可奈何的……”

次日,一道求亲的圣旨跟随烈国前往乾国的使团浩浩荡荡的开拔出城。

九月末,秋意盎然之时,荆、烈两国的使团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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