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温泉汤晴雯沐初蕊,豺狼心紫英淫露香
却说这冯紫英迷入大观园,一时领路的傻大姐不见了踪影,他魔入心障,偷溜进一间院落,却见是园中丫鬟洗澡的一处所在,此刻由得欲念做主,迷了心窍,乍了胆子,挑起那门帘往那水房里一瞧。
但见里头白蒙蒙水汽虽弥漫,亦是可以瞧得清楚。屋里正中是七尺见圆一只橙色楠木的清渍浴桶,但瞧见眼前明月一般妖娆,白玉一般娇嫩,一方柔柔媚媚的少女裸背现形其中,果然是个妙龄丫鬟正在沐浴。
虽说冯紫英也知颇尝风月,但是这窥见女子洗澡,却又比不得那只在床笫上与自己女人贪欢。当真是充满了那一等得窥美色、偷香窃玉之快感,何况此刻虽然只见一方玉背,那背脊上一片白花花之嫩滑,在肩胛处微微鼓起后背形态清秀的骨骼之两道旖旎,横是后背锁骨,向下竖着的却是背脊肩胛骨处柔媚的线条;上头一盘青丝秀发,如今湿透了归拢成一披,就斜斜搭在柔润圆滑的肩膀上,整个脖领都露得出来,修长白腻隐隐见得几丝筋脉,怎么瞧着也定是个美艳娇媚的好品貌人才女孩子无疑,断然不是寻常宫女丫鬟。虽此刻冯紫英尚瞧不见那女孩子正面,但是看着这少女背脊肩胛骨的诱人模样儿,想着那正面必有两朵少女奶儿颇有规模,此刻想来乖乖裸在水色之上,挑红逗艳,看着女孩子肌里颜色,只怕自有十七八岁光景,园中美人儿本来就多,说不准还是个弘昼没碰过的女孩子,想到便是这一方美背,自己也许是头一个瞧见的男人,当真是口干舌燥,下体刚强。此刻全不念自己这等行径荒唐凶险,但觉能品瞧着一方背脊春色,也是无憾了。再往下瞧一点,更是心动神摇,那少女背脊正中,小巧秀挺却自然有一道凹下去的后脊沟勒痕迹,此刻满是水珠悬挂,股股清流顺着少女的背脊上的起伏流淌而下,仿佛在细细摸索少女的身体,瞧着简直令人骨酥髓醉;再往下去,那少女腰肢收紧,细巧若柳,婀娜似月,当真是可堪爱怜,想着自己若能一把搂上这美腰,便只是臂膀上的触感,也是美妙无方了。再往下瞧三分接近水桶边沿,更是几乎要喷出血来,那少女的玉臀虽不可全见,却隐隐见到那腰肢之下,柔媚展开,娇翘得美肉凸起如满月一般的冰盘春色,之当中,却隐隐有一条臀沟痕迹。
此刻那木桶中少女,还正在自己身上轻泼温泉,慢揉汤汁,用手掌摇动,掬了香汤自肩膀上泼洒。冯紫英便是瞧着后背春色,已是心胸中燥火实在难当,此刻已经顾不得风险,只是满足快意,心下念佛不已,只想着自己今儿胡乱撞到这里,居然能看到这般香艳美景,当真是有幸,此刻眼中已是血丝漫布,胸口郁结,浑身燥热,下体一冲一冲仿佛要将裤子顶破。恨不得就立即挑帘进去,管他将来生死祸福,先将这小娘儿压在池中,自己便是不奸污于她,也要将自己的阳具,在她那白玉般之后背上好好磨上一磨。想着王爷主子,多品那一等主子小姐美色,只怕这等丫鬟虽然绝色,也未必奸玩过,便是奸淫受用过,王爷有这么多美女可用,也未必就好好品玩过这女孩子每一处肌肤,这片如此青春骨肉、勾人魂魄的背脊,自己便是只是吃王爷剩下的,能好好在这女孩子背脊上磨上一磨,辱上一辱,当真是不辜负了造化之功。
他心中想来,更是气喘不已,脑海中已经是满满是罪念。见那少女泼汤洒水,那水珠股股点点,闪耀着迷惑之光辉,此刻想着,这女孩子后影已是如此动人,若是转过身子来,想来容貌必也是上上品的,那鼻眼耳眉,此刻汤湿汗透,若能赏玩,除了那一等少女特有的妩媚,想来必然还有别样沐浴时的风月色意,再想着那少女胸前,必是那一最软软绵绵,却又能骄傲玉挺秀拔的少女乳房,最是见不得男人羞臊之处,两座玉峰也不知是个什么形态,是新小初蕊不做规模,还是挺拔娟秀春笋破土,抑或是柔波荡漾滴水雨露,那少女的小腹肚脐,更有两条玉腿,一方美臀前头那只怕刚刚长出毛儿来的一条相思缝隙。
天下之事莫过如此,尝吃不着最是饥渴,半遮半掩更生遐思,冯紫英此刻就这么窥视美背,反而生出种种联想快活,更兼有着那一层偷看王爷的女人之禁忌,倒比真的压着个女孩子只是奸淫要更勾魂。他已是不足就这么窥视,也一时不敢进屋里去,心下只恨恨默念:转过身来,转过身来。
真不知是福是祸,那木桶的女孩子,偏偏也不如他心意转身过来,倒是哗啦一身,自那木桶里站了起来,这一站,冯紫英当真是瞧得按捺不住,那少女出浴,点点雨露自一身柔和线条流淌而下,从臂膀,背脊,臀瓣,玉腿每一寸肌肤清洗而下,当真是如诗如画,最妙更有那女孩子的玉股美肉,却不是宽大浑圆那种,偏偏透着小巧,明明身上肌肤都是柔媚之意,那玉股两瓣却是紧实向上翘起,呈一颗鸡心之形,那一条细缝紧紧夹着,虽瞧不细致里头春光昏暗,美菊幽贝,更添了多少神秘近在眼前之魅力,而少女两条的腿儿更是别有特色,颇为细巧,小腿精细玲珑如玉亦就罢了,连大腿也是不过一掌之合,若不是身形也算修长,真要以为是那小孩子家的腿儿了。
冯紫英瞧得鼻血欲喷,那女孩子却已经跨步迈出了木桶,这一跨之间,虽是背后瞧着,少女下体便在此刻忽闪一显,仿佛贝肉玲珑,仿佛小径郁郁,冯紫英几乎是魂不守舍之间,虽是下死眼瞧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瞧清楚了那两腿之间景物不成。
那女孩子却才去一边木架去取一条大宽的蓝布手巾,想来要去擦身子,那木架之上更是旖旎风月,挂着一面紫红色的少女肚兜,只是此刻女体玲珑,寸寸耀目,冯紫英也已经顾不得欣赏这少女贴身衣衫之颜色了。便在这少女要用蓝布手巾去擦拭满身水珠之时,辗转举动,终于转过身来,这一转之间,少女一方明眸美目,小唇玉颜终于展现在冯紫英眼前。
冯紫英但见这小丫鬟尖尖下巴颏,一对柳叶峭山眉,两只迷离杏花眼,步态摇曳,肢体轻盈,颜色动人,眉目风流,却透着一股子骄傲热辣之器宇,竟然是那日自己来拜会弘昼,给自己上茶,又曾给自己引路的奴儿晴雯。
此刻晴雯满头青丝依旧湿透斜斜挂在胸前,倒是遮了左侧的胸乳红晕,但是右侧乳房如同淘气的小兔一般激灵灵乱抖,果然是精巧笋形,那一点粉红色娇小的晕红乳头,仿佛在傲耀这女孩子无比娇媚之容貌人品下的一种清纯贞洁,那下体,湿濡濡的阴毛小巧得遮掩得一朵桃心之形,将少女的阴户遮得若影若现。
这晴雯一转过头不过是擦拭身子自然举动,哪里曾想得,但见水房的门帘居然被挑起一块来,一个浓眉大眼的官袍男子居然弯着脖子,直勾勾盯着自己。此情,此景,此刻,此时,当真是晴雯三生转世,也难以预料之事。饶她也算是个聪明有急智的,却也万万想不到,这大观园王爷行宫禁地,如今连小太监都发到门外伺候,哪里还有半个男子,居然在这怡红院后院没名份的小丫鬟们居住的旁院里,自己在水房里沐浴,居然有个男人,直愣愣在这里窥视。
晴雯初时乍惊乍惧,一时警醒过来,几乎是本能一般,呀得一声尖叫,两条雪臂圈箍了乳房,一蹲身子,躲到了那木桶下侧,靠着木桶遮挡着自己,她性子再烈,此时也是手足无措,浑身战抖。几乎是牙缝里迸出来羞恼怒斥:什么人?!哪里来的?!
冯紫英被她这一声恼急娇呼,几乎要唬走了真魂,那满心欲火几乎散去,当场便想认错求饶,只胡说自己迷了路径,并不曾听到房里声响,不想冲撞了姑娘……云云。只是他到底是武夫心魄,又是个九窍玲珑之人,电闪雷鸣之一瞬功夫,已经心下转了念头:今儿本来是火头儿闷了心,才胡乱撞进来。此刻便是拿话推脱,这女娃如何能信?便是她羞耻不敢告诉别人,却成了我只得认错俯就求着她,被她拿了把柄,却又如何了账;她又留在园子里侍奉主子,也不知主子宠爱如何,一旦胡乱吹个枕头风,我还活不活了?左右是左右,不过是个大户人家侍奉主人的小丫鬟,未必见过什么世面,与其她挟制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威迫她才好。何况这个尤物正是那日里见的,水灵灵娇滴滴真正叫不敢让人相信只是个丫鬟,我想她也想了好几日……今儿居然有缘,神差鬼使正好遇到她洗澡,瞧见了她身体……天予不受,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遭其殃,我难道还不敢作为不成。
想到这节,当真是邪从心头起,色由丹田生,哪里还顾得天良二字,不退反进,一挑帘子,跨过门栏,竟然进了屋子。箭步一穿,撩拨水雾,迈过那水房正中的浴桶,到了正抱胸墩身,浑身战栗的晴雯身边。
晴雯本已是万万想不到园子里居然会冒出个男人官儿,偷窥自己洗澡,已是心慌意乱全无章法,脑子里嗡嗡的,哪成想这官儿被自己发现,既不逃跑,也不求饶,居然胆大,欺近自己身体,惊惧之下,几乎一声,救命啊……便要声嘶力竭得尖叫嚷起来。
那冯紫英却是眼疾手快,一把上前,右手毫不客气,绕过晴雯的滴水露珠赤裸裸的后背,自左至右,一把箍定晴雯两条臂膀,左手更是风雷一般,毫无怜悯得一只粗壮手掌,将晴雯自小巧的瑶鼻,至那嘴唇下巴,统统捂了个严实,晴雯一声气息被压了下去,非但再也喊不出声来,连呼吸亦一时都不能了。此刻除了自己少女裸体头一次给男人瞧见的羞恼之外,才知眼前这个男子绝非可以善于,添了一份心惊胆寒。她两条胳膊固然立时被铁箍一般箍定,再难动作,腿上更是酥软难动,自有两只小臂交叉,勉强得遮掩着自己那羞人的一对小奶儿。一时又不能呼吸,慌得几乎要失了禁,眼珠更是水汪汪瞪大了,滴滴颗颗斗大的眼泪珠子从眼眶里逼将出来,真不知这个男人从哪里冒出来,又要将自己如何?
论起来冯紫英此刻当真是温香软玉抱满怀,心火乱撞,口干舌燥,下体都硬得生疼。他今儿本来事事赶上了,一腔欲火,此刻右手箍曾环抱,感受着晴雯那娇嫩的背脊肌肤,凡冰肌玉骨却尚未擦拭干,满满都是水珠,此刻被自己一吓,那少女的香凝冷汗都逼将出来,一股气息陶醉淫靡,手掌里的少女上臂,细巧得难以名状,小小一段臂骨,每多显露着这少女的娇弱无力,更添了多少任君摆布的无奈。而左手掩盖下的小鼻子,精巧俏滑不说,那少女嘴唇,被自己一时用力捂了都变了形,感受着手掌心里那嘴唇的娇滴滴弹嘟嘟;又有自己凶狠眼光下晴雯的一对可怜可赞的迷离眼,此刻全是惊慌恐惧,可怜委屈的看着自己,由于被自己捂了口鼻不能呼吸,那肌肤立刻憋出粉红色来;更不用说此刻自己眼光余光一扫,已经可清楚看见晴雯两条小臂交叉掩饰的那少女美乳,哪里能完全掩盖,两座精巧的肉感小山峰,在自己眼光之下若隐若现。他此刻便是这么锁定了晴雯,心下也是受用无比,只是到底勉强压抑了欲火,压低声音,尽量用些冰冷镇定之语调,只吓她道:姑娘,你莫叫嚷。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若给人听到了过来瞧见了。谁能信你是清白的?便是要人剐了我……你只怕也死到临头了……
此刻若是换了秋纹碧痕等小奴儿,只怕已经吓晕过去,这晴雯到底天性里胆气是壮的,听这官儿声音,一时已经回忆起来眼前男人确是素日里偶有往来园子的冯紫英,自己其实还是见过数次的,再听他恶狠狠吓唬自己,心下惶恐之余,勉强一思索,竟然是不幸给他言中。自己若是叫嚷来了人,便是诉说自己只是在洗澡,这男人冲撞进来无礼,旁人即便信了,又能如何?自己身份到底只是弘昼性奴,给其他男人看见了身子,凭是有心无意,见身如破身,哪里还能撇干净了。
何况园中向来没有男人出入,虽不知究竟是何等情况,但是总有私通奸情之嫌。
性奴又不准自尽,自己又一向性子高傲,未曾主动接近取悦弘昼,连身子也未曾给弘昼奸玩过,更谈不上得弘昼宠爱,如真是给人发觉了,介是凭是什么处置发落,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正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念头一转,心下不由一阵羞愤,本来是惊慌落泪,此刻一瞬间转了绝望伤心,口中也不再努力呼喊,除了依旧死死交缠着两条小臂,至少勉强得遮掩着自己的乳尖,口中已是由挣扎叫嚷,换了呜咽哭泣,那泪珠儿,也从最初惊吓的颗颗,换了伤心羞恼的串串雨滴,自自己两腮垂下。
冯紫英察言观色,见她似是小小屈服,至少不会就此叫嚷,只是脸色由红转白,显然是被自己捂着嘴,呼吸不畅,便又字字切切,瞪着晴雯一双泪目,只道:我松开你的嘴巴,没得憋坏了你,只你知趣一些,不要叫嚷,否则我再掩上,就没那么容易松开了。可听明白了?
晴雯见他如此凶巴巴又瞧着自己,似要自己表态,可怜她口鼻被捂着,已是气息不通,但觉头昏脑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恨恨切齿楚楚可怜点了点头。
冯紫英邪邪一笑,左手才松开了晴雯的嘴巴,只右手依旧箍紧了她身子,已是不耐欲火,在她一条手臂上轻轻抚摸,感受她肌肤纹理。
那晴雯口儿松开,果然不敢大声叫嚷,只抽噎哭泣,恨恨沉声骂道:你这贼官,禽兽畜生,怎么敢……?你哪里进来的?怎得敢搂抱于我,就不怕剥皮抽筋,还不怕天打雷劈么,还不松开……你……你这就快起开……
冯紫英眼珠子骨溜溜一转,哪里肯松开她,左手轻轻在她粉腮上抚弄,但见这晴雯一张瓜子俏脸,颇有风流调皮之色,只此刻憋得血红,全是羞恼。
以他最初之意,不过是偷窥园中女子洗澡一探春色;只是一时色迷心窍脚步子站住了动弹不得;后来既给晴雯转身瞧见了,便是又起了求饶的念头;适才凶巴巴恶狠狠其实连那等闷杀了灭口的糊涂念头都一时起了;此刻略略得了几分功夫,倒是回过神来,心下已是有了那一等荒淫主意,自己口中倒略略降了威胁之言,换了口吻道:这位姑娘,我认得你,你是在王爷跟前伺候的。下官我,今儿其实……其实是特地来寻姑娘的……
晴雯啐得一口,只一边哭一边道:你个狗贼只胡说,我哪里认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