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闺秀作者:肉书屋
上呢!
莞娴一边走一边郁闷不已。
宫里有了个倩娴还不够,还要把她也送进宫去……老太太这心也太大了吧。
偏偏这事儿,苏府所有人都认为能够进宫侍奉君王那是荣耀,根本没有人会替她说话。……荣耀你妹啊!她真没看出来给皇帝老头做小妾有啥好的,只是苏家三位官老爷步步高升的梯子罢了。
有时候长得漂亮也不是什么好事……正所谓红颜薄命,稍平庸些,就如容娴,反倒比较幸福。
她忽然有些怨恨自己这张脸了。
入宫,肯定是不愿意的,可她怎么才能逃过这一劫呢?
不能自己弄伤自己,这样逃避的态度太明显,会连累身边的下人们受罚;也不能装蠢笨故意落选,这样她回府后的日子会不好过;至于逃走什么的,那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步。
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制造一起意外,借刀杀人……不,借刀伤己,这样大概能躲过这事儿。只要撑上大半个月,等到选秀过去,她就有三年时间可以安稳度过了。至于三年后……到时候再想罢。
可是谁做这把刀好呢?
苏府里的人待她都还算不错,她可不忍心陷害谁替她背黑锅。
她一边走一边思忖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自己院子里。
抬头瞧见瑞娴在窗边绣鸳鸯,她脑中灵光一闪……有了!
付姨娘,不就是现成的纯天然绿色环保的最佳炮灰人选么?!
自从付氏的两个孩子,明磊和瑞娴,都落入二太太的手上,她投鼠忌器,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再加上二老爷对楚氏一直也挺喜欢的,便冷落了付氏。她失了倚仗只得沉寂下来。有时候楚氏故意甩她脸子,她也咬牙忍了。楚氏身为正室,逮不到她的错儿,总不好无端逼她走,因而一时也奈她不何。
于是,二房这俩妻妾相安无事,表面上还算风平浪静。
只是楚氏不知是否因上次难产伤了身子、落下病根,这三年里一直没有怀孕。因此,即使是付氏失了宠,但楚氏的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
既然这样,就让她顺便帮继母一把吧……
要进行一桩完美的嫁祸,除了施害者、受害者之外,目击者也是必不可少的。这个目击证人必须中立、有地位,他说的话才能让围观者信服。另外,这人最好脑筋迟钝点儿,这样她的阴谋才不会太容易暴露。
符合这些条件的,除了苏二老爷,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爹爹……”
苏学士一下朝,莞娴就亲昵迎上去,娇滴滴的拉住他的手,“女儿新学了一首曲子,弹给您听……哼,可不许再说我不学无术啦。”
“好、好……”苏学士连忙点头,宠溺的笑道:“不过现在我还有点公事要办,待午憩后再听你弹琴好吗?”
“喔……好吧。”她皱皱眉,无奈的点头,“那我先去枕霞亭练琴,爹爹您事情办完后,一定要来找我唷……可别忘了。”
“好。”苏老爹含笑点头。
“如果您不来,我就扣您的润笔银子!哼哼……”她撅起嘴。
“一定来、一定来……”苏老爹额角冒出几点汗珠。
枕霞亭是苏府后花园里景致最好的一处亭子,坐落在山石高处,从亭子里往下看,满园春色尽收眼底。尤其是春天,小亭听雨赏花,别有一番趣味。
半个时辰后,枕霞亭外。
莞娴远远的望着亭子里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得知付氏失宠后,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儿消遣,她便将这儿列为此次行动的地点。
她让召香召玉扶着,款款拾阶而上,走进亭子里,对抱琴的小丫头们说道:“琴就摆在这儿吧。”
接着,她扭头,这才看到付氏,惊讶道:“付姨娘?……真是好久不见,您也在这儿啊。”
“嗯。”付氏淡淡应了一声,动也没动。
“见了姑娘也不知道问好,真真儿没规矩!”奶娘在她身后咕哝着。
“算了吧。”她不以为意的笑笑,让小丫头放好了琴,召香焚了香、召玉上了茶,便让她们都退到亭外候着,留下自己静静抚琴。
她悠然坐下,叮叮咚咚的弹起琴来。
一曲毕,她抬头,含笑问付氏,“姨娘可知这曲子的名称么?”
“这还用问?”付氏不屑的冷哼一声,“《凤求凰》。”
“是呀。这是昔日司马相如为卓文君所作。”莞娴轻叹一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当时他追求卓文君时,山盟海誓、情意绵绵,可后来,还不是有了二心?……可见,这世间男子,多半是薄情的。”
“……”这话触动了付氏的心事,她脸色变了变,却不愿当着这小姑娘的面表现出来,于是背过身去,靠着柱子赏景。
“卓文君也算好,至少是个正室夫人。夫君有二心时,她作诗云:‘闻君有二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欣赏这份的骨气。可笑的是有人还哭着喊着与人做妾,失了宠,啥也捞不着,却还赖着不走。还好意思口口声声的言这是真爱……这哪里是爱,不过是用自己身子赌一把,她真正爱的,是那当家主母的位子罢了!”她诮笑。
傻子也能够听出她这话讥讽的是谁,付氏一下变了脸色,“三姑娘,你说谁呢?!”
“谁要对号入座,说的便是谁咯……”她用帕子遮住小嘴,嫣然巧笑。
“三姑娘,我平日没有得罪过你吧?你又何必落井下石?”付氏冷哼一声,“莫不是姓楚的女人叫你来寒碜我?……我知道她想赶我走,可我就偏偏不顺她的意!”
“姨娘你想多了。”她悠闲的博弄着琴弦,“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与她人何干。有的人啊,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上剑不练,练下/贱,金剑不练,练滛/贱!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贱/人!……真是的,何必呢?!”
“三姑娘!”付氏听了这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身上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冷冷说道,“人人都说三姑娘兰质慧心、温雅含蓄……我原不知道,您还有一张利嘴呢。”
“哪里、哪里。”莞娴不以为意的微微颔首,“我是感慨啊,这世上原来是真有因果报应的。以为登堂入室、气死我娘,你就可以稳坐太太的位子了么?呵呵,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抢了你的郎君不止,还抢了孩子。如今,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不认你了,叫别人娘亲,承欢别人膝下……你说,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够了!”这话戳中付氏心中的痛处,她颤抖着身子,就要夺路而走。
莞娴本来就是要挑衅她的,自然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她猛地站起身,几步挡在付氏前头,“姨娘何不听完再走呢?你的儿女,过得极好,你可以‘放心’……二太太对明磊可好了,打也不舍得打、骂也不舍得骂,平日里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上不上学也无所谓,明磊可喜欢这个娘亲了。他做错什么事儿,被老太太责骂了,太太还挡着,人人都称赞太太这个继母疼爱孩子,亲娘也不过如此了。
如今明磊目中无人得很,还掀丫头们的裙子玩儿……不过您放心,苏家累世为官、家大业大,即便出个把败家子,也养得起他一辈子的,不会让他流落街头不得善终。至于瑞娴嘛……如今跟我住着,你说呢?”
她巧笑倩兮,还故意斜着眼,做出邪恶阴险的样子来,扬了扬手中的绣帕,“你看,这是她送我的帕子,是不是绣得很好呢?”
“你、你们……”付氏的泪水夺眶而出,“三姑娘,即便我们大人有什么过失,孩子是无辜的……你就不能看在他们是你弟弟妹妹的份上,稍微顾念点亲情么?”
“弟弟妹妹?”她讥嘲的翘起嘴角,“我的弟弟妹妹,还在二太太肚子里吧?……未婚先孕不要脸的货生下来的东西,是不是我爹的种还不知道呢!”
“你……!”付氏又恨又怒,握紧了双拳,杏眼圆睁,恨不得用眼神将眼前的小姑娘撕碎似的。
她一步一步的欺上她,恶狠狠说道:“我让你是小姑娘家,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要警告你,大人的事你少管!不然的话,逼急了我,就算死,我也要拉你们陪葬!”
“好啊,咱们一块儿死了倒清净。”她无所谓的眨着大眼睛,“就是不知道,我死了的话,老爷太太会不会迁怒于明磊倩娴呢?”
“……三姑娘。”听了这话,她的口气又软了下来,带着些哀求的意思,“在南疆时,我待你也不薄吧?看在昔日的情分上……”
“待我不薄的是我外公和舅舅。”她讽笑,盈盈双目望着她,云淡风轻的问道:“至于你……回京途中让人做掉我,算不算‘情分’?”
血染瑶琴
血染瑶琴
“你做了什么?……回京途中让人做掉我,算不算‘情分’?”
听了这话,付氏的脸色勃然大变,但很快又扯起个笑容来,“三、三姑娘,你莫不是上回受伤伤及脑子……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她说着,匆忙朝随从的婢子们挥挥手,让她们都退下去。
“放心,我脑子好得很。不信,我一样样数给你听啊……”她睥睨,淡笑道,“当时歹人来时,是从船头上来的,而我住在船尾的舱房。可是……他们为什么越过爹爹的舱房,直接过来捅我呢?不管怎么说,爹爹看起来也比我这小丫头有钱许多、也重要许多吧?”
“那、那是……”付氏争辩。
“别急,听我说完再说如何?”莞娴打断她的话,“但凡歹人打劫,要么是为了谋财、要么是为了害命……若是谋财,银子细软都在我爹和你手上,他们为何要对我下狠手呢?就算将我掳去卖掉,也能换几两银子吧。若是害命,我无权无势的,杀我做什么?”
她瞥了付氏一眼,转身踱了几步,“要么,是有人知道我身上有一匣子的珍宝,想要夺了去;要么,是有人看我碍眼,想让我消失;又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姨娘,你说会是哪种呢?”
“我、我又不是河匪,我怎么知道!”付氏冷哼。
“是吗?”她微微摇头,眼眸定定的望着付氏,“……知道舅舅送我一匣子亡母首饰的人,只有我爹和奶娘,想必,我爹会告诉你吧?”
“那也不能说明一定是我!”在她的目光逼视下,付氏面白如纸。虽然莞娴比她矮了一头,要仰起头来看她,可她却觉得似乎被居高临下的蔑视似的。
她退后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也许、也许是有下人偷听了,起了歹心……”
“好吧,就算是如此。”莞娴不咸不淡的说道,“那么,为什么船上的金银细软被搜刮一空,就连我这小丫头身上的都不能幸免,而姨娘你……随身携着我娘留下的上万两银票,却得以安然无恙呢?呵呵,这可是百密一疏呀。”
“我……我……”付氏一下子噎住了,她磕磕巴巴的说道,“这、这是因为……”
“这是因为,你运气好,对吧?”莞娴讽笑,“当时下人们逃的逃、死的死,你硬要把这罪名按在谁身上,没有别的证据,也奈你不何……因此,这三年来,我虽然心存怀疑,但也没说出口。可是,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朝廷命官在回京路上被劫,这不是小事儿,地方官员自会缉捕盗匪,你躲得过两年三年,躲得过十年八年,还能躲过一辈子么?”
“……”付氏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指节发白。她盯着眼前的少女看了一会儿,见对方香娇玉嫩、巧笑倩兮,不自觉的将莞娴与记忆中那位女子的容颜重合起来。她踉跄的退后了两步,扶着柱子站住,定了定神,冷笑道:“小孩子太过聪明,也未必是好事儿……只怕养不大。”
“怎么?想杀我灭口么?”莞娴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激她对自己出手,此时自然不会退怯。她逼近了两步,“趁着赶路坐船的机会,在路上把我这拖油瓶解决掉,然后回京做苏家的正经二太太,你生的儿女就是嫡子嫡女,我这个死人也不会跟瑞娴抢嫁妆……你这算盘打得可够精的,只可惜啊,未必天从人愿。”
她眼角余光向外扫了一眼,见苏二老爷朝这边缓缓走来,嘴角微微弯起,继续刺激她,“你对我娘和我做的事,我会一件件的回敬给你和你女儿的……害怕的话,就求我啊!”
“……够了!”不是她死,就是自己亡!她眼中杀机陡现,“这是你逼我的!”
一时顾不了那么多,她转身走到莞娴前面,身子遮住了侍女们的视线,接着猛地揪住莞娴的头发,就将她往亭子外推去!
亭外的山石凹凸不平,若她的要害撞上那尖利处,想必性命不保,而此时滛雨霏霏,亭外又布满青苔,事后付氏要说她是自己一时失足滑落的,也不是说不过去。
好狠的女人!
她早有准备了,此时她灵巧的从付氏的腋下绕过,斜着身子朝瑶琴的方向倒去。
撞上石头极可能会毙命,撞上琴弦的伤害就小多了。
嘭……!
随着一声脆响,琴弦崩断,她的右侧脸颊被坚韧的断弦划过,殷红的血滴渗出来,染红了桐木的琴身。
“啊——”她尖叫出声。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受点痛,可真到了这时候,她还是疼得飙泪。
“……姑娘!”婢子们见状,连忙慌张的围上来。
“姨太太,您这是为何?!”奶娘将莞娴抱在怀里,老泪纵横,“咱们姑娘她还是个孩子!……您抢了老爷还不够,先头太太就这一点儿骨血,你也不放过么?!”
莞娴倒在奶娘怀中,一脸的血红色触目惊心,而付氏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神情惊慌。
苏二老爷闻声加快脚步跑过来,就是见到这样一幕。
莞娴的闺房里头一回站满了人。
除了战战兢兢的奶娘婢子,还有苏家二房的老爷太太、大房的大奶奶、二姑娘容娴和四姑娘瑞娴。她们都紧张的望着床上的人儿,直到大夫给莞娴处理好脸上的伤、缠上洁白的纱布,然后站起来写方子,二太太才开口问道:“张大夫,您看咱们三姑娘的伤……”
大夫正想回答,却被人打断了。
老太太由婢子含露扶着,急匆匆的进门,见了脸上缠着白布的莞娴,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她颤巍巍的上前,“我可怜的心肝儿哟……咱家这作的是什么孽呀……可怜我乖巧的孙女儿竟然弄成这副样子……”
她摸了摸莞娴的额头,又咬牙道:“那个付氏,我早说了她不是什么好人……老二,这回你可不能再护着她了!……若是三丫头破了相,我决不会放过她!”
“娘,您别担心……”苏畴裕连忙扶住母亲,“先听大夫怎么说吧。”
“回老太太、老爷太太的话……”大夫欠了欠身答道,“三姑娘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之伤。老夫已经为她上了药,待会再开个活血生肌的方子,只要按时服药换药,不要吃辛辣之物,将养一两个月就会好了。”
“一两个月?!”老太太眉头紧皱,“这么久?”
“是啊。”大夫恭谨答道,“快则一月,慢则两月也会好了……您放心,老夫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只要小心养着,不食辛辣刺激之物,不会留下疤痕的。”
“……能快些治好么?药材你要什么尽管说。”老太太顿了顿拐杖。还有半个来月就是采选了,这可耽误不得。
“这个……”张大夫摇头苦笑,“老太太,这事儿是急不来的……”
“多谢。”二太太见状,连忙吩咐下人送上丰厚的诊金,待大夫出门后才说道,“老太太别急,咱们再另请名医罢……我待会儿便给我爹送个信儿,让他请崔太医来瞧瞧三姑娘的伤。”
“嗯。”听了这话,老太太的脸色稍缓。她目光冷厉的环视了一圈屋里,慌得丫环婆子们连忙跪了下来,“奴婢们伺候不周,请老太太责罚。”
“祖母……”莞娴挣扎着坐起来,蠕动嘴唇说道:“不关她们的事儿……我怕弹琴时分心,就让她们离远些……您千万别怪她们,还有付姨娘……她是无心的……咳咳……”
“好孩子,你别说话。”老太太吩咐含露上前服侍莞娴躺好,然后握住她的手,“疼不疼?……没事儿的,有我在,谁也别想伤了咱们苏家的人。……你们几个,犯了这等大疏忽,让主子受伤,本来应当重打一顿的,但你们姑娘如今还带着伤,需要人伺候,这顿打就暂且寄下罢,先罚月钱三个月,若是伺候好那板子就免了,若是没伺候好……那一块儿算账!”
“是、是!”婢子们连忙磕头答应,“奴婢们一定会伺候好姑娘的。”
老太太想想还是不放心,吩咐自己房里的大丫头含雪和得力的秦嬷嬷留下来伺候三姑娘,接着又沉声问:“那个付氏呢?……将她押到院子里来!”
莞娴还想再假惺惺的替付氏说两句好话,却被老太太制止了。
不一会儿,两个人高马大的粗使丫头便将付姨娘带过来,在老太太面前按着她跪下。付氏似乎早料到了这结果,虽然依旧是脸色苍白,却神情淡然。
“付霓裳!”老太太坐在大交椅上,冷冷的喝了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不是……”她缓缓开口,正想辩解,却见瑞娴手中捏着的绣帕,与莞娴的一模一样,不觉愣住了,想起莞娴在亭子里说的话来。
她若不认罪,莞娴对她的旧恨不会消,将来,这笔债大概是要在瑞娴身上一一讨回的。
想到这儿,她咬唇不语,抬头望向苏畴裕。
苏二老爷轻叹了一声,低下头默默上前,将一张轻飘飘的宣纸放在她身边。
在一起十年了,他对她的迷恋早已淡去。平日里她偶尔刁蛮任性、专横跋扈,他看在昔日情分和她两个孩子的份上,能忍就忍了,但是她伤了他心爱的女儿……想起莞娴身下那摊鲜血,他对亡妻是满满的愧疚。
她拾起纸。
放……妾……书。
纸上依旧是苏学士丰采飘逸的字迹,但那一字一句,却如利刃般刺透她的心房。
见他这样的态度,知道他是不会为自己说话的,她反倒笑了起来,“二老爷,您……哈哈哈哈……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就是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