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瞧她,和上午一身朴素不同,已是换了衣裳。头插明月翠星金玉步摇,
纨一个喜鹊报春发髻,虽也是简单,却也是添了几分娇俏妩媚;耳垂上坠着两颗
珍珠小叮,脖子上缠着一尾金黄兔毛围脖,胸前挂一面落樱金项圈,竟也有几分
节日里喜庆华贵之色;身上穿一件牡丹朝阳粉色抓绒窄体连衣长裙,外头套一件
颇为体的雪白色风毛边小坎肩,虽是冬日里衣裳,竟也将她玲珑身子裹得分外
妖娆得体,柳腰摇摇,长腿娇娇,美臀婉婉,说不尽万种风流;却到底不肯失了
园中礼数,那裙子在脖领处乖乖留了一段雪肌白腻,那一对淘气的小奶包夹出来
的深邃乳沟,如云如雾一般,在微微开口的领口处,自有一段女儿风流……形容
温柔、体态婀娜、神色羞中带庄、言辞谦和有量……到底是园中难得的绝色可心
之人。
弘昼见她依旧是本色,说着话儿脸蛋要红,怯生生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知
道姊妹连心,她自然是要问宝琴。虽说园中女儿伺候自己被奸是本分,今儿这事
又是宝钗一手安排来娱性自己,但是真的到了这会儿,便是弘昼,想到自己适才
奸了她幼妹身子,到底也算是淫辱糟蹋,竟有些莫名的愧意,才咳嗽掩饰,自己
先坐了,拉着宝钗的小手,将她拖入怀中,在自己身边坐了,亲她脸蛋一口,漫
说宝钗,便是一旁的莺儿、文杏都是臊的瞒红耳赤,弘昼才哈哈一笑,给自己倒
了半杯米酒,一饮而尽,又倒一杯,逗着宝钗也用了一口,才幽幽道:「小钗儿
便是这性子太好……想来是要问你妹妹?……哈哈……莫惶恐……嗯……琴儿
……本王适才是赏用了她身子。你可不能怪我……还不都是你安排的……也是咱
们的琴儿模样儿实在醉人……哈哈……别怕……琴儿没事。她小女孩,怕有些
……伤到……让鸳鸯她们伺候着先歇息用药就是了……回头你再抚慰她,就说不
是今儿晚上不让她陪歇。是怕她身子香软模样又好,晚上陪着本王若忍不住再奸
玩……倒伤了她……养几日,再伺候就是了,本王疼着她呢……总之说几句好话
就是了。今儿……既然天都晚了,也不用叫旁人,难为你这番用心安排……嗯
……本王甚是如意。你陪本王吃饭,也算是过年,晚上……就是你伺候着歇息
……可好?」
宝钗是个温和人,虽然听得堂妹失贞被奸,未免又是怜惜、又是惭愧,心头
也有些酸楚刺痛,但是瞧出来弘昼甚是满意,此刻心里也说不清是悲哀是喜欢,
却也断然不肯扫了弘昼的兴致,听弘昼温言要她陪宿,只低头玩弄裙带,含羞道:
「难为子这片心了。子想怎么就怎么着……怎么着……都是我们姐妹的福气
……」
弘昼笑着点点头,又用一了筷菜肴,觉得那酒意不错,竟又用了半杯,似乎
想到什么,又道:「回头园子里传话……就说……本王今儿赏用了宝琴身子,难
为她这么点年纪,模样又俊俏、身子也香甜、性子也有趣,懂得羞耻却又不失了
天然本色,本王用的舒畅得意,虽然年纪小,也不亏待她,她本是姑娘位份,就
晋宝琴为『小姐』……今后好好学习伺候,自然是更好的。你……也别管紧了琴
儿,她还小呢,让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什么东西只管要去,别多心。更别老
是胡思乱想的……就说本王着实喜欢她就是了。」
宝钗虽是聪慧娴静,但是到底也不过是十几岁女孩子,天性里依旧难免女儿
家心思,虽然怜惜幼妹被人奸污失身,又挂念人是否从幼妹身上得了乐趣,
但是此刻听着人说来,一派奸自己堂妹奸得快活得意、怜惜疼爱之语气,竟到
底有些心酸醋意……她却知道弘昼喜好,左右倒也不肯刻意拿捏,实在忍不住,
拿出小姑娘性子,抿嘴打趣笑道:「……这就是琴妹妹的福气了。能得子这番
话,便是怎么的……也值了。倒是钗儿……竟也有些烦恼吃醋呢,哪里就不信那
些儿不如她了……」说到最后一句,又觉得有些失言,未免更是羞臊,埋头都不
敢去看弘昼。
弘昼哈哈一笑,得这份薛家姐妹温柔妩媚,风流颜色,连日里烦恼都丢得干
净,忍不住在宝钗的胸口轻轻抹一抹她的奶儿,闻一闻她的乳香,这宝钗却有这
份好处,羞臊贞洁依旧女儿家本色,但是人辱玩上来,却是贞静驯服,丝毫不
敢抗拒,哪怕丫鬟们都瞧着,也是乖乖的刻意挺了挺胸脯,忍着羞耻让弘昼方便
摸玩自己的奶儿……弘昼得意捏弄了好一会子,又哈哈笑着在她手里用两口汤汁,
门口廊外却有一团人影探头,倒似个丫鬟在寻空隙要回话。弘昼点点头示意,宝
钗才笑道:「有什么话便进来说就是了……」
门外进来一个女孩儿,也不敢抬头,跪下行礼回道:「没什么要紧事,倒扰
了子、小了……是凤妃差秋桐过来回话,又送了些红珊瑚绒来……我已经打
发她回去了。只是好几个月的红珊瑚绒都不曾开封来用,如今又送来……也不知
这物什可怕存坏了?请小示下呢,还是搁着?要不要晚上熬一碗,给……给
……琴姑娘滋补一下。」
宝钗点点头,柔声笑道:「这是难为凤姐姐和秋桐,她们时常想着,我素来
不用这些的……你且收下叫库里存着就是了。这红珊瑚绒,本是珊瑚上头长就的
草芥,人说百般滋润、万般补养,其实皆是讹传,不过是世人无知,瞧它红得透
亮,便就以为如何滋阴补血了,倒弄的市价极高,便宜了一起子商贾买卖人。其
实遍读古今医术,那华佗扁鹊孙思邈李时珍,再没一个能说清红珊瑚绒能有什么
用的……若说一味就是金贵了,是凤姐姐的心意,只我们姐妹命小福薄,也最不
爱这些,是药三分毒,哪里就敢不问症候胡乱当人参燕窝用起来……你收着就是
了,只是承谢凤姐姐这份心……赶明我亲自再去道谢就是了。」
那女孩子忙应一声是,倒是弘昼,打量了地上跪伏着的女孩子几眼,但见身
量窈窕、体态婀娜、眉眼清亮,笑道:「你是……那个叫香菱的?」
地上的香菱听弘昼问她,倒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却也不敢抬头,依旧跪着,
轻声道:「是……奴婢是蘅芜苑里奴儿香菱……」,弘昼似却也不放在心上,只
道:「怕什么……抬起头来……」
香菱只好依言抬头,却也顺眉低目不敢去看,心窝里如同个小鹿乱撞。弘昼
放眼看去,依旧是小唇点香温褥色,青丝漫月兰若香,最是妖娆两眉间,一点胭
脂女儿星……虽不及钗黛等绝色,却也好一个温润小女儿,眉心一点胭脂痣分外
妩媚,也分外醒目。辗转才想起来,那日,本来在怡红院外瞧见香菱羞解石榴裙,
动了叫她侍寝取乐的念头,后来却又遇到惜春献图,竟是混忘了,一时不由也有
点尴尬,只是这于他,到底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却只好自嘲一笑,没话寻话道:
「你是薛大傻子的妾室……论起来也就是宝丫头的小嫂子了……嗯……那日,遇
到惜丫头,她是小姑娘家,又是可怜见的,有事求你子说话……倒冷落了你,
你别委屈。」
其实此事此话,在这香菱五内里,已经煎熬了数月。她命数不偶,虽也是富
贵读书人家千金小姐,却自小被人贩子拐了去,待到养成青春,又是人贩子图财,
一人发卖两家,引出一段人命案来,到底还是落到呆霸王薛蟠之手,遭奸破身,
做了薛家的侍妾,供薛蟠淫乐糟蹋罢了。及宗族遭难,入了大观园,她虽也感念
薛蟠,却也到底不觉得十分悲苦……只是她即已失身,难免自惭,常怀自卑之意。
那日偶遇弘昼,本以为是人欢喜,到底也该赏用她身子,这儿女温柔、云雨绵
长、也该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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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哪知弘昼竟是「忘了」。自己也是清清白白女儿家,做人性
奴,求人一奸,居然还被如此轻贱,其间悲苦耻愤、伤心屈辱,实在是难以言尽
……其后,更有一段隐约似有不妥也不敢告人的公案,常在她心头缭绕,此刻听
弘昼一声「你别委屈……」说出口来,但觉五内如同剪绞一般……明知道担待不
起,却也回不出话来。
只是弘昼这话,漫说香菱听了垂泪,宝钗也觉得担待不起,才要起身说话,
香菱已是回过了神,重重磕了头道:「子……言重了。香菱是哪名牌上的人,
怎么敢为了这么点小事委屈……一心伺候好我家小,便已知足。」只是到底止
不住鼻酸,还是垂下泪来。
弘昼却是改不了的心性,散漫不羁,此刻已有了些些酒意,又自饮一杯米酒,
笑道:「你若不委屈……今儿晚上,本王宿在你家小这里,你一起来伺候如何?」
香菱听得天旋地转,脸红心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了一句什么。却只听弘
昼已经借着酒意,「笃、笃」敲着那桌子,笑道:「你别出去了,就一旁伺候
……我和你家小再说说话,回头你先伺候我们一起沐浴再歇息……小娘儿家,
也是开了脸的姑娘,怎么羞成这样……」他此刻算是三分熏醉,转过头对着宝钗
笑道:「如今想起来,这还是头一回叫其他女奴,陪着一起……奸我小钗儿…
…算起名份虽是小嫂,也到底算是你屋子里伺候的人……你可忍得这份羞辱?」
宝钗心头是百转千回,一对剪水秋瞳皆是迷蒙,却好似咬了咬牙齿,凑过来,
轻轻在弘昼耳边低语:「钗儿自然是懂得要脸害臊的。钗儿……身子给了子,
还要和……屋子里小嫂一并伺候,这枕席上……给人瞧着,岂不是羞死,何况还
要一并给子受用……子不说,钗儿也是羞苦。只是……这是钗儿份内的事
……不问钗儿羞不羞,只问子心意要不要就是了。子喜欢,钗儿就是再羞,
做什么都是应当的。莫说是跟香菱一起,就是跟琴妹妹一起……哪怕……是跟我
娘亲一起……也是子一念之乐罢了。」
弘昼哈哈大笑,打个酒嗝,倒好像想到什么,才道:「你就是懂事,知礼,
又能扰心,你娘有了岁数,却也是个风流的。琴儿……年纪小,却也好,今儿只
怕是弄伤了她,却是可怜见的,赏她个『小姐』位份算是抚慰……自然,这也是
你和李纨调教的好。也该赏……嗯……李纨教养几个女孩子不容易,也晋为『小
姐』,她素来爱梅,赐个趣号,就叫『梅先生』……还有……情妃……去了,园
中只有凤丫头一个妃子位……小钗儿你说……本王再封一个妃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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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万没想到弘昼问出这种话来。她纵再雅致静淑,如
何不知道园中情妃已丧,凤姐一人独大,并非弘昼所愿,若要再封妃,无论是论
恩宠、论容貌、论根基、论得体,论位份,自己都是首当其冲。她明知此事颇犯
凤姐忌讳,好在自己和凤姐上头有薛姨妈、王夫人姊妹之情,也算是根基相连,
她也是刻意容让,园中事务,一概不管不问,只每日和湘云、妙玉等说说诗词,
讲讲禅机,再不肯掀起波澜的。只是此刻弘昼居然当面问起,她如何不慌乱,旁
人也就罢了,她却自问颇知弘昼绝非「荒唐无知」之人,只是园中事务,说到底
不过是弘昼胯下性奴们争风吃醋的小事罢了,又有些风月意趣,这子才由得众
人暗里波澜,但是可卿之死,却明明颇犯了弘昼忌讳,如今问起,她如何不慌。
竟是呆了半晌,不知如何回话。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红颜从来知稷
天子未必胜婵娟
自古王侯将相事
闺阁半点不新鲜
(待续)
;zui;快;看;更;新;就;要;来○1Ьz点net
;fa;送;email到;diyibanzhu@qq.
;huo;得;最;新;地;址
;bai;du;;┌第┐一┌┐┌┐;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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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大观园记】第一百零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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