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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雪仙子传】(55-56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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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录(明雪仙子传)作者:小强

2017年2月21日作者:郡主字数:26258

第五十五折纵横捭阖驰骋天下

欧阳霓听她的诗实在伤感,忍不住安慰她一般轻轻捉住她手笑道:“姐姐多虑了,你看这今晚这灯火可多热闹哩!”

她说着瞧向灯火人群,哪里热闹至极烟火绽放,火龙乱舞爆发出阵阵喝彩声,两女头顶雨粉飘飘,赵青青转身随她目光看去,只见夜色里,一缕缕烟花冒着火星呼啸着冲向夜空,一瞬间照亮了夜空,五颜六色的随之火光照落下来,映的城内处处亭台楼阁,熙熙攘攘的人群,都笼罩在烟雨蒙蒙,火龙乱舞中。

赵青青白衣胜雪,绝美身姿似独立人群中,火光映着她俏脸肌肤,一双美眸瞧着那冲天烟花怔怔说不出话来,两女身边小孩儿欢快玩耍,欧阳霓玉手拿了一个小风车,眼眸如水瞧着人群火龙柔声念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恰在这时砰的一声,一道道橘红色的弧线划过天际,顿时在夜空中炸开了花,漫天细雨飘落下来,夜色中那绽放的,惊艳了一切的千万朵橘红焰火以昙花绽放的美丽,一道道烟火接连不断地地冲上云霄,不停绽放那瞬间的美丽。

两女便在烟火乱放,火龙飞舞中默然转身,欧阳霓牵着赵青青玉手笑说道:“前边有家凉亭,姐姐不如一块儿去歇息一会儿。”

赵青青闻言美丽动人道:“那便也好,其实今夜才知道妹妹你也喜欢辛弃疾的诗词。”

两女手挽手登入凉亭欣赏着远处烟火,欧阳霓盈盈笑说道:“妹妹闲来无事就喜欢翻些诗词看,这首青玉案可说是最爱,不知姐姐你喜欢辛弃疾的那首?”

赵青青坐在凉亭,玉手枕着自己脸颊道:“当属,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了。”

欧阳霓闻言嫣然一笑道,芊芊玉手指着城内江山指点道:“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她说完眼眸如水瞧着城内处处美景,美丽笑道:“姐姐的十一万大军都在前

线,现在心里一定是感慨万千了,也许想亦凡哥也有一些。”

赵青青摇头一笑,柔声道:“他还不懂……他还是不懂罢了。”

赵青青接连说两个他不懂,欧阳霓何尝不知女儿情事难说,当即捉紧她手道:“天下大乱,兵祸频繁,姐姐一定要好自保重自己。”

赵青青偏着脸颊,语气几分恍惚道:“世事难料,我要是出了意外,定州托付给你足以够了。”

欧阳霓闻言吓了一跳,但听她语气不似说笑,急忙摇头道:“姐姐可别说这玩笑话!人家吃不起哩!”

赵青青轻叹一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二女欣赏灯会玩了个尽兴这才回来,赵青青和欧阳霓短短时间,两女感情大好,刚从外边回来,此刻两女又呆在小楼客厅里看着窗外烟雨蒙蒙,欧阳霓捉住她玉手笑道:“今夜无眠,不如畅快玩耍,姐姐和人家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烟雨如何?”

赵青青淡淡一笑道:“其实好久没怎么喝酒了,不过妹妹既然想喝酒,陪你喝几杯也无妨。”

两女说罢携手来到窗前坐下来,几名带剑丫鬟伺候在旁摆上玉杯酒壶,两女便对坐着饮起酒来,轻风阵阵灌进小楼里来,吹的两女秀发乱舞拂过美人红唇,欧阳霓喝了几杯酒似不胜酒力,妖娆动人伸出一只玉手轻抚两团高耸酥胸娇嗔道:“上等的女儿红,果然醉人。”

赵青青看着她眼睛道:“喝酒三分醉的时候最好。”

欧阳霓嫣然笑道:“酒醉三分,似醉非醉,姐姐此话甚好。”

她说着目光落到客厅正中挂着的一副山水画道:“一朝江山易改,青山绿水依旧。”

赵青青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轻描淡写道:“欧阳妹妹有喜欢的人吗?”

欧阳霓闻言一怔,转眼之间反应过来噗嗤一笑道:“好像真没有,话说定州青年才俊有很多,但是妹妹不爱谈情说爱那一套,只是朱霖在姐姐面前夸下海口,给他五千士卒就能攻下昌郡,为何姐姐这次让朱霖率领本部两镇

攻打昌郡,还要多拨给他一万士卒,这是信不过朱霖吗?”

赵青青清丽脱俗的绝美容颜看不出是何表情,也只是淡淡道:“其实我不是信不过朱霖,而是多给他一万士卒并非只用来攻打昌郡,妹妹是聪明人早就猜出来,为何一个昌郡要费五万将士去攻打,其中原由有很多很多。”

欧阳霓雪白玉手抚着胸前酥胸,俏脸咯咯笑道:“慕容成在邺城的大军几乎倾巢出动,虽然说吴德久经沙场,对付一个慕容成足够了,但是姐姐其实是有意借这次机会让朱霖以后都镇守在昌郡,把他的部队编成水师,也防备慕容极的部队从海路扑过来。”

赵青青举着酒杯轻品一口道:“定州才不过十六万军队,这次作战仅昌郡一线就派去了十一万,况且飞龙关驻扎四万将士,定州城内如今除了我的虎贲和御林军,也只有那一万府兵了。”

欧阳霓认真摇摇头,千娇百媚的咯咯笑道:“姐姐莫非忘了张彪的三万新军?”

赵青青认真看着欧阳霓笑说道:“张彪的新军,毕竟是从流民里挑选出来的,鱼龙混杂,又多的是地痞流氓,妹妹你觉得如何呢?”

欧阳霓美美的站起娇躯,背负玉手笑说道:“人家觉得什么样的将军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姐姐你说是不?”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容颜,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仙女容颜噗嗤一笑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是么?”

欧阳霓不依笑嗔道:“姐姐,人家可没说这个哦……什么熊不熊的,咯咯……”

赵青青淡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盯着欧阳霓道:“我今夜要去前线,定州城里只留一万府兵给你用,妹妹不嫌少吧?”

欧阳霓歪着俏脸噗嗤一笑,娇声道:“无妨,足够了,不是还有张彪在吗。”

欧阳霓说着说着,探着俏脸凑近赵青青身边轻语道:“姐姐,如果提起张彪的话,你心里觉得张彪可靠吗?此人确是猛将!但眉眼之间,似天生有逆臣之相,人家担心驾驭不当容易反受其累!”

赵青青闻言只是淡淡道:“将来不肯久居人下又如何?若无我提拔,张彪一生也是默默无闻的野夫之辈,相信他念及此处,不至于太过分。”

欧阳霓轻叹道:“姐姐你话虽如此,你在尚好,张彪绝不敢动歪心思,但倘若将来姐姐不在,张彪作乱,又当如何呢!”

赵青青清澈明眸盯着烛光,烛光映着她绝美容颜更显得清丽脱俗,绝色仙子,只是她此刻语气颇多感慨的轻语道:“一路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定州是缺张彪这样的猛将对付北国,但是将来之事谁也说不清楚,妹妹你担忧的是,我也想过这件事,不过将来吧,有朱霖,吴德,巴鲁这些人在,即使张彪作乱也能应付的了。”

欧阳霓目光落在赵青青身上,柔声笑道:“愿他是个多福的人,不至于让姐姐你……”

赵青青听了嫣然笑道:“这话我心领了,妹妹谢谢你,其实我们无非担心张彪将来尾大不掉,他若作乱,恐怕对定州损失极大,我尽力把这一切都处理好吧,还有呢,我会让朱霖,吴德便宜行事的,况且不是还有你吗?”

两女在小楼里聊天喝酒,过了一会儿李穆深夜过来求见,欧阳霓噗嗤一笑道:“看来事情总是一股脑就全要来的。”

李穆进来时候才发现小楼客厅里边窗户还开着,赵青青这个仙子正和欧阳霓一起饮酒,虽然是私底下的场所,李穆还是一丝不苟的跪在地上道:“李穆深夜打扰公主殿下了。”

赵青青淡淡看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声音也出奇的温柔了几分道:“李大人请起来吧。”

李穆闻言这才缓缓起身看向旁边千娇百媚的欧阳霓,弯腰行礼道:“李穆也见过欧阳姑娘。”

欧阳霓倒客气许多,俏脸染着几分喝多了的晕红,更显得女孩娇艳欲滴,眼睛里水雾流动含着盈盈笑意道:“李兄何必客气,就请来坐吧。”

李穆尚在犹豫的时候,赵青青伸出葱白玉手指了指空位道:“本宫陪欧阳姑娘喝几杯酒,如果李大人有事不妨坐下来说。”

李穆这才不再犹豫,大步走来坐下,刚坐下时只觉身边美女幽香四溢,两个绝色美女就坐自己旁边,赵青青依旧一袭白衣胜雪,绝美容颜清丽脱俗,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虽然当下女子爱穿对襟襦裙,胸前内穿一件抹胸,十分诱人的露出酥胸上边大片雪白滑腻,最让男人痴迷,但赵青青似乎清冷惯了,平常穿的衣裙除了露出脖颈下几分雪白,别人猴急猴急的也难窥她胸口肌肤。

跟赵青青一比,欧阳霓就显得有些衣裙单薄了,诱人娇躯外穿一袭对襟粉红裙子,内穿一件绣有花纹的水绿色抹胸,不说绣有精美花纹的水绿抹胸充满诱惑,便是那胸衣里裹着的两团饱满酥胸,衣襟内胸口露出的大片晶莹雪白,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把持不住了。

赵青青和欧阳霓都是绝顶聪明的美女,李穆很清楚这一点,也就直话直说道:“卑职本不该深夜过来打扰公主,但心中早已立下誓死效忠公主殿下的誓言,如今大战一触即发,天下大乱,卑职冒死带来一件东西,请公主殿下过目。”

他说罢双手郑重其事的从怀里掏出一件包裹,欧阳霓美眸好奇的瞧着里边包裹,李穆双手一点一点解开包裹,他解的很慢,欧阳霓似乎猜到了什么,当李穆打开绸缎时,纵是欧阳霓也忍不住为之变色,包裹里藏着的赫然是一面帝王玉玺,李穆盯着玉玺沉声道:“梁帝暴政,天下苦毒甚久,恰如今,仓天降神玉坠落定州境内,我等定州文武大臣一百多人,以巴鲁将军,吴大人为首,皆认为天降神玉于定州,这必是上天预示公主殿下您称帝的时机到了!”

赵青青听完李穆全部话语,只是轻启红唇淡淡道:“天降神玉这事,本宫怎么不晓得?”

李穆恭敬万分道:“卑职一等大臣们不敢直言,直到今日才隐忍不下去,巴鲁将军和吴大人都不在,只得推举卑职斗胆进言,文武臣工在此劝公主殿下以大局为重,早日称帝登基。”

欧阳霓背负玉手来到窗外一看,忍不住玉手捂嘴,只见小楼底下上百名官员冒着大雨跪在地上不起,一见楼上露出人影来,顿时高呼道:“公主要是不答应,臣等就跪死在这里也不起来!”

欧阳霓是聪明女孩儿,更明白现在梁国大楼将倾,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巴不得赵青青称帝建国,自己一个个水涨船高也都是成了开国之臣,赵青青不止是个公主,不止是天下第一美女,她还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女人,大雨里跪着的人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李穆不容赵青青跟着说话,一拍手掌,门外边走进来一名丫鬟,丫鬟怀里捧着一套绣着黄龙的女人衣裙,绸缎衣裙华光闪闪,上面绣着的黄龙栩栩如生,李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定州两百万子民跪请殿下穿上此衣,建国于定州,称雄于关内外!”

赵青青目光瞧着他脸上问道:“李穆你不觉得未免有几分突然吧?”

李穆咳嗽一声把眼睛看到欧阳霓身上,奈何这中间短短功夫欧阳霓又连着喝了几杯酒,而赵青青则只小喝了几口,她喝的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轻品,欧阳霓本就是十分美貌的女子,这次连喝了几杯酒后,俏脸肌肤都有了几分绯红,更是显得千娇百媚诱人无比,一双美眸迷离的瞧着窗外烟雨蒙蒙。

欧阳霓酒喝的快,醉意也就跟着涌上来了,就连呼吸都有些乱了,高耸酥胸起伏不定,芊芊玉手无力的支着自己半边俏脸,一双清澈美眸早已惺忪如醉瞧着窗外。

她香肩貂裘早先嫌热交给了丫鬟,这次酒喝多了,娇躯趴在桌上休息,玉体粉衣轻滑露出几分香肩肌肤来,赵青青瞧了几眼吩咐身边丫鬟道:“给欧阳姑娘盖上衣服送她回去吧。”

李穆目送丫鬟扶着欧阳霓回去,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脸颊,美眸如水道:“其实欧阳妹妹是聪明人,李穆你怎么想?”

李穆来到赵青青面前,抱拳恭敬道:“卑职和公主殿下想法一致,欧阳小姐避嫌自己

想办法离开,卑职自然无法挽留,只是眼下关乎天下大计,望公主殿下勿再犹豫。”

赵青青眼眸瞧了瞧丫鬟抱着的衣裙,目光落在李穆脸上,轻启红唇认真道:“本宫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李穆你懂吗?”

李穆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样,猛然大步来到窗前,面色激昂指着楼下冒着大雨跪着的文武官员,义正言辞道:“我辈皆愿誓死效忠公主殿下,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穆话刚说完,楼底下顿时哭喊声一片,百官嚎哭不止非要赵青青露面说话,赵青青无奈,只得轻依娇躯来到窗边,她一袭白衣胜雪,整个人清丽脱俗美得不似凡尘之人,尤其窗外雨粉乱飘,阵阵冷风灌进来掠过她诱人娇躯时,只见她肩头长发飘飘随风轻舞,雪白衣裙完美的勾勒出少女诱人曲线,真是仙女一般。

赵青青的心里很乱,今夜的确是太过突然,纵是她一贯冷静也忍不住蹙眉,无奈对着楼下百官道:“夜已深了,本宫也该沐浴休息了,诸位大臣就请回去吧,莫再跪着了。”

楼底下跪着的人都是精明鬼,一听这话意思模糊不清,哪里肯依,登时急声道:“大家伙都请公主给老臣一个答复,不然决不起来!”

赵青青举起玉手吩咐丫鬟全部退出去,优雅转过诱人娇躯淡淡道:“现在这里除了你和本宫再无旁人,你有什么心里话大可以直说,本宫都认真听着。”

李穆直接跪在她面前,脸上神情恭敬万分道:“卑职并无别话可说,之所以冒死斗胆,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赵青青背负玉手淡淡道:“本宫该沐浴了,李大人自便。”

她转身既走只留下李穆一人呆在客厅,其实旁人都以为赵青青纵然高贵,但也免不了抵挡不住帝王宝位的诱惑,试问天下谁不想坐那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皇帝?这些人自认为自己是迎合上意,都想着赵青青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想当皇帝,这些人就急忙想着给赵青青找个台阶上,必要几番推辞才肯接受,所以当赵青青直接拒绝他们,这些人也毫不泄气,反而更加卖力的摇旗呐喊,似乎喊的越卖力,越能显得自己忠心耿耿,谁不跟着叫上几句反而成了心怀叵测的逆臣贼子了。

李穆不是坐以待毙的一个人,他性格本无比沉稳,唯有今晚是彻底赌了一把,巴鲁,吴德,朱霖之流都是赵青青的亲信大将,他们在定州时李穆难有出头机会,如今三人都去了前线,李穆自然难以按捺直接就赌了一把。

赌徒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物,沉稳谨慎的李穆今夜也赌上了自己一切,成了,赵青青这个仙女不止会对自己另眼看待,青睐有加,今后在定州平步青云自然不是梦,可若是败了,自然是赵青青眼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步步惊心走错一步便是跌落深渊,他已没有了选择。

他也不知等了多久,只是觉得时间很长,珠帘开,女子香气袭来,李穆跪在地上抬头一看,阿娟娇俏笑道:“公主让人家转告你说,你们这些人实在太过分,定州的将军们在前线拼命,你们却在这里聚众造反,这次她就不跟你们计较,夜已深了,男女有别就请李大人回去吧。”

李穆轻叹一声无奈道:“既然如此,请阿娟姑娘转告公主,诸位臣子都是真心实意效忠殿下的,请姑娘转告。”

阿娟咯咯笑道:“好的,人家一定原话带到,公主她这些天实在太累,今夜还要去往前线,李大人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人家就不跟你直说了。”

李穆听到赵青青要亲自去往前线,忍不住惊愕道:“公主要连夜冒雨去前线?”

阿娟点点头笑道:“人家不骗你,我州十一万将士都在前线浴血奋战,公主她要去前线也是注定的事,她已经吩咐人家去传令卫队了。”

李穆深深呼吸一口气,抱拳道歉道:“那怪我唐突了,娟小姐请代我转告一句,李穆知错了。”

阿娟捂着嘴咯咯笑道:“您太客气了,人家一定转告公主。”

李穆只得退下,阿娟目送大雨里众人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穆一批人刚走,赵青青脸蒙雪白面纱,娇躯换了袭紫衣绸裙步步从楼梯走下,阿娟连忙迎上前去心疼道:“这么大的雨,公主等雨停了再去好吗?”

赵青青闻言只摇头一笑道:“朱霖和吴德在前线拼命,本宫这点不算什么,阿娟,本宫的卫队集结好了吗?”

阿娟心疼她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上前捉住她玉手道:“三千名御林军都在城门口集结好了,只等殿下了,还有张彪在府外主动请命想追随殿下一块去前线。”

赵青青点点头道:“那就好,本宫今夜出城直接去前线,至于张彪他想跟着就让他跟着吧,城内留有欧阳霓一切足够了。”

阿娟不无忧虑道:“可是,就这样把定州城托付给欧阳姑娘,这样行吗?”

赵青青头也不回淡淡道:“从今往后,本宫若是不在定州,定州大小事务都由她说了算。”

阿娟还要再说什么,赵青青举起玉手道:“好了,走吧。”

却说边关常年天气无常,季节又是快要入冬,连续几日雨水下来之后竟是颇有几分寒冷刺骨,天上冷雨飘飘,世间万物都笼罩在山林中的清冷一般,山路荒野之中但见两边百年老树丛生,树叶沾满水珠,高山之下是那渭水江面冷冷清清,偌大江面上远远看去空无一物,江水对面悬崖绝壁,高峰凸起直插云霄,颇为壮观。

令人惊讶的是,岸边乱石滩上仔细看去竟有两名披着蓑衣的白发老翁围在江岸边煮酒聊天,两人盘腿围着火炉,炉火正红,正温着一锅酒,一锅温酒,在这寒冷的天气若是喝上几口,当真也是暖人身子。

尤其是两人都已是古稀之年了,白发苍苍,在这江水岸边谈笑风生,不闻世事一般。

烟火柴香飘逸,酒香醉人,两名老翁谈笑正欢时恰巧从路边树林里走下来三个人,领头的是两名少年女子,后边还十分威严的跟着一名戎装将军,这三人刚一出现在乱时石滩上,一时间树林山路里边百鸟惊飞,惶恐飞远。

正是密集山林里马声嘈杂,隐隐约约的也不知有多少大队兵马经过,两名老翁想必年岁大了耳朵背,等这三人走近来这才回头一瞧,只见细雨飘飘当中,一名脸蒙雪白面纱的仙子踏着清晨的雾气步步走来,正是赵青青。

两名老翁只见她整个人气质高贵冷艳,诱人玉体窈窕修长,娇躯穿着一袭紫衣绸裙,更把那诱人玉体的窈窕修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脸上虽蒙着雪白面纱,但一双清澈美眸当真是美丽动人,虽看不清她容颜如何,却仅仅一眼就知此女是何等的绝色美丽,跟在她身后的将军刚要说话,她已然弯腰盈盈一拜,温柔一笑道:“老人家,小女偶然路过此地,却没想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竟有阵阵酒香,闻来实在醇香醉人,小女也就贸然过来想讨一些酒喝,说来这也实在是太过冒昧了。”

两位老翁虽久居山林却是好客,听她一番话说来真是如沐春风一般,叫人舒服不已,又哪里会拒绝?当场就要请坐,赵青青摇头一笑道:“阿娟把竹筒拿来,这么好的酒带在路上喝可是人生美事了。”

老翁本是樵夫和渔夫,渔夫听了哈哈笑道:“要灌满吗?”

赵青青欣然入座,从衣袖里探出雪白玉手拿着竹筒温柔道:“路途寒冷,几杯驱寒就好。”

渔夫拿起勺子足足惯了两勺,酒香四溢美女作伴,赵青青盖好竹筒递给阿娟,阿娟张彪伺候在身边,赵青青美眸看向江水道:“这里山清水秀,远离人烟,端的是归隐山林的好去处,只是寒冬将至,哎。”

这仙子聪慧绝顶,平常难得见她轻叹,张彪闻言急忙上前一步,按剑道:“公主殿下勿忧,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赵青青轻拢胸前秀发道:“你多想了,这里只是谈景而已。”

阿娟抱着竹筒在旁噗嗤一笑道:“小姐她与人聊天,张兄就不用谈公事了。”

张彪面露愧色,低声称是退下,赵青青与两位老翁谈了片刻,忽闻远处有隆隆炮声,炮声听去竟然十分密集,阿娟看这两位老翁神色自若,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大感奇怪道:“这里不远还在打仗,老人家不害怕吗?”

樵夫渔夫对视一眼各自喝了一口酒,老脸涨红谈笑风生道:“袁大人活着时对老百姓那是好的没话说,北兵也不敢侵犯,袁大人不在了,这定州又归了公主您管,本来对咱们百姓那是关心的无微不至,又是放粮又是开荒,又是安置咱们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前些日子吴大爷的兵从咱们这里过,那是与民秋毫无犯,就像公主您一样爱民如子,咱都觉得可惜,真可惜了公主您不是男人,您要是男人做咱老百姓的皇帝该多好……”

赵青青认真听完,摇头笑道:“小女没有那么多雄心壮志,小女也该赶路了,两位老人家保重。”

她说罢优雅起身仙子一般离去,阿娟笑着放下银两道:“我家公主说啦!她不喜欢做皇帝!”

细雨飘飘,她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就已经睡了大半天过去,到了中午时分雨水稍停,三千名御林军浩浩荡荡往前开拔,炮声停顿许久之后又开始隆隆不绝,真是惊天动地,赵青青掀开盖在娇躯的被子往车帘外随意看了一眼问道:“离吴德的大营还有多远?”

阿娟拿起被子往她娇躯盖了盖道:“已经过了六道关卡了,离吴大人的营寨还有三里多地,公主您连日奔波不妨再睡一会儿。”

赵青青斜躺在马车里,轻皱柳眉想了想忽而道:“本宫刚才做了个噩梦。”

阿娟连忙凑近她娇躯,关心道:“公主您做了什么噩梦?”

赵青青伸出玉手轻拭雪颈,轻启红唇道:“阿娟,本宫不瞒你,本宫是修道之人,这世间鬼魅邪物都不敢近身,所以本宫这个人很少做噩梦,但是这次的噩梦,真的感觉很真实,又似乎是将来的预兆,心内竟然有些害怕。”

阿娟真是听的头皮发麻,背脊发凉,赵青青的为人她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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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青说的话决计不是乱说,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急忙捉住她玉手紧紧握在手里道:“公主您到底梦见了什么?”

赵青青抬起俏脸笑道:“也许是本宫庸人自扰了吧,这件事就不要提了。”

阿娟关心她还要再问,赵青青又道:“定州有四艘神威巨舰,三艘神威巨舰都在定州城里,另外一艘嘛,本宫偷偷给了巴鲁将军,阿娟你要是喜欢,改天本宫带你登上神威巨舰玩玩。”

阿娟知道她这是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是赵青青越这样阿娟反而也越不安,好在三里多地转眼就到,只见大营内旗帜如云,大队众骑浩浩荡荡狂奔调遣,吴德亲自在营寨门口迎接,刚见赵青青下了马车,吴德急忙殷勤十足领着众将迎上前来跪倒道:“老臣吴德接驾来迟!公主殿下请治老臣的罪。”

赵青青背负玉手淡淡道:“你何罪之有?”

吴德爬在地上恭敬道:“老臣罪可多了,都怪老臣无能,竟累公主殿下亲自来到前线,公主您金枝玉叶的凤体,要是被风吹着,被雨淋着,老臣可就万死也难补过了……”

赵青青闻言忍不住一笑道:“本宫有这么弱不禁风吗?”

吴德连忙摇头道:“那可不是,在老臣眼里,公主殿下就是仙女下凡,老臣的再生父母,别说风吹雨淋了,公主您就是多走那么几步路老臣都觉得心疼无比……”

赵青青缓步走来,瞧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吴德,脸上噗嗤一笑,真是美得惊心动魄,轻抬雪白玉手柔声道:“好了好了,你就别跟本宫说这些了,都起来吧。”

吴德谄媚一笑从地上爬起来,手指众将道:“全凭公主的英明神武,众将士浴血奋战把慕容成打的是溃不成军!”

赵青青闻言道:“本宫只是一介女流,战场上的事还要靠你们才行。”

赵青青身后武将如云,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她往大营里走,吴德殷勤无比跟在赵青青身边走着道:“老臣一开始出征以来就没敢疏忽,想那北兵猖狂无比,也确实是难对付。”

赵青青嗯了一声道:“你说的本宫都知道,定州民风彪悍,其实也不比北国差,这次战斗辛苦众将士了。”

她刚一说众将士辛苦,吴德急忙摇头晃脑笑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为您做事,真是我等福气啊。”

赵青青听见炮声渐消,咬唇问道:“战况如何了?”

吴德一听这话,老脸登时有了几分不自在,连着咳嗽几声道:“一切都很顺利,但是还有一伙贼军还聚在山底下负隅顽抗,咱们也死伤了好些人。”

赵青青停下脚步,好奇道:“这一伙人到底有多少呢?”

吴德老脸一红,咳嗽道:“两,三万吧……”

赵青青美眸含嗔瞪他一眼,冷声道:“胡闹!”

吴德厚着脸皮道:“已经围住了,不出今晚绝对消灭干净,毕竟咱们也耗不起不是……”

赵青青道:“好了,你带本宫过去看看战况吧。”

吴德精神一个抖擞,带领众将士开路,大批将士浩浩荡荡往前开拔,本来阿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她只看千军万马调遣往来十分壮观,待陪着众人一齐下了山时,忍不住惊呆了。

只见战场上死尸密密麻麻,血流成河,战马,和人的尸体皆是死无全尸,到处都是骨断筋折,血肉模糊的死人,处处死尸相枕如蚂蚁厮杀一般密集,一层叠着一层,中间空地位置数也数不清的北兵组成蜂窝一样的兵阵,兵阵里探出无数杆锋利长矛,似猛兽般左冲右突,外围数千名定州铁骑组成滚滚洪流四处围追堵截,外围十几门大炮轮番震耳欲聋的猛轰北兵军阵,炮弹炸的一片狼藉,处处血肉横飞,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又被战场海浪声淹没。

吴德瞧着战场恭敬道:“公主,这次北兵多是投降的梁国杂兵,号称来了十几万,实际上也就八万多人,先头部队都是一触即溃,这被围着的反而是厉害的,老臣在这以逸待劳,设伏围歼,效果甚好。”

赵青青美眸落到被层层包围的北兵道:“按理说,北兵撑不了这么久的,是何缘故?”

吴德摇头叹道:“敌阵里有个叫王天霸的怪人,这小子脑子不好使,人倒是天生神力,简直是皮糙肉厚刀枪不入,咱们的兵冲进去好几次都被这小子靠着一双铁拳给打的苦不堪言,也不知道砸死咱们多少好手了,真奇怪慕容成这老小子从哪找来的活宝。”

赵青青玉手一指兵阵里那袒胸露背,所向披靡的壮汉,轻启红唇道:“是他吗?”

吴德恨道:“就是他!”

赵青青轻挽衣袖道:“如此说来,本宫倒想见识见识。”

吴德连忙凑上前道:“公主金枝玉叶之体万不可冒险,这种区区小事,就交给老臣好了!”

赵青青闻言笑道:“何须担忧,诸君不妨随本宫一起看看这个怪人如何天生神力好了。”

赵青青这个仙子亲自下到前线到底是极其鼓舞人心,定州兵眼看公主来了争先恐后山呼公主殿下万岁,手拿长刀盾牌猛冲北兵军阵,赵青青轻描淡写之间重新排兵布阵一番,十几门火炮集中炮口对准北兵前军不停轰击,一万定州重骑磨刀霍霍从后阵蜂蛹而出,三千御林军紧随赵青青,山野之中到处都是排兵调遣的呼喝,定州四十员众将群星捧月簇拥着公主来到两军阵前,却说北兵被挤压在中间位置进退不得,人人如垂死挣扎野兽奋勇冲击包围圈,定州兵轮番上阵刀砍箭射,大炮轰击,吴德瞧着王天霸威风凛凛战神一般亮出一对金刚流星锤,左冲右突,咆哮着挥舞着手中铁锤势不可挡!

吴德一向老谋深算只看这王天霸身高九尺,鹤立鸡群,一身筋肉如同钢铁铸就,定州兵众军勇猛精进之下,王天霸却是刀枪不入,刀剑砍在这人身上竟似发出铿锵之声,王天霸仗着威猛,咆哮不止奋力冲杀,黝黑脸庞长发散乱,两只眼睛目光凶狠狂暴,几如地狱魔神,瞧得吴德心惊胆战,那边王天霸一眼瞧见定州兵阵里,四十员战将如同奴仆一样恭恭敬敬的簇拥在一名清冷高贵的紫衣仙子身边,不用说这紫衣仙子就是赵青青了,王天霸瞧了个仔细平地惊雷一般断喝一声,如同猛虎咆哮,震的人耳朵生疼,身后八十名蛮族战士手持战斧追随左右,一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直冲阵前杀来!

吴德本就是个精明鬼,一看这王天霸一路冲这边杀来,不用想也是冲赵青青来的,赵青青秀发随风飘舞,娇躯紫衣飘飘如仙,一双美眸如水观看战况,吴德可按耐不住了,大喊一声“众军保护公主啊,绝不能让王天霸那小子冲过来!”

就在这时一直观战的张彪却注意到赵青青轻叹一声道:“可惜朱霖没在……”

张彪一听这话,哪里肯在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面前示弱?当场就跪倒在地道:“小人愿斩王贼!献首级给公主。”

吴德摇头晃脑道:“算了张兄弟,你不是王天霸对手的,可别白白送了性命过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赵青青举起玉手吩咐冷声道:“取本宫弓箭来!”

阿娟急忙从侍女那边拿来弓箭,亲手交给赵青青,赵青青本就武功极高傲视天下,众人早就见识过箭艺,一看赵青青亲自引弓搭箭,登时人人瞧得目不转睛,不敢大声说话,赵青青这个仙子此刻玉颜冰冷,玉手张弓开箭,美眸凝神盯着战阵,整个人清丽脱俗,仙子玉体冰清玉洁,紫衣飘飘,一股极为压迫人的威视从她娇躯散发,惹得众将皆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对这女子唯命是从,她手中宝雕玉弓一看就不是凡品,弓弦满开,本是凡铁的箭头此刻汇聚着璀璨光芒,盈满森森杀机!

而王天霸一路大杀特杀,杀得鬼神皆泣,就在这时天地之间一道极为璀璨的豪光,伴随着一声箭羽呼啸而出的声音,流星一般划出阵阵火花,王天霸怪吼一声双目圆睁,一支箭生生穿透此人胸口,王天霸往天长啸胸口鲜血狂喷,血流如注,不想此人勇猛至极,身躯蹲下大手猛的抓起地上湿泥糊住自己伤口,却不料毕竟是血肉之躯,这一蹲下再也无力起身,如墙一般轰然倒下!

王天霸这一倒下,北兵算是气数已尽了,人人如大难临头脸上皆无血色,哗啦一声没头苍蝇一般转头四处逃窜,数万定州兵大喜临头,狂喜不已,个个唯恐自己冲的慢了呼啦一声四面合围,真是虎入羊群一般操刀乱杀,战场形势瞬间一边倒,完全成了修罗地狱,人头乱抛,无头尸体鲜血狂喷,吴德众人大喜过望对赵青青的赞美之词如大海波浪一般汹涌而至,倒是阿娟注意到赵青青把弓递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在抖……

张彪没能有出色表现,此战最大功劳是吴德,以六万定州兵大败八万北国兵,前所未有的大胜。

战场上所有的喧嚣都在这一刻沉默了下来,天和地之间只有一种声音,众生命运在无助中哭泣,王天霸倒下了爬在地上只能瞪眼怪吼,他的八十名蛮族士兵跪在地上投降了,英雄惜败,败兵不以言惜,张彪扬起手中利剑悬在王天霸脖子上,众将士冷眼旁观,赵青青和吴德低声细语,张彪吞吞口水握拳道:“殿下,是否杀?”

赵青青抬起俏脸蹙眉道:“本宫多少将士死在此贼手下,何须多问?”

张彪眼中凶光流露,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对准王天霸脖子,也许王天霸命不该绝,有人来救他了,五千多轻骑簇拥着一名戎装少年从远方急速驶来,吴德张嘴骂道:“呸!这些墙头草。”

吴德骂完转身冲赵青青道:“公主来人是雍州的兵马,想那雍州投靠北国已久,这些人是增援北国作战的雍州兵,他娘的,坐山观虎斗不说,看咱们赢了就来巴结,王给鉴真不是好东西!”

赵青青倒没那么生气,举起玉手柔声道:“好了,本宫自然清楚王给鉴的为人。”

雍州五千轻骑转眼之间就到,领头之人好一个英姿勃勃,意气风发的少年,剑眉星目,一双眼睛目光如炬,见了赵青青当即下马,恭敬万分的抱拳跪地道:“小人雍州王景胜于此军阵前拜见殿下!”

赵青青闻言只点点头,眼睛瞧了瞧吴德,吴德会意,手按利剑把目光落在众军将士身上道:“众将士,慕容成鼠辈不等两军交锋就丢下自己的大军狼狈逃回北国京师,出阵八万人,跟慕容鼠辈一齐逃回去的仅一万七千,北国六万三千大军尽被我州斩获,公主早已令巴鲁将军出兵奔袭占领了邺城,此时此刻邺城已在我州之手,值此大胜之时,更携奔雷之余威,明日我州兵分两道,进发雍州!”

定州兵欢呼不已声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王景胜跪在地上正容道:“何须大军进发?景胜愿以本部五千做先锋,城内两万五千士兵做内应,轻易便可取王给鉴之头献给朝廷!”

吴德故作惊奇道:“四公子何出此言?”

王景胜猛然起身,执鞭目视四方义正言辞道:“古人云,骨肉至亲不可相残,想王家世代享朝廷俸禄,本该忠心报效朝廷,却不料何以通敌判国,以致王家处处乌烟瘴气,禽兽不如之辈汹汹不绝?想我王家祖上本是忠烈,那时皇帝册封,封镇守关光宗耀祖何等荣耀?不料家父以老迈之年,却晚节不保,屈服于鞑子淫贼,卖地辱国,种种屈辱叫我等男子实在难以忍受,奈何景胜虽有满腔热血,苦无讨贼之名,愿朝廷赐正名,景胜愿尽犬马之劳,斩王给鉴首级容送于京师!”

吴德听罢吟吟笑道:“早就听闻四公子乃是当代人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公主自也不忍你担负杀父的罪名,公主您看?”

赵青青美眸瞧着王景胜道:“世人都以为雍州皆是贪生怕死的苟且偷安之徒,看来是他们错了,既然如此,本宫就代朝廷加封景胜为雍州守护,命你为朝廷尽忠,割贼人王给鉴首级送于京师,内守城池,外拒强敌,景胜之家世世代代坐镇雍州。”

吴德呵呵笑道:“如此真是举国皆庆了。”

王景胜又道:“景胜受公主大恩,没齿难忘,景胜从此愿为公主殿下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

赵青青点点头道:“也好。”

王景胜目光看着王天霸道:“实不相瞒,王天霸本是景胜兄长,王给鉴谄媚于北国,就把家兄送给慕容成做了宠物,实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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