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急忙道:“臣是关心殿下凤体安康,连夜就一路快马跑回城里的。”
赵青青露出美丽一笑道:“吴大人如此盛情,本宫实感欣慰。”
吴德被她几句夸奖,开心的得意忘形昂胸抬头道:“老臣难得能遇上殿下这般圣明主子,怎么敢不尽心?”
赵青青红唇轻品一口茶水,一双美眸如水看过身边三人道:“难得吴大人有如此忠心,本宫更加欢喜了,只是吴大人身为大将,更应该再接再厉,战场之上莫让本宫失望。”
吴德谄媚笑道:“是是,殿下您这样说,老臣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巴鲁将军这时老脸认真,双手捋着自己胡子道:“听说北国骑兵日夜不停猛扑察哈尔,察哈尔部出兵三万迎战,殿下您觉得察哈尔能躲过这一劫吗?”
赵青青本来正喝茶,一听他说的这话,也没什么心情喝茶了,淡淡说道:“察哈尔部毕竟是蒙古人自然骁勇善战,不过眼下北国气势正盛,蒙古各部纷纷臣服北国,未战先怯,已然说明一切。”
巴鲁将军摸着自己白花花胡子咳嗽道:“老臣以为察哈尔被灭以后,北国兵威之盛将震慑天下,慕容赤必然发兵锦州,孤立定州,目下之计,不若积极争夺地盘,购买战马火炮充实各军,不知道吴大人,和朱将军是怎么想的?”
吴德皮笑肉不笑怪声怪气埋怨道:“好话都让你说了,让我们说什么……”
朱霖一拍手掌,气势锋芒毕露的赞同道:“北国势大,定州自然不能与之比较,巴老将军说的实在是一针见血,实不相瞒,在下就屡次劝谏公主发兵攻占雍州,西都,如果占据此二地,我州将拥兵三十万以上,西都,雍州,定州,将连成一片,公主到时拥兵三十万,莫说足以抗衡北国,割据一方自成一国又有何不可?”
巴鲁将军年纪虽老迈但还是听的热血沸腾,忍不住激动的脸皮发麻道:“主公袁大人就不听臣子们进言,只占据一州之地,难有作为,定州如今夹在北国,蒙古,梁国三大势力中间,实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公主若不及早打算,恐悔之晚矣!”
吴德早就一门心思盼着赵青青自立,眼下三员大将都意见一致支持定州自立,就差自己没表态了,他以为赵青青拒绝自立是在推辞,现在已经没理由推辞了,当场一张老脸满是热血澎湃之情,劝进道:“老臣也实在为我州存亡而担忧,乱世求生存实在是无异于与虎谋皮,若不自强,难免受人宰割,咳咳,公主您还等什么?”
赵青青听完三
人轮番进言,忽而站起娇躯,背负玉手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说的是那种人?你们总说梁国气数已尽,梁国梁国的,定州不属于梁国吗?别忘了本宫就是梁国公主,袁大人活着时候尚且一心一意忠心朝廷,本宫一介女流何德何能敢作非分之想!现在想多了也无用,诸位大人不如回去吧。”
三人被她说的面面相觑,朱霖也不敢吭声了,巴鲁将军瞧瞧吴德,两人这次就跟说好了一样,突然一起跪倒在地,齐声道:“袁大人在时最爱游猎城外,所以定州骁勇之风年年日盛,借游猎之名一可以练兵,二可以在围猎中挑选得力将才,三则震慑那些狂妄之徒,殿下您贵为公主,如今又是定州主人,而定州善武之风天下皆知,殿下您不如今日带兵出城围猎一番,也正好彰显您定州主人的威严。”
朱霖在旁轻声告诉赵青青道:“他们的意思是说,定州以前的主人袁正南能征善战,文武双全,所以才很受百姓爱戴,而殿下您虽然是一国公主,但毕竟是女人,定州的百姓都不知道殿下您为人如何,是否只是顶着个公主封号而已……”
赵青青听他们不再谈起劝她自立的话,这才对三人露出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三位将军大臣不妨随本宫出去一趟吧。”
定州之主要围猎的事情很快就传遍全城,三千御林军
当前军开路,六百虎贲卫士当中军护驾,后边八千府兵随后,众军浩浩荡荡随公主出城,文武官员二十人多人同行,阿娟和赵青青坐在马车里,也不忘和旁边骑着马的朱霖斗嘴,两人你一句我一语互相斗嘴,阿娟和朱霖斗嘴斗得正厉害时,赵青青面蒙黄纱,玉手轻轻掀开车帘,一双美眸正看见城内数万百姓围在大道两旁凑热闹,赵青青刚露出绝美容貌,人们哪里见过如此貌美圣洁的仙子,当场就惊为天人,呼啦啦跪倒一片高呼公主千岁,山呼千岁时一浪高过一浪。
赵青青本就姿色绝美,一袭白衣胜雪圣洁无比,阳光照在她身上真是仙女一样儿,真是美得令人不敢直视,人人心如鹿撞扑通扑通狂跳,不知多少男子跪在地上瞧着马车内的公主殿下,直呼能见如此仙女,一生可算没有遗憾了。
巴鲁将军一看到赵青青掀开马车窗帘,就知道赵青青有事要跟他说,骑着马靠近仙子身边道:“殿下不知有何事要问老臣?”
赵青青容颜温柔道:“本宫想问将军,上次袁大人出城围猎距离今日有多久了?”
巴鲁将军手捋胡子,瞧着她脸道:“袁大人上次围猎要比这次壮观的多,那次北国四王爷慕容冲部下宇文泰骚扰边境,袁大人不动声色就借围猎之名,带着四万骑兵,步军八万出城围猎,到了城外几百门大炮往哪一摆,十二万大军列开架势吓的宇文泰四,五万人兔子一样拔腿就跑,好几年没敢过来挑衅,说来这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看过车窗外风景淡淡道:“这个宇文泰倒是个活宝,明明是个文绉绉的人,偏偏要去混武将的活,听说慕容赤和慕容冲还很是看重他呢,视他为北国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巴将军,你了解宇文泰这个人吗?”
巴鲁将军手掌松开胡子,老脸神情全是耿直道:“公主可莫要小看宇文泰,连号称诸葛在世的范文宣都不敢轻视这人,要不然,他宇文泰怎么能在慕容冲手下做事?”
赵青青雪白玉手轻拢车窗帘道:“老将军所言,本宫受教颇多,以前本宫年幼住在皇家深院时,娘就说过,轻视别人往往吃亏,可惜本宫如今远走他乡偏远之地,实在是感慨颇多。”
巴鲁将军骑着马紧随车驾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儿,世上有本事的人太多了,可像您这样能让定州一众跋扈惯了的文臣武将服服帖帖的人除了袁大人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公主您还是一个女人,这就更厉害了。”
赵青青闻言柔声笑道:“怎么,老将军莫非看不起女人吗?”
巴鲁将军连忙摇头道:“老臣不敢,公主万勿责怪。”
赵青青取下自己容颜面纱,轻启红唇道:“本宫知道老将军您脾气耿直,嫉恶如仇,所以才和吴大人经常闹脾气斗的你死我活,只是人跟人天生就不一样,脾气,为人处世自然各有各的道理,这一点是不可强求的,说深一点,老将军在战场上打了半辈子仗,身经百战,本宫很是钦佩,但不知本宫若给老将军重任,老将军您是否宝刀未老?”
巴鲁将军脸色一喜,手掌拍着自己胸膛道:“公主看得起老臣,老臣战场上粉身碎骨又有何怕?”
赵青青摇头笑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这才是大将风范,不过将才难求,粉身碎骨倒不必,本宫心里知道定州必然有一场极其凶狠的恶仗要等着去打,这场恶仗非勇猛善战之将不可,拼的就是一股气势,气势若没了还没打就先心里害怕,如此焉能不败?老将军若有心为本宫效力,大战来临之时,就全仰仗老将军神威了。”
巴鲁将军一听就知道这是场恶仗,只不过他打了半辈子仗,怕的就是没有恶仗打,一听这话开心十足道:“公主您就放心吧,老臣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赵青青这才合上车窗帘,玉手在自己纱裙旁边取来一本书认真翻阅,阿娟气呼呼的刚和朱霖斗完嘴,兀自没消气,靠近赵青青娇躯嗔道:“公主,朱霖他真的很气人耶!”
赵青青偏着俏脸认真看书问道:“朱霖他怎么了?”
阿娟气呼呼道:“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条狗,说这些狗是他的兄弟,他自认是我弟弟,还说人家自然是哪些狗的姐了。”
赵青青听完忍不住柔声笑道:“他们这些男人啊,也真是活蹦乱跳的,胡闹的让人拿他们没办法,那些狗是本宫从京师吩咐人带来的,都是本宫以前养的,就送给了朱霖几只给他。”
阿娟好奇道:“公主您养那么多狗干嘛?”
赵青青抬起俏脸莞尔笑道:“狗很乖啊,知道护主,本宫的外公他是个将军,权势非常大的一个将军,武功非常厉害,他喜欢养狗养了好多猎狗,有一次本宫生日,他就送了两只给我,后来我呀,就养了好几条狗。”
阿娟羡慕不已道:“啊,原来还有这段往事啊,怪不得公主您要特别吩咐人把那些狗千里迢迢的送到这里来了,不过朱霖最不是东西,有了这些狗跟他逞威风更是无法无天了!”
赵青青柔声道:“不用怕,他再过分,有我给你做主”
阿娟忍不住捉住她纱袖咯咯笑道:“公主您真是太好啦,跟我家小姐一样待我好。”
阿娟刚说完这话,立马就后悔了,这个时候提起朱瑶,反而让赵青青心里不太好受,也是为她感到有几分不平埋怨道:“公主……姑爷他总宠着我家小姐一个人,您心里不难受吧?”
赵青青放下书,语气温柔道:“没什么值得难受,一个人清清冷冷的过日子也习惯了,他毕竟身份比较敏感,我只要知道两个人彼此心里有对方就很开心了,朱瑶她命苦,我怎么能再和她争什么呀?”
阿娟探着脑袋忽而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道:“公主您什么都好,是天底下最美丽善良的女人,可是就是太美了,姑爷总感叹说,您是天上的仙女呢,若您不是梁国公主,那该有多好,他就带着我家小姐和您一起归隐去个山泉水秀的地方过一辈子,可是你们两个都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姑爷跟您一样也常常私底下想您想的厉害,可是就是说服不了自己来找您说说话,他现在毕竟是北国的人,恐怕也是为了避嫌
吧。”
赵青青听完全部,一双美眸明显多了几分伤感道:“我……心中苦楚又向谁倾诉呢,多少次想投入他怀里,可是我不能,我是梁国的公主,现在北国猖狂至极,亡我国之心不死,梁国毕竟生我养我,阿娟这份心情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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